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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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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边,狄青、雄州兵马都总管赵滋,史洪磊,折克行……

    左手边,雄州知州张利一,衙门里的判官、推官……

    甘奇开口发问:“狄相公,近来练兵之事如何了?”

    “抽调两路,四十余个州府,共得青壮禁军两万五千余人。厢军也抽到了六千余,皆作后勤之用。”狄青这也算是汇报工作了。

    甘奇挠了挠头,这大宋朝的军队,主要就在两个方向,一边西夏,一边辽国。其他州府几乎就不谈了,比如泉州那种地方,禁厢一共都不到五百人。连最南边邕州打仗的地方都只有几千人马,控制几十个羁縻州府火峒。

    北宋禁军人数最多的时候有八十万人,如今虽然还没有到达这个人数,但也超过六七十万人。

    其中十几万在京畿,西北有二三十万,河北两路加在太原府有二三十万。

    但是河北两路,竟然只能抽调出两万五千人的青壮。这个数目让甘奇大失所望,这是什么比例?就是十个禁军之中,才能抽调出一个青壮。

    这个比例有些吓人,虽然这不一定是确切的比例,还有许多其他的因素导致狄青只抽调来到了这么多人。

    但是面前的事情,就是甘奇只能有两万五千人能用。打下燕云,就得靠这点人了。

    “操练得如何了?”甘奇接着问道。

    狄青答道:“操练之事,只要粮饷不缺,再加上带了千余西军过来,倒也不算难事。难就难在军备之上,这一点老夫实在无可奈何。”

    这句话说道点子上了,真要说操练军队,对于狄青来说,不算难事,他这一辈子就干这个的,不仅操练,甚至狄青还极其擅长做军队思想建设。比如他自己戴着铜面具亲自上阵冲杀,这也是一种军队思想建设。

    但是操练终究是操练,军备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点,有没有好的武器,有没有好的铠甲,有没有好的弓弩……

    甚至好的军备,也能给军队带来很大的信心与信念。

    “军备之事,狄相公暂时不用担心,泉州的船过几日就靠岸了,至少两万多人的兵器会焕然一新,至于甲胄,还在加急赶工,开春应当也会先送来一批。还有弓弩,这些东西得狄相公想想办法,在本地招揽一些好的匠人赶制一下,钱不是问题。而且狄相公还要让这些人的伙食变得更好一些,还要给他们加一部分的饷钱,这些钱都从我这里出。”

    甘奇终究是要用自己的钱来养军队了,这么做会有很大的弊端,那就是甘奇一己之力,总有穷尽之时,用一己之力养国家军队,这个负担实在太大了。

    但是这么做,也会带来好处。比如……收买人心!

    这个时代的军汉,说不了多少家国大义,只能抬头看自己的上官。甘奇会是他们的上官,以后他们可能也会打上甘奇的烙印,会对甘奇效忠。

    但,这是好处,也有可能以后会变成问题。不过甘奇是个文人,正儿八经的圣人之地,正儿八经的名士大儒,在这个问题上应该不会太过严重。至少不会像狄青那么严重。

    不过甘奇自己倒是想得开的,他甚至把军汉待遇与军备上花出去的钱当做一种投资来做,投资理财,也是能赚钱的。

    比如,真的把燕云十六州攻下来了。那这利益就太大了,如今辽国的贵族大多都住在燕云十六州,甚至辽国的皇帝一年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关外,而是在燕云。这些辽国贵族的财产之多,不用去计算。只要燕云攻下,这里面能赚多少钱,那就看甘奇自己的运作了。

    所以甘奇舍得投入,有付出有回报,甚至甘奇不遗余力,哪怕花光自己最后一分钱,他也要把这支只有两万五千人的军队打造出来。

    氪金,就会变强,亘古不变的道理。再加上是给狄青氪金,那就是强上加强。

    甘奇一个字,舍得。

    狄青却不那么舍得,说道:“甘经略,你如此拿私财来贴补军费,怕也是杯盏车薪啊……”

    狄青,不了解甘奇到底多有钱。也不知道甘奇从汴梁出来的时候,到底找多少人借过钱。

    甘奇大手一挥:“狄相公不必多言,只管花,花光了,卖田卖宅,也要把军队操练好。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河朔更是出英雄的地方。这些河朔青壮,燕赵之民,定然不能教我失望了。”

    甘奇期望很大。

    狄青陡然感觉到了压力,点头一语:“甘经略放心,此事老夫必然竭尽全力。”

    狄青练兵,甘奇是放心的,狄青毕竟是那打得党项人满地跑的存在,若练兵不行,岂能有这个战功?

