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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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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爷大义,满饮此杯!”
“喝!”
“甘爷,今日这几个,你可还入眼?”
甘成木笑了笑:“哈哈……倒也要人家愿意才是。”
“这是哪里话,甘爷在此,人家岂能不愿意。”
甘成木又笑道:“那个小花蝶姑娘挺好。”
却是这话一出,就听得一个小姑娘哇的哭出来了:“甘爷,您大人大量,饶了小女子这一回吧,小女子才十二,还未出阁,不招入幕。”
立马便有人厉声呵斥:“你教甘爷看上是你的福气,你还敢在此多言,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岂有此理,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小姑娘更是哭,甘成木说话了:“不急不急,时候还早,且先听曲,听我家甘相公的曲子,奏乐唱曲。”
甘奇听着隔壁的声音,挠了挠头,慢慢放下筷子。
吴承渥也一脸尴尬。
有些事情真为难,村里如甘成木这般
………………………………
第五百一十三章 甘相公在哪里呢?
甘霸起身出门,到得隔壁,推门而入,然后左右看了看,右边小厅间里几个女子一队乐器,中间一桌酒宴,七八个人,右边小厅的榻上坐着三个人,歪歪斜斜,互相调笑着,榻上的小几上也有酒菜。
甘成木就坐在右边间内的榻上,不知与谁附耳说着什么黄色话语,一脸的坏笑。
酒桌上有人见得甘霸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甘霸,问了一句:“找谁啊?这里是你说进就进的吗?”
甘霸一身劲装,看起来就像是谁人的跟班护卫之类。
甘霸没有看那说话之人,而是眼神看向右间榻上的甘成木。
那说话之人下了桌,直接走到甘霸面前,伸手一推,说道:“滚出去。”
甘霸看了看这人,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抬手一扒拉,直往甘成木走去。
甘成木许是喝多了一些,许是正调笑甚欢,都没有发现有人朝他走了过来。
噼啪一声脆响,甘成木直觉得天旋地转,半边脸麻木起来,脸上有一股酸辣之感,眼睛都来不及张开,便是破口大骂:“谁打爷爷?是谁打爷爷呢?”
“你是谁的爷爷?”甘霸口中怒道,蒲扇大的巴掌又揍了下去。
满场之人,看到这一幕皆愣住了,如此一个大汉,走进房来二话不说,上前就打人,还打的是甘成木,这是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
“诶,兀那汉子,可不得乱打人,你可知甘爷是谁吗?”
“你你你,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你摊上大事了。”
甘霸回头看了一圈,他这身板面相,动手打人的时候,还真没有人敢上来阻止,皆是出言来说,甘霸不禁笑了笑,这一圈酒肉朋友,十足的不堪用。
“摊上大事了?”甘霸的大巴掌继续挥舞着,甘成木在榻上被抽得如同陀螺一般。
“啊……啊,不要打,不要打,爷可是当今枢密使甘相公的族弟,你快住手。”
“你睁开眼睛看一看!”甘霸收了一下手。
甘成木的脸,瞬间已然肿成了猪头,缓过神来睁眼一看,心中一紧,我滴个娘,眼前这是谁?
