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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犯罪协奏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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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齐,就算强行进入,他还是无缘看到父亲柜子内的秘密。

    为什么父亲会把拳击俱乐部储藏柜的钥匙留给自己?

    带着种种疑问,马陆不甘心地离开了运动中心。

    凌晨,强劲的风扑面而来。

    “在这里。”

    一个年轻熟悉的招呼声传来。刚回到重案组的邱义,半夜接到一通电话来到了现场。他停下脚步。

    “辛苦你了!”

    “尸体,很惨!”佘优平稍作停顿,然后笑了起来。

    “别露出那种表情,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多着呢!我呢?相信自己早晚都会赶超前辈你的。”

    “我去和案发者了解一下情况。你寒暄完就去检查一下尸体周边的环境。”邱义的新搭档薛上行叮嘱完他后,走向在路旁等候的女子。

    “原来重案组的人都是这副待人严苛的调调。”巡逻警佘优平说着玩笑话把邱义带到了车祸的中心。

    “肇事逃逸吗?”邱义蹲下身体,近距离地解读案发现场。“被撞飞了,还有一道被拖行的痕迹。”

    “身份呢?有没有查到些什么?”邱义问道,并取出了一个黑色封面的笔记本。

    佘优平回答道:“他的钱包掉在离尸体数十米远的地方,里面的证件和钱币都被掏空了。”

    见邱义一个劲地在空气里嗅着。“你总算是注意到这股味道了。”佘优平指了指道路旁被撞翻的垃圾桶。“都怪这里的环境太乱。待会儿证物组的人有的头疼了。”

    邱义单手带上一次性手套,他靠近了尸身,“只见尸体裸露的皮肤有被火焚烧的痕迹。”

    现场的验尸官总结了一下尸体的状况。

    “男性。中年三十到四十五之间。容貌被轻微毁坏。他生前恐怕遭受过严刑拷打。死亡时间大约不会超过十个小时。目前,我就只能告诉你这些情况。详细要经过近一步的验尸检查,才会有结果。”

    男子应该是被人抛尸在公路现场,又遭到路过的车辆碾过了尸身。

    发现尸体并报警的是一个刚刚参加完朋友生日派对的ol。年轻的单身女子,大半夜独自走夜路,结果发现了一具尸体。

    邱义了解完周边的环境,走到了正在询问口供的薛上行身边。

    二十出头的女子,受到惊吓后,声音却依然显得非常嘹亮。

    “已经好多了吗?”薛上行为了安抚对方的情绪,在女子呕吐过后还特意递上了事先准备的矿泉水。当然,他做的一切仅仅为了取得证人的信任,并竭力想要得到一份相对精确的报告。但在不知情的旁人看来,他可比一般的警察更加富有人情味。

    “先谈谈,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我和男友吵架,在两个路口前提早下了车。这条路是我平日就习惯经过的捷径。加上时间晚了,我方才只想快点回家。”

    “麻烦小姐等会儿详细地告诉我们,你下车后到达这里的路线。现在请继续――”

    “尸体起先被挡在垃圾桶边上。我闻道一股焦糊糊的味道,心想有人在垃圾桶放火可是很容易引起火灾的。于是就多看了一眼。”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其他汽车和人影。”邱义不由得插嘴道。

    在女子思考的空档,薛上行狠狠地瞪了邱义一眼,怪他打乱了自己的问话步骤。

    “我印象中没有看到其他车辆经过。那个时候,整条大街上就只有我一个人。”ol说道一半,闭上嘴巴,又想了片刻,才确认道。“没有。没有其他人了。”

    “好的。请你跟巡逻警留下你的联系方式。也许明天还会请你回警署做一份详细的口供。我们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会派人送你回家。”

    “谢谢。”

    等ol离开后,传来了薛上行合上笔记本的声音,接着他平淡地说道:“你负责去检查附近几个红绿灯的摄像头情况。尽量缩小目标。查找可疑车辆。”

    在四通八达的公路,查找不知道打哪条路驶来的可疑车辆。这完全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邱义知道薛上行还在为自己插嘴的事情责怪他。尸体应该是接近凌晨才运到公路上来的。否则在较早的时候,就早该传来警报。起码是在夜班公车结束之后。另一条线索就是地上留下的轮胎痕迹。他可以借来缩小肇事汽车的类型,争取挖掘更多的目击者。

