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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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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残余内力,咬牙发出一掌。拳掌相交,一阵劲风激荡,耿落笙闷哼一声,被震得飞退倒地,地面更是洒落不少鲜血。
耿沧柔娇呼一声“爹爹”,持剑正欲扑上相救,身旁突然清风掠过,手中一空,利剑已被人夺去,她大惊失色,侧目看去,柳悦清已失去了踪迹。
黑衣老者大笑道:“耿落笙,你终究败了,耿府别无良将,南郡耿府是月落乌啼的了。”摇身一晃,直冲而上,探臂抓向耿落笙胸口衣襟。
耿落笙被震得眼冒金星,四肢发软,一口气无法提上来,竟是无法起身,眼看对方手掌逼近,心头一阵苦笑,暗道:“想不到我耿落笙也会如此狼狈,看来我真的老了。”
他内劲涣散,无法避让,闭目待死,黑衣老者目光一闪,难掩得意神色,五指如钩,正沾到耿落笙衣衫,身旁尖啸声骤起,一物银光闪闪已对着自己手臂斩下,黑衣老者猛吃一惊,忙不迭缩回手,此物疾削而过,正是一把青锋长剑,剑尖落下,未碰地面,突又反挑而起,如出洞灵蛇直取黑衣老者咽喉要害。黑衣老者见这招剑术极为精妙,实不易化解,口中怒吼一声,往后暴退跳开,一道人影趁此空隙滑步掠过,横刀立马护在耿落笙身前,黑衣老者定睛一看,来者竟是柳悦清。
柳悦清一招退敌,长剑一横,指着黑衣老者说道:“月落乌啼的奸贼,本少爷来和你们交手。”他微微侧头,看到耿落笙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衣衫上更是沾了不少血迹,显然受伤颇重,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暗道:“今日就算性命不保,也不能让耿伯伯遭受奸人迫害。”他深深吸了口气,喝道:“快取兵刃过来,徒手你不是小爷的对手。”
黑衣老者眉头一皱,暗道:“这小子那时还只是个武功低微的毛头小子,数日未见,功力怎会突飞猛进?我原以为耿家后辈不足为惧,想不到杀出一个程咬金,那臭小子怎没提及他也在此,真是可恶之极。”耿落笙遇险,耿府众人不约而同起身扑出营救,只是相隔远了而鞭长莫及,老者算得精确,却没料柳悦清能有如此身手,腾身越过数丈,转眼便救下了耿落笙,这等身手着实令黑衣老者震骇不已。
黑衣老者沉吟不语,一旁梁克修却按耐不住,骂道:“臭小子,多管闲事,老爷子,且让我来打发他吧。”不等黑衣老者开口,他已纵身扑上,两只手臂疾展,指尖泛着青色光芒,当头扣下。
耿沧柔此时已掠到父亲身侧,扶着他退到耿府众人一侧,郑萱取出一粒伤药,给耿落笙服下,耿沐先脸色沉重,说道:“娘,大伯的伤可是要紧?”郑萱秀眉轻蹙,说道:“你大伯带伤出战,此时伤上加伤,若非他内功极为深厚,此时早已倒了下来,不过这一来,你大伯是无法再出手的了。”她眺望一眼柳悦清,慨叹说道:“幸好姓柳的小子手脚快,救下大哥,否则咱们耿府可要栽大跟头了。”耿沐先恨恨说道:“若非姓柳的,大伯也不会受伤,此人可恨,不比月落乌啼更轻。”
