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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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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滦州城的各处城门开始关闭了。

    狄咏心中似乎很明白许多事情,但是他要见的人还没有见完,有些安排还没有完全做好,此时他不能走,他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才能离开滦州。

    比如这座军营里的主将,名叫林岩石,这个林岩石乃是狄咏从滦州城的牢狱里亲手放出来的人,当时林岩石因为报父仇而杀了契丹人,还有几天就要处斩了,却被攻进滦州城的狄咏给救了,之后一直带在身边,在守城之战中,林岩石表现极其突出,连连升级,如今已然是几千人的主将了。

    这个人,是狄咏真正的心腹亲信,狄咏要与他真正交代一些事情。

    见完林岩石,天色还早,狄咏带着四五百号人从军营出来了,走在滦州城的主干道上。

    此时忽然有人来报:“狄相公,城门忽然关了。”

    狄咏眉头一皱,他一直派人盯着几座城门,城门一关,其实就预示着一些事情。

    只见狄咏手一伸:“把枪给我。”

    旁边之人立马递上了长枪,却也多一脸疑惑之色。

    狄咏立马大喊:“城中有人作乱,大家随我冲出城去,到城外大营里调动大军入城弹压。”

    话语说完,狄咏也不多等,打马就奔。

    身后之人,虽然还没有消化这个消息,马匹骡子驴子,也立马随着狄咏奔了起来。

    头前狄咏还在大喊:“但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是!”

    “遵命!”

    话音才刚落,街道迎面,阻拦之人就来了,黑压压一片。

    不用回头,狄咏也知道身后必然也有人来前后夹击。大街之上,只要堵住前后,路边小巷子里在放一些人阻拦,几乎就是必死之局。

    但是狄咏依旧朝着前方人群飞奔而去,一匹健马,快如流星。口中还在大喊:“我乃狄咏,快快让路。”

    却是对面也有人大喊:“皇帝陛下有旨,诛杀狄咏者,官升三级,赏赐万金。”

    就是这话一喊出,立马乱了起来。

    就算是这些来围杀狄咏的人,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显然只知道今日是来杀人的,杀的也是作乱之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作乱之人竟然是狄咏。若是早早知道是要来杀狄咏,兴许十有八九这些精锐军汉还没有来设伏,就已经在军营里先闹起来了。

    兴许这就是狄咏敢在这滦州城一直没走的原因所在,他很有自信,自信自己在这些人中的威望。

    狄咏也在大喊:“有人假传圣旨作乱,本相欲调兵弹压,所有人让路,不知者无罪!”

    头前果然有人开始让路了,狄咏的马步也来了,身后还有几百铁甲蜂拥而至。

    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了路边一座楼的露台廊道之上,他一身黄金龙袍,开口大喊:“朕就在此,听朕圣旨,狄咏犯上作乱,格杀狄咏者,官升三级,赏赐万金。”

    街道虽然宽敞,但是对于几千人来说,依旧太过狭窄,狄咏已然扎进了人群。人群之中,尽是懵逼的脸与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

    狄军师说有人作乱,皇帝陛下突然出现说要杀狄军师。

    这叫人怎么弄?

    但是狄咏似乎早有应对,当麻牛站在那露台之上喊出话语之后,狄咏立马喊道:“救陛下,陛下被人挟持了,速速冲进去,把陛下救出来!”

    这话一出,许多人都望向了街边楼上的露台,皇帝身边,铁甲许多,透过露台看向那房间里面,也是无数人。

    狄咏身后亲信倒是对狄咏的话语很相信,立马有人转头往街边小楼冲去,开口大喊:“救陛下,救陛下!”

    随后有许多人都往那小楼涌去,都在大喊救陛下。

    狄咏却在人群之中不断打马向前,口中依旧大喊:“反贼势大,快出城去搬救兵,让开,让开!”

    狄咏不仅往前奔,还不断用长枪去抽打左右挡路之人。

    街道之上,已然大乱,呼喊之人无数。

    “让路,快给狄相让路,让狄相去搬救兵……”

    “堵住堵住,堵起来!”

    “动手啊,杀……”

    “别愣着!”

    “快给狄相开路,把人都赶到一边去。”

    “救陛下,救陛下!”

    “冲进去!”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

    “咱们怎么办?”

    “看一看再说……”

    “我去救陛下了!”

    “我也去!”

    皇帝麻牛也在大喊:“杀狄咏,杀他,把他杀了!”

