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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甜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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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颖儿微微眯起眼,这人定不是他所穿的衣服这样平常。
男子凝视着在场之人,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撞入了一个赌局。
只看着地上疯狂地抢着衣服的丫鬟打扮的女子。
奴仆们被阮文慧这一叫,转移了注意力。
他们回头之时,骇地心胆俱裂。
“老爷?少爷?”
他们是何时在身后的?
阮正隆眯起了眼,道:“自行了断还是我让人对你们家人动手?”
几人狠狠打了个冷颤。
求饶?
没有谁敢做困兽之斗,方才的一幕被老爷看了个一清二楚,再求饶只能消磨老爷的耐心,
阮少博丢出一把匕首,这些奴仆,早已无心阮家,背叛之人最要不得。
那些人怔怔地看着在地上的寒光如雪,脸色灰败如尸。
只见一只白腻的手抓过匕首,飞快地刺入一个仆人脖颈。
匕首一拔,血溅当场。
那人临死前的目光冷酷嗜血,他方才就应该直接将这贱人杀了,做什么烤人肉!
阮文慧朝另一人走去,那几人纷纷后退。
贺颖儿沉着脸看着阮文慧此刻生杀予夺的样子,她朝阮少博看了一眼。
那一眼,已经是忍耐的极限。
阮少博冷声道:“这是我们阮家的奴仆,是生是死,得由我们阮家说了算,你一个奴婢,就随意杀人,来人,将这婢女押下去。”
至于押下去如何,只有阮少博的人知道。
阮少博身后之人立刻朝阮文慧走了过去,两人面无表情,但阮文慧却是浑身一僵,手上血红的匕首突然落了下去,栽入泥土之中。
“少博,你说什么?”
假死!
所有人都在利用她假死这一事,阮少博竟真的当她死了!
阮文慧整个人仿佛陷入冰窖,她忙朝阮正隆道:“大哥,难道你一点都不顾虑娘,不顾虑我了吗?大哥!”
阮正隆眉头紧皱,转头看向阮少博。
却被阮少博抢白,“爹,我几天前就已经没有姑姑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阮文慧听得阮少博这话,心惊不已。
她心惊的是阮少博这话一落,那本是阮正隆心腹的两人站在了阮少博的身后。
阮正隆已不能够当家做主了?
她惊疑不定地凝视着阮正隆,阮正隆却别开头去。
两个男子都是家里的护卫,只一按,阮文慧便没了一丝力气。
“慢着。”
那一直冷眼旁观的男子将罗盘收了起来,对阮少博道:“你可有她的卖身契?”
阮少博微微一凛,这人怕是看出了什么来。
贺颖儿缓缓走了下来,她对这个男子的五官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
“这人是我的娘子,你们不要随意诬陷她,如若你拿不出卖身契,我便带着我娘子下山了。”
姜火闻言,眉目冷峻。
他看着那人,主子的阵法何其老辣,这人却破了,还如此理直气壮,竟敢与阮家人叫板。
阮正隆狐疑地看了眼这男子,高声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男子态度不卑不亢,“在下云水。”
阮正隆皱起了眉头,没听说过。
阮文慧是假死给临时设定的丫鬟身份,哪儿来的卖身契?
这唤作云水的男子,似乎对这一切看得很是清楚明白。
这一句话就拿捏住了关键。
贺颖儿定定地凝视着云水的五官,莫名的熟悉感又再次浮上心头。
阮文慧几乎闪身躲到云水身后,她对阮家,再无半分留恋。
甚至,隐隐之中,有些怨恨油然而生。
云水朝前走去,阮文慧紧紧跟着,她不时回过头来,目光怨毒地盯着贺颖儿。
“等一下,敢问您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哪儿人?”
云水冷眼看向阮正隆,这个之前还一度维护妹妹的人,在看到妹妹与陌生人离开怕威胁到家族利益之时,却显得如此不放心。
“五年前,我妻子失踪,村子里头的人都知道。我妻子名字,不与外男道耳,如若您实在想知道,请以云娘子称之。”
话落,他朝下山的地方走去。
“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姜火着实不忿,这个圈套主子设计了一段时日,今天就被这人破坏,他如何能保持沉默。
主子不方便说话,不代表他不能说。
贺颖儿突然给姜火使了个眼色,姜火愣了愣,诧异地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转身,朝轿子内走去。
轿夫起轿,她却拉开帘子,盯着那云水的背影以及阮文慧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
贺颖儿勾唇一笑。
姜火借口离开,疾步跟上贺颖儿的轿子,不解地问了起来。
米分白干净的手指敲着轿子内壁,贺颖儿清冷的嗓音传了出来。
“你以为他的风水术如何?”