甘成木一个冷子从榻上翻了起来,却不是害怕,而是委屈带撒娇:“霸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没来由的打我作甚呢?我……我……”
甘成木显然对甘霸太熟悉了,他对甘霸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几年前的过年,甘霸从城里挑着年货回来,他与一帮孩童在村口围着甘霸要蜜饯吃,甘霸买了一大包蜜饯,自己吃了几个,就被一帮孩童给“抢光”了。
当时甘成木还假装去偷拿甘霸箩筐里的其他吃食,甘霸还抬腿来踢他,倒也不是认真的,也没有踢到,当时,皆是欢声笑语。
所以甘霸打他,他还真不是怕,还犹如自己是那个村口吃蜜饯的孩童一般,甚至说着委屈,还要哭出来。
“你这个狗东西,该打。”甘霸抬手接着打,这回倒也不打脸了,怕真给打死了,便是手臂大腿,一通拳脚就揍。
“霸哥,别打了,我经不住了,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打我?”甘成木是真哭了,十七八岁的汉子,当场就哭。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明显这个彪壮大汉与甘成木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只是这顿打也实在太骇人了,众人看着,却又不敢开口说话。
“把脸上的猫尿收回去,男子汉大丈夫,还哭起来了。”甘霸举着手,吓唬着。不过动作也停了。
甘成木跌坐在地上,一边用一袖擦着眼泪,一边委屈抽泣:“霸哥,从小你就对我们这些弟弟们好,今日偏偏的把我打成这样,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别哭,停住,再哭接着揍。”甘霸又在吓唬,许也是甘成木这般的反应救了他自己,让甘霸真有点心软了,兴许杀人如麻的甘霸,也只对自己的家里人有这份心软。
“我不哭,霸哥,你这是干嘛啊?我这么多弟兄在呢,我这脸面都丢光了,我这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甘成木收了那不知真假的哭声,也在埋怨着。
“跟我走,有人要见你。”甘霸看了一圈左右之人,眼神里还带着威胁,兴许也有某些心态,想着是不是这些人把甘成木带坏的。因为甘霸倒是觉得甘成木以往是个不错的孩子。
自家的人,总是好的,坏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教的。
所以甘霸环视一圈,口中斥道:“你们这些家伙,有一个算一个,谁若是再敢与甘家的人走动,便把你们都杀了埋到田里堆了肥去。”
跟在后面的甘成木还解释:“霸哥,这些都是我过命的兄弟……”
“过命?刚才你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一个敢上来帮手的啊?”甘霸对这个过命充满了鄙夷。
“霸哥,留点面子给弟弟吧……”甘成木委屈巴巴。旁白你众人听得这话,倒也明白了,这个凶恶大汉,原来是甘家的兄长,这就难怪了,也有人暗自侥幸,好在刚才没有上前去帮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甘霸已然先出门,口中有一语:“哼哼……你今日倒霉了,看看大哥给不给你留面子。”
大哥?甘成木心中一颤,哪个大哥?什么大哥?
隔壁门已开,甘霸走了进去,甘成木也跟着进门,唉呀妈呀,原来真是这个大哥,甘成木两腿一软,似要跪下见礼,似是站不稳一般。
当面甘奇,他认识,就是没有打过什么交道。甘奇以往本就高高在上,身边跟着几十个汉子,压根就不会多看他这个小屁孩一眼,那时候的甘奇就在附近“凶名赫赫”。
后来甘奇就更与他甘成木没有什么交集了,杀人,做生意,考状元,当官,已然就成了人上人,是甘成木再也接触不到的大人物,远远看得甘奇一眼,甘成木都不敢盯着多看第二眼。
若是在村里,真要比起来,甘霸反倒比甘奇容易亲近。甘奇的事迹,对于他们这小小屁孩来说,那都是传说。
而今的甘奇,那就更不谈了,坊间的传闻,一言能杀百万兵,麾下凶神恶煞百十万,威势震天。
正当甘成木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甘奇倒是先开口:“把门关上。”
“是是……”甘成木连忙转头去关门。
“近前来,站在这里,站直。”甘奇没一声好气,还斜着眼上下打量着。
甘成木战战兢兢到得甘奇身边,站直。
“身高体长的,身板子也壮实,十几了?”甘奇问着。
“十七。”甘成木真成了个木头人。
“成婚了吧?”
“成成婚了。”
“为什么要打自己的媳妇?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为什么整天在外浪荡,家也不回?”甘奇连连发问。
“我……小弟……小人,我……”甘成木哑口无言。
“挨顿打,服气吗?”甘奇这话问得有些奇怪。
“服气服气,霸哥打我,那是应该的。”甘成木看了甘霸一眼,哪里敢不服气?
“服气还好,还知道怕,还服管教。”甘奇点着头,皱眉想了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甘奇就这么一想,甘成木心脏嘭嘭在跳,他明白了,这是在教训他,心虚不已,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教训。眼前这位大哥,那是杀人不眨眼的,不会把自己给杀了吧?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有趣,比如甘奇的名声,在甘家村这些小后辈眼中,甘奇更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恶形象,却在那些儒生士子眼中,甘奇却又是一个文武无双的名士大儒,文才绝顶,治学有道。
过得一会儿之后,甘奇终于想到了如何处理如甘成木这样的家族子弟,开口说道:“适才听你说要我给你寻个差事走动?”
