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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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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说罢,咳嗽两声,返身便走。
古仪瑛见他神色低落,尽显凄凉之态,心中不忍,急忙高声叫道:“大师兄,误会已解,不如留下稍作一聚。”左龙群大笑一声,说道:“这里诸位怕是都将左某当成眼中钉,我又何必讨这无趣,去也去也。”声音渐渐转弱,已是远去。
古仪瑛走到耿落笙身前,摇着头说道:“想不到我大师哥这些年性情竟变得这般古怪,真是所料不及呀。”耿落笙脸色痛苦,叹道:“柔儿病逝,全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过错,也是我害得左兄弟变成这样,唉,真是罪过。”耿沧柔见到爹爹脚步虚浮,站立都似不稳,便说道:“咱们进屋说话。”
三人来到屋内,古仪瑛把解药递给程震阳,耿落笙向四周抱拳说道:“耿某当年私事,却把各位卷入其中,真是抱歉,还请稍等片刻,耿某定要摆宴赔罪。”
繁霜居士皱眉说道:“耿兄多年未见,怎也如此拘泥小节了,老夫我见识了拈花公主的毒物,倒也不虚此行。”他起身说道:“既然事情已了,那老夫也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耿落笙吃了一惊,急忙说道:“李兄为何这般匆忙?你我见一面不易,不如在敝府住上一晚。”繁霜居士笑道:“我老儿怕拘束,可住不惯你这地方,再说我是为了敝庄一案而来,如今看来事有蹊跷,我老儿也得继续奔走,查访线索,真是多谢耿兄好意了。”他看了一眼凌烛明,便往屋外走去。
柳悦清急忙上前叫了声“繁霜伯伯”,繁霜居士驻足停下,回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清儿,你繁霜伯伯又要去另一个地方了,咱们好久没聚一聚,下次可要好好喝一顿酒。”柳悦清说道:“清儿现在就陪你去喝。”繁霜居士摇头说道:“孩子话,你有伤在身,怎能喝酒,再说你和这位凌公子定下三年之约,他是位英雄少年,你定要助他洗清冤情,三年可不算长,稍纵即逝呀。”柳悦清凛然说道:“清儿遵命。”繁霜居士现出关切之色,嘱咐说道:“拈花公主传到这一代,似乎是个叫谢荟兰的女子,想不到她会把这些毒物给了马龙群,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清儿以后遇上这个女子,可要留意了。”
柳悦清正要说话,繁霜居士笑了笑,朝项出云一摆手,说道:“傻大个子,老夫再带你去个好地方,有架可打,你去是不去?”项出云猛然惊醒,从椅子上一跳而起,说道:“这里我还没打过架,这就走了?”繁霜居士说道:“你发呆过了这么久,对手都走了还打什么架,你再不走老夫可就不管你了。”说罢向屋内众人抱拳说道:“老夫失礼,告辞。”便悠悠跨出门槛。项出云急忙紧跟而出,只听他口中不停说道:“当然要去,当然要去,是什么地方前辈能否一说?”
众人听得暗中一笑,穆夜川长身立起,抱拳说道:“淮阴三绝也告辞了。”耿落笙连口致歉,穆夜川毫不介意,和张程两人出了耿府,程震阳服了解药,又是变得生龙活虎,也不知他如何心思,只见他一脸不悦之色,气鼓鼓地跨出了耿府大门。
郑萱听到儿子不过中了迷香,三日后便能醒转,也就安心不少,眼看此时还有华雨寒和张若媛未曾离去,忖道:“这二位少年男女和我们素无往来,今日不会无故前来,此时又无意离去,显然是有事相告。”她走到两人身前,说道:“二位少侠,你们才来我府就遇上变故,不及相谈,请问二位前来敝府是寻何人?”
华雨寒和张若媛对望一眼,似乎都犹豫了一下,华雨寒这才说道:“真有要事相求。”他跨步来到耿落笙身前,抱拳说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耿前辈出任斩魔会的帮主。”
耿落笙一怔,便又微笑说道:“恕老朽孤陋寡闻,这斩魔会究竟是何来历,老朽怎未曾听说过?”
