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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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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赃枉法,倒也不知到底是谁贪赃枉法,既然你要那甘奇来对质,那就等他来。”张方平丝毫不虚。

    该赵祯说话了,赵祯摆摆手:“去把甘道坚召来。”

    这大殿之内的人,终究还是得听皇帝的命令,有了皇帝的命令,才有人飞奔而去。

    包拯却还加了一句:“一并去御史台,把那几百份卷宗一并教人抬到大殿之上。”

    张方平听得包拯这一语,心虚不已,却也不露声色,而是说道:“包拯,你今日罪责难逃,你若还算个读书人,到时候水落石出了,可别又在陛下面前求什么情分。”

    这是在激包拯了。

    “哼,我包拯一世清名,但有任何污迹,上不对起陛下,下对不起黎民,更对不起朝堂诸位,还有何脸面在此?我包拯不是你这般无耻之徒,已然证据确凿,却还要狡辩。”包拯打自内心里看不起张方平。看不起张方平当初在他面前认怂,又在他面前求情,今日还要在这朝堂上死不认罪。

    包拯此语,正中张方平下怀。文武百官,看戏的人无数。

    韩琦还跑出来打个圆场:“二位二位,都是一心为公,不必着急,一件事一件事来,既然都等甘道坚当堂对质,那就等上一等,终究还是有一个是非公断的。”

    最近一直在为大儒而苦读的甘奇,又刚刚新婚燕尔,哪里会想到还有这么一桩倒霉事从天而降?

    被人从家中叫出来,上车飞奔的甘奇,还在不断与几个宦官打听着什么事情。

    几个宦官倒也不藏着掖着,因为甘奇出手实在阔绰,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给甘奇讲了个大概。

    甘奇皱着眉头,心中不断在分析这件事情,是谁要与自己过不去?是谁在调查自己?

    甘奇最近鲜少出门,几乎在汴梁城内消失了两三个月,怎么忽然又祸从天降了?

    就单单因为包拯要弹劾张方平,所以自己受了鱼池之殃?

    应对之策,甘奇其实已然想好。

    但是甘奇心中却如何也不痛快,最近老是被人针对,虽然最后都化险为夷了,但是这种一直被人针对的感觉,实在不好。

    总被别人找麻烦,那怎么也得反击一下,也找一找别人的麻烦。来而不往非礼也,不能一直被人压着打,实在不能忍。

    甘奇其实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此时一路飞奔,心中已然不是再想如何应对包拯的麻烦,而是在想怎么给自己的仇人也找找麻烦。

    这般心中才能舒爽得了!


………………………………

关于甘正谈两句

    写了快五百万字的了,第一次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一个故事为什么精彩,这个问题,读者与作者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甘正其人,到底合不合理?是该与主角杠到底?还是该转头来舔主角?

    首先,世间总有一种人,他们习惯享受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甘正此时就在享受这种感觉,当所有人都认为主角牛逼的时候,唯有甘正,他觉得自己明白所有人不明白的真相,还以此自得。这种人在现实生活中少见吗?合理吗?

    第二,所谓一意孤行这个词,其中是否带着一种骑虎难下?当甘正第一次在旁人面前以一种看不上的言语去说甘奇的时候,那时候,他就是这么认为的,之后,有人与他表达了不同意见,他会更加去说一些看不上甘奇的话语,再之后,这就像是甘正把自己架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他再如何转头与刘几去表达自己以往看错了甘奇?是自己眼瞎了?这种一意孤行骑虎难下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少见吗?甘正从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去害甘奇,或者要同族攻讦,他只是看不上甘奇,表达了一下看不上甘奇的观点。他一个圣贤子弟,凭什么要看得上家族里一个街头混混?

    第三,是背景上的问题,甘奇小时候读了一些书,当真正需要发愤图强的时候,甘奇成了街头混混,甘正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那个时候的甘奇,至少在甘家村中,成了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甘正,是那个积极向上的贫寒子弟。这里面有一种心理上微妙的东西。甘正憋着劲出人头地,到头来,却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出人头地了,落差感与不敢置信,就是甘正最开始与甘奇过不去的原因所在。最初的鄙视,到后来的骑虎难下,这也是起因。这种类似的事情,现实生活中,也不少。不论是亲戚之间,还是同学之间,甚至职场之中。

