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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甜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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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颖儿恍惚中醒来,看到的便是这样诡异恐怖的画面。

    她怔怔地靠在了身后那温暖的胸怀,鼻端淡淡的香草味让她心境宁和。

    香草味?

    她愣了愣,随即看到了腰上环抱而来的手根骨分明,白皙若玉。

    “贺颖儿,你是孬种吗?”

    贺颖儿回头看去,正见着那傲然的凤眸中盛怒如火,他那抹黑的发丝垂落在她白皙的耳侧,惹得她有些麻痒,她却不敢动手去挠,因着少年眼中铺天而来的惊怒还有一丝……心疼和酸涩,让贺婴儿惊动之时,下意识答道:“我没种。”

    凤惊銮眯起了眼,看着她耍贫却满脸狼狈的泪花,抽出怀里的帕子,柔软的蚕丝沾染而来的湿意让她浑身一冷。

    小脸肃然,一言不发。

    “贺颖儿,如若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没出息的样子,我定会扒下你的衣服将你全身洗一遍。看看你脱胎换骨的样子。”

    头顶上传来少年略显愠怒的嗓音,这样的威胁,让贺颖儿气极。

    “你扒衣服上瘾了吗?”她冷冷斥了回去,却听得他闷哼了声。

    贺颖儿抬头,见着他唇角的一滴暗红,手便朝额头飞速一捋,一把木簪子快如闪电,只听得扑哧一声,凤惊銮身后的一人应声倒地。

    贺颖儿想要从凤惊銮的身上挣扎下来,却听得他狂傲地说道:“贺颖儿,或许你还不明白什么是你最想要的。好好看着。”

    话一落,她的身子便猛的一转,被暗藏在了他的身后,贺颖儿看到了他赤红锦袍上的滴滴鲜血,眼眸一沉。

    只见他将赤红锦袍缓缓脱下,露出里头净白的绣着银龙的亵衣。

    他随手递过来一个药瓶子,就对着前方缓缓而来明黄身影神情清冷。

    “大哥,你倒是阴魂不散。”

    贺颖儿被挡住了视线,专心给凤惊銮上药之后,就瞟了前方一眼。

    那一眼,便让她眯起了眼。

    九龙夺珠的明黄锦袍一下子如同魔咒印入她的眼帘,眼前的男子十八左右,头戴玳瑁羽冠,行动之中,颇显儒雅。

    眉眼与凤惊銮有三分相似,却并没有凤惊銮这般夺目的风华如俦。

    凤惊鸿缓缓扯开了笑,扫了眼正盯着他观察的贺颖儿,道:“寻常,我要伤你分毫,无不是废了我九牛之力。上次你几乎灭了我一个烈焰队。今日,竟是这般容易。”

    贺颖儿闻言,神情一凛。

    是上次后山那骤雨来临的午后吧,那样的刺杀让贺颖儿都不免一冷。

    而,那设局之人,神情依旧儒雅端方,不见丝毫卑劣阴狠。

    可越是如此,贺颖儿越想炸毛。

    这样的人,杀人越货竟是这般理所当然?

    贺颖儿方要拉住凤惊銮的袖子,衣襟处钻出来一只雪白的母鼠,叽叽地朝凤惊鸿龇牙咧嘴。

    凤惊鸿的笑容微微一顿,猛的看向贺颖儿。

    “惊銮,你孟浪了!”

    贺颖儿不明所以,却听得凤惊鸿淡淡的清冷的话语。

    “大哥不远千里,在此地不断设局谋害百姓,逼我出来,想来不是来动嘴皮子的吧?”

    贺颖儿屏住呼吸。

    这一刻,她已能全然明白此二人的身份。

    大元帝国太子殿下出自大元皇后顾氏,这便不难理解九星八门八卦阵是谁下的。

    而凤惊銮,大元帝国二皇子!

