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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甜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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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说着将瓜子壳丢一旁,拍了拍手,撇下周氏就回了家。
周氏被阿林这么一说,没了心思洗衣服,提着木盆子一路上就看到别人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
周氏气得一入贺家就将大门砰地一声关上,木盆子丢在一旁,人就在屋子里头生起了闷气。
没一会儿,翁桃与何花在门口碰上了,二人都有气。
翁桃直问:“你也听说了?”
何花点了点头,“原先我听贺天说要搬出去,我还以为是搬到范盛家,没想到人一早就有了个好地方,要是娘没和贺天闹成现在这一步,那就好了。”
贺小娟的婚事还要贺天出来做个证婚人呢。
昨天周氏也是闹太狠了,直接让贺天净身出户。
贺天也不计较名声了,他做不做孝子,还得有人母慈方能有人子孝。
翁桃却不信。
“贺天哪儿来的财力,他那套说辞,别人信我可不信。咱们邕州这地,没几个做官做到京中,即便是有,也还不到告老还乡之时,皇上还派人给修坞堡?人京中富贵之人,皇上干嘛操这个心?”
贺成大低垂着头领着两个儿子从地里回来,三人都灰头土脸。
贺成大将锄头往墙边一放,人就着竹凳子坐了下来。
贺福沉着脸,闷声坐在了贺成大身旁,贺天走来走去,一刻都不消停。
贺芝兰站在这些人的身后,一言不发,她心里是如何都不会相信,三房能有这样的造化。
她三步两步进了屋,听得翁桃道:“爹,要不,咱们一同去看看。”
她脚步一顿,转而又走了出来。
主屋的门打开,周氏从里头走了出来。
“谁去,谁都别去!”
翁桃一噎,看周氏这两天如此,还真没谁敢去点炮仗。
贺成大瞪了周氏一眼,“那是我儿子,我去看看他在那儿过得好不好。”
周氏冷声道:“凭什么是我们两老的走半天路去看他,他就算不要名声,做人不能没了根本。贺福,你去找他,就说我病得快死了,让他们全家都来接我们过去。”
贺成大被周氏气得直敲烟杠子,“你个四六不懂的混婆娘,就你作,贺天以前怎么会和我分心,他向来最敬重我这个做爹的,就你,一天到晚就想着要压三媳妇一头,你得意了?贺天他们既不要名声,你也休想拿这样的事去拿捏他们。你今天去是不去?不去我们就都走了,你给我留在家里。”
话落,贺成大就走了出去。
周氏被气得一个仰倒,这两日老头子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以前若非她犯了大错,否则贺成大难得会在小辈面前如此不给她脸面。
周氏不得又想起了那搬来隔壁村的程霜,一张脸气得青紫。
“好,好,你们都走,都给我滚,一个个狼心狗肺,这个家是谁一分一毫节约下来才撑到现在?你们好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都撇下我这个老太婆,滚,滚得越远越好,去见老相好,去看那孽子。”
周氏说到激动之处,一口痰憋在喉咙口。
她脸色发白,一双手顿时锁住喉咙,整个人颤抖了起来,半晌憋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喊已经背过身去的贺成大等人。
“回来……回来啊。”
贺芝兰冷着眼看周氏这快没气的样子,站在角落的她被周氏发现,周氏朝她摆摆手,她装作没看见,朝前而去。
砰!
周氏轰然倒地的声音引起了何花等人的主意,何花回过头去,见着周氏头朝下倒在地上,吓地立刻跑了回去。
贺成大被周氏一吓,身子猛地一颤,立刻跑上前去,抱起周氏。
贺福贺才二人都吓傻了,身子康健的周氏说倒就倒了。
二人忙上前去扶,眼看着周氏脸色发青,贺才对翁桃喝道:“快去请大夫啊,傻站着干什么?”
贺成大掐着周氏的人中,周氏依然一动不动。
贺福猛力拍着周氏的胸口,周氏咳嗽了声,却紧闭双眼,脸色青紫。
贺成大脸都白了,把周氏抱到床上,人都呆住了。
贺成大呆呆地看着周氏,这个陪了自己半生的妻子,虽有时候任性妄为,到底还是给他生儿育女,他方才是听到周氏说回来,可他还以为周氏在作,便硬着气不回头。
要是……
要是方才他及早发现……
翁桃跑的快,也不管人家大夫是不是在看诊,只一句人命关天,就将人拉了回去。
贺成大与周氏二人互相扶持多年,别看周氏平日里闹腾,照顾起老爷子那是无微不至,如此,老爷子方能一把年纪看过去依然老当益壮,中气十足。
老爷子平日里尽是骂周氏胡闹,可他对周氏的胡闹看在眼里,却也鲜少甩脸,这难道不是宠溺?
