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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情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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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她在刘氏和吴氏脸上扫了一眼,见两人果然神色有些不自然,便更加肯定了心里头的猜测,于是再开口就更加冷淡和憎恶,“果然是你们,说句不该说的话,一个为老不尊,一个阴险狡诈,你们这样欺负我跟我娘,做这么多恶事,就不怕天打雷劈,被老天爷给收了?”

    赵莲儿这些话说得刘氏和吴氏羞恼不已,刚要开口叱骂她,却听赵莲儿抢着又说:“既然你们想要这屋子,我跟我娘也不稀罕,只管拿去。我们反正也不想在吴县呆了,至于要我嫁给那不上道儿的县令公子,那是不能。你们也别打主意上赶着去讨好县太爷了。至于以后县太爷找你们的麻烦不,我们也管不着。还有这事情别逼得太过分了,否则我一把火点了这房子,让你们一根毛也得不着!”

    她这话越说越冰冷,说到后面简直满目阴寒之气,叫人看了认为这事情她一定会做得出来。

    听说张氏母女要走,刘氏和吴氏虽觉愕然,但心中俱都一喜。不过,又有些担心,她们母女这真要走了,到时候那县令公子犯横追究起来,要拿自己一家人做筏子可怎么办。想了想吴氏便说:“不行,你们不能走。走了到时候县令公子追究我们家,还要不要我们活?”

    赵莲儿一听立即火了,站起来举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不让我们走,也罢,我今天就不活了,先劈了你再说!”

    说完就扔下众人往厨房里去。吴氏和刘氏一见这场面,俱都吓破了胆,上一回赵莲儿拿着菜刀追砍赵旺和她们的事还历历在目,今天又要重演,怎么不让人心惊。所以两个人话也顾不上说,连忙出了门儿,快步往院子外跑。赵莲儿从厨房里头拿了刀出来,便假意跟着两人后头撵,一面拿腔作势地喊站住,吓得吴氏和刘氏抱头鼠窜地去了。

    赵莲儿见状便哈哈笑起来,笑完后拿着那菜刀返回屋里对张氏说:“娘,你瞧,跟她们那起子人说话,还是拿着刀说比较好些。咱们赤脚不怕穿鞋的,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还能怎么着?”

    张氏瞪她一眼,抬手指一指她,“你呀,也忒胡闹了。哎,算了,咱们赶紧办正经事去吧,以免夜长梦多。”

    赵莲儿便收了笑,依旧和张氏一起一人跨一个篮子出来,张氏转身把屋子门儿锁了,两人往外走。可刚走到院子门口,却见三四个衙门里的公差堵在了门上,其中一个领头的瘦子上下打量两人一眼问:“谁是张氏?”

    张氏看见公差就害怕,便缩着头答:“奴家便是。”

    那瘦子便又看她一眼道:“那就好,年前打死你丈夫的凶犯抓住了……”

    “什么?哎呀,太好了!”张氏闻言不禁大喜道,“真是苍天有眼,叫那歹人终究落了网。”说到这里把手头的篮子递给赵莲儿挎着,自己双手合十望天拜了几拜。

    “且别欢喜。”那领头的瘦衙役抬手制止了张氏,接着说:“据那歹人交代,他是因为和你有了首尾,你二人合谋,你让他杀死赵二郎好和他在一起,他动了心才害了赵二郎的性命。你们两个奸夫淫|妇,一起合谋犯下这人命官司。如今既然拿了他,他也供了,我们奉命拿你去衙门里审问。”

    张氏闻言仿若头顶上晴空里一个惊雷,吓得几乎软倒在地,一旁的赵莲儿忙放下手里挎着的两个篮子,上前一步扶住她,对那瘦子衙役大声分辩道:“这是没有的事,你们怎么凭空诬陷我娘。我娘和我爹这许多年来恩爱得很,连一次嘴也没吵过,她怎么会害死我爹?想是你们搞错了吧,或者是牢里那厮胡乱咬人!”