姜火顿了顿,没有回答。
“咱们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不暴露身份与他一拼,根本难以取胜。何必呢?你且去打听打听他的身份,无须做什么,阮文慧不会乖乖等着阮少博上门取命,总有落单的时候。”
贺颖儿没有说,其实阮文慧此人自尊心极强,这便是她的弱点。
贺颖儿虽说书法不及姐姐,但胜在画这上面,乃有一绝,过目不忘,跃然纸上,并非难事。
跟着云水回了村子的阮文慧被几个村妇嫌恶地看了几眼。
阮文慧身上古怪的味道,手臂上的鲜血,整个人蓬头垢面,脏得像个疯妇。
云水平日里话也极少,很少与人交流,别人统统以为这家人没一个正常的。
云水一路上都沉默着,直到将阮文慧带入一个宅子,才开了口。
“打水去洗一洗。”
阮文慧别开头去,她似乎并不感谢云水的救命之恩,还想着如何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突然,头发被用力一扯,整个头皮都要脱离而出,她疼得龇牙咧嘴,瞪着云水,道:“放手。”
“我家里不养废人,要么洗,要么滚。”
阮文慧正有此意,她忙夺路而逃,后头却传来了云水极为冷酷的话语。
“你身上要是分文没有,饿死在路上,倒也省了人家杀手的劲。”
阮文慧回头,眼看着云水将柴火那去厨房,她想要去厨房舀水,却听得云水一声怒吼。
“废物,井就在村口,你要挑不了两桶回来,今天,什么都别想吃。”
这便是奴隶一般的生活。
阮文慧忍受着耻辱,她恨不得下一碗砒霜毒死眼前这人。
奈何,她当真是连个馒头的钱都没有。
阮文慧出来之时,村子有不少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这人就是云家那失散多年的娘子?怎么这身上这么多男人的手印?看那,天啊,还有大有小,真是个浪荡货。”
“你再看看,这都屁滚尿流了,这样的人云家汉子怎么还领回来?要我直接沉塘好了。”
“可这身衣服好,你看我这都补丁了,她那衣服,面料是好的。难道去了什么大户人家?想来定是大户人家嫌年纪大了,赏给来下面的人享用。”
这些话说得阮文慧面红耳赤,她现在就强自当做这些话说的是另一人,云水的娘子。
阮文慧不回话,然而这些人却是见缝插针,将阮文慧的名声编排地有声有色。
“你们这些贱民,闭嘴。”
“哟呵,怎么?享受了几年的男人,就以为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当初你相公刚来我们这梨花村的时候那样子就跟丧家之犬似的,求爷爷告奶奶,要不是我们梨花村的人收留,你以为你这样的人还有人要?呸,天生的贱胚子,还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姐妹们,咱们上。”
村子里头的婆娘,都是干了好些年份的农活,一人扭住阮文慧的胳膊,一人拉起阮文慧的头发,另一人朝着阮文慧的下腹狠狠地踢了一下。
惹得阮文慧面容扭曲,难看之极。
阮文慧想着,必须要早些离开去找姑妈。
大元帝国是这片陆地的骄傲,经久不衰,实力雄厚。
姑妈乃是权倾朝野的宰相的嫡夫人,对她自小就好,只要她得到姑妈的支持,京城阮家,难道还真敢要了她的命?
她一定要去大元,届时,她要让贺天付出代价。
她要让那在暗处偷偷摸摸看了她被侮辱全城的小姑娘贺颖儿明白,那样的蔑视,她必将十倍百倍地奉还。
她还想接回贺芝兰,让芝兰与她一同在大元帝国好好生活。
祖大师不是说芝兰有可能是皇后吗?
这样的误解实乃贺福贺才二人造势所为,阮文慧乐见其成,哪儿会去想要探求个究竟?
