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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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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蛾子倒是没有,只是那甘奇不像夫人说的那么有才,今日一天,他总是让把给他解经书,圣人大义并无多少交流,反而皆了一堆典故字义,我看其问,似有诚心,不免疑窦丛生。”吴承渥一五一十给老婆汇报工作。

    赵大姐何等聪明人物,岂能看不透?立马说道:“这还不是幺蛾子?好个滑头甘奇。他这是自污其才,故意显得无知,想从我手掌心逃出去,门也没有。夫君,你就陪着他演戏,看他能演到何时?总不能进了考场,还演戏不成?我老赵家是多好的人家?旁人高攀不起,他还避之不及。越是这般清高之人,越是配得上我家小妹,他这是不知我小妹的好处,待得知道了小妹的好处,且看他如何来求。”

    吴承渥听得赵大姐一番分析,惊为天人,已然拱手再拜:“夫人高明,一眼就看透了甘先生自污之计。那我就配合着甘先生,他想怎么演,我就怎么演。”

    “嗯,就是如此,只要他在家看书,他想怎么演戏,陪着他耍就是,就当看人耍猴戏。”赵大姐说得自己都笑了出来。

    吴承渥也跟着假装笑了几下。

    忽然赵大姐又说:“但也不能都让他占了便宜,你也得请教一下他如何写文章,总不能白白陪着他玩耍,也要有些收获才是。”

    这一句话,吴承渥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夫人说得极是,明日里我也问问他文章之法。”

    两夫妻倒是商量的极好,此时的甘奇却在连夜赶工,亲自拿笔,在一张张大旗上写着“天下第一武道会”的字样。

    一旁的周侗看着这些旗子,欲言又止几番,支吾问道:“大哥,我不参加行不行?”

    “不行,你一定要参加,一定要打败所有人夺冠。”甘奇头也不抬,直接拒绝了。

    “大哥,我有点怕……”周侗是真有点怕,尽管他立志高远,但是事到临头,小年轻还是没有见过大世面,何况还是整个汴梁好汉义愤填膺的大世面。

    “怕什么,擂台比武而已,闷头一通揍,全部给揍倒,名震汴梁城,五百贯拿回家,立马有房有车,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甘奇好生在劝,加油打气。

    “大哥,白富美是哪里的白氏?哪家的女儿?”周侗问道。

    “你别管白富美是哪家的女儿,你只管记住,上台之前你就默念这几句话,名震汴梁城,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大哥当真给我寻了一个白家的姑娘?大哥可不要骗我。”

    “我说有白富美,那就一定有白富美,如假包换。你只管上,全部揍趴下为止。”甘奇说得真诚无比。
………………………………

第五十二章 三年会考,十年模拟,一年冲刺

    武道会开幕在即,甘奇还有一事要做,那就是培训裁判员,人手倒是足够,大哥彩坊里本就有几十号人。

    所以甘奇大早就出门而去,吴承渥到得甘家之时,甘奇已然出门,他也只有自己往书房落座。

    甘霸今日也有差事,那就是到城内的牙行里去买几个机灵的小姑娘当作伺候丫鬟,也要雇佣一些做事麻利的仆妇,再买几个半大小厮在外院做一些挑水劈柴的体力活。

    这件事情甘奇早就要做了,却是一直抽不开身,唯有让甘霸去做。这个配置之后,才有点大户人家的感觉。

    甘奇培训着裁判员,甚至亲自动手示范,什么是犯规,什么时候分开双方,什么时候读秒,读秒的速度快慢,如何判定一个人是否还能再战,什么时候直接判罚胜负。

    狄咏也跟在一旁学着,似乎对于当裁判员的事情格外有兴趣。

    “最最重要的就是判定一方是否还能再战,一是看他脚步是否虚浮,而是看眼神是否游离。第三点最为重要,那就是问他话语,看他反应快慢。可都知晓?”甘奇对于这件事情很是看重,便是为了避免拳台上死伤无数。

    “最后,最后还有一点。疑似伤重者,一定不能让其再战。”甘奇再叮嘱一番,尽管上拳台是要签生死状的,但还是要避免人为财死。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狄咏却问道:“若是到时候判某人输了,他不服气怎么办?”