    “朕下圣旨了,把狄咏堵住,杀了他!”

    可惜了,这个时代,在这种四处都是叫喊的地方,谁说的话也听不清了。唯有一片吵杂,任凭麻牛如何叫喊,远远看去,也像是在呼救一般。至于麻牛到底在歇斯底里说什么,每个人心里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

    狄咏就这么打马到了城门口,紧闭的城门处,有一个军将阻挡在狄咏面前。

    “开门!”

    “狄相,末将是接了圣旨的,说是没有皇命,谁也不准出城!”

    狄咏直接说道:“陛下已经被反贼挟持了,本相要快些出城去搬救兵,快快开门。”

    “这个……”

    “你莫不也是反贼?”狄咏已然不等,话音一落,直接一枪捅刺过去,把那守门军将捅杀当场,大喊:“开门。”

    军将已死,左右军汉惊慌之间连忙去开门。

    出门之后,狄咏却还没有急着走,而是转头看着这座滦州城,口中喃喃说道:“唉……倒也不知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其实在滦州城里的狄咏,不一定非要选择跑,而是有其他选择的。比如他回来的时候,啥也不说,直接把麻牛杀了!这对狄咏来说并不难做到。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不想把城内的大部分人推向深远,比如沈黑子,若是当时狄咏真的把麻牛直接杀了,麻牛的那些心腹之人,必然带着仇恨誓死抵抗,到时候必然死伤无数。

    甚至狄咏也还想保麻牛一命。

    狄咏显然对这些人真的生出了不少感情。

    狄咏想得太多了,冒着风险留下了一大堆伏笔,自己却也不知做得是对是错,也难以预料最后的结果,也不知道能不能达成所愿,真的能保住那么多人的命。

    惆怅了片刻之后,狄咏终于头也不回打马西去,直去燕京。

    此时的甘奇,也从古北关口往燕京而回了,古北关口带燕京城,只有二三百里的距离,其实燕京就是边境之地,这也是辽国皇帝从燕京而出,就只能离开燕云的原因。燕京一失,其实燕山之南就无什么城池可守了。

    也就是说只要古北若是被辽国打破,立马就兵临燕京。


………………………………

第四百八十四章 完人甘相公的燕云

    东京的圣旨到了,来人还是曾孝宽,快马加鞭而来,一个几乎不会骑马的宰相之子,如今短短时间,竟然练就了一身精湛的马术。

    随圣旨而来的,还有从东京枢密院白虎节堂带过来的虎符,北方兵马,皆在节制之下,任由甘奇调动。

    “辛苦了,孝宽,也辛苦曾相了,待得回京,一定上门拜访曾相。”甘奇拿着这些东西,也承了曾家的情。

    曾孝宽嘿嘿一笑:“甘相公不必如此客气,都是小事,还有朝廷拨的钱款在路上,想来十来天内就能到了。拢共四十七万贯,甘相公不要嫌少,这可是陛下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凑到的,其中有二十万贯来自内库。”

    “不嫌少,有这么多钱已经出乎意料了。”甘奇笑着说。要说这大宋朝,一年的岁入在六七千万贯,加上甘奇改革商税之后的收入,勉强在一亿贯左右。

    但并不是说东京朝廷每年就有一亿贯的钱财可以拿来花销,各地的赋税收入,本身在各地就得花销出去很大一部分,比如各地官员差吏军汉的俸禄,衙门里的日常开支,这是直接就发了的,其次修桥修路修学堂,这又要花去一笔,还有一些大笑灾难之类。

    富庶的地方有结余了,才会往上级交,转运使衙门做好统计之后,就会报到东京来,也会把结余运到京城。当然,也还有穷地方,或者有灾的地方,那自然是入不敷出,还得朝廷补贴,不然俸禄都发不出来,转运使衙门在地方上也会做这种事情,把富裕州府的钱直接运到穷州府去。

    而今这大宋朝,基本是南方补贴北方的局面。并不是说河南河北中原之地穷,而是近些年黄河泛滥,水灾太多,还要养边境兵马,整个华中平原,本来是极为富庶的地方,如今却也交不出钱给朝廷了。

    至于西北,那就更不说了,连年征战,靡费无数,也得朝廷频频补钱。

    魏晋之后,唐宋之时,几乎就是中国经济局面的一个转折点,经济中心南移,从此之后经济中心就再也没有往北去过了,这种局面一直延续到后世。

    按照这种角度,汴梁说起来,在地理上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都城所在。兼顾南北,既与北方边境战地不远,又与南方经济中心也不太远,是一个连接南北的重要节点。汴梁的繁华,显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其中。