她并不知道,噩梦正一步一步地来临。
当贺芝兰被唐氏第三次下了逐客令之时,贺芝兰最终没有忍受这样的无视,她跑出去之时,迎面接来一份单子。
她抬眼看去,竟是满城都飘荡着这样的单子。
有人看的津津有味,有人厌恶地转头就走。
还有人对此评头论足。
贺芝兰低下头来,才刚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呆了。
“这是那人临死之前的事吧,太恶心了。”
“听说她还有个女儿呢,我看,她这女儿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贺芝兰傻了一般走着,她几乎逢人就问,“梨花村怎么走?”
而竟有不少人根据那画上留下的地址去寻找艳图中的女主人公,贺芝兰眼看着一批人都上了去玩梨花村的船,她神情一僵。
“我也要去尝一尝,听说此人原也是大家闺秀,只是生性放荡,便一女侍几夫。”
贺芝兰抿紧双唇,眼中迸发出了淬了毒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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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悲剧地更这么点字。
带她略好点,等我雄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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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堪当主母
贺芝兰踏上了前往梨花村的船,路上她安安静静的,穿着小姐的锦衣华服,惹来不少有意无意的目光。
贺芝兰心底有些惴惴不安,无论是谁来搭话,她都不理不睬。
直到船停下,她才跟着人群出去。
梨花村村民比之贺颖儿所在的村落显得更加贫穷和落后。
这里随处可见粪便,走过大半才看到一两个人放牛吃草,而人们身上没一件齐整的衣服,补丁东一块西一块。
贺芝兰刚一入村就被不少人围观,她高高地昂着头颅,骄傲地像是只孔雀。
然而,当她看到前面一个破败的屋子外,一名妇人身着破烂不堪的衣服,低着头嫌恶地掰扯着已经干透了的牛粪之时,她整个人都颤抖地厉害。
阮文慧每动一次手,整个人仰天干呕。
眼角余光看到了锦衣袖带,她突然转过头来。
贺芝兰红着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阮文慧站了起来,高兴道:“芝兰,你怎么知道娘在这儿?”
话一落,她又突然惊恐地看向别处,芝兰既已知道,难道阮少博不知道吗?
低头又看自己这身狼狈,她曾经告诫贺芝兰的所有世家的高贵,似乎都被风吹散。
阮文慧一噎。
贺芝兰几乎是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歇斯底里地尖叫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亲。”
她说着将一叠画纸甩到阮文慧的身上。
阮文慧先是一愣,随着她打开画纸一看,整个人眼前一黑,险些往后栽去。
“这是?你是从哪儿看到这东西的?”
贺芝兰那厌恶极了的目光刺地阮文慧几乎没有半分脸面抬头。
贺芝兰对她喝道:“你不知廉耻,你就没有为我想一分一毫吗?唐氏逼着我出阮家门,这样的东西传给外祖母眼前,你认为我该何去何从?”
深宅内院,下人之间都彼此传阅这样的东西,贺芝兰并不陌生,她五岁时候还看到爹与娘……
当时她还听得下人们之间谈起此事,无不是言语隐晦又。淫。荡。
阮文慧没想到最最鄙夷厌恶自己的人竟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唯一的孩子!
这一瞬,阮文慧只觉得心头所有的力气都化为虚软,一丝丝悲凉仿佛冬日里刺骨而入见血就钻的疾风将她贯穿。
她眼眶一红,指着贺芝兰道:“就算我进了红馆,我也是你的生身母亲,阮少博,你也休想再嫁了,你娘我险些死在他手上。你听我的,你身上所有的首饰银钱都拿出来,咱们逃去大元,只有见到你姑婆,咱们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贺芝兰掩嘴耳朵,欲转身就逃。
“我不要。”
她凭什么放弃堂堂的大家小姐的好日子不过,陪着阮文慧一步一步堕落下去。
阮文慧心中莫名一疼,她低头看自己身上这满是补丁的衣服,突然笑了起来。
“现在,连你都嫌我活着给你丢脸了?”
贺芝兰微微一愣,心都揪了起来。
阮文慧咬牙,喝道:“我何尝不是为了你谋前程?你外祖母将我丢弃,你大舅舅竟忍心看着我死,你表哥更是贱种,看着我被人凌。辱而不救,更想要我的命。怎么?你也如此狼心狗肺,不想认我?”
这几句话说出,阮文慧只揪着胸口,一口气难以喘息。
贺芝兰憋得小脸通红,眼泪一颗一颗落下。
“娘,我没有……”
可是,她本是大家小姐,一步一步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难道,娘从来没有愧疚过吗?