耿沧柔闻言,脸色一沉,喝道:“三弟,这事早已说明并非柳少侠之过,你还念念不忘?男子汉大丈夫,胸襟需得宽博,以后才能接掌耿府,担此大任。”她语气冷峻,神色郑重,倒把耿沐先说得一愣,心中不停嘀咕:“大姊从来没这么严肃过,想不到她脸孔一板,也颇有些吓人。”回味着耿沧柔方才所言,想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耿沧柔和郑萱对望一眼,郑萱向她笑了笑,颇有赞许之意,耿沧柔转过视线,正见到梁克修发招疾打,生怕柳悦清有闪失,急忙娇声喊道:“清弟,此人指上有剧毒,需小心留意。”柳悦清笑道:“无妨,他伤不到我。”手腕一震,剑身如同一条匹练经天划过,只听梁克修狂呼一声,身子顿挫。这一下双方皆都看明,梁克修的手掌离柳悦清脸庞尚有半尺距离,而柳悦清剑刃已穿透了他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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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回:蛇蝎肠肚
柳悦清轻哼一声,剑柄往后一拉,随着剑刃离肩,一道血箭从梁克修创口激射而出,痛得他大喊一声,顿时倒地晕厥过去,黑衣人中闪身跑出两人,将梁克修拖拉回去。
黑衣老者瞳孔一缩,半晌才道:“好精妙的剑法,这是柳家‘长剑当歌’绝技,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已练到这等造诣,很了不起。”柳悦清抱拳说道:“不敢,前辈功力深厚,晚辈也由衷佩服。”心头也是不免一喜:“这几日参研‘长剑当歌’剑法,竟然精进颇快,这一招已有我爹爹七八分火候,果然内功一日千里,剑法也练得快了不少。”
黑衣老者负手仰天,许久未开口,柳悦清倒也不心急,亦是沉默不语,庭院一时寂静万分。
过了好一会,黑衣老者长叹一声,说道:“如今看来,若要取下耿府,先要过了柳少庄主这一关才行。”柳悦清微微一笑,说道:“前辈若能悬崖勒马,晚辈自当感激不尽。”黑衣老者发出一声苦笑,摇着头说道:“难啊,难啊,重任在身,老夫也身不由……”最后一个“己”字还未出口,他右手陡然伸出,食指对着柳悦清一弹,一道利芒激射而出。柳悦清哎呦一声,下意识地举剑,正横架到眉前,一声脆响,一物击中剑身,柳悦清往后连退三步,手臂震得一阵酸麻,剑柄几乎拿捏不住,忍不住骇然暗道:“好深的内力,不知我能否应付?”
他紧握剑柄,刚稳住身形,黑衣老者早已趁势扑近,双掌连劈带打,攻势如潮,其势凶猛,犹胜应战耿落笙时。
原来黑衣老者忌惮柳悦清身手,便故作姿态仰天沉思,旨在分散对手心神后,出其不意射出暗器取其双目,柳悦清却也应变极快,间不容发之际化解毁目之灾,但黑衣老者看到破绽,趁势疾打猛攻,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柳悦清击倒,柳悦清失了先机,一时极为被动。
耿府一众见状无不大怒,耿沐先大声喝道:“无耻的鼠辈,出这等下流的招式,莫要欺负耿府无人。”他早已按耐不住,此时一跃而出,朝黑衣老者扑将过去。
黑衣人群中两人摇身一晃,出阵迎上,将耿沐先拦住,耿沐先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滚开。”双手齐轰,分取二人,他九转劈空掌亦有小成,这一招含怒而击,颇显威力,对方两人四手往前一推,六掌相碰,都被震得身躯一晃。
耿沐先喝道:“好走狗,功夫不弱,再吃我一掌。”他双眉竖起,脸色刚毅,手中如法炮制,又打出两股猛力,两个黑衣人不吐一字,也是出手硬接,这一下各自退了一步,依然不分胜负。
郑萱皱眉摇头,忖道:“先儿这个沉不住气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双方功力相当时,怎能只用‘刚截劲’,便是胜了自己也要大受伤害。”她心念一转,提声喝道:“先儿,绵雨劲。”
耿沐先应了声“是”,他虽满腔怒火,但娘亲指示还是凛然接受,猿臂一收,转眼又连拍数掌,劲力由刚转柔,两个黑衣人猝不及防,被柔劲牵扯得身子一歪,耿沐先展臂直击,左方一人痛哼一声,前胸立刻中掌,向外跌了出去。