    邱义快速地拟定了明日,不应该是今早的行动计划。

    距离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多个小时。搜查行动展开了两个工作日,但依旧没有得到突破性的进展。

    邱义盯着两台电脑屏幕,一个晚上没有合眼,但收获甚微。他查到了碾过尸体逃离的车主。对方因为驾车时饮酒过量,怕被追究责任,故而逃之夭夭。他问完笔录后,就把车主交给了交通管理局的人。

    邱义回到了重案组所在的办公楼。尸体经过解剖后,终于查到了男子的身份。

    汪岚丰,三十八岁。是某某银行的金库管理员。他的妻子在汪某失踪一夜后,就找到了当地的派出所备案。但因为失踪时间不到24小时,派出所没有受理。

    根据钥匙的线索,西服男子找到了银行的金库管理员汪某。从他的口中得知金库内马佰成的追加遗嘱是有人伪造的。

    汪某有赌博的癖好,当他运气不顺时,还会变本加厉地把自家的存款全数奉上给地下赌庄。问题严重的时候,还有过险些将住房拿去抵押的困境。所以当神秘人找上汪某时,许诺帮助其偿还债务。汪某在原本属于马佰成的保险柜里动了手脚,还伪造了文件推动遗嘱曝光。

    先不去管西服男子是如何顺藤摸瓜地挖出汪某,总之对方不惜动用了私刑,还是没有找到背后主事者的身份。汪某为了钱财,最终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同时西服男子还收到了马陆回到城市的通知。

    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命大。三番两次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祸害。西服男子,惶恐地承诺会亲自动手除去对方。但他收到的命令是专心查出神秘人的身份,据闻马陆那头自会有人代为“照顾。”

    相对于这次的搜查工作,邱义总觉得上司汝里昌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积极地调动手下的工作热情。

    警局那头,遗体的身份刚刚告白。可以说搜查工作这才进入了轨道,但汝里昌却把手下最得力的两员,也就是邱义和薛上行调离了金库管理员的搜查行动。

    非常规的命令,造成了邱义的困惑。

    重新进入重案组后,他明显感受到来自薛上行一方的压力。汝里昌为他安排的搭档,明着是为了强强联手提高重案组的效率,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出于上司想要找人压制邱义过于凭感觉行事的个性。薛上行同样是拳击俱乐部的成员,是另一位汝里昌一手提拔的手下。本该是觉得亲密的搭档,但他却一直把邱义当成了妨碍自己晋身的障碍物。邱义认为薛上行是典型的现实主义,他处事过于功利。别人查案或多或少还对社会公义秉承着一份责任感,但薛上行办案的时候却随时随在计算行动随之而来的功过得失。他做每一件事,下每一个决定都要比别人多转上几个弯。

    和标榜现实主义的薛上行搭档,邱义觉得自己行动起来就像是在肩膀上背了一袋石子。还附带一个24小时查岗的监视器。抱着这种心态做起事来,怎么可能觉得痛快。比起做回巡逻警,现在重案组的工作才像是延长了自己的惩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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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提问者——马陆的篇章。第十一节

    在一家常有巡警出没的酒吧,邱义偶尔会在下班时来这里喝上一杯。

    今次,他意外地收到佘优平的邀请。那个一下班就变身绝世男友的佘优平,居然舍去了陪女友的时间,打电话找自己联络感情。实在是稀罕。

    两人各点了一杯啤酒,找了一张角落的桌子。

    佘优平温和地笑着。“那个,听完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不会觉得我是多管闲事。”他确认邱义的表情之后,才打开了话匣子。

    “我有个亲戚在银行里工作,就是那间分行。我几天前和他通了电话,打听到一些事情。当然,或许你们早就查到了这些资料。毕竟重案组的资源丰富。但反正已经约你出来了,就算我多事一回,又何妨。”

    见邱义没有阻止,佘优平说了下去。

    “其实汪某的坏习惯,分行里早就无人不知。他嗜赌,为此老婆还闹到了分行行长那里。时常有讨债的人等在下班的路上拦截他。这种频率多到同事们都见怪不怪的地步了。但是在半年前发生了一件怪事。汪某突然戒赌不说,那些债主都几乎在同一时间蒸发了。”

    汪某职业关系那条线,一直是薛上行在查。加上他们很快被调离了案子,因此听完佘优平的话,让邱义打心底惊讶不已。

    邱义多年查案累积的经验告诉他,关于那件半年前触发汪某戒赌的事情,说不定就是此番案件关键的突破点。可惜他手头上有了别的工作。但也可以把情报转让给相关的调查员。

    面对佘优平跃跃欲试的表情,邱义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感受到对方真诚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把心里话讲了出来。“你有没有问道关于半年前具体的情况?!”