“不敢不敢,那都是我乱说的。”甘成木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说起话来都是一惊一乍的。
“我看此事可以,过几日,你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拜别了父母,到皇城司的军营去寻一个名叫史洪磊的将军,以后你就是军汉了,在军中好生办差。”这是甘奇的解决之法,家族里的那些游手好闲的“富二代”,都归到军伍里去。
这是一条路子,但凡他们这些人自己有点出息,努力进取一点,前程自然不在话下。保家卫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甘奇连自己都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何况别人?
将来这些甘家子弟,能不能出将入相的,就看他们的造化了。甘奇自然是要抬举的,但也要这些人自己有能力。
“当兵?相公是让小弟去当兵?”甘成木一时间似乎不能接受,好好一个吃喝嫖赌的富二代,忽然成了一个军汉,这谁接受得了?
“怎么?你不愿意啊?你看看你霸哥,如今不也是入了军籍吗?只待过些时日把诰命文书置办好,他就是六品振威校尉的官身,再升一级就是将军了。如此不也是前程?”甘奇耐心不错,他知道甘成木肯定也做了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不过这十七岁,还是个孩子,总要给一个机会。
是龙是虫,让他自己去搏一把,只要在战场上真正卖过命,甘奇可以原谅一切。
如甘成木这些人,留在京城里作威作福,那会是甘奇的祸患。但是转头来,甘奇其实也有一些私心,这些人皆入得军伍,但凡有出得几个好汉,对于甘奇掌控军队的好处不言而喻。
至于族中那些长辈,甘奇还得花费一番功夫去说一说,人总是要奔个前程的,不是文就是武,能进学的,读书考试,不能进学的,入伍封侯,都是前程。这番说辞,总也能说服人心,因为甘奇如今位高权重,只要他们的儿子争气,甘奇甚至可以许诺一些前程上的事情。
甘成木听得甘奇这么说,心中还真在想,他鼓起勇气又看了看甘奇,一咬牙,点头:“我愿意,我去。”
不是甘成木有多么高的觉悟,而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只想着自己的哥哥是枢密使,他在军中行走,必然是风生水起,人见人敬。将来加官进爵,那都是小事,不在话下,不过就是自家哥哥一句话的事情。
想得简单也好,想得简单,事情也就简单了。
甘奇点着头,起身:“走,回家,好好与媳妇过几天日子,争取生个儿子,更要好好与爹娘辞别。若是再听你在外浪荡,便打断你两条腿。”
这话甘奇说得随意,甘成木却是听得浑身一抖,连连点头:“是是,小弟都明白。”
甘奇已经吃饱,起身就走,反倒是甘霸抱着一盘肉才跟上甘奇。
几人出门而去,房间屏风后面的几个姑娘连忙探出头来看,一个个面色惊诧。
“那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的人是甘爷?”
“是他,他刚才还在隔壁要小花蝶今夜出阁呢。”
“那那那,那刚才训斥他的是何人?那甘爷可是当朝甘相公的族弟,何人敢如此训他?”
“听甘爷喊他甘相公……”
几个姑娘对视一眼,一人惊讶开口:“甘相公,莫不是刚才那人就是当朝甘相公?”
“甘相公,真是甘相公……”
“哎呀,就是甘相公,刚才甘爷亲口喊他相公,还自称小弟。不是当朝甘相公还能是谁?”
“哎呀,这……”
“甘相公怎么忽然到咱们摘星楼来了?”
“悔之晚矣啊,悔之晚矣!若是刚才开口让甘相公填词一首,那我岂不是也要名动汴梁城了?”
“现在说后悔,刚才你不是还说他无礼吗?”
“我刚才哪里知道他就是甘相公,若是知道他是甘相公,我……我……”姑娘有些急,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一飞冲天的机会就在手边,却愣是没有抓住。
“快快快,快去喊掌柜的,甘相公来了,快去通知掌柜的。”
几个姑娘飞奔而出,出门就是大喊:“掌柜的,你在哪啊,当朝甘相公来咱们摘星楼了!”
隔壁也出来了一伙人,闻言立马问道:“当朝甘相公?哪里呢?”
“刚才把甘爷带走的那人就是甘相公。”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不用多猜,那刚才那个霸哥,岂不就是甘相公身边的甘霸?凶名满汴梁的甘霸?不知听甘成木拿出来吹嘘过多少次的霸爷?
难怪那彪壮大汉那么凶。
掌柜的匆匆而来,问道:“哪里哪里,甘相公在哪里?”
