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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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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行长“哦”了一声:“还没有立项报告?那坚决不行。”
坚决不行?跑了一个多月,就混了这么一个回复,这也太的说不过去了,没法向市里交待,也交待不了自己呀。楚天齐心中不由一沉。
“叔,立项报告可以跟着做,银行能不能先审核一下其它手续?能不能先给一个大致回复?一旦贷款有指望,也利于立项工作。”曹玉坤替楚天齐做了提问。
邢行长一笑:“你们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想在银行先要个话,做其它工作也才踏实。掌握到市里的这种心理,现在有些省行就这么做,他们担心项目可能流失,便不负责任的先揽到手里,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着实也耽误了好多实诚人。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没有见到立项手续前,任何银行都不会给出准确回复,除非对方在忽悠你。”
忽悠?我已经被忽悠二十多天了。这只是楚天齐心里话,自是不能说出来。
邢行长继续说:“你们可以想一想,无论大小贷款,都会有一个贷款项目主体,贷款既是贷给这个项目。做为公路项目,必须经有关部门批准,把项立起来,这个主体才存在。如果这个项立不起来,那么款项要贷给谁?这个最基本的贷款要素都不存在,又何谈贷款程序?只要未拿到相关批复,能否立项就都是个未知数。
退一步讲,即使审核了其它手续,即使说也许能贷款,那么这个答复也是极不负责任的,任何作用也不起,只会形成误导。假如到时项目立不起来,这个答复自然就是逗你一乐。假如项目立起来了,审核时也必须围绕这个立项文件,进行存档、审核,前面做的功课也是无用功,根本用不上。所以你们现在必须先立项,才能考虑贷款。”
“我明白了。”尽管心中不甘,但楚天齐也只得点点头,对方说的确实在理。
“有玉坤这层关系,我和你说的都是最实在的话,否则我也可以模棱两可,那样你又该跑冤枉路了。”邢行长又补充了一句。
“邢行长,谢谢您,也谢谢玉坤,我以茶代酒敬您。”楚天齐说着,端起了茶杯。
邢行长“哈哈”一笑:“今天实在不凑巧,等以后有时间,咱们可以切磋一下酒文化,听说你可是很厉害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再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家常菜功力。”
对方能够这么说,很不容易,楚天齐有些感动,遂说道:“谢谢邢行长,求之不得!”
“来,一起干。”邢行长也举起了茶杯。
“干。”几只茶碗碰在一起。
若是只听这说话和碰杯声,任谁都会以为餐包里正喝得面酣耳热呢。但事实上,几人却都清醒的很。
………………………………
第两千零一十一章 你也是混蛋
在回*市的第三天,楚天齐一早便赶往发改委。专车由岳继先昨天开去保养,今天上午才可以取出,他是打车出行。
楚天齐今天前往发改委,是了解立项的事。
在一月五日那天,楚天齐刚到首都,便在曹玉坤引荐下,请陆路交通银行邢行长共进午餐。在就餐即将结束时,应邢行长询问,楚天齐讲说了项目贷款的事。当时邢行长明确回复,要贷款必须先立项。邢行长是陆路交通银行行长,是陆交总行最大领导,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再问行内其他人也没用。
虽然邢行长说的很明确,也很在理,楚天齐也相信邢行长的话,但他还是不死心,还想再求证一下。不止是他不死心,曹玉坤同样也觉得遗憾,一个劲怂恿他再问。于是在转过天来,楚天齐又在裴小军引荐下,见了另一家银行总行副行长。这名副行长与邢行长的说法一样,楚天齐这才死了心。
求证完之后,楚天齐又仔细顺了整个程序,还向个别人进行请教,才在今天早上赶往发改委。
出租车停在路边,楚天齐下了汽车,向着发改委正门走去。
还真巧,今天在门外值勤的武警,是第一次报到时遇到的那位,对方一眼就认同了楚天齐。
熟人好办事,这名武警不但没有任何盘问,更没用电话进行核实,便直接让楚天齐填了会见条。
与武警告辞,楚天齐拿着会见条,拾阶而上。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身旁不时有急匆匆赶路的男女。但楚天齐转头看去,竟没发现一个熟人,当然也不是以前完全没见过,而是当时在发改委时没有来往。
来在一楼大厅,反倒看见了熟人,两名安保人员也发现了他,互相之间挥手打着招呼,楚天齐还晃了晃手中的会见条。
乘电梯上楼的人实在多,楚天齐便干脆步行上楼,反正也没多高,总共才九层。
打开防火门,楚天齐进了楼梯,踩着台阶,一层层的爬楼。
不知是现在爬楼少,还是刚才走的快,也或者是今天早点吃多了,来在九层的时候,楚天齐还觉得自己有些微喘。
稍稍缓了缓,楚天齐推开防火门,自语着:“老喽。”
“咔咔咔”,女士皮鞋声响起,随即传来女声:“这不是楚市长吗?现在人软成这样了?”