    “你也认为这里有名堂是不是?”佘优平激动了起来。“要不是在现场遇到了你,我才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你也了解巡警的工作有多稀松平常了。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熬出头?他们都传局里有人对你格外关照。嘻嘻,你什么时候也找机会关照一下小弟我?”

    邱义无法在口头上承诺对方什么。就算再干上十年,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干涉人事上的调动。其实他也明白佘优平是带着玩笑的性质让自己关照对方。佘优平个性过于温和,加上对家人和女友上心。前线的若干带有危险性质的工作都不适合他。

    佘优平亲近邱义,不过是想借着千载难逢的机会,近距离地感受一下一线搜查工作的气氛。只是在闲暇时间,找重案组骨干喝上一杯啤酒,他就有了向他人吹嘘的资本。能有个重案组的“朋友”,在家人面前都觉得长面子了。

    看到对方如此积极热心地为调查工作提供帮助,邱义都无法狠下心来告诉佘优平自己被调离了搜查。一来,是他也没有真正死心。二来,如果手头上没有实质证据,就算他把今晚听到的一切告诉同僚,也不会引起重视。邱义决定在佘优平亲戚的搭线下,私下里拜访一次死者的家属。

    邱义和佘优平分在酒吧门口分开后,接着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要不是看到马陆身后跟着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邱义断然不会干涉马陆的私事,但他犹豫后还是加入跟踪的队伍。

    街头后巷暴力事件发生时,马陆由于意想不到的冲撞,整个身子弹到了墙壁上,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邱义见两个打手握着西瓜刀,逼向马陆。他不假思索地举起一把横在墙边的梯子朝着两人掷了过去。

    “快跑。”邱义推了一把踉踉跄跄站起的马陆,两人钻出了后巷。

    “你跟踪我!”到了这个危机关头马陆还不忘质问对方。

    邱义看了一眼追上来的人影。“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你不是条子吗?冲他们开枪就行了。”

    “你以为警察上街都随随便便带把枪啊!再说我要是真的带了枪,也不会在人群密集的街头开火。”

    “你早晚会被婆妈的性格害得没命。”

    “现在连累我的好像是你。”

    “那就别多管闲事。”马陆翻过护栏冲入了车流中。

    他停在马路中央得意地向被堵在路旁的打手竖起了中指。

    指示者因为邱义的介入,中断了行动。

    等到马陆跑得没有了人影之后,邱义回头寻找打手的踪迹,可就连他们都隐入了普通人当中。事发突然,邱义来不及观察袭击者的相貌。只能对此不了了之了。

    在重案组做事,调查案件期间通常拥有很自由的时间调度。借着外出搜查资料为借口,邱义赶到了死者汪某的家中,并且得到对方妻子的招待。

    案件过了才不到半个月,当邱义来到对方家中时,却见到整理屋子的架式,四处都堆满了用来打包装箱的纸盒。

    “我考虑卖掉房子,暂时和孩子搬回乡下的娘家去住。”汪某的妻子向邱义告知了缘由。

    “这么着急搬家,你难道就不想留在这里。起码等到案件……”邱义直言不讳的作风,一开口就得罪了受害者家属。

    “就算抓到凶手,我丈夫就会活过来吗?为了配合你们的调查,现在就连我单位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家里的丑事。我还得为上学的孩子考虑,我不希望到时候她在学校被人孤立。再说,等到拿到了保险金,就足够我和孩子去其他地方重新开始过我们新的生活了。”汪某的妻子越说越急,她好像急于说服邱义,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但是案件还在调查当中。”

    “有那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搬家?!”