“刚刚走了!”
“走了?这才什么时辰呢?各处酒菜都才刚上桌呢,怎么刚来了就走了?”掌柜的也急了,立马又问:“是不是你们,时不时你们没有把甘相公伺候好?”
众女一脸的后悔:“我们也不知道他就是甘相公啊,我们还只当他是个无礼之人。”
“唉……叫我说你们什么好,这点眼力都没有,当朝甘相公与别人能一样吗?连个人都伺候不好,就你们这样的,一辈子永远也成不了大家。”
众女已然纷纷落泪,改变人生的机会,就这么硬生生错过了。但凡今日把甘相公伺候高兴了,甘相公愿意再来了,这摘星楼,要不得多久便能与樊楼比肩。
掌柜的连忙出门去看,三步并作两步,站在门口左右去看,一边看一边叹息。
………………………………
第五百一十四章 章楶
底层军汉进樊楼里听汴梁城里的大家唱曲,可能是自有樊楼以来的第一次。
云锦儿,樊楼新晋的大家,自从有了甘奇与苏轼加持之后,名声越发显赫,而今隐隐也在说是汴梁城第一花魁大家了。
甘奇来了,士子上百,军汉上百,这算是劳师之宴,樊楼里的各路女子都来了,不少一个。
文武同庆,这话说起来倒是容易,但是做起来却很难,这樊楼之类,布置一新,但是儒生依旧与儒生在一起,军汉还是与军汉在一起。
唱曲的依旧等着有人给她们填词,所以姑娘们的关注点还是在士子们身上。
对于军汉而言,好似就是来看看眼界的,也吃一顿汴梁城里上好的美味佳肴,如此而已。
军汉们来不了雅事,但也知道这里不是做俗事的地方,男女直白之事,对他们来说,还是那街巷角落瓦弄之内的明暗娼妓比较适合。
甘奇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场面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好,满场的文人,除了对甘奇敬重有加之外,对于这些军汉,当真只停留在表面的几句寒暄,寒暄之后实在无话可谈。
所以也见不到文武之人来回敬酒畅谈的场景,更见不到文武之人能真正同桌而坐的场景。
这让甘奇多少郁闷,这文武同庆,又成了一场诗会场面,然后多了一些杀人汉当做观众。
兴许也是这樊楼不知道怎么招待军汉,也没有这个经验。
蔡京作为年轻一辈新起之人,正在四处交际,时不时也到甘奇身边来坐坐,聆听一下教诲。
也是因为甘奇却不在文人席面上坐,而是与军汉坐在一起。
军汉这边其实也拘谨,若是平常在席面上,此时早已划拳痛饮,人声鼎沸了,甚至还有一些其他节目。
但是偏偏今日,这些军汉一个个端坐着,吃着菜,喝着酒,都不敢大声说话,便是怕扰了旁人,更怕被人不喜,还给自家甘相公丢了脸面。安静听听曲,却也听不懂曲中之意,爱柔婉转的吗,你情我爱,风花雪月,军汉们理解不来,好在曲调倒是动听。
甘奇早已注意到了这些,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也不顾头前词曲来去,开口就喊:“弟兄们,喝起来,乐起来,该划拳的划拳,该畅快的畅快。”
史洪磊还在一旁问道:“相公,如此这般场面,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乐音不过助兴,该如何乐,就如何乐!”甘奇答道。
史洪磊不自信的看了看厅堂对面的那些文人,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今日可不知一些年轻的儒生士子,也来了一些大人物,比如三司副使王安石,比如新任太学管事吴承渥,御史张商英与张唐英兄弟,还是知开封府冯京,同知谏院司马光。
这些人自然都是甘奇请来的,便是想把这场活动的规格弄高一点,让这些军汉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脸上有光。
但终究还是有一些事与愿违的。
看得这些大人物在场,让这些军汉划拳喊叫痛快,这也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甘奇也不管那些,又说道:“只管开心就是,凯旋而归,岂能不痛快一番?”
军汉们听着甘奇的话语,心中痒痒着,也想放开手脚,但是这场面实在教人放不开手脚。
甘奇几番大喊,早已打断了头前的曲子,所有人都往这边看来,王安石听得甘奇如此话语,立马起身笑道:“对对对,甘相公说得对,该开心,凯旋之军,岂能拘谨?”
