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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未完待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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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想给他发什么,却发现他把我拉黑了。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也觉得不像他的风格,就赶紧又加这个号码,对方却一直拒绝添加。

    我被整得郁闷了,就把qq下了,转而看电视,打算一边看一边等林至诚回来,我好给他冲个蜂蜜水喝。

    可是一直等到凌晨三点,林至诚都还没回来,我给他发过去的短信,也一条都没有回,我有点茫然若失,正要先去睡,手机却又收到了一条彩信。

    给我发彩信的,就是上次自称活雷锋的号码。

    我有点不安,想要直接删除,却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点了开来。

    就这样一点,我就看到了林至诚跟孙茜茜坐在不知道是酒吧还是ktv的沙发上,他们好像凑得很近,甚至像是贴在一起了。

    我拿着手机细细看了这张照片,最后也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怎么样,我总觉得这是角度的问题。

    然后,我想赶紧把它删了。

    但是那个号码却来信息了。

    他说,现在你在想什么,想赶紧把这个照片删了?或者你觉得我这是在别有用心,但是我比较好奇,一个女孩子真的会不介意自己的男人隔三差五去见前任吗?

    我握着手机,手脚冰凉。

    最后,我硬着头皮给林至诚拨去电话,却被他按掉了。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回来了,他喝得有点醉醺醺的,以致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我伸手要去扶他,却被他一下子甩开,我又想拿个热毛巾给他擦擦脸,他盯着我看了不下十秒,然后他推开了我。

    我就当他喝多了耍酒疯,最后把他按住给他擦了一下,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卧室里面去,他还是闹腾,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而我躺在他身边,彻夜难眠。

    没睡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可是我想着是周末,可以去买点菜回来给林至诚做饭,我正要爬下床,身后却被一只手缠绕上来,他在后背说:“别走。”

    我定在那里,他的手臂再一次缠绕上来,充满了诚意,却也是轻手轻脚,仿佛我是易碎的瓷器,仿佛怕重手一点就能把我击碎。

    几个小时前所有觉得的委屈烟消云散。

    看看我这个没有点儿要求的可怜女人,仅仅需要一个拥抱,那么简单。

    我就这样被他抱着,我没敢问他是不是跟孙茜茜在一起喝醉的,他还知道回家,我已经是很高兴了。

    天知道后来我多感激这一刻的自己,我那么安静祥和地享受了这个怀抱,这个在我跟林至诚的故事里面最后一个安静的,毫无打扰的,与**无关的拥抱。

    它像一枚钉子一样镶嵌到了我的灵魂里面,在后来我回忆起这一场相当于事故的故事,它给了我很多寂寥的慰藉。

    可是它确实也像一枚钉子一样镶嵌到了我的灵魂里面,让我在后来回忆起这一天的他,哪怕再是恨意朦胧,我也能找到一个瞬间原谅他的理由。

    因为他在这一瞬间说:“周沫,我们明天去扯证吧。”

    这这句话大概是我从他嘴里面听过的最厉害的情话,它在我的世界里面能绝地秒杀多少网络上面被传得火热的经典名言,它将我带到了一个特别美好的来自想象力的幻境里面,在这里我穿着白色的婚纱抱着捧花朝着林至诚奔去,这一刻他也在朝我奔来,我们的脚步就要重叠在一起了。

    然而天知道,多悲催多遗憾,把我拽回现实的是,林至诚的电话响了。

    他轻轻地将手抽回去,坐起来接了电话。

    他的脸色暗沉下去,他说:“在公司面谈吧,十一点。”

    打完电话,他对我说:“周沫,我现在有事回去公司一趟。”

    我一看他的神色不太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了?”

    林至诚忽然一把将我拽进怀里,他说:“我们可能快要搬家了,换个别的地方住,扯证的事也得过几天再去了。”

    虽然云里雾里,却也大概明白了几分,可能是林正带的一干人给林至诚施压了。

    有点愧疚,我脱口而出:“是因为我吗?不然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等缓缓再…”

    林至诚忽然加大了手劲,将我往他的怀里撞了一下,他说:“想都别想。”

    他在换衣服的时候,我还是担心,爬下床,光着脚一直跟在他身后问,林至诚估计是拗不过我的执拗,他淡淡给我丢出了一个不亚于手榴弹的信息:“张磊也提出了要退股,撤出宏德。”

    张磊也提出了退股。

    那就是说,在张磊之前,林正那干人全这样做了。

    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半响才说:“这怎么可能。你跟张磊不是挺哥们的吗?”