    说完钱的事情,曾孝宽又道:“甘相公,这回宣了这封圣旨,小弟暂时就不准备回京了。”

    “哦?不回京了?”甘奇倒还没有反应过来。

    曾孝宽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家父说小弟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希望能在甘相公麾下效一些犬马之劳,也长长见识,还能与甘相公学一些谋事之道,还请甘相公不要嫌弃。”

    曾孝宽这话,说得姿态极低,犬马之劳这种词,就不是文人会轻易说出口的,说出来带有自我贬低的意思在里面。

    这个官二代,不简单。难怪日后也能当上宰相。

    “孝宽言重了,既然曾相如此安排了,我岂能还有二话?不若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做一个文书刀笔之类的事情,待得回京了,我去官家那里给你讨一个枢密院承旨之类的官职,如何?”甘奇知道投桃报李,应该的。

    “官职什么的,小弟不多想,只愿跟在甘相公身边耳濡目染,往后也做一个有用的人。”曾孝宽一直自称小弟,但是真要论起年龄,甘奇十有八九才是小弟。

    “好,那就这么说,今日就上任,帮我草拟一些公文,发到陕西与秦凤的,招兵公文,具体细节你去问狄相公。”甘奇直接交代起了差事。

    “下官这就去办。”曾孝宽还真的干劲十足,转身欲走。

    “稍等,再行一篇去东京的奏章,请调商税监主事李定为析津知府,另调蔡确判析津府,还有孔子祥出知涿州事,冯子鱼请调易州知州,苏辙知檀州事,苏轼知滦州事,陈翰……陈翰好像没有功名在身,他祖辈可是开国功勋,父亲也是知京县,恩荫一个官吧,判大同。还有……”

    甘奇一通安排,东京此时正在分蛋糕,但是这蛋糕是甘奇打下来的,他也要分,分他七八个地方就可以了,还有一堆人,资格还不够的,回京在运作,判官推官,也要弄一堆在手。

    一人得道,岂能不多让几个人升仙?

    官场这一道,当地方任职是必须的,而且在地方上提升品级,回京就能重用了。甘奇是要趁着自己如此大功的时候,把许多人的前途都布局好。

    曾孝宽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人的名字他倒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甘奇竟然胃口这么大,一口气要了七八个官职。

    没有想到甘奇胃口还不止如此,又道:“你再问一问狄相公,军中之人该如何升迁,请他先出一个意见,到时候我看一下,再来决定。先前的奏折先不要发,待得军功奏折一起发。”

    文官要升,那些卖命的武官更要升,史洪磊、折克行等人,连升几级都不为过。

    “甘相公放心,下官一定把此时办得妥妥帖帖。”曾孝宽在惊骇之中点着头,心中却还升起了一些羡慕之心,不说别人,就说陈翰,他是知晓的。陈翰虽然是开国功勋之后,但是到得如今,陈翰的家世比起曾孝宽早已差得十万八千里,陈翰老爹陈礼,不过京畿小县的知县,陈翰压根就没有资格恩荫。

    但是甘奇一开口,就给陈翰恩荫了,还直接到了大同府任判官。连有个宰相老爹的曾孝宽,也不过是审官院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闲职,但是陈翰就因为结识了甘奇,七品下就到手了。

    曾孝宽此刻,多少有点后悔之感,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点认识甘奇,如果早点认识甘奇,为甘奇奔走一二,此时说不定也能主政一方了。

    不过事情又想回来,而今也不差,待得回京,枢密院承旨,也不错。

    “有劳。”甘奇还客气一句。

    曾孝宽拱手退下,才刚赶到燕京,立马就开始干活了。也是甘奇身边实在缺人手,特别是缺处理政务的文人,曾孝宽来得正是时候。

    甘奇不免多想,那位曾相公这么安排,其实就是知道甘奇身边缺人手。不过也是,这也不难猜,甘奇忽然有了这么一个大摊子,自然是缺人办差的。

    不得多久,狄咏也到燕京了,老爹都没有去见,第一时间找到甘奇,两人密谈了许多。

    密谈之后,狄咏问了一语:“大哥,什么时候动手?”

