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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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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只说那蒙面黑衣人,就比你高出不止一筹。”耿天鼎脸上浮过一丝不服,说道:“我当时疏忽一下,才被这臭贼打伤,下次再来过,我有所防备,便不会轻易落败。”郑萱冷笑一声,说道:“是吗?”突然毫无征兆,甩手打了他一下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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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回:耿府群英聚
耿天鼎啊地一声,吃痛跳起,叫道:“你……”郑萱嘿嘿笑道:“你有所防备?怎么还被我打中?”耿天鼎哭笑不得,说道:“这,这怎么能算……”眼看郑萱眼角露出一丝狡狯神色,顿时呆了。
其余人见郑萱捉弄丈夫,无不暗暗好笑,耿沐先大步跨出,走到柳悦清身前,朝他深深作揖,说道:“柳兄,小弟原先对你成见颇深,你却以德报怨,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日再当谢过。”耿沧柔笑道:“三弟,他现在听不到你的话。”耿沐先说道:“小弟明白,只是此时不说,小弟胸口难受得紧,这几句话不吐不快,等柳兄运功完毕,小弟再来道谢。”
耿沧柔一笑,转过头说道:“萱姨,此地既然无事,大家不如各自回去休息,柳少侠由我照顾,便无大碍。”郑萱点头说道:“我们也不能在此叽叽喳喳,打扰柳贤侄疗伤,大家都回去吧。”望着耿沧柔说道:“柔儿,你可不打紧?”耿沧柔说道:“柔儿若有急事,便会通知吴管家。”吴厚雍沉声说了声“属下恭候差遣”,众人便悄悄离去。
耿沧柔掩上房门,回过身来神色一展,柳悦清更是松了口气,上身一歪瘫倒在床上,耿沧柔走过去,见他脸色难看之极,不禁忧心忡忡,说道:“你这般逞强,又叫我隐瞒你的伤势,你又何苦如此?”握住他的手,发觉触手冰冷,竟如同寒冰,她大吃一惊,急忙帮他盖上被子,颤声说道:“清弟,你的手……好冷,这究竟是……你,你别吓我。”
柳悦清先前端坐稍许,已是用尽全力,这时胸口气血翻涌,说不出一句话来,便摇了摇头,缓缓闭上双目,耿沧柔伸手颤抖地轻抚他的脸颊,亦是冰凉似水,忍不住胸口一酸,怔怔流下清泪。
这一日,已是耿府二小姐定亲吉日,江湖人士豪爽畅快,自是无意如同官场豪门、寻常百姓那般繁缛复杂,只是南郡耿府和淮阳凌府同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大世家之一,如今耿家嫁女,自然另有一番风光。
原本耿府之意,江湖儿女落落大方,耿沧绣和凌烛明心心相印,便欲省了定亲之事,在此良辰吉日直接亲迎,拜堂完婚。却不料耿沧绣执意不肯,定要先订婚,至于何时完婚,小妮子却不肯说明,郑萱虽聪慧善思,又是其亲娘,却也捉摸不透她的真意。
无奈之下,耿府将小妮子心思和凌府说明,只因凌府原掌门、凌烛明的爹爹凌绝星逝世多年,如今凌府只剩凌烛明和他大哥凌焯明二人,凌焯明久不现身,连凌烛明也不知大哥如今身在何处,便也没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说。凌烛明对定亲一事并无异议,耿天鼎夫妇倒也安心不少。