    二皇子天降奇才,存百龙之智,胸有甲兵,好谋善断,兵法万书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然,此人极傲,极冷,极霸道,极自我。

    传闻二皇子生母敬妃身份不明,却颇为受宠。进宫九个月便产下二皇子,皇上欣喜,特赐皇贵妃,金册金宝,享协理之权。

    贺颖儿思虑了一番,脑海中所有片段都汇聚而来,变成了眼前活生生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少年军人。

    凤惊鸿看了贺颖儿一眼,道:“我竟没想到你的眼光竟沦落至此,父皇给了你十八贤女,你不要,要这样的豆芽坏蔫?你是在逗我笑吗?”

    贺颖儿没注意听之前的话,听得豆芽坏蔫这四个字,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了凤惊鸿一眼。

    瞎了你的狗眼!

    凤惊銮冷冷一笑,“废话真不是一般地多。”

    凤惊鸿仿佛吃了苍蝇一样一噎,他儒雅的神态几乎有一瞬间崩裂的可能。

    只听得凤惊銮喝道:“宁一!”

    八个玄衣使者环八阵摆开,各个脸色冷峻,神情清傲,注视着凤惊鸿。

    贺颖儿悄悄后退,她看到了此阵的阵眼,就在那湖水后面的山洞之中。

    如若不破坏此阵,一旦不意掉入阵中,凶险万分!

    “冰封门出列!”凤惊鸿话一落,就退至一旁,凝视着二十个白衣男子将玄衣使者包围。

    贺颖儿方要朝那山洞而去,就被拦住了腰。

    她立刻挣扎了起来,道:“我必须过去,否则大家都得死。”

    少年的手臂缓缓收紧,将她环过身后,随手撩起了地上的红色锦袍,将她牢牢地裹在自己的背上。

    “听着,我将我手上的脊背交给你,替我保护它。”

    贺颖儿闻言,身子一僵,眼看着他因为她冲动要与那巨鳄厮杀的身子抓回来而汨汨流血的伤口,她凝神不语。

    半晌,她讷讷道:“好。”

    话音一落,便有一把冷箭飞梭而来,穿过贺颖儿的发边,透着蚀骨的寒意。

    贺颖儿见着对面凤惊鸿正缓缓地拿起羽箭,箭头对准自己,瞬间眯起眼来。

    她低头朝耳边抓耳挠腮,急得跳脚的大白低声说了句什么,惹得大白忙从她身上溜下来。

    厮杀已经开始。

    凤惊銮抽出腰上的软剑,凤眸半挑,迎来白衣男子的一个穿心剑。

    他动作迅猛如虎,一剑下去,那白衣男子肩胛骨已穿,却愣是朝贺颖儿攻击而来。

    凤惊銮本可以转身避过,却后退了两步,脚后跟触及碧湖的边缘,惹得巨鳄张大利嘴,口水横流。

    贺颖儿愣了愣,究竟是谁的脊背交给了谁,她已经无从探究。

    白衣男子心下得意,却不想凤惊銮往后一跳,韧如丝般地点在了巨鳄的头顶,飞快地跳起,动作绝然而猛力地飞弹而出,侧身将白衣男子往后一踢,那男子还来不及尖叫,就被巨鳄一口咬住,满池碧色被赤红染遍。

    贺颖儿听着巨鳄咔嚓咔嚓的咀嚼声,胃里翻滚作呕。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传来,贺颖儿看去,错愕地看着贺芝兰站在不足十米远的湖水边上,惨叫着看着这一幕。

    那一幕,看得她昏死了过去。

    而她漂亮的小腿沉浸在湖水里头,那一眼,看得贺颖儿心惊。

    该死!

    黑色的巨鳄仿佛发现了每秒的东西缓缓朝贺芝兰而去,贺颖儿心虽冷,却看不得这样的画面。她急着要跳过去,挣扎之中竟忘了凤惊銮正在激战。

    凤惊銮恼怒大喝,“那样的货色,救有什么用?我的性命是你的一切,你瞎了眼了,丢下我去救她?”

    贺颖儿被震住,她察觉出了凤惊銮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

    贺颖儿只看了一眼,便心有骇然。

    凤惊銮来到了阵中!

    她迅速看向正贼眉鼠目的大白缓缓地移动一块玉佩到了西北角落。

    快点!