老爷子已经将周氏当做生命的支柱,尽管老爷子不说,翁桃却看得出来。
周氏要一去,老爷子也撑不了多少日子。
这二老一走,贺天他们一家再没有一分情分给他们两房。
这会儿,翁桃像是屁股着了火似的,拉着喘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夫入了贺家。
大夫拼命地灌了一口白开水,才给周氏把脉,眼一瞪,就朝周氏后背狠狠拍去。
周氏剧烈咳嗽了几声,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
那大夫摇了摇头,开起了药方。
“这情势如此凶险,我要来晚了一步,老婆子当真就要去了。记住,别让她急怒攻心,这段时间要好好让她休息,老婆子你也是,凡是看开点,别想太多。”
大夫把药方留下,拿着诊金就出门了。
周氏只睁着眼睛垂着头,任由凌乱的白发遮住她苍老的侧脸。
周氏的沉默,是贺家难得的清静,却让人心惊。
翁桃眼看着周氏不说话了,便朝贺才撞了下,贺才忙说起了好话,“娘,您刚才那样真是吓死我了,你可是咱们家的中流砥柱啊,可不能倒下,你倒下了,我可怎么办啊。”
翁桃顺势也跪了下来。
“娘,我们要做错了什么,您说,您打我们骂我们,我们都毫无怨言,可别作践了自己身子啊。”
何花咬了咬牙,见二房如此没了下限,气地不轻。
“娘,我们不去了,都不去了。”
不想,这句话点中了周氏的炮仗。
周氏突然抬起头来,瞪着贺成大道:“你是不是就想我死了,还给你那青梅竹马的寡妇腾一个位置。方才,我差点就没了,没了啊。你个没良心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良心。恨不得我早点去了,好给你们列祖列宗磕头,让他们来世别给我安排到这家里来。”
贺成大被说地心酸,道:“别说了,你一日没死,我是绝对不会与程霜有什么瓜葛,你要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就好好活着。”
周氏闭了闭眼,索性躺在床上,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指着贺芝兰的方向道:“那丫头,贺福你还给阮家去,不是我们家的种,心地狠着呢。”
贺芝兰突然被点名,心扑通一跳,却是无辜地看向贺福。
贺福对阮家有所求,自然要拿捏阮老太太看中的孙女,听说阮老太太已经将贺芝兰定给了阮家大少爷阮少博。
这样大的好买卖,如何能轻易放去。
他以为,周氏又作了。
“娘,芝兰是过了咱们谱牒的,一直寄养在外祖母家别人会说我们家不厚道。”
周氏闻言,冷笑了声。
“不厚道?这里谁厚道过了?你今天要不把这黑心胚子送回去,我就撞死在你大房门前。你倒是想厚道,我要今天撞死了,我看你厚不厚道?”
贺福一噎。
何花也不喜欢贺芝兰,这女孩小小年纪,总一副阴森森的样子,何花心里也发憷,总是觉得阮文慧这人教出来的孩子想必也是心狠手辣。
贺小娟出嫁在即,何花可不能让家里出一点点的意外。
如若周氏死了,不说大房的名声会不会跌入谷底,就小娟必须得守三年孝,那周地主家大可以不等小娟。
到时候可就惨了。
她忙回头朝贺福,道:“贺福,你就听娘的吧。”
贺福咬牙,却没真的答应。
他就怕周氏是想着拿捏他,而被断了财路。
贺才从小就黏着周氏,方才被周氏吓了一大跳,才想到,这个最疼爱他的娘险些去了,对着贺福就道:“娘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定是芝兰做了什么,你送芝兰回去吧,阮家的人,咱们贺家消受不起。”
贺才是打定了主意,如何都要跟着贺天过了,至少是亲兄弟,当牛做马也不会要你命。
但阮家,他还真不敢这么说。
贺福没点头,周氏忙将他一推,蹬着鞋子,哒哒哒就冲到大房门前。
何花大骇。
忙跑过去拉住周氏。
贺福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贺成大气得险些晕倒。
何花急得热泪盈眶,指着贺福道:“你难道真要看着娘死在咱们家门前吗?啊!贺福,你要真是这样的人,我和儿子女儿不认你。”
贺成大气恼道:“你娘这可是真的啊,要不是何花拦着,这会儿都撞上了。你若还执迷不悟,咱们家就开祠堂吧。”
开祠堂,便是要开族谱,去名了。
贺福忙道:“爹,你别这么说,我送她回去。”
周氏突然捂住脸,蹲了下来。
她竟没想到自己就要撞上了,贺福还不肯改口,要不是老爷子说要除名,贺福还执迷不悟。
这就是她亲生儿子!
