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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未完待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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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走到国道的某一个出口处,却因为有点晚了,等了快二十分钟才截到了一辆的士,我们湿漉漉的,林至诚挨着我坐下了之后,那个司机一看我们这样的阵势,很是勉强地说:“你们这样子,把我的车都给弄湿了。”
林至诚瞥了他一眼,他淡淡地报上地址,然后又是说:“我们站在这里二十分钟了都没车,我还带着女孩子,你最好不要拒载,而我也会给你加洗车的钱。”
出租车司机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与林至诚的目光对峙熬不住了还是怎么的,车很快飞驰起来。
在雨水笼罩着的外面,景色黑沉沉的斑驳成一团,我却执意拧着头看着,半响才问:“你怎么报的是我住的地方”
林至诚将压在大腿上面的背包往这边的空间挪了挪,在触碰到我的时候又移了一些,他淡淡地说:“你淋湿了,总得先送你回去,不然会感冒。”
他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址,但是他却回答的模模糊糊。
弥漫在我们之间的尴尬气氛还存在着,我没再细问。
这时,这个刚才各种嫌弃我们的司机大哥跟以前我在送林至诚去医院回来途中的那个司机一样的八卦,他用带着浓浓湛江口音的粤语八卦地说:“小妹啊,你男朋友真是够体贴的。”
我张了张嘴正要辩解林至诚不是我男朋友,但是林至诚已经淡定地接上话说:“她经常毛毛躁躁的让人操心,自己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此情未完待续
正文 170让人不省心啊感谢偶尔心痛和冷灵心的钻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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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哪怕多了一个司机大哥,缭绕在我跟林至诚之间的气氛也还是变得尴尬而暧昧起来。
我的脸忽然变得更是发烫,于是我把脸彻彻底底地转过去看外面的风景。
车到了我家楼下之后,林至诚挺土豪地给了那个司机一千块。
我看着有点肉疼,但是觉得那是他的钱他爱咋咋滴。
于是,在司机千恩万谢地开着车走了之后,我拧着手说:“额,那谁,今天谢谢你。那我就先上去了,改天,改天,那个啥,有空请你吃个饭,地方你选,多贵都,都行。”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是个结巴。
只是我紧张起来的时候,有时候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而林至诚,他淡淡扫了我一眼,将湿漉漉的背包重新挂会肩上,他说:“我送你到家门口吧,太晚了不安全。”
见我迟疑,他加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在上到门口之后会要求进去喝水什么的。”
我噢了一声,拧着手别扭地走在了前面。
在电梯这种明亮而狭小的空间里面,我的手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而林至诚倒是显得自在,他甚至有心情甩他衣袖上面的水珠。
但是,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整个人懵了。
我伸手摸了摸裤袋,然后脑袋里面平地一声草泥马啊啊啊
我的钥匙,装在被我放弃在无名山上的背包里面啊卧槽
一明白过来,我整个人不好了卧槽
这已经是我这一个月第二次丢钥匙了
这就是一个人住的悲催啊,没钥匙就只能门口蹲啊
而且现在更悲催的是,这个点还是凌晨,我去哪里找个开锁匠啊啊啊啊
见我耸拉着脸,林至诚疑惑地问了一声:“怎么了”
我摊了摊手,有点颓然地靠在墙上,我说:“钥匙在我丢弃的背包里面,我只能等明天找开锁的来,才能回家了。真是郁闷,老是丢钥匙。”
林至诚噢了一声,他似乎若有所思,大概过了十几秒之后,他说:“那今晚你就先来我家吧。”