耿沐先一招得手,精神大振,喝道:“杀死你们这群恶贼。”纵身扑出,双掌合一,朝右方黑衣人合力猛击,其势猛如饿虎,甚是了得,耿沧柔失声叫道:“莫非是破山劲?这些年不见,三弟已练成第六重了?”郑萱满脸惊色,大叫道:“先儿的‘破山劲’还未臻精纯,怎能强用,真是胡闹。”她担心爱子有所差池,掠身扑了过去。
月落乌啼一众人见势不妙,齐声怒喝,又是几人飞奔而出,迎上郑萱。耿沧柔回头一望,暗道:“如今爹爹和二叔都受了伤,二妹不在这里反而是好事,我们以寡敌众,不知能否化解这场危机。”眼角瞥到陆唯夕人在一侧,望着前方,小脸上布满愁云,便将她拉近身来,说道:“夕妹妹,姊姊要去打走这些恶人,烦请你照看家父和二叔,别让那些恶贼奸计得逞。”陆唯夕点头说道:“妹妹理会得。”耿沧柔谢道:“那就拜托妹妹了。”她随身长剑被柳悦清取了去,当下徒手跃上,双手使出“轻樽拢烟掌”,掌影连绵不绝,顿时接过围攻郑萱其中四人,郑萱压力陡轻,厉叱一声,剑如蛟龙翻腾,刷刷两剑,便已刺中一人小腹,那人翻身倒地,立时气绝。
梁克修此时悠悠醒转,睁眼定睛看到一人死在眼前,心头火起,咬牙说道:“别在后面发呆,给我一起上。”其余伫立不动的黑衣人各自对看一眼,又不约而同转头扫过黑衣老者,其中一人吐出一字“上”,纷纷向郑萱等合身扑去,耿府前院顿时陷入混战局势。
只听一声高喝:“退。”正是黑衣老者口中所发,众人一怔之时,他一个旋身落到门口,抱拳说道:“柳少庄主功力精纯,老夫不是对手。”
他开口服输,众人更是惊异,那群黑衣人以此老马首是瞻,听到一声令下,急忙各自收手,退回到他两侧,郑萱、耿沧柔不明就里,也不轻易追击,急忙收手,只有耿沐先杀得兴起,不假思索间,厉声喝道:“妖言满口的邪人,先吃我一掌。”飞身扑向那黑衣老者。
郑萱大惊失色,大叫道:“先儿,不能鲁莽,快回来。”耿沐先恨此人伤了大伯和爹爹,哪里听得进去,犹自揉身扑上,双掌运起‘破山劲’,卷起一股劲风直撞过去。
黑衣老者目中煞气一闪,冷笑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在老夫面前猖狂。”翻掌疾推而出。郑萱惊叫一声,险些晕去,她对儿子功力深浅了然于胸,黑衣老者的功力胜他许多,这一掌内劲反震,耿沐先恐有经脉寸断之虞,只是隔得远了,她欲相救却也不及,这一下急怒攻心,娇躯一晃,差点晕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黑衣老者耳中传来四字“手下留人”,一道冷光从耿沐先身后寡然升起,凌空当头直斩而下,剑气森冷纵横,剑势排山倒海,令人不寒而栗,黑衣老者正一惊觉,已接下了耿沐先的“破山劲”。
只听两声闷哼先后响起,耿沐先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飞出老远,眼看便要撞在一块巨石上,一道丝带突然卷至,绕在耿沐先胸腰之间,随即一扯,将他拉扯到一旁,这才救回一命。
黑衣老者也是踉跄后退,左肩处血如泉涌,柳悦清神色冷峻,剑尖上血滴入土,他回头看了一眼耿沐先,怒道:“你这邪魔外道,柳某要你血债血偿。”扬剑疾扑过去。
黑衣老者剑创入骨,痛彻心扉,见柳悦清如猛虎下山,来势着实凶猛,忍不住暗暗心惊,匆忙间,他强忍剧痛,右手一甩,几道细如牛毛之物激射打出,其势飞快,肉眼难辨,柳悦清先前差点被这暗器偷袭得手,时刻留意,此时顿步挥剑,便听几声脆响,这几枚暗器已被他尽数打落。