    “公爷……奴家从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一定是有人诬陷奴家……”张氏脸色发白,也抖着声解释。

    瘦子衙役冷笑一声,“爷这些年下来办得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多得是像你这样狡猾的犯人,百般推脱自己的罪责,实际上都是作奸犯科的奸恶之辈。所以这些话不要对我说,我也是奉命办差。有什么说的,到了衙门里再说。”

    说到这里,便一挥手对身后的几个公差说:“兄弟们,来,将张氏锁了,另外她这女儿大概也是帮凶,一并锁了拿回衙门里去!”

    “是,大哥!”他身后的那几个衙役齐声应道,随即各自拿出锁链就要来锁张氏母女。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

    jc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220:00:33

    ╭(╯3╰)╮破费了,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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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真有些误会

    张氏给吓得全身抖得筛糠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而赵莲儿此时也没有了主张,毕竟她是一个还不满十四的女孩儿;对上吴氏和刘氏还能拼命与她们对抗。可是面对着这些五大三粗凶恶的衙役,她就算撒泼也没用。但是斗不过他们,嘴巴里还是要大声喊冤枉的,也不乖乖地任眼前的这几个衙役锁;就在她大喊大叫挣扎时,忽然传来一个男子有些恼怒的声音;“住手!”

    几个衙役和张氏母女俱都往那喊住手的声音望过去,一见之下,张氏首先哭起来;“贾大哥……”

    “贾叔;快救救我们!”赵莲儿也语带哭声地喊起来。

    原来这喊住手的男子正是贾维;前几天贾秀送了赵莲儿回去后,他便决定常过来瞧一瞧张氏母女,到底是不放心她们。今日有点儿闲,便一早赶过来瞧她们,手里头还提了两盒子糕点。刚走到赵家院子门口,就见到眼前这一幕,自然要出言阻止。

    突然出现个陌生男子喊住手,这几个衙役便也停了下来转头看他。那领头的瘦子衙役就挑眉问贾维,“你是何人?竟敢阻止公人办差,识相的少管闲事,滚一边儿去!”

    贾维走上前去两步,道:“我是俞大人府上戏班的班主,姓贾,名维。敢问公爷,她们母女二人犯了何事,你们要拿锁链锁她们?”

    这瘦子衙役听贾维说他是俞府的人,面皮禁不住不一抖,有些慌。本来刚才他说出来的那些话都是杜撰的,只是受了马牙婆找到的武涛跟前的乔管事之托,为了替县令公子得到赵莲儿才来赵家找张氏母女的麻烦的。这会儿碰上了俞府的人,他就得想一想,要是俞府的人插手此事的话,到时候闹起来,自己怕是讨不了什么好处,说不定到时候丢了这差事也可能。

    还不等他说话,赵莲儿挣脱身边两个衙役的手,就连珠炮似地把刚才那衙役说得话都说给贾维听了,最后说:“贾叔,我娘绝对没有做那样的事,一定是这些衙役们得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来整我们的。”

    贾维听完也是不相信张氏会做这种事情,便向那瘦子衙役拱了拱手道:“公爷,我想这事情怕是中间有些误会。若是你们一定要拿她们母女去县衙,那我也跟去听一听,看县太爷怎么审案。我贾维受张兄所托,看顾她们母女二人,绝不会让她们受不白之冤。”

    他这话前面是个商量的语气,给眼前这几个衙役台阶下。毕竟谁都不是傻子,今日有这一出,脑子里面随便一转也能想到一定是几日前灯节上县令公子武涛看上了赵莲儿,想得到她,才会有这样的事。他基本敢肯定,方才赵莲儿说得那些话里面什么抓住了那打死赵二郎的凶徒的事是子虚乌有。毕竟过了差不多一年了,一直都毫无消息的凶徒,怎么会突然就冒出了呢?

