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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天纵魔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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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以毒攻毒?”华菱知道原主解毒最喜欢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她虽然好奇,但是这样的方法很危险,介于谨慎性原则,她是不太敢用最狠的手段的。
“……”元若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不作答。
华菱想想,应该是某种很残忍很血腥的办法吧!
“那你疼不疼?难受吗?”
这个问题却让元若轻皱眉头想了好一会,最终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我觉得困,可能要睡着了。”
华菱知道药效发挥作用了,便不再问话,小半个时辰后,元若便真的像死去一般,丝毫无声息,他的体温本来就低,显得更加逼真。
华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挪到元若脑袋边,趴下来,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的眉形既不锋利,也不阴柔,而是刚刚好,看起来很温和,眼睛的线条很流畅,眼尾微微上翘,睫毛浓密纤长,鼻子俊挺,嘴唇嘛,简直性感的要命!整张脸只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了!华菱感叹,这么一个漂亮的男人,如果不是皇子就好了,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拐跑他,浪荡天涯逍遥快活去了,可惜了可惜了。
华菱刚刚爬起身,石壁就轰隆隆地想起来,她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果然如元若所说,如果他要死了,东方就会来的。
东方仍然一袭红衣,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元若,又看向华菱,轻启薄唇,“死了?”
“死了。谁叫你在他寒毒发作的时候不管他,还把他关在这里的!”华菱呛声,故意作出一副谴责的表情。
闻言,东方策抚了抚胸前的一缕白发,面色一丝波动也没有,“死了也好。”
华菱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眼看东方策转身要走,华菱一个箭步冲上去堵住他,怒道:“喂,你有没有良心啊!他是因为你死的哎,你居然说死了也好?”
“死了,就不用再受寒毒之苦了,难道不好吗?”东方策反问。
此时,二人身后躺着的人,睫毛忽地动了动,几不可见。
“就算中了寒毒,也不能死啊,总有治好的一天嘛!”华菱小声道,心里却也明白,东方策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硬邦邦冷冰冰的。
“他的毒,解不了。”
“为什么解不了?哪有毒是解不了的,是你学艺不精罢了!”
“如果云拂笑愿意说出绝笑散是用谁的血作引,那便可解。”东方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嗯?”华菱一怔,关云拂笑什么事?绝笑散是指君元若中的毒的名字?这毒还用人血作引?华菱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想起了自己跟皇上那个契约,以及那天在正和宫的三人宴,还有今早君元若来宫门口接自己,以及刚刚在密室里的谈话……她忽然有些失落地朝密室里望了一眼,她现在非常能肯定,他一直在对自己示好了。
华菱苦笑了一声,脸色有点惨淡,她对东方策道:“一会天都要亮了,我要回去补眠了。”便顺着地道朝外走。
东方策往密室走的同时,元若从地方坐了起来,他背对着东方,道:“你不该告诉她。”
“哼,你以为你还能再撑几年?”东方策不屑道。
华菱闷头闷脑地回了竹苑,天麻麻亮,莫离睡在外间,被她回来的响动吵醒,睡眼惺忪地看着华菱从外面回来,身上披着外面的雾水气,一身完全不合适的中衣,小脸严肃,低着头往里间冲。
“小姐,你去哪儿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要睡到自然醒,不许叫我起床!”华菱裹着怒意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里间的门哐地一声关上,两只鞋子一前一后的落地声,一脚踢开绣櫈的哐啷声,之后便安静下来。
莫离皱着两条粗粗的眉毛,奇怪了半天,但是主子看起来很生气,她也不敢进去追问,只好又回到自己小床边睡下。
华菱裹在被子里,虽然一夜没睡,但是此刻却郁闷得睡不着。
这些天刚对君元若的印象刚有点改观,却从东方策嘴里知道了这件事!皇上给自己的资料里只字未提,甚至皇上都没有说过君元若身中寒毒,他们的契约协定,只是铲除明阁,解决云拂笑而已。
每月初十开始,君元若的寒毒就开始发作,至二十日结束,期间十五前后最甚,上次夜里,他来给自己带话,正是寒毒已经发作的时间,照理说,这家伙不好好待在府里跟东方策研究怎么缓解毒发之苦,半夜跑去女子房里干什么?难不成真的去帮皇上传一句话?传话这种事,换个人就不能做了?真不行,就是皇上召见自己亲**代也是可以的,偏偏他来了!还是一副寒毒发作的样子!
