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妇贵甜园-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贺颖儿寻了个桌子落座,她没亲眼见过刘樟,但是刘樟却让坞堡倒了大霉,贺颖儿只听得几人描述画出了画像,便只能暗暗观察在场之人。

    好一会儿,几个家丁回来朝常远摇了摇头,常远眉头紧紧皱着,对贺颖儿耳语了句。

    贺颖儿起身,索性自己去后台看看。

    方一到后院,少了外头的热闹,这里面清净悠然,她听得一个屋子里头有些许古怪动静,便驻足听了起来。

    “她为何要躲?”一个少年的声音透了出来。

    “听班主说她乃是大家闺秀,只是喜欢这梨园,特地来学一两天,怕是被人认出来吧。”

    贺颖儿听得认真,有个丫鬟经过也没注意,只听得里头之人要出来,忙要闪,却现衣角不小心卡在了门缝之中。

    门一推开,贺颖儿当即就愣住。

    太子?

    尚不明白太子为何在此,就看到太子紧紧盯着她的腰侧,那是一片绯红的粉。

    这样的粉寻常女子并不用,多是梨园戏子大面积涂抹之时染在身上。

    太子眯起了眼,见着她错愕又略显惊慌的目光,他便笑了起来。

    “不知道姑娘是哪位大人的女儿?”

    贺颖儿的脑海中电光噼啪作响,太子如何得知她是官家女子?

    太子身边的内侍臣看了眼贺颖儿身上的粉色,心中一定,怕这位女子就是方才在这院子里头唱戏的姑娘了。

    贺颖儿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索性装作不认识,立刻就走。

    “派人查查去。”太子看着贺颖儿的背影寻思着道。

    出了梨园,贺颖儿脸色微沉,刘樟没抓到,竟碰上了太子,这样的厄运,让她不由得恼了起来。

    “常远,那刘樟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给我好好查。”

    常远恭恭敬敬地点头,脸色也有些难看。

    小姐怕是怀疑今日有人故意放烟雾弹,只是为了引小姐来这梨园?

    这人是谁?刘樟的同党,抑或是刘樟背后之人?

    常远如此一想,额头上不免渗出汗来,若是今日小姐遇上危险,他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如此,他定要将那背后之人挖出来。

    贺颖儿坐在马车里头,日光微暖,熨帖地洒在她的手背上,她却低着凤眸,想着方才太子的话。

    太子能误会,怕那真正唱戏之人年岁与她相当,也有可能太子根本没见到人,班主怕也是被骗了的。

    但是,太子必定是喜欢戏曲,方能入内。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十分注重形象,这样隐晦之事旁人不会知晓,太子身边必有被收买之人。

    贺颖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

    偏偏在选女的前一天遇到了太子,贺颖儿虽不敢托大,却也怕明日被太子高看了去。

    只是,是谁想让她嫁给太子?这样的事对谁有利?

    贺颖儿寻思了会儿,脑海中只浮现出了阮天香的名字。

    一旦自己成了太子良娣,深受太子喜爱的太子妃又有母家阮家倚靠,自己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翌日一早,新雨过后,天空还有些灰蒙蒙,但空气清新,各家各府的马车早早就停在了宫门口,由着宫中老资格的宫女将人引去了芙蓉宫内,便去请了阮贵妃,刘贤妃等宫中诸位妃子。

    贺颖儿与贺心儿一路无话,二人倒是一切正常,没有刻意地坏了妆容,也没有穿什么奇装异服。

    管青葶站在贺颖儿身侧,她年纪尚小,神情有些紧张。

    “二……颖儿,太子选了妃是不是要立刻成亲?”

