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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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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冯俊飞说的冠冕堂皇,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他其实就是要扩充自己在乡党委的实力,就是要取得乡党委成员的大多数席位。
“宁书记,各位同事,想必大家对蒋野同志都很熟悉,而且我刚才又专门介绍了他的事迹。各位同事的工作都很忙,时间很宝贵。”说到这里,冯俊飞忽然说道,“我们就举手表决一下吧。”说完,他直接举起了右手。
什么?好多人都被冯俊飞突然的做派震惊了:这是乡党委会,表决的动议应该由书记提才对,他这是要干什么?要夺权?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就在人们的震惊中,王晓英跟着举起了手,淡淡的说:“我同意冯乡长的提议。”
看到冯俊飞、王晓英都举起了手,宁俊琦才意识到,冯俊飞这是要趁乱做怪。于是便果断的说道:“我以青牛峪乡党委的名义,提议推选郝晓燕同志进入乡党委。”同时,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向在场众人。
本已把手举到半截的陆勇,在听到宁俊琦的话,尤其在看到宁俊琦不怒自威的目光后,又悄悄的把手放下了。
“好了,时间仓促,此事下次再议,散会。”说完,宁俊琦站起身,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宁俊琦出去了,会议室里剩下的五个人却是神态各异。人武部长尤来柱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好像在说:爱谁谁,我还是继续弃权。党政办主任要文武,一改刚才的满而忧色,而是变成了春风满面。陆勇眉头紧锁,低头看着面前的笔记本,仿佛上面有花似的。冯俊飞、王晓英对望一眼,咬着牙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姓宁的,你等着。
宁俊琦没注意会议室内众人的神态,也根本没心思理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楚天齐”三个字。她一边走着,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心中默默的念着:天齐,你在哪啊?!
由于太专注,差点和一个人撞了满怀,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怒视着对方。
………………………………
第五百三十六章 意外发现石碑
“救命”、“救命”,一声声呼救回荡在潮*湿、阴冷的地洞中。回答楚天齐的只有偶尔掉落的草块,和不时一阵阵“噼里啪啦”的水滴。手表显示,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从早上十点醒来,到现在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不知呼叫了多少遍“救命”,却连哪怕一只老鼠都没招来,反而是引来了好几拨的雨水。
头顶的那片天空,不是瓦蓝瓦蓝的颜色,依旧是灰蒙蒙的,看样子还要下雨。昨天不知已经下了多少次雨,下下停停,今天也还是这样。想到下雨,他也意识到,恐怕这也是根本就没人上山的原因吧。没人上来,就是自己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呀。难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待一晚?就是包里吃的勉强能维持,可谁又敢保证明天或是后来有人来呀,即使有人来,就能发现自己吗?
不行,还得想办法。楚天齐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猛的睁开眼,从挎包里翻出了手机。他暗怪自己人忙无智、乱了阵脚,怎么不知道利用手机?说不定白天真有信号呢,于是他按下了手机的开机键。
平时开机挺快的,今天也好像故意做对似的,用了很长时间才出现了开机画面,不过这已经万幸了。楚天齐就那样两眼瞅着手机屏幕,可上面除了显示时间和那个图标外,代表信号的几个小立柱一点也没有显现。他不死心,吃力的扶着一面墙壁,单腿用力站起,同时把手机举了起来。
有了,有了,楚天齐看到,手机上应该出现小立柱的地方,有了一个黑点。又等了一会儿,还只是黑点。他把手机拿到眼前,试着拨出了宁俊琦的号码,可手机里没有一点动静。他再一看,手机上连那个小黑点也没了。再次举起手机,那个小黑点才出现了。
看来只要是离井口近一些,还是会有信号的。这样想着,楚天齐先是按了免提键,接着拨打了她的号码,然后再把手机高高举了起来。可手机里面仍然没有一点响动,又这样试了几次,还是一切如故。他只得不情愿的又坐了下来,因为那只伤脚又疼的很厉害了。
虽然没有打出去电话,但却让楚天齐又看到了希望,他坚信如果天能睛开的话,一定信号会好一些。于是,他便关掉手机,抬头继续凝望巴掌大的那块天。他多么希望,抬头间就是碧空如洗的画面啊,可天空依然还是灰蒙蒙的,一点也没有放睛的意思。他就那样仰着脖子,目不转睛的望着上面,很快脖子又酸了。除了偶尔看到一片深颜色的云朵飘过外,再没有什么变化。
楚天齐只好又低下头,一边保持着体力、休养着脖项,一边想着可以出去的办法。他甚至在幻想,自己要是长着翅膀的话,该多好啊,指不定就能一飞冲天了。那怕就是一条蛇,或是一只老鼠的话,也许都能慢慢爬上去。
蛇、老鼠,想到这两样平时就厌恶,而且已经多次出现在梦里的东西,楚天齐不禁感觉身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再次向四周看去。四周黑黢黢的,哪有什么蛇和老鼠?