    第四,宋朝读书人,以一种所谓的不畏权贵为荣,从苏轼,到陈东,皆是如此,乃至明朝,也多有如此之人,管你多牛逼,我就敢指着你的鼻子骂,甚至包拯,其实也是这种性格,还能被世人称道。甘正,他内心里觉得自己是一个君子,寒窗多年,他甚至看不上自己父亲去与甘奇讲和,还会为此大怒。其中原因也有几方面,一方面,甘正此时若是去舔甘奇了,他在刘几等其他人面前,颜面尽失,名声扫地,成了前倨后恭的典型,他把自己已经架到这个地方了,作为一个读书人,他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牢笼,好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另一方面,就是所谓自以为是的文人风骨,这种人,历朝历代,现实生活,也不少,一种不对劲的自尊心作祟。可以这么评价,甘正,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君子,自以为是君子,不应该畏权贵。

    一个读书人,最早看不上甘奇,然后甘奇起来了,他回头又去舔,他中进士了,他也是当官的,他要不要做人?

    这也是他后来为什么真的要开始害甘奇的原因,心理变化,局势的发展,乃至羡慕嫉妒恨也好,他好像到了死胡同,没有办法了,因为他最早的时候坚信“众人皆醉我独醒”,只有他甘正看出了甘奇的滥竽充数。他甚至觉得自己必须去证明这一点,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是对的。

    还有一点,就是老祝自己对于这个人物的安排。说甘正是个恶心人的苍蝇吧,也是对的,这个人物的塑造,在一些书友的强烈不爽中,他其实是成功的,因为书友对他很不爽了,那么这个人物就是成功塑造了。那么,他的结局该怎么安排呢?

    是最后不了了之了?那这个剧情,就不合理了,这么恶心人的角色,怎么能没有应有的下场呢?

    若是下场悲惨,甚至死了。那也不合理,因为此时的甘正,只是恶心人而已,就因为他说了一些主角的坏话,所以因为主角而死,仇恨不到,文德彰那种,他是想让主角死,所以文德彰该死。甘正只是说了说主角的坏话,没有到该死的地步。他在之后陷害主角的时候,出工出力,这才能成为他悲惨的真正理由。

    认真想一想,如甘正这种真正意义上又臭又硬的人,现实社会中少不少?甚至老祝,在现实生活中,许多时候也是这种又臭又硬的人,自以为读了几本书,牛逼哄哄,自以为写了几本,也会习惯性潜意识里看不起一些人。

    甚至有时候还会以文化人自居,身边有熟人朋友之类的,买了几百万的车,老祝自己也会用一种不以为意的态度去面对,甚至还会酸里酸气。看着别人上前去捧,自己想去,却就是不去,好似上去捧一下,拉近一下关系,就降了自己的逼格。但若是真去捧了,对于现实生活而言,难道真没有好处吗?看着他带着其他朋友一年赚上百万,难道老祝真的就不羡慕吗?当然,老祝与甘正还是不同,不至于去鄙视人家,也知道人家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混出来的。

    甘正与老祝的不同,就是甘正没有看到甘奇努力的那个过程。某些方面来说,穿越文,很多时候是有一种不劳而获的意思在里面,这里说的就是主角甘奇,金手指,不论什么程度的金手指,其实就代表了不劳而获。当然,这也是一种爽,网文中,这也是很正常的。

    最后,老祝认认真真说了这么多,就是在说甘正,不论是在里,还是在现实中,他都是合理的。

    你们可以说老祝虐主,但是不虐,哪里来的爽?没有韩琦对主角的这些打压,来日韩琦被主角打败了,也就没有什么爽快的了。

    兴许是老祝写的能力差了一点,非要安排这么一个角色来恶心某些书友。不能写一本尽爽尽快的。

    写得好与不好,老祝都在尽力,是仙草是粮草,或者是毒草,老祝实在控制不了所有读者的感官,只能尽着自己的能力去写,老祝也从来没有真正大火过,能不能火起来,尽人事听天命,能力也有高低,真正的大佬永远都是少数人。

    大火了,意外之喜。不能大火,本也是预料之中,老祝也只能用“反正我已经超过绝大多数作者”来自我安慰一下。

    不论是大火,还是小火,或者只要还有几个读者,老祝都会发自内心的感谢所有支持老祝的书友们。感谢大家!

    。


………………………………

第三百零四章 还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大殿之上,甘奇从门口走了近来,上前大礼。

    事情甘奇已经大概知晓了,左右看了看局面,颇有些剑拨弩张,包拯的大黑脸,尤为显眼。

    皇帝还未开口,包拯这个暴脾气,就直接走到甘奇面前,开口问道:“道坚,陛下当面,你如是道来,你可有在城外开设赌坊之事?”

