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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甜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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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越终于停了演讲,挤开人群进来,眼看着贺芝兰怒目看向贺颖儿,只道:“不是我推的她,是有人推我。”

    贺颖儿躺在贺天的怀里,眸光却看向了贺花容。

    贺花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阮少博笑着看向贺颖儿,给贺颖儿飘了个极为妖娆的桃花眼,惹得贺颖儿索性闭眼休息。

    个个都成精!

    贺天冷冷地看向贺福他们道:“往后什么不计前嫌这样的话便不要再说了。我们家只求别人不随时给推一把,就谢天谢地了。”

    里正等人见状,也是气恼。

    这贺福一家,一面给个甜枣一面又欺负到人家头上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贺啊,你也就别勉强了。那件事我们都见证过了,你一句话要揭过去,不是逼贺天吗?”

    安县令笑着朝还要卯足了劲试着说服贺天的贺成大,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往后你要再说这样的事,我们也就不来了。”

    刘夫人着急地道:“刘东,快去请大夫来。”

    贺颖儿怕刘夫人担心,就道:“夫人,我没事。”她挣扎着下来,却被贺天紧紧地锁在怀里。

    贺天默不作声想要将贺颖儿抱回屋子里去,不想贺芝兰突然摔倒。

    只见那绣着红梅的月白裙被一旁的农具勾破了裂开,阮少博忙要去抱她,却没想到粉色的裤子往上一勒,露出了两条粗糙的满是流脓的腿。

    那两条小腿变得粗大而难看,一股难闻的味道在这个拥挤闷热的空气下散发开来。

    孟氏惊道:“天啊,这腿怎么溃烂见骨啊?”

    贺芝兰方一见到腿,便红了眼眶,指着贺颖儿骂道:“贱婢,都是你!”

    贺天的震惊在这声喝骂之中变得冷漠而严肃。

    阮文慧立刻将贺芝兰的裤子放下,听得赵兰道:“阮文慧,你是怎么做娘的?孩子交给你,竟折磨成那样,你让芝兰长大之后怎么嫁人?”

    阮文慧森冷地盯着赵兰,方要说话,一口猩红吐了出来。

    沈婆子骇了一大跳,忙道:“不好了,快带姑奶奶回去找大夫。”

    贺芝兰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眼看着阮文慧眼一白翻了过去,她看着自己的两条腿,小小的人儿心底就油然生出了恨意。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贺颖儿后悔!

    贺福匆匆忙忙地跟着阮文慧离去。

    贺才他们也看向贺天,眼里都是怪罪之意。

    待阮文慧他们离去,贺家上下才恢复了平静。

    然而,那些看完热闹回去的人却暗暗告诫家中之人,阮文慧之女娶不得。

    直那之后,贺颖儿每每从周氏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的警惕和漠视,仿佛三房真正从贺家剥离出来。

    唯有贺成大不时来三房坐一坐,欲言又止地看向贺天。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贺天时常去刘府探讨学习。

    范丽娘不能多出来走动,贺心儿留下来照顾范丽娘,贺颖儿就随着贺天前往刘府。

    今日的刘府张灯结彩,宫廷的仪仗从刘府门外一路排到了阮家门口。

    市井百姓都驻足观看,言语中涉及到了刘府小姐刘佩兮。

    “刘夫人两个女儿都争气,二女儿自小在京中国公大人养着,年方十四就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摄政王。大女儿更有福气,这是要入主皇宫啊。”

    贺颖儿与贺天携手来到刘府门前见到的便是这样的阵仗。

    朱红的轿辇上披红挂紫,珠玉琳琅,刘夫人由着任妈妈扶着,眼看着刘佩兮缓缓走向轿辇,红了眼眶,却哽咽着一言不发。

    贺颖儿忙忙碌碌了两个月,才惊觉,今天是刘佩兮入宫的日子。

    她忙跑上前一步,因着衣着普通,被仪仗队拦了下来。

    “佩兮姐姐,佩兮姐姐。”贺颖儿焦急地呼唤着,然而进入了凛冽初冬的寒风将她的声音变得渺小而悠远。

    “起轿!”随着公公一声令下,轿辇帷帐随风而舞。

    刘家二少爷刘丰华远远瞥见贺颖儿,便走上前去。

    “你这是……”