    甘奇答道:“不急,而今堪用之兵不多,狄相公正在整训降卒,河东也抽调了许多禁军青壮,这几日才到,万胜军如今也还不过四万多人,加上威武军一万五千左右,还得分兵驻守关口,等上个把月,等到整训得差不多了,再往东去会一会大燕国的皇帝陛下。也让那滦州城里的事情再发酵一下,如此也不枉你冒险一番。”

    狄咏点着头,问道:“大哥,那我最近去做什么?”

    “你去帮狄相公整训兵马吧,也直接提领几千人马在手,到时候回了枢密院,我给你把官职诰命都一应办妥就是。”甘奇如今,武官好说,有他这个正枢密使,还有狄青这个副枢密使,安排一应武官不在话下。

    “嗯,我去帮帮父亲也好,他如今年纪大了,不比从前,日夜操劳的,真怕万一有个好歹。”狄咏答道。

    看着狄咏的模样,甘奇忽然笑道:“回京之后,我让你嫂嫂给你在京中寻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你再不娶妻,就该抓到衙门里去打板子了。”

    狄咏老脸一红,还嘴硬说道:“我家几个兄弟都已成婚,我大哥也生了儿子,传宗接代的不差我一个。”

    “你啊……心气倒是不小,你是看不上一般人家,总想个建功立业,如今不差了,狄家从此也当是一方豪门,大户人家的小姐,当是任你挑选了。”甘奇知道狄咏之前的处境,狄青式微,在东京城里人人喊打,哪家知书达理的姑娘会下嫁给狄咏?娶个小门小户不读书不识字不听曲的,狄咏又不愿意。

    这回再回京,只要朝堂上有甘奇在一日,狄家就是豪门,什么人家都配得上,什么才女都不在话下。

    “大哥……我……也不是心气高,我就是没顾得上而已。”狄咏还是嘴硬,几年前那个偏偏少年,如今越发帅气了,越发英气逼人,若不是狄青的原因,东京城里哪家哪户的姑娘看到狄咏都不会有一句拒绝之语。

    “如今算是扬眉吐气了。”甘奇笑道。

    狄咏不言。

    “去吧,去与你爹说说这件事,就说包在我身上。”甘奇这也是投桃报李,不仅报的狄咏,更是报的狄青。

    狄咏起身拱手,转身的瞬间,留了一句话语:“拜谢大哥。”

    甘奇笑了笑,其实也有一种感动,还有一种成就感。

    呃……也有一种幸福感。

    辽国的军队,其实训练得不差,至少与大宋的军队比起来,还是要好一点的。所以辽国的降卒,抛去那些老弱之辈,剩下的质量还真挺高。

    甘奇一边忙着燕云各地的事情,一边还要亲自对这些降卒进行思想改造,改造的办法其实还是老一套,往死里练,然后给钱给粮给肉吃。

    不过这回,甘奇加了一点东西,那就是对于个人崇拜的宣传,个人崇拜的对象自然是甘奇自己,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很有用。

    宣传的内容,不外乎到处都有人说甘奇的往事,添油加醋去说,文曲星下凡,武曲星附体,考过状元,当过大儒,当街杀过人,带兵打了无数胜仗,武艺高强,身先士卒亲自冲阵杀敌,百战百胜。

    而且还是观音菩萨降世,如何如何爱兵如子,如何如何爱民如子,如何如何平易近人。

    甘相公,那是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下的事情知道圆全。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经天纬地明察秋毫,神佛在世无人可比,才高八斗,风流倜傥,无敌天下!

    对,咱们的主帅甘相公,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人!

    跟随甘相公的脚步,这一辈子都是好日子,光明前途,康庄大道,就在眼前。

    “甘相公来了,甘相公又来了……”

    “站好站好,不要乱动!”

    “挺直了挺直了……”

    “甘相公给大家送羊肉来了!”

    “拜谢甘相公!”

    完人甘奇,带着春风和煦的笑容,站在将台之上,看着左右列队,挥手致意:“弟兄们辛苦了,今日加餐,好好吃一顿。今日不仅有羊肉,还有酒,今日前军营破例,饮一场,敞开了喝。”

    “拜谢甘相公!”

    “甘相公万胜!”