甘霸早已憋坏了,站起身来说道:“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弟兄们,来来来,吃酒吃酒。”
甘霸是胆子大一些,但是史洪磊与折克行等人却并不接话,还是有些畏畏缩缩的。
这让甘奇有些为难了,他皱眉想了一想,倒也想到了一个主意,走到大堂中央,开口说道:“平日里取乐,皆是诗词曲调,这是文人喜好,今日里也当让诸位见见武人的乐子,相扑如何?谁来?”
左右看了看,甘奇直接点名了:“乌古鲁。”
乌古鲁少了那些所谓的规矩,几步上前站定,口中还笑:“相扑好。”
甘奇又点名:“二营武大壮!”
“小人在。”
“你与乌古鲁来一场。”
“是。”
一个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的小子从座位而出,左右扎着衣服与袖口。
甘奇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来真把式啊,别弄得胡里花哨的,该怎么干就怎么干,胜者有赏,十贯!”
“你们,喝彩叫好也不要吝啬,都给我喊起来。”
此时再看,所有军汉面色都挂起了神采,还有许多人跃跃欲试,连甘霸都在撸袖子,口中嘿嘿笑道:“我要赚个几十贯!”
甘奇却是一拦:“你就别赚这个钱了。”
“大哥,这是为何?”甘霸还有不快,甘奇这是不给他出风头的机会啊?
“你上去了,这还打得下去吗?”甘奇说了一语,甘霸倒是转过弯来了,悻悻落座,口中大喊:“儿子,好好打。”
乌古鲁回了个笑容,然后说打起来就打起来了。
军汉们真一打起来,场面实在不好看,两人几番就落地了,却又地上纠缠来去,反反复复。
“好,好!”
“大壮,翻起来,搬开他的脚,翻过去。”
“儿子,揍他,砸他的脸!”
“好好,翻过来了,大壮,用膝盖顶住他的腰,压住。”
军汉们彻底放开了,叫喊无数,军营篝火边,也是这个场面。把军营篝火旁的场面搬到了樊楼雅地了,倒也只有甘奇想得出来。
满场文人士子,皆是一脸惊愕,这打架也打得他那个啥了……反正就是看着有些不舒服。
倒是甘奇哈哈在笑,也在振臂高呼大喊,那个落了劣势,就在给哪个呐喊。
倒是王安石看着甘奇激动不已的模样,捋着胡须在笑:“甘相公当真不同他人。”
张唐英看着这一幕,说道:“这得写到我的书里面去。”
甘奇不知道,张唐英这个写《名臣传》的人,到底会把甘奇写成什么样子。
一场而罢,甘奇亲自下场,分开两人,给出了胜负:“这一场,算武大壮赢,乌古鲁还是少了一些力气,再过两年,当是难逢敌手了。”
武大壮欢喜不已,举手大呼,赏钱自然少不了,但是此时这出彩的脸面更是荣耀。
乌古鲁被甘霸来了回去,附耳说个不停,手脚也在比划,大概是在教什么技术要领。说不定就是甘奇那十字固之类的东西。
“还要谁要下场试一试啊?”甘奇问道。
“我,相公,我来!”
“我我我,相公选我。”
“刘青山,你来。”甘奇回身选了一人,那人上前站定,只等甘奇再选一人出来。
却是甘奇忽然面相儒生士子那边,开口问道:“哪位士子也想来试一试?”
这话问得,读书人,谁愿意做这事?
倒是有不少人知道这等时候,该在甘相公面前出个脸面,但是真要上场与军汉打架,实在难为人,做不来!
哪怕有一些士子腰间也学甘奇苏轼别了一柄剑,却也没人真的想过要与人动手打架。
甘奇又问一语:“没有人想试试吗?”
士子们左右看看,面面相觑。
头前王安石倒也有些惊讶了,他说道:“甘相公做事,出人意料啊。”
冯京也道:“读书人与军汉相扑,岂是对手?”
张唐英也笑道:“这我也得写进书里面去。”
真就没人应答了,甘奇多少有些失望了,这些读书人,还是……唉……
多此一举,甘奇准备转头,在军汉堆里再挑一人。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读书人站起来了,拱手一礼:“学生章楶,想试一试。”
甘奇眉宇一挑,转身去看,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汉子,身板不薄,看起来还有几分力气,口音略软。
甘奇问道:“福建路人?”