此时季节已近盛夏,天色亮得早,数缕晨光透入屋内,整座屋子大见光明,斜靠床架的耿沧柔迷迷糊糊醒转,顿时一惊,暗道:“天色不早了,我这是何时睡着的?”俯首一望,柳悦清正睡得香甜,比之昨夜气色好了不少,这才稍感安心,她也牵挂二妹之事,便缓缓起身,稍一整理衣衫,便推门而出。
虽说月落乌啼曾来生事,弄得府内狼藉不堪,此时各处却早已修缮一新,到处结彩,满溢喜庆之色。耿沧柔微微含笑,一路来到前厅,才发觉厅内好生热闹,她心中一动,跨步而入。
便听一人说道:“柔儿,你过来。”正是爹爹叫唤自己,她随声望去,见爹爹坐在一旁正向她招手,便急忙走近。耿落笙伤势未愈,目光有些黯淡,气色更是不佳,耿沧柔很是挂念,急忙说道:“爹爹,你的……”刚开口说话,臂膀却被一人一把拉住,一阵清香入鼻,耿沧柔转头看去,拉住自己的是个三十余岁的中年女子,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大眼清澈有神,甚是娇艳。耿沧柔愣了一下,这才笑道:“柔儿若没看错,是瑛姨到了。”
中年女子娇笑一声,说道:“错了,错了,就没几天不见,大小姐一开口就又说错了。”耿沧柔又是一怔,突又恍然,笑着说道:“是瑛大姊姊,小妹失礼了。”中年女子这才不住点头说道:“这才对了,小妹子,那匹‘叠雪’还算是匹好马吧?”耿沧柔点头说道:“多亏有它,那日在琅琊绝境中小妹才能逃过一难,真是要谢谢姊姊了。”中年女子笑道:“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何必和姊姊我这般客气,只可惜啊,妹妹你到现在还没出嫁,否则你姊姊寨里好些宝马都可当你嫁妆了。”耿沧柔笑道:“姊姊先别顾及我,这些年来你怎么还是云英未嫁?”中年女子一叹气,说道:“江湖俊杰奇货可居,就是遇不到姊姊我心仪的,凌烛明订了亲,你老姊姊又少了一线希望。”耿沧柔失笑道:“多年不见,姊姊还是如此爱开玩笑。”
耿落笙插口说道:“瑛妹,你别和小女儿家没大没小,这小丫头要被你宠坏了。”中年女子叹气说道:“多年未见,我想宠柔妹子也无法子,耿大哥,还是你的福气好,有如此佳女,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耿落笙笑道:“古贤妹,你这招了不起,一句话带了两顶高帽,我耿落笙恐怕都要飘飘然了,话说回来,你若是不这般犹豫不决,生个儿女也能和柔儿这般年龄了。”古姓女子啐了一口说道:“耿大哥这话我不乐意听了,我古仪瑛虽然云英未嫁,但也没这么老,令媛做我妹妹我觉得也差不多。”耿落笙呵呵一笑,转过头去说道:“柔儿,那里似乎有人识得你,你也去打个招呼。”
耿沧柔一点头,心中暗奇,抬头眺望过去,见一人向她挥了挥手,拉着另一人朝自己走来,她仔细看去,顿时大喜,叫道:“张兄,程兄,这阵风倒把你们也刮来了。”
这二人是淮阴三绝中的张诺栖和程震阳,当日一别,不料今日会在耿府复又相遇,耿沧柔急忙迎上,裣衽说道:“小妹失礼,敢问木师叔伤势是否痊愈?”张诺栖抱拳说道:“幸不辱命,贵师叔取道西行,回洞庭养伤,我和三弟护送三日,贵师叔伤势大好,虽未痊愈,却已无凶险。”耿沧柔急忙又行一礼,连连道谢。
只听程震阳身后有人说道:“耿掌门说话中气不足,看来内伤不轻,是何人有此本事,能令耿掌门大伤元气?”耿沧柔侧过目光,这才看见程震阳身后站着一人,只因程震阳身材魁硕,此人又过于瘦小,便被遮挡住,一时才没看见。
此人缓缓绕过程震阳,耿沧柔见他长相白净,看似有四十有余,但又如同只有三十年龄,只比红衣女子高出寸许的身材,显得有些羸弱瘦枯,双目紧闭,说话走路时都未睁眼,似乎是个瞎子。
耿落笙说道:“此事说来大煞风景,今日是大喜之事,不谈刀光剑影。”程震阳见耿沧柔露出迷惑之色,便哈地一笑,说道:“这位是我们大哥,‘千眼神鹰’穆夜川。”耿沧柔听此人是“淮阴三绝”中的大哥,心头不由一震,老二、老三各有绝技在身,老大自然也另有神通,耿沧柔心头嘀咕,目光不住朝穆夜川的双目打量。