    贺颖儿闻言笑了起来。“倒是没有,只是先确定了人,与定亲是一个道理。等到年岁到了再成婚。”

    管青葶点了点头,“怎么办,我伯父要我一定要挤入太子良娣,可我这来京城不久,琴棋书画哪个能拿上台面,比不得褚姑娘和曹姑娘。”

    因着管老六不肯来京,将女儿托福给了兄长,管青葶寄人篱下,多有几分不愿,也无可奈何。

    贺心儿脸色有些许晦暗,昨日下午去了国公府,刘夫人满脸担忧,丰异哥也十分担心,又恨不早些提亲,耽误了功夫。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功夫,皇上与太子就到了,阮贵妃为,十余个宫妃也落座,在场待选之人的神色无不是偷着些许紧张。

    皇上让王公公念名册,第一个便是阮天香。

    阮天香目露傲色,她水灵的眸子看向了贺家姐妹,那眼中分明透着蔑视与不屑。

    “阮太傅嫡女,年十二,善书画。”

    太子盯着阮天香看,神色十分欣喜,怕若不是皇上在场,便要下去拉阮天香的手了。

    在场的女子见了,都脸色微变,看着阮天香的神色愈恭敬了起来。

    皇上的神色莫名,只道:“领了牌子去栖霞宫候着。”

    领了牌子,便是选中了。

    阮贵妃喜滋滋地看了眼阮天香,阮天香昂着脑袋从贺颖儿面前经过,挑了挑眉。

    贺颖儿不语。

    太子的目光顺着阮天香的看来,见着了贺颖儿,眸子微暗。

    ------题外话------

    嗷,接下来尽量多更新,希望是个良好的重来。
………………………………

107 雀屏中选

    贺心儿站在贺颖儿身侧,心中咚咚作响。

    她想着冒险一次,出格一次,好让皇家之人看不上,可想着这番动作若是落入了国公府的眼睛,那就算丰异哥定了心思要娶自己,怕国公爷和诸葛夫人也是半个眼都看不上的。

    她咬了咬牙,恼恨了起来。

    听得公公念到了曹暮雪和褚晴岚的名字,这二人也都被留了牌子,紧接着,便是管青葶了。

    管青葶脸色微白,神情紧张,只一眼便让皇上瞧不上了,身边的公公低声耳语,“说是从村子里出来不久,方在调。教的时候。”

    皇上点了点头,虽不喜,但毕竟是管家的人,便也给了牌子。

    贺颖儿这才知道,眼下虽是选中了,但位份如何怕得过会儿等皇上太子他们商议之后再确定。但不是说,选一位太子妃,两位良娣的吗?

    如此,已经有四人入选了。

    贺颖儿屏住呼吸,等到公公念及姐姐心儿的名字之时,太子便寻思着看向了贺心儿。

    他的目光在贺家两姐妹只见徘徊了会儿,对皇上轻轻摇了摇头。

    皇家虽是天家,但也没这样霸道,贺天只有两个女儿,怎么可能都送来给太子做妾?

    太子心中属意贺颖儿,自然就舍了贺心儿。

    贺心儿没有拿到牌子,愣着神出了芙蓉宫,心脏砰砰直跳,当她反应过来,没来得及欣喜,就骇然地听到了里头太监尖细的声音。

    “贺家二小姐,领牌子。”

    贺颖儿低垂着头,一张极为迤逦的脸上神色清淡,仿佛听到的消息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皇上皱了皱眉。

    贺颖儿跪了下来,梗着身子没有去接公公手上的牌子。

    这会儿,阮贵妃虽是诧异,唇角却忍不住挂上了一抹嘲讽和阴狠。

    刘佩兮观察皇上与太子的神色,心猛的一提,她紧拽着座椅扶手,坐立难安了起来。

    漱玉姑姑暗示地看了她一眼,贤妃娘娘刚解了禁足,此时是万万不能惹皇上生气的,就算今日颖儿小姐有险,一会儿再施法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的声音冰冷地犹如钢针,仿佛凌驾在头顶百会穴之上,只要一不小心,就能刺穿脑袋那层薄薄的皮肤,一击毙命。