阮文慧又道:“我们去大元吧,你姑婆疼爱我,大元那才是咱们的归宿。”
贺芝兰拼命地摇头,“娘,你看看你现在这样,你逃,你逃成了乞丐你知道吗?我害怕,我害怕去大元的路上饿死,我害怕我终有一天会一无所有。娘,我还是留在这吧。”
“你在痴人说梦吗?你现在是一个娘死了的孤女,你外祖母身子不好,一旦她去了,你还没长大,唐氏怎么会容忍你进门?届时你将会更局促不安,出入束手束脚,活得更像个奴婢。”
贺芝兰的双手无力垂下。
她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贺家周氏逼着她离开,阮家唐氏一刻都不愿意见到她。
阮少博竟要杀她娘!
她屏住了呼吸,大元!
那个天朝上国,那个被所有小国趋之若鹜的大元。
她突然道:“娘,咱们现在就走。”
阮文慧算是吃够了苦头,她将贺芝兰的好衣服去换了隔壁邻居家儿子的破烂衣服,给不情不愿的贺芝兰换上,乔装打扮成老太太和孙子出门寻亲,即刻就逃。
彼时贺家坞堡门前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门前。
虽算不上黑压压一大片,也绝对是热热闹闹,哄闹地很。
易辰是姜火手下第一副手,他年不过半百,虽相术并不算精通,为人圆滑世故,处理事情来,总能事半功倍。
易辰站在高高的墙头,看了眼下方之人,就回头朝被贺颖儿委以重任,成为一堡之主的贺天道:“老爷,根据下人回报,您两兄弟来了,世家里头也来了不少人,其中赵家与谭少保大人一道前来,说要亲自见您一面。”
贺天听得谭少保来了,才想起来,原本与谭唯忠约好了一起上京。
他眼神一黯,忙走了下去。
贺颖儿刚巡完田地回来,见着贺天如此,便一同走了出去。
门外,得了消息的家丁道:“都别嚷嚷,我们老爷和小姐即刻就出来。”
老爷?
小姐?
贺福与贺才二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早已经被眼前的坞堡震惊地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原来以为是以讹传讹,不过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胡乱杜撰的。
可现在,这恢弘的高墙,这些训练有素的家丁,还有这厚重的大门里头锦衣华服的父女,他们不禁认为,贺天发财了。
二人如此一想,心底无不是一阵难受。
难怪贺天急着要离开,不就是想着要撇开一家人,独自享福了吗?
还摇身一变,当起了地主老爷。
翁桃带着贺花容站在何花身后,何花身边的贺堂两眼放光,只看贺天出来,一改往日的不理不睬,忙上前道:“三叔三叔,您这是出息了。”
贺颖儿冷冷地看了眼大堂兄,贺天也没理贺堂。
何花将贺堂往身后一拉,瞪了贺堂一眼,朝贺天笑道:“他不懂事。”
贺颖儿不禁皱了皱眉头,大伯一家过于疼爱贺堂,都这个年岁了,何花还能说不懂事?
贺堂平日里在县里头帮着师爷跑跑腿,也算是有些见识,然而对贺天说的话,足以见得平日里贺福是如何贬斥贺天了。
贺天并没有看向贺福贺才,这两人但凡一听到贺天叫大哥二哥,便立刻摆谱,贺天有心凉一凉他们。
她朝赵家马车过去,赵越拉开帘子,一袭月白的锦袍纯白如雪,他清秀俊雅的面容展开了笑容,“听闻贺举人不入京科考,赵越特来询问。”
贺天点了点头,道:“都别在外头待了,咱们进去吧。”
一边的刘府马车也到了,贺颖儿朝前去,见着刘丰异带着刘夫人下了马车,她笑道:“夫人,丰异哥哥。”
刘丰异见贺颖儿,下意识朝她身后看去。
贺颖儿笑了笑,似乎没有看到刘丰异的异样,只对微微有些发愣的刘夫人道:“夫人可是嫌我这坞堡小,不愿意踏入?”
刘夫人掐了贺颖儿米分嫩的脸,“带路去,皮猴。”
贺颖儿拉着刘夫人的手,那边贺天也朝刘夫人行了一礼,几人入了里头,姜火才对贺福贺才道:“老爷有贵客要招待,几位若没有急事,请随我来。”
姜火朝身后的易辰使了个眼色,易辰便带着面有异色的贺福贺才几人走入坞堡。
贺福自然有气,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贺天不清楚吗?