华雨寒恭声说道:“此会如今还未正式成立,斩魔二字取意斩妖除魔,更是为了对付一个隐居多年的江湖魔头。”他顿了一下忽然问道:“前辈可知晚辈和这位张姑娘是谁?”耿落笙摇了摇头,他取过一张椅子坐下,说道:“愿闻其详。”
华雨寒说道:“晚辈和张姑娘,还有另外十多位兄弟姊妹,这些年来一同闯荡江湖,武林同道给晚辈这些人取了个外号,叫作风云十八少。”
郑萱啊地一声,说道:“风云十八少?我听过这个名头,原来你们就是其中二位,失敬失敬。”凌烛明在旁点头也道:“我也曾听闻,这几年风云十八少在江湖上做了几件惩恶扬善的大事,是青年一辈中的翘楚。”
华雨寒说道:“多谢凌兄赞誉,只是咱们风云十八少联合一起并非一时兴起,却是为了一个绝世大魔头,只因其行踪不明,许久不曾见到在江湖现身,大家才合力一起,去查找此魔。”
耿落笙饶有兴趣地说道:“绝世大魔头?自从西禅宗沈通尧销声匿迹之后,江湖上竟然还有大魔头兴风作浪,老夫却也不曾知道,此人真有如此穷凶极恶?”
华雨寒脸上浮现出极恨之色,点头说道:“正是,此人名叫龙霜月,被人称作魔姬。”
此言一出,众人多为色变,古仪瑛当先惊道:“魔姬龙霜月?这女子当年被称为武林第一美女,据说生就一张举世罕见的美艳脸庞,把天下男人都迷得七荤八素,便是成名许久的江湖豪杰也都纷纷拜服在她石榴裙下,最终给人冠上了魔姬二字。”
耿落笙说道:“此女我曾见过一面,果然是容貌惊人,世所罕见,我当年也是血气方刚,差点也自把持不住,后来偶尔想起,仍不免心惊,只是龙霜月身在江湖却是行踪诡异,飘忽不定,再后来更是行迹全无,倒是苦煞了许多钦慕她的少年,她是大魔头?此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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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回:满手染血腥 或有隐情
华雨寒恨恨说道:“这魔姬蛇蝎心肠,所做恶事不计其数,手段隐蔽异常,出手凶残更是人神共愤,她……她,家父就是被她杀害的。”耿落笙愣了一下,未及反应,正脱口问了声“令尊何人”,柳悦清却已叹道:“原来华云贤华大侠被害,竟是魔姬下的毒手。”耿落笙一拍大腿,叫道:“清秋小筑华云贤?”耿沧柔说道:“爹爹糊涂了,这位华兄一进来就自报家门了,你怎忘了?”耿落笙苦笑一声,说道:“云贤兄被害至今也已有二十年了吧?”
当年清秋小筑座落在秦淮河畔,乃是一富贵人家,不涉江湖之事,二十余年前却因华云贤偶遇奇遇,习得一身极高武功,一时名震江湖,清秋小筑才在武林中突然名声鹊起,只是它兴起快没落也快,在武林中只风光了三年多,华云贤突然暴毙于清秋小筑内,他的夫人也不知所踪,此事令武林同道惊讶万分,华云贤一手剑法精绝武林,鲜遇敌手,已臻一流高手,谁都没料到会死在自己家中,且其身上只有一处剑创,正中心口致命之处,更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依华云贤的剑术造诣,即便是柳芳霆重临凌傲翔再世,也无法一剑夺其性命,这一剑杀了华云贤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当时整座武林毫无头绪,此时经华雨寒揭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华雨寒点头说道:“晚辈其实是个遗腹子,父仇不共戴天,晚辈从不敢忘。”张若媛突然插口说道:“不仅如此,风云十八少总计一十八人,都是身负相同血海深仇。”
耿落笙这才大吃一惊,赫然说道:“你是说你们十八人的父母都被魔姬所杀?”张若媛摇头说道:“另有两位师叔尊长,不过和晚辈一样遭遇父亲被杀的有十六位。”耿落笙捻须说道:“竟有此事,魔姬竟杀了这么多人,老夫今日才听闻到,只是她能瞒过天下武林干这恶事,却为何让你们发现了?”
