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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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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子,老爷爷总算回到家,老婆婆急忙问:“外面黑麻麻的,这个时候还会出什么事?”老爷爷答:“村头山上来了一帮人,远远地看没清楚是什么人,有说有笑的还拿着枪,估计是强盗或者是土匪。”
“强盗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是有区别的啰。强盗就是不管什么人,什么都抢,什么都杀;土匪,说的是当今的土匪,指的是国民党的土匪和当地的土匪,他们靠抢老百姓东西才能活命的。”
“为什么不抢地主老财的,难道是他们家养的不成?”
“老太婆!这回说对啰,可以更子说是他们养的,没用他们来抢,自己就会偷偷把东西送上刻了,土匪哩,背后替地主老财撑腰,专门欺负我们老百姓。”
“更子的呀?看来土匪、强盗,对老百姓来说,都是一样的坏,我得赶紧把我们那点粮食藏起来的好,要不然,被抢刻,那就没有饭吃了。”说着,老婆婆急忙将自己剩下不多的粮食,找地方藏,可是,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转悠了好久,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安全。
老爷爷叹了口气,无奈地指指床下说:“就床下吧!能躲就躲,躲没过也没得办法,听天由命吧。”
藏好粮食,两位老人赶紧吹灭煤油灯,上床睡下,一夜担心害怕,没敢合眼。
当清晨的鸟儿“啾啾”唱着起床的歌,村里的公鸡“一唱天下白”的时候,人们从沉睡中醒来。随着阵阵犬吠,人们终于想起昨晚的一切,神经便再次绷紧,新的一天,是祸是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村里的人们早已被土匪搅得心灵麻木,任人宰割,有些听天由命了。
李玲已经站在山坡上,望着小村庄出神。
“分队长!我们要进村吗?”方雄走上前,看着小山村,问李玲。
“山可以不进,但是村庄一定是要进的。光靠咱们这点人,在芭蕉弄这么大的地方,短时间内,要想抓住覃江,几乎不可能。咱们连路怎么走都不知道,怎么找人?怎么抓人?”李玲说着,指着眼前的村庄,“所以,只有依靠他们,咱们的老百姓,才有可能做到!通知郑雷,咱们三人碰个头!”
“好!”方雄去找郑雷过来开会。
………………………………
第四节
方雄、郑雷到齐之后,李玲说:“咱们开个碰头会,研究一下这村怎么进?老郑,虽然你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但也算是这一带的人吧,老百姓的情况自然要比咱两熟。”李玲指指自己和方雄,“所以,进村以后,在咱们和老百姓关系没有融洽之前,与村民沟通的工作就全靠你了,本地人与本地人交流,有亲和力,咱们外乡人,不了解风土人情,弄不好触犯到群众不高兴的地方,反而‘弄巧成拙’,造成伤害了,再去弥补感情裂痕,恐怕就难了。所以,咱们听你的,在沟通问题上,你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军事行动上,由方副分队长负责,采取行动前,尽量征求郑雷同志意见。”
形成共识后,方雄向部队提出维护群众纪律的要求后,李玲挥挥手,队伍向村子进发。
队伍走进村子,家家户户早已得到消息,大门紧闭,不敢出来。
“老乡!开门!我们是解放军!”玉妹在两名战士的陪同下,逐个儿敲门,却无人搭理,也没有人打开房门。
“我们是解放军!穷人的队伍,政府的队伍,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无论大家怎么叫,村里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们。
李玲无奈,只好向郑雷“求救”,郑雷道:“这样叫不行!不知道门外凶险,谁敢随便开门?我们要找一户人家,作为突破口,让他替我们说话,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正说话间,方雄瞥见不远拐角处有人正在偷偷向这边张望。方雄灵机一动,掏出驳壳枪,朝那个拐角挥了挥,喊道:“出来!鬼鬼祟祟的,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方雄这一喊,果然起了作用,“解放军!别……别……别开枪!我出来就是了,莫要伤人!莫要伤人!”随着声音,拐角处转出一人,此人正是地主张世保!