    只差一米了。

    就在贺颖儿期待着大白正中目标之时,她听到了凤惊銮飘忽不定的说话声。

    “贺敏……”

    贺颖儿只觉得趴在他背上的身子莫名战栗了起来,她怔怔地看着凤惊銮因为入了阵法而迷蒙的眸子,扑面而来的白衣男子奸笑了声,一剑飞来!

    贺颖儿心惊,猛地用力朝凤惊銮头顶的百会穴点去。

    突然,风云变幻。

    林子里一阵烈风飒飒作响,只听得湖里头的巨鳄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它疯狂地在湖水里头翻滚,巨大的浪花翻卷,各种声音汇集如同百魅夜行,杀气腾腾。

    “怎么回事?”凤惊鸿惊讶地看着巨鳄用力撞击着湖里头的一块巨石,咚咚地两下,便血染已经浑浊不清的淤湖。

    没一会儿,水面上冒出了一些气泡,黑色的巨影缓缓沉了下去。

    风水异变,入阵的凤惊銮犹如神助,凤眸之中恢复清明,只见他朝贺颖儿道:“箭!”

    贺颖儿跳下来,将他后背的弓箭递给了他。

    那一瞬,那白如云雾的人影仿佛站在云巅,弓已拉满,箭在弦上,只听得弦声蹦了下,四支飞箭夺空而出。

    白衣侍卫们陷入阵中,个个仿佛失去了目标,恍恍惚惚地在原地徘徊。

    一声扑通,四人皆倒。

    凤惊鸿惊住。

    他猛的观察四周,才突然惊觉自己入了一个怪阵。

    这……

    是何时?又是谁改变了阵法?

    大白邀功似的扭动那硕大的比例过于独特的臀部,哧溜地窜上贺颖儿的肩膀,对着贺颖儿眨了眨那圆溜溜的黑眼睛,那谄媚的样子,惹得贺颖儿莞尔,她给出一把松子,让它吃个痛快。

    宁一他们见时机到了,动作迅猛冲入内阵。

    情势,一面倒!

    凤惊鸿面上的儒雅风流如无法承重的镜子一点一点碎裂开来,白衣侍卫一一倒下,他盯着凤惊銮,唇齿间咬出了一些字眼。

    “惊銮,你又再次让我刮目相看了。”

    冷傲的殷红唇角微微一扯,“如若大哥你果真刮目,我想,你的性命怕也能保住了。”

    凤惊銮再次抬手,挽弓射箭。

    凤惊鸿面色一变,方才所言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寻找阵眼,可没想到凤惊銮竟是看破了他的想法。

    刷!

    他飞跃而起,躲过了一箭,然而肩胛骨那被狠狠贯穿,他身子一颤,往后退了三步眼底略过一旁的草地,见着那玲珑玉佩之时,急忙倒地一抓,阵法击破。

    贺颖儿微微眯起了眼,凤惊鸿,当真是不能小觑。

    这个阵法神乎其技,能化危机为转机,所谓乾坤阴阳,可转可换,方才对贺颖儿他们的不利,被大白破坏之后,反而是乾坤异变,让一向张扬自负的凤惊鸿也措手不及。

    但是,尽管凤惊鸿破了阵法,但白衣使者损失惨重,而凤惊銮的玄衣护卫一个未少。

    凤惊鸿扫视了周围所有人一眼,眸光掠过贺颖儿的时候闪过一丝怀疑,但很快,这怀疑便被他弃若敝屣。

    他天纵英才,也要十五岁才能将阵法运用地如此炉火纯青。

    这一个女娃,凭什么?

    他的骄傲不容许他做出这样的猜忌。

    贺颖儿见到他忽略的目光,紧紧揪住的心才砰砰跳了起来。

    凤惊鸿,大元帝国的太子,她还没这个资格对上他这颗毒牙。

    凤惊銮再次拉弓,凤惊鸿神情一变,大喝道:“撤!”

    仅剩的两个白衣使者快如闪电地回守,带着凤惊鸿远远离去。

    奈何,其中两人同时中箭,只看着凤惊鸿潇洒离开。

    贺颖儿这才舒了一口气,惊疑不定地看着凤惊銮。

    贺敏……

    这个名字是她前世的代名词,今世因为阮文慧无子,便从未出现过。

    他为何?