忽然,楚天齐感觉有些不对,按说这么阴湿的地方,怎么着也该有这些东西呀,可事实却是根本没有,甚至连一只小虫都没有。按说就是这里面以前没有,怎么着也该有掉进来的呀,就是没有活的,死的也总得有骨头或是皮毛吧。可奇怪的是,这些都没有。难道就没有掉进来的,还是就掉不进来?难道自己是第一个掉进来的生物?
想到这里,楚天齐再次向上看去,看到的还是那巴掌大的一块天。他突然意识到,以前这里可能真就是封闭着,而正是由于自己砸下来,才突然塌的。他拿着手电再次照去,确实在身旁有一些带着土块的蒿草,和几枝树杈。从树杈断裂处露出的新鲜茬口,以及蒿草的墨绿颜色看,这些东西就是随自己一同掉下来的。
楚天齐不由得一惊,这里会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洞?此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场景,有杨过、小龙女的“活棺材”,有程咬金探的地穴,还有好多好多。但无论是那种场景,都涉及到了宝物和死人,宝物他倒不去想,他现在最怕见到的是死人。
想到死人,楚天齐又自我宽解着:自己看了好几遍了,并没有看到呀,也许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地洞,哪有那些乱七八遭的传说?此时,他感受到身下传来的一阵阵凉意,不由得把手电光打到了地上。地上全是石头,怪不得这么凉呢。楚天齐再次确认了一下:石头,对,是石头。
自己掉下来的瞬间,可是注意到了,上面全是茂密的蒿草和葱郁的树木,树和草的下面全是土,这一块是土坡。可是身下却不是土,而是石头,洞的四壁也是石头,那就说明这里是人工建造的,而不是先天形成的。莫非这里真是什么藏宝之地?这个想法一出来,楚天齐顿觉一股兴奋劲冲了上来。并不是他贪恋所谓的宝物,但发现新事物的好奇心,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拿手电照着,在地面、墙壁上查看、摸索起来。
地面铺的石头,看上去比较规整,摸上去也有一种滑滑的感觉,显然石头已经埋在地下有些年了。看了一圈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连那怕一处像文字的地方也没发现。
宝藏没发现,雨却再次不期而遇了。“沙沙”的雨水再次落了下来,楚天齐只好离开中间的地面,又退到了一开始那个小窑洞的地方,靠着石壁坐了下来。
石头还是没有沙发舒服,不光坐着凉,还咯的慌,背上也总是被咯的有些疼。楚天齐不由得向背后摸去,怪不得咯得慌,原来身后有一块立着的石头。这是什么?摸着石壁的边缘,楚天齐迅速挪开了身子,用微型手电照去。
在手电强光的照射下,楚天齐发现,那块立着的石头紧贴着石壁,怪不得一开始没发现,当时还以为是靠在石壁上呢。立石边缘有弧度,中间高两边低,摸上去也比较光滑,显然是人为加工过的。他心中不禁一阵欣喜,急忙凑近去看,果然发现立石上有一些纹路,这些纹路看上去像是动物的形状,又像是一些什么字。但究竟是什么,他却看不出来,不过他知道应该是一块石碑。
虽然不知道这些符号代表什么,但楚天齐心中仍是激动不已。在离地面十多米的地方,在一个人工的地洞里,能有这些奇怪的图案,肯定里面有一些什么秘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向立石的底部摸去,想要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立石就像长在里面一样,根本摸不到底部,也没有一丝晃动。
楚天齐仍不死心,又拿起手电,沿着地洞的边沿慢慢的照着,并不时用手在上面拍拍或是扭动一下。没有臆想中的机关或是按钮,就连一小块活动的石头也没有发现。但这些符号又代表什么呢?