张世保难道不怕死吗?敢出来偷窥?其实,张世保比谁都怕死,他冒险出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是因为他见过点世面。在他认为,无论解放军也好,国民党也罢,还是那些土匪、强盗,哪个不是为了钱?只要有钱,管他什么军,什么党,什么匪的,路路通,当然死不了。
张世保冒险出来打探消息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了解解放军的来意,看看是否与覃江有关,好回去回复家里的那位“母老虎”刘大蓝,而刘大蓝当然是为舅舅覃江探虚实的。
“兄弟们!兄弟们!别开枪!别开枪!我身上有钱,有钱那……”张世保一脚高,一脚低跑着,手里还忘不了高举着几块大洋,走走停停,还不忘抛一抛手中的银元,生怕对方没看见他手里的钱似的。在他看来,只要对方看到他手里的钱,他就没事,大不了再多给几个钱就完事了。
看着张世保屁颠屁颠的样子,大家感到好笑,不用说,都知道他就是村子里的财主。
张世保跑到队伍跟前,媚着笑,边往战士手里塞着钱,边说道:“一点小意思,一点小意思……”
“别来这一套!我们解放军不要你的臭钱!”战士们赶紧推掉。
“那位老乡,这边来!”方雄挥舞着手里的驳壳枪,朝张世保喊道。这一喊,提醒了张世保,看来这些钱,当官的不想与士兵分享。张世保嘴里哼着:“好好好!这就来!这就来……”赶忙跑到方雄身边,正要把手里一把银元全部塞给方雄,被方雄用枪抵住。
“快把钱收起来!否则,老子……”方雄晃了晃手里的枪,心想,对付这号人用这个比什么都管用。
“这……”张世保懵了,怎么回事?当官的不要钱?那要什么?要女人么?“你们解放军不要钱,那你们来村子干什么?”
方雄正要说话,李玲走上前,抢在方雄开口前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解放军要老百姓的钱?”李玲边说边用眼睛审视着张世保,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犀利的目光令张世保感到一阵心慌:好厉害的解放军女长官啊!
张世保不由得偷偷瞄了李玲一眼,心里想:这位解放军女长官,虽然谈不上很漂亮,但生得英姿飒爽,虎虎生威,浑身上下充满女中豪杰的气魄,这种气质,岂是山野小村的女人可比?张世保的眼光又落到李玲身边玉妹身上:好一个漂亮的女妹仔!看来,解放军队伍里不缺女人,当然也不是为了本村女人而来。既然不为钱,也不为女人,那一定是冲着覃江来的了。张世保得出这样的结论。
“咱们是解放军剿匪部队,刚结束芥子山的剿匪,路径此地,打算在这里休息几天,然后再前往桂林。所以,请老乡帮助咱们跟乡亲们沟通一下,住几天,咱们解放军不偷,不抢,当然也不会欺负妇女。”李玲没有直接说明来意,是怕“打草惊蛇”,惊动了覃江,再找他就难了,她想对覃江来个“出其不意”,一招擒敌。
“喔,解放军不偷,不抢,不玩女人,只怪山野小民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不知解放军是仁义之师,见笑见笑了!”张世保探明解放军来意,拱着手陪笑着。
“你是村里的财主吧?看说话就知道读过点书,见过些世面,咋的不识咱们解放军?”李玲故意问。
“长官,解放军长得怎么样?我们是真的没懂啯!不瞒你说,穷山沟里面,我算是读了一点点的书,还是没走得出刻,见不到外面的大世界,解放军是什么样?国民党是什么样?只能听别个说,没得亲眼见过。以前曾经见过政府工作组的人,结果没呆上几天,就撤走了,连人长得啥样子都没看清楚。但是,山上的土匪我们是知道的,土匪自古都有,一个字,就是坏!专门抢我们村民的东西。长官,这边请啰……”张世保边走,边说,边引导李玲他们走向一农户家门口。
张世保拍着门,大声嚷道:“开门!开门!给老子快点开门!解放军不偷,不抢,不玩女人,是好部队,路过本村,借住几天,有饭的给饭吃,有水的给水喝,热情好客,待客如亲,是我村的好习俗。解放军不打人,不骂人,不扰民,是上天派来的菩萨兵,快快快!快点给老子开开门……”随着“嘭嘭嘭……”敲门声,张世保一口气念完了“顺口溜”,这“顺口溜”编得还算“有模有样”的。
………………………………
第五节
随着“吱”一声,板叔家的门开了,郭婶家的门也开了,陆陆续续,村民的家门都打开了,村民们走出家门,将解放军迎进家。
不是村民凭张世保两句话就信任了解放军,而是,村民们从昨晚到现在,对解放军的观察,让他们觉得解放军是一支有纪律,不扰民的队伍。为了不侵扰村民,这支队伍宁愿露宿荒山野岭;为了不侵害百姓,他们进村之后,并没有像山匪那样强闯民宅。仅凭这两点,村民们就见识了和以往坑害老百姓不一样的队伍,至少到现在为止,这支队伍给人的感觉是没有敌意的,对他们来说,是安全的。
部队很快就进入村民家中,与村民唠家常,帮他们干农活,替他们挑水,打扫卫生。军民之间共同的话语越来越多,心越走越近,没用多久,村里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郑雷和玉妹住在老婆婆和老爷爷家里。郑雷帮着挑来了一担水,玉妹忙着打扫卫生,干的是不亦乐乎。
“妹仔!兄弟!歇下子!喝口水!”老爷爷端来开水递与两人,看着他们喝,一旁不停地点着头,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没曾想到,我活了近八十年,还是第一次碰上替老百姓干活的,不抢,不拿,不欺负老百姓的部队,我想,一定是菩萨派你们来,为我们老百姓救苦救难的‘菩萨兵’,我说的对不对?”