    甘奇不相信那些把后世练兵的办法拿到这个时代来用的歪理邪说,兵器都不一样,打仗的模式都不同。练兵的方向也不是一回事,生搬硬套的,不会出成绩,只会出问题。

    甘奇自然就不认为自己在这个时代练兵会比狄青强,这种专业上的事情,就得专业的人来做。

    甘奇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又道:“近来榷场可有什么问题吗?”

    知州张利一开口答道:“不曾有什么问题,只听闻前几日辽人抓了一些走私犯,当街斩杀了,所以最近运马过来的人变少了。”

    辽人还是干活的,已经走私了两千多匹马,自然得要明正典刑,杀鸡儆猴,抓几个人来杀了也属正常。有了两千多匹马,其实已经超出了甘奇的预想,不过还是多多益善。

    “到时候我再把价格抬高,吸引辽人走私马匹过来。”甘奇如此说着,只要想走私,一两匹马,在辽宋广袤的边境线上,怎么都有办法过来。

    这与走私粮食不同,随便走私一匹马,就能赚大几十贯钱,能买几亩土地,马这种东西还自己能走路,不会给赶路的人造成负担,相反还能载着人跑。

    但是走私粮食,一石粮食也不过赚一两贯钱,还得人挑车载,想要赚几十贯钱,就得走私几十石粮,几千斤的重量,如果走小路过不了车,就得几十人来挑。这种生意与走私马比起来,就太费事了。查缉起来也简单太多。

    知州张利一听得甘奇话语,也道:“甘相公这般为国出力,不惜拿自己的私财来帮助国家,实在教人佩服不已。”

    甘奇摆摆手,不听张利一的奉承,而是说道:“到得春节一过,走私马的事情就此作罢,我将在榷场大量抛售粮食布匹盐茶之物,到时候还请知州衙门与赵将军配合一下。最近还得严查走私之事。”

    甘奇从燕云高价收购了那么多东西,必须得在冬麦收获之前再高价卖出去,多赚少赚都得赚一笔,最重要的是把本钱收回来。不然甘奇真的就要穷成狗了。

    张利一拱拱手答道:“甘相公放心,走私之事,最近各处大族都不敢妄动,也知道是人头落地的,对于这些大族来说是得不偿失之事,只有一些小蟊贼还心存侥幸如蚂蚁搬家一般,最近府衙又擒拿了一些,正要过堂。”

    甘奇直接一语:“杀,但凡抓住走私之人,主恶皆杀!从者也要重刑。”

    这位甘经略当真是杀气外露,如此年轻的外表之下,竟然有这么一颗狠辣的心,还是汴梁有名的名士大儒。这几个身份交织在一起,在张利一心中,实在有些违和之感。

    “下官遵命。”张利一也无可奈何,他是不愿这么去判刑的,但是没办法。

    ……

    甘奇在衙门里安排了一众事情之后,转身又召来了周侗,又给周侗安排了一件事情。

    只等泉州的船只到了,周侗得亲自押送一匹军械坐船继续往北去,送给在燕云山里藏着的狄咏。只待军械一到,雪微微消融,大贼麻牛就该做事情了。

    一众事情,蓄势待发。

    甘奇也越发紧张起来,谋划了这么久,事要临头了,甘奇却紧张起来了。

    两国大战,一战而下。国运就此变幻,乾坤就是倒转。

    甘奇胜了,大军突入燕云,燕云在手,铸就不世功勋。没有了燕云的辽国,从此退回关外与草原,从此国运衰微,再也难起,只等被另外一个游牧渔猎民族取而代之。

    甘奇若败了,这河北,再也没有了军队能挡住辽人大军,辽人甚至骑兵从河北南下长驱直入,短短时间就可以直扑汴梁。

    兴许,北宋就此提前灭亡,若是幸运一点,还能留一个只有半壁江山的南宋苟延残喘,若是不幸,这南宋就没了,宋从此就不见了。

    这些事情,谁又说得清楚?