古仪瑛突然说道:“原来你们便是‘淮阴三绝’,最近在江湖上名声大噪的几位,据传言三位都有一身独特绝活,所以被称个‘绝’字,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耿大哥,没想到你和这三位也这般熟稔,怎么从不曾听你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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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回:此刻良辰吉时
穆夜川抢先说道:“古女侠过誉了,在下三位出道不久,幸蒙江湖朋友抬爱,给我三兄弟起了这么个名号,薄技在身,实不敢当个‘绝’字,我三兄弟近日正巧路过荆州,早已听闻耿府坐于城内,甚慕其名,在下两位贤弟和这位耿姑娘亦有一面之缘,便即厚颜前来拜会,咱们今日也是初见耿府主,不速之客,还请多多包涵。”
古仪瑛说道:“淮阴三绝老大谦逊,老二温和,老三豪爽,我也是听人谈起,今日一见,倒也符合传闻,”穆夜川现出一丝笑容,说道:“白马寨这些年在两湖一带名声大赫,行侠仗义,妇孺皆知,古女侠可谓功不可没,晚生也久仰得很。”古仪瑛一皱眉,说道:“穆兄今年贵庚?”穆夜川说道:“虚度二十有八。”古仪瑛一跳而起,瞠目叫道:“你竟然比我小了几岁,这……这……”突然想到这话不妥,岂不是泄露了自己年龄,急忙住口不语,却是连连哀叹。
周围几人各自一笑,穆夜川说道:“晚生老相,困扰了古女侠,还请原宥。”古仪瑛苦笑一下,拉过耿沧柔,低声说道:“柔妹子,大姊姊这次前……”突然一声惊叫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正见到耿沐先和陆唯夕并肩走入厅堂,陆唯夕望着程震阳,眼神中尽是惊惧之色。
程震阳也看到她,忍不住哈地一声,叫道:“小丫头你也来了?是前来讨饶还是和我打一架呢?”陆唯夕往后一缩,颤声说道:“谁要和你打一架?你这人野蛮粗鲁得很,再凶我的话我叫师父来了。”程震阳一拍手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上次未分胜负,这次更要好好斗一场,不过你师父不是不要你了?这倒是怪了,那老婆子人在哪儿?”陆唯夕小嘴一撅,别过头说道:“不告诉你听。”
程震阳突然双脚一蹬,一眨眼便纵身跳到陆唯夕面前,吓得陆唯夕惊叫一声,耿沐先展臂挡在她身前,沉声说道:“站住,耿府之内,不得放肆。”程震阳见他渊渟岳峙,肃然盯着自己,不禁扰了下头问道:“你是哪位?”耿沐先说出名字,程震阳呵呵一笑说道:“原来是耿兄弟,失敬失敬。”耿沐先抱拳说道:“阁下远来是客,今日敝府大喜,还请不要在此生事。”程震阳笑道:“那是自然。”耿沐先说道:“多谢了。”跨步而入,陆唯夕匆匆跟入,和程震阳擦身而过,突然转头朝他做了个鬼脸,令程震阳一时哭笑不得。
穆夜川缓缓说道:“三弟,不能在耿府造次,何况一个小女儿家和你又无深仇大恨,你莫要吓坏他人。”程震阳说了声“是”,他似乎对大哥有些敬畏,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耿沧柔看着他,突然笑道:“当日还是有劳程兄援手,柳少侠才不至遇险,程兄的霹雳腿法,令小妹大开眼界。”程震阳猛地抬头问道:“我正要问了,柳悦清呢,可找回来了吗?”
耿沧柔一点头,门外却响起一人朗笑声:“何人挂念在下?”耿沧柔朝门口看去,正见柳悦清缓步而入,厅堂中所有人都纷纷向他望去,连耿落笙也从座椅上长身站起。
程震阳眯着眼向柳悦清一瞧,突然走上去拍他一下肩膀,叫道:“好小子,倒没缺胳膊少腿,你是如何从那老婆子手里脱身的,不妨说来听听?”