“公公,你说的可对了!解放军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可以这么说,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兵’。不过哩,公公说的是菩萨派来的,就神话了,真正活在人间的,不是什么菩萨,而是我们有一个伟大领袖,叫**,是他派我们来的,他才是我们老百姓心中的‘红太阳’。”说到**,玉妹一脸的崇敬之情。
“**?一个比菩萨还厉害,还要好的人?”老爷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还有这样一位为老百姓打天下的伟人吗?
“是的啰!有的!真正的有!菩萨是神,在天上,是人们供着的,而活在人间的,听得到,见得着,感受得了的是我们伟大领袖**,他为人民谋幸福,我们解放军就是他派来为老百姓剿灭土匪的,让老百姓不再受土匪的侵害。”
“喔,那就好了,以后我们老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
“对!公公讲得对!以后,我们老百姓的生活会一天比一天的好。”郑雷把挑来的水倒进水缸里。
“光是顾倒说话,我都忘了煮点稀饭给你们吃,我刻拿米刻。”老婆婆脱口而出,她此时已经不把郑雷和玉妹当外人,感觉比自己的亲人还要亲。
“老太婆!你不是把米藏起来了,还找得倒咩?这个老太婆真是的,把什么人都看成是坏人了。”老爷爷埋怨道,“找得着咩?要我老头子帮你拿咩?”
“老头子!家里有几大啰?哪个找没倒?”
郑雷赶紧上前,帮老婆婆,从床底下拿出一袋粮食。老婆婆自嘲地说:“藏个鬼嘛?就是藏这开,那帮土匪仔子照样能找得着,这个家,就那么大点,藏给哪个看喔?”
老婆婆不好意思地对郑雷和玉妹说:“晓得你们是好人,我老太婆哪个又刻藏它?”
玉妹边笑边安慰老婆婆道:“哪个晓得解放军是好人嘛?”逗得老婆婆、老爷爷开心地笑了。
这里军民融洽如一家,而在另一个村庄却是另一番气氛。
上山村,地处芭蕉弄腹地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周围被芭蕉林环抱。村子有上百户人家,在这一带属于大村子。村子中央地势较高处,有一砖瓦结构的庭院。庭院的恢宏程度与周围低矮的土墙、土屋、木竹寨楼相比,有着天壤之别,贫富十分悬殊。朱红色的大门外两只雄踞的石狮,彰显这户人家的显赫家世。
这一世袭人家,就是号称“桂系师爷”的覃江家。覃江的家,当然是芭蕉弄里最有钱,最有权势的人家了。覃家三兄弟,都在外面读过书,老大覃贵留在家中守业,覃江早年在桂林读书,后随桂系军阀走南闯北打天下,一直担任幕僚、文职工作,积攒了不少见识和人脉,老三覃三自从到江浙一带读书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芭蕉弄,无论他们家在这一带是多么的显赫,毕竟是穷乡僻壤,不值得覃三丝毫的留恋。
走进由卫兵守护的大门,穿过大院,步入门口有卫兵守候的大堂,一张雕龙画凤、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上,躺坐着身穿乡绅服装的覃江。覃江嘴里叼着一个小烟枪,正“嗒吧嗒吧”地抽着烟。这小烟枪十分的精致,烟嘴是用白玉做成的,老凤竹蔸做成的烟杆,黄而发亮,上面雕刻着龙虎图案,烟头铜头银帽,靠近烟头部位吊着一个银色的小烟壶,这样一个精致的小烟枪,当然不只是为了抽上几口烟,而是为了边把玩边思考问题,可见覃江是一个对事物要求极高,心思十分缜密的那么一个人。