    包拯此时的模样,有些凶恶,凶恶里更多的是愤怒。

    甘奇与包拯微微一礼,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赵祯,然后开口说道:“回禀陛下,学生在南城之外,是真开了一个游戏娱乐的彩坊,这彩坊现在还在经营,只是搬到了甘家村外。”

    张方平闻言大喜,开口说道:“彩坊,什么彩坊?赌坊就是赌坊,我大宋律例,那是明确禁赌的,一个圣贤子弟,岂能以这般手段敛财无度?”

    甘奇连忙说道:“彩坊就是彩坊,赌坊就是赌坊。我那彩坊之内,没有一粒骰子,没有一张牌九,更不曾有过一钱的高利印子钱。其中玩乐之游戏,乃是学生近来自己发明的,也是学生近来研究明算科的一些心得,还请陛下明鉴。”

    张方平听得甘奇如此说,立马说道:“甘道坚,陛下当面,岂容得你如此巧言善辩。你开个赌坊,还美其名曰研究明算科?滑稽至极。”

    明算,是科举考试里面的一个小科,其实就是数学,或者称之为算术更贴切。考的就是计算的能力,有《九章》、《五经算》等书籍,当官之人,不可能连基础的算术都不通,特别是王安石这种财政部工作的人,更是要精通此道。

    显然张方平在某些方面其实也做过一些调查,比如甘奇的彩坊里是真没有骰子与牌九,赌博这种东西,没有一个清晰的界定。张方平大概也没有找到甘奇放高利贷的证据,高利贷这种东西,哪朝哪代都是不合法的。想来,这也算是甘奇有许多先见之明。

    倒是赵祯终于开口了,问道:“把你那游戏之法说来听听。”

    甘奇是真在巧言善辩了:“回禀陛下,学生那游戏之法,乃出自概率学说,学生正在研究此学。”

    “概率学?什么意思?”赵祯问道。

    大忽悠甘奇又要开始发功了:“陛下,所谓概率,就是事情发生的可能性,简而言之,比如开封府解试,报考学子一共二千三百六十五人,取举子一百二十三个,那理论而言,中举的可能性就是千分之五十二,每一千个考生中,就有五十二人中举。此乃简单之概率算法。学生设计的游戏,用一个随机转盘来选取零到九,一共随机选三次以为开奖之数字,任意组合。客人也可以任意选取一组三个数字投注,若是中奖,便能获得五百倍的奖金。这便是学生彩坊之中的游戏之法。”

    赵祯闻言,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若是朕在一个数字上买了一贯钱,若是买中了,就能得到五百贯的奖金?”

    甘奇点点头:“便是此理。比如陛下若是选中了六七八三个数字,转盘随即旋转,若是最终出现了六七八算个数字,那陛下就可获得五百贯的奖金。”

    “一赔五百?是不是太高了?这般当真能赚钱?”赵祯有些疑惑。

    “陛下,此就是概率之道,因为种零零零到九九九,一共是一千个组合,那么按理说来,每个组合数字中奖的可能性都是千分之一,学生就是想试一试,是否这个理论之概率,在现实中当真如此。若是当真如此,那么学生每个数字赔付五百倍,那就能赚钱。若不是如此,那学生就会亏钱。”甘奇答道。

    赵祯似乎还真觉得很有意思,又问道:“那你是赚钱了呢,还是亏钱了?”

    甘奇很是得意答道:“陛下,学生赚钱了。所以学生觉得这个概率之说,现实与理论是很符合的。这与赌博之事不同,还请陛下明鉴。”

    赵祯又问:“可有人中了五百倍的奖金?”

    “陛下,中奖之人无数,每日都有,甚至经常不止一人中奖。学生每日也是有亏有赢,但是总体而言,学生还是赚到钱了。这就是概率之道的乐趣之处。”甘奇又道。

    赵祯点了点头,还略微有一些笑意,问道:“诸位卿家?你们觉得甘道坚此法,是否是赌博啊?”

    张方平已然开口:“陛下,不论是不是赌博,此法也是不劳而获的敛财之道,身为圣贤子弟,岂能如此想方设法不顾手段去敛财?”

