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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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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牛激动大喊了一声:“军师威武!”
随即满场大喊:“军师威武,军师威武!”
狄咏还笑着挥手与众人示意,这一手,是他故意要显露的,无他,激励军心尔。
狄咏还极为装逼一语:“辽人,不过尔尔,一触即溃!”
“军师无敌!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麻牛似乎也知道军心可用,又是大喊。
“军师万岁,军师万岁!”
狄咏依旧挥手左右致意,开口大喊:“待得战机一到,某便带大军出城与敌决战,杀他个片甲不留!”
“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杀辽狗!”
狄咏是真要出城的,想胜利,必须要出城一战,否则敌军不可能溃败而走,因为狄咏才是那瓮中之鳖,敌人反倒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不愁粮食,不愁饮水。若是久不决战,围困下去,狄咏一方反倒是有人心大乱的可能,贼寇乌合,不能把他们想得太好。
要想打开局面,这出城决战的事情,必须要做。
但是现在,自然防守为要,敌人肯定要攻城,攻城对于狄咏来说也是好事,先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打退几波,让敌人威势尽去,再出城就事半功倍了。
所以狄咏大喊:“备战,守城了,把门板床板都竖起来,敌人箭雨就要来了。”
八千贼军,兴许就狄咏一人真正有对战争的实战经验。对于攻城的套路熟悉非常,应对措施也准备得很好。
“竖盾!”
“竖盾!”
城头之上大喊连连,门板床板案板,甚至吃饭的桌子,都被竖了起来,挡住一个一个的人。
果然不得多久,辽人的反击就来了,箭矢如雨!
城头上所有人都躲在临时的盾牌之后,听着木板叮当作响。
狄咏心中也想,好在敌人也来得仓促,并未真正准备过攻坚战,若是敌人有过真正的准备,此时必然有投石机这种东西到场,只要有十来具简易的投石机,怕也能把这几千贼寇吓得惶恐不安。
若是有几具真正精良的石头砲,也就是一种更为精良的投石机,巨大的石头砸来,一砸就是一个垛口砖石碎裂,此时城头之上兴许就直接生乱了。要抵御这一类的攻城利器,不仅需要军汉有非常高的心理素质,还需要指挥者沉得住气,需要让守城之兵到城下躲避,待得敌人开始爬墙的时候再上城头来,这种指挥极为考验指挥者的能力,一个不慎,机会让敌人轻易就爬上城头。
这种石头砲的威力从来都不能小觑,历史上纵横欧亚的蒙古大汗蒙哥,就是在南宋钓鱼城被这种石头砲给打死的。
这些东西,辽国其实都有,因为辽国有燕云十六州,这里从春秋战国开始就是燕赵强兵之地,这里的匠人,制作这些东西都很擅长。
换句话说,辽国一旦失去了燕云十六州以及这五六百万汉人。不仅仅是战略要地丢失了,辽国更丢失了真正的生产基地,从铁甲到兵器,甚至锅碗瓢盆,再到弓弩石砲,辽国再也没有了生产这些东西的能力。回到草原与辽东的辽国,就比野人女真高明不了多少了。
说白了,不论哪个历史时期,游牧渔猎民族要想打败中原王朝,就得要汉人。蒙古人不仅要汉人工匠,还从中亚与东欧掳掠来了无数工匠。那时候的中亚,文明程度也相当高,攻打金国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中亚奴隶在蒙古大军身后生产着这些东西。
也如几十年前崛起的西夏党项人,当时辅佐李元昊的是汉人张元,好水川之战,主要出谋划策的也是张元,张元也是西夏的宰相。张元这个人,本是陕西的读书人,屡试不中,甚至考到殿试都被刷下来了,张元气愤不已,觉得自己才华甚高怀才不遇,一气之下跑到了西夏去,深受李元昊的重用,内政外事军事都是一把好手,自张元起,西夏重用了大量的汉人。
打败了大宋之后,张元觉得他终于算是证明自己了,或者说自己那屡试不中怀才不遇的那口气终于出了,甚至还写了一首诗来嘲笑夏竦与韩琦: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兵机。
大意就是说夏竦这个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使不怎么样,韩琦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整个好水川的宋军都被辇得到处跑,你们两位进士及第的大相公,还在那里说什么打仗带兵?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你们这两个朝廷重用的进士相公,比我张元一个落地秀才差得远了,当初我科举你们不要我,现在后悔了吗?后悔也晚了!