华菱暗暗懊悔,自己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好好地给人家诊脉做什么!就是这么一步步被他引上勾的!之后他在宫门外接人,明明已经冻成了一根冰棍,偏偏满不在乎的样子,还说什么“他们都来,我便来的”,**裸地博取同情!也怪自己不顶用,偏偏最吃这一套,居然还问人家难不难受,中了绝笑散能不难受吗?那家伙居然还故作一副可怜的坚强样说什么“不难受”,不难受你还想叫我去跟云拂笑问什么血引!
这么一想,华菱觉得自己还得谢谢东方策,要不是他一早就说出来,自己恐怕还要步步身陷,最后心甘情愿去为他卖命呢!男人真是可怕!尤其是漂亮的男人!
华菱越想越糟心,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跟皇上签了三年卖身契了,反正是要去明阁卧底的,多跟云拂笑套点话也不是什么大事,照她的性子,也没必要这么在意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
“呸呸呸,什么感情受到了欺骗,老娘也不是春心荡漾的小姑娘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勾引了!”华菱卷着被子跪在床上,床上鼓着一个大包,像一只蜗牛。
此时,太阳已经能透过薄薄的窗纱映出一小片红红的光影,轩窗轻轻“嗒”了一声,房里风丝一动,床前便多了一抹修长红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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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断袖
“干什么一个个的都不敲门,直接翻窗户进来,当我这是哪里!”华菱捂在被子里气冲冲地说道。
无人应答,华菱有些奇怪,便将头伸出被子看了一眼,东方策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有事快说,没事赶紧走,不要打扰我睡觉!”华菱没好气地道,索性掀了被子,盘腿坐起来,和东方策对峙着。
“你怎么穿着元若的衣服?”东方策微微皱了一下眉。
华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中衣,果然还是在密室里换上的那一件,回来以后都气得忘了换了……哎?不对,她抬头疑惑地看了东方策一眼,这家伙……不会吧?
“我当时不小心掉进池子里了,所以借他的衣服穿穿,你不要误会,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华菱煞有介事道。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当时她就问了君元若为什么对东方策这么纵容,她还以为东方策是他的救命恩人才会如此,可当时君元若否定了,还说“他一向那样,让着他便好了”,这么暧昧的话语!当时她没多想,现在看来……况且此刻东方策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元若的衣服,那副眉头紧皱的样子,分明是吃醋!回想起她和元若之间有关东方策的谈话,华菱越发觉得这二人不是普通医患关系,分明就是……情侣!
这样的想法一出炉,华菱先抖了一下,天啊,自己差点喜欢上一个断袖?还是个已经有了相好的断袖!
“还不换下来。”东方策不容置疑地命令。
华菱冷汗涔涔,只好乖乖地滚下床,去后室换了一件粉色的中衣,还将那件中衣带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要交还给东方策。想想也是,自己当时怎么那么迟钝,君元若在池子里泡着,旁边有石桌有茶具,分明就是东方策欣赏美人沐浴用的,啧啧啧,这俩人的情趣真是……想想都替他们脸红!
东方策并没有接那件中衣,袖子一挥,中衣便掉落地上,同时还轻哼了一声。
在华菱看来,这必须是嫌弃自己穿过,不想要了吧,反正君元若是皇子,不差这一件。
东方策见她身上换了件衣服,眉头稍稍展开,道:“我来是希望你能帮我找到血引的主人。”
华菱脸色不由地一黑,一屁股坐到绣櫈上,一手搭在圆桌上,一手叉着腰,“这事我得好好想想,以你跟他的关系,必是知道我会去明阁卧底的事,既然是卧底,你也知道危险性,我乱七八糟地打听,难免暴露身份……”
话还没说完,又听得身后的东方策轻哼了一声。
“你可知道绝笑散出自谁手?”