    将手表戴上,林至诚淡淡地说:“在商言商,这跟交情没关系,这几天我要去工厂盯着,就不回来了,你好好吃饭。”

    林至诚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家里度过了一个特别忐忑的周末,星期一早早就回到了公司里面。

    不知道林至诚跟张磊谈得怎么样,反正第二天我依然见张磊出现在宏德,他给陆小曼买了一份早餐,然后越过我,我们没有眼神交流,他很快走进他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而订货商招待酒会,依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孙茜茜也不知道是疲惫了还是怎么的,她没再找我麻烦,而我虽然被同事丢了一堆的东西来做,累得快成狗了,却心里面盘算着那么忙,宏德应该没事之类的。

    这期间,应该是周四这天,我拿文件下去四楼,听到业务部的同事再说,好像是说林至诚在外面接了一笔数量为100万台的手机订单,现在是全民动员的时刻,做得好了年底奖金就更丰厚什么的。

    这个时候一派的祥和气氛,让我一度误以为这是宏德在林正带人退股撤资之后迎来的第一个春天,却不知道所有的暗涌风起云动隐藏在这平静的背后,它现在所有的平静不过是为了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九月已经在十月的驱赶下远去,一直到放完国庆假,又到了十月的下旬,我也没能见上林至诚一面,他总是忙,一直天南地北地跑,打电话说不上三句就得收线,他说等忙完了就回来跟我去领证。

    倒是李先勇,他正经了,没再往宏德给我送花,而是找我出去家乐福那边喝东西。

    我想着上次他的帮忙还没回报,请他喝个东西也行,就去了。

    坐下来聊的时候,我忽然响起上次他加我企鹅的事,就直接吐槽了一句说:“李先勇,想不到你挺小气吧啦的,加了我的q聊没两句,你就把我拉黑了。”

    李先勇这样的土豪估计没吃习惯珍珠奶茶,他拿着吸管对着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戳来戳去,猛然抬起头来哼了一声说:“你就继续扯,我从来不玩那玩意,有空我不去挣钱,上网扯淡干嘛。”

    我直接惊呆了,很蠢地问了一句:“那加我胡扯的人是谁?”

    李先勇斜视了我一眼,很鄙夷地说:“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意识到李先勇没开玩笑,我的脑海里面就跟被人放了一群野蜜蜂一样嗡嗡嗡乱叫,这个假冒李先勇来加我聊天的人,跟那个给我发彩信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孙茜茜?

    可是如果是孙茜茜,那拍照的是谁?

    她总不能把手机架好了,再倒回去对着镜头说一声茄子吧?

    见我神色不好,李先勇忽然停住手,把那杯奶茶往外一推离他远一点,他说:“你说的加q拉黑的事,是在什么时候?”

    我直接告诉他,其实就是我被丢在酒吧被他整回去的第二天晚上,那人加我的时候就自称是李先勇了。

    李先勇一听完,挺不爽地说:“哪个兔崽子敢冒充大爷的名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我要找他出来,非打断他的大腿骨。”

    我觉得那人都把我拉黑了,而且qq这玩意好申请,申请的时候啥信息也没登记,如果那人有心隐藏自己,压根不太可能找出来,所以我有点郁闷的苦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后来李先勇他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走了,我就一个人留在家乐福这边瞎逛逛。

    正逛得乏了要回家,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给我发短信的是林至诚,我才点开扫了一眼,惊喜与不安就这样并驾齐驱地扎根在我的心里面,让我直接在路边拦了的士就往蔚蓝海岸赶。
………………………………

096我不是小狗

    回到家里,林至诚坐在沙发上,一脸倦容。

    他一直开着电视机,却没把目光投放在上面,而是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看到我开门进来,他这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将近一个月没见,他瘦了一些,我才刚刚挨着沙发正要坐下,他早已经一把拽着我的手直接将我往他的怀里拽,他太用力了,胳膊把我咯得生痛,我张嘴正要说话,他的吻就如同狂风暴雨一样落下来。

    可是我的心思却还在他刚才给我发的短信上面,我无法热情投入,甚至有点生硬。

    林至诚估计是感觉到了我的僵硬,他松开我,淡淡地问:“怎么,一个月不见,对我生疏了?”