张元的这种心情,其实也能理解,读了满腹诗书,却不受朝廷重用。朝廷用了韩琦这种进士及第,然后张元这个落第秀才把夏竦、韩琦打败了。这种感觉,只以个人感觉来说,那真的是十足解气。
生产力,技术水平,手工业的积淀,教育水平,眼光见识,这些都是中原王朝最重要的倚仗。
哪怕是到得宋朝这种武人如狗的时代,朝廷依旧能靠这些东西,抵御着辽夏金,还把蒙古挡了一百多年。
这才是中原王朝真正的实力基础。
这一切就体现在狄咏手中的那柄神臂弩中。从大汉远逐匈奴开始,技术的碾压就已经奠定,弩这种东西就是那时候大规模用于战场的,把匈奴骑射打成了狗。匈奴人的原始弓,甚至都射不穿汉军的甲胄。
安喜城外的辽军,再还击了几轮不奏效之后,开始真正准备起了攻城之战。
伐木,造梯。把所有的盾牌都聚集在一起。
梯子是最简单的用具,造起来也简单。全军伐木造梯,用不了多久,上百具简易的长梯就立在了阵前。
契丹人开始埋锅造饭,开战之前,不能吃得太饱,所有人匆匆饱腹,喝得几口水,鼓声已起,列阵冲城。
城头上的狄咏再次大喊:“竖盾,竖盾!”
鼓点开始紧密,已然是下午半晌,阳光开始变色,照在甲胄之上泛着黄光。
辽军的脚步已起,箭雨已来。
狄咏并不还击,躲在垛口之下,受着一波一波的箭雨。因为他知道,再过一会儿,待得辽军近前了,箭雨就会暂歇,那时候就是反击的时候了。
生产力,技术水平,手工业的积淀,教育水平,眼光见识,这些都是中原王朝最重要的倚仗。
哪怕是到得宋朝这种武人如狗的时代,朝廷依旧能靠这些东西,抵御着辽夏金,还把蒙古挡了一百多年。
这才是中原王朝真正的实力基础。
这一切就体现在狄咏手中的那柄神臂弩中。从大汉远逐匈奴开始,技术的碾压就已经奠定,弩这种东西就是那时候大规模用于战场的,把匈奴骑射打成了狗。匈奴人的原始弓,甚至都射不穿汉军的甲胄。
安喜城外的辽军,再还击了几轮不奏效之后,开始真正准备起了攻城之战。
伐木,造梯。把所有的盾牌都聚集在一起。
梯子是最简单的用具,造起来也简单。全军伐木造梯,用不了多久,上百具简易的长梯就立在了阵前。
契丹人开始埋锅造饭,开战之前,不能吃得太饱,所有人匆匆饱腹,喝得几口水,鼓声已起,列阵冲城。
城头上的狄咏再次大喊:“竖盾,竖盾!”
鼓点开始紧密,已然是下午半晌,阳光开始变色,照在甲胄之上泛着黄光。
辽军的脚步已起,箭雨已来。
狄咏并不还击,躲在垛口之下,受着一波一波的箭雨。因为他知道,再过一会儿,待得辽军近前了,箭雨就会暂歇,那时候就是反击的时候了。
回到北宋当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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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登基称帝,大封文武
惨烈的攻城战,哪怕安喜县城的城墙只有不到三丈高,依旧惨烈非常。
两千多辽军,第一次上战场,爆发出了身为正规军的勇气,也带着对于乌合之众的蔑视,奋力攀爬着倚靠在城墙上的长梯。
“砸!往下砸!”狄咏扯着嗓门子在喊。
砖石房梁,倾泻而下。
狄咏亲自拿起一根长木杆,一头的木头叉子抵住长梯,几个人帮着狄咏,奋力把面前的爬满人的长梯推出去。
长梯往一侧倒塌,长梯上挂着五六个人,皆在空中挥舞着手脚大声呼喊着。
骨骼断裂的脆响,人吃痛的嚎叫,伴随着喊杀之声,叫骂之声,响成一片!