这一把暗器打出,黑衣老者肩部血流更甚,他连点周围几处穴道,说道:“好一招‘越江斩轩辕’,‘长剑当歌’果真名不虚传,今日看在柳少庄主的面子上,就饶了南郡耿府这一遭。”说罢反身便走,柳悦清怒喝一声:“休想走。”正欲提气追去,耿沧柔眼疾手快,冲上前去拉住他,说道:“清弟,穷寇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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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回:化险为夷
缓得一缓,梁克修等一干人顿时走得一个不剩,柳悦清哼了一声,咬牙说道:“这个月落乌啼,我柳悦清在世一日,定要将它连根拔除。”将剑柄塞给耿沧柔,匆匆走到场中,俯身细看,不一会儿便让他找寻到那些细小的暗器,柳悦清拾起一根,见是极细的金针,又回想起此人声音,顿时记起那天夜晚也曾遭遇过此人,若非郁温柔过人的听觉和谢荟兰天下第一的绝毒将其惊退,宁怜雪怕已性命不保。
他皱眉不语,耳中却听到耿沧柔一声惊呼,这才察觉众人围聚在耿沐先周围,便也急忙赶去,见郑萱正在解他身上缠绕的丝带,便急急忙忙地问道:“耿兄伤势如何?”郑萱满脸哀痛,哽咽着说道:“这孩子,‘破山劲’还未练成便强行用出,又遭敌人内劲反震,不仅伤重,恐怕还会走火入魔,先儿的脾气……太过莽撞,这次恐怕要……不成了。”说到最后,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柳悦清忍不住黯然神伤,这时身旁挤过一人,正是陆唯夕,她拉了拉郑萱衣衫说道:“耿家三哥不会有事的,那臭贼老头打不死他,阎王老爷也不敢收他,阿姨先别伤心,咱们想法子救上一救。”郑萱回头勉强一笑,说道:“方才是你救了先儿一命,郑萱多谢小妹子了。”
那丝带正是陆唯夕一派独门兵器,也是她反应迅速,才在间不容发之际拉住耿沐先,却也吓得芳心砰砰直跳。她收回丝带,说道:“若是鬼医圣手在此可就好了,有他出手医治,耿家三哥绝能保全性命。”
耿落笙咬牙起身,走近说道:“先儿强运九劈空掌,体内真气此时乱作一团,只要将这些乱成一团的真气复归原处,便能逃过走火入魔之灾,二妹,我来助他。”他来到耿沐先身后,缓缓坐下,突然上身一晃,差点合身扑到,郑萱皱起眉说道:“大哥,你内伤不轻,不能逞强。”耿落笙摇头说道:“先儿是耿府独子,这两个女儿都要出嫁,将来耿府隆盛只靠先儿,先儿不能死。”郑萱和耿沧柔对望一眼,两人深知耿落笙伤势极重,实不易再强行运功,否则不仅耿沐先难以相救,连耿落笙自己都有性命之虞,两人一时心乱如发,正自发愣间,耿落笙已是正襟危坐,双手搭上了耿沐先的后背。
匆匆三日过去,次日便是耿府二小姐定亲喜事,耿府上下却是毫无欢喜之意,只因月落乌啼这番前来闹事,竟连耿府掌门都身受重伤,差些便遭灭门之灾,这是耿府近百年来从未遭遇的险事。这时月上树梢,万物俱静,耿府前后亦是寂寥无声。
屋内耿沧柔以手支颚,望着窗外怔怔出神,这两日府中张灯结彩,一切准备就妥,她却心事重重,难有笑容,只听得街上打更声远远传来,不经意间,已是到了二更天。
她轻叹一声,暗道:“明日可不要再出差池了。”毫无睡意之下,便起身推开屋门,凉风习习吹入,耿沧柔精神顿时一振。四下望去,庭院深深,夜色沉沉,远处一间房透着烛火,一看方位,正是爹爹的寝屋,耿沧柔轻蹙秀眉,喃喃说道:“爹爹为何还没休息?”一时放心不下,便走了过去。
轻叩急声屋门,里面传来耿落笙声音:“是谁?”耿沧柔说道:“是女儿。”稍时,屋门咿呀一声缓缓打开。耿落笙朝女儿打量一下,说道:“这么晚了,柔儿还有事找爹爹?”耿沧柔说道:“我见爹爹房里亮着烛火,就过来看看,反正我也睡意全无,不如四下走走。”说着便进入耿落笙屋内。
