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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弃妇太嚣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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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子昕咬了咬唇,上前蹲在地上,抱住脆弱的老人,她不敢去看舅舅的脸,那是一种苍白近乎绝望的脸,破碎中夹杂着无尽的痛苦,“舅舅,眼泪会止了爸妈的脚步,思念会勾了爸妈的魂魄,我们不哭也不念,让爸妈在天堂和外公相聚,然后外公会给爸妈补办婚礼……我们不哭。”说不哭,那脸上湿湿的是什么?

    何俊峰双眸通红,安娜不住的抹眼泪,李一航、孟旭阳和胡杨转过头,也在偷偷擦眼泪。

    许久之后,言泽昊抬起头,声音悲伤而又沙哑,“孩子,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龙子昕含着泪,笑了笑,“我过得很好。”

    何俊峰却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不,孩子,你骗舅舅,你过得不好。”言泽昊摇了摇头,二十四岁,如花似玉的年纪,却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还带着一个孩子,这样的她能过得好吗?

    言泽昊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子昕,你爸爸当年不是有个好友叫何承光吗?他知道你妈妈在美国不仅有父母,还有哥哥,他没有告诉过你吗?他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何承光?

    龙子昕望向何俊峰时,他也在看她,她看见何俊峰眸光紧锁,犹如一潭凝结经年的湖水,而她却在对方的眼瞳里看见自己的眼神,带着无尽的震惊和挣扎。

    后来,她听见自己这样说道,“舅舅,地上潮湿,起来吧。”关于何承光那个人,暂时不提。

    胡杨已经把他拿上来的轮椅推过来,言婉把父亲扶在轮椅上坐下,弯腰帮他清理腿上的落叶,并从安娜手里接过毛毯盖在父亲腿上,做这些事时动作娴熟,说明她经常这样照顾父亲。

    墓碑前,言泽昊空洞的看着那两张永远年轻却冰凉的照片,很快忘了自己刚刚提到的话题,“子昕,跟舅舅说说十八年前的事。”

    十八年前,龙子昕只有六岁,能知道什么呀?记忆的碎片,不完整,闪的太快,鲜血、眼泪、决裂,最后闪现在她脑海中的,是父亲脑浆迸出的惨状和母亲那张苍白的脸……

    后来,言泽昊讲了当年龙广辉和言静婉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那个时候,如果我帮着妹妹一起求父亲,或者在妹妹和龙广辉离开言家之后,帮他们一把,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我们家条件不错,静婉从小就过着丰衣足食的富裕生活,我以为,对他们不管不顾,妹妹受不了那份艰苦的生活,就会迷途知返,哪知道……”

    哪知道……变数总是不期而遇,杀得人措手不及。

    言泽昊积攒经年的悔恨,长时发泄,亦是虚弱无比,被风一吹,神思恍惚,但嘴角却扬起一抹笑,不可能是欢欣的笑,在墓园里犹显死气。

    “静婉,若有来世,我还做你的哥哥,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爱上什么样的男人,哥哥都会支持你,护你和你丈夫一生无忧,你说好不好?”

    龙子昕的眸子再一次被烫红。

    言婉的眸子却狠狠缩了缩,若是哥哥言瑾能够听到爸爸这番肺腑之言该有多好,那么他会不会有所触动,帮她夺回何俊峰呢?

    下午,他们四点多钟才离开,中午没吃饭,一行人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但言泽昊不同意离开,他们也没有办法。

    龙子昕有胃病,不能饿,何俊峰便让李一航去山脚下买了一些吃的东西提上来,大家算是简单填了一下肚子。

    从山顶上下来,那辆急救车还在,大家一致建议言泽昊去车上检查一下身体,可是他本人不同意,他说,“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没事。”身体没事,是心里有事。

    坐在那辆商务车上,他拉着龙子昕的手说,“孩子,谢谢你安排今天让我来看你的妈妈,谢谢了,孩子。如果你选择明天的话,舅舅肯定会责怪你,因为舅舅是个地地道道中国人,懂得清明的意义所在,子昕,舅舅百年之后,你可要记得在清明那天去看舅舅。”

    龙子昕垂眸不吭声,她不会安慰人,也不会说一些什么长命百岁的话,但是若点头答应,又不好,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

    “爸爸,你一定会长命百岁。”这话是言婉说的。

    “傻孩子,就算是长命百岁,人也是会死的,再说了世事无常,你看你姑姑,这么年轻就……”想起静婉,言泽昊心痛不已。

    回去途中,何俊峰坐在那辆黑色座驾里,李一航开着车。

    上车没多久,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思忖了一下,才拨打那个署名为“何承光”的电话。

    今天,他才知道当年和龙广辉一起去美国求学的还有何承光!