    但是不论怎么说,这一战是甘奇挑起的,若是没有一个好结果,那坏结果就是不堪设想的。

    至于如何挑起这场大战,甘奇早已都计划好了。

    甘奇有些惴惴不安,回过头去,亲自往暂时驻扎在雄州城东的女真部而去。

    一千女真人,有了马,开始训练军令进退,开始训练临阵的集结。吃的喝的用的,甘奇都自掏腰包尽量供应。

    这些女真人,打马来去呼和,训练他们的人是史洪磊,西军的中层悍将,也是真正在大阵之中来回无数次生死的老军汉,也是一个老骑兵。

    这些女真人,骑在了马上,就如脱胎换骨一般,操控马匹如臂指使,马匹飞奔的时候,这些女真人还能在马上马下到处翻飞,甚至有些人为了显摆自己的马术,竟然能在飞奔的马背上站得笔直而不落。

    神乎其技一般,连史洪磊看到这些人如此的骑术,都暗暗艳羡不已。

    甘奇就这么看着,这些女真人,只缺队列与军令训练了。

    只待兵刃在手,弓弩在手,再加一身厚重铁甲,他们就是钢铁洪流,只要在甘奇阵前,就能冲破一切敌人的阻拦。

    甘奇愿意在这个临时的校场待着,就这么看着女真人的训练。

    训练的间隙,乌古鲁笑着走到甘奇面前,嘿嘿说道:“我的主人,我的勇士们怎么样?”

    这句话说得很顺溜,甘奇拍了拍这个身高快要赶上自己的少年,说道:“你的勇士们是天下最好的。”

    “天下?”

    “天下就是所有人,所有有人的地方!”

    “对,我的主人,我的勇士们就是天下最好的勇士。”

    “好好操练,要打仗了。”

    “打仗?好,打仗好,打契丹人。”乌古鲁激动不已。

    甘奇笑而不答。

    史洪磊走到了甘奇身边,说道:“经略,这些女直人,真的厉害,天生的骑兵,天生的战士。”

    “是啊,天生的战士,有了他们,我心中也能放心不少。”甘奇如此说道。

    此时忽然远远从城内奔出一骑,一直奔到甘奇面前,下马禀报:“甘经略,从北边来了一队人,送来了辽国国书。”

    “终于送来了,不枉我等了这么久。”甘奇知道,一切开始了!


………………………………

第四百五十七章 辽国怎么死?

    雄州衙门里,甘奇一声官服穿得极为正式。

    只是面见辽使的时候,甘奇稳稳坐在堂中,并不起身迎接。

    辽人来了十几个,领头的使节还是萧扈,国书这种东西,大多时候只需要互相送过界,由对方的官员转到各自的皇帝那里,不过也有一些比较隆重的时候,会派使团一直送到对方皇帝面前。

    辽人今日送的这份国书,并不是不隆重,而是不友好。

    国书到得甘奇手中,甘奇摊开就看了一眼,眼神却在萧扈身上。

    也不知道萧扈有没有一点意外,意外甘奇竟然在雄州。不过他并不作声色,只是说道:“国书在此了,你也见了,且看南朝皇帝如何消解我契丹大辽是怒火……”

    萧扈语气有些解气,赤裸裸的威胁。

    甘奇显然没有细读国书,里面一堆没有营养的语言,唯有一句是重点,甘奇也看到了,所以问道:“你们准备在边境陈兵多少?”

    陈兵这种事情,其实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组织动员兵马,筹备粮草。若是还要演兵恐吓,那些军队中的人也辛苦得紧。

    甘奇就是随便问问,看看辽人的底气。

    萧扈伸手一答:“百万不止!定不是你南朝可挡之兵!”

    你爷爷的,开口就是百万?把你整个辽国所有的兵马加在一起都没有百万。甘奇心中腹诽,口中还笑:“百万?萧使做主?”

    “怎么?我北朝皇帝一怒,便是百万之兵,若是此事南朝交代不了,那便是流血千里。”萧扈眼皮已经抬到眉梢外了,那气度,带着自信自豪自大。

    “嗯,那萧使且回吧,先把兵陈到边境来,如此我也好把情况报告给我家陛下。”甘奇大咧咧一句,这种事情,空口无凭,你怎么也得把兵马调来,不能空口白话就恐吓过去了。

    你恐吓别人,你也得付出一点代价不是?把姿态作出来。

    萧扈倒是愣了愣,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诚惶诚恐的甘奇,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无赖甘奇。

    调兵遣将这种事情,要花费的人力物力,萧扈倒是知晓的,他开口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到时候百万兵马聚集,怕你宋人都吓破了胆,若是有一个万一,你可别跑了!”

    萧扈就不信了,不信甘奇心中不怕。

    “不跑不跑,若是真有个百万兵马在雄州对面,本官十有八九得奉皇命出使辽国,到时候再见。”甘奇如此答道。

    萧扈再一次拂袖而去:“可别不敢来!”

