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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天纵魔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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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莫离也兢兢业业地忙活了半天,旁边站着几个七皇子府的丫鬟,想插手,却被莫离拒绝了,对此,华菱很满意,她不太习惯别人碰自己东西的,莫离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自然是不同的。
午饭前,刘管家又来了,客客气气地朝华菱作揖,道:“殿下因为身体不适,这两三日都在房里静养,不能为唐二小姐接风,府里也没有别的主子,所以只好委屈唐二小姐就在竹苑自行用膳了!”
意思也就是,咱们主子寒毒发作,不能陪客用膳,您自个儿在房里吃吧!
华菱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元若寒毒发作的样子确实很骇人的,光是在他旁边就能感受到那彻骨的寒气,可想而知他自己的感觉,不过,那小子也是够能忍的,冻得睫毛眉毛都结了霜,竟然抖都不抖一下,完全一副我很好很正常的样子,也是条汉子!
吃过午饭,莫离全华菱睡会午觉,可华菱躺在贵妃榻上半天也没有一丁点睡意,便爬起来四处溜达。
七皇子府前院有个小花园,已经很别致了,但是后院的花园才是真正的园林,无一处不精心雕琢,但又富于变化妙趣横生,毫不显得人工制造的乏味与呆板,但是华菱无心赏景,她四处张望,可能是因为技痒吧。
她很想看看元若寒毒发作的时候,那位东方先生是怎么做的。那天晚上帮元若诊完脉,她有些不知所措,有种挫败感,铺天盖地,本以为自己上一世的医术加上这一世的医术和毒术,怎么也应该横扫半个大晋了,却不想,一个君元若就把自己难住了,而且是难倒了!
不过,估计那位东方先生也是对元若的毒无计可施吧,要不然怎么会三年了,他身上的毒还在发作呢,这么一想,华菱心里好受多了,神医都无法可想,自己一个小丫头被难倒了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丢人的事了。转而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非常不友善,她还是希望元若的寒毒早日解的。
不知不觉,她已经穿过后花园,走进了一座奇怪的院子,院子里除了种一些奇怪的草,和几棵奇形怪状的小树,没有任何植物,跟整座皇子府的格调非常不协调。华菱蹲身去查看地上的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全部是天下少有的毒草,脚边最近的一棵就是大名鼎鼎的七步断肠草!
华菱惊得后退一步,仔细看了一眼院子,满院子毒草也是够壮观的了,要是误食,或者有的草不必误食,只要闻闻它碾碎后的味道,也可能会夺去生命!正在惊愕中,华菱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移开脚一看,一蹦三尺高,“血蟾!”刚退开一步,又一声惊叫:“灵蛛!啊!!失心蛊!!!”
华菱吓得面无人色,这些只在原主记忆里见过的东西,此刻竟然活生生地展现眼前,还差点跟自己亲密接触,想想就毛骨悚然!尤其是那失心蛊,君元若家里怎么会有这么邪乎的东西!她正想逃出这个院子,院门口的月洞门处却传来一声清润的声音,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似乎很不悦。
“你来这里干什么!”
华菱闻声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出头身着红衣的年轻男子,瘦高俊美,面色苍白,对于已经见过许多的美男子的华菱来说,这人也不能引起自己太大的兴趣了,但是他那一头银白的头发,却让人移不开眼。人家都说,头发一白,人就显老,而这个男子明明满头银发,面色如纸,却还是显得那么年轻,一身红衣美得摄人心魄。华菱忽然想到一个人。
“你就是东方先生?”她只能想到这个人,如此才能解释这一院子毒物的用处。
东方策皱着眉,瞬间就如一阵风似的移至华菱身侧,手中陡然多了一支竹筒,眨眼间就将已经爬到华菱肩上的失心蛊收进竹筒内,动作利落熟稔,行云流水。
华菱惊了一身冷汗,刚刚只顾着打量东方策竟忘了这个东西了!
“你是谁?元若去接的人?”东方策口气不善,直直地盯着华菱,周身散发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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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密室
华菱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竹筒,竹筒上是繁复的花纹,里面装着一条五颜六色的小盲蛇,软软的细长的身躯,只有一根筷子那么长,看起来也是温和可欺的样子,可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那是天下三蛊之一的失心蛊!她竟然能在这么个诡异的院子里见到这种许多毒门中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东西!