刚听到女声的第一反应,楚天齐想到了一个人——老上司,三农司副司长常慧敏。随即他就否了,声音根本不对,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人。
带着一阵香风,女人适时出现在防火门处。
楚天齐从步行梯走出,向着对方打招呼:“明处长好!”
对方不是别人,也是楚天齐的熟人——明若月。当初在发改委时,虽然与这个女人交往不多,但相较于许多处级人员,和她的接触还有几次。尤其因为她还有一个哥哥,楚天齐自然对她印象更深一些。
明若月没有礼貌问好,而是讥诮的说:“楚市长这是来锻炼身体?从定野市到首都就为这个,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以前也被对方拿话调理过,楚天齐并不以为意,而是实话实说:“到项目司办点事。”
“是吗?”瞟了对方一眼,明若月嘴角挂上一抹笑意,迈步离去了。
什么意思?楚天齐摇摇头,也向前走去。
“司长好!”迎面一个年轻男子正问好。
“好。”明若月回了一个字,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前行着。
司长?什么司长?她不是人事司人事处处长吗?人事处在五楼呀。
带着疑惑,楚天齐盯着前面那个女人。
明若月来在“项目司副司长”门外,停下来,打开了屋门。
楚天齐也正好到了近前:“明处……明司长,你什么时候到项目司了?”
“奇怪吗?”明若月推门进了屋子,边走边说,“有人能从调研员变成常委副市长,我为什么就不能也挪挪地方?”
自己就是来项目司,现在遇到副司长,还是熟人,那就直接进去吧。
楚天齐进到屋子,关上屋门,走向前去:“明主任说笑了,那怎么不能?”
“你进来干什么?”坐到椅子上,明若月质问着。
上来就夹枪带棒的,这还没完了?虽然觉得对方有些过,但楚天齐语气并没带出来:“我来向明司长咨询事情。”
“咨询事情?我好像不是问询处处长呀?”明若月声音依旧阴阳怪气,“那好吧,既然来了,那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对方没有让座的意思,楚天齐便自己坐到了对面椅子上。总不能回到原单位,见到老熟人,还得站着回话吧?
坐下之后,楚天齐说:“我在定野市负责交通工作,现在定野市要修一条公路,我想就立项的事打听打听。这条公路……”
“立项呀……”明若月拖着长音,打断对方,“程序不对吧?”
“明司长,我知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向省发改委申请。即使报国家发改委,也应该是由省发改委报来。我这次正好回*,就到这里来看看,也打听一下立项的事。”楚天齐做出解释。
明若月“哦”了一声:“原来是走后门呀。这可不好吧?你不是一直以正直、刚正自诩吗,怎么说一套做一套?”
这没完没了的,要干什么?楚天齐心中难免不快,但还是尽量语气平和的说:“明司长,我是说正经事,不是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呀,说的不正经吗?”反问过后,明若月又说,“那咱们就正二八经的说,我也给你这个老同事走走后门,回应一下你的问题。请问楚市长,现在向省发改委报手续了吗?”
答过“没有”二字,楚天齐又补充着:“正准备报。”
“可行性研究报告做了吗?”明若月追问。
“还没有。”
“环境、收益、地质、投资额等等都找专业机构做了吗?”
“交通部门正做着基础资料,其它项目也正准备找专业机构来做。”
明若月连连质问着:“什么都没做,就空嘴说白话呀?我是认识你,若是不认识的话,那不是把你当成骗子了吗?你不是骗子吧?”