    所以也才有后面的话,就是他要管这闲事,而且管定了。虽然他只不过是个戏班的班主,但和俞府的俞洪大人还是说得上话,就算退一步来说,这些衙役说得那什么被抓住的打死赵二郎的凶徒是真的,并且他供出什么张氏是同谋,他也会去求俞大人出面保张氏。

    这话一说出来,那领头的瘦子衙役也会意到眼前这个人会是个麻烦。别说他们,就是县太爷也得卖俞大人的面子。略一迟疑,他决定就坡下驴,回去把这事禀告了乔管事,讨他的主意,看他怎么说。毕竟要是真得罪了俞大人,他们啥好处都没得到,丢了差事划不来。

    所以,那瘦子衙役紧接着打了个哈哈说:“贾兄说得不错,或者这里头真有些误会,容我回去再查一查再定夺。”

    说完,便朝身后几个衙役一挥手,“走,兄弟们,先回去!”

    那几个衙役也是人精,脑子里随便一转,也晓得了这中间的关窍,于是把手里拿着的锁链收了,灰溜溜地跟着那领头的瘦子衙役扔下张氏母女一径去了。

    等这几人一走,贾维便忙走上前几步安慰张氏和赵莲儿。张氏掏出帕子擦了泪,赶忙向他道谢。因为站在院子门口不好说话,便叫赵莲儿拿起放在地上的篮子回去重新开了屋门儿,请贾维进去坐下,把这两日遇到的事情,什么马牙婆上门来威逼利诱,让自己把莲儿许给县令公子,以及隔壁的大嫂和婆婆又是如何来逼迫母女两个,还有她做出的决定要去昆山找自己的哥哥避祸等事,都一一对贾维说了。

    贾维听完自然是心中不愿,毕竟要是张氏去了昆山,那两个人之间隔得远了,怕也就难成就姻缘了。所以等到张氏说完话后,贾维便说:“我看这样,你们娘俩这样草率去昆山也不妥,不如先搬去我那里暂时住着。俞府给咱们戏班住的院子还有多的房屋,到时候腾一间出来给你们住,你们也能继续做绣活儿,也不用离开吴县。我想你们进了俞府,那武涛也不敢再来纠缠莲儿。”

    张氏其实心里也明白贾维的意思,眼前这个男人她也看得上。去昆山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这会儿贾维说出这样的话,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娘,我觉着贾叔的提议很好。咱们去俞府,不管是大伯母和祖母还有什么吴奎,县令公子都不敢来欺负我们了。”赵莲儿在一旁雀跃道。

    她是第一个不想离开吴县的,故土难离,年纪虽然小,但她和张氏有同样的想法。更别说,她喜欢贾春那个朋友,另外觉得贾秀也不错。要是能留下来,又能跟他们两人走近,那真是再好没有的事。

    张氏闻言也心动了,只不过还是有些担心,怕自己母女两个进俞府去不合适,给贾维带来麻烦。毕竟她们不是俞府的奴婢,也不是戏班子里的人,怕进去后住久了,有人会说闲话。于是,她便把自己担心的事对贾维说了。

    贾维略思索一番,便说:“妹子带莲儿进去住,我就说你是我请的专门浆洗做饭的妇人,这样旁人问起,也说得过去了。”

    “……这……”张氏听了心中一喜,不好立即表现出来,所以嘴上仍旧矜持的犹豫了一下。

    赵莲儿却在一边拍手连身称好。张氏停了停,便也应了。于是接下来,贾维便让张氏和赵莲儿把家里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他去雇了辆车来,把她们母女的衣物及一些日常的要用的东西都装了,带着她们去了俞府安置下来。果然俞府里的管事问起,他就说请了个浆洗做饭的妇人带了女儿进府,管事记了姓名也就不管了。

    贾维后来又和贾秀去把张氏那屋子里的织机退了,织好的布以及做好的绣活儿都卖了银子,一并交给了张氏。并对张氏说,以后只要有他们父子一口饭吃,就不缺张氏母女的,所以不让她再织布了。张氏心中很是感激,进了俞府后,真个开始帮着贾维父子浆洗衣裳做饭。贾维不让她做,她还不乐意。一来二去,便也由得她了。