“说话。”东方策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华菱如梦初醒,道:“这个是你养的?你难道要借助这东西帮君元若解毒?”
东方策皱眉望着她,一个黄毛小丫头,也敢这么直喇喇跟自己说话?盯着她片刻,忽然觉得很熟悉,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因而问道:“你是谁?”
“你先回答我。”
“你到底是谁?”
华菱黑线,这人倒真的跟刘管家说的一样,性格古怪脾气又差,而且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华菱妥协,只好先回答他的问题,“我叫唐华菱!”
“你姓唐?唐颐之女?”东方策皱眉道。
呵呵,唐颐唐颐,她这便宜爹到底有多出名,不管谁见到她,总要提提唐颐的大名!
“是。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这么邪乎的东西你养了做什么用,是害人还是救人?”华菱质问。
东方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并没有说什么,可是目光中的冷硬却稍稍融化开,状似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想从那张脸上再看出点什么东西。他漠然道:“你走吧,以后不许踏进这院子一步!”
说着,他朝华菱一挥袖子,她便被一阵劲风带到了院门外,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狠狠摔在地上,而是轻飘飘落了地。华菱抬头去看他,却只见到一抹红色袖摆消失在门边。
经过这件事,华菱也不再刻意去找元若,反正有这么个神医在他旁边,向来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何况他中毒六七年了,到现在不是也好好的,至少没有死啊,解毒的事不急于一时半刻,或者说,一时半刻急也急不来。
春意融融,后花园里处处是景,比起御花园更甚几分,那家伙中毒这么多年窝在府里,想必也只能侍弄花草了。七皇子府占地面积很大,到处都修剪整理得十分干净妥帖,但是却见不到多少下人满府里走,看来平日里的管理也甚严,那个刘管家看起来笑嘻嘻的很好相处,原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话说回来,君元若也不像个好糊弄的人,虽然身染剧毒,一副虚虚弱弱的样子,实则是只随时藏着利爪的笑面虎。
在院子里肚子逛了许久,也没有碰见什么人,看来这府里还真是很冷清的,华菱在晚膳前绕回了自己的竹苑,莫离迎上来,面色古怪,低声道:“小姐,我有事跟你说。”
华菱神色一凛,“什么事?”
二人相携进了正屋,莫离轻轻关上房门,回身过来,面露疑惑和惊恐。
“小姐,我怎么总觉得这七皇子府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
“说不好,就是很怪,每个人都不大说话,问一句回一句,客气倒是客气的很,但是一个个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另外,咱们院墙外还撒了许多硫磺,我也是不小心发现的,小姐啊,这硫磺不是辟邪用的嘛!这七皇子府不会闹鬼吧?”莫离越说越觉得害怕,小心翼翼地看着华菱。
华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敛目想了想也知道那些硫磺是怎么回事了,那个院子里毒草毒虫那么多,应该是怕一个不小心窜到这边来吓了她们吧,不管是谁吩咐撒了硫磺,也都是一片好心。
因此她瞪了莫离一眼,道:“瞎说什么呢!闹什么鬼,我看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的吧!现在是春天,后花园里种了那么多花树,虫子自然也多,撒点硫磺驱虫而已,看把你吓的!至于府里下人客气疏离,不过是跟你还不熟悉,刘管家管理严明,他们自然不苟言笑,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没规矩!”
莫离想了想,也觉得自家小姐说得对,红着脸鼓着腮帮子,小声道:“小姐怎么这么说我,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我刚刚看见有人往府里送新鲜的葡萄,刘管家估计已经派人送我们院子来了,你去拿点来给我尝尝,剩下的你们几个丫头分分。”
莫离欢喜地出了门,华菱便上了贵妃榻侧躺着,手里拿着话本子,半天都没有翻一页。
回想下午跟东方策的会面,华菱心里还是有点好奇,便又把莫离叫进来,吩咐她将刘管家请过来。
莫离刚出门,就碰见刘管家送晚膳过来,顺便就将他留了下来。
“唐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刘管家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温吞样子。
华菱一看见他这样,就会想起元若,果然主子什么样,手下也就是什么样。
“刘管家,我下午在后花园里逛,不小心进了一间奇怪的院子……”
刘管家脸上神情一敛,抬头看着华菱,并没有开口,只是等着华菱往下说。
“院子里遍种毒草,还养了些毒物,我觉得很奇怪,那些东西是谁的?”华菱试探地问。
刘管家想了想,敛了笑意,回答:“那是东方先生的院子,东方先生素来喜欢研究那些。唐二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去那里了,如果有什么意外,殿下会怪罪我们的。”
“额,我还想问,东方先生是什么来路?”