    凤惊銮侧着俊美的脸,修长的手指抚上脸颊,抹黑的发丝遮住他的星眸,贺颖儿只看到他微微低头之时那殷红的唇动了动。

    “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贺颖儿怔住,她下意识问道:“贺敏是谁?”

    凤惊銮低下头来看她,现在的贺颖儿只到少年的肋骨那,他高了她许多,他将她抱了起来,额头抵住她略显冰凉的额角。

    “我想,这是我第一眼便会记住,而终生不忘的女子。”他盯着她看了许久,那样深沉的目光,看得贺颖儿脸颊微热,她只怔怔道:“她现在在哪儿呢?”

    凤惊銮冷傲的脸上漾开了一抹笑意,“在,我的怀里。”

    贺颖儿如遭雷劈,她猛地要推开他,却冷笑着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凤惊銮却抿起了唇,“不用辩解,我说你是,你就是。谁都无法改变我心中所想。”

    他将她放下,看着她一头散乱的头发,皱了皱眉,索性也坐在她身边。

    他纤长的手捞起她的一头柔软长发,想要找个簪子给弄上。

    只看着手中繁复,却无从下手,有些恼怒地皱了下鼻子,是该从母妃那学点梳头的花样了,凤惊銮心想。

    贺颖儿还在为他的话坐立难安,意乱心慌,就听到他低低的嗓音。

    “不用问我为什么知道,也无须问我怎么知道是你。贺颖儿,这里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你的梦境,也不是我的梦境。轮回本就是这样简单,只是,我的脑海里有了你,百转千回挥之不去,因而我遵从本心,来到了这儿,这儿原来的我半步不会踏足。因此,危险和生机交织,我,却心旷神怡。”

    贺颖儿的重生,本已是不可思议了。

    可凤惊銮却记住了她,是他来寻她,还是他的记忆里头刻画了她?

    她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眼前这张绝世的容颜她前世从未见过,此生,看着他冷傲的眸子里那抹不可置喙的柔软和欣喜,贺颖儿恰恰是脑袋空白,一股淡淡的清甜滑过她干涸的心田,她只觉得喉咙干涩,眼眶微热。

    “啊!”

    两声惊叫打破了二人之间难以言明的气氛,凤惊銮终是冷冷地看了过去,见着贺愉衣不蔽体的样子,忙刷得跑开,几个玄衣男子看着爷飞也似的样子,不由得狠狠抽了下嘴角。

    “他,怎么了?”

    贺颖儿愣愣地看着凤惊銮消失的影子,问了起来。

    宁一咳嗽了声,“我们爷刚来的时候,你姑姑正在脱衣服……爷怕她看到爷,逼着爷娶她。”

    宁一鄙夷地看着醒来惊怒地瞪着自己的贺愉,低声朝贺颖儿道:“爷倒是不怕这样的妇孺,只是这女子浪荡地很,上手就来,要不是看在她姓贺,怕早就死在那巨鳄腹中了。”

    贺颖儿涨红了脸,心底不知为何升腾出了熊熊无名之火。

    索性站了起来,朝贺愉走了过去。

    宁一见状,带着一行玄衣使者离开了。

    到了前方无人之处,宁一才看到那半倚靠在树上的俊美少年。

    少年脸颊发白,他双手垂坠在身侧,半闭着凤眸,朝宁一道:“她,没发现吧?”

    宁一神色冷峻,“没有。爷,醉玲珑这毒必须回大元方能解。”而且,情况危急!

    太子为了消灭爷已经无所不用其极,竟用了皇室禁药,醉玲珑!

    醉玲珑毒性甚大,一旦中毒,轻则重度昏迷,重则半身不遂。

    凤惊銮缓缓地滑了下去,声音如蚊。

    “真不知道告诉她是对还是错,但她终究……是属于我的。”

    话一落,少年恍若沉沉睡去,宁一几人忙将他背上,快速地撤离泰金之地。

    没有谁知道,凤惊銮此去,会是多久。

    贺愉被这么多人都看了自己的身子,又是气又是恼,方才也看到了贺颖儿同那俊美少年亲亲热热的样子,喝道:“颖儿,刚刚那人他住哪儿?我看了我的身子,我要让他娶我。”

    “哦,刚那八人也都看过了,可都要娶?”