刚刚掀翻长梯的狄咏,又立马拿起一个木勺子走得几步,连连舀起一个铁锅之中煮沸的油脂,不断往城墙下泼洒而去。
连连舀了大半锅之后,管不得城墙下的被热油淋身的嚎叫,狄咏抄起油锅下熊熊燃着的柴火便扔了下去。
一片大火,轰然冲起,直冲城墙之上,把狄咏的眉毛都燎去了一半。
在地上打滚的人,凄厉之声,如地狱恶鬼一般,随后有一股肉香扑鼻。
这股肉香,就像炭烤羊肉,又像红烧猪蹄……没有丝毫差别,就是蛋白质受热发出来的香味。
就是这股以往吃饭的时候求之不得的香味,此时却让人闻之欲呕。
“砸,使劲砸,快点砸!”
麻牛一边不断搬着砖石往下砸,一边用尽力气呼喊着。
城下也有人在大喊:“上,爬上去,爬上去赏钱一百贯!”
狄咏听得城下的呼喊,抄起神臂弓,在垛口抬头看了一眼,脚踩拉弓,搭箭就射!
那催促着辽军爬墙之人,已然应声而倒,羽箭插在他的喉咙之上,他竟然还下意识伸手去拔箭矢,箭矢还真被他立马拔了出来,随后便是汩汩鲜血,不敢置信的眼神与抽搐的身体。
小小的城池,正在经历着近一百年来的第一次战争。
不知哪个辽军说了一句:“好生凶狠的贼人!”
这句话语一出,有人停住了脚步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然后就开始前后观望,踌躇不前了。
眼前的这一幕惨烈,实在太过骇人,谁也不曾见过的骇人。
人命,真的就这么不值钱,爬上长梯,跌落而下,然后被砖石反复砸中,就死了。
还有那满身熊熊大火的人,哪怕穿着铁甲也好不奏效,惨叫之声,听得人刺耳挠心,浑身颤栗。
打仗,真不是一个人该做的事情。
这么打下去,别说两三千多人,一万人的命也能填进去。
“叮叮叮叮叮叮……”
鸣金之声大作,显然辽军主将也知道这么打下去不是个事,该是鸣金的时候了,这座小城,万余贼寇,这么爬墙是爬不上去的。
得另想办法。
比如诱敌出击,比如围城困死!
反正城内的贼寇已经是瓮中之鳖,容得他们再从长计议。
潮水一般涌上来的辽军,又如退潮而去,丢得许多尸首伤员满地都是。
狄咏看着敌人退了,高举手臂大声呼喊:“辽狗败了,辽狗败了!”
“军师威武,军师万岁!”
“军师万岁!”
……
胜利之后的呼喊,响彻云霄。
麻牛也跟着大喊起来,却是喊着喊着,陡然又停下来了,他看着一旁高大帅气的狄咏,面色微微有些沉,转头又看向城头上激动的人群,心中也沉了下来。
麻牛是这八千多人的头领,是他们的寨主,这一伙贼寇也被人称之为“麻匪”。
但是,麻牛此时陡然觉得自己好像并非这些人的头领了,真正的头领是狄军师。
好像所有人都在庆祝狄军师所取得的胜利,并没有人喊一句“寨主威武”之类的话语。
这种感受,让麻牛生气了一些别样的滋味。
“弟兄们,抓紧时间,接着拆房子,快,还要更多的砖石,更多的门板……”狄咏大喊着。
“遵命!”
“遵命,军师放心,小的们这就去。”
狄咏,这场战争最亮眼的人,就在这城头之上,显然获得了所有人的敬重。
“穿了甲胄的兄弟,都到我这里来集合。”狄咏又道。
“小的这就去传令,让所有穿甲的兄弟都过来。军师稍等。”
狄咏甚至都叫不出这个要去传令之人的名字,但是这人脸上带着的激动让狄咏生出了许多成就感。
当一个主将,真的是一件挺好的事情。狄咏上过战阵,却还是第一次真正一个人指挥一场战争。
狄咏陡然间对这场战争的结局有了一种好的预感,胜利似乎不远了。
就在今夜,辽人必然以为城内的贼寇不敢出城。
但是今夜,狄咏就要趁着军心可用,出城夜袭,决战。
只待天色破晓,微微有了那么一点点亮光,所有人正是最困倦的时候,就是这场夜袭开始的时候。
几百个身穿甲胄的贼寇,从东门摸出,钻进城外不远的矮林之中,慢慢摸向辽军的营帐。
狄咏更是身先士卒,一人当先,只待回身说一句:“弟兄们,随我上。”
辽人的哨位早早就发现了远处摸来的敌人,奋力喊出示警:“敌袭,敌袭!”