覃江的身边有三个女人。站着的是大老婆梁荣,左边坐着帮覃江捶腿的是他的二老婆何兰姑,右边坐着,手里拿着根银簪,替覃江撩烟蒂,加烟丝的是三老婆黄翠英。
大堂内门口一侧,跨立着一个脚踏一双黑色步云靴,紧身黑布裤,腰间扎着练功带,背后别着一支驳壳枪,上身穿着一件没有系扣子的****作训服,身材精瘦,脸带凶相,年龄二十七、八岁模样的人。他是覃江的卫队长,叫覃大胆,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江湖上,人称“草上飞”。
在大堂内,时不时站立,时不时走动的是覃江的副官冯远清。此人身材魁梧,一身****军服,长相俊朗,东北沈阳人。
覃江一身儒雅,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副官冯远清正统军人模样,性格豪放;卫队长覃大胆,廋精鬼灵,一身匪气中又有丁点儿军人的气魄。俗话说:人与群分,物以类聚。一个老奸巨猾,一个鬼灵精怪,一个豪气爽直,这三个性格、体貌毫不相干的人却同在一个屋檐下,是否感到有些奇怪?。其实三人能凑在一起,是他们的缘分,也是他们互相利用,互相依靠的结果。
早在解放战争初期,覃江就已经认识当初在白崇禧部任职的冯远清,后来,冯远清随白崇禧败退来到广西,被解放军打散之后,逃到四十八弄陈次山部为匪,见到覃江后,算是“他乡遇故人”吧,两人相见不免有“落难之时遇兄弟”的亲切感。
冯远清了解覃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跟他混总比跟不熟悉的人要强,最起码念在多年的故交上,覃江不会把他给“卖”啰,加之覃江身边也需要一个懂得带兵打仗之人,替他打理军事方面的事务,两人一拍即合,凭着“桂系师爷”的名号和桂中军政区中将总参议一职,便将冯远清收归麾下,做了自己贴身副官。
………………………………
第六节
这个卫队长覃大胆,却是覃江回到四十八弄以后新招募的手下。覃大胆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绰号“草上飞”,提起他,南宁至桂林这一带跑江湖的人,只知道江湖上有一个轻功十分了得,能够穿墙破院入屋于无形之间的“草上飞”,却不识他的真名叫覃大胆,可见“草上飞”名号的响亮程度有多大。
覃大胆从小就开始练武,到了十几岁时,当地已经没人敢惹他了,由于平日里借助一身的武艺,飞横跋扈,欺压乡里,做了不少坏事,呆不下去了,便来到龙城、南宁码头上混日子,经过近十年的打拼,总算在江湖上混出了名气。
**取得政权以后,对黑恶势力进行打击,不论南宁也好,龙城也罢,码头上再也混不下去了,覃大胆只好回到四十八弄老家一带找饭吃,结果给覃江看中。此时的覃江正在网罗一大批向覃大胆这样有“能耐”的人来扩充自己的势力。
覃江看中覃大胆一身功夫,给了他不少钱,并委以“上尉卫队长”的头衔,收归门下,试图借助他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几个人在大堂里等待一个人回来,这个人就是覃江的兄长覃贵。覃贵带人出去打探消息,有好长一会功夫了,总算是等到他回来,覃贵的脚刚迈进大堂,一侧站着的卫队长覃大胆手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枪,副官冯远清则赶紧迎上前询问情况,覃江却没有挪动身体半分,只是斜着眼睛瞟了覃贵脸上一眼,便闭上眼睛,继续抽着他的烟。
“阿哥,外面情况咋的?是不是解放军大部队来了?”冯远清神情有些紧张。
还没等覃贵回答,覃江就发话了:“冯老弟莫要慌!****要剿我们这点人,用得着‘大炮打蚊子’咩?阿哥,你就先说,来了几个解放军吧,一个排?还是一个连?”