我怔了怔,他却很快把背包放下来,又是翻了一阵,翻出了用防水袋包着的钥匙,然后他转而走到我斜对面的位置,在我惊诧的目光里面,自自然然地开了门。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有点难以置信地说:“你住在这里”
林至诚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推开门作了一个让了让的姿势,他说:“请进吧,家里可能有些乱,别介意。”
我看了看自己成了水鞋的登山鞋,有点迟疑,我说:“这样不好吧,我全身都湿漉漉的。”
林至诚忽然上前来拽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拽进去关上了门。
就在玄关那里,他从鞋柜里面抽出了一双鞋子给我说:“换上这个吧。”
我看了看,竟然是一双女式拖鞋。
我的心里面,一下子被胡乱的猜测淹没。
他的家里面有女式鞋啊
内心止不住的酸涩难忍,我却有些欲盖弥彰地说:“嘿嘿,这是你女朋友的鞋子啊,不用啊,我光着脚就好了。”
林至诚却没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简单粗暴地说:“把你的鞋子脱了换上”
他的声调有点儿高,我被震了一下,瞬间小绵羊起来,弯下腰去就把水鞋脱了,换上自己的鞋子。
林至诚往里面走了走,他把背包随意丢下,然后转眼推开了类似卧室的那个房间的门。
很快,他拿着干爽的衣服过来说:“你去洗个热水澡吧。”
我郝然看见他的手上不仅仅有上衣和裤子,还有内衣裤。
我的脸躁得通红,我说:“不用不用,等一阵天亮了我家能开门了,我回家去洗就好。”
林至诚扫了我一眼,他淡淡地说:“都是洗干净的,没人穿过,你可以放心换上。”
我还有迟疑,他转而说:“去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可能去中途敲你的门,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感觉我再扭捏下去,就真是讨人嫌弃了,而且那些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也有点不舒服,于是我飞快地接过那些衣服,一头就朝着浴室那边奔去。
在洗澡的时候,我想到他的家里面一堆的女性用品,又开始胡思乱想,而胡思乱想的结果是我的心情越发烦闷难过。
有点儿情绪低落地回到大厅,林至诚把遥控器递给我说:“你可以看一会儿电视。”
然后他就去洗澡了。
他出来的时候,刚才被雨水冲刷在一起的头发没再黏在一起,完全在我面前清晰起来的脸,对我而言还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不敢再看,赶紧装作很有兴趣在看电视那样。
而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林至诚随手将那条毛巾往架子上面一搭,他随即去打开了冰箱,然后他问我:“你喝什么”
我看到他的手上已经拿了一罐的德国黑啤,我就有点脑抽地说:“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啊。”
林至诚噢了一声,他拿了两罐啤酒过来。
我拿起其中的一瓶,拧开盖之后就一个咕咚一大口。
黑啤跟我们平时喝的啤酒不同,它的酒精浓度会更高,会更苦涩,我这样一口下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苦才更觉得苦,还是它确实很苦,我差点就被苦出眼泪来。
没有干杯,很快这罐子酒就见了底,我那点酒量,就有点飘了,我说:“林至诚,还有酒吗”
林至诚的脸在我的视线里面又变得有点儿模糊了,他说:“你好了,别喝了。”
我却豪气地把空罐子往茶几上面一顿,拍了拍茶几大声说:“喝,怎么能不喝,咱们几个小时前才死里逃生啊要喝酒庆祝”
林至诚似乎挺是无奈,但是他很快从冰箱里面搬了六罐的酒出来,他往茶几上面一放说:“就这些了。”
我没应话,又是拿过一罐一口闷,闷完了之后,瞬间也不觉得尴尬了,直接开口就说:“林至诚,你拿你女朋友的衣服鞋子给我穿,不怕她生气吗”
隔着我不到半米远的他猛灌了一口酒,他说:“这不是女朋友的东西。”
我有点上头,也没深究他刚才那句这不是女朋友的东西,而是嘿嘿笑了一声,眼眶有点儿红了估计,我又伸手拿酒,一边开一边说:“哈哈,难道是老婆吗”
我问完,却太害怕答案,而飞快地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我倒得太着急了,有一些倒进了鼻子里面,我被呛得一下子将酒顿在茶几上。
林至诚飞快地给我抽了纸巾递过来,他说:“你擦一下。”
我却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
在喝了酒之后,我的那些所谓的矜持全不见了。