那一瞬,周氏心灰意冷。
周氏的表情生冷,她起身缓缓走入屋内,门砰地一声关上,将一众人都关在了外头。
贺成大碰了壁,拍了拍门,周氏不给开。
贺福拉着贺芝兰的手朝外走去。
贺芝兰一路乖巧,一句话也不说,脸上没有欢喜亦看不到一丝难过。
贺福偶尔低头看她一两眼,神情若有所思。
到了阮家门口,贺福开口说话了。
“你要知道,只要你的名字在我们贺家谱牒上,你就永永远远是贺家人。贺家兴亡,必会殃及到你。除非哪一天你嫁了,那才真正摆脱贺家束缚。但你要明白,这一天还要很久很久。”
贺芝兰低垂着头,似乎听不懂贺福的话。
贺福也无意再去解释,只看着阮家人将她接进去。
良久,贺芝兰回过头去,看不到贺福的身影,脸色才凝重了起来。
“该死的老婆子。”
流萤见贺芝兰的神色,没敢说话,只在贺芝兰身后走着。
贺福此人对贺芝兰本是无足轻重,然而贺福的话却深深的在贺芝兰的心中扎起了根。
她突然想着那个大师的预言。
皇后?
她不管祖大师说的国舅是不是贺扬,但皇后,这个唯一和贺家有关系的身份,她是如何都不会撇掉的。
她刚要去拜访阮老太太,就看到唐氏迎面走来。
贺芝兰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小脸立刻堆满了笑,朝唐氏行了一礼。
“给舅妈请安。”
唐氏并不给贺芝兰面子,唐氏自小看着贺芝兰长大,贺芝兰大家小姐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
“你又来了?一个有家之人,整日里在外祖家寄养,如此,难道就有教养了吗?我对少博期望甚高,不想他娶一个这么不知礼数之人,如若你明白,就在贺家好好学习。人家贺天的一双儿女在刘府学习,那是贺家的面子,你在外祖家成日里与你订了亲的表哥见面,成何体统?”
唐氏是打了主意要给阮少博纳妾的。
贺芝兰这人性子霸道,被阮文慧教地没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体面,整日里摔摔打打,她可不想让贺芝兰坏了事。
贺芝兰脸色灰败,只诺诺地应了声是,等着唐氏离去,她眼中便迸发出了厌恶之色。
少博表哥并非唐氏亲生,唐氏如此惺惺作态,让她更看不上眼。
她跨步离去,并未看到那刷地粉白的墙角那斑斓的衣角。
眼看着唐氏与贺芝兰二人相看两厌,他眼中闪过微芒,唐氏这人闹腾起来颇不要脸面,贺芝兰在阮家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阮少博朝身后的侍童道:“消息可靠?”
“恩,那便等着明晚再行动,我看让他们自相残杀比较有意识。”
夜黑风高夜,劫财劫色时。
一行人在黑林子里头歇息,几人拼命地喝水。
一人将葫芦里头的水都倒尽了,只有两三滴落下,他马上贴了上去,吮吸了两口。
马车附近几个火把点着,驱散了这里的黑暗。
阮正隆精疲力尽地靠在了马车内,盯着正闭目养神的阮文慧道:“这阵法如此厉害,咱们来回走了两日都出不去,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的人都要饿死在这。”
阮文慧睁开双眼,盯着夜色,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唇。
“有人故意将我们困住,来个猫玩老鼠,大哥你竟不明白吗?咱们这一行人之中无人会风水术,这样,就算是再转下去也是人困马乏。咱们是出不去的。”
阮正隆盯着阮文慧,“你以为这人会是谁?他又想要干什么?你我的性命?”