狄咏奋力喊出了那一声:“弟兄们,随我上,此战必胜!”
“必胜!”
“必胜!”
脚步如风。
夜袭,并不是一定要偷袭睡着的敌人,只是为了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辽军并非真的懈怠,枕戈待旦,甲胄不脱,迷迷糊糊之中,奋力爬起,拿着自己的兵刃就出了营帐。
没有了紧密的阵型,没有了统一的指挥,所有人各自为战,往夜袭的贼寇杀去。
短兵相接,狄咏长枪无敌,瞬间连连挑翻几人。
远处城头之上,麻牛早已在此观望,只等城外开战,麻牛立马大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打开南门,所有人,都冲出去,都杀呀,敌人乱了,敌人乱了!”
麻牛喊得有些乱,脚步也乱,下了城墙,拔刀就往外冲。
无数贼寇蜂拥而出,往战场去支援。
狄咏的夜袭,主要目的就是让敌人不能把紧密的阵型摆出来,一旦让这些辽国正规军集合起来摆出阵型,胜利的天平就会向辽军倾斜。
所以,正面出击是不现实的,会给敌人足够的反应时间。先少数几百人出城夜袭,把辽军大乱,再全军出击蜂拥而上,定能奏效。
果不其然,狄咏的谋划,果真奏效了。
破晓的光线,能让人看到一个个人影攒动,却是又不能让人把任何东西看个真切。
“辽狗败了,败了败了……”
“辽狗不要逃……”
“别跑……”
其实还没有人跑,但是喊声却早已此起彼伏。
“不要跑,投降不杀!”
“后面的辽狗,有种别跑!”
这一切都是狄咏早已计划好的,不论辽人跑没跑,所有人都得这么喊!
然后,真的就有辽军开始转身拔腿就跑了。
漫山遍野的贼寇,到处都是人影,前面看不清,后面看不清……
一场乱战,打得乱成一团,却又暗含章法。
狄咏,今日从白天到黑夜,如火中取栗一般,却就给他取到了。
两千多辽军,白天在城头丢下了几百具尸体,夜晚逃得漫山遍野,还有人直接跪地求饶。
主将不知身在何处,将旗也不知竖在了哪里。
“辽狗败了!”
“我们胜利了!”
此时的喊声,成了真,辽军真的败了。
狄咏把这一刻的喜悦藏在心中,开口四处大喊:“麻寨主,麻寨主……”
喊得好一会,人山人海中的麻牛才有了回应:“军师,我在这呢。”
两人相见,狄咏立马说道:“寨主,兵贵神速,你带一半人马速奔卢龙、望都与营州,一定要快速打下来,我带另外一半去打滦州与马城。”
“军师,不先打扫一下战场吗?好多甲胄兵刃弓弩啊……”
“先占城池,战场什么时候都能打扫。”
“好好好,都听军师的。”
“记得,每每打下一地,只要愿意随我们入伙的,来者不拒,都带上。把声势做得越大越好。”狄咏交代着,流贼匪寇,就得这么快速发展起来,哪怕是为了抢钱临时入伙的人,也要都带上。
一万大军,两万大军,三万五万的,就是这么来的。到时候也号称个五十万一百万,声势要做大,越大越好。声势越大,就能吸引辽国派越多的人马来剿。
“军师放心,只要想入伙之人,我岂还能往外推?”麻牛激动说道。
“好,只待打下一片地盘,我就拥护寨主登基称帝,建立不世功勋,青史留名!”狄咏又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麻牛都被狄咏说愣了。
“寨主,弟兄们跟着你,就是要个荣华富贵,此番大胜,重要封赏,路上,寨主就可以把此时说与大家听,立功的一个要赏,赏钱不够,还得封官。封宰相,封枢密使、三司使,六部侍郎,封各路知府知州,还要封赏领兵大将。只管封官,弟兄们必然更加卖命效忠。”狄咏此时说的,是甘奇早已谋划好的。
“好好好,军师说得对,是得给弟兄们封官,路上我就论功行赏,把弟兄们的官都封一遍,军师那边也可以封,让弟兄们都有个奔头。”麻牛觉得狄咏说得在理,这么做,便是笼络人心。
狄咏也不多言,抄着长枪,左右看了看,大喊一声:“我走了,寨主,咱们滦州汇合,打下马城就是寨主登基之时!”