    看见来电显示,何承光从床上坐起来,惴惴不安的同时,却是别无选择接通电话,“俊峰?”

    电视台直播画面毫无悬念说明言泽昊和龙子昕见了面,他们肯定说了一些陈年旧事,说了他,那么……

    “见个面!”何俊峰言简意赅。

    何承光的手在发抖,“现在?”

    “我把见面地点发给你。”不容他拒绝。

    。。。
………………………………

122 夜深,人不静

    何承光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否则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原定计划今天下午去寿山给龙广辉夫妇烧香上坟,可是回到家,看见电视台的现场直播,他的心一阵阵发凉,哪里还有心情去,更害怕与言泽昊撞了个正着。

    事到如今,躲不是办法,只能随机应变!

    何俊峰在车上给龙子昕发了一个短信:我就不送舅舅去酒店了,你如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龙子昕回了一条短信给他。其实,何俊峰没有上商务车时,龙子昕就猜到他不会和他们一起去酒店。

    他没说去哪里,她也不会问。

    言泽昊已经睡着了,言婉虽是看着窗外,但眼角余光一直在悄悄注视某人,看着龙子昕眉眼间的温情,心里仿佛打翻了调味瓶,她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何俊峰在给龙子昕发短信,脑海里情不自禁幻化出那个男人发短信的情景:垂着眸,嘴角噙着一抹迷人的笑意,修长干净的手指发短信时并不熟练,甚至可以说很生疏……

    言婉闭了闭眼,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怎么办?

    ……

    见面地点是何俊峰选的,很清静的茶楼包间,很适合谈话。

    何承光抵达包间时,何俊峰已经到了,他是挂了电话就马不停蹄往这里赶,他觉得若是迟到,就显得自己心虚,结果终究还是迟了。

    侍者拉开门,何俊峰循声望去,何承光已站在门口,何俊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来了!”

    平静的话音,平静的脸上,何承光注定在何俊峰的脸上窥探不到任何情绪,他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俊峰。”

    “坐吧。”何俊峰说话时,正在低头倒茶,所以声音混合在茶流声里,清冽如泉。

    何承光在何俊峰对面位置坐下时,有着说不出的儒雅做派。

    “大哥?!”一道声音突兀响起,让何承光不由怔了怔。

    自从去年何俊峰回到江州市,他想尽一切办法巴结这位功成名就的弟弟,但每次总是热脸贴冷人家屁股,此刻忽然听到他叫自己“大哥”,何承光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

    何俊峰把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微笑道,“好像被吓到了?”

    确实被吓到了,但何承光怎么可能承认,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俊峰,今天怎么忽然把大哥叫出来喝茶?”

    何俊峰端起茶杯,吹着茶汽,语气近乎漫不经心,“没有原因难道就不能喝茶?”

    何承光梗了一下,没有原因?怎么可能没有原因?言泽昊都和他们见面,难道言泽昊没说?还是坐在轮椅上的言泽昊中风了?得了老年痴呆?忘了陈年旧事?

    不可能!若是后者,言家人不可能带言泽昊来江州市,再说了,那天在大街上,言泽昊可是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有说有笑。

    何俊峰不言不语,热气缓缓升起,他喝了一口茶,方才不紧不慢看着何承光,问道,“你怎么了?”

    “……”何承光一愣,看看自己,发现搁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抖个不停,连忙放下去,想想不妥,又拿起来搁放在桌面上。

    “大哥!”何俊峰拉长尾音,放下杯子时,笑意溶溶的看着何承光,“说说看,你在害怕什么?”