    这是个好问题,甘奇想了想,答道:“那就把这些东西都写成条文,上场之前,与生死状一起签。最重要的还是你们要公平公正。”

    “好,那大哥写个样式,我去寻人抄写。”

    甘奇提笔去写,一边写也一边思索,尽量写得事无巨细。

    写完之后,甘奇方才回家,家中还有一个吴承渥,不去打个照面,怕明日那位赵大姐就要亲自上门来了。

    今日的吴承渥,一反昨日被动的局面,与甘奇寒暄几句,直接躬身大拜:“还请甘先生教导在下文章之道。”

    “文章?什么文章?我又不会写文章,那文章都是眉州苏轼写的。”此时的甘奇是真教不了,唯有装傻。

    不想这位吴承渥就是认死理,九十度躬身再拜:“请甘先生教导文章之道。”

    “我真不会!”甘奇双手一摊。

    “甘先生,县主那里,我一定会帮甘先生打掩护的,只求甘先生能教导在下文章之道,在下一定衔草结环以报大恩大德。”认死理的吴承渥,就差跪下去大拜了,好在大宋朝并不流行跪拜他人,连跪拜皇帝也只在重要庆典与祭祀场合才有,一般时候都不会跪拜而下。当然,长辈祖宗除外。

    甘奇满脑门子的汗,呆木之人,说好打发也好打发,说不好打发,那是真不好打发。

    看着大拜不起的吴承渥,甘奇脑筋在转,最后唯有一语:“好吧,那我就教一下你文章之法。”

    “拜谢甘先生恩德,在下必以学生之礼待先生,学生再拜。”这就是一个真正读书人的执念,当然还有想在家中翻身做主人的执念。

    “唉……五年高考……不是,三年会考,十年模拟,一年冲刺。这冲刺阶段啊,先从刷题开始吧。”甘奇找到了打发认死理之人的办法。

    “敢问先生,什么是刷题?”吴承渥问道。

    “刷题啊,就是把往年会试的题目都拿来做一遍,做一遍不够,得做十遍,其义自见。每做一遍,我都指导你一番,便能有收获,如此一步一步,会考不在话下。”甘奇一通编。

    吴承渥闻言大喜:“只要先生愿意指导一二,莫说十遍,百遍学生也心甘情愿。”

    “嗯,且把近三十年的会考题目都寻来,开始刷题。”甘奇这算是又打发了一次。

    “学生这就去寻。”吴承渥话音一落,转头就跑。

    甘奇摇了摇头,坐在书案之后,长吁短叹,他哪里知道自己随便当一个文抄公,后果却是这般惨重。

    甘奇又不免想起了苏轼苏辙,想到苏轼此番会试是一定会中的。好像还是……

    好像还是状元?

    又好像不是状元,甘奇努力回想上辈子附庸风雅的时候看过的一些资料,苏轼的资料是必看的,因为苏轼有不少名画流传后世。甚至甘奇还记得苏轼有一幅《木石图》的真迹,在香港拍出了四个多亿的高价,轰动一时。当时盛况空前,甘奇就在场,只是甘奇买不起这幅《木石图》。

    那到底苏轼是不是状元呢?

    甘奇终于想起来了,苏轼不是状元,而是榜眼。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说主考官欧阳修见得苏轼的考卷,极为赏识,准备让苏轼这一份考卷成为头名。

    但是欧阳修却错把苏轼的考卷当成是自己弟子曾巩的考卷了,因为考卷都是把考生名字给糊住的。欧阳修从文笔之中,把苏轼的考卷错认为是曾巩的了,为了避嫌,所以点成了第二名。

    所以苏轼就这么考了个第二名。

    对,就是这么回事,甘奇回忆起来了。甘奇似乎还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苏轼当时写的考卷叫作……什么什么……刑赏忠厚?