    甘奇立马回怼:“要说赌博,在座各位,哪个敢说自己没有赌过?诸位可曾投过壶?可曾用投壶与人赌斗过彩头?就算诸位如今身居高位,没有时间玩乐,年少之时,难道就没有做过这般事情?学生不过是钻研明算之中,发现了其中一些奥秘,再付诸实际验证,此乃治学知道,知行合一也,何错之有?”

    “巧立名目,想方设法,骗取百姓钱财,你还说得这般有理了?钻研明算,难道是为了让你去敛财的吗?”张方平说得有点道理。

    甘奇说得更有道理:“学生做之前,何人敢打包票学生一定能用此法赚到钱?学生最初,也不过是想试一试如此理论是否可行而已。如今赚到钱了,那是学生所思所想得到了验证。若是没有赚到钱,不知这位张相公会不会又觉得学生是在乐善好施?”

    这句话说完,大黑脸包拯都笑了起来。

    “甘道坚,你如何跟本使说话呢?读书人,敛财就是不对,与百姓争利,更不是君子所为,陛下当面,你还不知悔改,非要把敛财说成是钻研学问,这世间岂还有这般道理?”张方平,读书人,不能怪他。因为他这一辈子,虽然考中了进士,但是也没有读过初中高中,不知道甘奇一早就知道自己会稳赚不赔。

    甘奇身为喷王弟子,在这朝堂之上,岂能给喷王包拯丢脸,已然起身,指着张方平说道:“要说敛财,学生自愧不如,张相公才是真正擅长此道,听闻张相公家中豪富,购置产业,出手就是十多万贯。要说学生敛财,实在有些惭愧,见得城外灾民数万,出手也不过两万贯。学生在城外建了一个免费的书院,花费甚巨,却还拖欠了不少材料款项。敛财之道,学生与张相公比起来,实在惭愧不已啊。”

    “你……竖子,岂敢污蔑与本使?”张方平已然要怒。

    张方平这句话一说出来,头前的韩琦脸一黑,已然在摇头,心中大失所望,张方平,好歹也是当朝三司使,竟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给驳倒了。韩琦很是失望,甚至在想,不知道张方平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上去的。

    包拯听得甘奇讥讽之语,难得爽朗一笑:“哈哈……要说甘道坚敛财,你也不去问问城外那些灾民信服不信服,你也不去问问那些免费入学的学子信服不信服,今日太学胡先生不在此处,若是胡先生在,他今日必然与你没完没了。身居高位,敛财无度,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不为人臣,不为人子,张方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包希仁,你不要血口喷人。”张方平,历史上该他有此一劫,包拯上任御史中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三司使张方平给喷倒了。

    “张方平,你若是自己不顾脸面,也就怪不得我,待得御史台所有的卷宗到了,难道你还要我当着朝会所有人的面,一份一份的宣读不成?”包拯其实是逼着张方平自己辞官,这是大宋朝廷给士大夫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很多时候是约定俗成的。

    台上的赵祯,慢慢皱起眉头。

    此时的张方平,当真慌乱了,急忙抬头去看头前的中书门下平章事韩琦,期望在韩琦那里得到一个回应。

    但是韩琦却只是低着头,好似没有看到。

    一时间,朝会上,沉默了片刻。

    赵祯摇了摇头,起身大袖一挥:“退朝!”

    赵祯的态度,就在这个举动之中了。

    众人大拜,目送赵祯已然消失在大殿之后。

    韩琦转身,一边摇头,一边往大殿之外而出,所有人都要等着韩琦走在前面,如此鱼贯而出。

    韩琦走过张方平身边,听得张方平轻轻说了一语:“韩相公……”

    这句话里,带着一点点哀求之意。

    韩琦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直接就这么走过去了。

    一直走到外面,田况凑到韩琦身边,轻声说道:“如此之人,该帮他的也帮了,倒也不知他怎么升到三司使这个位置的。”

    田况也很是失望。

    韩琦回头说道:“罢了,空出一个位置,也好。”

    田况问道:“韩相可是有人选?”

    韩琦想了一会,问道:“宋祁如何?”