    “我和孩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处。相信丈夫也希望我今后把孩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考虑。”

    “今天我之所以答应见你,就是想当面跟你讲清楚。调查什么的,我都无所谓了。我只希望过安安静静的生活。”

    “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难道就希望让孩子看到自己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吗?”

    “你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吗?别说得你好像比我更有资格担心孩子的将来。真相,对这个家而言,真相就是孩子的爸爸一直沉迷赌博。他运气不好,遇上了高利贷寻仇。结果死于非命。这就是这个家的真相。”

    “……”

    响起了沙沙声,汪某的妻子用手里的毛巾一个劲地擦拭桌子。她心虚地避开了邱义的眼神。

    事情进入了不可回转的原地。就连邱义都知道对方不肯再协助自己的调查工作了。在对方不合作的情况下,询问工作无法顺利的展开,只能遗憾地作罢了。

    片刻,邱义站了起来。

    主人默默地把客人送到了门外。

    事已至此,邱义知道自己如何都没法改变汪某妻子的决定了。这不是头一次见到受害者家属用逃避的心态面对现实,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母亲想要保护孩子幼小的心灵,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正因为邱义自己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出于一个孩子的立场。他更加坚信,等到孩子长大后,即便是身体上面的伤口愈合了,但心灵上永远都会存在一个很大的空缺。到了那个时候,就需要用真相来填补空缺。或许真相更加残酷,真相也有可能破坏记忆中的美好,但只有真相才能让一切落幕。

    换作他就会不惜一切地追查下去。直到真相大白的一天。

    邱义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带着遗憾他离开了汪某的家中。

    汪某妻子的一席话勾起了他对幼年时期的回忆。在这样不寻常的日子里,带着某种本人都无法解释的原因,他想起了马陆。

    庆幸的是当时有黑永明拉了他一把。马陆就没有那么走远了。

    邱义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马陆格外上心。他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种处境。他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过上那样的流亡生活。他想要拯救的不仅仅是马陆,更是另一个自己。

    他在心中默念。尽管觉得自己的心情不可能传递到马陆的心上,他却依然默念。

    希望马陆有朝一日能够幡然悔悟,重新做人。

    当然最终谁的内心更加强大,是谁改变了谁?

    尚且都是未知之数。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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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提问者——马陆的篇章。第十二节

    在邱义为了案件奔波忙碌的时候,马陆则躲在他的安乐窝中。

    马陆临时的匿藏点,在一家夜总会的地下酒窖里。夜总会的持牌人是一个美国黑人,中文名字叫祖克,他的另一重身份是托马斯的堂哥。马陆回国不久后就找上了祖克,他现在在祖克的手底下干活,帮忙照料祖克走私货物上面的生意,主要客源是烟酒商。马陆通过自己的渠道,把国外的洋酒洋烟运过来,帮助祖克笼络了大量喜好奢侈品的客户。

    马陆就算在重遇邱义后,收到来自对方的邀请,可他依旧偷偷地为自己保留了这个秘密洞穴。狡兔三穴,有备无患。有了祖克这个背景,让马陆躲过了不少仇家。让他还能安心地睡上一个大觉。

    睡到午后,马陆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一瓶酒,拔去酒瓶的盖子,给自己罐下一天里的第一口威士忌。

    “砰砰砰。”隔板传来特定节奏的击打声。在催促下,马陆从沙发床上坐起。

    心情大好的祖克亲自将外卖的便当盒,送到了改建的庇护所。见马陆把玩着串在脖子链条上的钥匙,“还在为俱乐部的事情,闷闷不乐?”

    马陆先前有托祖克打听拳击俱乐部的事情,故而毫不奇怪对方一言就猜中了自己的心事。

    怀着未知的秘密就像是胸口爬满了一片蚂蚁。特别是当这个秘密和自己有着紧密的关联。只要谜团一天未解,相信马陆会一直坐立不安地过下去的。

    “关于拳击俱乐部,我还是劝你及早死了这条心吧!那是条子们的地盘,别说是去那里,就连经过附近都会染上三年的霉运。你是你老头基因突变的结果,一个条子培养出一个混混。还是一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混混。哈哈哈。”