刘管家又想了想,答:“不知,三年前东方先生来的时候,殿下没有说明他的来路。”
华菱黑线,自己又不是想害你家七皇子殿下,你干嘛那么小心翼翼含糊其辞敷衍了事。“那,你能不能大概地说说,东方先生是怎么为你家殿下驱毒的呢?用的什么方法?服药?药浴?针灸?其他?”华菱还是不死心。
刘管家汗颜,这会想也没想,就回答:“在下不通医术,所以不知,况且我们殿下并未中毒,只是自小体弱多病有不足之症罢了!”
华菱彻底无话可说了。体弱多病能病成那样也是醉了,这刘管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让人肃然起敬,想来七皇子府对外都是这么一套说辞吧!
“那个,没事了,耽误刘管家时间了。”华菱抽着嘴角道。
刘管家再次笑了起来,朝华菱客气地拱拱手,“唐二小姐,有任何问题都可找我,在下先告退了。”
有任何问题都找你,但你总避重就轻欺上瞒下敷衍了事,找你干什么呀!
吃过晚饭,华菱沐浴后躺在贵妃榻上,脑子里飞快地运转,似乎对元若的寒毒没有任何办法啊,想想很泄气,便转移到床上,打算睡觉,熄了灯,却又睡不着。
是夜,竹苑里鬼鬼祟祟出来一个纤细的白影,顺着花园甬道一路摸到了主院,在正房屋后听了半晌,确定里面没有人,坐在墙根底下想了好一会,才又原路返回,穿过花园,来到下午曾经来过的那个种满毒草的院子。
照理说,元若寒毒发作,东方策应该守着他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这里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元若就在附近!
华菱摸索了半天,才发现附近一座巨大的假山的北面有一个入口,入口处还挂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笼。
子夜,四周忽起怪风,华菱只穿了中衣就跑出了,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又想起晚饭前莫离说的闹鬼,她原是不信的,但是此刻这里真的很邪乎啊!她哆哆嗦嗦地进了入口,顺着漆黑的地道慢慢朝里走,不是脚边有东西爬过,她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很害怕很慌,无数次想拔腿往回跑,但是既然元若在这里驱毒,想必应该不会是有鬼的吧!再说那个东方看起来也不像神神鬼鬼的术士啊!这么一想,她还是壮着胆子朝里走。
越往里走越冷,华菱很后悔连衣服都没加一件就着急忙慌地出来了。
地道的尽头是一块石壁,旁边有一盏油灯,华菱将灯取下,仔细在周围寻找有没有什么机关能够打开石壁的,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碰了什么东西,石壁忽然自己轰隆隆地打开了。
华菱被吓了一跳,有些忐忑地走进去,里面很亮堂,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天然水晶,中央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池子,与池子相对称的地方是一方石桌,上面摆着精巧的一套茶具,旁边小炉子上温着的开水还是翻滚着白气,显然喝茶的人刚走不久。
这间地下密室很空旷,不像人工开辟的,华菱信步转了两圈,才走到池子边,定定地看着池子里的人,池水很热,但是他周围一圈却不冒白气,显然温度很低。他长长卷卷的羽睫上依然结着白霜,桃花眼微阖,苍白的唇线紧抿,一动不动地坐在池水中。
华菱细细地摩挲着池子边的水晶边沿,口气淡淡:“我还以为那个东方有什么好办法帮你缓解寒毒,原来也只是泡泡温泉。”
元若闭着眼轻笑一声,身体的抖动使得池水微微漾开一圈涟漪,他唇瓣轻动,道:“他回来见你在这里,必会不高兴的。”
“不高兴又怎么样?总不能对我下毒吧?”华菱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元若睁开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有说不尽的心酸和无奈。
华菱心神一凛,“他、他不会真的会那么做吧?难道他对你也……”
元若不回答,重新闭上了眼睛,唇边一丝苦笑,轻声道:“晚了。”
“什么晚了?”