柳悦清上身一晃,往后稍退一步,站稳说道:“这位兄台似乎有些眼熟,请教如何称呼?”程震阳一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我正看到你,你就被一个老头儿拉走了,难怪不认得我。”耿沧柔到了两人身边,向柳悦清略作说明,柳悦清这才恍然。
耿落笙和耿天鼎夫妇一同迎上,耿落笙拉着柳悦清往堂内走,口中说道:“听二妹说贤侄内伤已是大好,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老夫这就安心了。”柳悦清笑着说道:“所幸月落乌啼只来一个高手,并未耽搁耿二姑娘喜事,小侄这点伤势休养一下便无大碍。”
程震阳听得分明,忍不住说道:“月落乌啼?又是那些臭贼?他们竟敢来南郡耿府?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耿落笙笑道:“耿府不是土财主,别人也没当我们是太岁爷,所以他们的心思或许就是来动动土也无妨。”
众人大笑声中,耿沧柔望着屋外天色,说道:“时辰快到了,爹爹,我看凌烛明不时便至,你请了多少武林同道前来?”耿落笙捻髯说道:“今日凌府前来下聘礼,也不用惊动各方同道,只请了古家妹子一人,不过淮阴三绝三位兄台到访,咱们府上就更热闹了。”
耿沧柔点点头,移步到柳悦清身侧,低声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了?”柳悦清笑道:“你看我神完气足,早就生龙活虎了。”耿沧柔啐了一口,嗔道:“不许胡言,哪有这么快好的?”柳悦清笑道:“虚张声势一下倒也无妨,今日耿府高手如云,月落乌啼不会轻易来犯的。”
正说到此处,门外有人突然朗声说道:“清秋小筑华雨寒、两广镖局张若媛特来拜访。”语声悠悠传入,却令耿府中人皆为一怔。
耿落笙回头望向郑萱,露出一丝疑惑,显然在问:“这二人是你请来的?”郑萱摇了摇头,耿落笙微微皱眉,说道:“来者是客,吴管家,快去迎接。”吴厚雍还未及回答,耿沐先已是匆匆走了出去。
稍许,耿沐先回入厅堂,他身后跟随两人,一男一女,都不过双十年岁,男的气宇轩昂,女的貌美如花,实是一对璧人,众人见状不由暗暗喝彩。
两人一步跨入,陡然见到屋内聚集多人,脸上显露错愕之色,少年定了定神,说道:“晚辈华雨寒,今日前来拜见耿前辈,是有要事相托,这是……”望着众人,显出一丝狐疑之色。
郑萱迎上说道:“今日小女定亲,稍时男方前来下聘礼,两位既然到了敝府,不如在府上稍作休憩。”华雨寒和张若媛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齐声说道:“原来如此,恭喜恭喜,那晚辈就打扰了。”
郑萱当即将两人引入堂内,两人一听那飘逸出尘的中年男子便是赫赫有名的耿落笙,急忙齐身拜倒,耿落笙说了声“二位免礼。”将二人扶起,与此同时,门外响起声音:“淮阳凌府凌烛明前来拜见。”
众人顿时住口,齐齐望向堂外,只见府邸大门处一人当先入内,身后跟着十数人,挑着不少金漆木箱,依次走了进来。
耿天鼎夫妇一见此人,顿时满脸笑容,耿天鼎更是按耐不住,大叫一声:“小子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便要冲出,郑萱急忙将他拉住,喝道:“呆子,胡说些什么,今天什么日子,还小子长小子短,不怕人家笑话?”