    马陆用不屑一顾的表情来掩盖亲情上的缺失。“那又怎么样?我只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要看东西值不值得你冒险。你老头写下遗嘱的时候,可没想到你会有朝一日踏错行。我想你压根儿就没有福气享受这份厚爱。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我身边,帮助我想想怎么扩大地盘。外头又有人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了。我已经吩咐了手下的人闭紧嘴巴,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还是规规矩矩地休息一段日子吧!不然,需不需要我送你出国渡个假。就当是我对你工作上的奖励。”

    闷在一个连透气的窗户都没有的地下室。听完祖克的劝告,马陆的目光闪烁不定。他既没有答应下来,也没有推辞。只是要求对于安排出国的提议,再考虑上几天。

    “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有条船运货过来。你及早答复我,那样我就能提前安排你上船。但是错过了三天后的机会,近期就没有路子安排你出去了。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样的仇家?对方在道上悬红,要买你的命。”

    看来敌人已经知道他回国了。找出他的下落,那都是迟早的事情。怎么为自己打算,才算得上对得起两位为钥匙牺牲的朋友的性命?

    明知外出不安全,但入夜后马陆依然借了一辆车开到了拳击俱乐部楼下。

    他见到邱义背着运动袋,进入运动中心。顿时有了希望。

    刚做完热身运动的邱义,被叫道了服务台前。

    运动中心的接待小姐把话筒交给了邱义,“有一通呼叫你的电话。”

    “喂。”邱义将信将疑地接起了话筒。

    “是我。还能辨别出我的声音吗?”

    “你怎么知道打来这里找我?”

    “我现在就在你对面二楼的茶馆,有时间过来叙旧喝上一杯茶吗?”

    邱义眼前浮现出街对面茶馆的招牌,他相信马陆不会平白无故打来找自己喝茶。

    “给我十五分钟的时间。”

    “我用你的名义订了一个包厢,进门说‘邱先生’服务员就会带你来见我。”

    包厢里,邱义迎上马陆的目光。两人对坐在昏暗的茶桌旁,打开的电视机被马陆调成了静音。

    很快马陆代为邱义点的茶被送了进来。服务员退下后,马陆用眼神检查了关紧的门。

    邱义手里握着钥匙和照片,确切来说是属于马陆在其家中窃取的两件物品。他的下颚绷紧,眼神里充满了愤怒的火光。

    “你是来投案的吗?”

    “投案?你就这么不了解我吗?”

    “你再考验我的耐心吗?还是以为只要把东西送回来,我就会一笔勾销。”

    “算账的事,先放一放。我是来像你寻求帮助的。”

    邱义不得不为对方的厚脸皮而心生“佩服”。

    “你生气是因为我私自动了他的遗物。所以我相信你能够了解我现在的心情。”马陆把前次回国收到奇怪遗嘱的事情告诉了邱义。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

    “那为什么你不亲自带着凭着去中心取回你的‘东西’?”

    “我储藏柜的钥匙丢了。如果不是那天凑巧在你家发现了线索,我恐怕永远都找不到这里。”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手里真的曾经有过你口中所讲的那柄失踪了的钥匙。”

    “就凭现在出在你眼前的我啊!要不是我进不去,说什么我都不会来麻烦你的。”

    “你好像高估了自己在我心中的影响力。更何况你还忽略了一个事实。对于这件事我爱莫能助。”

    “你不是很喜欢多管闲事吗?如今我来求你帮忙了,你反倒跟我摆起了架子。你……”

    “你知不知道俱乐部成员的更替率有多高。你以为对于那些没有人使用的柜子,运动中心会无限期的保留他们的私人物品吗?再说都根本没有你口中那个号码的柜子。”

    马陆站了起来,“你确信没有那个号码?”

    对方起身后,邱义只能仰起脖子去看他。

    “你要不信,我也可以带你进去。只是过了那么久,真的不可能有东西遗留下来。或许是你找错了线索。但你丢失了钥匙,我想帮忙都无从下手。”邱义肯说出这番话,是表明自己理解了马陆私自取走黑永明物件的动机。

    “一模一样的。怎么可能弄错!”