    他盯着我看,那目光里面的东西似乎有点复杂,可是当我想要细究,却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腾出手来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短信问他:“你干嘛这样说嘛?”

    他给我发的这条短信是,你怎么不在家里,该不会是跟别的男人去逛街了吧?

    这样的东西,明显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见我问他,林至诚微微坐正了身体,他有点若无其事地说:“开玩笑的。”

    我噢了一声。

    可是他很快又来了一句:“你那么介意做什么,难道你刚才真的跟别的男人在逛街?”

    我想说刚才就是跟李先勇去喝了杯奶茶,却又怕林至诚问起来什么时候我能跟李先勇那么熟了,正在纠结着要怎么开口,林至诚却早已经贴过来靠在我的身上,他说:“我累了,让我挨一下。”

    就这样,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一凑过来,我就伸手抚他的头发,他的发质是那种特别坚硬的那种,一抚上有点儿扎手,可是我却乐此不彼。

    大概这样来回在他头上游走了几圈之后,我还边摸边说:“睡吧。”

    林至诚忽然坐起来就说:“行了,我不是小狗。”

    这下,换我依偎过去,半躺在他身上,把头靠在他胸膛上说:“我喜欢被人摸头发,感觉这样很容易睡着呀。我小时候闹腾得厉害,我婶婆就是这样给我摸头发的。”

    林至诚估计是被我这个奇葩的嗜好雷着了,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半响才说:“那等我忙完这一段了,就去把婶婆接来深圳让她给你摸头发。”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在鄙夷我吗?”

    林至诚轻笑了一下,慢腾腾地说:“我是以为你想家了。”

    我噢了一声,他忽然推了推我说:“你先去洗澡吧,等下我有事跟你说。”

    洗澡出来,林至诚已经把电视关了,他坐在卧室的床上看书,我走过去,他随即把书给合上了放到床头柜上去,然后挪了挪,给我腾了点位置。

    我靠着他半坐着,问他:“什么事吗?”

    他没说之前,我的心就像吊在空中一样。

    他伸手过来将我搂过去,有点疲惫地说:“我想我还是得把我现在得经济情况跟你说一下。宏德现在的情况是,我爸以及其他三个股东全部撤出去了,现在就只剩下我跟张磊,而张磊现在是处在考虑阶段,如果这几天他得出得答案也是撤出去,那么宏德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肯定会出现流动资金断裂等等情况,早十几天之前我已经把龙岗那处房子放盘出去了,只要钱到位了,还算能顶上一点事。而现在宏德还有个大的手机订单在做,没什么异常的话,会慢慢回归正轨。但是,我不能保证它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如果后面有什么事,我可能会考虑卖掉这个房子给员工清算工资。周沫,我可能会一无所有的,我要先跟你说这个,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想把后面的生活赌在我的身上,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他虽然疲惫,语气却很淡定,就跟在说一件跟他没五毛钱关系的别人的事一样,可是于我却已经惊天动地。

    我脸上的诧异挥之不去,想了一阵,最终反手抱他说:“林至诚,你跟你爸别闹了,你跟他讲和吧。”

    用更大力度的拥抱回应我,林至诚淡淡地说:“不可能,我不喜欢被威胁。”

    一如既往的执拗。

    可是我在担忧之余,竟然有淡淡的失落。

    哪怕我不想他因为我而陷入一场巨大的生活危机里面,可是我却还是会很犯贱地期待,他现在的执拗,哪怕是只有分毫是因为我。

    正当失落与担忧交织拢在心头,林至诚忽然凑过来说:“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做决定,那是挺悲哀的一件事。而我更愿意是现在这个样子,让你来决定后面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而不是我为了自己怎么样怎么样,去决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下去。”