    甘奇有些印象,因为作为黑恶分子的甘奇,看到“刑”字,就印象深刻。苏轼这篇《刑赏忠厚之至论》也常出现在后世学生的阅读理解考题之中。

    甘奇扶额乱想,想到这里,猛然一惊。

    这是什么节奏?

    甘奇知道了即将到来的会试策论的考题?

    甘奇自己都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左右打转,有点小紧张,有点小激动。

    紧张激动的甘奇,一时之间无所适从,抬起腿就跑,直往城内去寻苏家兄弟。苏轼是板上钉钉的榜眼郎,苏辙却没有拿到什么很好的名次,等待甘奇去“解救”。

    家中还有一个吴承渥,解救起来倒也顺手。

    甘奇一边跑一边想,要是把吴承渥这么解救了,那位赵大姐总要念点情分不是,以后也不能再这么生拉硬拽了不是?

    (票,票,票,老祝正在地上撒泼打滚……)
………………………………

第五十三章 先生请

    刚刚知道了考试题目的甘奇,有些过于激动了些,当到了苏家之后,甘奇冷静了下来,并未急着说试题的事情。

    而是先看了看苏辙写的话本,已然写了万余字,可见苏辙当真把这件事情认真对待了。

    写得也让甘奇很满意,有文采的就是不一样,遣词造句,言语对白,都考究得紧。而且又不过分拽文,对话还充满了生活气息,雅俗共赏,就是这个意思。

    看完话本稿子的甘奇,此时也思索了起来。

    科举考试在古代是极为重要的事情,甚至有时候是整个王朝最重大的国事。所以科举作弊的惩罚也是最严厉的。

    科举舞弊,重者满门抄斩,从古至今,因为科举作弊被杀头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哪怕是官员也有不少。最轻最轻的参与者,也少不了一个永不录用。

    那么问题就来了,甘奇知道了考题,如果随意泄露出去,是一件后果很严重的事情,弄不好也会被安一个舞弊的名头,人头落地也是很有可能的。

    思索几番之后,甘奇开口一语:“苏辙,近来你可有押题啊?”

    押题这件事情,哪怕是后世也是很流行的事情,科举时代更不用说,考试之前押题,押了题自然就要做准备,押中了那就是中大奖了。

    苏辙却摇摇头答道:“帖经墨义之类,押不押也是那么回事,出什么就考什么。至于策论,也不知从哪里押,随他去吧,也是那句话,出什么就考什么。”

    苏辙的话语,当真自信。他也有那份自信的实力,虽然苏辙名次并不十分靠前,但是中进士对他来说好像真不难。

    但也有个问题,那就是仕途。相比而言,科举名次对于仕途发展有很重大的影响。比如第二名的苏轼,前期的仕途上,比苏辙顺利许多。若不是后来苏轼卷入了变法之争,在宰相席上占据一个位置应该不在话下。

    虽然也与人生际遇、个人性格有关,但是其中显然也有科举名次的影响。

    所以甘奇也希望苏辙能考上一个好名次。甘奇也知道,苏辙苏轼两兄弟,在未来好几十年的政治生涯之中,一直相伴相扶,苏轼因为乌台诗案获罪,苏辙甚至请求用自己的官职为兄长赎罪。也因为党争问题,兄弟俩,一个被贬化州(广东),一个被贬琼州(海南)。

    自古政治上多是父子相争、兄弟阋墙的故事,使得苏轼与苏辙兄弟俩的故事,更显得尤为珍贵,一辈子休戚与共。

    甘奇此时也看了看不远处读书的苏轼,开口问道:“子瞻可有押题?”