麻牛连连点头,却又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昨天还想着抢了安喜城,回山寨里过个好年,今天却想着要当皇帝了。
这事情,真梦幻!
但是……路都走到这里了,辽军都被打败了,站得七八个城池,扯起一支几万人的大军,再败辽军一次又何妨?
故事里说的什么刘邦项羽的,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当皇帝,似乎……
麻牛又看了看漫山遍野的人影,再看了看地上死的辽军,信心立马足了一些。
当皇帝,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以。
麻牛一声大喊:“弟兄们,走,这边,咱们去卢龙县城!到时候个个都有官当。”
“你,江五郎,你当兵部侍郎。”
“麻小七,你当礼部侍郎。”
“铁牛,你当威武大将军。”
……
“大哥,我……我当威武大将军?好好好……”
“我是兵部侍郎,大哥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快把弟兄们都集合起来,咱们先去打卢龙县城,祝大郎,打下卢龙县城,你就当卢龙知县,明日就走马上任。”
“寨主,我老祝这就去把弟兄们都集合过来,咱们去打卢龙!”
……
朝阳初起,卢龙县城已然人心惶惶,从北边逃来了不少溃兵,让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几万麻匪打过来了。
城门紧闭着,知县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城头上的士卒人心惶惶看着北方。
麻匪在中午之前,就赶来了,来得快如闪电,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边……
麻牛也学了狄咏的做派,到得城头,长梯都没有,开口便是大喊:“弓弩呢,射,往城头上射!”
一句场面话都不说,到地方就开战,二三百张弓弩,一通乱射。
城头上传来喊叫:“大王,麻大王,快快停手,快快停手,小人给大王开门。”
麻牛都没有想到这座县城这么好打,才几轮箭矢,门就开了。
也不怪城头上的军汉无胆,朝廷大军都被打得丢盔弃甲了,知县都跑了,上百年不闻战事的地方,叫这些军汉如何是好?
麻牛意外是意外,但是他好歹也是要登基称帝的人,此时强自安定几番,展现了一些皇帝的气度,开口说道:“祝大郎何在?”
“小的在!”
“封祝东为卢龙知县,带二百人进城上任。”
“小的,小的拜谢寨……拜谢大王!不知大王要去何处?”
“军师说兵贵神速,本……王要接着去打望都城,在望都城吃饭。”
“大王,小的也随你去。”
“祝东,本王命你带兵入城,一定要守好卢龙县城,收编军汉,招收兄弟,待本王再来调动。”麻牛严肃说道。
“遵命!”祝东倒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
……
狄咏那边,正在往滦州城急赶,那里是附近二三十个县的中心,那是一座大城,城池高大,当初朝廷剿匪的大军就驻扎在那里。也就是说滦州城内,物资很多,可以当作中心据点。
是必须要打下来的地方。
但也是难打的地方,因为城内还有两千多驻军。
军心正胜,携此威势,突然袭击,无论如何,狄咏也要拼了命拿下这座城池。到时候麻牛登基,显然也会在这里。
其实滦州城内,也刚刚收到了官军被几万贼寇打得大败的消息。求援的人早已派了出去。
快马飞奔往燕京,只求朝廷赶紧派大军来剿。
求援的人派出去不久,携大胜之势飞奔而来的狄咏,就已经赶到了城头之下。
………………………………
第四百六十四章 裹挟与大军,辽皇的为难
辽国皇帝耶律洪基有些疲惫,在这个时代,赶路就是一件很疲惫的事情,就算是皇帝,几百公里路程的颠簸,依旧能让他疲惫不堪。
三十三四岁的耶律洪基,登基快十年了,每年都在这种疲于奔命的状态中,几个京城来回转悠,精神也常常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特别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谋逆之乱,耶律洪基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辽国的皇帝,是真没有宋国的皇帝来得舒服。
也可见,皇帝从来都不是一个安稳的好职业。
夜不能寐的耶律洪基,在燕京城的皇宫里转悠着,大半夜里一大帮宫女太监提着灯笼陪着耶律洪基到处转悠,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却是这些宫女太监大多弄不明白自家的皇帝陛下为什么大半夜还要出来受冻,兴许有人还心中腹诽着自己的陛下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也好似耶律洪基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总要出点什么事情。
这种预感是对的,嗖嗖的冷风里,一个太监飞奔而来,面前禀报:“陛下,南院枢密使宫外求见。”
耶律洪基闻言精神一紧,这大半夜的,手握重兵的南院枢密使忽然来求见,岂能有好事?