    贺颖儿的额上渗出了薄汗。

    她却磕头道:“请皇上饶恕。皇上实乃明君,怕是早就已经知道了阮家与贺家的恩怨,臣女不才却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被太子看中是臣女的荣幸,然而臣女的位份是万万不可能越过阮天香的,恩怨之下,就算不是势不两立,也是争锋相对,弄得太子家宅不宁。人道祸起萧墙,臣女性子暴躁,若是被人欺负那是断断容忍不得的,臣女不愿意太子辅国辛苦还要受后院女子困扰而不得安心。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贺颖儿的声音清脆响亮,响彻在这芙蓉宫之内,如此一个小小女子竟然敢驳了皇上与太子的颜面,好大的胆子!

    在场之人纷纷噤若寒蝉,宫女太监立刻低下头来,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吓得手脚直颤。

    刘佩兮掩口才将几乎破口而出的惊呼收了回来。

    颖儿,你……

    她顾不得漱玉的劝阻,笑着道:“皇上,颖儿这孩子在邕州可是有罗刹的名号,她这性子还真不适合在太子府上,怕要闹得鸡飞狗跳了。”

    皇上的神色不变。

    阮贵妃见状立刻反唇相讥。

    “贤妃妹妹是说她顽劣不堪,太子皇上都拿她不住?她这样大的本事,竟是看不上太子良娣的身份,怕是冲着太子妃的位份去的吧?”

    刘佩兮压下胸口的怒火,心中也跟着急了。

    “谁不知道太子中意贵妃姐姐的内侄女,除了阮天香还没谁敢觊觎那个位份,只不过颖儿她在乡野长大,规矩不懂,对付乱民之时手法简单粗暴,形成这样的性子,是难改了。”

    太子选女求的是淑女,她说得如此明白了,难道皇上还会给太子安一个火爆侍妾?

    刘佩兮清楚,以贺颖儿的地位太子良娣是指望不上了,然而一个卑微的侍妾,贺天也好,贺颖儿也好,就连刘家都不愿意,风华还等着颖儿呢。

    阮贵妃冷哼,她目光直接而森寒,直直朝贺颖儿看了过来,犹如寒冬里里头的碎骨烈风。

    太子铁青着脸看向贺颖儿。

    她竟是觊觎太子妃之位?

    没想到,她与天香是如此水火不容,想到天香,他心思微微一沉,既是这样的关系,为了讨天香欢喜,不如就给这女子一个侍妾的身份。

    此时,皇上突然开口。

    “去领牌子。”

    贺颖儿的手上满是汗水,她身子只微微一顿,神情却没有太多变化。

    想到了初入京城的爹爹,阮家的嚣张,那看向她的目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

    贺颖儿别的都敢赌,却偏偏不敢赌眼前这位帝王。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不敢以位卑者挑衅他,然而,要她乖乖地任人鱼肉,绝无可能。

    今日她已经将阮家与贺家的关系提到台面上来,只要阮天香不主动惹事,什么祸起萧墙这样的事不会生,但这样的几率微乎其微。

    她便勾起了唇来。

    缓缓朝小太监走去,领了牌子去了栖霞宫。

    刘佩兮看着贺颖儿的背影,突然鼻头一酸,她替颖儿不值,替风华心痛,更是恨自己虽挂了个贤妃的名头,偏偏皇上一句话都不听她的!

    当阮天香见着贺颖儿也来到栖霞宫之时,浑身的气焰膨胀,冷笑着看向贺颖儿。

    “呵,我几乎已经看到了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垂死挣扎的样子,当真是痛快!”

    贺颖儿不怒反笑。

    “不尽然。”

    就算眼下定下来了,也得等到成年之后方能成婚,这中间还有几年时间,贺颖儿自信有时间改变现在的困局。

    阮天香闻言,水灵漂亮的眸子眯了起来,都死到临头了,她凭什么能这样淡然!不怕死吗?还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今后将会遇到的折磨与羞辱?