    苏轼笑着摇摇头道:“押什么题?我弟弟说得对,出什么就考什么。”

    甘奇点点头,答道:“嗯,我有一个好友押了几题,到时候给你们送来看看,有用就看看,没用就罢了。”

    甘奇也只得这般,他不可能在这兄弟俩面前说自己知道试题。今年的试题,相当的难。

    刑赏忠厚,出自《尚书·大禹谟》,原文是: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厚之至。

    意思是如果一个案件的许多地方存疑,那就要从轻处理。如果一个功劳的许多地方存疑,那就需要扩大赏赐的范围。

    前一句颇有点后世疑罪从无的意思,后一句就是说公平公正,团体努力大于个体努力。

    这种题目,在于表达个人见解,越是这样的题目,越是难以答好。这道题,想要押中,也几乎是不太可能的。策论在宋朝,其实更偏向于务实,问具体问题,比如军事战争问题,民生问题,改革问题等等。如欧阳修主持出的这一题,更像一个哲学逻辑问题。

    “好,多谢甘兄了。”苏辙谢了一句,其实心中也并未太当回事。

    甘奇也是无法,并不能说得太过直白,唯有在送来的题目上下点功夫了。比如选几个没什么意思的题目,把“刑赏忠厚”加进去,让“刑赏忠厚”在众多题目里脱颖而出,让苏辙对这个题目印象深刻一点,只要苏辙在这个题目上多想几番,考试的时候也是帮助极大。

    回到家中,吴承渥早已在等候,十多个往届考过的试题都被他寻来了。

    甘奇大手一挥:“写!”

    吴承渥大礼一下,提笔去写。

    甘奇落座一旁,接着看书,时不时还打搅一下正在考试的吴承渥,问一些中学问题。

    吴承渥也不嫌烦,一边写文章,一边给甘奇回答。

    一个多时辰之后,吴承渥写完一篇,给到甘奇。

    甘奇认真在看,看懂不难,就是甘奇看得眉头直皱,开口就说:“写的什么玩意?遣词造句花尽了心思,空泛其中,见解全无。”

    吴承渥闻言连忙拱手:“还请先生教导。”

    甘奇还真有点当老师的味道,开口说道:“这里说兵政,你说这说那一大堆,就是没有切中要害。”

    “不知何为要害?”吴承渥问道。

    “要害是什么?你得敢说,不是叫你歌功颂德的,要一语惊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此才能脱颖而出。你且想一想,为何我大宋朝至今,军费年年增长,一年五千多万贯军费支出?但是如今禁军整体而言,战斗力却不及开国之时?”甘奇问道。

    吴承渥瞪大了个眼睛,问道:“朝廷一年军费支出有五千多万贯?”

    甘奇看着吴承渥,有点不敢相信,俗话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吴承渥这个读书人,却连朝廷一年支出多少军费都不知道?

    有时候,见识见解眼界,就是这么回事。这个时代资讯获取渠道简单,资讯的传播渠道更简单,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对于朝廷的大小事,想要全面了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那么多获知的渠道。

    甘奇摇摇头,说道:“你可知道朝廷一年岁入多少,军费支出多少?”

    吴承渥摇摇头,一脸尴尬:“学生不知,实在惭愧。”

    “那你还考个屁的试。”甘奇一语脱口而出,难怪这个圣贤典籍无一不通的读书人会屡试不中。

    吴承渥连忙大礼再拜:“先生恕罪。”

    甘奇摆摆手,说道:“近来几年,朝廷岁入平均在六千万贯左右,而军费支出却已高达五千万贯,近年来战事也不多,这般是为何啊?”

    吴承渥呆呆问道:“敢问先生此乃为何啊?”

    甘奇这个气啊,手一抬,想要打人了,却只能忍了忍,说道:“我问你为何,你还问起我来了。”

    “学生惭愧!”吴承渥又拜。

    “别拜了!”甘奇只能自问自答:“关键在一个冗字,你可明白?”