    贺颖儿不冷不淡的回答,让贺愉指着她,大骂:“你以为你有什么好,我回去就让娘好好教训你娘。”

    话还未落,脸上就多了一道巴掌印子,贺愉心惊。

    眼前的女孩居高临下地盯着衣衫不整的贺愉,那凤眸半眯,淡淡的神情仿佛不悲不喜,却让贺愉有种被人扒开衣裳之后,还被鄙弃的滋味。

    “这儿的动静极大,我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满村子的男人都会来,够你嫁的。”

    “你!”

    贺愉不敢再拖延时间,也顾不得骂贺颖儿,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

    贺颖儿自然不会让贺愉败坏名声,毕竟贺愉还姓贺。

    湖边贺芝兰悠然转醒,双腿被湖水泡着,奇痒难耐。

    她缓缓将腿从湖里拔出来,却看到腿上刺眼的红。

    贺颖儿并未注意,她只是看着沉默在湖底那被浑浊的淤泥遮挡住的黑色巨影,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以前听村民说这儿有巨兽,谁都不能靠近,又是在深山尽头,一般无人敢来。

    想到大元太子凤惊鸿用人命逼出凤惊銮,只为了杀了他,这便让贺颖儿怒不可遏。

    此次凤惊鸿元气大伤,凤惊銮必会乘机反扑,如此,凤惊鸿必定回逃回大元。

    她长吁了一口气,到底是太平了。

    “快看,在前头呢。”

    方才巨大的动静引来了村民,贺愉勉强将衣服穿好,便绝口不提刚才之事。

    贺芝兰只是拼命地挠着双腿,一双明眸赤红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却并不看她,只抚着大白,眼看着贺天里正一行人过来。

    贺天见着贺颖儿,将她一把抱起,当着众人的面,给她的屁股来了几下。

    贺颖儿脸颊通红,趴在贺天怀里,听着贺天急切的声音。

    “颖儿,你下次要还敢这么乱跑,你爹我还打你屁股。”

    贺心儿见着贺颖儿没脸见人,忙道:“爹,快看看颖儿可有哪儿伤着。”

    贺天忙放下贺颖儿,检查了起来。

    周氏一行人来到贺愉身边,问起了经过。

    贺愉只觉得饿,才陡然察觉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她索性装傻,“好像是中邪了,刚刚是颖儿发现我的,我那时候饿昏了。”她警告地看了贺颖儿一眼,贺颖儿没理她,只对周氏点了点头。

    周氏这才放心了。

    然而,耳边传来阮文慧惊恐的尖叫,还有几个丫鬟婆子都惊呼地看向贺芝兰,忙将一件衣服披在贺芝兰的腿上,惊魂未定地强装镇定。

    阮文慧恍以为自己花了眼了,方才芝兰的腿?

    她神色严肃,却强自朝过来的贺福笑了笑,便道:“芝兰被吓到了,我们带她离开吧。”

    说着,她就对沈婆子使了个眼色,快速地抱着想要撩开衣服的贺芝兰离去。

    贺颖儿方才迅速一瞥,见到贺芝兰的双腿时,也是有些不敢置信。

    方看到那浑浊的湖水冒出的尸腐之气时,她眸子一低,眼看着阮文慧急忙却有些慌乱的步伐,神情淡然。

    回到贺家之后,周氏就沉默地关在了房间里照顾贺愉。

    范丽娘的怀孕迎来了村子里不少人来看望。

    因着她良好的人缘,不少人还带了鸡蛋前来,看得周氏红了眼,指着何花与翁桃也不避讳来往之人就刺声了起来。

    “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往常你们怀孕怎么都没有这样热闹?鸡蛋这样多,吃都吃不完,放着不是要坏的吗?”