阮文慧笑道:“你看我这幅丫鬟打扮,会是要我性命?”
阮正隆眯起了眼,他不禁后悔答应娘的要求,带着阮文慧出来冒险。
阮文慧嘴上虽是说笑,可心底当真没了底。
他们已经在这里困了快三天了。
奴仆们已经没了耐心,这里一没有水,二都是茂密的大树,地面上干干的全是枯黄难嚼的阔叶林,马儿根本不吃。
再这样下去,第一批疯狂的人将会在今晚行动。
阮文慧不禁也提了心。
阮正隆带的粮食有限,多的是银钱。
可在这地方,要银钱有什么用?
夜渐渐深了,阮正隆支持不住,就睡下了。
阮文慧见着阮正隆睡着了,她却如何都睡不着,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如蛐蛐在草丛之间的叫声,几个奴仆来回走动的声音,还有火把上噼里啪啦的声音,都让她心惊胆战。
连日来的疲倦终于将她击倒,她倒头睡去。
没一会儿,仆人之中有一人传出叫声,阮文慧与阮正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见着两人打了起来。
阮正隆气恼,问了起来,才知道原是为了一块桃酥饼。
阮正隆连骂了几声都不能让两人停止斗殴,他气得拿出剑来,那两人却都看向阮正隆,两人都互相用力推搡。
其中一人力气略小,被推了过来,阮正隆躲闪不及,一剑刺穿那人的胸膛。
那抢了桃酥饼的人立刻将这饼放到嘴里,生怕被别人抢去似的。
其他奴仆漠然看着,有两个裹紧自己身上的包裹。
一人朝马车看了一眼,再转头看阮正隆手上的剑之时,低下了头。
阮正隆敏刚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他强自镇定,抽出剑来,将那奴仆推开,并令人给抬远点。
他朝那抢到桃酥饼的人走了过去。
那奴仆连忙跪下,道:“老爷,是他抢了我的吃用,我也不是故意的。”
阮正隆心里没底,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就怕好不容易他们熬过来了,敌人却有一批人能够要他的命。
所以,他还真不敢把仅有的这些奴仆杀掉。
他缓缓收起剑来,道:“你们这些人,好好守着,但凡有风吹草动,一定要来禀报给我。”
其他人唯唯应是。
待阮正隆回了马车,阮文慧才忙躲到阮正隆身后。
马车内再好,总归是阴森黑暗。
------题外话------
自从上次出过乌龙事件传不了文后,莫二就不敢再写到十二点多了。
到这个点也才8000字,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尽量明天多更点,希望亲们谅解,么么哒
。。。
………………………………
076 凌辱
阮正隆沉着脸色,许久都没没再合眼。
待天边终于有些蒙蒙亮之时,他才沉沉睡去。
待天色大亮,阮文慧也醒了过来,几日的折腾,她的嘴边起了一层泡,她眼看着这些奴仆个个已经没了耐性,那一双双眼睛红彤彤的,见着就让她心神难安。
她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解手,回来就看不到阮正隆的身影。
询问了几个奴仆,奴仆们只说阮正隆去这附近找吃的。
阮文慧等着等着,奈何到了饭点还不见阮正隆的身影。
午饭时候是最难熬的时候。
阮文慧吃着已经干瘪如石头的馒头,警惕地看着几个眼已经发绿的奴才,她此刻方才觉得真正的害怕。
过了午时,阮正隆还没回来。
阮文慧让奴仆们去找,但一个个却动都不动,无论阮文慧如何威胁。
“姑奶奶要是真担心爷,就去找吧,今天就算你说什么乱棍打死,我也是不愿意浪费体力了。”
一个家丁很是干瘦,他的眼神最像豺狼。
阮文慧看着,回避了那人的目光,她有个感觉,只要她还呆在这里,当夜幕降临,那就是真正的危险到来。
她入了马车,将里头所有的干粮都包裹起来,圈在了腰上。
装作闹肚子,她再一次去了小林子。
每走一步,阮文慧都感觉身后那些炽热的眼神仿佛正熊熊燃烧的火朝她追来。
她心惊胆颤地走完每一步,待离开了那些人的视线,就疯狂地跑了起来。
她小跑了一会儿,后头的一个奴仆发了狠地追了上去,大叫了声,“反正她也是‘死人’,枉杀死人不算罪。”
阮文慧跑地急,腰间洒下不少馒头,这一下,那些人一捡到馒头就更穷追不舍。
阮文慧骇然痛哭,她不敢回头,可这小姐身子让她才跑上一小会儿就气喘吁吁,只觉得想跑得再快些,没了命似的跑,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样,重地让她没了后劲,一脚踩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脖子被那生猛的荆棘刮下了好大一道口子,顿时血染衣襟。
她惊痛大叫,用丝帕捂住脖子,朱红的指蔻与那鲜艳的血红在那瓷白的脖颈间如同诡异的画符,看得那些渴了两日的人纷纷吞咽了下口水。
阮文慧看到之时,浑身冷颤,她想着朝后爬去,却发现身后也被包围住。
她怒吼了声,“你们想要干什么?要干粮,我全部的都给你们,你们放我走。”
那些仆人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就先把你留着,待你撑不住了,我们就分食了你。我们,都不想死。”
阮文慧吓得脸色煞白如鬼,大骂道:“你们疯了吗?就不怕出去之后老太太杀了你们全家?”