众人忍住笑,也都转头打量这位近年来名声鹊起的凌府少年,柳悦清深深吸了口气,强抑激动,沉目望去。此时他锦袍玉带,衣冠楚楚,令人眼前一亮,身材却是稍显瘦峭,一张脸棱角分明,宽耳垂鼻,面向冷峻逼人,目光中却露出些许温柔之色,足显堂堂相貌。
柳悦清心弦大震,几乎瘫坐下来,此人相貌和当日清月山庄中遭遇之人一模一样,他犹豫再三,忧心数日,却还是遇到最不愿发生的事情,那日点他穴道的正是此人,如假包换的凌府少侠凌烛明。
他心头茫然,凌烛明已是缓步上前,他手中捧着一个玉盒,盒中一对龙凤玉镯晶莹剔透,润泽无痕,一看便是上等古玉所造,价值不菲,在座众人看着这个翩翩少年公子出手聘礼如此大方,又见身后一众人放下箱子后,尽数打开,近十个箱子一字排开,各放有绸缎、糖果、酒肉海味等诸多东西,都不禁暗暗点头,心道:“虽说武林中盛传淮阳凌家中道没落,不复当年之名,但其家底厚实,也非转眼便会衰亡,这般厚重聘礼又岂是寻常人家能够出手,不过话说回来,他娶的是南郡耿府的千金,也只有重聘厚礼才合双方身份。”
凌烛明跨步上前,右腿单膝下跪,向耿天鼎夫妇行了一礼,说道:“伯父伯母,小侄凌烛明向二位请安。”耿天鼎夫妇双双起身,将凌烛明扶起,郑萱笑道:“烛明啊,能见到你就好了,何必如此客气?”凌烛明微笑地说道:“区区薄礼,是小侄理所应当准备之物,还请伯父伯母笑纳。”
郑萱见他说话不急不慢,温文儒雅,心中更是喜欢三分。虽然自女儿与其相识,自己也曾见过这位未来的女婿数次,只因双方都是江湖人士,各自俗事缠身,每次匆匆相见后便即分别,她对这位爱婿并不熟悉,但他是侠义人士、名门之后,女儿对他又是情有独钟,她对女儿自幼疼爱有加,事事依她,这件婚事便也首肯了,这时离得近了,这位耿夫人郑萱便仔细打量着凌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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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回:却骤生惊变
耿天鼎在旁也是呵呵直笑,古仪瑛见他们夫妇一人傻笑一人发呆,直直看着凌烛明不语,心中暗暗发笑,当下轻咳一声,郑萱猛然惊醒,说道:“烛明,快里面请。”耿天鼎一把拉住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小子,你真不错,哈哈,哈哈。”
旁人见他这一举动,都忍不住微笑,耿落笙也从门口踱步回来,坐在了穆夜川的下方,郑萱白了她丈夫一眼,说道:“你这个呆子,一把年纪了,还是为老不尊。”对凌烛明说道:“烛明,你别介意,你耿伯伯从小就是一根经,耿直憨厚,拙于言辞,可不要介意。”凌烛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侄儿不敢。”
此时,耿府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正是周围居民看到异状,纷纷过来一凑热闹,挤在门口纷纷伸长脖子,极欲看个究竟。
郑萱当先走入厅堂,招呼吴厚雍过来说道:“你安排这些凌府兄弟到后面休息一下,这些箱子就置于后堂吧。”吴厚雍急忙应声答允,出了厅堂,叫唤手下家丁开始搬运。
郑萱从凌烛明手中接过了玉盒,眼中露出慈祥的神色,柔声对凌烛明说道:“如今虽未举行成婚之礼,但绣儿已是你的妻子了,绣儿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也是我的心头肉,你以后要好好待她,可千万不要辜负她。”凌烛明脸色一正,一字一句说道:“伯母放心,烛明不会辜负你们二位的期望,一定会让绣妹幸福。”
古仪瑛眼眸一转,突然大声叫道:“既然如此,凌家公子,你怎么还一口一个伯父伯母,该换一个称呼了吧。”郑萱转过头瞪了古仪瑛一眼,古仪瑛向她做了个鬼脸,随即偷偷暗笑,郑萱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对这位古灵精怪的好友也没办法。凌烛明凝视着古仪瑛,问道:“这位是……?”
郑萱说道:“白马寨寨主古仪瑛,也是你的前辈。”凌烛明肃然说道:“晚辈听过古前辈大名,久仰久仰。”古仪瑛捂着脸说道:“今天被两个人叫前辈了,这事叫我从何说起?”
凌烛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郑萱笑着说道:“烛明,别理你古姨,今日来了好多成名人物,我向你引见引见。”逐一介绍过去,凌烛明一一打招呼,当郑萱说出柳悦清名字,凌烛明脸上显出惊容,说道:“原来是清月山庄柳兄,久仰贵府大名,实乃武林泰山北斗,数月前惊闻清月山庄遭人陷害,小弟震惊不已,想不到今日能和柳兄相会,真是不意之喜。”说着握起柳悦清的双手,显得亲热无比。
柳悦清缓缓起身,脸色很是平静,只说了声“久仰凌公子大名”,不再言语,耿沧柔暗暗奇怪:“清弟为何如此冷淡?”