华雨寒脸上突然涌起一股血色,张若媛也有些神情尴尬,过了一会,华雨寒一咬牙说道:“我娘看到了凶手。”张若媛微点螓首,轻声说道:“我娘也看到了。”
耿落笙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斩魔会是你们风云十八少的意思,为的是诛杀魔姬龙霜月?”华雨寒说道:“正是,这魔女二十年前不知何故销声匿迹,我们这些和她有血海深仇之人踏遍天南地北,终于在一年前又见到了这个魔头,但自那以后,又无此妖女一丝消息,咱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结成风云十八少,正是为了寻其下落,寻寻觅觅无果之下,不免有些泄气。但数日前,有位兄弟见到了魔姬又重出江湖,这才号召众兄弟齐聚一堂,决意除掉这魔女,一是报血海深仇,二是不能让她再为恶天下,但是魔姬当年手段就非常厉害,二十年不见,如今功夫更是精深至何等境界,无人知晓,风云十八少自知功力尚浅,尚不是这魔女对手,便托晚辈和张姑娘前来南郡耿府,请前辈出马挽救武林苍生。”
耿落笙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听你们如此说来,这魔姬龙霜月果然是满手血腥的妖邪女子,诸位替武林同道深虑,老夫正是感激不尽,此事我可以相助你们,只是这斩魔会的帮主,老夫是万万不会担任的。”
华雨寒忙道:“我们风云十八少原也无意于此,不过大家都顾忌魔姬此人道行太高,好不容易等她现身,决计不能让她再度逃脱,成立斩魔会正是同仇敌忾之举,只是若没有一会之主,大家未免觉得有些群龙无首。”
耿落笙笑道:“有心铲除邪恶,不必拘泥形式,诸位好意,老夫着实心领。”华雨寒和张若媛见耿落笙执意不肯,不免微露失望之色,耿沧柔在旁劝道:“二位放心,家父既然说了会相助诸位,耿府上下定当不许那魔姬再滥杀无辜。”华张两人转念一想,虽未请得耿落笙出任一会之主,但有南郡耿府出手相助,无疑是多了极为强劲的后援,都是精神一振,华雨寒抱拳说道:“那就多谢前辈和姑娘了,多有打扰,晚辈和张姑娘便不多留,这就告辞。”耿落笙点头说道:“柔儿,你替我送送客。”柳悦清急忙说道:“小侄也去。”
四人走出耿府,华雨寒回身说道:“二位请留步。”耿沧柔住步说道:“那我们就送到这里,二位请多多保重。”华张二人道谢行礼,柳悦清突然问道:“风云十八少被魔姬杀害的长辈男女各有几位?”华雨寒一愣,犹豫半刻才说道:“全是男子。”柳悦清微微点头,说道:“多谢华兄明示。”
华雨寒说了声“告辞”,便和张若媛双双离去,耿沧柔侧过头好奇地望着柳悦清,问道:“你问这个又是何故?”柳悦清笑了笑说道:“这事说来也非三言两语,何况只是小弟自己猜测,姊姊要听倒也无妨,不过这事先别告诉任何人。”耿沧柔白了他一下眼睛,微微嗔道:“可也是把我爹爹也算上?这已是第二次咯,你脑中鬼点子太多,我可不明白你都在想着什么。”柳悦清嘻嘻一笑,突然牵住她的玉手,说道:“姊姊,咱们出去走一圈。”不等耿沧柔说话,已将她拉出了耿府。
耿沧柔露出一丝羞意,缓缓低下头去,走到街上,虽见四周空无一人;却也将手缩回,柳悦清看了她一眼,说道:“向其他人保密一事,上次是防月落乌啼去而复返;这次却是怕损了风云十八少先人的名声。”耿沧柔讶道:“这又如何说起?”柳悦清说道:“魔姬有颠倒众生的容貌,被她所害的又都是男子,他们的后人却又将此事隐瞒至今,若非魔姬再度现身,世人依然不知这些闻名天下的大侠都是死在魔姬手里,他们把魔姬之仇包裹得滴水不漏,小弟猜测此事若是公开,对他们先人名声极为不利,如此一来,其中原因便能得知三分。”