    “我能害怕什么!无非就是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所以会这样。”说时,故意抬高手腕,抖动双手。

    何俊峰极轻的笑了一下,“今天我去给我岳父岳母上坟,才知道小昕还有一位舅舅。”

    何承光心跳加速,他就那么看着何俊峰嘴角的那抹笑,心里有道声音在告诉自己,他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既然何俊峰已经知道了,他当然要全盘供出,不然就太被动了,“是的,静婉在美国不仅有哥哥,还有父母,言家在美国家境不错,这也就是当初言家人死活不同意静婉嫁给广辉的原因,他们怕静婉跟着广辉吃苦受累。”

    何俊峰眼眸如同一方深渊,只是看着何承光,良久才道,“如果言泽昊不来江州市,如果我今天不说小昕还有一位舅舅,你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刚刚这番话。”

    “是的。”何承光眼神闪过一抹阴郁,“因为我答应过广辉和静婉,要帮他们严守秘密。”事到如今,也只能信口雌黄了,反正死无对证,对,死无对证!

    “解释的不错!继续。”说这话时,何俊峰脸上是全然的冰冷,有莫名的阴气滑过他的眼角,瞬间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俊峰,你不知道,当年静婉和她家里闹得有多凶,她父亲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甚至不让她姓言,所以她才改姓杨,叫杨静婉,当年言家人的做法伤透了她的心,她才让我永远都不要告诉子昕,她的娘家在美国,让我永远瞒着子昕的。广辉也曾多次嘱咐过我,说言家欺人太甚,他这辈子都要和言家老死不相往来,也要让他的女儿子昕永远都不要知道言家的存在,俊峰,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隐瞒。”

    “精彩,真精彩。”听完何承光的一番言辞,何俊峰抬起双手一边鼓掌,一边评价道,“不愧是做过大学讲师的人。”嘴角挂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没有温度,落在何承光眼里,阴嗖嗖的。

    打电话之前,何俊峰就预料到,何承光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说法,因为死无对证,再加上当年岳母确实和言家闹得很不愉快。

    不知是何俊峰讽刺意味甚浓的举动和话语,还是心虚的缘故,何承光攥着双手,低下头去。

    “喝茶。”何俊峰嘴角扬起一抹笑,却让人从心底泛起了一股凉意。

    何承光努力调控了一下心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何俊峰扯了扯唇,“看不出来,大哥还是一个言而有信,信守承诺之人。”

    “这是我当年答应过广辉夫妇的,当然要做到。”说这话的时候,何承光极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一些。

    何俊峰紧紧盯着何承光的眼睛,目光冷锐,“我可知道,当年我岳母临终前,你和韩淑珍声泪俱下,口口声声答应会照顾好龙子昕的!”

    闻言,何承光呼吸一紧,脸色惨白。

    “隐瞒言家的存在是要遵守承诺!请问大哥,龙子昕的孤苦,龙子昕的颠沛流离,龙子昕走投无路不得不丑化自己而采取的自救是什么?你们不是承诺要好好照顾龙子昕的吗?结果呢?承诺呢?前面就是承诺,后面就成狗屁不通了?嗯?你不是很会能言善辩的吗?怎么现在哑口无言了?”

    一连串的咄咄逼问让何承光喉咙发紧,话语迸出时,嗓子发痛,“俊峰,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何俊峰眼中一时间掠过无数情绪,夹杂着寒冰似的冷漠,“当年把我送走时,你也是这样说,‘俊峰,大哥有苦衷。’,把自己的自私自利,把自己的狼心狗肺,把自己的不要脸通通打包封好,然后在上面贴上‘苦衷’二字,真够滑稽!”

    话落,包间静的骇人。

    那一刻,何俊峰目光极为慑人。

    那么可怕的眼神,看似无喜无怒,仿佛一潭死水,但在灯光下却迸射出狠戾的寒光。

    这个时候,包间就像一座死寂的坟。

    何承光脸上灰暗无光,没回应,胸腔刺痛,里面想必早已千疮百孔。

    “佛说: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做人不要总埋怨自己多病,灾祸横生,没事多看看横死在你刀下的亡魂又有多少。《出曜经》里有这么一句话:害人得害;行怨得怨;骂人得骂;击人得击。”说到这里,何俊峰顿了顿,“生活就像是一面镜子,你做什么,就会返还什么,把伤害给予他人,那么对方一定会在某一天同等相报。”

    “俊峰……”何承光眼神陷入死寂之中,缓缓捏紧了拳,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声音声若蚊呐,“别说了。”

    “怎么?嫌我说的难听了,可这些都是你和韩淑珍同志狼狈为奸一起做的事呀!你们能做,为什么我不能说?隐瞒言家的存在就是为了侵占龙家的财产,到了你们嘴里却成了遵守承诺!利用龙子昕和何煜的结婚证窃走了龙家的最后一笔财产,然后将她赶出何家,请问,这又是在遵守哪门子的承诺?”