我的语气里面可能有些可怜巴巴,我说:“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林至诚似乎有些无奈,他掰开我的手,他淡淡地说:“不是,我现在没有老婆。我买回来放着好玩的。”
我总算如释重负,拿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酒渍,再去拿酒灌上一口,借着酒精壮胆,我问:“林至诚,你怎么会出现在山上呢你怎么住在我家斜对面呢”
林至诚把酒放下,他的表情很是平静,他淡淡地说:“在这里住了快两年了,觉得环境不错。至于在山上遇到你,我完全是不想你傻乎乎的为了所谓的探险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哪怕酒精再让我头重脚轻,思维模糊,我也还是清楚明白地听到林至诚说他住在这里两年了
我也在这里住了两年好么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碰上
大概是看我疑惑的神色越来越浓重,林至诚的脸微微侧过去,依然是散淡的语气,他说:“我也不是天天都住在这里,经常深圳湛江两地跑,有时候去出差也得个十天八天。平时我过来这边都是度假的心态,也很少出门,所有做了那么久的邻居,没有机会碰上面。”
我噢了一声,所有猜测他为了我才住到这里来的想法,全部被扼杀在他淡淡的叙述里面,为了掩饰尴尬,我又是猛然地灌酒。
很快,我见底了三罐黑啤。
按照我那点儿酒量,我自然是差不多了。
喝到最后,我拿着一个空空的酒瓶子在手里面把玩,仰起脸,有点好好问候味道地问:“这些年,过得好嘛”
林至诚的脸也仰起来,我的醉眼朦胧看到了他下巴的胡茬,我竟然忘了我们现在身份尴尬,我竟然还没等他搭话,就借着酒劲伸手过去覆上去,我说:“呀,你要刮胡子了,胡子那么长,像个小老头,但是你就算老了,也比所有的老头儿都帅,嘿嘿。”
林至诚忽然把我的手摘了下来,他的脸上的疏远感有增无减,他很淡定地说:“周沫,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我的手悬在半空中,所有酒精带来的我们还没有离婚的错觉全数被他这番话击破,支离破碎。
我有点喃喃自语地说:“啊,我们竟然离婚了,哦,离婚了啊,怎么就离婚了呢。”
林至诚一下子将他手上的酒放下,他站起来作势要走,他说:“我去给你收拾一下客房。”
我总有一种错觉,这一刻如果他走开了,我就要永远失去了他。
有点酒壮人胆,也可能是在经历了生死之后情之所至,这些复杂的东西支付着我抬起手一把将他的手抓住,我再一次仰起脸说:“林至诚,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没有立刻甩开我的手,却在沉默对峙了一阵,说了一句让我特别心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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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我不想提她,你听了会难过(谢jytiansh一直捧场)
他就这样将所有目光的焦点停留在我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面明明还有疼惜啊,他的眼眸里面还是我熟悉的那些东西啊,可是他的嘴在一张一合的时候,这样清晰的,尖锐的,能给我刺痛的,他就这样毫无情绪地说:“周沫,你放手吧,我们已经不适合有多过身体上面的触碰了。”
我就像是在春天里面去了野外不小心被虫子蛰了一下那样,急急而狼狈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然后忍着天崩地裂般得心痛用模糊得视线看着他慢腾腾地离我而去。
他很快从卧室里面抱了一床的被子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忙忙碌碌的样子,这一切像极了以前他对我的细心体贴,可是他近得触手可及,也远得让我无法企及。
我抬起头看着林至诚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像是撒谎。
伸手将我后脑勺按向他的胸膛,林至诚又继续说:“那么傻委屈自己。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招惹你的。我决定开始一段新感情,也是很慎重的。我断然不可能因为无聊,才会想着跟你呆在一起。我是。诶,太肉麻的话我说不下去了。”
顿了顿,林至诚又说:“但是既然你都跟我那样了,那就得对我负责。不能说跑就跑的。”
那样到底是哪样
我直接被他雷得外焦内嫩的,心里面的草泥马差点就压制不住要乱踏了。