耿落笙掩上房门,回身说道:“这几日你照顾柳贤侄,也把你累坏了,心坎处可有不适?”耿沧柔摇了摇头,走到桌前,见桌上摆放着几根金针,烛光之下闪着诡异光芒,她拿起一支说道:“爹爹还在看这几枚暗器?从中可看出什么名堂了?”耿落笙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苦笑一声说道:“你爹爹这些年来只顾打理家事,江湖上走动得少了,都不知出现过哪些后辈俊才,就看那‘八步追魂手’梁克修,我也只听过其名,今日竟是初次见到,你爹爹孤陋寡闻喽,或许还比不上女儿眼界宽广。”
耿沧柔一笑道:“爹爹这是抬举女儿了,想咱们耿家也算武林正道,自然不屑去认识这些邪门歪道人物,这金针细小难辨,极为阴毒,更不是名门正派所用,不认得就不认得咯,爹爹也别净想着这些,明天还有绣妹的大事呢。”耿落笙拾起一根金针,略显忧虑地说道:“我只是担心明日月落乌啼再来生事,那该如何应对,和爹爹交手的黑衣人功夫很厉害,实是不输爹爹多少,此人剑创只是外伤,并无大碍,咱们耿府如今却只剩你二叔夫妇和你尚能应敌,真有强敌再至,却是令人头痛。”耿沧柔问道:“爹爹这几日闭门疗伤,内伤还没痊愈?”耿落笙叹道:“我内腑伤得不轻,这几日打坐疗伤,只好了数分,如要痊愈,恐需再有数日,如今便是和二叔交手,爹爹也不是对手。”
耿沧柔沉吟说道:“明日月落乌啼是否前来并非定数,再说凌烛明是**剑法嫡传后人,有他在场亦能壮我声势。”耿落笙笑道:“他和绣儿成亲,便也不算外人,此法并无不可,不过凌绝星死后,江湖中传出**剑法便已失传,不知烛明的剑法走的是哪一门派。”耿沧柔咯咯一笑,说道:“我有了这位妹夫,您老还怕看不到他的本事?”
耿落笙点头说道:“想当年‘**剑法’和‘长剑当歌’两套剑术一时瑜亮,老夫却已许久未见,想不到柳贤侄一招就有如此威势,嘿嘿,柳家有后。”耿沧柔说道:“话说回来,我们耿府险遇大难,幸有清弟相助,这才……他替下了爹爹,将三弟体内真气平复,终于挽回他一命,若非有他,爹爹和三弟都……”说着眼眶一红,似乎要掉下泪来。
耿落笙怔怔说道:“耿府这次受他恩惠不浅,只希望他快些复原,否则我便愧对柳兄了,这几日他还是卧床不起?”耿沧柔幽幽说道:“他原本就吐过血,这一下救回了三弟,自己更是血吐得一塌糊涂,这几日服了咱们耿家的疗伤药物,虽无性命之忧,到今日晚间却还昏睡不醒,女儿怕有闪失,几乎寸步不离,日落时吴管家过来照看,女儿就回屋小睡了一会,原本这时就要再去看看,正巧望见爹爹没睡,便先来坐坐。”耿落笙点头道:“如今诸事繁多,幸好你及时回来,你可要好好照顾柳……咦,你们认姊弟了?”
耿沧柔擦了擦眼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爹爹叫他贤侄,那女儿也不能和他生分,他又比女儿小一岁,自然便要叫我姊姊了。”耿落笙呵呵说道:“正是,正是,柳兄虽娶妻在先,却比我晚了一年有子,正是该叫你姊姊。”突然间似十分喜悦,大笑几声,突然又连咳不止。耿沧柔惊叫道:“爹爹,你内伤为复,怎能如此大笑?”耿落笙笑道:“说不定过不了多时又能吃上府中的喜酒,爹爹一想到这里,就乐不可支了。”
耿沧柔一愣,陡然反应过来爹爹言下之意,一跺脚跃起身来,娇嗔道:“爹爹就爱说些胡话,女儿不理你了。”掠到门口,突然回头一笑道:“爹爹伤势未好,不要胡思乱想,快点休息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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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回:幽幽思绪难平