说到这里,两人来到转角,柳悦清抬头望去,此处高墙有三四丈高,若非轻功了得,要翻越此墙实属不易,柳悦清仔细往墙上看去,却不见丝毫痕迹,便摇了摇头,转弯往前行去。
耿沧柔快步跟上,说道:“怎讲了一半就不说了?”柳悦清笑道:“抱歉,我想到那荼蟾瘴,一时便分神了。华云贤死时,他妻子已怀上了华雨寒,张若媛怕也是相同状况,如此可见,华云贤和张若媛的爹爹都是在娶妻之后,又爱上了魔姬龙霜月。”耿沧柔微微点头说道:“你这一席话虽说不无道理,但男子三妻四妾极为寻常,这又不是大失颜面之事,何来不利名声一说?”柳悦清说道:“恐怕是用了并不正大光明的手段,魔姬此女向来行踪诡异,手段高深莫测,她以美色迷惑男子,怕是不少男子都无法抗拒。听说风云十八少多数年龄相仿,张若媛说其中有十六人的父亲被她所杀,再加上那两个师门尊长,极有可能这十八人都爱上魔姬,寻常男女爱慕是人之常情,大可光明磊落追求,但这些人和魔姬之间的事情旁人都不知情,如此偷偷摸摸,恐怕他们之间并非是正常的男女之情。”
耿沧柔惊道:“不正常的男女之情?”柳悦清点头说道:“很有可是魔姬勾搭上了他们十八个人,这样的话,魔姬便是个,毕竟一个女子怎能同时爱上十八个男子,华云贤他们是武林敬佩的侠士,名声素来受人敬仰,而且都已有家室,如果这背妻寻欢之后被惨遭杀害的事情大白天下的话,仅仅是华云贤一个人就会名声扫地,清秋小筑更是威名不再,华雨寒更或许也会受到牵连。”
耿沧柔若有所思地说道:“华云贤的妻子应是为了爱子,才忍辱负重了十多年,如今华雨寒长大成人,为父报仇的时机便也到了。”柳悦清笑道:“魔姬不知为何失踪十多年,也在他们意料之外,天下之大,寻找一人难于登天。只是这事不过是小弟胡乱猜想,暂不宜让旁人听到,若是一语中的倒也罢了,否则,这个诬陷之罪落到小弟头上,风云十八少可要问罪小弟了。”
耿沧柔侧过脸看着他,问道:“若真如你所说,魔姬如此无恶不作,你看到她杀是不杀?”柳悦清想了一下,露出神秘微笑说道:“等见到这位当年武林第一美人再说吧。”耿沧柔淡淡一笑,说道:“我们的柳少侠也要见识一下这位魔姬的惊艳容貌?可不要被她迷得名声扫地。”柳悦清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许我不许?”耿沧柔瞪了他一眼,嗔道:“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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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回:安然险情过 痴心为君
柳悦清停下脚步,耿沧柔已走到前处,回过头来看到他怔怔望着自己,不禁一阵迷惑,脱口问道:“难道有何不妥?”柳悦清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我觉得姊姊说话口气突便,似乎对我冷淡不少,小弟可是做错什么?难道是那魔姬,唉,小弟只是随口说说,可没想过见她。”耿沧柔失笑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魔姬若是,我才不介意呢。”柳悦清若有所思,拍手说道:“小弟明白了,你是怕我三妻四妾?”耿沧柔扑哧一笑,乐不可支地说道:“你喜欢不?”柳悦清摇摇头说道:“一个妻子已是福泽深厚了,小弟可没那么贪心。”耿沧柔嗯了一声,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果然如此。”似乎甚是失意。
柳悦清一呆,脱口问道:“什么?”耿沧柔岔开话题道:“敝府地形你看得如何了?”