    这回萧扈拂袖而去,心中倒不是有气,而是高兴的。甘奇为使者,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萧扈一定要在辽国把甘奇百般羞辱一番。

    想到这些,萧扈心中还有一些期待,赶紧回去,辽皇此时也正从中京大定府往燕京城而来。

    要说辽人的皇帝,其实也很难当,主要是奔忙,奔忙在几个京城之中,主要原因还是“一国两制”的问题。上京临潢府,坐落在大兴安岭的东边,也在草原的边缘,辽皇要时不时在那里住一下,那里也是辽国的大本营,北枢密院就在那里。

    真要说辽国是一国两制,其实也不贴切,真要把辽国地盘分一下,其实可以分成三块。一块是后世的“东北三省”区域,一块是草原,一块是燕云十六州。

    所有辽皇时不时还得在中京大定府住一住,这里是“东北三省”的中心,辽东一词的发源就在此时,意思就是辽国的东部地区。明朝沿用了这个词,还叫辽东。到了清朝就多称“关外”,山海关之外。

    最后一块地盘就在燕云十六州了,中心就是燕京城,辽皇时不时得到燕京城来住一住,特别是前线要打仗的时候,辽皇必然会到燕京城来。

    所以辽国的统治,维持起来是很困难的,困难到皇帝都要“疲于奔命”,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辽国皇室频频生乱的原因,皇帝去了北方,南方有人密谋作乱,皇帝去了南方,北方又有人密谋作乱。

    所以,辽国皇帝也慢慢学聪明了,开始搞南北合并,也开始搞起了一国一制,更开始学习了大宋的那一套系统。

    为什么学大宋?因为大宋虽然地域广大,也有南京北京西京东京,但是大宋的皇帝一直就住在东京,从来不用到处乱走,国家也好好的,也不见其他几个京城里有什么人一天到晚盯着皇位要作乱,不得不学。

    但是,就算辽国这么学了,终究还是学了个皮毛,没有弄懂其中真正的机要,问题的隐患依旧未除,所以辽皇还是得疲于奔命,这个京城住一住,威压一下,那个京城住一住,也威压一下。

    好不容易辽皇耶律洪基想偷懒,行宫别院住一住,休息一下,打个猎什么的,果然,反贼来了,天下兵马大元帅皇太叔耶律重元,差点就在把耶律洪基给干死在行宫别院了。

    从此,耶律洪基更疲于奔命了。

    耶律洪基要到燕京来,倒也不全是因为要恐吓大宋,就算不出这档子外交事件,他还是得来,来视察一下南枢密使耶律乙辛的工作。不然耶律乙辛久久不见辽皇,怕他也忘记了皇帝的威势,心中生起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皇帝要来,“南院大王”耶律乙辛也着急不已,皇帝要来,皇后太子都会来,耶律乙辛觉得自己的仇人对手也就来了。历史上,耶律乙辛与皇后太子,也免不得这一遭,互相倾轧至死。

    历史上不是耶律乙辛死了,而是皇后与太子都被耶律乙辛害死了。甚至耶律乙辛还准备害死太子的儿子耶律延禧,后来终于被耶律洪基给弄死了,耶律延禧登基,然后辽国就亡在了耶律延禧手上。

    真要说起来,耶律乙辛还这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允文允武,有勇有谋,心狠手辣。一个外臣能弄死太子而无事,手段强到难以想象。

    如果有个假设,假设耶律乙辛真的把皇孙耶律延禧也弄死了,他自己登基为皇,辽国兴许不一定会灭,耶律乙辛的能力比耶律延禧可高明了太多太多。

    就是耶律延禧带着所谓七十万大军征讨完颜阿骨打,被已经崛起的完颜阿骨打一两万人打得丢盔弃甲。不过其中也有原因,耶律延禧带兵出征女真的时候,辽国上京又有人叛乱想当辽皇,耶律延禧带着七十万大军没有打过完颜阿骨打,又得回头平乱,致使溃败。

    也算是天佑完颜阿骨打。

    辽国,其实亡就亡在三块地盘弄不拢,上京管草原,中京管辽东,南京(燕京)管燕云,搞来搞去,一块地盘都没有管好。若是再深入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国人政治思想不到位,当官的不能如大宋一般统一思想,都学个圣贤儒家,从小忠孝礼仪。