    “去告诉佩兮姐姐,若是遇到了壬戌年阴历二月出生之人,必定要小心谨慎。进宫之后要事事小心,祸从口出。”

    到底刘佩兮的前程是什么,贺颖儿算不出个真真来。

    但,刘佩兮入宫有险,是绝没有错的。

    刘丰华定定地凝视着眼前因为激动而脸颊通红的女孩,那一瞬,他的心温暖如同温水小火,慢炖之后的淡淡的心动,久久的回味。

    那一瞬,他心底有了个荒唐的想法,方一出现就让他浑身一冷。

    良久,等到他似乎也忘了自己说了什么,才喃喃道:“你别担心,我会告诉她的。”

    贺颖儿这才缓缓放下了心,心底却莫名失落了起来。

    她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轿辇,微红的唇微微一动,刘丰华模糊中听到了她脱口而出的话。

    “佩兮姐姐,咱们的赌约还在,你,要等我。”

    刘丰华已经两次听到她说的赌约,也颇觉得不可思议。

    贺天再怎么荣升,五年最快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要再给个十五年,或许二十年的时间倒是能够让人刮目相看。

    贺颖儿没有去刘府,而是寻了个借口朝外走去。

    刘丰华思索了下,偷偷跟在了贺颖儿身后,他武官出身,跟踪能力自不在话下,穿过一个巷子,绕过一个大宅院,贺颖儿慢慢走着,他亦步亦趋,小心谨慎。

    突地,眼前小小的人影一晃,他飞快上前,绕视了周围一圈,竟找不到贺颖儿的踪影。

    怪哉!

    他深深看了眼贺颖儿最后消失的地方,心中震荡回旋。

    她,究竟是谁?

    郊外的边河已经凝结成了冰,霜打草地,漫天的萧瑟和冰寒袭来,让贺颖儿下意识地收拢了衣裳,她抬眼望着眼前已经初具规模的坞堡,这样偏僻的三不管地带,偏被她一举选中,成立了重生以来全然属于她的军营重地。

    明年的夏天便是灾荒遍野,名不聊生,她囤积了粮食,有心要救助百姓,却不能引人哄抢而死于非命。

    大白从她的怀里跳出来,叽叽地说了句,贺颖儿没听懂,便入了坞堡。

    坞堡占地足有三千亩,高高的围墙将这儿保护去起来,只留下四个铜皮铁骨的大门对外打开。

    一个年龄约三十左右,一身相士打扮的男子快速朝贺颖儿走来。

    此人名唤姜火,是最早被贺颖儿收入门下的相士,为人低调,做事可靠。他为低声道:“主子,有消息说京中要员为咱们动乾坤而来,三日之后就要到达。”

    贺颖儿微眯起了眼,“可打听好了是谁?”

    “谭唯忠少保。”

    京官从一品大员谭少保有事相求,贺颖儿微微勾唇,道:“你前去悦宾酒楼会一会他。”

    “主子,那咱们要价?”这样大一条鱼,不宰岂不可惜?

    贺颖儿微笑,“不求银钱,但求他一句话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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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临盆

    大白盯着姜火看,滴溜溜的小圆眼珠子一转一转地,姜火被看得发毛,便告退了。

    贺颖儿有些疲惫地靠在了长椅上。

    八岁,那一年是她的噩梦。

    长久的干旱,蝗虫过境,灾荒遍野,百姓民不聊生。

    贺颖儿还记得当时灾民见着人就抢,贺家的大门永远关地死死的,贺福与贺才二人也不敢外出,每天都拿着木棍守在家门口。

    爹出门,阮文慧将贺家人接到阮家,当时她已生下贺敏。

    朝廷规定,一户必须出一个八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丁充军,二十年以内此户可无须再交男丁充军。