两人这时已绕了耿府转了一圈,前方耿府大门已在眼前,柳悦清拍了下额头说道:“糟糕之极,小弟后面都没留神观看,容我再走一圈。”耿沧柔拉住他,说道:“明日再走也不迟,咱们先回去,我怕爹爹担心。”
两人回到府内,远远听到耿落笙正和古仪瑛大声争执,不禁有些诧异,此时郑萱已看见两人,快步迎了上来,耿沧柔急忙抽手,只听郑萱问道:“你们两个回来了,竟去了这么久,差些以为你们又遇上左龙群了。”耿沧柔笑道:“遇上也不打紧,我是他二师妹的女儿,他对我娘情谊深厚,对我自然也不会再大动干戈,萱姨,你们怎么还未回房去?爹爹和二叔可是元气大伤,需及时静养。”
柳悦清目光扫了一下四周,说道:“凌烛明他也走了?”郑萱脸色黯然,摇头说道:“发生这等事情,哪还有心思定什么亲,柳公子,你真没陷害烛明?”耿沧柔顿脚说道:“萱姨,你怎么……”柳悦清拉了拉她衣袖,说道:“家严谆谆教导,晚辈不敢虚言,前辈也请放心,有人伪装凌兄嫁祸于他,或许更有毒计相候,此事若不真相大白,耿沧绣姑娘已在凌兄身畔,那才凶险。”
郑萱听他说得有理,脸色一缓,说道:“这样说来也有几分道理,唉,只是这三年……”柳悦清笑道:“敌暗我明,如今又是毫无头绪,三年其实并不长。”郑萱摇头说道:“我是指抽丝剥茧,查明真凶,三年似乎有些短了。”柳悦清说道:“烛明兄少年俊才,小侄虽然才疏,但有他相助,三年也未嫌短。”郑萱双眼一瞪,突地轻笑一声,说道:“好个柳悦清柳少侠,无论长短都被你说去了,果然是后生可畏,难怪柔儿这妮子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耿沧柔急道:“萱姨,你怎么能……”却也不知如何分辨,目光一转,看到古仪瑛嘴角一歪,满脸生气模样,便问道:“是谁惹大姊生气了?”
郑萱笑道:“还不是那荼蟾瘴惹的祸?”耿落笙笑着打断她说道:“如今咱们可都是进退维谷,已过了近一个时辰,厅堂后门外的荼蟾瘴剧毒不知是消去了,还是散得满院皆是,此物无色无味,咱们手里都没解药,只能在这里干着瞪眼,我正要去后面看看,却被你瑛姨拉着,非不让我去。”古仪瑛一瞪眼,叫道:“是大姊。”
柳悦清忍住笑容说道:“左龙群给的解药呢?”郑萱说道:“全给天鼎服下了,并没剩下些许。”柳悦清想了一下,说道:“左龙群走时已和耿伯伯化敌为友,小侄看他布下的荼蟾瘴应该也被他去除了,否则这些时辰过去,前院也早已遭殃,待小侄去试试看便知。”便往后门走去。耿沧柔大急,也顾不得脱略形迹,上前一把拉住他,说道:“你别去,让我去。”柳悦清笑着摇了摇头,便欲挣脱,耿沧柔却是死死拉住不放手,两人争执不下时,却见吴伯雍从角落里长身站起。
他走上前说道:“柳少侠的话吴伯雍信得过,大小姐,你贵体保重,此事交给属下便是。”不等众人开口,他已快步消失于帘后。
古仪瑛拉过耿沧柔,坏笑道:“柔大妹子,原来你和柳家少爷这么要好了,可瞒得咱们好苦呀。”耿沧柔羞着叫道:“大姊。”郑萱突然靠过来嘻嘻笑道:“柔儿和柳少侠体贴对方倒也罢了,你和我家大哥也要抢着去后院,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耿府后院如此奇货可居了。”
古仪瑛被她说得立马跳起,粉脸潮红,娇声叫道:“你敢胡说,看打。”粉拳朝郑萱挥打过去,柳悦清和耿沧柔相视一笑,心中都忖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耿沧柔开口说道:“咱们也快去,不能让吴管家遇险。”
柳悦清说了声“是”,两人也向后方行去,正巧吴伯雍此时突然转回,柳悦清一掀幕帘,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吴伯雍吓得脸色一白,定了定神说道:“后院已无剧毒,请老爷太太回屋静养。”