沿着廊间幽径,耿沧柔走至柳悦清就寝的屋子,轻拉把手,所幸房门并未上闩,悄然而开,耿沧柔刚一步跨进,便见一瘦小人影伫立床前,这时抬头看到是耿沧柔,便自床榻走了过来,向她躬身唤了声“大小姐”,正是管家吴厚雍,耿沧柔微微一笑,说道:“吴管家,有劳你了,我来替你来看着柳少侠。”吴厚雍恭声说道:“大小姐昨日彻夜未睡,恐怕有伤贵体,此时并无琐事,不妨让我在此照看。”耿沧柔摇摇头,说道:“多谢吴管家,守在这里并不劳累,反倒是吴管家为了家妹,每日打点准备,着实辛苦,明日更有要事重托于你,需养足精神才是,还请吴管家听从柔儿嘱咐。”吴厚雍无奈,只得说道:“大小姐也别太过逞强,吴某告退。”
吴厚雍退了出去,掩上屋门,耿沧柔莲步轻移来到床前,只见柳悦清双目紧闭,鼻息沉沉,似正酣睡,耿沧柔静静坐在床沿,痴痴凝视着他的俊脸,一时无声,烛火被从窗户缝隙偷入的清风拂过,来回一阵摇晃,烛影婆娑,更显得屋内清幽深邃。
耿沧柔怔怔出神念着心事,柳悦清寡地一声轻哼,顿时将耿沧柔思绪拉回,急忙转头看去,却见柳悦清嘴角微微抽搐,眉间显出一丝痛意,稍一会儿后又微微舒展,也不知他是昏睡中伤痛作祟,还是梦里遇到惊事,耿沧柔见景思情,想到那日他昏迷不醒却遭陆唯夕师父擒去,所幸安然归来,却又在府中遭遇生死剧痛,差点就丢了性命。耿沧柔一念至此,脸色突地急变,忖道:“难道清弟这奇怪的剧痛又将复发?这……这怎么可以?”
她突然扑在柳悦清身边,螓首深深埋入被褥,心神着实忐忑不宁,忽而彷徨,忽而心痛,转而更是想大哭一场,百般纠结,胡思乱想着,倦意却是铺天盖地向她压来。
正迷迷糊糊间,耿沧柔隐隐觉得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忍不住心头念起:“是清弟么?还是萱姨过来了,我,我……”突然一惊,顿时睡意全无,猛然抬起头来,正见到柳悦清半举着右手,错愕万分望着自己。
耿沧柔擦了擦眼睛,惊喜万分,脱口说道:“清弟,你……你醒了?”柳悦清忍俊不住,笑道:“我才醒一会,正见到柔姊睡着了,原不想打扰,又怕深夜寒冷,姊姊侵了风寒,那就……你怎么满脸泪水?可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话未说完,耿沧柔早已按耐不住,一个纵身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头颈哭道:“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又会身上发痛,我还以为你要……你,你,你好几天都没醒转,我好生……好生担惊受怕……我,我……”突然伏在他肩上失声痛哭。
柳悦清抚摸着她的秀发,笑着说道:“好啦好啦,我不过受了点内伤,区区小伤可要不了我的小命,本大爷的小命又臭又硬,阎王爷不敢拿去的。”耿沧柔听他说得有趣,不禁破涕为笑,打着他嗔道:“刚醒来就瞎三话四,你知道我可有多担心吗?”柳悦清在她耳边说道:“姊姊深情厚意,清弟终身不忘,只是如今夜深人静,姊姊这一哭一叫,把大家都惊动过来,都要说我欺负姊姊了。”耿沧柔啊地一声,匆忙往后一挣,离开柳悦清的怀抱。
她见柳悦清苏醒,狂喜之下,情不自禁抱住他,这时他一提醒,方才惊觉,连忙推开他,虽说是晚间,也早已羞得满脸发烧,低下头去不敢往柳悦清再看一眼。
柳悦清靠着床架,问道:“那日我竟然晕了过去,如今过了多少时辰?耿兄是否安然无恙了?”耿沧柔定了定神,这才抬起头来,明眸中羞意未退,口中说道:“若非是你,三弟此时恐怕已成了个废人,你救了爹爹,守得耿府周全,又将三弟从生死关头拉回,咱们耿府上下深受大恩,姊姊替耿府老小多谢你了。”款款起身,朝柳悦清拜了下去。
柳悦清大吃一惊,急声说道:“姊姊不可。”出手便欲扶起,却不料他伤重气弱,顿时安坐不稳,便往床下摔去。
耿沧柔惊呼一声“小心”,还未拜下,急忙出手扶住柳悦清,手忙脚乱地帮他靠回原位,拍拍胸口说道:“好险好险,清弟你怎能乱动,差点吓死我了。”柳悦清笑道:“姊姊要拜我,我只能摔下来回礼姊姊了,这一摔震古烁今,姊姊这一扶也是空前绝后,跪拜化于无形,摔痛顿时消弥,可谓载入武林史册。”