“你现在走,已经晚了。”
“……”
华菱立马回头去看,石壁已经轰隆隆落了下来。她跑过去在石壁周围摸索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池子边。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出去?”华菱皱眉问。
“等他消气,放我们出去。”元若闭目,波澜不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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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被困
“等他消气?”华菱想起那张冷冰冰目中无人的俊脸,有点懊丧,“你知道他来了,居然不早点提醒我,难道现在我们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他消气?”
“嗯。”
“嗯?”华菱眼睛一瞪,“喂,这可是你的府邸,你说了算啊!”
元若又一次睁开眼睛,扑闪了两下睫毛,认认真真地看着华菱,非常无辜地说道:“可这石室是阿策的,我做不了主。”
华菱哭笑不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这么由着他?”
“算不上救命恩人。”元若重新闭上眼睛,水汽升腾,彩光折射,在他周围氤氲出一个浅浅的光环,此刻的他容颜绝色,肌肤仿若透明,让人觉得不真实,他脸上神色淡淡,薄唇轻启,继续道:“他一向那样,让着他便好了。”
华菱抬手掏掏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瞪大水目看着他,道:“我没听错吧?你还让着他?那你怎么不让着我?”
元若再一次睁开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华菱,并未回话。
华菱一窘,其实刚刚只是一时嘴快,她何须他让着,反正也只是泛泛之交罢了,三年之后,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谈什么谁让着谁啊!微红着脸,背过身去,坐在池子边沿上,也不再说话。
身后的池水哗啦啦地响着,元若似乎起身了,窸窸窣窣地穿戴衣服。华菱一怔,这才想起来,元若应该是一直光着身子泡在水里的,水汽重,虽然看不见水下的情况,但怎么说都是裸着的啊,刚刚自己大喇喇得站在池子边,还说了好一会话,也真是没羞没臊的可以了!
她僵直着后背,动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只好等着他穿好衣服再打破沉默。眼前又浮现出他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好看成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难怪要被人下毒了,谁不嫉妒啊!刚刚水汽下面,她似乎看见他线条优美狭长的锁骨了,肌理细腻匀称,虽然略显苍白,此刻回想起来却觉得越发性感……那这会他从池子里站起来,又是怎么样一副光景呢?比例恰当而修长的身躯,肌肉精实又优美的线条?不不不,他那副病弱的苍白样,怎么可能那么好身材,不不不,一定是瘦骨嶙峋惨不忍睹的!
“你摇头做什么?”清润的男音突然从自己前方传来。
华菱猛地抬头,却见他已经身上穿着一件牙白的中衣,坐在石桌旁沏茶了,指骨修长,捏着茶壶柄,微微倾了一个角度,淡黄的茶水便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交拧着冲向冰裂纹的小茶杯里,水声没来由地优美动听。
元若将小茶杯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抬眸看了华菱一眼,笑得有些玩味,示意她过来。
华菱更觉得窘迫,这孩子怎么走路还是没声?跟猫一样长了肉垫?站起来打算过去,脚下却突然一滑,四仰八叉地倒进了背后的池子里,“噗通”一声,水花十分壮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华菱好不容易找着了北,在池子里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听到岸上一阵爽朗的笑声,顿时有些错愕。
察觉到华菱的惊愕,元若收住了笑声,但是脸上的笑意还是不减,羽睫上的冰霜化成了水珠,被周围五彩水晶的光芒映得闪闪发亮,原本苍白的脸庞,此刻竟有几分红晕,看的水里的华菱有些痴,这要是个苹果,她非得肯他一口!