    又是把我拥抱得更重,林至诚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他在我的耳边说:“周沫,我很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像现在那么纠结。我不该那么早提那么过分的要求,我现在在想我那么猴急地要你把你给我,是我在这段感情里面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我没安全感,为了寻得这种东西,我把你置身在劣势,我对不起…”

    他的话还没说话,我早已经将他推正,就这样凑了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主动地亲吻他。

    声音含糊,我说:“不会离开你。”

    愣了一下之后,林至诚忽然热烈地回吻我,可是他仅仅是亲吻,却无下一步的动作,而我也不知道是脑子抽风还是什么,伸手就去扯他衬衣上面的扣子,他将我的手按住,我动弹不得,他最后把我摘了下来,继续说:“我不想你太冲动。我想我还是得把话完全说清楚,如果宏德申请完全破产,那么我有可能背上一大笔外债。”

    我又执意将手搭上他的肩膀,转而勾住他的脖子,我说:“我知道,没事,我长得高,到时候我去做会展,站一天有好几百的,两个人有手有脚,还怕饿死吗?”

    我的话刚刚说完,林至诚又是像刚才那样将我一把拽进怀里,半响不说话。

    忽然他伸出脚去摸索着将唯一亮着的床头灯关了,就这样抱着我双双倒在床上。

    两个人仰着脸望着天花板,林至诚说:“睡吧。”

    我将手覆在他的小腹上,来回摸索着说:“你瘦了很多呀。”

    林至诚把我的手摘下来说:“别闹,睡觉。”

    但是我不知道死活执意放上去说:“不,就摸摸看你瘦了多少斤。”

    天地良心,我没想过要吃他的豆腐,我就是心疼,觉得他出去跑了一个月饿着了。

    有点无言以对,林至诚老半天才咬着牙说:“你别闹了,再闹我就要变禽兽了。”

    我噢了一声,赶紧收回了手。

    可是林至诚已经翻身压上来,在适应了那些黑暗之后,透过地板折射出来的微弱光线,我看到他的轮廓依然柔和,依然帅气得无可匹敌。

    我就这样凑上去,却再一次失误吻在他的鼻子上,他回应比我热烈一千倍一万倍,很快就将手撩进了我的睡裙里面。

    在两人终于裸露相对热浪四起时,他伏在我的身上动作,伸手却温柔地帮我撩去贴在额头上面的头发,他的手掌掠过我的脸庞时,温热并且真实,而他光着的上身,似乎对我有一种致命的吸引,我就跟个色狼似的盯着看了一阵。

    他发现我看他了,俯下身来就说:“你变坏了。”

    我最终有点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

    热浪褪去之后,林至诚将我拥在怀里,他跟我叨叨说了很多,说着说着,他就这样睡着了。

    在这样为数不多的光亮下,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哪怕是在熟睡中,他的脸上也依然是那种疲惫的神色,眉头蹙起来,似乎在梦中也不太平,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手忽然伸出来乱抓,我一把握住,他终于安稳,咕哝着什么,翻了一个身,轻微的鼻鼾声就这样响了起来。

    而我正要挨着他躺下睡觉,却听到我的手机响了。

    来了一条短信。

    我点开看了一下,竟然是张磊发给我的。

    他问,有空么,我们见见。

    以前他就不太爱发短信的,而且就冲我们现在这样在公司碰面最多也就笑笑的那种关系,他有必要给我发短信吗?

    有点疑惑,我就回了一个问号过去。

    没多久,他的电话打进来了。

    怕吵着林至诚,我挂了,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轻轻地走出去关上卧室的门,然后在阳台那里给张磊回拨了一个电话。

    他喝了点酒,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他说:“你在哪?林至诚现在躺在你身边吗?你是抱着他准备睡觉了吗?”

    张磊在清醒的时候,永远不会这样跟我说话,他天生不爱八卦,也不会说那么让我难堪的话。

    不好应他这话,我只得说:“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你有什么事吗?”

    他忽然就生气了。

    凶巴巴地对着电话里面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犯不着跟一个醉鬼计较,只得耐着性子说:“有点晚了,张磊。”

    似乎被我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让他回过神来了,他忽然很清晰地说:“我考虑撤出宏德的事,林至诚有跟你说吗?”