……
就在楚天齐琢磨这些图案的时候,家里的父母却正在激烈争吵着,争吵的中心内容就是他们的儿子楚天齐。
尤春梅哭着道:“你总说没事,没事,可是到现在也打不通狗儿的电话,他能去哪呢?呜呜……”
“宁姑娘来电话不是说了,天齐刚从她哪出去,一会儿就回去吗?”楚玉良尽管心里着急,但仍故做镇静的劝着老伴。
“你信吗?别当我是傻子,要是狗儿刚出去的话,她能往咱们家打电话找狗儿?这能说的通吗?”尤春梅抓着老伴的衣服说,“不行,我得去找狗儿。”
“找,找,找,上哪找?”楚玉良烦躁的说。
尤春梅不依不饶:“我不管,找不到狗儿,我也不活了。”
楚玉良跺着脚道:“你别添乱了,我再给宁姑娘打电话,问问情况。好不好?”
……
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楚天齐发现石碑的兴奋劲已经过去。他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几粒花生米后,又抬头看向井口,不时喊上一两声“救命”。雨停了,却仍然没有任何人的回音。
楚天齐深切的体会到了“坐井观天”的滋味,同时也为人们对这个词语的误解鸣不平。“坐井观天”总是被用来形容人的眼界小、见识少,可谁又真正在井下*体会过呢。他现在觉得,“坐井观天”是对那片蓝天的向往,是对自由的深切渴望,只有看到那片天空,心中的希望才不会破灭。
哎,又想远了,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天是一时半会不会晴了,手机信号暂时是没指望,就这泥泞的山路,恐怕村民没事也不会上山的。那就只能寄希望有人找自己了,这个人会是谁呢?只能是俊琦,对,就是她,她肯定会找自己的。此时,身在困境中的楚天齐,对她是那样的信任,她就是自己心中最大的希望。
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呢?想到这里,他不禁叹道:看来,又要继续坐井底之蛙了。接着,感觉大脑有些迷糊,就像要马上睡着似的,但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迷迷糊糊中,耳畔忽然传来了声音,好似在喊自己的名字。楚天齐顿时来了精神,支棱着耳朵,听了起来。
………………………………
第五百三十七章 我上来了
“天齐……”、“楚天齐……”,一声声的呼唤越来越清晰。
不是自己耳鸣,不是幻觉,分明是有人在喊自己,是俊琦的声音,是她。楚天齐顿时精神百倍,忍不住大喊道:“救命,救命。”喊了两声,又觉不妥,急忙重新喊了起来:“俊琦,我在这儿,我是楚天齐。”
外面忽然静了下来,没有了任何声响。楚天齐急忙摇了摇头,侧耳去听,还是什么也没听到。他不禁狐疑:莫非真是自己听错了,莫非真是幻觉?
“天齐,是你吗?”沙哑但却清晰的声音传来。
没错,是俊琦,就是她。楚天齐对着井口大喊:“俊琦,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是天齐,真是天齐。”宁俊琦是哭着喊出来的。
另一个声音:“俊琦,是他,是他。别激动,别哭。”
楚天齐听出来了,是两人个的声音,一个是宁俊琦,一个是白雪的声音。她们怎么会在一起?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急忙把双手做成筒状,喊道:“俊琦,我是楚天齐,你们别说话,听我说,可以吗?听我说。”
宁俊琦的声音:“天齐,我听到了,你在哪?”