这一日原该喜气洋洋,却被突发诸事搞得扫兴不已,耿府几个男子伤的伤,昏迷的昏迷,只余诸多女子安然无恙,郑萱和古仪瑛两人前后打理,忙得不容喘息,随凌烛明前来的那些汉子身居一处屋内,也都是被人下了,昏迷不醒,郑古两女取来几盆冷水,把这些汉子脑袋往水里逐一浸泡,这才各自醒转,凌烛明走时,连随身带来的聘礼都不曾带走,郑萱便让这些汉子将诸多箱子皆都带回。古仪瑛见冷水颇见效果,便如法炮制,把耿沐先的头也往水里一冲,却是毫无反应,不禁暗暗佩服,这拈花公主的毒物果然是神秘莫测,防不胜防。
待到诸事完毕,已是日落西山,郑萱见古仪瑛额头尽是汗渍,娇喘连连,便不好意思地说道:“古家妹子,今日请你来原本是让你沾沾喜气,却让你折腾了半天,真是抱歉啊。”古仪瑛笑道:“咱们什么交情,可不必说这话,我大师兄行事偏激,把你们这儿弄得一团糟糕,我是要替大师兄向姊姊你陪罪了。”郑萱叹气说道:“想不到拈花公主毒物厉害如斯,令咱们都手足无措,只是拈花公主收徒向来只收女徒,为何你左师兄能得其衣钵?”古仪瑛摇头说道:“我回白马寨后派人去打听一下,左师兄这次回来,性情变得有些古怪,他身上毒物繁杂众多,若是再误入歧途,往后不知有多少人会伤在他手里。”
这时,耿沧柔从后面掀帘而入,说道:“我也打算去拜访一下拈花公主,等爹爹伤好了我就准备动身。”郑萱吃了一惊,说道:“这么快?柔儿你难得回来,为何不多住几日?”耿沧柔笑道:“还有柳公子和凌烛明三年之约一事,能早一日解决此事,绣妹便能早一日出嫁,更何况月落乌啼对我们亦是不怀好意,事情繁多,我亦想助柳公子一臂之力。”
郑萱点了点头,说道:“武林又是多事之秋,确是空闲不得,你爹爹和柳少侠都在屋内疗伤?”耿沧柔嗯了一声,说道:“夕妹妹也在照顾着三弟,我看他们两个也颇为有缘,萱姨你不妨留夕妹妹多住几日,等三弟醒来后让他多陪陪夕妹妹。”郑萱凝视着她,略显感慨地说道:“柔儿你呀,只顾着弟弟妹妹,你自己的终生大事怎不去考虑?”古仪瑛在旁也是点头说道:“看你和柳悦清相处得很是不错,这公子哥相貌俊雅,人品似乎也是上乘,是好丈夫的上上之选。”郑萱拍了下手,说道:“我也看出柳悦清对咱们柔儿很有好感,清月山庄和南郡耿府,可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是柔儿,你该把你这张脸蛋弄回来了,如今这个样子,岂不是太可惜了?”
耿沧柔哭笑不得,说道:“萱姨,瑛大姊姊,你们也别瞎操心了,柔儿自有分寸,我去休息了。”回身走了几步,转头说道:“柔儿不想和娘亲一样,令至亲之人从此悲伤。”
她回到屋内,躺在床上,虽是满身疲累,却毫无睡意,明眸望着屋顶梁檐痴痴出神,脑中反复出现的是柳悦清的英俊脸庞,想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孕情深厚,心中一阵甜蜜,却又想到自己的病症,若谈论婚嫁,生怕往后又会令他人痛苦,顿时脸色黯然。午后在府外自己对柳悦清稍显冷淡,便是念及这层顾虑,却让他顿时察觉茫然若失,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暗暗好笑,突然爹爹的脸庞闪入,他看着娘的画像,神情悲痛欲绝,转眼左龙群满脸狂怒,怒睁双眼瞪着自己。这些人在眼前不停闪现,耿沧柔心头一阵烦琐,微微闭上双眼,爹爹和左龙群人影渐渐消散,而柳悦清的面目却是愈发清晰,只见他朝着自己微微含笑,露出无限深情。
耿沧柔再也忍耐不住,两行清泪沿着眼角流下,她翻过身来紧紧蜷起,把头紧紧埋在枕间,好久才自言自语说道:“若那时候没遇上你,我就不会这么烦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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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回:隐情欲道明 凤颜一怒
这几日耿府内变故接踵而来,众人元气大伤,这时再无余事,各人足不出户,在府内休养生息,不知觉中已过了三日。柳悦清连日在屋内疗伤,此时内伤已好了近八成,他暗暗思索:“我的内伤已无大碍,凌烛明一事虽时限宽广,却也不容迟疑,当该动身为宜,这几日不见柔姊,不知她在做甚?”