    何承光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何俊峰嘲讽犀利的眼神宛如潮水一般,彻底将他覆没。

    何俊峰声音再次响起,“当年,你和我岳父作为交换生去美国求学,应该有着很深厚的友谊,难道就是因为爱而不能,所以就……”

    “别说了!”何承光打断他的话,眼里有东西瞬间破碎,灯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倒像是被扎满了透明的玻璃渣子,“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因为静婉曾经害死过我的叶儿!”

    何俊峰表情里有掩不住的震惊,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何家还有女儿,更没听说过岳母……

    何承光犹如丢魂之人,眸子水雾弥漫,“何煜有个姐姐,叫何叶,孩子出生时,肩膀上有块胎记,很像一片叶子,当时,她爷爷也就是你的爸爸看见了,乐呵呵笑道,这孩子是带着名字出生的,既然如此就叫何叶吧。孩子很乖,很可爱,全家人都把她当做宝贝一样呵护着,广辉夫妇忙着创业,一直没要孩子,他们自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叶儿三岁多的时候,那天是六一儿童节,静婉带她去超市买牛奶,结果走丢了,后来我们接到一个电话才知道孩子遭人绑架,我们按照打电话人说的要求,准备好赎金,可是从此以后,那个电话再也没有打来过,我们也报了案,孩子的消息却石沉大海,警察也调查了很长时间,最后成了悬案,据办案警察分析,孩子很可能被撕票了……哎,如果叶儿还活着,应该也有二十七八了……”

    短暂沉默之后,何俊峰才出声,“既然你都说孩子是遭人绑架,为什么还要怪罪于我岳母?”

    何承光低头,双手紧紧捧着茶杯,不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说,“毕竟孩子是在静婉带着的时候出的意外。”

    “别人一番好心带你们孩子去超市买东西,出了意外,不,那应该不叫意外,是你和韩淑珍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才绑架你们的孩子,所以,归根结底,是你和韩淑珍惹祸上身,我岳母却成了你们泄愤的对象。既然你们心里有厌恨就说出来,何必要装着一副善良的嘴脸蒙骗我岳父岳母?骗得我岳母的信任,就把所有的痛恨全部算在龙子昕的头上!你们的痛就是痛,无辜年幼的龙子昕就是百炼成钢,不知道痛?”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何俊峰眼睛涨的生疼,似乎有了眼泪,但却别开脸,掩饰了眼眸中的水光。

    何承光好似陷入思绪中,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在此刻又能说些什么。

    终于,何俊峰轻声唤他,“大哥。”

    “嗯?”他似是忽然回过神来,神情竟有些恍惚。

    何俊峰表情严肃,“这些年,你过的心安理得吗?”

    心安理得吗?

    何承光张了张嘴,无言以对,这些年,他何曾心安理得过?说实话,孩子被人绑架,静婉夫妇比他们还心急如焚,绑匪在电话里提出的赎金都是静婉夫妇拿出来的,后来事情不了了之,那笔赎金最终落在韩淑珍的口袋里。

    目光里,何俊峰站起来,经过他的身边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步步离开。

    上车后,李一航发现,某人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这让他皱了眉。

    何俊峰的手机在响,他拿出来一看,没有署名,号码却很熟悉,便任由手机叫嚣着,直到归于沉寂,这才把手机重新放进西装外套里。

    这通电话,他不想接听,西装口袋里,手指触碰到了一个金属物,迟疑掏出,那是一只黑色金属烟盒,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一航,我出去买包烟。”何俊峰推开车门下车。

    李一航眨了眨眼睛,以前买烟不都是他跑腿的吗,今天峰哥怎么自己亲力亲为了?

    等到某人从便利店出来时,一直望着窗外的李一航看见峰哥手里好像拿着一盒糖果之类的东西,随着那人的走近,李一航算是看清了,峰哥手里拿着一盒德芙巧克力。

    给谁买的?甜甜?还是龙子昕?