    而赵莲儿进了俞府,跟贾秀和贾春常混在一起,那日子也过得舒心快意。平日除了做些绣活儿外,便也常帮着戏班子里的人做些杂活儿,不上一月,跟周围的人都混熟了。

    却说奉了乔管事的命去抓张氏母女的那几个衙役回去把遇到贾维,没有办成这趟差事的事情对乔管事说了,最后讨他主意。乔管事哪来的主意,在吴县,俞府的人就是县令也不愿意得罪的。一开始,他受了马牙婆的唆使,想着讨好公子爷,才去叫人抓张氏母女的,这会儿横生枝节,他也没有能力再解决,便依旧把皮球又踢回给了马牙婆。

    马牙婆本来想着这事情要是衙役出面儿,张氏母女是必定会落入圈套的,不曾想还有这一出。这样的好计策都落了空,不禁让她十分失望和气愤。于是她去回禀县令夫人的话时,就把张氏母女说得很不堪,说她们看不上县令公子,并且还辱骂县太爷以及夫人。

    乔氏听了她的话自然生气,便问:“那赵莲儿只不过是个贫贱之人,竟敢辱骂我们,她哪里来的凭仗?”

    马牙婆答:“是那张氏勾搭上了俞府戏班的班主,所以不把老爷和夫人看在眼里。”

    听到这里,乔氏气得发抖,但毕竟那俞府的人如今还真动不得。可是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所以打发了马牙婆后,等到武建良散了衙回到后宅,她也就把马牙婆的话添油加醋地对他说了。

    武建良听完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便叫乔氏另外给武涛找个合适的丫头抬进来做妾算了。武涛知道赵莲儿躲进了俞府,自己得不到后,还闹了好几天。最后乔氏让人去找了个相貌和赵莲儿差不多的丫头抬进来做了武涛的妾才算完。但因为这事情,县令武建良一家人是彻底恨上了俞府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

    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509:40:18

    丷离弦闻声澈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503:20:59

    jc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421:31:25

    ╭(╯3╰)╮们破费了。

    今天偶很勤快有木有,这么早更文了。

    所以亲们不要大意的撒花哈,作者君才会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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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周姨娘的奉承

    那一夜在净室和赵梅儿有那一吻后;当夜秦惠平就拉着值夜的赵梅儿说了半宿话,因为心里喜爱她;所以尊重她;便也再没有什么唐突的举动。夜深了,赵梅儿还是执意在床下的脚踏那里铺了被子睡觉,秦惠平倒是想拉她上床来睡的;但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去抱她或者亲吻她,又怕此举让赵梅儿觉得自己轻浮;就打消了这念头。

    熄灯之后,赵梅儿回想了今晚在浴室里发生的事,不觉暗暗红了脸。不过庆幸这会儿在黑暗中,大小姐看不见。那动人心魄的一吻回想起来仍然会让她心跳;甚至身子发抖;身子里明灭的火似暗夜星辰般闪烁……

    心中涌起满满的甜,这甜味让她心安喜悦,不断扩散,成为了一剂最好的安眠的药,不一会儿便让她进入了梦乡。

    秦惠平这一夜却睡得不安稳,不知道怎么的总想着下面脚踏上睡着的那个人,心中同样有甜蜜。但也会想和她的将来,想怎样才能和她长相厮守。可是将现实的许多的顾忌考虑进去后,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了。毕竟喜欢是喜欢,但婚嫁这样的大事自己要做主是相当难的,除非能从这家里出去,自己独挡一面,不然任何甜言蜜语和铿锵许诺都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而已。

    这样纷乱的思绪扰得她辗转反侧,直到过了中夜,耳中听到睡在脚踏上的赵梅儿发出匀净的入睡的呼吸声后,才慢慢地静下心来,想起了那丫头这会儿睡着的样子,莫名的笑了笑,困意上来,终是睡着了。

    次日起来,赵梅儿神清气爽,服侍秦惠平穿衣时,就见到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便奇怪问她,“这是怎么了,姑娘昨儿晚上睡得不好么?要不,让人拿几只熟鸡蛋来敷一敷。”

    秦惠平叫她拿来一面小小的水银镜面的银制鎏金的靶镜,对着眼睛照了照,见眼下果然有淡青色,便吮唇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昨儿晚上你倒睡得好……”

    赵梅儿笑问她,“我怎么了,是不是入你梦来叨扰你清静了?”