为何招呼都不打,只派了个下人来招待自己?
姜火与易辰说话进退有度,谦恭有礼,让不少来见识见识的村民都颇觉得如沐春风,唯有大房二房两家人难受之极。
贺花容怔怔地看着贺颖儿身上的衣服。
那是一件桃红鎏金短袄配月白色百褶裙,行动只见,精美盈动,色润如画。
贺花容梦寐以求能有这样的气派,能穿上这样的富贵。
她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贺颖儿的背影。
阳光下,贺颖儿头上的弄月琼花水晶簪熠熠夺目,让她目眩神迷之时,强烈地拽紧了帕子。
三叔不是不能上京赶考了吗?
三叔得了不是一块荒地吗?
全村的人都说三叔这人没有福分,多年以来,一事无成。
可现在呢?
眼前的都是什么?
奴仆们恭敬地跟随左右,贺颖儿装扮地像个大家小姐,一旁的大娘子精致地伺候着,问东问西,生怕冷着烫着,难受着贺颖儿。
她眯起了眼,回头狠狠瞪向同样处于震惊之中脚步缓慢的翁桃。
翁桃被贺花容如此一看,喝骂道:“你现在痛快了?当初我们要没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一切好说。你看那阮文慧都什么下场!”
贺花容被这样一斥责,也没了声音。
翁桃平心静气,低声道:“你想要入主豪门,就算为妾,也并非那么容易。你三叔虽不是什么官员,但你看这来往之人,除了咱们村的,哪个又是出身平民?”
贺花容看了过去,以刘夫人与赵越为首,前来之人都是贵族的气派,丫鬟随从紧随其后,生怕怠慢了主子。
贺花容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点头。
贺心儿在坞堡里头也领了一份事,贺颖儿办起了绣纺,选了些坞堡里头会刺绣的妇人做起了时下最受欢迎的绣样。
基本的底子弄好了,贺心儿就在其中选三五个精良的,就给签死契。
包他们子女每年缴纳的赋税,如此,那些绣娘倒是答应地干脆。
贺心儿虽不喜欢刺绣,但技艺也是中上,眼睛也毒辣,但凡敷衍的,连人一并给退了,一点脸面不给。
如此,贺心儿就得了个铁面娘子的称号。
刘夫人与刘丰异到的时候,恰巧见到贺心儿斥责其中一个态度颇为猖狂的妇人。
“这样的东西,你也好拿出来诬人的眼?你要不想做了,早些让位置,多的是人愿意做。”
那妇人看不得这一个十岁的丫鬟如此耀武扬威,她夫婿是坞堡内有名的相士,在姜统领麾下,着受重用。
“你一眼就说我这好坏,指鹿为马的事我见多了,我看你这小小年纪,总是信口胡说,如何得了。”
贺心儿笑了起来,“那我便让人来看看,什么才是指鹿为马。”
贺颖儿含笑看着全然不知有人目睹的贺心儿杀一儆百。
越发觉得这入了坞堡,日子才真正有趣了起来。
贺心儿选了十数个人出来,将一份上品与那妇人的分别放在桌子上。
“同样是一两银子买帕子,你们想要好的,就站左边,想要她的就站右边。”
贺颖儿眯起了眼,那妇人她认识,是常远的娘子。
常远此人很有些大才,精通天象,为人也是偏偏君子,从不苛待下层百姓。
只不过,他这娘子张氏有些过于猖狂。
也因为常远在坞堡内的地位,让很多人都巴结着张氏。
不出意料,竟有五个人选择站在了那劣质的帕子那。
贺颖儿以为心儿会恼怒,呵斥那些有眼无珠之人,却没想到心儿指着那五人道:“你们,去账房领了这个月的银钱,走吧。你,张氏,留下。”
那五人都震惊地看向贺心儿,“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贺心儿冷笑了声,“我不需要瞎子。本来如若你们指出实情,走的人就是张氏。但,既是你们没心没胆,这样的人最易出叛徒,我们贺家可要不起,便留下张氏。”
刘夫人闻言,欢喜得拉着刘丰异的手。
“好,好。”
贺心儿回过头去,见到刘夫人之时也高兴,却闹着要抓贺颖儿。
“夫人来了也不知道通知我,让夫人看笑话了。”
贺颖儿吃吃地笑,姐妹同心,她知道贺心儿此举为何。
贺心儿一下子开除了五人,其他留下来的人可不敢再与那张氏亲近,如此,张氏没了人巴结,被孤立起来,哪儿还敢像今日这样猖狂?