“别说话,听我说。”叮嘱完,楚天齐喊道:“我现在掉到了一个地洞里,你们看不到我,也不要贸然过来,明白吗?”
“不,我不听,我就要找你。”宁俊琦“哇哇”的哭喊着。
“俊琦,冷静,冷静,你听我说。”楚天齐说完,听外面静了下来,才又喊道:“这个地洞的洞口很小,还有蒿草散着,你们可能看不到。你们可以拿上小的石头往这边扔并观察着,如果看到小石头滚下去,或是听到滚下去的声音,就应该能找到了。”
“好,你等着。”宁俊琦欣喜的声音传来,接着又不无担忧的说,“不会砸到你吗?”
“放心吧,我这里有躲避的地方。”楚天齐回答,“你就赶快扔吧。”
“好的,你躲开吧。”宁俊琦说完,停了好大一会儿,又说道,“天齐,注意了,我们扔了。”
楚天齐已躲到了那个小窑洞的地方,一会儿听到外边传来很轻的响动。又过一会儿,“啪,啪”两声,两颗小石子掉了下来,滚到楚天齐的脚边。
“天齐,有石头掉下去了吗?我们看不到。”宁俊琦的声音透着焦急。
“掉下来两块,看不到吗?”楚天齐边说边想着办法。忽然,他心中一动,有了,便又对着上面说,“这样,我从下面往上扔,你们看着。”
“好,好。”宁俊琦连声说着“好”。
楚天齐拿起了地上的两颗小石子,又赶忙把头盔戴在了头上,试了多种姿势,最后侧着身子,连说了两声“注意了”,开始向上扔石子。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的挺好,可洞口那么小,自己又是在十多米的地下,结果扔了好几十次,都没有成功,宁俊琦已经在外面着急的询问了。可楚天齐没有气馁,这机会绝不能错过,于是他一边喊着“别着急”,一边继续扔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扔上去了一颗。楚天齐兴奋的大喊着:“看到了吗?”
“没看到。”宁俊琦的声音传来。
“好,再等着。”说完,楚天齐又扔了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第二颗只试了不到十次就扔了上去。楚天齐正要问“看到没”,上面已经传来宁俊琦的声音“看到了,看到了,我们都看到了。”紧接着,宁俊琦的声音一下子又低落下去,“天齐,那我们怎么能救你上来呀。”说着,又换成了哭腔。
“俊琦,别急,别急。”楚天齐喊道,“你们肯定发现我的摩托了吧,摩托车的工具箱里,有一条爬山索,就是那根一头有铁爪的绳子。把绳子拿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弄,怎么救我上去。”
“哦,听明白了。”宁俊琦说完,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我让夏姐去拿了。天齐,你受伤了吗?你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
“我……没有受伤,我是谁?掉进来二十七、八个小时了吧。”楚天齐安慰的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啊?那你可饿坏了,什么也没吃上吧?”宁俊琦的声音充满关心和忧虑。
楚天齐笑着道:“饿不着,可以吃老鼠啊。”说完这句调侃话,他就后悔了,此时胃里不禁一阵难受,干呕了几声。
没有想象中的大惊小怪,宁俊琦声音低沉的说:“天齐,让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你知道吗?我这些天都后悔死了,后悔跟你耍小性子。你省点劲儿,听我和你说说吧。”
宁俊琦开始讲她这些天的所思所想,她从两人最后一次通话那天讲起,讲了好多好多。尤其讲了这几天做的噩梦,讲了昨天的不好预感,讲了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时的焦急,也讲了上周五给楚天齐打电话的事。除了这些,宁俊琦还真诚的向楚天齐道歉,道歉自己给他造成的困扰,尤其是让他承受这么大的磨难。
楚天齐解释了那天没有接到她电话的原因,是因为突然没电,并不是专门挂掉。同时对于对方的道歉,感到汗颜,汗颜自己做为一个男人,做事不够大度,反思没有及时和她打电话沟通。他也简单讲了自己昨天掉到洞中的过程。
当楚天齐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耳畔响起的是“抽抽嗒嗒”的哭泣声,还有宁俊琦不时喃喃的“都是我不好”。
“行了,别哭天抹泪了,救人要紧。”夏雪的声音响起,“楚天齐,你说吧,怎么救你?”