他缓缓推开门,霞光披洒,整座庭院金光遍布,已是到了黄昏时刻,柳悦清四下张望,却见周围空无一人,不禁心中嘀咕了一声,缓缓踱步而出。
过了,柳悦清来到前方庭院,一侧便是厅堂,那日之事突然又浮现脑海,想到左龙群对二师妹如此,不禁摇了摇头,轻叹道:“如此至情至性之人,很是令人钦佩。”
他远远看到,厅堂中也无一人,正暗自奇怪,身后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急忙回头看去,正见管家吴伯雍从廊间走过,柳悦清急忙将他唤住,问道:“吴管家,府上怎未见一人,耿伯伯他们可是出门去了?”
吴伯雍躬身行礼说道:“那日小少爷中了迷香,今日正好过了药效,方才醒转,却是上吐下泻,老爷他们都在少爷房里照料。”柳悦清恍然说道:“在下也去看望一下,不知是否方便?”吴伯雍说道:“柳公子客气,请。”柳悦清说道:“有劳吴管家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往耿沐先的厢房走去,远远便见到郑萱耿沧柔等几个女子立在屋外,柳悦清走到跟前,问道:“耿夫人,柔姊,你们这是在……”陆唯夕抢险说道:“哎呀,耿沐先吐得一塌糊涂,还拉……拉……”红着脸咯咯一笑,说道:“耿伯伯他们都在里面帮他清理身子,咱们女儿家当然不方便进去了。”
柳悦清恍然点头,笑道:“夕妹妹,你和耿家少爷相处得很不错啊。”陆唯夕一撅嘴,说道:“这臭小子脾气急躁了点,还挺啰嗦的,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不停,这几日倒是清静不少……哎,萱姨,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公子的。”郑萱笑道:“夕儿,你说得很有道理,以后多请你管教他了。”陆唯夕脸色一红,口中支支吾吾说道:“没有……这是……”却不知如何分辨。
柳悦清微微一笑,目光朝耿沧柔看去,见她也正凝视着自己,两人目光一对,耿沧柔微微侧开了脸,似乎神色有些发窘,柳悦清怔了一下,厢房房门突然打开,众人转头望去,见耿天鼎走了出来,他招呼几个丫鬟进屋,郑萱急忙上前问道:“先儿如何?”耿天鼎神态轻松,说道:“折腾了一阵,这会儿应该复原了,再稍作休息便可。”郑萱脸色一喜,从丈夫身边闪过,当先冲了进去。耿天鼎大叫道:“里面气味难闻得紧,等丫鬟们打扫后你再进去。”郑萱心头挂念儿子,哪里听得进去。
耿沧绣和陆唯夕相对一笑,也是冲入屋子,柳悦清和耿沧柔最后走了进去,刚跨进屋子,一股刺激气味扑鼻而来,正是耿沐先呕吐之物散发,柳悦清皱了皱眉,屏住呼吸,见到几个丫鬟上下清扫时也是捂着口鼻,不禁莞尔,目光转去,见到耿沐先坐在床边,神情萎顿,耿落笙和耿天鼎在一旁交谈着,郑萱却是搂着爱子,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这几日耿沐先昏睡不醒,虽然左龙群曾说三日后自行醒转,众人依然忐忑不安,拈花公主的毒物千奇百怪,若无独门解药,想救却也无法,郑萱这三日茶不思饭不想,着实没有一日睡得安稳。此时见到耿沐先安然无恙,耿府上下心头都是一块石头落地。
便听耿沧绣拍手笑道:“三弟这次可……可是吓坏我们了……什么东西竟然……竟然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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