这一招叫杀鸡儆猴,而不是指鹿为马。
刘丰异双眼闪过丝丝亮光,贺心儿脸颊微红,少了几分洒脱,多了几分女儿之态。
刘夫人心里有了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贺家两姐妹,堪当大家主母!
------题外话------
亲们,已经从医院回来了。观察观察。
明天,恢复万更。
欠大家的,会给大家一点一点还回来。
希望,还爱我,我是缺钙的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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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贺天入京(高浪潮)
前方的议事厅里头,谭少保皱着眉头看着贺天递上来的信,神情凝重。
“你当真不去科考了?”
贺天笑了笑,“我这样不孝之人,如何能入朝为官?”
谭唯忠盯着他,见着贺天眼里的无奈,心里也叹了一口气。
但凡你生活在世俗之中,总有人想要将你道德绑架。
就如周氏,时不时就想着要拿捏贺天一家。
贺天要真做官,万万是不能偏下父母兄弟,否则被政敌抓住把柄,加以诟病,就算皇上有心要护着贺天,也难保悠悠众口将贺天吞灭。
圣人说孝,总有那么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皇上以忠孝二字治天下,就算父母再蛮横无礼,也不能明着忤逆。
就如皇上若是昏君,难道还能当着他的面骂他昏君,还想做皇上的主?
父母,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皇上之于黎民百姓。
贺天想到了贺颖儿的提议,无奈的笑容微微一转,倒有几分沉着和冷静。
想着昨儿夜里,一家人在卧房内说话。
范丽娘哄睡了二白,贺心儿收拾衣服,贺天与贺颖儿二人临窗对弈。
贺颖儿含笑道:“爹爹,你说我这一帅在局中,是凶是吉?”
棋盘上,贺天的黑棋有马炮车已经入了贺颖儿的阵营。
楚河汉界一过,贺天突入敌方营地,贺颖儿的将有险。
“下了半天,你的棋都在营地里守着,却不想着攻击,你这‘帅’怕是凶多吉少了。”
贺颖儿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贺天的一只车被贺颖儿的士吃掉,贺天肃了神情,继续派兵布局。
又没一会儿,又将贺天的炮吃掉。
贺天抬头看向贺颖儿,道:“你防才摆了陷阱,让我以为我能够吃到你的帅?”
贺颖儿扬眉,“一盘棋局如若三两下下完了,就没了意思。我故意出个漏洞,用我的帅吊着你,这好比在驴前面吊着萝卜,让它闻到香,却吃不到,这样驴便会一直随我所愿,绕着打转。”
贺天听这话,若有所思了起来。
贺颖儿笑道:“大伯二伯一家都不是手眼通透之人,等着他们被外人控制来给我们使坏,不如就引着他们,让他们以为咱们这我永远都有好的,而且很有可能会分他们一杯羹。”
贺颖儿这话一出,贺天屏气凝神,目光如电,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深知,如若贺福贺才闯祸,迫于舆论压力,贺天是如何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就周氏来一次人前一跪,求贺天相救,贺天救是不救?
亲生父母跪求,那是天打雷劈,就算断绝了段系,贺天也要受千夫所指。
没有谁愿意听贺天什么苦衷。
毕竟周氏真的将他抚养长大,也为他娶了一位贤妻。
泰金早有法令,但凡父母履行赡养权利,子女终其一生不能忤逆,否则治以重罪。
贺天为人子女,左右为难,虽认了不孝的名声,可这忤逆,却如何都不敢认的。
贺颖儿算了贺福贺才二人之命,命运轨迹复杂,很有可能偏颇,遇上大麻烦。
她有心让二人进来坞堡一看,不就是想吊着这两人,让他们一门心思都盯着贺家三房,好不被其他人给利用了去。
她心里有了想法,自是要控制大房二房之人。
贺天点了下头,“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做?”
贺颖儿扬唇一笑,“所谓父母之心均在儿女。”
贺天眯起了眼,朝贺颖儿眨了眨,贺颖儿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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