    她扯出了一抹诡异的笑,便看着王公公拿着明黄的卷轴前来。

    管青葶站在了贺颖儿身边,神情有几分惴惴,贺颖儿看了过去,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就跟着这群人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曹暮雪秉性柔嘉,品行纯淑,今册为正三品太子良娣。”

    曹暮雪十分温婉,低头领旨。

    “管氏含章秀出,克尽敬慎,今册为正四品太子孺子。”

    管青葶接旨。

    “褚晴岚,端静纯良,克娴内则,今册为正三品太子良娣。”

    如此,就剩下贺颖儿与阮天香二人了。

    “阮天香柔明毓德,雍和粹纯,今册封为太子妃!”

    阮天香笑得小脸明媚,她就知道,太子妃之位乃是囊中之物。

    接过圣旨,她几乎是满脸得意,杏眼微挑地看向贺颖儿。

    太子良娣的两个名额都满了,贺颖儿注定了只能是卑微的侍妾,还不是手到擒来,任人宰割?

    就差贺颖儿还未被被念及姓名,虽是预料之中,但曹暮雪、褚晴岚以及管青葶都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曹暮雪的目光清幽,似乎有些许怜悯流露而出,褚晴岚似乎只是好奇,看了贺颖儿两眼,就撇开头去。

    “贺氏性资敏慧,率礼不越,克令内柔,今册封为……”公公的声音顿了顿,他诧异地抬头看了贺颖儿两眼,终于又继续道:“今册封为从一品太子侧妃。”

    ……

    长久的沉默过后,阮天香几乎还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的,自从三百年前的周朝后各朝各代已经不沿用太子侧妃了这个名号了,怎么可能突然跳出个太子侧妃来?

    太子侧妃位在良娣之上,虽比不上太子妃,但也算是高位了。

    贺颖儿眼中闪过讶然,接下圣旨的时候她却满脑子都在想,皇上是为何意?

    就算太子侧妃位份不低,但终究是妾侍,在太子妃面前依旧渺小,但是只这一个百年不曾用上的名号,或许爹爹在接下来的日子阻塞会小点。

    管青葶高兴地叽叽喳喳,出了栖霞宫,更是高兴不已。

    “颖儿,接下来我就不怕太子府上没有相熟之人了。往后咱们在太子府上能相互照应,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贺颖儿苦笑管青葶的天真,看着前方阮天香的背影,她眸色微微一暗。

    太子侧妃?

    她摇头嗤笑,大白从她的怀里钻出白乎乎的脑袋,急得对贺颖儿吱吱吱地叫唤。

    “你个缺根筋的,亲事上怎么就没有个准头,上次赵越那小子好在是个一根筋看上你的,这次这个太子侧妃算怎么回事?那皇帝不知道是不是闲的蛋疼,难道是爱看热闹?女人之间扯头问候祖宗这样的戏码有什么好看?”

    贺颖儿白了大白一眼,这三年来的日子她慢慢摸索倒是听懂了鼠语,虽还是一知半解,能猜出不少来。

    管青葶见着大白,双眼就亮了起来。

    大白没理她,同性相斥,能给心儿和颖儿好脸色,已经是给了面子了,其他人,已瞎。

    太子府上,贺天正要给赶回来的太子教习,太子摆了摆手,“今日贺师傅回去吧,你的女儿已册为太子侧妃,一会儿父皇就会送上金银财帛。”

    贺天的眼眸闪了闪,态度恭敬地离去。

    他几乎是一出了太子府,就火急火燎地让人快点赶车,这还没到家,就看到了停在家门口的刘家的马车。

    ------题外话------

    带孩子有时候真心没办法保持日更,状态好,我就来码字。尽量保持日更,谢谢亲们支持。
………………………………

108 心儿失踪(颖儿的痛击)

    贺天方一入堂,就见到了刘夫人宽慰着范丽娘,她身旁的一对十分优异的儿子一个脸色暗沉,另一人紧皱着眉头。

    “以颖儿的资质,太子妃都当得,可怜了风华。”