可是,慢慢地消化完他这番话,昨晚那些委屈就宛如一场笑话了。
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又看他很疲惫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过去覆上他的脸,难得换上让我都毛骨悚然的温柔语气跳跃地问:“开车很累吧”
就这么个难得,也把林至诚差点吓得半死。
他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面,另外一只手支起我的下巴,盯着我就问:“你怎么了你这样我特不安,不像你风格。”
卧槽
我对他温柔一点,他还怕成这样子,我还有啥好说的。
但是想着他确实看起来累得眼睛都是红血丝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就这样一折腾,两个小时就过去了,都快十点了,就想着先找个地方给他休息一下来着。
我家肯定不能给他去,就我在深圳跟陆小曼合租的地方,我觉得那是天堂了,他还叨叨说那里光线不好。
要真让他去我家,他还真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
我也怕被他看到我那么穷,说不定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了。
想了想,我说:“晚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我原本还想说,先带他去镇上找住的地方,我再想办法回家这样的屁话。
谁知道林至诚很快噢了一声,表情变认真了,他说:“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去镇上找住的地方,其他事明天再说。”
这人还真是的,把我要说的话全给说了。
然后,睡一觉醒来之后,我才发现这个男人不仅仅真是的,他还是个事儿精。
第二天一大早的,我就被他电话吵醒了。
迷迷糊糊接起来电话,他就简单直接地说:“我等下去你家见家长啊,你提前给家里说一下。”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别啊,我还没给家里说,这样太突然了。”
说完这句,我还想着赶紧找多点理由说服他,别这样贸贸然跑来我家来着,然而他却挺会来事的语气说:“昨晚我还找人帮忙叫你出来了,如果我今天不去,那些人怎么说你就这样说好了,等下我去你家。放心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什么人
说完,不给我继续反驳的机会,他把电话给挂了。
我各种郁闷,差不多清醒了之后,才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他这是为我考虑。
就跟喝了蜜糖似的,前天那么作死的事忘了,那场在大暴雨中的瑟瑟发抖也忘了,就连怕他嫌我穷这事都忘了,我厚着脸皮跑去跟婶婆说等下有客人来。
我们这里有些女孩子20岁就嫁人的,我一大学毕业婶婆其实也急了的,又因为烧甘蔗欠钱的事,她还真怕我后面不敢找男朋友了,一听有人上门,不知道多高兴,非要急着去抓一只鸡回来宰。
见她那么高兴,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给她说,林至诚这人瞎讲究,说不定不会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吃饭。
更何况我们这里虽然整得卫生很好,但是改变不了我们住的是毛坯房,还家徒四壁,说不定他还不敢在我们这里下筷子呢。
怕婶婆难过,我最后只得装作挺高兴地帮忙抓了鸡,然后就跑村口接林至诚去了。
我的本意是,我先去堵住林至诚,跟他说明大概情况,让他等下别废话多,上道一点,别一来就吐槽我家房子,还装逼。
可这一去,我就后悔了。
大白天的,林至诚一把车停在村口那里,村口挺多闲得跟西瓜似的恨不得滚来滚去打发时间的妇女在坐着瞎聊天,然后林至诚成了八卦的中心,大老远的我就能听到雷州话夹杂粤语,都是在讨论林至诚。
他倒好,被人都快念叨出茧子来了,依然慨然不动地靠着车站着,一见到我就若无其事地招手说:“周沫,过来帮忙拎东西。”
卧槽。
没错,他没说普通话,用的还是粤语。
循着他的声音,村里面那些妇女全部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只得硬着头皮逐个打了招呼,又含糊应付两句她们的八卦,然后急急忙忙朝着林至诚那边跑去。
冲我笑笑,他献宝般地打开车尾箱,指着那一大堆东西就说:“不知道你家里人喜欢什么,我就随便买了一点。”
可是我一看,卧槽
这个土豪这叫随便买一点
他给买了一箩筐的糖果饼干水果什么的,总之这些东西充分表明他很快就入乡随俗,就跟别的豪气的妇女去亲戚家准备的东西一模一样。