奴才们都冷笑了起来。
“老爷不在,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就算能出去,谁能证明你是被我们杀了?”
谁能证明?
阮文慧一噎,她突然想到他们所言的分食二字。
死无全尸,最后再将她的尸骨用火一化,大可以用失踪概括她的结局。
阮文慧浑身一颤,身子被吓得瘫软。
“求你们,不要,我这有钱,我有金银首饰,我都有。只要你们放了我,或许,或许明天咱们都能出去,我能保证,给你们高官厚禄,你们……”
“哈哈哈……”一人大笑了起来,神情鄙夷又漠视。
“姑奶奶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睚眦必报,自私冷酷,被你知道了我们的想法,就算我们能走的出去,第一个要杀的也是你。”
阮文慧憋红了脸,这话当真是戳中要害。
一针见血。
那些被阮文慧迷惑了的人,听了这话个个都犹如当头棒喝,点了点头。
只要阮文慧活着,他们都不得好死。
阵法外与阵法内全然不同,阵法外这些人就在眼前,清清楚楚看得到他们的一举一动,然而那些阵法里头的人看到的就是满山的绿树,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外头,阮正隆正坐在了草地上,瞪大了双眼盯着就在眼前的人对唯一的妹妹竟生出这样可怕的心思。
他出口大叫,奈何里头的人却怎么都听不到。
他们,仅仅是咫尺之遥,却是天涯海角。
他回过头去,盯着阮少博和阮少博身边的一个相士打扮的男子,道:“少博,那可是你亲姑姑啊。”
阮少博冷冷地看着阮文慧,道:“爹,一切都是姑姑咎由自取,你也听到了,如若姑姑生性善良,或许,今天那些人就能饶了她一命。赌局,是我赢了。”
姜火站在阮少博身边,朝不远处的一顶轿子看了一眼。
轿子里头,女孩梳着双丫髻,微微撩开的轿帘露出了女孩冷冽的凤眸。
周边的绿色景物与她绿色的轿子互相掩印,倒是将她掩饰地很好。
她看着阮文慧满脸惊骇,神情绝望的样子,她其实也在赌。
设置了这么一个怪圈,谁都走不出来。
就如同在沙漠之中,被极度的饥渴撕开了人性的最后一张面皮,没人会记挂阮文慧这个世家小姐的身份,人们只想从她这儿知道,如何能从她这里掠走延续生命的东西。
这个报复,是贺颖儿在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阮文慧之时骤然生出的藤蔓。
既是身份高贵,那就享受最为卑微的牲畜所享受的一切。
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等这个机会,不久,也不短。
时候恰恰好。
阮正隆气急,指着阮少博道:“你如此没有人性,你还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阮正隆已经是惊出了一身汗。
他一早出来找出口,突然被人拽离打晕。
醒来之时,第一眼见到的竟是阮少博,他激动,他几乎欣喜若狂。
奈何,阮少博告诉他,要和他下个赌。
他不肯,阮少博便道:“不赌,我就无法出手救姑姑,这是姑姑唯一的机会。”
最终,是他输了。
他眼看着阮文慧被那几个人蛮横地拖走,阮文慧失声惊叫,空气中一股暧昧的味道飘来。
阮正隆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就狠狠地闭上眼去。
只见阮文慧身下一片恶臭将齐整好看的衣服弄脏污了一大片。
阮正隆浑身发颤,他竟不知道阮家里头的恶狼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爹,我已经将你与祖母处理姑姑的方法传给了京城,京城阮家让我代替你们二人主管阮家内外。爹,你回去之后便说姑姑失踪没了身影。我不想祖母临老,伤心欲绝。”
如何能不伤心?