    秦惠平将靶镜递给她,故意道:“是啊,在梦中你好缠人……”

    “我缠姑娘?到底是怎么缠的?我觉着自己是个挺省心的人,不会那样做的……”

    “太省心了也不好。再说,我喜欢你缠我,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就按你说的办,吃完早饭,你让人拿两个煮熟的鸡蛋来替我敷一敷眼睛。我估摸着今日怕还是要去陪我堂伯母和堂兄堂妹。今儿个你陪我一起去……觉得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秦惠平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转而一伸手握了赵梅儿的手柔声道。

    她说得这些话其实才有缠人的成分在里面呢。但是,秦惠平不觉得而已。倒是她说得一句话“我喜欢你缠我”在赵梅儿心里,她也是暗中这样以为。女子和女子之间,大概也是因为这些无处不在的纠缠,密密地织成了一张网,才网住了彼此的心。叫人心甘情愿地被情网网住,沦陷其中。

    两人含情而同样温柔的视线对上,便绽开了笑颜。早晨的秋阳投射入闺房之中,映照在彼此发间面上眼眸之中,淡金色散漫开来,一切都是那样温暖,叫人心安。

    吃过饭后,赵梅儿就果真去让人送了几只煮熟的鸡蛋来,叫秦惠平躺在躺椅上,剥开了鸡蛋壳,细细地替她敷眼下的那青色。秦惠平刚吃过早饭,在窗下晒着秋阳,赵梅儿的手法又轻柔,她果真觉得舒服极了,并且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陪伴着,仿佛空气里都多了她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鼻中,那一份儿心安妥妥地让她想睡觉。所以她还真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赵梅儿正埋头在一旁穿针引线地做绣活儿,自己身上搭着一张小锦被,房中十分静寂。已经变得发白的秋日阳光透过窗扇,打在身畔,打在周遭,恍惚令人觉得现世安稳。不想动,甚至想屏住呼吸,情愿在这安稳美好中一直一直往下,直到老去……

    只是她稍微一动,赵梅儿已经感觉到了,就将手中的绣活儿放下,含笑看着她道:“你醒了?”

    秦惠平刚醒过来,声音便有些慵懒,答应了声嗯,就说:“我睡了多久了,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一早起来吃过饭竟然还能睡着。”

    “一定是姑娘平日操心的事情太多,还有昨儿晚上不曾好好歇息,所以这一松快下来,就睡着了。方才我给你才敷到第三只鸡蛋,你就睡着了……不过,这会儿看你眯了会儿再睁眼,那眼下的青色就淡得瞧不见了……”

    秦惠平嘿然一笑,一伸手握住赵莲儿的手,艳丽的容颜精神焕发,道:“真的么,多亏你……”

    “亏什么亏,能为姑娘做些事我不晓得多高兴。”赵莲儿由她握着手,低首下去幽幽道。这是她的真心话,她觉得自己唯有用尽全力地对她好,为她做事,才能报答她对自己的好。

    一张如玉的美人脸,长而细密的眼睫毛如蝶翼般微微扇着,秋阳的千丝万缕的阳光闪烁其间,遮住了她清澈而又黑曜石般的眸子,她说出来的话也如同那些千丝万缕的秋阳般无处不在地包裹住了秦惠平。心中突突地跳起来,无可抑制地她拉着她的手直起身子来,凑唇过去在她眼睫之间落下轻轻一吻。觉得她微微的一抖,白皙的香腮上浮现出一抹红,心中不知道多高兴,唇角就微微上翘起来。