    外头早已经抢疯了。

    泰金各地都派兵镇压,然而损失惨重,因此强势征兵,以求平乱。

    因此,阮文慧将贺颖儿女扮男装送入军营,阖家上下竟无人说半句不是。

    当时的她绝望悲伤,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回来见爹爹。

    就算她活着,她这男儿身,怕是要跟着一辈子了。

    若非战功赫赫,若非深信林云峰,她这辈子都没想过恢复女儿身,只求爹爹不被迁怒。

    她深吸一口气,转眼看着眼前她用相术征服之下赢得的坞堡,眼眸中冷光熠熠。

    大白叽叽地叫了声,恼怒地看着她发呆的样子,一爪子抓住贺颖儿的衣服。

    贺颖儿回过神来,以为这白胖子要吃松子,刚拿出来,大白就跳上去,抓着松子吃了两口,但又都呸出来,再次恼怒地看着贺颖儿。

    大白索性就将尾巴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开了。

    “贺颖儿,我从不知道你如此热情,你且谨记,你且只有七岁,莫要着急。我,等你长大。”

    贺颖儿眯起了眼,盯着大白,目光冰冷。

    “你说了什么?”

    大白缩起了肥胖的脖子,脑袋搁在胸上,两爪子交握起来,却理直气壮地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看得生气,指着它道:“你倒是和你主子一样,就连缘由也不会告诉我,凡事先斩后奏。你是不是想和隔壁家的小花有个亲密接触?”

    隔壁家小花?

    大白猛的打了个冷颤,那个见到它眼睛冒绿光,一副咬牙切齿要吃掉它的猫?

    它用力地摇头,讨喜地在贺颖儿面前摇头摆尾。

    贺颖儿瞪了它一眼,无奈又塞入怀里,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水渍。

    久久沉默不语。

    一晃,一个冬日过去了。

    范丽娘挺着大肚子坐在三房门外正绣着花样,阿旺媳妇过来陪着范丽娘说话。

    贺心儿一早与贺天去了刘府学习,留下贺颖儿照顾范丽娘。

    初春的阳光暖又微醺,贺家后院的菜地上绿油油地一片,贺颖儿刚从菜地那转出来,就看到村里的王婆子。

    王婆子满脸含笑,在门外喊了声,何花就从里头走了出来。

    周氏正在喂鸡,见着王婆子,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何花。

    何花左右看了眼,道:“可是寻着了好人家?”

    王婆子掩嘴而笑,“我王婆子出马,你还要担心吗?是那梅花村的周地主家的儿子。他们家就一个儿子,可劲地疼呢。说是有田百亩,以后都给这儿子。周地主还有个叔叔在县里头开了个酒楼,那酒楼老板还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说是早年的时候都死绝了。”

    何花听了这话,心里很是熨帖,又问道:“那人地主有所什么不?”

    王婆子面上的笑微微有些不自然,她看了眼坐着和阿旺媳妇聊天的范丽娘,笑道:“听说你们小娟和举人娘子关系很好,这可是真的?”

    何花心里一动,点了点头。

    “那这就好办,那周地主说了,但凡是你们贺家的小辈没有和长辈冲突的,他都觉得好,我看也就小娟合适了。”

    王婆子不是没听说过贺花容总是顶撞范丽娘,贺愉那次在范盛家里上不了台面那样。

    “那今日就过一下八字,我也就不多跑一趟了。”

    周氏拉长着耳朵听着,听到八字这两字的时候突然发声。

    “你合什么八字?孙子辈的有人要谈亲事,怎么的?直接越过我老太婆。何花,你是当我和你爹死了吧?”

    何花被周氏一吓,心底可不是有了怨气?

    贺愉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嫁。

    过了年小娟都十六了,再拖下去,可怎么办是好?