“带过来。”
“遵旨!”
太监又飞奔而去,把命令传给外面的侍卫,侍卫再到宫门去把耶律乙辛带进来。
耶律乙辛匆匆而来,皱着眉头说道:“陛下,紧急军情。”
“军情?快说。”耶律洪基第一想法就是有人造反,不过他的猜想不是民间的,而是上京或者中京有人有起兵造反了。至于说其他的军情,比如南朝忽然开战袭击之类的,他也完全没有往这种方向去想,因为南朝与辽开战是不可能的事情。
“东边麻匪起兵造反,连克七八个州县,正在围攻滦州城。”刚接到这个消息的耶律乙辛也还在惊诧之中。
“麻匪?”耶律洪基似乎都想不起来麻匪是什么匪。
“陛下,麻匪就是盘踞在东边临渝山上的一伙山贼,年初二,忽然下山劫掠,两天时间,连克州县七八个,滦州也身陷重围,求援之人今夜刚到燕京。”耶律乙辛也有为难,这件事情他也想过要不要往上报,毕竟他是南院枢密使,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地盘里,他是有责任的。
但是,耶律乙辛是个聪明人,知道今日自己不报,明天就有人会帮他来报,与其让人把这件事情当做借口来攻讦自己,还不如自己亲自来说,避免话柄。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皇帝在燕京,燕京城里要调动兵马,必然要皇帝点头应允,否则私自调动,一个不慎就要落得谋逆的罪名。要想调兵弹压,这件事情就不可能蛮得过去。
耶律洪基听到这里,其实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的,不是那些领兵大将与封疆大吏谋反,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耶律洪基问道:“山林贼寇,缘何这般势大?两天就能攻陷七八个州县?”
“陛下,燕云多汉人,贼寇一旦起势,从贼者众多,又正值年关,许多贱名年关难过,一时间一呼百应,竟然聚得了几万乌合之众肆虐州县……”耶律乙辛解释着。
这个解释,耶律洪基是接受的,他自己甚至还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左传》里的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依旧还有这么多人难以与我契丹同心同德。”
耶律乙辛面带厉色,答道:“这些汉狗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契丹何曾对不住他们了?他们中的许多人却还依旧对我契丹不知感恩图报,该杀!”
耶律洪基却又摆摆手,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说道:“倒也不能这么说,你看他南朝,每年不也到处都有揭竿而起的事情?南朝尚且如此,何况我契丹?”
耶律洪基还是很有见地的,耶律乙辛却是又道:“陛下言之有理,不过这些反叛之贼,还是该杀,《汉书》有言,杀一儆百,便是如此道理。”
两个从大兴安岭下来的契丹子孙,一个皇帝,一个枢密使。一个开口说《左传》,一个开口说《汉书》,倒也是有趣。
耶律洪基点着头:“杀是该杀,倒也不能太甚,毕竟是我大辽子民,从雄州调兵马过去吧。”
“陛下,臣欲调五万大军去弹压,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解决此事,教燕云之民看看我大辽的威势,让那些心怀不轨者不敢再轻举妄为。”耶律乙辛得征求一下皇帝的意见。
“嗯,弹压要快,大军一到,就要立马解决。”耶律洪基显然也是这个心思,这种事情不能久拖,否则就要真正出问题。
“臣愿亲自带兵前往弹压,确保万无一失。”耶律乙辛开口说道。
听得这句话,耶律洪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耶律乙辛,五万大军去东边滦州镇压叛乱,耶律乙辛亲自前往。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对于皇帝而言,其中的风险是不可想象的,燕云大军此时都聚集在南方的雄州。燕京几乎就是空虚的,若是真让耶律乙辛领兵五万在手,这就是考验人性的时候了。
因为耶律乙辛但凡有一点反叛之心,转头北上两百多里,瞬间就能把燕京城给围了,而且这燕京本就是耶律乙辛的地盘,燕云的这些军将也都是耶律乙辛的部下,说不定第二天皇位上坐着的就是耶律乙辛了。
这不是皇帝耶律洪基不信任耶律乙辛,这是身为皇帝的耶律洪基知道再如何信任一个人,也不能把人性拿来考验,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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