“啊?”华菱一愣,转而满不在乎道:“我管他呢,反正毒又不是我下的,再说了,人家下毒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吧,没准中毒的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呢!”
华菱说的其实是气话,却不想东方策听了却真的煞有介事地低头思考,华菱大骇,那家伙不会真的干了什么坏事才被人下毒的吧!
“他中毒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所以不知道。”东方策认真地答道。
华菱绝倒,大哥,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做什么认真思考状!
“菱儿,绝笑散是师母当年所制,所以这毒跟你颇有渊源。何况我是师傅派来的,他们都不希望元若死,你……”
“什么?”华菱觉得剧情急转直下,她有点跳台,傻眼,不确定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还有,你师母跟我认识?你师傅又是谁?”
东方策又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脸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我师傅叫唐颐。”
闻言,华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东方策,傻傻道:“你师傅就是我那便宜爹?你师母就是凤红伊——额,我娘?你刚刚说,绝笑散出自我娘之手,而你是我爹派来为君元若保命的?”
东方策点点头。
华菱现在一肚子困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那你说,毒是谁下的?到底是云拂笑还是我娘?”
“云拂笑。”
“可这毒既然出自我娘之手,她怎么不出来帮君元若解毒……”华菱突然抬手轻拍了自己嘴巴一下,“呸呸呸,她都死了,难不成还诈尸吗?”
“没死。”
华菱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娘没死?”
“嗯。”
“那她在哪?还有,我爹又在哪?”
“不知道。”
“喂喂喂,你是怎么当人家徒弟的?”华菱突然替原主委屈,一个人在长乐侯府孤单单长到了十三岁,本以为亲娘去世,亲爹出走,却不想原来两个人都还好好地活着,只是不知去向,太不负责任了,这么多年,竟然一次也不回来看看原主!
“师傅师娘的行踪,向来不定,我已经三年没有他们的消息。”东方策淡淡道。
也就是说,东方策被唐颐派到君元若这里之后,就被放养了。华菱同情地看了一眼东方策,这孩子看着冷冰冰的,居然是个乖宝宝,师傅给他画个圈,他就能在圈里待三年,比起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他这个徒弟看样子也没得到什么优厚待遇嘛!
华菱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道:“看来你师傅师母对你也不怎么上心,唉,正好我爹我娘也对我没什么关怀,咱俩真是同病相怜。”
东方策闻言,眉头一皱,“菱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师傅师母呢?”
“不是嘛!我三岁爹娘就都不在身边,现在已经十年了,我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估计他们见到我也是认不出来的。”华菱撇撇嘴,越发觉得原主身世可怜,摊上这么一对无良父母,能不可怜嘛!
“他们……”东方策似乎想为自己的师傅师母解释几句,却发现无从下口,他本来也不太会说话,何况华菱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你看,你想为他们说好话都说不出来吧!”华菱不在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道:“算了算了,这事先不提。我问你,是不是绝笑散用了血引,而血引的主人我娘不知道,所以没法为君元若解毒,于是派你来先撑着?”
“嗯。”
“知道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帮忙问问血引主人的,但是能不能成还两说。真不知道凤红伊没事做这种乱七八糟变态毒出来干什么!”最后一句是小声嘀咕的,转而苦着一张脸道:“你出去吧,我困死了。”
东方策刚要走,华菱突然想起来什么,便问道:“哎,你那个失心蛊……还有你的头发……”
东方策一怔,刚迈出的半步收了回来,直直地站着,“反噬。”
话落,轩窗一动,一抹红影一闪,人便消失了。
他背对着华菱,因此看不到表情,但是华菱也能想象到他一定是面无表情的。失心蛊反噬,能让满头青丝变白发,想必也是痛苦万分的吧!一般人养蛊,都不会用自己的身体,除非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控制蛊,华菱觉得东方策养失心蛊,一定是为了救君元若,爱情的力量总是伟大的,男人之间也是可以“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
这一觉,睡到了日落。
华菱起床的时候,忽然忧伤地想到,吃过晚饭,看会话本子,又得睡觉了……
“莫离,去把我的那些药材搬进小书房,另外给我准备药炉子。”
莫离哭着脸叫道:“小姐不会又要熬药吧?小姐啊,这些事给小丫鬟做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呢,弄的一身都是药味!”