    我耐着性子说林至诚跟我说过。

    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甚至有流水的声音,沉默了一阵之后,张磊说:“你认得我家在哪里吧,过来找我一下,我们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周沫,我现在是林至诚最后一根稻草。”
………………………………

097张磊,不可以!

    他在威胁我。 章节更新最快

    那个曾经整天一副不正经却很好相处的张磊,那个在后来变得稳重事业有成还是很好相处的张磊,他现在在威胁我!

    我握着话筒,心里面如同忽然刮起了一场迷离的大风,就这样扫荡过去,一片狼藉。

    有点小心翼翼的,我说:“张磊你喝多了,这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然而,张磊很快换上冷冷的语气,他说:“在蔚蓝海岸过来益田花园,这个点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半小时。要不然我明天一大早就散消息出去我要撤资退股,看看林至诚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撑到那个订单出货回款周转。”

    我愣住,有点不知所措地接了一句:“张磊,你别这样。”

    他轻笑了一声说:“我怎么样了?那我还得捧着他了?他凭什么?就他那种人,我还真想看他摔下去的时候是个什么狼狈样。”

    电话就这样被撂了。

    我不过是迟疑了十秒,最终飞快地折返回去卧室找了一套衣服换上,然后又是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张磊的家,他一开门我就闻到了酒精的味道,扫了地面一眼之后,那么漂亮的地板上被他零落地丢了好几个啤酒的罐子。

    他把门关上,然后扬了扬手上的酒罐子冲我说:“喝不喝,这种德国黑啤,你在外面喝不到。”

    我那也是得脑袋不小心给冰雹砸了才敢喝。

    我站在那里没动,直接问:“张磊,有点晚了,有事还是说事吧。”

    我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张磊忽然一把将手上的酒罐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随着“砰”的一声,啤酒的泡沫四处飞溅开来,有一部分还溅到了我的鞋子里面,一时间有点黏腻,我也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哪怕是喝得有点儿多了,可是张磊得表情倒还算淡定,他盯着我淡淡笑笑说:“晚了我们就不能谈事了?”

    那种笑容让我感到特别不舒服。

    我敛起眉,毕竟他现在就一醉鬼,我怕激怒他,只得放轻声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冷不丁的,张磊忽然伸手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大厅那边的沙发拖,我挣脱不得,被他拖着走得踉踉跄跄,最后又被他连带着推了一把,我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沙发上。

    好不容易狼狈地爬起来站稳,张磊却冷冷地说:“坐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被他的气势震慑到了,不自觉地听着他的话,小心翼翼地贴着沙发坐下。

    扫了我一眼之后,张磊从茶几上面摸了一根烟点燃,他才抽了一口却又将它按熄在烟灰缸里面,在他的这一连串的动作里面,我被这样的沉默僵持折磨得快要疯了,他这才慢腾腾地开口。

    可是,让我诧异的是,他没直接谈宏德的事。

    他给我丢了一个让我挺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说:“你特别怕我喜欢你对吧,所以你在知道陆小曼喜欢我之后就急着教唆她跟我发生关系是吧?”

    我一下子懵了,直接说:“你扯什么?我什么时候教唆过陆小曼做这种事了!”

    张磊轻笑了一声,他盯着我,语气从淡定到激动层层递进:“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不会耍心眼的姑娘,可是现在我只觉得自己可笑。那天早上醒来,陆小曼一直在道歉,她后悔,哭得跟什么似的,一直跟我说不该听你的馊主意,她说不用我负责。我当初还以为她这是在扯淡。可是事发后不到几个小时,你就打电话过来旁敲侧击,那意思就是想我为陆小曼负责,好吧,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行了吧。可是周沫,我喜欢你,成为你的压力了吗,我让你感到耻辱了吗?你才那么努力耍心眼让我跟陆小曼在一起。我现在按照你的那样跟陆小曼一起了,你满意了吗?”

    “我他妈的就喜欢你,我他妈的就该被你这样左右我后面的生活吗!”

    张磊又添上一句,一把抓起茶几上面的一罐酒,朝着冰箱的位置就这样狠狠地砸去。

    在物体与物体撞击发出的沉闷声响里面,我的智商总算被拉回来了一点,一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张磊最近这段时间态度那么反常,而为什么李先勇会在我说陆小曼是我的朋友之后讽刺我人缘广。

    我是被陆小曼从头到尾的耍了!