    偏姑姑不嫁,她不另辟蹊径,何时能将小娟嫁出去。

    趁着此时,各家各户看中小娟和丽娘的关系,自然要趁早。

    贺颖儿听到此,笑了起来。

    何花不就一心想着让小娟成为大家奶奶,汲汲营营了一段时间,却因为贺福与贺天关系不和,而退求其次。

    周地主,她倒是听过,为人倒是和善,儿子居所也俊俏,一直没放出话来,没想到却看上了小娟。

    “娘,我这不是先看看嘛。”何花有些困窘。

    周氏瞪了何花一眼,才笑看王婆子。

    得知是周地主的儿子,周氏两眼放光,“小娟年龄还小,谈什么婚姻大事,就我家贺愉吧。”

    贺颖儿闻言,眉头一蹙。

    周氏堪堪是异想天开。

    何花脸色发白,忙道:“娘,人家周地主看上的是我们小娟。”

    王婆子也是被周氏这提议给惊住,尴尬一笑,道:“人家周地主要的是和丽娘关系好的,你家贺愉也不是一次两次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丽娘了,我看,不成。”

    周氏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快足月的范丽娘。

    阿旺媳妇还不自知,就道:“都说年头出生的孩子好,聪明。”

    周氏气怒,指着范丽娘就道:“定是你个贼婆娘在外头败坏我贺愉的名声,你要还是个孝顺媳妇,就派人请了周地主来,让我们贺愉出嫁。”

    范丽娘正觉得气喘,也没抬头看周氏,只扶着腰,眉头紧蹙。

    贺颖儿察觉到不对头,跨步走了过去,偏周氏看范丽娘给了脸色,气得就冲上前来。

    范丽娘下意识地要护住肚子,身子往后,凳子扑通一声倒地。

    阿旺婶子惊呆了。

    贺颖儿迅速拉范丽娘的手,却发现力量不足,心是骇地砰砰直跳。

    “肚子,疼!”

    范丽娘倒在地上,脸色煞白,阿旺婶子拍掌大叫了一声,“我的天啊,这是要生了。”

    周氏也吓傻了,一股濡湿流到她的脚边,腥味传来,周氏怔怔地看着。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贺颖儿脸色一沉,冷声喝道:“奶,如果我娘有事的话,我一定要让你们后悔。”

    她怒红了脸,瞪着何花道:“还愣着做什么,找稳婆啊。”

    “哦,哦。”何花立刻跑了出去,王婆子讳莫如深地看了眼周氏,悄悄地离去。

    贺颖儿不敢拉起范丽娘,又怕她冻着,让阿旺婶子帮忙照顾一下,便去村口请了人唤贺天回来。

    周氏呆愣愣地回了屋,脑袋里都是范丽娘惊痛的哭声,那一刻,她竟是半步都不敢出门,只听到贺成大惊道:“这怎么了?”

    阿旺婶子素来看不上周氏这做婆婆的,见着贺成大,道:“周大娘冲丽娘而来,丽娘躲闪不及,摔了。”

    她立刻进屋拿了被子毯子,盖在了范丽娘身上。

    贺成大一听,险些晕了过去。

    “那婆娘呢?”

    阿旺婶子指了指正屋的方向,贺成大狠狠地瞪着屋子,转头就道:“我去请大夫来。”

    阿旺婶子道:“顺道把范举人他们一家都叫来吧。这血出的……”

    贺成大有一瞬间犹豫,这事要是闹出去,他没脸。

    贺颖儿回来,见着贺成大这神情,道:“爷爷,这可是人命关天!”