    如果真要把这大宋学全了,那就该重文防武,先把忠孝礼仪的文人培养起来,再把武人死死压制住。辽国也就出不了这么多内乱之事了。

    其实真要比较,到底宋辽,谁好谁坏呢?宋求个安逸,辽保持着他起家时候的传统,武人强横,甚至不准契丹人参与科举,都得学一个弓马娴熟。

    宋没有干过辽,辽也没有灭了宋。

    宋死于安逸,辽死于动荡。

    在这个时代,好像、几乎、可能……并没有一个折中的两全之法。

    这也许是时代的局限性。

    萧扈回去了,在燕京迎接辽皇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来了,第一件事是先进封南院枢密使耶律乙辛为魏王,把耶律乙辛哄一哄,如此看重耶律乙辛,也就是让耶律乙辛念在皇恩浩荡,好好效忠,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耶律乙辛自然感激涕零,把心窝子掏出来,誓要效忠皇帝陛下,百死无悔!

    皇帝耶律洪基自然更要表达自己对耶律乙辛的信任,君臣之间,那叫一个和谐友爱。

    和谐友爱了,那就该商量正事了,开始朝会。

    朝会之上,萧扈作为当事人,气愤交加,涕泪俱下:“陛下,臣有罪……宋人早已忘记了我大辽之威势,如此……臣使宋,颜面尽失,递送国书,更受宋人轻慢,臣无能,臣死罪!”

    萧扈一个头磕在地上。

    满朝文武,先前是知道事情的,但是没有听萧扈如此涕泪俱下来说,当然,也是添油加醋来说。

    此时听了之后,一个个气愤不已。

    北院枢密使耶律仁先开口怒道:“南人无状,欺我契丹,陛下,此事定不能忍气吞声!”

    太子耶律浚也开口:“当给南人一个教训!”

    “必要讨个说法,教南人拿地来赔!”

    “起兵,还请陛下下旨起兵!”

    ……

    耶律洪基看着满朝义愤,他其实也气不过,好好一个契丹人,竟然在汴梁被打死了,这种事情若是就这么过去了,以后那些宋人岂还能把辽国当回事?

    耶律洪基慢慢说道:“昔日,先皇在世的时候,宋人岂敢如此?到得今日,朕登基了,这些宋人就不把朕放在眼中了,若是如此下去,那朕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这句话也是耶律洪基真实想心里。辽兴宗在世的时候,宋人几乎就是软弱可欺的,辽兴宗一怒,宋人就派人送钱来百般讨好。如今换成了他耶律洪基,就出了这档子事,对于耶律洪基来说,只觉得自己没有收到尊重。一个皇帝,不受人尊重,岂能不怒?

    耶律乙辛见得皇帝如此说,表忠心的时候到了,立马说道:“陛下,南枢密院下,能调动之人马,十七万之多,一个半月之内,必可聚集起来,兵压南朝。”

    耶律洪基闻言点头:“下旨,调动兵马,往雄州沿线演武!”

    演武,就是要搞军事演习。

    “遵旨!”耶律乙辛其实也乐意做这件事情,调动兵马对他来说是有好处的,最大的好处莫过于让他更加快速的掌控燕云兵马,军将之中,他想换掉的,在这场演武之中,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了。若是不这么大规模调兵遣将,想要换掉许多不听话的人,找借口就是一件难事。

    太子耶律浚此时出来说道:“父皇,儿臣愿与南枢密使共同操持此事,亲自上前线督导。”

    这话一出,耶律乙辛立马看向了耶律浚,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是波澜大起。

    耶律洪基看着满朝义愤,他其实也气不过,好好一个契丹人,竟然在汴梁被打死了,这种事情若是就这么过去了,以后那些宋人岂还能把辽国当回事?

    耶律洪基慢慢说道:“昔日,先皇在世的时候,宋人岂敢如此?到得今日,朕登基了,这些宋人就不把朕放在眼中了,若是如此下去,那朕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这句话也是耶律洪基真实想心里。辽兴宗在世的时候,宋人几乎就是软弱可欺的,辽兴宗一怒,宋人就派人送钱来百般讨好。如今换成了他耶律洪基,就出了这档子事,对于耶律洪基来说,只觉得自己没有收到尊重。一个皇帝,不受人尊重,岂能不怒?

    耶律乙辛见得皇帝如此说,表忠心的时候到了,立马说道:“陛下,南枢密院下,能调动之人马,十七万之多,一个半月之内,必可聚集起来,兵压南朝。”

    耶律洪基闻言点头:“下旨,调动兵马,往雄州沿线演武!”