华菱也不自觉嘿嘿笑了出来,想想也是搞笑,刚刚那个入水的动作真是人生污点啊!她站起来,冲元若摆摆手,“哎呀,我不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你用得着笑成那样吗……啊!!!”她抱胸蹲进池子里,双眼顿时火光四射,警惕地盯着岸上表情有点可疑,假装喝茶的某人。
自己就穿了件薄薄的白色中衣而已,被水打湿后,简直一览无余,红色肚兜上绣的小花狗都原形毕露了!刚刚还觉得君元若在色诱自己,这才一会功夫,她自己就……想想就觉得丢人,索性蹲在池子里不打算出去了。
过了片刻,华菱真的快忍不住了,已经满脑门汗,泡在水里的身子都快麻了。
“你出来吧,我背过去就是了。”元若淡淡地瞥了华菱一眼,站起来背过身去。
华菱松了口气,妈呀,这池水真是烫猪肉都够温度了,她都快烫熟了!可是,就算他背过身去,也不能一直背对着自己吧?鬼知道那东方策什么时候消气放他们出去!必须得有衣服换才行啊!
“旁边箱子里有我的衣服,你先换上吧。”元若轻声道。
华菱疑惑地看了他后脑一眼,难道这家伙会读心?小心地挪到池子边,果然后面有一个箱子,她紧紧盯着元若,好像生怕他突然回头似的,慢慢从池子里出来,靠近箱子,打开箱子,取了最上面的一件中衣换好,华菱颊边便飞起片片红霞,妈呀,这衣服的味道……她这熟悉的清香盈在鼻尖,感觉好像两个人相拥那么近似的……她猛然摇摇头,打断自己的想入非非,愧疚地看了一眼元若,心里忏悔:我不是故意yy你的,实在是你太容易让人产生邪念,作为一个大姐姐,我是不会拱你这颗小白菜的,阿弥陀佛。
“好了,可以回头了。”华菱道。
元若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回到石桌便坐下,面上又是那副让华菱看了胆寒的笑眯眯表情,他将华菱面前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水浇在地上,重新为她沏了一杯,姿势娴熟。
“你还学过茶道啊?”华菱接过小茶杯,抿了一口。
“看会的。”元若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看会的?华菱想了想,便知道,应该是东方策喜欢茶道,他在一边看会的吧!
华菱仔仔细细地看他的脸色,发现并没有早上见他时那么惨淡,此刻脸上破天荒有了点红晕,不是害羞的红晕,是正常脸色的红晕,这个面目看上去和之前大不相同,同样笑眯眯的神色,此刻看起来却让人熨帖舒服许多,怎么看都是个倾城绝色温润柔和的佳公子。
“难道……泡温泉真的能解毒?”华菱讶然,这么厉害的毒,竟然泡泡热水就解了真是匪夷所思!
“不能。”
“不能?可是你现在……”
元若摇摇头,依然笑眯眯的,桃花眼此刻有些柔情四溢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不觉得难受。”
他这样看自己,她突然有些晕乎乎的,目眩神迷,心里荡了又荡,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她一口喝干了小茶杯里的茶水,有些气冲冲地道:“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上钩的小丫头!”话落,她突然又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到底在瞎说什么啊!
元若一怔,转而还是笑眯眯的,声音低沉,缓缓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小丫头,早知道了。”
闻言,华菱竟然有点无名的恼,“你知道什么啊!”
“啊?”元若这回终于挂不住招牌似的笑,有点茫然不知所措,“我、不知道。”
华菱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笨蛋”,之后两人一直无话,各自垂头想着自己的心思。
华菱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叹了口气,这么一个旷世小美男,竟然只有十六岁,只能看不能吃,真是暴殄天物!要是他再年长几岁,那自己一定恬不知耻倒追他,好歹尝尝鲜啊!反正现在她是下不去手的,这么一朵小娇花,她也不忍心啊,小声嘀咕道:“唉,谁说年龄不是距离?我现在觉得年龄很有距离!”
那头又是一声轻笑,华菱奇怪地看着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嘀咕出了声。
“你说年龄很有距离,不会是说我老吧?”元若笑问,“难道说,我比你大三岁,你就觉得跟我不能沟通了?”
华菱一愣,这家伙真的会读心?——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嘀咕出了声。
哎,不对,这一世自己只有13岁啊,正是如花娇艳的年纪啊,比面前这朵娇花还小三岁呢!担心个毛啊,反正自己也回不去了,现在自己就是唐华菱,这一辈子都是了,所以自己是十三岁,没错!