    刘夫人说起此话无不痛心。

    她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哪儿知道半路杀出个皇上抢人家儿媳妇,想着方才得到消息的那瞬间,风华吐了一口血来,心中又是气又是心疼。

    范丽娘心里也恼恨,更是看风华脸色不好,眼泪就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颖儿都说了咱们贺家与阮家水火难容……”范丽娘意识到自己说了天家的是非,立刻掩嘴,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看不上什么太子侧妃的,纵然以后有可能位列四妃,但颖儿要被那阮家人欺负,那她是半个眼都看不上这个位置。

    刘夫人胸口压着怒火,见帘子卷起,贺颖儿走了过来。

    她眉头紧皱,神色焦急,顾不得对刘夫人行礼,对贺天道:“爹,姐姐不见了。”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贺颖儿出宫门的时候,车夫竟说没见到心儿,贺颖儿当下就问了守门的侍卫,说是看到贺心儿出了宫门。

    车夫恨得朝自己脸上打了两个耳光,道:“方才我们家的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躁动起来,我忙着拉这畜生,竟没注意大小姐的踪影。”

    贺颖儿听到这,已然明白,有人动了手脚!

    命了常远带人搜索,她焦急地回了府。

    范丽娘当即神行一闪,人险些晕了过去,她忙道:“到底怎么回事?心儿不是这样不懂事的人,京城,她还不熟悉不会乱走的。”

    刘丰异整个脸色大变,他朝刘夫人看了一眼,刘夫人也察觉到事情不妙,见贺天都黑了脸,道:“我回去安排人去查一查。”

    别是出了事!

    贺天看向贺颖儿,心中咚咚直跳。

    此番选秀,怕是触了哪些人敏感之处,别是报在了心儿身上。

    贺颖儿脸色微白,她对范丽娘说了几句软话,让明珠彩月带来二白三白四白几人陪着范丽娘,就与贺天去了书房。

    常远等几个重要心腹都已经等候在书房,他们眼中带着怒火与担心,就等着贺颖儿号施令。

    “二小姐,大小姐在宫门口被一辆马车带走,咱们的人一路跟随,去了西郊的一个庄园。那是阮家的一个宅院,而这个宅院,隶属阮家大少爷阮天麟。”

    贺天听得咬牙切齿!

    常远方才得到消息的时候恨不得让人直接结果了阮天麟。

    阮家竟是如此蔑视贺家,大小姐一个官家女子,他说掳就掳,这样无视,猖狂,直接挑起了这个于邕州崛起的猛虎贺家的怒火!

    阮家如此,几乎是视贺家于无物!

    贺颖儿铁青着脸,唇角嗜血般地勾起,她与贺天对视了一眼,二人都问道:“那阮天麟人在哪儿?”

    常远几人面露古怪的笑容,“今日阮天香中选,阮天麟该是在家中款待贵客。”

    贺颖儿冷声道:“你们混进庄园里头,把大小姐救出来,顺势给我放个大火,我亲自去会一会阮天麟。”

    贺天见状,唇角一扯,道:“颖儿,如此怕是不够。”

    父女两这三年多以来配合默契,阮家与贺家早就水火难容,如今更是彻底卯上了,心儿出了这样大的事,一个阮天麟还不够!

    贺天经过这几年官场之路的洗礼,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让人吐血三升。

    眼下,已不是冒犯这样简单的事了。

    贺颖儿心中燃起怒火,后果自然是严重。

    她转头看向常远,道:“准太子妃如今在哪儿?”

    常远眉头一挑,神色古怪,“她已经回了阮府,这个时候京里朝臣家眷已有不少在阮府内做客,怕是给她做脸呢。”

    未来的太子妃,在泰金这个唯一皇子的情况下,无异于未来的皇后,此刻的阮府怕是热闹地门庭若市了。

    贺颖儿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阮家给阮天麟许的是哪一家的名门闺秀?”