“我说阿弟呀!这个你都能猜得到哇?真是神了!那还要阿哥刻探什么消息,多此一举不是?”覃贵边说边接过覃江大老婆梁荣递过来的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给回梁荣,自己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残液。
覃江把身体坐直,把烟枪递给二老婆,然后挥挥手,二老婆、三老婆退到后面,“猜归猜,准确的信息是一定要掌握的,只有做到心中有数,才会做到心里没慌。”
覃贵点点头,心想,换了别个人,听说解放军来了,早就方寸大乱,慌了手脚了,可我这个弟弟不愧是只“老狐狸”,可谓:不见鬼子不挂弦,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这个“桂系师爷”的名号可不是徒有虚名的,没点尿水还不敢称的哩。覃贵笑道:“果然如阿弟所料,解放军来了不到一个排的兵力,听说还是在芥子山打完仗之后路径此地的,说过几日就走,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他娘的!就来这么点人,还是路过的?吓老子一跳!”冯远清感觉全身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哼哼”两声,整整军服,又是一副****固有的趾高气扬的模样。
“哎咦!****虽然人数不多,但对付我们十来条枪,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可轻敌!”覃江说着站起身,来回转了几圈,转过身来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无论****是路过的也好,还是专门来的也好,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大哥,管******路过的,还是专门来的,小弟我今天晚上就去端了****的老窝,神不知鬼不觉的叫他吃个哑巴亏,如何?”覃大胆竖起拇指,挥起拳头,一副看不上眼的样子。
“唉!咱说覃队长!你可别乱来呀!万一这****是路经此地,你小子捅了‘马蜂窝’,岂不是‘引火烧身’,把灾祸往咱们身上揽么?使不得!使不得!”冯远清连说反对。
“什么使不使得的?又不要你去干,凭老子一身的功夫,要谁死,谁就得死!”覃大胆一脸的蛮横,对这几十个解放军并不放在眼里。他想,又不是面对面的跟解放军拼命,凭自己超绝的轻功,打黑枪,搞偷袭,解放军连他的毛都沾不上,这有什么慌的?
“覃队长一身武艺,解放军当然拿你没办法了,不过,覃队长可是卫队长,要替你大哥着想喔,可不能意气用事!我看,还是忍忍吧?”覃贵当然也不愿覃大胆去捅“马蜂窝”了。
覃大胆一想自己是覃江的卫队长,当然是保护覃江安全的,对夜袭解放军一事便不再提起。不过,覃大胆夜袭一说,却引起覃江的高度警觉,他想,既然我等都能想到夜袭****,****当然也会想到夜袭我们。白天,放有眼线,倒有反应时间,可是夜晚,搞不好就被****“一锅端了”。想到这里,覃江不由得全身打了个寒颤。
“大哥,咋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冯远清关切地问。
覃江把手掌举起来,要众人安静,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起,白天呆在村子里,晚上到芭蕉林里躲避,都听明白了吗?”
其他人立即明白覃江的意思,点点头,可这三个老婆可就不乐意了,“今天晚上就开始吗?”、“芭蕉林?那鬼地方,我们女人怎么呆得了?你们去,我不去!”、“脏兮兮的,怎么睡呀?活受罪,我不刻!”……三个女人吵作一团。
覃江眼里露出凶光,恶狠狠说道:“党国生死存亡之际,我覃江性命攸关之时,谁敢不听话?别怪我覃江不认你们是我老婆,不用我多说,你们明白我在说什么。”
覃江这番绝情的话和凶恶的表情,着实镇住了三个女人,她们知道覃江这个人说话是做得到的,谁也不敢再吱声了。
“老大带上我的印章和必备的钱,老三跟紧我,一起躲进芭蕉林,老二留在家里,负责打探消息,做内应。你们三个就这么定了,不许再争什么,听见没有?”
老三黄翠英娇滴滴地回答:“听见了老爷!”
那边上山村的覃江老谋深算,并没有被飞虎队有意释放出来的“路过”假象所麻痹,已经做了逃跑的两手准备。而这边下山村的飞虎队二分队正在按计划做着第一件工作――深入家家户户,开展群众工作。
与群众打成一片,发动群众,动员群众,总算有了结果。村里的群众不仅自己信任解放军,还帮助解放军向周围村寨宣传剿匪的重要意义,不仅下山村的群众,而且包括其他村寨的群众逐渐认识到:解放军真心实意是来帮助当地老百姓打土匪的。这样一来,私下里或明里来给飞虎队提供情报和消息的人越来越多了。
………………………………
第七节
郑雷和玉妹住在老婆婆和老爷爷家里,已经和两位老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两位老人也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女来看待。
这天,郑雷与玉妹正帮着老人干农活,老爷爷对郑雷说:“郑同志,当地的礼数、风俗你都略知一二,一看就是本地人。你们来了之后,对老百姓那么好,就知道解放军是自己人,我们不帮助自己的队伍,难道要去帮助那些残害我们的土匪吗?如果更子做,那我们才是蠢猪一个啰!世界上哪有更傻的人?看得出来,你们没有‘路过’的意思,分明是要在这里长住了,穷乡僻野的,解放军来这开,目的不是为了帮我们干活,和我们闲聊,一定是冲着那个匪头覃江来的,你说我讲的对也不对?”