这话太不好听,毕竟同事一场,怎么也不该说我骗子吧?这样想着,楚天齐语气也不由得生硬:“明司长,就算是手续不全,毕竟咱们曾经做过同事,我向你打听一下,难道不应该吗?你又何苦这么挖苦我?”
“挖苦?我这是挖苦?你只说要立项,可你跨过省发改委不说,还什么手续都没有,让我怎么说?”明若月语气更为生硬。
看出来了,对方就是找茬,自己就不该进来。于是,楚天齐站起身来:“明司长,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当成什么地了?”明若月厉声喊喝。
楚天齐气乐了:“你说这里是什么重地?军事重地?国家保密局?明司长,不要借题发挥,好不好?”
“借题发挥?楚天齐,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明若月“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呀,这还急眼了,好男不跟女斗。这样想着,楚天齐回了一句“随口说的,别当真”,继续迈动了脚步。
明若月“啪”的一拍桌子:“说的轻巧,随口说?今天不说清楚,你就不能走。”
楚天齐想明白了,这是妹妹替哥哥发声,于是冷冷的说:“明司长,有些恩怨你并不清楚,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咱们还是老同事,还是……”
“我不清楚?那你清楚吧。你做了什么事,对得起人吗?你都把人害成什么样了?”明若月的声音变得尖厉。
下意识看了看门口,楚天齐又返回两步,然后耐着性子说:“明司长,有些事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我自认没做错什么,全是你哥他挑衅在先。”
明若月哼了一声:“你说明若阳啊?他是不怎么的,可你对他又做了什么?为什么非要打他?为什么非要把欧阳……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好,既然你提起那事,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在那年的八月一号,我们几个去参加化妆舞会,中途我从屋子里出来,到吸烟室吸烟。在这当口,就听到旁边包间有人喊救命,我赶忙踹门进了屋子。你知道你哥那时干什么吗?他正要对一个女孩儿施暴,都把对方压到身下,正撕衣服呢。面对这种情况,你说我该怎么办?再说了,我不过是随手给了他几巴掌,等他面具掉了,看到是他以后,我立即就离开了。
可侥是这样,他后来多次对我报复,先是在农业部令我出丑。后来更是差人绑架了宁俊琦,把一个弱女子捆成粽子,吊在半空好几个小时。而且随时都有砍断绳子,把人摔个粉身碎骨的可能。在上月,又是他……算了,不说了。就前边他做的那几件事,你说怪我吗?我觉得自己够仁至义尽了。”
明若月迟楞在那里,显然刚才的消息令她震惊。忽的她又转过身来:“可,可娜娜要不是因为你,她能出事吗?要不是因为你,他能让那个混蛋虐*待吗?怪你,全都怪你,都是你害了她,你也是混蛋。呜……”
说到欧阳玉娜,楚天齐无语了,只能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哎……”
………………………………
第两千零一十二章 含沙射影可不好
“都是你,都是你,多好的一个自立、自强女孩,就因为你,现在成了植物人,被那个混蛋嫌弃着。都是你害的,你可害苦了她呀,你也是个混蛋。混蛋,大混蛋……”明若月点指对方,连连哭泣着。
我混蛋,混蛋呀!楚天齐在心里感叹着,他真的不能说什么。
“混蛋,大混蛋,都是混蛋,呜……哇……”明若月趴倒在办公桌上,大哭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楚天齐走也不是,在也不是。但还是在迟疑之后,向着桌子走去:“明司长,好多事真的不是我……”
“我不听,不听,混蛋,都是混蛋……”明若月继续趴在那里,“呜呜”哭个不停。
楚天齐叹了口气:“我和欧阳玉娜真没什么,当初我俩见面的时候,俊琦已经和我认识了。我对欧阳玉娜没有半分那种心思,她也只不过是心怀着一丝感激,就误认为……”
“不听,不听,没担当,没一个好东西。”明若月依旧趴在那里,不停的乱摇手臂,“不想看见你,快走吧,永远都不要见到你。混蛋,大混蛋……”
“你,我。”支吾了两个字,楚天齐再次走前两步,来在桌前,“明司长,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但你可以想一想,想一想我的为人,也想想你哥哥的为人,就知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走,快走,混蛋,大混蛋……”明若月再次乱舞起手臂,抓到什么扔什么。
“刷”,
“哗啦”,
“吧嗒”,
“当啷啷”。
各种声响此起彼伏,办公桌上东西已经所剩无已,全都凌*乱的分布在地上、墙角等处,而且还在不时被扔下去。
迟疑了一下,楚天齐道:“好吧,那我走了,希望你冷静,也希望你尽快清醒过来。”说完,转身走去。
“吱扭”,
“咣当”,
开、关门之后,身后屋门里传出哭声:“混蛋,大混蛋,全是混蛋,没一个好东西……”
“哎……”回身看了看屋门,楚天齐无奈摇头。放好不好,来这干什么?