    宋祁何人?那个因为儿子要去混江湖而罢相的莒国公宋庠的亲弟弟,就是宋存仁的二叔。

    田况闻言大喜:“好,这个人选好。”

    为何这个人选好?因为宋祁其实也收到了宋庠罢相的一些牵连,所以处境颇有些艰难,但是宋祁又颇有名声。越是这种处境艰难的人,那就越好拉拢,举荐宋祁,就是给宋祁施加恩惠,把宋祁变成自己人。

    对于韩琦来说,一石二鸟刚刚失败了,转头另外一边又要得好处。反正所有的好处,都是他韩大相公的,吃亏?那是不可能吃亏的。

    最多韩琦走着走着,忽然心血来潮说了一句:“呵呵……还是小看了这个甘道坚,年纪轻轻的,还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这句夸奖,后面对着包拯往外走的甘奇,并没有听到,听到了也高兴不起来。

    。


………………………………

第三百零五章 都是穷闹的

    “道坚,你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包拯这个时候,其实也欣喜非常,甘奇是真没有辜负包拯对他的看重。

    今日朝堂上的包拯,把自己的名声与官职都堵在了甘奇身上。是脾气秉性使然,更是他相信甘奇的人品。

    “还是给先生惹麻烦了。”甘奇对于包拯,是有些愧疚的,按照甘奇的认知,赌场还真是他开的,这赌场如今还在开,以后更会继续开下去。

    “此事哪里是什么麻烦,好教朝堂所有人都知晓,我这个老匹夫,这一辈子都行得端,站得直。好教他们也知晓,即便是我这个老匹夫的学生,那也是顶天立地的人物。”包拯有一种畅快感,他这一辈子,大概所有的快感都来自把一个一个的大佬怼出朝堂。谁都不要犯事,犯了事别怪老喷子无情。

    甘奇点着头,回头看了一眼落魄得如行尸走肉的张方平,说道:“这回学生是彻底把韩大相公得罪得死死的了。”

    “嗯?此话怎讲?”包拯有些意外,怎么这里面还有韩琦的事情?

    “先生,以学生所想,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按理说张方平早就知道先生要与之发难,缘何不去想方设法掩盖其贪赃枉法之事?反而会在朝堂上拿我一个举子来做文章?学生开这彩坊之事,本就不在汴梁城内,顾客也多是城外码头上的那些贩夫走卒,知道此事之人也多是那些贩夫走卒之人,缘何这么一点小事,还被拿到官家面前来说了?这些身居高位的相公们,连汴梁城的街道都不去逛的人,又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情的?朝堂之上,最后时刻,张方平频频去看韩大相公,显然是想韩相公帮他出言说情,其中岂能没有一点猫腻?”甘奇是真注意到了许多细节。

    包拯听得甘奇之言,想了一想,问道:“韩相公当真与此事有关?”

    “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甘奇极其笃定。

    包拯点着头,脚步停了片刻,往前眺望一下韩琦,往后看了看张方平,不言不语。

    甘奇也皱眉沉思,想的是怎么对付韩琦的办法,总是这么被动应对,当真不是个事。必须要有反击。

    此时忽然有一个太监走到了面前,开口说道:“甘解元请留步,陛下有请。”

    甘奇看了看包拯,包拯笑着挥挥手,示意甘奇放心大胆去。

    甘奇多谢一番,跟着太监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仁宗赵祯见得甘奇进来行礼,竟然是个笑脸。

    甘奇见得这个笑脸,心思大定,行完礼,只等仁宗发问。

    “甘道坚啊,你那概率之法,当真能赚到钱吗?”赵祯开口问道。

    甘奇有些意外赵祯单独召见自己,竟然是问的这个问题。甘奇点点头:“不计一天之盈亏,总体而言,是能赚到钱的,长久之下,细水长流,收入颇巨。”

    换句话而言,有时候还是会亏的,保不住有人运气爆棚,下个重注,发个大财。但是概率这种东西,就是次数越多,越平衡。也就是说开奖的次数越多,就赚得越多。

    赵祯听得甘奇如此话语,开口又问:“此法,可还能加大倍数?”

    赵祯这么一问,甘奇就猜出了很多,会心一笑:“回禀陛下,数字位数越多,自然倍数越多,一赔百万倍也不在话下。”

    “一赔百万倍?”赵祯有些不敢置信。

    甘奇笃定一语:“一贯钱,赔百万贯,也是可行。”

    赵祯连连摆手:“那倒是不需要这么高,万倍即可,万倍即可。此法若是真能赚钱,朕想在内库之中拨出一笔钱财与你,你在汴梁城内操办此事,如何?”

    这都是穷闹的,赵祯已经穷得裤裆都要当掉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贵。国库穷,穷得叮当响,入不敷出,国库穷的时候,内库更穷,穷得连嫔妃公主们的丝绸供应都越来越少了。昔日张贵妃为什么能因为文彦博送的几匹上好的蜀锦高兴不已?