老太太那样精明,普通一句失踪能让老太太罢休?
阮正隆震怒地盯着阮少博,这个年方十五就如此雷霆果决之人。
这是阮家之幸却是阮正隆的不幸。
“你就这么想要掌管阮家?”
阮正隆怒吼了起来。
阮少博摇头,“倒并非如此,我想如果有一人一定会做皇后,那么我必须要让这个一定大打折扣,前提,是我必须不是软蛋!”
阮正隆古怪地看着阮少博,为何这话他听得一知半解。
阮正隆这话一出,姜火的眼睛刷地就朝他看去,那一眼,似警告,似疾风。
“爹或许不知道,京城阮家对咱们家这次的所作所为很是失望。姑姑不过是个没了半点利用价值之人,为了她而留下隐患,若有一天被人拿去大做文章,欺君之罪,你我,乃至整个阮氏大族,担待不起。”
阮正隆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可自小他都习惯了,习惯了听一人的话,习惯了老太太对他的耳提面命。
他一辈子被人压制,先是老太太,再是唐氏,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以为父慈子孝,却不想,儿子也想压他一头。
他眼看着阮文慧被人五花大绑,那些奴仆嫌恶地看着阮文慧剩下的脏污怪臭,个个面露嘲讽。
阮文慧面色如鬼,拼命尖叫,却还是被那些奴仆剥了个精光。
有些猥亵的手在她还算紧致的皮肤上游离,惹得她一个接一个的尖叫声托之于口。
最后,她祈求着,她放弃了一切尊严,求饶。
“放了我,求你们给我一条命,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是阮家嫡女,我已经是一个死人,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死。”
假死?
这样的招数,才真正致命,如若当初她吃下砒霜,或许她还能得偿所愿,死得有颜面。
可她竟还妄想着凭借大元宰相的妻子,能够一举卷土重来。
那真的是,痴人说梦。
贺颖儿看着她此刻的狼狈,披头散发,如同待宰的猪,除了惊叫和求饶,别的,再无。
世家的高贵,世家的矜持,世家的不屑一顾,全然碎在了脚下这片泥土里。
贺颖儿缓缓放下轿帘,听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她对身旁的人道:“就如此,咱们走吧。”
抬轿之人,个个莽夫,见着这样香艳之色,都有些面红耳赤。
他们愣了愣,准备提起轿子走。
突然,一股淡淡的气息让这里的风向微微一变。
贺颖儿脸色微变,“慢着。”
她拉开轿帘,从里头走了出来。
见着一个约莫三十五左右的男人手持罗盘,阵法瞬息万变。
阮文慧瞪大了双眼,看着不过只有数米之远的地方,熟悉的,陌生的,贪婪的又怜悯的面孔。
她猛的双手抱头,惊叫着哭喊了起来。
大哥,少博,他们竟都在阵法外看着她被人凌。辱!
还有一人,娇小的身影,穿着皎白如月的罗裙站在那郁郁葱葱的树后,盯着她,那样轻蔑地盯着她!
------题外话------
今天一整天都在忙宝宝的事,宝宝屁股烂了好大一个洞,找人托关系预约专家号,整个人都不好了。
写文也耗到现在。
本来已经没心思写了,想可能要断更了,还好在12点前努力码出了三千。
少,是少。
也着实对不起各位妞们。
这几天更新不太稳定,希望亲们能理解。我要带她排号等医生,估计一次还不能搞定。但是文文我会努力写,尽量保持精彩。
你们的理解,是我最大的支柱。
。。。
………………………………
077 艳
贺颖儿朝那男人看去。
那是一个穿着十分简朴的壮年男子,一身寻常的灰色布衣,他身后背着一个箩筐,里头一把斧头,还有一些柴火。
他的五官端正,只是脸上的一个深刻的刀疤将眉眼那块遮掩了起来,让人看不太清楚他本来的面目。
贺颖儿微微眯起眼,这人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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