等东西都准备好了,华菱便一头扎进小书房,一样一样称好了重量,便生火开始制药。
这些都是她早就想要做出来防身的东西,可惜一直有些懒散,刚好今天白天把瞌睡睡完了,不如晚上就动手制药好了。
熬药的时候,华菱毫无形象得瘫坐在药炉子旁边,一手举着蒲扇给炉子鼓风,一手支在旁边的小几上拖着下巴。
经过这些天的事情,她倒真的很希望早点见到这位明阁阁主,资料上说只有十八岁,多好的年纪,可是怎么能这么劣迹斑斑呢,资料上把他形容的简直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天怒人怨无恶不作,于是华菱很自然地觉得这一定是个很邪恶很粗犷的汉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吃自己那一套,虽然云拂笑当年受过凤红伊的恩惠,对她的感情很深,可自己虽然是凤红伊的女儿,偏偏长得更像唐颐啊!
华菱自是不知道凤红伊什么样子的,所以打定主意改天去找东方策问问,凤红伊有什么习惯性动作或者口头禅之类的,她也好学学,到时候哄住云拂笑,顺利完成任务。
她停下手里的扇子,从怀里逃出那块淡黄的玉佩,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那个小小的“笑”字,心里一动,这东西,不会是云拂笑送给自己的吧?原本只知道这可能是他的东西,但是对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这里她没有深想,现在看来,这玉佩倒是可以做个敲门砖!
华菱仔细看着玉佩上的“笑”字,地下“天”的第一横很长,两段还微微上扬,眯着眼睛一看,还真像是个笑脸的样子,之前竟然没有发现!她忽然心里一软,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认真地在玉佩刻着字……也许,那资料上写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她有点不相信,能把一个笑字写成笑脸一样的人会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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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刺杀
熬到半夜,大概已经过了子时,外间早已经没了动静,华菱想莫离应该已经睡了,药熬得差不多了,她便将药丸放好冷却,披上上次君元若的那件白裘披风,一个人趁着月色出了门。
华菱对于自己这两天昼伏夜出的习性感到很无奈,这么年纪轻轻的,日夜颠倒对皮肤可是大大的不好啊,虽然原主本来就天生丽质,但是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啊,嗯,这是最后一次,明天晚上一定好好睡觉!
后花园里幽深静谧,除了风吹树叶声和零星的几声虫鸣,也就剩自己的脚步声了,万籁俱寂,月色如银,正是夜游的好时候,可是此刻,她却只是想去那个密室看看,那家伙到底死了没有。
华菱承认自己有点小贱,明明看透了人家想要利用自己,却还是同情心泛滥,觉得美男中了寒毒真的很可怜!大半夜不睡觉,也想去看看那根冰棍人现在什么情况,今天十六,想必寒毒正是厉害的时候。
走了一会,突然气氛有些不对,不远处隐约有些声音,但是辨识不清,四周原本清凉的夜风也似乎凌厉起来,华菱心里突然就有些紧张,而此时,远处的声音越来清晰,越来越接近,她已经可以辨识出,那是打斗时刀剑相碰的声音。
“啊――”华菱低声惊叫,吓得退后一步,差点摔了一跤。
面前陡然就多了两个身材高大,气质凛冽的男子,华菱心惊,自己晚上到处走,从来没有碰上什么人,也从未感觉到周围有人,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接近自己的?与此同时,远处的打斗声越发大起来。
“唐二小姐,殿下让我们送你回竹苑!”那两个侍卫之一,声音洪亮粗犷,面无表情地说道。
华菱朝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月光虽然很亮,但是那边却黑乎乎一片,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得到萧杀与紧张的气氛。
“那边,怎么了?”她小心问道。
“唐二小姐,殿下让我们送你回竹苑,请!”另一个侍卫声音略微沙哑,朝华菱做了个“请”的手势。
迫于面前这两人逼人的气势,华菱慢吞吞地回身,原路返回。
走了两步,她回头,发现那两个侍卫竟然跟在自己后面,顿时黑线,本来还想等他们走了,自己绕回去偷看两眼那边的情况呢!