    那都是因为穷闹的。真正宋朝的皇帝,只有一个人没有因为穷而为难过,那就是徽宗赵佶,靠着老爹神宗带着王安石变法,赚了不少家底,然后花石纲一通造,都给造出去了,崽卖爷田心不疼。

    之所以后来高太后要废除王安石变法,也是因为有了家底,手中有粮了,心中不慌了,朝廷没有紧迫的赚钱需求了,感觉没有必要再因为变法惹得朝堂纷争了,恢复祖宗旧法,免得被人喷,一举几得。这也是废除新法的原因之一。

    “陛下,汴梁城内,豪富无数。一贯钱换万贯家财之事,想来从者如云,此法可行。”仁宗要赚钱,甘奇岂能不乐意?不就是把三弟彩票变成五弟彩票吗?这有何难?没变成七星彩就不错了,要是还来个双色球,那就实在搞大了,一贯钱赔几百上千万贯,甘奇也赔不起。

    关键还有一点,三弟五弟的,中奖几率高一些。真要弄个七星彩双色球的,以汴梁城的人口基数。甘奇十有八九要把彩票弄成诈骗,因为很有可能没人能中奖。

    赵祯很是开心,又问:“那朕需要投入多少呢?”

    赵祯这个皇帝是当得真辛苦,还要搞点副业贴补家用。大宋朝,皇帝想要用国库的钱养家?那也是不太可能的,因为那些喷子中的战斗机立马就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包拯肯定就是第一个,欧阳修也不会落于人后。

    把国家公款拿去给皇帝养家糊口,也不是一定不行。你得借,签字画押来借,以后还要还出来。不能真看着皇帝一家老小没衣服穿不死?你看这些臣子们多么大气?

    赵祯这个问题,问得有水平。问得甘奇有些为难,想来想去,开口说道:“陛下就投个一千贯如何?占五成。学生投个一万贯,占个三成,再让慈善基金会投个八千贯,占个两成。陛下以为如何?”

    “这……怕是不太好吧?”赵祯是真觉得有些不太好。

    甘奇连忙说道:“陛下,这有什么不好的?学生若是能为陛下分忧,乃是学生的本份,更是学生的荣幸。”

    赵祯点点头:“朕乃天子,却要占你一个举子的便宜,实在有些说过去……唉,倒也不知一年能赚得多少钱?”

    说不过去又能怎么样?赵祯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了。

    甘奇胸脯一拍,说道:“陛下放心,学生不敢多说,一年为陛下赚上百多万贯,那是不在话下的。”

    “百多万贯?”赵祯吓到了。

    “只会多,不会少。”甘奇这是打包票,汴梁城之富庶,不用多说。一贯钱,换家财万贯,这份诱惑力,实在太大。

    “好好好,若是真赚了这么多,朕一定把股金补齐给你,朕定然不占了你的便宜。”要发财了,赵祯有些激动。

    “那学生就去操持此事了?”甘奇说道,甘奇也激动,在汴梁城内卖彩票,甘奇是想过的,只是谨慎了一些,不想真弄得一个怀璧其罪的地步,如今,那就不怕了,给皇帝卖彩票,还有什么话好说?

    但是甘奇回头一想,好像自己的钱还是赚得太多了一些,还得死命往外花才好。

    “嗯,你且去操持,早点办妥。不过,读书进学之事,你也当好好努力,明年会考,定不能教朕失望了。”赵祯临了还不忘嘱咐甘奇好好努力读书,这般的好臣子,定要重用。

    “谢陛下教诲。”

    。


………………………………

第三百零六章 大宋之赌神篇

    彩票这种东西,许多人以为是现代产物,那就大错特错了。彩票的历史可不短,甚至先秦时代就有了,宋元明清,那更是极为风靡的。

    但是历史上的彩票,都是抽奖的形式,或者有一个更贴切的词汇“抓阄”。比如和尚庙,就多举办这种活动。

    只是这种抽奖抓阄,举办者能获暴利,而参与者,就算中奖了,一般也只是得一些小便宜。其实,就是诈骗。

    概率游戏的数字彩票,历史就真的不那么长了。因为这真的需要一定的计算能力,虽然简单的概率计算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但也是一层难以捅开的窗户纸,捅开了这层窗户纸之后,还要联想到彩票游戏,那也需要一定的脑洞。

    汴梁城的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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