    贺天唇角一扯,毁了阮天麟并不够,阮家就算势大,天子脚下多一个敌人更是战战兢兢,尤其这个敌人与阮家也是旗鼓相当。

    “是……曹国舅的大小姐曹暮春。”常远浑身激颤。

    皇后早逝,皇上惦念皇后,对曹国舅家也十分看重,礼遇非常。

    太子早点亡母,对舅家也感情深厚,曹国舅是外戚中最名副其实的权贵,所以尽管是阮家,也是极尽巴结。

    给阮天麟定下这样的皇亲国戚,阮家当真是下了好大一番苦心。

    “爹,咱们上次得了海东珠不错,带着去阮家一趟吧。上次出了阮家拒迎之事,这回阮家上下都睁大了眼睛,怕是见了我都不得不放行。”

    国公府内,刘允文听到贺心儿失踪的消息,脸色变了一变,转头凝重地看向刘丰异。

    “若是……你可还要?”刘允文没有把话说全,可刘丰异却拽了下座椅的扶手。

    “阮天麟不会有机会的!”

    阮府之内热闹非常,道喜的达官贵人更是客似云来。

    当阮家一个倒夜香的仆人都满脸含笑,感叹鸡犬升天之时,前门就传来了准太子侧妃前来恭贺的消息。

    后院里头突然寂静了一下,不少贵妇人看着蔡氏母女的脸色,见二人并不神色,但冷了那传话的仆人两三息的功夫,都纷纷嘲讽了起来。

    “这是等着给递垫脚石来了。”

    “怕是此时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尊卑,怕是来行跪拜之礼的吧?”

    阮天香面无表情,似乎此刻她便是稳坐后宫主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只她眼底闪过冷厉得意之色,让人请了贺颖儿进来。

    贺颖儿施施然进来,态度却不卑不亢,她一路而来,不显半分卑微,更是昂信步,仪态万方。

    众人都纷纷愣住,似乎眼前这个女子气度不凡,雍容华贵,若不是早知她是太子侧妃,这样的气度,太子妃也不遑多让。

    “故作玄虚。”

    曹暮春坐的离阮天香最近,这对未来姑嫂此刻方是蜜里调油。

    贺颖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曹暮春,接着便在蔡氏等人蔑视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拿出了一个锦盒。

    “贺家乃是乡野出身,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怕是来寒碜太子妃的吧?”

    阮天香不等她将盒子打开,扬手就甩了开来。

    刘夫人到来之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刘夫人与诸葛夫人一道而来,诸葛夫人的眉头皱了皱,阮家之人如此跋扈,佩兮在宫中的日子哪里会好过,入宫三年多,还未有子嗣……

    诸葛夫人凛了下心神,见贺颖儿似乎也不看重,脸上的神色不变。

    但在场之人看到那硕大的海东珠明亮若

    月滚落在地上的时候,纵使是见过不少金银珠宝的名媛贵女,都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记得太后也有这样一颗海东珠,视若珍宝,时常挂在凤冠之上,这样的东西,不是没有,而是越来越少,因为太后的喜爱,价格日趋倾城,尤其在太后逝世后,皇上也睹物思人……

    阮天香的脸色铁青,她瞪着贺颖儿,恨不得当场剜下贺颖儿的一块肉来。

    贺颖儿也不动,只站着。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阮天香不愿意屈尊纡贵去捡这样一个宝贝,而贺颖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偏偏在场之人都眼热地盯着地面上的宝物,恨不得上前去揽入怀中。

    “都说阮家富得流油,我只当听听,原来已经是富可敌国了。这样的礼都看不上,我这薄礼,怕是送不出手了。”诸葛夫人的话一出,蔡氏咬了咬牙,浑身上下都冷颤了起来。

    这话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蔡氏打着太极,冷声道:“都是些没眼见的东西,没看到贺……太子侧妃的礼物掉在地上吗?还不给我捡起来。”