    后来,何俊峰是自己开车回的盘龙云海,到家已经是深夜,龙子昕睡了,他上床的时候,她迷迷蒙蒙的看了何俊峰一眼,口渴,又因为太累了,所以不想起床,想让某人伺候,“我想喝水。”声音很轻,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得到。

    “我去倒。”他听见了。

    何俊峰倒了一杯水走过来,他在床头坐下,伸出手臂揽住龙子昕的后颈,托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他的臂弯里,水杯凑近她的唇边,喂她喝水。

    真是口渴了,龙子昕一口气将那杯水喝光了,何俊峰放她重新躺在床上时问她,“还要吗?”

    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睡意朦胧时,感觉身子被抱起,下意识嘟囔道,“俊峰,不要。”以为他又要做那事。

    “我不要,你睡。”今天的她身累,心更累,他确实想要她,但于心不忍,这晚很安分,抱着她睡,未曾碰她。

    ……

    邓希玥在半梦半醒间,察觉有手在抚摸她的腰身,她伸手按住,语气中有着疲惫,“许华山,我今天累了,改天吧。”

    那只手停了下来,许华山看着她后脑勺,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过日子。”

    “嗯。”婚礼还没举行,邓氏餐饮10%的股份还没有正式拿到手,她当然要好好过日子。

    许华山凝声道,“我们谈谈。”

    “……”邓希玥仍然背对着他,轻轻说了一句,“太晚了,你我明天还要上班!”

    许华山心一紧,不再说话,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后来,他睡着了,邓希玥却望着窗外绵绵不断的黑,明明困极了,累极了,却是良久未眠。

    这一夜,冯开来的车停在别墅外直到天亮,车里的人因为吸烟太急,呛的眼泪直流。

    ……

    这夜,韩淑珍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一个人行走在一个荒郊野外,四周黑漆漆阴森森的,总感觉身后有人紧追不舍,她越走越快,后面的脚步声越走越快,最后,她想跑,却跑不动。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走进了一片杂草丛生的坟墓,摔倒在一个墓碑前,那墓碑好像是最狰狞的猛兽,张着血口,随时准备把她吞吃入腹。

    她惧怕极了,爬起来,一步步往后退,身后却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韩淑珍转过头来,“啊……”

    惊惧过度,她从睡梦中发出一声尖叫,满身大汗从床上坐起来……

    。。。

    。。。
………………………………

123 这个家,要走也是她走

    大清早,华琳在厨房做早餐,听见外面门响,她探头看了看,见是儿子回来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儿子鞋子也没换蹬蹬上楼去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还在闹情绪。

    以前,儿子人还在院子里,嘴里就在叫“妈、妈……”如果没人答应,他就会打电话询问,她在哪儿?

    现在倒好,为了一个女人,进门连妈都不叫了,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华琳正感慨万千着,就听见“咚咚咚……”,再次探头一看,见儿子拧着一个特大号的旅行箱下楼来。

    她连忙关火,走过来,声音有些急切,“儿子,你这是要出差?”

    冯开来看着她,沉默几秒,然后说,“我已经申请调到广州分公司去了。”

    华琳一阵眩晕,伸手扶住一边的餐桌椅,稳住身体,眼睛发胀,有雾气萦绕,眼泪似乎转瞬即下,但她看着儿子的时候,却笑的很温柔,“为什么?”明明知道儿子离开的原因,她却问为什么。

    “就是想出去历练历练。”在这座城市,会无时无刻不想到那个人,想到那个人,他的心痛,就呼吸困难,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迟早一天会崩溃,所以还是离开的好,至于母亲问他为什么,不说了,都不说了,说出来,满满的都是伤,再说了,母亲就是明知故问,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弃妈而不顾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冯开来看着窗外,目光迷离而飘远,“妈,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她笑,已经有鱼尾纹的清丽容颜上透出无尽的伤悲和执拗,“但我无法做到自欺欺人。”

    冯开来从母亲话语间感受到了沉沉的重压,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跟她吵,他需要的是平静。

    “妈,你不是经常说,男儿志在四方吗?我是出去工作,广州又不远,来去都很方便。”他的语气应该还算柔和。

    华琳似是笑了笑,“多长时间,半年?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如果我今天不看见,你就这样拖着旅行箱走了,然后一个电话打过来再告诉我们?”