凌烛明却似十分兴奋,说道:“武林四大世家,以柳家最为名盛,小弟常年在北方奔波,竟是未曾拜访过贵庄,如今能认得柳兄,凌烛明不枉此生。”说着呵呵一笑,甚是喜悦。柳悦清躬身一礼,说道:“凌兄客气。”心头却更是茫然,凌烛明神色吐辞不死作假,倘若他是清月山庄血案的凶手,多少会有些不自然,难道此人故作镇静?若真是如此,此人虚伪无耻、假仁假义,倒是江湖罕见。”他抬头看了凌烛明一眼,突然心神一震,暗道:“奇了,这个凌烛明好生奇怪。”皱眉深思,竟是原地发愣。
凌烛明察觉到了柳悦清神色冷淡,似乎颇为轻视自己,心中不由犯疑:“常闻柳重前辈生性热忱,交得不少朋友,柳悦清却又为何这般冷冰冰的,好生高傲姿态,我凌家和他柳家在江湖上也算分庭抗礼,何必受你白眼。”心中微微有气,嘴角笑容顿敛。
旁人也看出柳悦清似乎不太待见凌烛明,却又怎能想到其中缘故,耿沧柔见到凌烛明神色不悦,眉头不禁一皱,正欲上前劝说,又是一阵声音传来:“虚伪无耻,假仁假义。”这几个字飘荡而来,若有若无,如同幽灵鬼魂悄然来到,此时虽是青天白日,却令人后背升起一丝凉意,厅堂内众人都是勃然色变。
耿落笙拔身而起,走至厅堂门口,峻声喝道:“哪位朋友莅临敝府,还请现身一见。”那虚无的声音嘿嘿一笑,又道:“耿九鼎,你先稍安勿躁,我正要和你好好亲热一下,不过方才那句虚伪无耻假仁假义可不是说你。”这个声音似从四面八方飘来,耿落笙凝神细听,却也难以分辨发话之人究竟身在何处,不仅如此,更令他心惊的是对方口中这“耿九鼎”三个字。
原本在府前围观的一干人突然听到如鬼魂般阴森的声音,却又不见人影,都是吓得不敢驻留,顿时一哄而散,耿落笙跨步而出,凝神聚气,胸口间突然一阵剧痛,便知内伤未愈,无法强行提气,他暗中一叹,说道:“耿府中人向来克己守理,不敢逾规,阁下这八个字不明不白,耿某原话奉还。”那人怪笑一声说道:“耿九鼎年纪大了,脑筋也糊涂了,我已明明白白说了这话并非说你,你却还纠缠不清,真是可笑。”
厅堂内耿沐先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他内伤新愈,却是按耐不住,大喝一声:“恶贼大言不惭,快现身和小爷一较高低。”飞身扑了出去。
那人突然厉喝一声:“站住,臭小子,给我滚回去,否则的话……”他声音一顿,耿沐先双眉直扬,还未发话,身侧突然一声惨叫,两个耿府家丁已放置好箱子,正满脸带笑返回走来,这时刚近前庭,其中一人陡地翻滚倒地,只发出方才那声呼叫,双腿一蹬,立时气绝。
另一人陡见惊变,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全身不停发抖,耿沐先也是一惊,顿时收步,盯着死去之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喜庆之日却出了人命,着实是不祥之兆,厅内一阵大哗,凌烛明勃然大怒,转身冲到门前,耿落笙伸臂拦住他,回头说道:“先儿,快去绣儿房内。”耿沐先说了声“是”,陆唯夕叫道:“我也去。”两人匆匆往后走去。耿落笙向外朗声说道:“既然是故友,不妨现身一见,你我究竟有何恩怨,还请当面指教。”此人甫一出手,便夺去一人性命,如此狠毒倒也是罕见,可知此人和耿府若无深仇大恨,绝不会用此手段。
柳悦清走到耿沧柔身侧,低声说道:“伯父莫非已知对方来历?”耿沧柔也低声说道:“我爹爹当年是个五大三粗的浑人,也未念过几年书,在江湖上厮杀许多年,才给他闯出了个万儿。没料到人方出名,竟然性情大变,学起别人儒生风范,还改名为耿落笙,常常为此沾沾自喜,却从未意识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至今也不过学了个皮毛而已,着实给人笑话,之后耿落笙之名威震武林,于是除了几个亲近之人、生死之交外,我爹爹原来姓名‘耿九鼎’这三个字便鲜有人知了。”说着露出浅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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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回:终道当日疑案