走吧。这次楚天齐没再走步行梯。他已经没有先前的闲情逸致,只想着快点儿离开这里,只想离着那个屋子越远越好。
按下下行键不久,“叮咚”一声响过,轿厢门打开。
楚天齐跨进电梯,关好轿厢门,按了数字“1”。
轿厢重新关闭,电梯下行而去。
“哎。”想到刚才的事情,楚天齐又叹了口气。
“叮咚”,电梯停下,轿厢门打开,一楼到了。
楚天齐迈步出了轿厢。
“这不是小楚吗?”一个浑厚、慈祥的声音传来。
遁声望去,一位身着灰色衣裤的老年男子站在那里,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国家发改委党组成员,享受正部长级待遇的副主任周建国。
看到是周主任,楚天齐赶忙快步走过去,打着招呼:“周主任,您好!”
“小楚还那么精神,气质更好了。”周建国说着,伸出右手。
楚天齐赶忙伸双手相握:“谢谢主任鼓励,您才是精神矍铄,气质不凡。”
“小楚,这话就不实在了,我分明就是一个半大老头嘛!”周建国笑着说,“既然来了,上来坐坐吧。”
“好的,主任请。”楚天齐没有推脱,先行叫来电梯,请周主任先行。
待主任进梯以后,楚天齐跟着走进轿厢,按下数字键。
轿厢门缓缓关闭,电梯开始上行。
不多时,“叮咚”一声响动,电梯停了下来。
轿厢门打开,周、楚二人先后出了电梯。
……
那道玻璃门出现在眼前,玻璃门是闭合的。
周建国抬起手来,大拇指按到了感应识别区。
“沙……”轻微的摩擦声响起,玻璃门从中间向两侧缓缓开启。
冲着身旁示意了一下,周建国迈步跨过玻璃门区域。
楚天齐随即跟了进去。
身后玻璃门随即慢慢关闭。
二人走出没多远,便到了那间只有门牌号没有标识牌的屋门前。
周建军推开办公室门:“小楚,请!”
“主任请!”楚天齐做出了手势。
周建国不再客气,当先走进屋子。
楚天齐跟着进屋,关上了屋门。
“坐。”周建国示意一下,向着桌后走去。
待到对方落座,楚天齐才坐到桌前椅子上,正襟危坐,非常规矩。
“小楚,好久没见了,听说你现在工作做的很是不错。”周建国依旧面带笑容,“可否向我传授了一下,我也好借鉴一二。”
“主任,这可不敢当。我向您汇报一下工作,请您多多指正。我是今年三月五日到的河西省定野市,之前在晋北省……”楚天齐向周主任简单讲述了近段时间干的工作。
听完对方的讲说,周建国点头称赞:“干得不错,很好,非常有前途。”停了一下,又问,“现在正逢年底,工作那么忙,你怎么有空回这了?”
“我是来咨询事,想问一问公路立项的事。”楚天齐给出回复。
周建国又道:“问上了没?”