    贺成大回头看着已是满头汗的贺颖儿,那精致小巧的白净脸上是刻意的冷静,是冷酷的命令,还有不可违背的气势。

    他下意识地抬脚走了出去,好一会儿,才心惊于贺颖儿的态度。

    春日地面潮湿阴冷,贺颖儿将家里的几床棉被都哪来,压在范丽娘的身下。

    额角的汗水顺着额发粘腻地贴在了她的侧脸,她握住范丽娘的手,听着范丽娘的低声说话。

    “颖儿,我一定会生下孩子。”

    贺颖儿沉默着看着范丽娘发白的脸,脑海中一张病容跃然而上。

    “颖儿,这辈子,娘无法替你爹爹生一个儿子,娘后悔,娘不甘心。我知道,有人在我背后骂咱们绝户,我每次听到都心如刀割,可我尽力了,什么能生儿子的办法我都试过了。你两位伯伯看不起你爹爹,不是你爹的错,是你娘我的错。是我,扯了你爹的后退。如今,我去了倒好,贺天待我极好,此生我本不应该再强求,可为什么人人都能生,就我不能?”

    贺颖儿早已泪流满面,那时的范丽娘回光返照,仅有的这几句话,成为贺颖儿一生的痛。

    那时的范丽娘抚着贺颖儿小巧的脑袋,愧疚地道:“也是我对不住你和你姐姐,这么早就往生了,你没了娘亲,往后的日子难过。娘心里痛,娘也恨自己这身子,经不住风霜雨雪,又不是夫人的命,偏有了夫人的身体。颖儿,心儿走了,娘也要走了,留下你和你爹爹,娘真的,很舍不得……”

    贺颖儿握着范丽娘的手,紧紧地贴在侧脸,呜咽地道:“娘,这一世,你会心想事成的,娘,别害怕。颖儿陪着你。”

    阿旺婶子看得动容,这哪儿是七岁的女孩遇事说出的话。

    要是她家儿子,早吓得躲起来了。

    范丽娘含笑着拍了拍贺颖儿的头,她心里害怕,面上却不显。

    毕竟快八年了,这时光荏苒,生生将她抛弃了八年,她虽生过两个孩子,可抵不住现在年龄大了,又受了惊吓。

    二房内,翁桃与贺花容两人看着外头的动静,门却紧紧掩盖着。

    “娘,阮伯娘的吩咐,你可是答应了的。”

    贺花容冷眼看着贺颖儿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些许笑意。

    翁桃皱了下眉头,“我……”

    “娘,阮伯娘许的事,可是我和哥哥的终身大事,她那样信誓旦旦,又给了少爷的生辰八字,阮伯娘说了少博少爷虽早立,可婚姻大事还是家里做主。只要阮伯娘寻了人为我写命格,定是*不离十的。”

    阮府那样的财力和地位,即便是做妾也总比在这破落地方好。

    至少吃穿不愁,而且,阮少爷……

    她与阮少博同年,阮少博念十五,家里正给他物色丫头。

    贺花容自认为姿色不俗,自然有机会一跃而上。

    “花容,娘信不过她。”阮文慧也不是第一次爽约了。

    贺花容微微眯起了眼,“他现在也焦头烂额,如若不答应,再臭了名声,怕阮家太太也不会答应再与她姑嫂相称。”

    阮文慧自从那次回去之后,便被阮老太太禁足。

    唐氏被姐妹们笑了一通之后,回去拿话刺了阮文慧几句,二人险些撕破脸。

    而贺芝兰沉默不语,只看了一个又一个大夫之后越发地安静了下来。

    阮文慧倒是收敛了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出的是这样的阴招。

    翁桃皱了下眉头,眼见着范丽娘身边也就贺颖儿与阿旺媳妇。

    她的心里便有了底。

    方一推开门,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惊呼道:“天啊,丽娘要生了。颖儿你快去烧水拿剪刀。这都出了这么多的血了,稳婆怎么还没来。”

    阿旺婶子有些古怪地看了翁桃一眼,她平时怎么没发觉翁桃这样热心?

    翁桃眼见贺颖儿并不去烧水,便皱眉道:“颖儿,这时间耽误不得,快去烧水吧。”

    贺颖儿没理会她,而是让阿旺婶子帮个忙,自己守护在范丽娘身边。

    范丽娘疼得四肢发抖,只紧紧握着贺颖儿的小手,又怕用过了力气,捏坏了贺颖儿。就道:“颖儿,这里有你二伯娘帮忙,你且去看看你爹和心儿回来了没?”