    冗,多余、庞大的意思。就是说军队冗兵太多,机构臃肿,多余没用的士兵太多。

    “学生明白了。”吴承渥答道。

    甘奇点点头,有点孺子可教也的感觉,又问:“你可知道这题该如何答了?”

    吴承渥愣愣摇头:“学生不知,还请先生教导。”

    甘奇倒吸一口凉气:“孺子不可教也,都说了冗,你就谈冗啊,冗兵如何消解,你想办法啊?”

    吴承渥一脸严肃认真想了想,又拜道:“学生愚钝,还请先生教导。”

    “唉……啊……嗯……行吧,改革,明白吗?冗兵之改,一改招兵之法,二改选拨之法,三改衙门机构,四要清理名单名册,五要把军队分级,强弱区分,六要重新考核军官……”

    “学生愚钝,还请先生说清改革具体。”

    甘奇起身:“来来来,把笔给我,我给你答题。”

    吴承渥当真把笔递了上去:“先生请。”

    甘奇看着递到面前这支笔,一动不动看了许久,抬头看了看吴承渥,有气无力问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点……”

    “学生愚钝,学生惭愧,先生请!”
………………………………

第五十四章 打周侗!

    家中有个愚钝学生,这让甘奇把头皮都抠破了。

    甘奇虽然没有当真动笔去写,但却是几乎一字一句盯着吴承渥在写,思路如何,巨细如何,怎么开始说,如何立论,如何论据,如何结论,从哪几方面下手。

    而今正是欧阳修主考,推行新学风、新文风。反对冗长无趣、咬文嚼字的太学文体,推行简单实用有效的新文风。这一点上,可以看欧阳修的《醉翁亭记》便能知晓,他自己也是这种文风之人,通俗易懂,甚至没有一个生僻字。

    这种新潮流,对于甘奇来说,也是好处了。对于吴承渥这个老儒生来说,一时之间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其中还有一个关于欧阳修的小故事。有个老前辈叫宋祁,欧阳修负责编写《新唐书》,但是反感宋祁故弄玄虚的文笔,又不好说,所以故意在门口题了八个字“宵寐非祯,札闼洪休”,宋祁上前看了许久,才看明白欧阳修所写的就是“夜梦不详,题门大吉”,就笑话欧阳修,何必把一句简单的话语写成这么难懂。

    欧阳修反过来笑宋祁,说您不是还把“迅雷不及掩耳”写成了“震霆无暇掩聪”吗?我这是学您的。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为了显示自己不凡的学识,总喜欢在文字上故弄玄虚,越写越生僻,越写越难懂,好像能写个一千年前的字让考官都不认识,才显得自己学识不凡。

    这种风气,在太学之中极为流行,乃至于流行到普通的学生群体中。吴承渥这种老实巴交的学子,自然深受其害。

    苏轼能得欧阳修赏识,文风上与人不同也是很大的原因。

    此时的甘奇,来教吴承渥,让吴承渥返璞归真,好处自然不用多说。关键是甘奇也没有那个能力让吴承渥咬文嚼字。

    吴承渥不那么咬文嚼字了,回家还得了好处,赵大姐拿过吴承渥的新文章,看了看之后大喜:“夫君,那甘奇当真有大才,原本你写的文章,我看都不愿看,如今再看你的文章,还能读个津津有味,进步匪浅,继续努力。”

    原来不是赵大姐不愿看,是实在看不懂,十个字有三个字不认识,还怎么看懂?现在竟然看得懂了,而且内容上也很有干货,自然是进步匪浅。

    吴承渥又是一礼:“多谢夫人。”

    赵大姐摆摆手:“夫君客气了,你我夫妻同林,岂能言谢?你好好跟着甘奇学,一定要多学一些东西,若是此番你能考上,我一定帮你多番走动,在汴梁里谋一个好官职。”