“没,还没呢。”楚天齐轻轻摇头,并没说实话。
“这事应该找……”话到半截,周建国又改了口,“这么的吧,既然咱俩遇上了,那你就跟我说说,我可以给你建议。”
刚才明若月根本就没正经回复,全是借由头向自己撒气了,现在周主任要给建议,真是求之不得。于是楚天齐略一思忖,讲说起来:“定野交通近几年有了一些发展,但与全市经济发展还不相适应,尤其个别关键点更需突破。定风山位于定野市东南端,与河西省沃原市接壤,也与晋北省相邻,成为阻碍两省三市交流的一处所在。定野市政府经过调研、论证,拟打通这个一山跨三市之地,修建河晋大通道。现在前期基础工作正在进行,可行性研究报告也即将着手操作。我这次到咱们单位,就是先打听一下立项的事,当然必须前面手续完善以后才可申请。”
听完讲说,周建国摇了摇手:“这么做不行,行不通,后面的程序也没法走。”
楚天齐没有说话,但脸上表情分明写着三个字:为什么?
周建国继续说:“从你介绍的情况来看,这是一个两省交界之地,打通公路对两省发展意义重大。那么也就必须两省共同努力,达成共识,才可去做这个事情,不是一省可为之事,更不是一市可为。”
注意到对方停下话头,楚天齐说:“主任,您讲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总得有一方主动才行,不可能双方正好同时达成共识的。之所以先做一些准备,就是拿出我们的诚意;到这里先行打听,也是想着了解一些可行性,然后再和另几方接洽。我也知道,这么做肯定不符合程序,只是一直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回家来问问,无论对错领导也不会怪罪的。”
“好小子,先把我的嘴堵住了。”周建国笑着点指对方,“先不论你是否真把这当成家,我都不会怪罪你,你是一心为公嘛,又不是为了私利。不过,你所谓的‘可行性’就是个伪命题,所谓‘诚意’也是无用功。为什么这么说呢?道理很简单,你应该也明白,不过我就再给你说说。
这个项目既然横跨两省,那就要体现两省的心声,就必须两省共同申报。也只有共同申报,才能提供与之有关的全面信息,才便于发改委考虑是否立项。假如只有你们一方的调查、分析,包括可行性研究报告,那么信息是极其不完整的,发改委怎么会对不完整的信息评审?别说是发改委,就是国务院,就是再大的领导,也不可能答复这样的事情,这根本不符合规定嘛。
退一万步讲,即使对这不完整信息答复了,若没有晋北省的响应,这个工程也没法进行。毕竟那里横着的是一座山,跨着河西、晋北两省,必须全部打通才行,否则还是无法通行。再说了,我这个所谓的‘退一万步’也是伪命题,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建议你们,要想做这个项目,就必须和晋北省达成共识,一同来做才可以。”
“可是,可是假如晋北省不积极的话,那这条路就通不了,对两省三市的发展影响太大,也真的太可惜了。”楚天齐语气中满是遗憾。
“当政者大都是有担当的,不可能只有你这个小同志才想此事吧。既然别人都没提出来,也可能就是还没到必须操作的地步。你说呢?”周建国依旧面带笑容。
楚天齐迟疑了一下,又说:“这条路早就规划进国家路网了,可是就因为分属不同省市,也才被排到了各地发展计划之末,而且一推再推。照现在这种情形来看,修路形势很不乐观,很可能还会被一再推迟。我觉得,这事不但需要下面积极,也需要上面帮着推进才是,否则对两省三地人民太不公平了。”
“你这话里有话呀,含沙射影可不好。”周建国缓缓的说着。
………………………………
第两千零一十三章 仅是一点建议
楚天齐马上道:“主任,我是把这里当成家,把您当做家里长辈,才这么说,长辈肯定不会怪罪晚辈说话不周的。”
“耍无赖。也就是在我这里,要是换个地方,恐怕要惹人忌恨的。这条路……”周建国哼了一声,但还是耐心的详解着相关政策。
听完周主任的讲说,楚天齐一面表示认同,一面却又不停的表达着忧国忧民之心,还提出了所谓的“折中方案”。
周建国“嗤笑”一声:“根本就没有‘折中方案’,你以为市场买菜呢,还能讨价还价?这是程序,是不能马虎的。”
“程序也是人定的,肯定既有原则性,也有灵活性。您是大领导,这些年又经办了好多这样的事情,尤其您有着一颗菩萨心肠,还请您帮着支支招。您一个小建议,就能让我们少走好多弯路,就为百姓造下许多福祉,您……”
“别戴高帽,别灌迷糊汤,别套话,无可奉告。”周建国摆手打断。