    冯开来抿抿唇,终究还是抬眸平静的看着她,“只是离开一段时间。”离开这个处处都沾染邓希玥气息的地方,他要给自己的心灵来一场自我救赎。

    “你只要想想,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和其他男人生活在一起,从今往后,和你冯开来没有任何关系,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我也曾这样想,想她已经结婚了,和其他男人生活在一起,婚期也定在了五一,可是,我越想越痛,痛的我都无话呼吸,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让我继续想,然后窒息而亡吗?我也曾想试着和晓晓交往,但是我和她在一起,感觉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他努力想要云淡清风一些,可是眼角为什么会湿润呢?

    冯开来的话字字击在华琳心头,对她而言,和儿子对话,就想是在打一场毫无胜算的仗,“你就那么爱那个女人?”

    质问的话音那么愤愤不平,无非因为他是她儿子,做父母的,谁不想让子女活的幸福一些。

    冯书记站在客厅一角,拿着水杯,眸子沉沉的看着母子两人,抿着唇。他并不知道儿子拖着旅行箱是怎么一回事,但听了一会儿,多少听出了端倪,儿子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人家结婚了,现在儿子因为那姑娘心灰意冷,想要换一个工作环境。

    “对,我这辈子就爱她!”冯开来不否认。

    “可人家现在是有夫之妇,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想法……”

    “华琳……”冯书记终于打断了老婆的话,这话说得太伤人了,无疑会刺伤儿子。

    “她都结婚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一夜没睡的冯开来气色很差,“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江州市,独自一个人舔舐伤口。”

    闻言,冯氏夫妇呼吸一紧,心不约而同泛起疼痛。

    “爸、妈,我走了,你们多保重。”冯开来摸了摸脸,抓起旅行箱,连头也没回。

    爱在沉寂中发芽,在期盼中上演剧情,最后在绝望中仓惶逃离。

    蓝天白云,是个大晴天,邓希玥穿着一身波西亚长裙,从别墅里出来时,情不自禁看向昨晚某人座驾停过的地方,那里一地的烟头,撞得她心莫名疼了起来。

    昨晚,冯开来就在那里,她不是不知道,只是……

    她知道这辈子,再也没有哪个男人会像他那样对她好,没有了!

    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却被自己错过了。

    来到公司,短信音响起时,邓希玥从包里拿出手机,看见是“冯开来”的署名,她忽然就那么笑了一下,打开短信查看时,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如同这空白短信,空落落的。

    毫不犹豫打电话给他,却被告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在那一刻泥泞成灾。

    ……

    何家,韩淑珍从楼下下来时,戴着一副茶色眼镜,因为半夜三更一个毛骨悚然的噩梦,她再也无法入睡,所以早上起来精神状态极差,眼神毫无光泽,眼睛四周泛青发黑,本来想睡个回笼觉,但想到公司一乱摊子事,还有那个恶寒的梦境,她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下楼的时候,王总打来电话,“韩董,你不是让我找那个fxd分公司期货操盘手吗?我昨晚特意去了,可那个人说,他根本不知道fxd分公司,也没有做过期货操盘手。”

    “不是你说他是fxd分公司里的期货操盘手吗?”韩淑珍脸色本来就差,现在更难看了。

    “他叫许华清,前段日子,确实是在fxd分公司里做期货操盘手,据说还是高薪聘请的。”王总也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不承认呢?

    “约个时间,就说我要见他。”韩淑珍下楼时,看见餐厅里,何承光和他的父母在吃早餐,脸一下更黑了,吃早餐都不叫她?!她现在还是何氏董事长,还是家里顶梁柱,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餐厅里,梅红看见韩淑珍,吩咐周阿姨去厨房拿一副碗筷,之后,她见儿子不搭理韩淑珍,何耀华也低着头,闷闷地吃早餐,总不能什么话也不说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何必呢?

    所以,梅红站起来,“淑珍,你今天要去公司吗?”人家都是一副盛装出门的样子,她这不是废话吗?

    有时候,废话也要人说,关键就是看人家领不领情?

    韩淑珍连鼻子都没哼一下,何承光实在看不过眼,抬起头来想发作,却被梅红一个示意的眼神又按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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