    赵大姐这话不假,她搞不定自己老公能不能考上进士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都是欧阳修那般的人在管,宋朝与士大夫共天下,欧阳修那样的人,可是敢指着皇帝辩论的人,这个辩论有时候也可以用“骂”字代替。赵大姐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让欧阳修作弊。

    但是赵大姐帮自己老公跑个好官职,那是不难的,这里面人情往来,就简单多了。

    吴承渥闻言,稍稍有些激动,赵大姐似乎第一次对他这么客气,客气得有些不太习惯,唯有再拱手:“再谢夫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甘奇读中学,吴承渥上补习班,两个人配合得挺好。

    甘奇押的题,也送到了苏家,兄弟二人看了这一堆题目之后,各自摇头。

    摇头许久,苏轼忽然开口:“这一题倒是不同,颇为别致,还不太好答,有些水平。”

    苏辙一看,默念:“刑赏忠厚之至,当真不好答也,已然非策,是为道也。真要论起来,颇有点无从下手。”

    兄弟二人围着这个题目看了又看,苏轼忽然开口:“写一篇如何?”

    苏辙点点头:“那就写一篇。”

    兄弟二人各自去写,苏轼倒是写得极快,苏辙颇有点抓耳挠腮起来。

    待得写完,兄弟俩又互相印证一番,交流一番,各抒己见。

    又再去写,甚至兄弟二人把各处能相关的藏书也搬了过来,寻一些历史典籍里的案例典故。

    日头很快就西斜了,苏辙猛然提笔,说道:“兄长,差点忘记了,明日甘兄那个相扑场似乎开张了,还有个天下第一武道会,咱们明日得去捧捧场才是。”

    苏轼点点头:“嗯,这个天下第一武道会,当真声势浩大,这几日门外时不时有人敲锣打鼓而过,喊声震天,要说甘奇啊,当真是个奇才,经商之法,高于他人许多。这回怕是又要赚个盆满钵满了。”

    苏辙点头便是同意,答道:“能遇甘兄,你我之幸也。”

    “有才不过如此啊!以往你我在蜀地,当真小看了天下人,如今入得汴梁,才知天下英杰辈出,天生他甘奇。”苏轼再夸一语。

    “只是这礼节上,多少也要准备一些,颇有为难。”苏辙说道。好朋友生意开张,总要表示一下恭喜之意,说白了就是得送点礼物。但是此时兄弟二人,余财可不多。

    苏轼闻言一皱眉:“我便送他一幅《木石图》吧。”

    苏辙也道:“那我就把那梁祝的话本加紧写完,明日送去,就当贺礼了。”

    苏轼心中觉得多少有些尴尬,小声一语:“略显寒酸啊。”

    “往后有机会再补。”苏辙说道。

    苏轼点头,唯有这般了。

    明日这天下第一武道会才开幕,今日的运动场内就聚满了人,甘奇也到了运动场中,看着人山人海,笑得嘴了收不拢了。

    一旁的朱账房正在汇报:“东家,报名已然截止,报名者共计八百一十四人。”

    “好好好。”甘奇连说几句好。

    朱账房又道:“东家,后日当真收费进场?我怕到时候那些看客听得要收费入场,都转头回家了。”

    甘奇摇头道:“明日免费了,后日自然要收费,转头回家?不会,你看这场面。”

    什么场面?

    运动场里聚集了几千人,刚才还比较吵杂,此时忽然都在大喊:“打周侗!”

    “打周侗!”

    “打死周侗!”

    “若是谁明日抽签遇见周侗,一定往死里打!”

    “打周侗啊!”

    群情激愤,都等不及要摩拳擦掌入场干起来了。

    甘奇回头看了看,问道:“诶?周侗呢?”