    她不仅通过我的嘴成功地让张磊误会我就是那个酒后乱**件的始作俑者,还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张磊收入囊中,她是最大的赢家,而我是蠢货,被人卖了还恨不得帮人数钱。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的内心变得酸涩无比,我特么的做错了什么,我自问没有任何事对不起陆小曼,住在一起的那几个月,我一直像个保姆一样给她做饭收拾房子任劳任怨,可是最后只换来一场她的算计和利用以及陷害。

    心里面难受得要命,可是比这个更难受的是,认识了那么多年,张磊竟然以为我他妈的就是那种会算计哥们的人!

    可是,我今晚不是来矫情的。

    这个我清清楚楚的知道。

    林至诚为我舍弃的东西太多,而我能为他做的事情竟然那么少。

    抛开别的不说,张磊应该算是那种特别靠谱的合伙人。

    所以我很快将自己那点廉价的眼泪控制住,镇定自若地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教唆过陆小曼去怎么样怎么样,我是第二天接到她的电话,她哭着跟我说那是她的第一次。同为女人,我同情心泛滥,我脑抽,我做了参合你们私事的烂决定。至于你信不信,悉随尊便。”

    把这话说完之后,我有点意气阑珊。

    张磊平时看着挺聪明的,特么的在这件事上面怎么就能那么蠢地听信陆小曼的一面之词呢?

    在心里面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的内心其实有些少的崩溃。

    可以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我的大学同学陈飞燕是那种一点就燃挺麻烦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最麻烦的人永远不是那种想干嘛就表露出来的人。

    最可怕的永远是那些明里跟你好得跟什么似的,暗地里面却这样耍心眼的人。

    正当我发愣间,张磊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将我拽了回来。

    我有点迷惑地看着他,只见他的嘴微微张开,最后有点不屑地“切“了一声。

    然后他说:“以前我倒不知道,你扯谎的能力那么强。”

    说到底,他终究是不再信我。

    那也好吧,爱咋咋地,有些人要远走,就算拿个铁链锁着他也能砍断了再走。

    那好吧,既然如此,就赶紧说正事吧。

    我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想了想后说:“既然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在扯谎,那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现在我们直接说重点,你找我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声讨我扯谎吧?”

    没立刻回应我这句话,张磊胡乱伸手往茶几上拿了一瓶酒,急急地拧开灌了两口,又一把将酒瓶顿在茶几上,胡乱地抹去嘴角上面的啤酒泡泡之后,慢悠悠地说:“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帮忙林至诚吗?”

    我没接他这话。

    见我沉默以对,他有点自嘲地笑笑说:“你偶尔会不会觉得我挺滑稽的。那么多年都荒废了,默默喜欢一个女的。一直记得她曾经说过我不稳重,好不容易觉得自己稳重了,凑准了时机找个滴水不漏的借口地将她弄到公司来了,想着朝夕相对好好相处,等到火候差不多了,总能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有点进展。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还没动手,她就成了别人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不敢落在他的脸上,只得将目光辗转到天花板上面胡乱地飘荡。

    可是我眼角的余光,依然能飞快地扑捉到,张磊在醉眼朦胧中,忽然眼眶发红。

    这让我猝不及防。

    可是接下来,让我更猝不及防的事情是,张磊忽然一个弹起来,以特别快的速度将我扑倒在沙发上,他的唇就这样凑了过去,我在惊诧中扭开了脸,总算是错开了。

    可是我还是被他禁锢住,他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掰正我的脸,我一个惊慌失措,大呼小叫着:“张磊,不可以!”

    似乎是被我这句嚷嚷拽了回来,张磊愣了一下,却很快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为什么林至诚他可以,我就不可以?我还偏要做了!”

    他说完,又是俯身下来,作势要吻我脖子,我更慌乱地挣扎,乱蹬,却于事无补,好不容易有一只手得到松绑,我一边推他一边说:“张磊你别闹了,求你了。”

    可是他就这样漠然地扫了我一眼,作势要将手伸出我的衣服里面,他的嘴角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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