耿沧柔咯咯笑道:“你这人,今日说话怎么疯疯癫癫的,和平常不太一样,这是何道理?”柳悦清原本就欲逗乐她,见她转悲为喜,心中也暗暗高兴,笑道:“伯父安然无恙,耿兄化险为夷,小弟我也苟延残喘,岂不是三喜临门。”耿沧柔笑得直打跌,点了他额头一下说道:“什么苟延残喘,清弟你也忒胡说八道了。”
柳悦清嘻嘻一笑,突然伸手拿住耿沧柔玉腕,往自己一拉,耿沧柔猝不及防,顿时撞入他怀里,不由惊道:“清弟,你……”刚说了这几字,柳悦清探出手掌掩住她樱唇,嘴巴伸到耿沧柔耳边,说道:“姊姊别慌,有人过来看究竟了。”这一下牵动伤势,惹得他连连咳嗽不已,耿沧柔挂念其伤势,便急声说道:“清弟……”柳悦清咽了下口水,打断她说道:“姊姊别忙,稍后你需按照我所说去做,不许把此事泄露给任何人,连令尊也要暂时向他保密。”耿沧柔惊讶未及,柳悦清已在她耳边细声解说,耿沧柔凝神细听,神色也是愈发惊讶。
好不容易柳悦清说完,耿沧柔竟是露出一丝茫然,喃喃说道:“这般做法究竟是……”却见柳悦清靠在床头喘息不止,满脸尽是疲惫之色,急忙扶住他,说道:“这事你睡下也能说清,为何这般逞强,可别让伤势更恶化了,赶快躺下。”柳悦清摇头说道:“我重伤若被看穿,耿府则就危矣,况且我若是躺着,这戏就演不成了,我还需完成一事才能……有人到门口了,姊姊,快依我所言,别露了破绽。”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转个身子,盘膝而坐,竟在当场运功调息。
耿沧柔刚起身,房门已被推开,数人鱼贯而入,当先一人是郑萱,她急声问道:“柔儿,吴管家听见房里有人哭叫,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耿沧柔擦了擦眼角,嘴角弯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只是我见柳少侠突然醒转过来,把我惊吓了一跳,萱姨,怎么你们都过来了?”她眼光一扫,便看清二叔、二妹、三弟和吴厚雍皆都到了屋内,陆唯夕紧跟着郑萱,一双眼珠滴溜溜直对着柳悦清打量,而耿沧绣醒目困顿,满脸都是倦意,不禁说道:“二妹,明天便是你人生大事,怎还不去睡觉?”
耿沧绣咯咯笑道:“只不过是定亲,姊姊怎么比妹妹还紧张,我正睡不着,和夕妹妹聊着夜话,正想睡了,却听见外面惊动,原以为那些坏人又来惹事,想不到是姊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把我吓死了。”
耿沧柔苦笑着连连说道:“胡闹胡闹。”郑萱目光注视着柳悦清,见他盘膝而坐,垂目不语,似在运气疗伤,便走了过去,颇为关怀地问道:“柔儿,可需我助他一臂之力?”耿沧柔笑道:“柳少侠才醒转,他说内伤并不重,打坐一晚便可,柔儿没料到他内功竟这般深厚,杞人忧天了好久,终于松了口气。”
郑萱脸上现出讶色,却也大现欣慰之态,点头说道:“柳贤侄救先儿时大喷鲜血,我原以为……如今甚好,我也放下一桩心事。”回过头瞥了丈夫一眼,又道:“你看你一招就被对手打败,柳贤侄却是力挽狂澜,救了耿家又救了先儿,这才是英雄所为,你这呆子,却只知道去那琅琊绝境丢人现眼。”耿天鼎憨笑一声,说道:“这事是我不对,我都反省好些日子了,娘子还没息怒?”郑萱哼了一声,喝道:“顽石不化,以后莫要再捅娄子就谢天谢地了,武林中能人甚多,别不知天高地厚,只说那蒙面黑衣人,就比你高出不止一筹。”耿天鼎脸上浮过一丝不服,说道:“我当时疏忽一下,才被这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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