“哎,本来想着回家里讨讨主意,本来想请长辈帮着把把关,可长辈早忘了我这个在外打拼的孩子,也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这又不是走后门,就是为了百姓出行方便,为了当地经济社会发展,长辈咋就不理解我呢?哎……”楚天齐连连摇头叹息。
周建国点指对方:“你小子,长吁短叹的,还声讨起来了。听你这语气,倒好像发改委领导太差劲,不关心地方经济,不关注百姓死活呢。我倒想听听,你怎么污蔑我们。”
“我可不敢指责您,只是以一个基层公务员的角度谈点感受。既然主任鼓励我畅所欲言,那我就言无不尽,说对说错请您都不要见怪。我觉得吧……”做过说明后,楚天齐讲起了大道理。
……
就在李晓禾正兜售自己的理论,为了修路不遗余力时,却有人在向市长秦怀告他的状,告的就是他这段时间的“行径”。
告状人没在市长办公室,而是通过电话讲说:“市长,这件事先是在十一月中旬提起,后来在十一月底又提,大伙从实际出发都不看好。可他就在这种情况下,采用断章取义方式蒙蔽领导,终于在十二月十号到了省城。这不是我的说法,是好多人的说法,市里市外都有人说。您听听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
到省城以后,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先是河西银行,后又跑了陆路交通银行等多家国有银行。这些银行倒也没有明确拒绝,而是先要了一些手续,给他留出了活话。其实省分行的权利有限,根本就没有审批这么大金额的权利,充其量就是个传递者,前提还必须经过总行授意。这都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他应该心知肚明,可他依然装糊涂,并以此为借口在家待着。有人说他侍候月子,我想应该不至于那么不堪,可他这做法确实难免让人诟病。
在省里装不下去了,他又去首都,名义上去找各个总行。可总行也不是傻子,就凭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能贷给他?他是谁呀?无论在哪贷款都得要手续的,尤其这么大金额更不可能马虎,不把他当骗子轰出来就是好的。不过也说不准,人家也许拿他当傻子,就跟省分行那样的吊着他。我估计首都再混几天,再在亲戚家一钻,年前就该回来了。到时看他怎么说?”
“省里真像你说的?你怎么知道?”秦怀反问着。
“市长,您忘啦?我现在就在省城,听消息灵通人士说的呀。”对方显得很自信,“再说了,那都是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着的。”
秦怀“哦”了一声,又问:“那首都的事你咋就知道了,也是消息灵通人士说的?”
“那倒没有。这么多年的经验,还能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对方显得很自得。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结果了,哪你为什么早不说?故意到这时候才讲?”秦怀的语气中带上了冷意。
手机里静了一下,才又传出声音:“那时他就跟鼓了气的皮球一样,谁说跟谁急,我说他也得听呀。”
“那你就留着说风凉话?我告诉你,他分管的本来就只是交通、公安等工作,弄钱就不是他的事。他主动啃这个硬骨头,还不是有人不作为,他被逼的?”秦怀的语气很不客气。
“市长,你,我。”支吾几声,对方又换了语句,“市长,您就等着瞧吧,看他春节回来怎么说?如果他还是继续换花样拖延的话,建议市里就不要让他胡闹了。我这都是为了市里好,仅是一个建议,大主意还是市长拿。”
“退一步讲,即使他真没弄成,那也努力过了,别人也休想说风凉话。”沉声说完,秦怀直接挂断电话。
长长嘘了口气,秦怀沉吟一会儿,才缓缓抬起了话机上的右手。
……
在周建国办公室内,楚天齐又说了一大通,才停了下来。
周建国笑着摆摆手,不得不做出了“让步”:“实在唠叨的麻烦,没想到你现在还是个话痨,动不动就给别人扣大帽子。好吧,给你提个建议,最起码必须争得沃原市认可,争得河西省认可。本省意见统一后,再与晋北省沟通,也可先以一省意见申请,请上级主管部门帮助协调。”
楚天齐马上接话:“太好了,谢谢主任提醒,那我们就先和沃原市统一意见,到时再请您帮忙。”
“小同志,你可不要断章取义,我根本没那么说。再说了,我这仅是个建议,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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