“你们两个,怎么不过去帮忙啊?那边打架呢!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认得路。”
“殿下吩咐我们送您回去。”冷冰冰的回答。
“哦。”华菱无奈,转而又问道:“你们殿下怎么知道我出门了?”
那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讨论能不能说实话,片刻后,回答:“一草一木的异动,殿下都会知道的。”
华菱背对着他们翻了一个大白眼,切,你们家殿下难不成有千里眼顺风耳啊!就算耳目众多,也不可能了如指掌到这个程度吧?她又道:“你们怎么准确找我的位置呢?”
“保护您是我们的任务!”这次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
华菱一愣,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你们一直跟着我?我怎么不知道……额,那个,昨晚我出门你们也跟着了?”
“是!”异口同声。
华菱再次黑线,又问:“那我进了地道,去了密室,你们怎么不拦我?”
“殿下吩咐,府里任何地方您都可以自由进出。”
咦?那个君元若竟然这么放心自己?不对不对,他一定是别有用心!
“那刚刚他又为什么不让我过去,要我回竹苑呢?”
“这……”两个侍卫又开始用眼神商量能不能说,片刻后才道:“那边有危险,殿下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什么危险?快速回答,不许说不知道!”华菱板着脸厉声道。
“明阁经常有这样的刺杀行动。”立即回答。
“明阁?那云拂笑来了吗?”华菱突然提起了兴趣,她听“云拂笑”这三个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却还从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两个侍卫摇摇头,不肯再说,“唐二小姐快回竹苑吧!”
华菱没办法,只好回竹苑,那边的打斗声渐渐消停,最后又归于平静,第二天早上,华菱早早地起床,在七皇子府里四处转了一大圈,所有人都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该干嘛干嘛,闹的华菱很疑惑,这君元若治下还真是有一套,府里不光管家,连院子里扫地的小童都谨言慎行。
华菱没办法,只好找借口把刘管家叫来,拐弯抹角地打听昨夜的事情,刘管家笑着听了一会,才道:“唐二小姐不若直接去问殿下吧,殿下对唐二小姐似乎很重视,一定会给您满意的答案的。”
刘管家走后,华菱又是犯了难,这次本是过来学武艺傍身的,结果到现在啥也没干不说,还弄得自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事情的发展很不对头啊!刘管家说他对自己很重视到底几个意思啊!他到底是不是要利用自己啊!
纠结了半天,华菱觉得还是快刀斩乱麻,自己去问那个事主好了!
来到正院,正是夕阳西下之时,正院前种了许多牡丹,含苞待放不甚娇羞,夕阳的余晖为它们镀上一道道金边,但重点是一旁拿着大木勺浇花的人。白衣胜雪,墨发如瀑,容颜比国色天香的牡丹更让人觉得美不胜收,姿态慵懒而漫不经心,一举一动之间,仿佛能透过薄薄的春衫料子看到衣冠之下匀称颀长的肌骨……
华菱就这么看两眼,也觉得,好醉。
“噗通――”木勺扔进水桶里的声音。
“过来。”清润的男音。
这么好听的声音,华菱听了却有种想逃走的感觉,刚转身,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捉住,华菱回头,吓了一跳,这人怎么跟鬼一样,难道会瞬间移动不成!
“干嘛来了又要走?”元若这次没有笑,桃花眼眼尾上挑,瞳仁里雾茫茫一片。
华菱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刚刚在夕阳下浇花的男子如斯美好,此刻凑近了看,才发现他睫毛上依然挂着白霜,面色白的透明,嘴唇毫无血色。
“我……刘管家说……”华菱支支吾吾,说不完整。她总觉得这一切的变化有些太快了吧,她和这个小鬼才认识多久啊,怎么自己此刻竟然这么紧张,整个心一时揪着疼,一时胀得发烫,难不成自己这就么轻易喜欢上这个人了?蓝颜也是祸水,靠着一张脸就能在外貌协会成员的世界里横行霸道!一定是这样,自己不过是喜欢这张脸而已!