郑雷和玉妹两人相视而笑,他们终于等到了阿公、阿婆的“知心话”,说明老百姓已经完全信任他们了,自觉自愿地想帮助他们。
郑雷、玉妹点点头。郑雷说:“阿公,你讲的对,我们这次来芭蕉弄,不仅是要让当地老百姓了解我们**和解放军是人民的政府、人民的军队,更主要的是要铲除剥削老百姓,欺负老百姓的土匪、恶霸,还老百姓一个太平日子。”
“说得好!郑同志,我们老百姓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你没晓得呀!这些个土匪坏死刻了,烧杀抢掠样样做,还到处****妇女。特别是覃江手下有个叫‘草上飞’的卫队长,坏死刻了,凭着一身功夫,见哪个妹仔漂亮,就糟蹋哪个妹仔,害了不少良家妇女哩。”
“无法无天!就没有人管么?”玉妹气愤地问。
“哪个管得着喔?你是说那个上山村的覃老爷、覃江么?那个更坏!光是老婆就有三个,还不算,还叫那个‘草上飞’帮他搞女人玩,他没参与就不错了。倒是有人管,都被打死了。我们本村有个妹仔被‘草上飞’糟蹋了,他哥哥不服气,结果被‘草上飞’三拳两脚打死了。这是没会武功的,也有会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错的一个外乡人,刚好碰上‘草上飞’做恶,打抱不平,两个人整整比武了一天,结果这位好汉还是被‘草上飞’打死了,尸体就挂在村头那棵树上,真的是死得好惨的!”说到往日土匪、恶霸所作所为,老人家已是老泪纵横,玉妹、阿婆陪在一旁流泪,“这下子好了,你们解放军来了,有人终于为我们老百姓做主了,你们一定要彻底地消灭这帮人才是,千万不要像以前来了两天就走了,到头来,受害最深的还是我们老百姓。”老人指的是,以前也曾经有过工作组的人来,由于形势恶化,都撤走了,结果许多原来支持政府的群众和农会干部被土匪残忍杀害了。想到这些,老人心有余悸。
“阿公、阿婆,你们放心!这次我们来,不除掉覃江这股残害老百姓的土匪,我们解放军是不会走的。”玉妹拉着阿婆的手,安慰道。
“阿公啊,真的是这样子的啰!这回连北京的**都发话了,不消灭广西的土匪,我们这些人都不用回刻了,跟你说吧,覃江这回是死定了。”郑雷斩钉截铁地说,他要让阿公,不,不仅仅是阿公,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次大剿匪是**亲自下的命令,一定要完成的,让老百姓吃颗定心丸。
“连**都发话了,我们老百姓就彻底放心啰!以后,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们解放军尽管说话,我老了帮不上你们刻杀土匪,但是,凭我们长辈的威望,也能叫上几个年轻人帮你们,你们只管说。”阿公激动地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的!好的!需要帮忙一定找阿公。”
时间不等人,李玲是时候召开一次会议以便采取行动。在分队全体会议上,李玲从队员口中基本了解了覃江一伙的大致情况。
分散到村民家中做工作的队员们,反馈的情况大致如下:
这一带的土匪,大部分都被覃江调往芥子山,参与陈次山、陈天雷与解放军的对决,基本被消灭,从芥子山方向逃回来的并不多。现在,芭蕉弄里的土匪就剩下覃江身边的十几号人马,多是保护覃江的卫兵。覃江身边有两个得力助手:一个是副官冯远清。此人还有些头脑,能带兵,会打仗,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个资本了,即没兵可带,也谈不上和解放军干上一场,等于帮覃江打点“杂事”,覃江留着他,有长远考量,自然是寄望于将来东山再起的时候,冯远清能帮得到他。另一个助手,就是覃江的卫队长覃大胆了。此人生性狠辣,一身功夫,尤其是轻功绝技,传得神乎其神,身手十分了得,是覃江的“保护神”。
所以,连老百姓都说,要靠近覃江,先要拔出覃江身边两个最硬的“钉子”,这样,抓覃江就好办多了。
老百姓自然熟悉当地情况,讲的十分有道理,李玲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芭蕉弄这么大,剿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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