    正欲将她拉近吻上她花瓣般的粉唇时,听到外头廊下有丫鬟蹲身行礼问安的声音,随即听到丫鬟侍夏在外头禀告,“姑娘,周姨娘过来瞧您了。”

    赵梅儿闻言立即就将自己的手从秦惠平手中抽出来,有些慌乱地退开几步去。秦惠平对这周姨娘突然来访破坏了这样美好的氛围有些不悦,不过,因为赵梅儿的堂姐赵桂儿在周姨娘那里做丫鬟,看在赵梅儿面上,她对周姨娘就要上心些。所以,要是这个时候是别的姨娘来的话,她一定会不高兴地说不见。可因为是周姨娘,她就压下心头的不快,轻咳了一声,站了起来,说:“请她到东屋去坐。”

    侍夏应声而去。秦惠平便转身对赵梅儿和声道:“走,梅儿,周姨娘来了,想必你堂姐也跟来了,过去看一看。”

    赵梅儿自中秋那夜和赵桂儿说了会儿话,也是好几日没见到她了。虽然自己家和堂姐家关系不好,但是这时候两人都在秦府为奴婢,不免有惺惺相惜之感。所以听到要见赵桂儿,她还是愿意去的。

    于是便顺从地跟在秦惠平身后从西梢间的卧室里出来,去到了东次间秦惠平会客的地方。进去后,果然见到了赵桂儿,也见到了还在外院学规矩时跟自己一直做对的那叫刘招弟的丫鬟。

    周姨娘见秦惠平进来便满脸是笑得赶忙向她蹲礼道福。就算她是秦府老爷的妾室,明面儿上比秦惠平高一辈,但妾就是个奴婢,算不上主子,因此见了秦惠平这样的正经主子,她站起来行礼也在情理之中。

    秦惠平见了,只是微微颔首便算是回礼了,随后道:“姨娘坐。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可有什么事么?”

    她这样直白地问话也是因为不爱跟她爹的姨娘打交道,也不接受她们来套交情的举动。所以开口就问有何事,不浪费时间,因为府里人来见她很多时候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因此她有此问。

    不过,今儿过来周姨娘倒真没有什么事相求,她是来巴结秦惠平的。

    “姑娘,今儿个天气好,夫人昨日说今日要在园子里请嫂子和登堂少爷和惠娟小姐吃酒的。恰巧我跟前的丫鬟桂儿想来看她堂妹,姑娘这里的丫鬟梅儿。我想着没什么事,就带了她来,素日我也晓得姑娘是不喜欢我们打扰的。”周姨娘满面堆笑道。

    她借了赵桂儿的由头来跟秦惠平套近乎,是肯定大小姐一定会爱屋及乌,接受这借口的。果然她这样说后,秦惠平便说:“既如此,那就叫桂儿和梅儿一起出去叙叙家常吧。”

    随后赵桂儿万分不情愿但脸上还要带着笑得谢过了秦惠平和赵梅儿一起出去。等两人出去后,周姨娘忽然说自己出来忘了带手帕,让刘招弟回去拿,又把刘招弟给支走了。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秦惠平两人时,她便压低声音说:“姑娘,您可知道这一回你堂伯母来可不是来探亲那样简单。”

    秦惠平那时候手上正端着碗茶在喝,听她如此说,便想,果然不是来闲逛的。倒要听她要说些什么。便头也不抬地问:“姨娘知道些什么不妨尽管说来。”

    “今儿一早,我去夫人那里请安,去的时候嫂子已经在那里了。我恍惚在外头听到她说,她娘家侄子还没定下亲事,因为仰慕姑娘已久,所以宁愿入赘秦家为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611:20:30