    贺颖儿用手帕擦干范丽娘脖子上的汗珠,摇头道:“娘,你现在信得过的人只有我,除了我,谁都不能靠近你。”

    翁桃听了贺颖儿这话,心跳猛的漏了半拍,又是惊又是怒地看着贺颖儿。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吗?

    她作势要质问贺颖儿,却听得贺颖儿,道:“伯娘方才在干什么,现在就干什么去吧。”

    “小孩子不许任性,这样大的事,你一个没生过娃的孩子在这逞什么能?快一边去。”

    翁桃想要上前,可贺颖儿却不动分毫,任凭着翁桃挤,都没讲她挤开。

    翁桃又是着急又是生气,过一会儿,人都来了,再没有这样好的下手机会了。

    她索性道:“这空着肚子生孩子是生不出来的,颖儿,你在这看着,我去给你娘煎鸡蛋,一会儿赶紧给她吃下。”

    范丽娘疼痛之中听得翁桃这话,忙道:“谢谢二嫂。”

    翁桃微微一愣,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转眼看向那趴在窗头看着的贺花容,又咬了咬牙进去了。

    贺颖儿回头看了翁桃一眼,转头又看向那微微打开的二房窗子,脸色一凝。

    范丽娘疼得牙关紧咬,一遍又一遍问着贺颖儿。

    “你爹爹回来了没?”

    “就快了。”贺颖儿答道。

    何花找来的稳婆一听说是给范丽娘接生,急着提了东西就来了。

    稳婆来了之后,神情凝重地看着范丽娘身下的血。

    “可别耽误时间了,要不就在这生算了。可吃过东西了?”

    贺颖儿摇头,阿旺媳妇已经烧好了水,出来听稳婆这么一说,就道:“翁桃在里头煎鸡蛋呢。”

    贺颖儿快速回屋,拿了前些日子舅妈姚氏送来的糕点,就着水让范丽娘喝下。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生孩子吃这些哪里能撑得住。”

    稳婆话刚说完,翁桃就拿着煎鸡蛋出来了。

    “快,给吃下吧。”翁桃拿着碗筷,里头两三个金灿灿的鸡蛋十分喜人。

    稳婆道:“快点。”

    贺颖儿却抿起唇,眼看着稳婆他们焦急的样子,时间不等人。

    她接过那鸡蛋,方要吃上一口,不想一皮毛发亮的白色锦毛鼠挥着爪子将那碗打开,张牙舞爪地跳到了翁桃身上,锋利的爪子当即一抓,翁桃惊叫着捂着脸,却发现手指之间有了血痕。

    大白似乎还不过瘾,钻进翁桃的衣服,狠狠地啃上一口,惹得翁桃惊跳。

    “救命啊。”

    稳婆何花他们也是看呆了眼,哪儿来的白老鼠?

    贺颖儿低头看向丢在地上,沾了灰层和泥土的鸡蛋,气恼地将鸡蛋一把抓起来,朝二房的方向而去。

    翁桃见贺颖儿那态势,魂都吓没了。

    忙道:“颖儿,你做……什么啊?”肚子被咬伤,翁桃整个人都发起了颤来,她方要拦着贺颖儿,抵不过里头那只锦毛鼠作乱。

    门砰地一声打开,阿旺婶子看颖儿杀气腾腾,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跟去看。

    贺花容动作极快地躺下来,奈何那穿着得体的样子,暴露了她的欺骗。

    “你,做什么?”