    贺心儿正给小黄喂饭,听得周氏这话,不动声色地拉着贺颖儿入了屋。

    贺颖儿回头看去,见贺愉低声朝周氏说了什么,惹得周氏一惊,又低头思量了起来。

    翁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三房,回去之后便看着贺花容与儿子贺平两人说着什么话。

    “怎么了?”

    “娘,哥县里听到的消息,说是阮伯娘突然找了很多大夫看病,所有大夫出来之后就闭口不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花容煞有介事地道:“方才我看到阮府的婆子也送了一份礼给三婶子,刘家的刘东也带来了好礼。娘,三婶子不也就是坏个身孕吗?”

    翁桃走了过去,拿起一个帕子放在了闲着的贺花容手中。

    “往后,莫要对你三婶子不敬,怕咱们家以后还得靠着他们点。”说着翁桃便起身朝三房走去。

    方一入三房,就看到周氏笑地跟朵菊花似的,笑着和姚氏聊天。

    姚氏面上带笑,却是诧异周氏的态度。

    往常姚氏来看范丽娘的时候,周氏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今儿个是怎么了?

    她寻思了下,怕是范盛中举之后,周氏给了点面子。

    翁桃朝姚氏见了礼,便要主动去厨房里头下点鸡汤面来给范丽娘,却看到何花端着一碗鸡汤面出来,一时间面色铁青。

    “哟,翁桃也进来帮忙啊?不用了,这里头人多,小娟也在呢。咦,花容还在屋子里头绣花啊,我说别总是拘着她,三两天头就绣一个手帕也真是累了眼睛了。”

    何花眼角无不是得意,一字一句都刺着翁桃,惹得翁桃面色一沉,自己却扭着粗腰走了出去。

    何花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倒是舍得让小娟干点活。

    翁桃就不同了,她对花容的期望过高,寻常若不是周氏开口,她是不会让花容多晒一会儿太阳。

    贺颖儿接过何花手上的鸡汤面,笑道:“多谢大伯娘了,今儿个人多,大伯娘自己找个地方坐坐。”

    话落,贺颖儿就将东西给了贺天,自己与贺心儿在一旁听周氏与舅妈姚氏说话。

    “你们家老二范礼今天怎么没过来?我看那小子好,生地好,又机灵。你可有给张罗着找媳妇?”

    贺颖儿听着周氏这话,眉头微微一挑,见姚氏唇角的笑再度客气而疏离,便知道舅妈也看出了周氏的想法。

    “倒是不着急,老大成亲没多久,我们家底子薄,还想再等等。”

    周氏听了姚氏这话,心里一阵腹诽。

    底子薄?难道谁家娶媳妇不给聘礼吗?

    她忙道:“底子薄还不兴将婚事先定下来吗?舅老爷中了举人,好人家的姑娘可就好说了,就我家愉儿那也是万里挑一的,又长得敦实,以后绝对是会生儿子的。”

    姚氏浅笑着,并不应答。

    周氏将贺愉夸地天花乱坠,见姚氏不为所动,便看向了仰卧在床上,喝着鸡汤的范丽娘。

    范丽娘被周氏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

    要不是大夫嘱咐让她尽量卧床,她还真没敢在周氏站着的时候躺着。

    她原还不知道贺愉在湖边的事倒还罢了,颖儿告诉她贺愉的荒唐之后,她是断断不能将贺愉嫁给娘家的。

    “娘,我大哥毕竟是新中的举人,原先娶大媳妇因为钱财有限,颇觉得亏欠了老大。这往后有了钱财自然是要先补给老大一房的。老二这可不得拖上几年。”

    话说到这份上,范丽娘见周氏还是不死心地盯着姚氏,便有些为难。

    但,贺家除了三房,谁都希望能和范家攀上亲戚的。

    范盛是举人,范珂是童生,范礼在刘府干事,范喜颇有孝名,姚氏在村里村外也是个好相与的,这样的好人家,自然是越早订下越好。

    贺颖儿漆黑的眸子微微一转,便道:“奶还不知道的吧,二表哥做事做得好,刘府的三少爷说了,待往后亲事由三少爷这个上峰给说媒做打算。”