    演武,就是要搞军事演习。

    “遵旨!”耶律乙辛其实也乐意做这件事情,调动兵马对他来说是有好处的,最大的好处莫过于让他更加快速的掌控燕云兵马,军将之中,他想换掉的,在这场演武之中,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了。若是不这么大规模调兵遣将,想要换掉许多不听话的人,找借口就是一件难事。

    太子耶律浚此时出来说道:“父皇,儿臣愿与南枢密使共同操持此事,亲自上前线督导。”

    这话一出,耶律乙辛立马看向了耶律浚,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是波澜大起。


………………………………

第四百五十八章 狄军师攻略州府

    国书又来了,这回连萧扈都没有来,就派人快马送到了雄州。

    国书这种东西,可能全天下也只有甘奇一个人敢留在手上不送到京城去。

    辽国果然开始调动兵马往雄州沿线来了。

    雄州沿线,往西安肃军,广信军,这些地方属于后来的保定,其实保定这个地名,也是从打仗来的,就是保卫安定的意思。再往西走,就是保州境内。

    雄州往东,便是保定军,信安军,中间夹着一个霸州,也就是后世的霸县。这里的保定军,很小,就是一个城池堡寨。

    也就是说北宋的雄州附近,都是军州,都是军队驻扎的地方,为了打仗而设立的行政区域。

    哪怕是地名,都与打仗脱不干系,安,广,保,雄,定……

    这里,就是辽宋前线。辽宋有两个主要前线,从雄州沿线在往西,就是大名鼎鼎的雁门关,无数辽宋的故事里面都有这个地名。雁门关那边以太原为中心,河北这边以真定府与河间府为中心。

    这就是北宋面对辽国的整个防线。

    雄州与辽国的交界就是巨马河,也许称之为拒马河更合适,就是拒马的,河对面是辽国归义城,也是辽国的前进基地。

    辽国的军队,已经就出现在河对岸了。按理说两军对垒的时候,占据城池来调动是最合理的。但是辽国军队却不进城,反而多在河对岸来来去去,大概就是要让宋人看到辽人军队的雄壮。

    恐吓,就得有个恐吓的态势。

    甘奇也频频到河岸边远眺对面的辽军,对面的辽军,骑兵来去纵横,步兵时不时也到河边来露露脸,人数实在不少。

    外行看个热闹,内行看个门道。

    甘奇自然得问一问最内行的狄青:“狄相公觉得这些辽军怎么样?”

    “皮室军大不如前了,扩张得过于庞大,远不如前。原先三万精锐的时候,甲骑具装,来去无敌手。而今这皮室已过三十万,马匹都配不齐,更别说铁甲了,此军,倒是不如西夏铁鹞子。”狄青答着。

    皮室军是辽国最精锐的部队,最初的时候只有三万人,就是重骑兵。后来扩张了无数次,达到了三十万之多,也就不谈最精锐了,反倒变成了一个泛称,就好像北宋的军队叫作禁军一样。

    西夏铁鹞子却还一直保持着传统,最初不过三千人,重甲骑兵。如今人数也差不多,依旧精锐非常。

    甘奇点着头,明白狄青的意思,又问:“那辽军战力应当也是一般。”

    狄青没有反驳,而是说道:“燕云辽军,想来也腐朽得紧,与我禁军差不离。不过若是从临潢府那边调兵马过来,那就不一样了。且看着,若是有那等甲胄一般,却都是胡虏打扮的军队,就得郑重了。”

    上京临潢府,还保持了不少真正契丹人的军队,也有一些草原人的军队。

    甘奇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得派人过去打探一下敌军数量。”

    “此事不难。派些探子过去盯着就是,如今还早,得两个月之后,才能真正知道辽人此番调集了多少人马。”

    打探消息这件事情,对于辽宋来说,还真不难。两边都是汉人聚居之地,互相打探消息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身旁的赵滋却开了口:“照我说啊,若真要是两国开战,此时咱们就突袭过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占得几个城池再说。可惜了,不过又是演演武而已……”

    如果真是两国要开战,此时出击是最好不过的,辽人也不进城,都在城外来来去去的,人数还不多,是最好不过的时机。

    但是赵滋显然也知道打不起来,都是耍把戏。

    知州张利一听得赵滋之言,连忙说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甘奇闻言笑了笑,说道:“对,以和为贵。”

    看完敌阵,甘奇打马回了州衙。

    狄青来见,他心中有些疑惑,想问问清楚。

    开头第一句就是:“道坚莫不是真想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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