    她眼看着贺颖儿杀神一样的凤眸中满是盛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是跪在炕上,后面是冰冷刺骨的墙壁。

    阿旺婶子不知道贺颖儿怎么了,可贺颖儿动作迅猛地上了炕,一手扯住贺花容的头发。

    贺花容吃痛,扬起头来,大声呼救。

    “娘,娘救我。”

    一股韧劲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她一惊,却发现身上无力,动弹不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在比自己小了不少年岁的妹妹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犹如砧板上的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一股香甜的鸡蛋味道入口,她吓得脸色煞白,努力咳嗽着要吐出来,胸口却被贺颖儿重重一击,只听的咕咚一声,那肮脏的鸡蛋入了口。

    贺颖儿彻底放开了她,冷冷地看了贺花容一眼。

    贺花容忙急着呕吐出来,那可是加了药的啊。

    却不知道为何,眼泪鼻涕沾满了脸,那鸡蛋就是如何都出不来。

    阿旺婶子见状,狐疑地看向贺花容。

    那鸡蛋就算是有点脏,那也是农村里头难得舍得拿出来的好东西,她记得以前贺花容可都抢着吃呢。

    “你,贺颖儿,我与你不共戴天!”

    贺颖儿冷笑,“就喂你吃了鸡蛋就不共戴天了,方才二伯娘还想喂给我娘吃呢。”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出去,留下脸色苍白还不断催吐的贺花容。

    “丽娘!”贺天的声音闯了进来,只见贺天焦急地抱着范丽娘,有些手脚无措。

    稳婆心一定,就道:“快将你媳妇抱到床上去。”

    贺心儿看着范丽娘身下的血,吓得没了人色。

    “颖儿,娘怎么出这么多的血?”

    贺颖儿没来得及回答,而是拉着贺颖儿去了厨房煎鸡蛋去。

    大白将翁桃折磨地不人不鬼,才跑了下来,跟着贺颖儿入了厨房。

    翁桃顾不得自己,忙进屋去看贺花容,却看到贺花容脸色青紫,双手捂住小腹,龇牙咧嘴倒:“娘,好痛!”

    翁桃骇地手足无措,拖着贺花容就朝外走去。

    “娘,我不能这样出门。”她说着蹲了下来。

    翁桃朝炕上一看,婶子晃了晃,“这,你不是刚走的葵水吗?”

    贺花容已经没了人色,不等回答就倒了下去。

    “花容!”

    贺成大带着大夫来了,他身后跟着范盛一家。

    范盛看了眼正屋紧闭的房门,对贺成大呛声,道:“我看我这妹子怀的也不是你们贺家的种,这个时候大娘还在屋子里头,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姚氏瞪了屋门一眼,就朝三房走去。

    贺成大见地面上那一层一层的棉被上的血,脸色十分难看。

    甩头就进了屋,里头周氏躺在床上,装作身子虚弱的样子看得贺成大气恼。

    “你现在孬种了?方才的英勇都去哪儿了?躺在这做什么?范家大舅子都来了,你还躲着吗?咱们老贺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周氏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嘟囔道:“不是都来了吗?有我什么事?”

    这话气得贺成大险些往后仰倒,“是没你什么事,往后你也别想贺天喊你作娘,你今日干这破事,伤的可是贺天的心。”

    周氏愣了下,随即坐了起来。

    “就算我做错了什么,我也是贺天的娘,这是这世上绝不可能改变的事,难道贺天会为了范丽娘那扫把星,不认我了吗?”

    贺成大沉默地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周氏的问题。

    “如果你刚能帮着点,或许还有余地。”

    周氏瞪大了眼,蹬着鞋子咯咯咯就顶到贺成大面前。

    “他是我生的,往后又是要做大官的,他怎么敢不认我这个娘。”

    “你别忘了,他说过,他可以不当官。”贺成大的话一落,周氏被狠狠一噎,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贺成大。

    贺成大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那门开着,似乎在等着周氏出去。

    周氏看着,浑浊的眼眸子里头闪过犹豫和不安。

    突地,翁桃的哭叫声传来,周氏立刻朝外走去,却不是三房,而是二房。

    周氏刚一进去,就看到翁桃披头散发地犹如枯木,而贺花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床上一摊子血红之色,引得周氏面色一凛。

    “花容不会是?”

    这样多的血……

    翁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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