“你是想问昨晚的事,想知道云拂笑来了没有。”元若好心帮她说了出来。
华菱拼命点头,对于自己一紧张就失语,她也很无奈,这是老毛病了,想当年高中时代,第一次跟暗恋三年的男神表白,她也是失语,最后失败……
“来了,又走了。”元若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你是不是很失望?”
“啊?”华菱终于找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失望,就是好奇……他是来杀你的?”
元若点头,“我跟他,只能有一个人活,如果两人都在世上,便会永远这么打打杀杀下去。”
华菱愕然,到底多大仇?低声问道:“你是他的杀父仇人?还是说……”你不会杀了他全家吧?
元若忽然眉头轻轻一皱,立刻又舒展开,松开了华菱的手腕,低垂着眼帘,答:“他是我的杀母仇人,我是他杀父仇人的侄子。”
额,有点复杂,华菱低头理清关系先。也就是说,云拂笑杀了元若的母亲,而元若的叔叔或者伯父杀了云拂笑的父亲!
“额,那他应该去找你的堂兄弟复仇啊,怎么连侄子也要连坐啊……”华菱抱不平。
“皇叔一家都被他杀干净了。”元若淡淡回答。
华菱突然觉得自己怀里那块黄玉很烫手,很吓人,很想丢掉!这人也太恐怖了,杀了仇人全家还不够,连仇人的侄子也不放过。
“所以他对你下毒了,你没死,他还想来刺杀你,真是个变态!”华菱愤愤不平。
元若看她气嘟嘟的样子,没来由地笑了一下,笑意直达眼底,瞳仁清晰明澈,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华菱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急急道:“不许这么看着我!”
元若将她的手拨开,兴致极好地问道:“为何不许!”
华菱恼羞成怒,“不许就是不许。”
元若依旧温柔地看了她片刻,心里仿佛有什么已经化开,他轻轻别过头,脸上依然在笑,道:“那我不看了。”
“……”
华菱傻眼,呆呆地望着他的侧脸,睫毛上的白霜已经消失,整个人温和得像春天的泉水,清澈宁静,甘甜润泽,让她想移开眼都难,好难好难。
两个人就这么在正院门口静默了一会,还是华菱打破沉默,“你脖子难不难受啊?”
闻言,元若才回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夕阳特别美。我能看见,这大概就是我比拂笑那个瞎子走运的地方。”
“额?拂笑?瞎子?”华菱疑惑。
元若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敛起笑容,答:“云拂笑,他是个瞎子。”
华菱简直大跌眼镜,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云拂笑竟然是瞎子,怎么可能!先前还担心自己长得不像凤红伊,完全白担心了!
“他,也不是全瞎,偶尔看得见吧。”元若补充道。
好吧,看来还是担心一下的。
“那个。”元若突然皱起了眉头,好像有点纠结的样子,终于说了出了下面的话:“你以后千万不要被云拂笑迷惑了,千万不要……喜欢他,像十妹那样。”
华菱翻了个白眼,切,鬼才会喜欢上大坏蛋呢!哎?十公主喜欢云拂笑?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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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夜市
“那个,十公主才十二岁……你确定她喜欢云拂笑那个大魔头?”华菱不确定地问。
“嗯。”元若点点头,又道:“你也十三岁了。”
“……”
华菱黑线,怎么扯到自己身上。
“天快黑了,我要去找阿策了。”元若淡淡道,眉宇间有点意味不明的怅然。
华菱想起东方策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一不高兴就要关人禁闭,再不高兴就要下毒折磨人的抖s属性,又想起他叫自己“菱儿”时,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温柔的光芒,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精分的世界她永远是不懂的。
“你去吧,别惹到他了,我回去了。”华菱朝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元若立在院前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甬道拐弯的地方,突然有些怅然。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之下,西方的天空只剩最后一抹沉闷的嫣红。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跟你的小师妹走得太近?”元若低着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嘴角略微向后勾起。
不远处的花墙,已经爬满了蔷薇,灼灼盛开,墙头之上,东方策一袭红衣,长身玉立,冰冷的瞳仁直直地盯着元若的背影。闻言,他一个纵身,眨眼间便飞身而至,面色依旧清冷,三指捏住元若的左手腕,一言不发地诊脉。
元若面上保持着先前的笑意,此刻却有些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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