    “今日还请了本地的杂戏班子,下午在这将台上演,大家记得都来看。”甘相公相当狡猾,狄青每天严厉非常,扮黑脸。甘奇来了,那就是一个红脸,比狄将军好一万倍的主帅。

    满场欢呼声起。

    狄青还铁着脸骂:“禁声,都给我禁声,军营之中,主帅讲话,都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甘奇还笑了笑,抬手拦了拦狄青:“罢了罢了,连训多日,辛苦疲惫,休整一天。”

    狄青还气呼呼在一旁说道:“这些狗崽子,每天操练偷奸耍滑的,不该休整。”

    “狄相公息怒,就算看我面子,消消气。”

    “若不是今日甘相公来了,非得罚他们今日每人跑上二十里地不可。”

    这一老一少,还真会配合。

    “拜谢甘相公。”

    “拜谢甘相公。”

    “吃肉喽,喝酒喽,看戏喽……”

    “还是甘相公爱兵如子!”

    “可不是,甘相公来了,才有好日子过。”

    “我得回家给甘相公立一个长生牌位,每日拜一拜。”

    “能在甘相公麾下当兵,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祖坟都冒青烟了。”

    ……

    不得不说,完人甘相公,是真的有一套。

    其实甘奇不知,私下里,许多之前随甘奇出雄州的军汉,竟然开始自称甘家军了。

    这是好事,其实也是坏事。

    好事就是这支军队的凝聚力真的起来了。

    不过,兴许,也会落人口舌,成为政治上的问题。这就是坏事了。

    燕京城南的另外一个地方,有一片不小的土地上,还住着不满一千的女真人,如今这些女真人也开始在燕京城安家落户了,每个女真人都被甘奇赏赐了许多奴隶,少的男女七八个,多的男女几十上百个,多是契丹人或者渤海人之类。

    甘奇还专门派人教他们管理自己的土地,要让奴隶们去种田。

    种田的事情,完颜乌古鲁倒是不管,他只管上值操练,下值播种……就是生孩子。

    对于女真人来说,只要有吃的,有女人,就得赶紧多生,越多越好。要融入农耕文明,这些女真人还得要一段时间。

    不过女真军队倒是也扩大了,陷阵营八百,凿击营八百,利刃营八百。完颜乌古鲁的传销组织,盘子越来越大了。

    重甲,弓弩,刀枪,健马,马甲。

    三营之中,开始有汉人了。甘奇特地安排的,选一些悍勇之辈,重金赏之,若是立功,比一般士卒赏赐更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如今甘奇有马了,几战之后,在燕云收拢了七八千匹好马,还有轻骑兵的组建与训练,也要提上日程。

    ()

    搜狗


………………………………

第四百八十五章 没落的陈家

    汴梁城内,有一个大善人叫作陈翰,他不仅是慈善基金会的东家之一,还在汴梁城内做了不少善事,扶危助困,帮人看病,替人出学费,诸如此类,做了不少。

    所以许多人都听过他的名声,更知道他是甘相公的好友。不仅陈翰是甘相公的好友,陈翰的妻子陈吴氏如今也是甘相公的妻子秋兰先生的好友。

    就这份关系,也足够陈翰在汴梁城里昂首走路了。

    今日陈翰大早又出门了,依旧先把家门口的几个乞丐赏赐了一下,如今陈翰也学聪明了,知道自家门口每日都有乞丐等着赏钱,所以陈翰也会看面相了,但凡有一点点面熟的,他就不会再给钱,面生的才有。

    连陈翰家门口的门房小厮,也帮着陈翰记人,免得一腔好心喂了狗。

    赏赐了钱之后,陈翰照例还是要叮嘱几句,教人好好努力,拿着钱穿身好衣服,洗漱一下,寻个谋生。

    待得受人千恩万谢一番,陈翰这才算正式出门,出门去也有几个固定地点,先去京华时报的编辑部逛一逛,见几个好友,带一些茶水点心去犒劳一下众人,然后找一个茶楼坐一坐,花一把铜钱,让说书的老汉说上一段甘相公的丰功伟绩。

    这就差不多午饭了,回家吃一顿,下午出门就直接出城,梨园春坐一坐,听几出戏,如今这梨园春里的戏目越来越多,并不只是甘奇昔日带着苏辙写的那些,而是道坚书院里的学生专门成立的一个戏社,集思广益,推敲戏文,编辑曲调,推陈出新,多种多样。

    甚至最近一帮学生还上马了一个新项目,戏目名字叫做《破燕云》,正在琢磨戏文。

    从梨园春出来,要是有球赛或者相扑,陈翰还得去赶一场,若是重要比赛,陈翰也会以赛事为主,随手买上几场比赛也是正常。

    接着就是赶一趟城门回家,至于晚上的活动,就看今天一天陈翰都遇到了一些什么人了,有时候会与编辑部的人约一约,有时候会在戏院里与相熟的戏迷约一约,有时候也会来帖子请他,也有时候他会出帖子去请别人。