柳悦清恍然点头,转眼一想也是觉得好笑,喃喃说道:“姊姊这般说来,此人竟是和伯父交情甚好,那又怎会……”瞥了屋外的尸身,失声叫道:“是剧毒。”屋内众人正凝神苦寻发话之人方位,此时乍闻剧毒,都转头纷纷望去,毙命的汉子转眼之间全身肌肤一片漆黑,正是中毒之相,郑萱和耿天鼎面面相觑,耿府中人各有一身绝学,却是对毒物一窍不通,此人以毒慑人,击中了耿府的弱点,郑萱微叹一声,隐隐觉得此事棘手之极。
那人怪笑一声,说道:“正是如此,耿九鼎,你内伤未愈,若要强行出手,我只一伸手,这些剧毒便能要了你的命,你请的这些朋友恐怕也难逃陪葬命数,不如乖乖地待在屋内,我这次特意前来,可没打算转眼便走。”
耿落笙眉头一皱,忖道:“此人竟也知我内伤不浅,难道也是黑衣人的同伙?这月落乌啼还真是阴魂不散。”他沉住气,缓缓说道:“阁下可也是月落乌啼中人?这里在场诸位中许多并非耿府中人,阁下若要冲着老夫前来,老夫一手接下也无妨,却和这些朋友无关。”他亦十分忌惮对方的毒物,凭他眼界之宽,竟也看不出死者所中何毒,而那汉子倒地毙命时,周围并无人在场,那人用的是什么手段,自己更是看不出一丝端倪,若此人对着厅堂内诸人出手,恐怕会生大乱。
那人大笑道:“耿九鼎啊耿九鼎,十数年不见,你当年的豪气可都烟消云散了?换作当年,你早就冲了出来,此时婆婆妈妈和我说些闲话,不错,我今日正是冲你前来,却也不急着当面了断,否则又怎能消我毕生之恨。”他说到最后,声音陡变凄厉,果然是怨毒之极。
耿落笙微微一惊:“毕生之恨,之恨,那又是什么?”脑中不断思索,极力思索其中蛛丝马迹。口中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阁下不妨开门见山,要老夫如何才能消你这毕生之恨。”
那人嘿嘿一笑,说道:“所谓先礼后兵,我先给你耿家一个大恩,让你纵然是死也难以偿还我这个人情。”顿了一下说道:“耿天鼎,你可知你这位未来贤婿是何人?”凌烛明听他突然提及自己,双目一睁,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郑萱担心丈夫一言说错又闹出笑话,便插口说道:“烛明是我爱婿,与你又有何干,莫非朋友和武林四大世家都有怨隙?”那人哦了一声,啧啧说道:“你是耿天鼎的老婆?我也曾听闻耿天鼎这个二愣子娶了个美艳聪慧的夫人,如今看来,美艳还说得过去,聪慧却不见大有偏颇。”郑萱冷笑一声,说道:“朋友这话如同鸡肋,食之无味,我是何等人物,无需朋友说三道四。”
那人沉默稍许又道:“清月山庄柳悦清可在堂内?”柳悦清看了一眼耿沧柔,笑道:“此人果然是武林四大世家一一点将,只可惜秦家并无人到场,否则可有好看了。”见耿沧柔露出一丝忧色,便笑了笑,朗声向外说道:“柳悦清在此,兄台似乎对我们了若指掌,不知在下又有何处有所得罪?”
那人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真在此地,那就奇了,凌烛明不是你的仇人吗?此时同堂共处,难道两位化敌为友了?”
凌烛明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谁和柳家是敌人?你这信口雌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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