我一脸黑线,看了好几分钟,才开口说:“我家里,就我婶婆跟我,买那么多干嘛”
林至诚大手一挥,振振有词地说:“不是礼多人不怪吗我要空手来,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一听他说得也有道理,我就不好再抬杠,一个彪悍就伸手去抓了好几袋,正想给他说等下去到我家就算觉得差也别乱说话什么的,他又来事了。
他朝那群妇女看了看,然后捅了捅我问:“那边人你熟不熟”
同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了几十年,能不熟吗
白了他一眼,我点了点头。
一见我肯定,他来劲了,一把拎起两大袋的东西,非要我前面跟着他奔过去,见人就发,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似的,叨叨一直说。
以前我还不知道他自来熟,才三下两下,就逗得那些妇女跟他说我小时候多野打架没人能赢的事。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赶紧把他拽着走了。
两个人拎了一大堆的东西朝着家里出发,真的有点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感觉。
回到了,我才发现我的担心简直太多余。
林至诚这人简直就是精神分裂。
在深圳对我各种嫌弃,来到这里,反倒还主动跑去跟我婶婆拔鸡毛,还摘豆角,三两下就把我婶婆逗得咯咯笑,活脱脱一个妇女之友。
期间婶婆好像有问他为啥我们这个时候回来了,他还能撒谎,圆得很溜,说什么我想家了就回了看看巴拉巴拉的。
最后,林至诚在我们村里面呆了几天。
他睡的是大厅里面那张老旧的红木,每天还早早醒来开车去镇上买菜,吃完饭就出去跟那些妇女侃大山。
呆也呆了,休息也休息够了,星期三这天,我们就要上深圳了。
也不知道林至诚去哪里混的好人缘,隔壁家的出名的抠门,竟然还抓了小半袋花生过来送给他,说让带深圳尝鲜去。
临行车的时候,林至诚还拍着胸脯给我婶婆说有空再回来看她什么的。
回来的时候天气好,上去的时候路上给下大暴雨,林至诚一直盯着前面的方向,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一下雨路就堵,在沙井下了高速之后,车就爬得比蜗牛还慢了。
被他推醒了之后,已经到了我家楼下。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斜视着问他:“干嘛”
他说:“到了深圳了,给咱们婶婆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一听,觉得他真靠谱,赶紧迷迷糊糊地掏手机给打了电话。
打完了之后,我朝林至诚看了看,示意他他说的我做好了。
他瞥了我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慢腾腾地说:“现在七点了,如果你收拾行李要很久,那我们只能晚饭跟宵夜一起吃了。”
我一听懵了,我收拾行李干嘛去
难道去睡天桥吗
一想到睡天桥啥的,我心理上实在过不去,天桥不用交房租,我不能这样占着国家的便宜啊
思维也就跳跃一会儿而已,我很快明白过来,林至诚的意思大概是喊我搬去跟他住。
说实在话,其实我们滚了的事,虽然只能算是滚了一半,但我后面一直在后悔,倒不是怕他是人渣专门骗色的,而是觉得进度有点快了,简直就是一深圳速度,看起来就跟快餐没两样。
而且,我没见红,我更怕他乱想我,觉得我随便。
一想到这,我就难受,沉默了半响,我终于开口说:“我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吧,那样不好。”
我说话的间隙,林至诚一直盯着我看,然后冷不丁伸手过来覆上我的脸,半响才说:“我就是想让你住好一点。我不是为了其他东西,才怂恿你搬过去住的。”
望向他,他的脸上是一副洞察了我的内心的了然感,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应答才好。
而这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没把身体倾过去,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掏出手机大刺刺看了看。
跟我的丝诺基亚老人机不同,他用的是那种特大屏幕的,看着特高大上的,就因为屏幕够大,以致我一下子就能看到上面来电人的名字。
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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