章楶躬身点头:“学生福建路建宁军人。”
“军州人士,好,来,你来!”甘奇颇有些激动,大手一挥,转身就去落座,期待不已。
章楶下场,摘了头冠,绑了发髻,左右儒衫大袖也扎紧,把腰带松了又扎上衣服,把儒衫变成了劲装,双腿摆开。
甘奇点头,有些架势。甘奇开口:“刘青山,好好打。”
刘青山点头,这般场面,要是输给了一个文人,那这点脸面就没地方放了。
章楶还作揖:“请!”
刘青山也连忙学了一下:“请。”
两边已然打起来,擒拿拉拽,抱腰摔腿。
看得甘奇是一愣一愣的,这个章楶,还真让他意外,他刚出来的时候,甘奇多少还有一些他想,觉得章楶是不是因为甘奇的地位,所以才想着宁愿挨打丢脸,也要露个脸。
哪里想到,这个章楶还真有点把式,平常里肯定与人时不时有过相扑之事。
却是甘奇不知,这个章楶,在历史上可也是个人物。大宋朝为数不多能带兵打仗之人,还是常常打胜仗之人。
场面上,章楶慢慢落入了下风,一个读书人,终究不是厮杀汉的对手,但是他也不差,即便被压制在地上,也拼命挣扎,频频翻转,一身儒衫也被拉扯得到处开裂,依旧还在地上发力,带着嘶吼。
甘奇从其中看出了他的血性。
章楶又再一次被压在了地上,这一回显然是无法了,力也竭,如何嘶吼着发力也翻不起来了。
甘奇慢慢走下场,俯下身去看了看章楶,章楶面色中带着不服输的执拗,甘奇起身,拍了拍刘青山,刘青山起身,已然举手庆祝。
甘奇看着章楶,也慢慢起身,整理着儒衫,面色上有些可惜之感,口中喃喃自语:“实在厉害。”
见得甘奇正盯着他看,章楶又连忙作礼:“甘相公见笑了,学生这手相扑,少年之时也算得一手把式,而今却不行了,实在比不得相公麾下的军汉。”
甘奇摆摆手,说道:“你也不错了,你是进京赶考来的?”
“禀相公,年初考的会试。”
“中了?”甘奇问了一句。
章楶点头:“上了榜,所以学生留在京城,等着官缺。”
“官缺来了吗?”甘奇又问。
“审官院与吏部跑了多次,倒也不知如何安排,听说是准备要放学生去陈留当知县,却也不知真假。”章楶再次拱手。
甘奇忽然大手一挥:“那不若留在枢密院如何?”
甘奇这句话一出,无数羡慕的眼神都投向了章楶,还有许多人心中在后悔。相扑这东西,其实谁都玩过,五岁八岁的,谁还没有与人抱着摔过跤?
刚才若是稍微硬着头皮下去,此时说不定自己也就被甘相公看上了,进了枢密院。
却见章楶又是拱手:“相公,学生……”
“客套话语不必说,若是愿意,过几日就来枢密院报备,以后随在我身边走动。”甘奇是真看上章楶了,难得,难得遇见了这么一个读书人,这大宋朝到得如今,还有章楶这样的读书人,太难得了。
章楶也不再矫情,拱手一礼:“谢相公厚爱。”
“且回座位倒酒。”甘奇心中高兴,酒继续喝,相扑继续来。
许多军汉摩拳擦掌,还有许多士子也摩拳擦掌。
奈何,甘奇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再也没有开口叫那边士子们下场相扑了。倒也不知多少人悔之晚矣,又对章楶羡慕不已。
军汉们敞开肚皮喝着酒,吵杂之声越发洪亮,这场面,对于樊楼来说也是难得一见。
曲子唱不了了,士子们也在着急。
相扑好几场之后,场面才慢慢恢复了一些平静,还是王安石开口:“甘相公,今夜庆凯旋,不填一曲?”
甘奇倒也明白王安石的意思,就是让甘奇不能太厚此薄彼,甘奇是领兵主帅不假,但是甘奇也是胡子衣钵亲传,满场无数人都喊着甘奇先生,照顾了军汉之后,倒也该照顾一下读书人了。
甘奇点点头,直接拿起酒壶,先是痛饮一口,环看左右。
众多士子们连忙提笔,知道甘先生要吟了,便是要立马记录下来。
甘奇开口:“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不怜白发生!”
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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