“额,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话?”华菱试探地问。
“心里?”元若不解,“我只是用耳朵听到了你嘴里的话。”
“……”她刚刚说出来了?不会吧!
“我们自小过着不同的生活,你觉得跟我很难沟通是再正常不过的。”元若敛了神色,淡淡地道,语气疏离,还透着些深藏的脆弱。
闻言,华菱忽然心里一动,原主的生活,差强人意,不提也罢!面前这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元若放下手里的小茶杯,调整姿势坐正,双目微阖,用几不可闻的气声道:“我便是过着我的生活,如此而已。”
这算什么回答?简直就是没有回答!想起之前跟自己打太极,敷衍了事的刘管家,华菱突然觉得,这主仆二人一定是一个师傅教的!不对,应该是,主是师父,仆是徒弟!惯会避重就轻、答非所问、敷衍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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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血引
华菱努力压下心里的不爽,偷偷瞥着对面坐着一动不动,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的元若。刚刚他说的那一句“我们自小过着不同的生活,你觉得跟我很难沟通是再正常不过的”难道是一句解释?他难道还怕自己觉得他无趣,或者没法沟通,他这是……示好?
不会吧……华菱黑线,心道这家伙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吧?思来想去,自己孑然一身,只有个不知身在何方的便宜爹,医术也不见得比东方策高明,似乎他也没什么可以从自己身上图谋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吧。
“对了,你刚刚说自己现在不难受,什么意思?东方先生对你做了什么?”华菱的注意力还是回到寒毒上来。
“什么也没做。”元若抬起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清清淡淡,“他恼我不打招呼就出门,所以不管我了。”
“不管你了?”华菱咋舌,这大夫也太乱来了吧,明明病患都那么一副要死的样子了,居然因为生气就甩手不管,真是……不过,病患自己胡来不遵医嘱也是挺要命的!
“嗯,只是不管我,已经算最好的情况了。”元若淡淡道。
华菱动动脚趾头想想,那个会在自己住的地方养那么多毒草毒虫的人,想必一生气就下毒折磨人这种事肯定做得出来的,只是可怜了君元若……
“你真可怜……”
“你是第一个说我可怜的人。”元若笑得意味深长,着意看了她一眼。
华菱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说得有点欠考虑,自己跟他又不熟,人家到底可不可怜,还说不好吧!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不知。”
“他怎么才能消气?或者说,怎么样才能让他尽快打开石壁?”
元若突然转了个方向,在石桌旁,平躺下来,中衣很薄,只在斜襟处系了带子,衣领微张,脖子和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漏出来,他微微侧头朝华菱说了一句,“如果我快死了,他会来的。”
华菱被那一小片风景晃花了眼,呆呆地盯着他的胸口,突然背过身去,用力捏着鼻子,千万不要流鼻血那么丢人啊!片刻后,才转过身,吸了吸被捏的红红的鼻子,道:“他也够绝的,这么爱折磨人,我今天也吓吓他。”
说着便起身走到元若身旁,尽力不去看他微敞的胸口,从而后的头发包里抠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成的小球,油纸防水,所以刚刚掉下池子时并没有打湿里面的药丸。
华菱将药丸取出,一本正经道:“这个药丸本来是我准备以防万一用的,吃了以后,会假死两个时辰,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不过,东方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试试也无妨。对身体倒是没有伤害的,就是怕你的寒毒会不会在这两个时辰里生变……”
元若的脸颊从刚刚开始一直有些红润,此刻眉目舒展,笑意若春水,他轻轻拈过那枚药丸,唇瓣微启,就将药丸吃下去了。
华菱一惊,伸手就要去抠出来,却被元若偏头躲过。
“你干什么,我注意事项还没说完,你怎么就吃了呢!”
“无事,试试也无妨。”元若答。
华菱便在他身边盘腿做好,时时注意他的变化,也许是他经久中毒又服药的缘故,药效发挥的很慢,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
“东方怎么给你解毒的?”
“有时候药浴,有时候服药,有时候直接用以毒攻毒的法子。”
“怎么个以毒攻毒?”华菱知道原主解毒最喜欢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她虽然好奇,但是这样的方法很危险,介于谨慎性原则,她是不太敢用最狠的手段的。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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