    周氏一听,脸色就沉了下去。

    原先范礼也是跟着刘府三少爷刘丰异的,既然是少爷给了荣誉,范家自然也欣喜,肯定已经应了人家三少爷的盛情。

    她有些生气,啪地一声推开凳子,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出去。

    何花与翁桃对视了一眼,忙放下手中的活,跟着走了出去。

    小娟也不敢逗留,周氏一发威,全家乌烟瘴气。

    姚氏挑着眉笑看贺颖儿,直把贺颖儿看得微红了脸,才道:“往常你们说颖儿聪明,我没怎么察觉,今天倒是让我见识了。还真是棋高一着,搬出刘府,谁也别想随便就想把女儿家塞过来。”

    范丽娘欣喜,多是乡里乡亲,不好当面拒绝,这样的理由真真是极好。

    贺颖儿装没听到,只没想到两天之后,周氏张罗着媒婆上门了。

    那大张旗鼓的态势,看着像是想要压范家一筹。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情况延续了多年。

    两个月后,贺天中举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桃花村杏花村,连着一个镇子乃至整个县。

    贺家办了个宴席,只没想到五十桌的宴席竟不够坐,愣是去其他村子凑够了七十桌方才够。

    刘家大宅院里头,刘允文正在与刘夫人曾玉对弈,刘佩兮在一旁看着,刘丰华与刘丰异比剑过了数招。

    刘允文眉头微蹙,问着那正在比试的刘家老二刘丰华,“你说是你二叔设计陷害了佩兮?”

    刘丰华划开刘丰异劈来的剑招,“是,爹爹还是派人去查查当年的事。”

    “你说这是颖儿那丫头告诉你的?这不可能吧……”

    简直匪夷所思。

    这样大的孩子,是如何会这相术?

    刘丰异停下剑来,脑海中却浮现出贺心儿那张小巧的灿烂的笑容,想着今日是贺天摆宴的日子,便朝身后的侍童道:“给我换衣服,贺礼可准备好了?”

    侍童点头。

    刘丰华也将剑收起,对刘夫人道:“娘,我也去。”

    刘丰华如此一言,刘夫人是不得不信他的话了。

    她倒是没想要追究贺颖儿为何有这样的能耐,她是记住了这个孩子,救了佩兮的性命,又破解了家里一系列的怪事之源。

    二叔他们……

    “那就都一起去吧。佩兮,你也去。”

    刘佩兮知道竟是颖儿蓄意相救,又将血咒放在对应的位置,丢了红珠的性命,换回自己的,就一颗心激动不已,这会儿回头打扮去了。

    任妈妈听完刘夫人的吩咐,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寻常就是京中的公侯夫人贺寿,刘府才全家出动,今儿个,不就是大娘子的丈夫中了个举人吗?

    任妈妈思及此,不敢再耽误时间,忙去安排奴仆跟着。

    那边赵府之中,赵老太太得了消息,诧异地站了起来。

    “你说就连刘允文也去了?”

    “是的。”

    得了下人的回答,赵老太太喃喃道:“赵越,你不是说与那贺家小丫头是生死之交吗?”

    正拿着书背读的赵越微侧了下头,“当然。”

    “既是如此,那便去吃一顿。彩礼我让人给准备丰厚一点,记得有空要多找那丫头说说话,带她来咱们赵府玩。”

    赵越闻言,倒是难得地笑了起来。

    “好。”

    而阮家内堂里,阮老太太正眯着眼卧在床头,唐氏和阮文慧正坐在床头,二人屏气敛声互相对视了一眼就看向缓缓走进来的阮少博。

    阮少博脸上带笑,桃花眼中神采飞扬,斑斓的紫蝴蝶似的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此刻,他脸上带着惊讶之色,看着阮文慧道:“姑姑怎么还在这?今天不是贺天的喜宴吗?难道是芝兰妹妹的病又复发了?”

    被提及贺芝兰的病,阮文慧的双眸就充满着怒火。

    耳边回荡着贺芝兰的话。

    “是贺颖儿那贱婢,她带我来到那个恐怖的地方,我还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就躺在湖边。娘,我恨她,我恨姓贺的全家。娘,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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