    贺颖儿冷冷一笑,却道:“也是我冒犯了,往后姐姐可是太子妃,这样的东西如何能入眼,今日我带的礼物终于是没分量,入不了太子妃的眼。”

    话落,她便一脚踩在那海东珠之上,不过片刻那倾城之物就化作齑粉。

    “呀!”倒抽之声此起彼伏,这京中虽多是高官,可不少人家都有或多或少的财政问题,这样的海东珠,有的怕努力大半生特不见得能得到。

    有人心痛,更有人不可思议地盯着贺颖儿。

    “好厉害的心性,更是视钱财于无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人下?

    阮天香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猛的站了起来,抬手就要朝贺颖儿脸上招呼过去。

    手腕上金银玉器雕刻的各种若刺一样的花样,若被打中,怕要面目全非了去。

    贺颖儿只后退了一步,似乎没看到阮天香的盛怒,只转身对身后的诸葛夫人与刘夫人道:“这下夫人就不怕送不出手了。”

    这下,在场之人都黑了脸。

    这就变相说这些贵妇人出手之物比不上她一乡野村姑出生之人,荒天下之大谬!

    有还未送出礼物之人觉得面热,更有人被这话刺地不知道该不该将手上的礼物送出手。

    蔡氏本想打圆场,却被贺颖儿狠狠地扫了脸,气的手指直颤。

    阮天香当即就喝到:“来人!”

    她已经是皇上册封的太子妃,对不敬之人,自然有百般的方法能让人痛不欲生。

    “既然不喜欢我的礼物我走就是了。”贺颖儿眉梢微挑,她款步朝外走去,目光略过站在门口的阮天麟,阮天麟正眯起眼看这个不知死活之人,却没想到贺颖儿停住了脚步,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阮天麟,你和你妹妹无能地很,我,半个眼都看不上,今日这珍珠粉别浪费了,和了敷脸,怕是拍马或许能追的上我一分。”

    她勾了勾唇角,正踏步离去,却出现啊了几个拦路虎。

    “以下犯上,还敢逃?”

    贺颖儿却摇头嗤笑,“以下犯上?我要真犯了宫规,太子妃用的可不是娘家人来教训我。”

    这话一落,就连蔡氏都凛了脸,忙让家丁退了下去。

    在场之人纷纷咋舌,这太子侧妃是将阮家彻底给得罪了啊。

    看阮天麟的脸色,似乎当即就能吃了那离去之人。

    阮天香被彻底下了脸面,盛怒之下听得他人劝说,当即就道:“本宫身子不适,大家都早些回去吧。”

    话落,豁然起身离去。

    曹暮雪见未来婆母也气地不轻,看了眼朝外走去的阮天麟,她就呆在了蔡氏身边。

    贺家前院,几位公子正在谈论什么,其中一人高谈阔论,长得清秀俊朗,正与阮少博笑道:“我还是喜欢你的性子,对我的胃口。倒不像天麟那样,心里存着不少事。”

    阮少博妖孽一笑,心底却藏着贺颖儿被封为太子侧妃之事,正想着破坏之法。

    见贺颖儿穿过拱门,她只微微一顿,与阮少博对视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阮少博低下眼来,转头对曹慕白道:“这里甚是无聊,咱们到桃花林看看。”

    桃木,素来诡异,可去恶鬼,可杀魂魄。

    阮少博虽不知道贺颖儿要做什么,但方才贺颖儿手摸了摸一个拙劣的桃木玉佩,阮少博便知晓。

    长期的默契,不言而喻。

    ------题外话------

    原本还想日更的,坑爹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晚上三点就哼哼,四点拉臭臭,五点还不睡,然后我彻底废了。

    昨天更是来了个绝杀,一点多拉臭臭,两点多再臭一次。

    下个月公婆走了,我只求能将故事写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