    丷离弦闻声澈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602:32:36

    jc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518:21:03

    三位破费了。抱住,么么哒。

    另外,明天会试用防盗章,第一次发出来的章节是无关的文。一小时后替换成新章。

    实在是盗文秒盗得太厉害。有点儿讨厌。给大家带来麻烦请谅解下。
………………………………

第49章 算计落空

    走到女尸跟前;陈倌扫了眼那女人一眼,脸色青白,一双象死了的鱼眼一样失去了光彩毫无生气的眼睛大睁着,脸上还僵硬地保持着痛苦和不甘的神色。微微叹口气;她蹲|□去把那张紫色的符咒轻轻贴在她额头上;再顺手一抹她的双眼,将她的眼皮抹下来阖上。

    她方才给那女尸额头贴上的紫色符咒是避煞最厉害的,也只有给这样煞气最重的尸首用。这是辰州当地做这一行的规矩,在挪动尸首前先要给贴上避煞气的符纸,不然怕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而符纸有好几种颜色;各自对应不同等级的死法的人。像这种难产还有上吊自缢的都要用紫色符咒;别的次一些的比如投水等用青色;一般病死的用黄色。

    陈倌自小到大见过形形□□各种各样死法的人,所以对这种难产而死,躺在一滩鲜血里的女人丝毫不怵。把符咒贴好时,她爹又让她从褡裢里头拿出三炷香来,点燃了拿在手上先拜了拜土地爷,再依次转了一圈,嘴里嘀咕着念了些邪祟避散,这死人早去投胎等的话,最后把香插在那土地爷供案上的铁香炉里头。

    “动手。”陈大郎等陈倌一插上香,便立即吩咐道。

    陈倌点点头,随即出去到土地庙门口拿进来一床破旧的草席往地上一铺,随后和她爹一起一人在头一人在脚,把这尸体搬到那床草席上。做完这个,陈倌顺手把女尸旁边那个衣服包袱扔到女尸身上,再把草席一卷,两父女各自拿一条草绳把这用草席卷起来的尸体头一头脚一头用草绳捆扎好。剩下的便是把这尸首给挪出去了。

    两个人捆扎完尸首后气都没喘一口,直接一个人抬着一头往土地庙外走。庙外包括孟松在内的那几个看热闹的后生看到陈大郎和陈倌抬了尸首出来,都纷纷避开去,至少离了好几米远,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有点儿忌讳什么邪祟的小鬼之类的东西。

    陈大郎和陈倌将用草席包裹好的尸首横着放到了独轮车上,又另外拿出一根草绳出来绕过独轮车把尸首捆了几圈,牢牢地捆绑在独轮车上。直到这时,两父女才伸直了腰大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这从进到土地庙到把尸首包裹好弄出来放到独轮车上绑好,不过一刻钟而已。两人都是做熟了的,自然是快。不过,这一会儿功夫,方才还是盐粒子般下的雪却下大了不少,似柳絮在风中乱舞,四野的树枝和土地上已经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而北风刮得更加凛冽。呵出一口气,能见到一片白雾萦绕在唇边。

    “倌儿,我们走。”陈大郎略歇了歇,便重又吩咐陈倌道,“看这天儿一会儿雪还得下得更大,天气不好,早点儿把这活儿干完回去歇着。”

    陈倌闷声应了声好,两手一抓握住独轮车的车把,正欲往上抬起来时,只听远远地从刘家村那边的土路上传来一个人的喊声,“大郎,且等一等!”

    两父女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男子匆匆往土地庙这里跑过来了。因为下着雨,天地一片空濛,也看不清楚他样子。等因为人家既然喊了等一下,陈倌就松了握住独轮车把的手,和她爹一起站在土地庙前等那人跑过来。

    那男子跑到两人跟前,一抹脸,把眉眼上沾上的雪花给擦掉。陈大郎和陈倌也就认出了这跑过来叫等一等的人。这人和孟松一样是刘家村的人,并且和孟松家是邻居,姓王,单名一个义字,在家排行老三,村里人都叫他王老三,平时因为陈家和孟家走得近,也认识王家人。在土地庙一边看陈大郎和陈倌搬尸首的孟松瞧见了王老三,便似个猴子似地三两下就纵到了他跟前,不等他开口就乐呵呵地问:“王三叔怎么来了,莫非也是和我们一样来看这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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