    然后晚上的活动就有了,樊楼坐一坐是正常的,或者约好了,直接就不进城了,在温泉酒店里一泊二食,潇洒一番也可以。这般活动,那多少就有一点“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味道了。

    当然,陈翰也是一个读书人,从小在老爹的棍棒底下,没少读书。至于文才,那就另论了,偶尔勉强思绪大开,也能作点有些水平诗词文章,至少跟得上文人圈子的节奏。太学里面的那些大才,十个陈翰认识八个,剩下两个也面熟。

    偶尔若是有帖子来去,赶上难得的机会,圈内也会见到几个大人物,比如王安石,比如欧阳修,陈翰也都面熟,上前有礼有节敬酒一杯,也会获得几句鼓励。

    这日子,说不尽的潇洒自在,极为符合一个大宋官富子弟的基本生活状态,还是混得相当好的那一种。

    这回陈翰出门,就一泊二食去了,温泉之中,宿醉之后,快午饭的时候,陈翰才昏昏沉沉坐车进城回家。

    一进门,又随手赏赐了几个乞丐,心情大好回家,开口就是大喊:“午饭准备好了没有?”

    门房小厮立马上前说道:“少爷少爷,老爷从雍丘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我爹回来了不也得吃饭吗?”陈翰不以为意。

    “老爷面色不好,铁青着呢。”

    “啊?”陈翰倒也有一点点怕,却又笑道:“许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待我去开解一下便是。”

    走进客厅,八仙桌上,雍丘知县陈礼端坐其上,身边站在陈翰的妻子伺候陈礼吃饭。

    “爹!”

    “哼……”陈礼鼻子出气,脸色极差。

    “老爹,您这是怎么了?有我这般名冠京城的儿子,您老还有什么不开心的?”陈翰不是口花花,他是真以自己为荣,最近这两三年,他对自己自信非常,这东京城里的年轻一辈头面人物,没有他不认识的,老一辈的他也认识不少,这也足够他自信了。

    “不孝子,家都给你败成什么样了?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大手大脚花钱,老子这几十年的积攒,都要被你花光了。”陈礼怒道,也不能怪陈礼发怒,照陈翰这么过日子,潇洒是潇洒,但是一般人家哪里打得住?还好陈家几代当官,虽然越当越小,但是家底殷实,暂时还撑得住。

    “爹,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就花出去,活着就是这么回事,没有咱也不着急。”陈翰不知道是傻呢,还是真看得透。

    “狗东西,莫不是讨打了不成?”陈礼这回是真生气了,饭碗一放,真的就要站起来打人。

    陈翰连忙讨饶:“爹,爹,别冲动,儿子就是随便说说,我都三十岁了,我儿子都上学堂去了,还挨打就不像话了。爹息怒,以往这日子都这么过过来的,爹您也只是说说而已,缘何今日这般怒火?”

    要说陈礼疼儿子那是真疼,独子岂能不疼爱?不然陈翰也不敢这么与陈礼说话。陈翰自从学会花钱,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六年了,一直都这么花,陈礼教育是教育,也不见陈礼这么动怒。今日事情,显然不同了。

    陈礼气得大气一边喘,抬手还指着陈翰,却又自己在摇头:“没落了,没落了。想当年,我父考不上进士,却也能恩荫为官,而我自己虽然得不了恩荫,却也能勉强考上皇榜,而今到得你了,恩荫没有恩荫,皇榜也考不上,唉……大善人,花天酒地,到处花钱……哼哼,待得我死了,你啊,有朝一日,也就是门外那些乞丐一样,只能到得各家大户门前去讨口饭吃。”

    陈翰一听这话,终于不跳脱了,面色也微微沉了一点,问道:“爹,你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这不还有你的吗?”

    陈礼听得这话,忽然沉默了,筷子也放下来,头也低下了,只是长吁短叹。

    陈翰已然觉得不妙,连忙又问:“爹,到底怎么了?”

    陈礼再一抬头,面色带悲,慢慢说道:“你说你们以后怎么办啊?”

    “爹,遇到什么事情了?你说出来,儿子帮你一起解决就是了。”

    陈礼摆摆手:“此番回京,就是想走一走门路,却是也走不通了,新皇登基了这么久,曾公亮如今掌权在手,吏部人也换得差不多了,你爹我走不到门路,要调任寄禄虚职,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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