    “储物柜的钥匙,就算有相似也不稀奇。可是你父亲为什么要把储物柜的钥匙留给你?如果他真的想要确保东西最后会到达你的手中,不是应该找一些更具有稳定性的地方储存物品。”邱义本能地分析起手头上面的线索。

    一个晚上的收获,就是帮助马陆确认了他曾经拿到手的钥匙是他人伪造的。

    马陆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因为一把根本不存在的储物柜钥匙追杀自己。

    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世界上有一股危险的势力冲着钥匙,三番两次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他没用把整件事全盘告知邱义。即便对方真的表现出想要向自己提供帮助。马陆骨子里就没有想法去依靠一个警察的帮助。

    只能依靠个人之力去查出遗嘱背后的深意,此事谈何容易。

    看到马陆离去的背影,邱义叹了一口气。

    对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

    他的确隐瞒了关于钥匙的某些事情。前提是如果马陆曾经到手的钥匙,真的和黑永明留下的钥匙如出一辙。那么即便钥匙的号码是伪造的,但钥匙指向的线索就绝对是拳击俱乐部。

    钥匙,黑永明生前就经常把玩这柄钥匙。

    他依稀记得对于上一代人来说,钥匙仿佛是某种特殊的象征。类似是赶赴前线的士兵,每一个人都会挂上一块军牌。

    邱义把上一代人对待钥匙的特殊情谊,当成了成员对精英俱乐部一种荣誉感。它是一种光荣的传承。或许,马陆的父亲也想要让儿子继承他的衣钵,才会把一柄复制的钥匙留给马陆。

    邱义保留了自己的猜测。对马陆而言,那不是他苦苦寻求的答案。

    邱义对待马陆的关心,很快被案件上面的新发现给替代了。他查出死者根本没有留给家人留下所谓的巨额保险金。

    那么当日死者家属信誓旦旦的保险金又是来自何处?

    新生活的启用资金,如果没有一笔飞来的横财,汪某的妻子不会冒冒然地准备搬家,可是如果这笔钱不是来自保险金。那又来自何处?

    家属急着搬家。

    家属用消极的态度应付上门的调查人员。

    用保险金之名,解释得到的巨额财产。

    办工作前,邱义不停地转动着手里的笔。左思右想,横竖得出的合理解释都是有人收买了受害者家属希望调查不了了之。

    他不能对这样的结果坐视不理。

    邱义把自行调查的线索,告诉了组里负责这次案件的张朗。

    人称朗哥的张朗,是重案组资历最高的一拨成员。当初邱义进组,就是跟在朗哥底下做事,也是对方一手调教起来的。两人性格接近,都有对案件负责的态度。不同于薛上行,会认为邱义背着自己调查是在暗地里搞小动作借机扳倒他。他相信朗哥会接受他的想法,起码会根据新发现拓展案件的调查思路,相应地重新部署调查方面的工作。

    但是在他离开的日子里,重案组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朗哥疲惫地点着头,他咳了两下。

    “几天来一直感觉到头痛和耳鸣。不过已经有所好转了。”

    “经过受伤后,身体情况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半年来,朗哥在身体又或者是精神状态上都不复当初年轻时代的那般神勇。几年后将要面临退休的危机是一层原因,还有他深知无论自己如何卖力都早就到达了升职的极限。他不受汝里昌的重视,正因为他不是精英圈子的一员。他花了一辈子的心血在圈子外围张望,却始终无法受到其邀请。身体健康的时候,他还能说服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是一场意外的受伤,备受疾病伤患原因方面的折磨,彻底让他从自欺欺人当中清醒了过来。当初汝里昌让他照顾邱义,等于变相让自己做陪练。看到年纪轻轻的对方快速在重案组站稳了脚跟,他极力避免对后备产生不必要的妒忌之情。但人非草木,他一直苦苦挣扎在自我矛盾的情结当中。

    邱义调职,让他卸下了一部分压力。如今随着邱义重新回到了位置上。那股如影随形的压力也跟着邱义回到了他的心头。

    朗哥率先摔出一大堆健康方面的不利因素,为自己将来在案件调查工作上的亵渎提前埋下一个台阶。他表面上接受了邱义的提议,私下里却阳奉阴违地搁置了调查。

    朗哥身上早就没有那股年轻时代的傻傻的冲劲。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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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提问者——马陆的篇章。第十三节

    地铁离开了站台,晚间九点邱义在地铁站等候最后一班回警署的列车。停滞不前的调查,深深影响到邱义的干劲。他回归后的第一项任务并没有帮助他找回自信。

    踏上地铁,隧道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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