    狄咏答道:“躲回家去了。”
………………………………

第五十五章 红火,红红火火

    天下第一武道会,锣鼓喧天,彩旗招展,大概就差一个鞭炮齐鸣了。大宋朝的黑火药倒是不差,可以制作成武器吓一吓马了,烟花却还并未成熟,鞭炮也不多见。

    得到六七十年之后,烟花才真正成熟,可以噼里啪啦往天上崩了。

    甘奇倒是想过弄个鞭炮齐鸣,烟花漫天,最后这诺大的汴梁城却满足不了甘奇的要求。

    甘奇上辈子年轻起步的时候,倒还做过贩卖炮仗烟花的生意。没错,私自贩卖烟花爆竹是黑道生意,违法的,利润自然也不小。

    语重心长提醒一下,请勿效仿,以免跟甘奇一样挨了枪子,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如今的甘奇再想起这些,兴许又是一个生意门路,因为在大宋朝贩卖烟花爆竹不违法。

    人山人海,拖家带小,一片喜气祥和。

    祥和之下,多少有点暗流汹涌,周侗今日,不死不足以平民愤,不死也要残废,如此才能安抚汴梁人的情绪。

    狄青来了,黑黄的脸,消瘦的身形,皱巴巴的皮肤,几乎都看不清楚他脸上的刺字了。

    苏轼苏辙也来了,搏戏是全民娱乐,哪怕是苏轼苏辙这等读书人,也并不排斥,反而也是一脸期待。

    只是甘奇没有想到,赵大姐竟然也来了,甘奇给安排了个贵宾席,赵大姐身边坐着吴承渥与赵宗汉。

    赵宗汉正在与赵大姐介绍着,介绍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道:“大姐,头前我还颇有疑虑,没想到城外一个相扑场,也能如此人山人海,要说那甘奇,当真有几分手段。我得入一股。”

    赵大姐点点头说道:“嗯,入一股,必须入一股,大姐我也入一股。赚一些你姐夫的笔墨钱,别人都用歙州墨,你姐夫也该买几支了。”

    “大姐,你缘何忽然对姐夫这么好?几十贯钱的墨,你也舍得买?”赵宗汉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我以往对你姐夫不好吗?”赵大姐眉头一皱。

    “好,绝顶的好,大姐向来贤良淑德,女辈楷模。”赵宗汉竖着大拇指来去晃荡。

    吴承渥在一旁也说道:“夫人,歙州墨就不必了,甘先生家有一些孤本的好书,我想多多抄写一些。”

    赵大姐闻言点头:“笔墨纸砚,都买新的,只管去抄。”

    “大姐,这股还没入呢?就这么花钱?”赵宗汉问道。

    赵大姐笑道:“且去把甘奇寻来。”

    赵宗汉点头就去,大姐出马,一个顶俩。

    甘奇笑呵呵来了,赵大姐也是笑意盈盈。

    甘奇一看赵大姐的笑容,笑呵呵的脸马上垮了下来,知道大事不好。

    赵大姐开口:“甘……先生,您这生意红火啊?”

    “嗯,红火,红红火火,赚老鼻子钱了。”赵宗汉附和道。

    “大姐,有话直说,我甘奇是个厚道人。”甘奇似乎有点会意到了。要说入股,别人甘奇打死也不会愿意,但是这老赵家,甘奇心中其实是非常愿意的,但是甘奇也不是吃亏的人,钱什么的,股票都会因为利好消息大涨,是吧?

    这汴梁城,本就是藏龙卧虎之地,此时的甘奇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对那些大佬而言,不过蝼蚁一只。有老赵家在身后,其实真要说直白一点,甘奇多少有点求之不得,这种关系,古今中外,哪个时代都如此。

    “嗯,大姐我也是厚道人,一成股,多少钱啊?”赵大姐问道。

    “我……我也要一成。”赵宗汉狐假虎威在后。

    甘奇一脸的苦涩,眼泪已然在眼眶中打转,如丧考妣,不言不语。

    “大姐真是个厚道人,可不是要巧取豪夺,你年纪轻轻,做出这么大一份产业,着实不易,你只管开价吧。”赵大姐似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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