“看到没,有一棵断了杈的小树,在他周边找最粗的树,把爬山索一头固定到树干上,另一头伸到洞里来。”说到这里,楚天齐又特别强调道,“千万要注意安全,要是你们再掉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你放心吧。”夏雪说道,“稍等一会儿。”
楚天齐利用她们上面系绳子的工夫,把头盔戴到了头上,又把挎包挎到身上。用手电照射了一下周边,确认没有遗漏,他才一手扶墙,咬着牙,艰难的站了起来。站起的一瞬间,脚上那是钻心的疼,但既然已经站起来,就没有坐下去的理由。
很快,绳子头垂了下来,上边也传来宁俊琦的声音:“天齐,系好了。”
“好嘞。”楚天齐豪气的说道,然后伸手去抓绳子头。
不巧的是绳子头离地面还有两米多的距离,举起手还差个一尺左右,这需要跳起来才能抓到。平时的时候,别说是一尺,就是两米的高度,对于楚天齐来说,也只是简单抬抬脚的事。可今天这脚别说是蹦起来,就是虚站着都疼的要命,而如果一个脚跳的话,又不好使劲。
看着近在咫尺的绳子,楚天齐却犯了难,看了一会儿,他一咬牙一狠心,拼了。他把那副带胶的手套戴在手上,双脚一点地,喊了一声“起”。他的耳轮中似乎传来“咔嚓”一声响动,接着就是他“啊”的一声大叫。但是,练功人就是有一股狠劲,楚天齐忍着疼痛抓*住了绳子,同时左脚蹬在了洞壁上。
“天齐,你怎么了?”可能是听到了楚天齐的惨叫,宁俊琦关心的问道。
楚天齐咬着牙,回了一句:“兴奋的。”说完,他猛吸了一口气,再次说了一声“起”,双手、双脚并用,向上攀爬而去。给他这组动作伴奏的,是他自己连绵不断的“啊”声。
很快,到了洞口,楚天齐右手抓着绳子,左手攀在了洞口。忽然洞口一阵土粒掉落,接着整块草皮都掉了下去。还好刚才多了个心眼,把绳子余出的部分系在了腰上,否则,真没准掉下去。
“啊”,这一声不是楚天齐发出的,而是上面两个女孩一同发出的,大概她们也是看到了草皮掉落的情形。紧接着传来宁俊琦的声音:“天齐,怎么啦?”
“没事,一块草皮而已。”楚天齐尽力轻松的答着,同时看好洞口边沿,再次伸左手抓了过去。
这次抓牢了,因为楚天齐抓的正是刚才草皮掉落的地方,现在已经实底了。左手抓着洞沿,右手和双脚迅速向上运动。在头部探出洞口的一瞬间,楚天齐左手猛然探出,直接抓到洞口一棵小树的树干上。
“天……”宁俊琦刚喊出一个字,就停了下来,她意识到不能声音太大,以免功亏一篑。
楚天齐歇了一小会儿,然后右手向上探了两探,左胳膊一撑洞口,双*腿一荡,蹿出了井口。紧接着,发出“啊”一声大叫。
“俊琦,你看他多有意思,一个劲儿的叫,兴奋成什么样了?”夏雪开着玩笑道。
“夏姐,不对,你看他的脚。”宁俊琦在说此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就没离开楚天齐的右脚。
夏雪依言向那里看去,只见楚天齐左脚袜子一片血红,他不由得看向地洞的方向,心道:一步一个血脚印呀。
“天齐,你怎么啦?”宁俊琦焦急的问。
楚天齐答非所问道:“我上来了。”然后,双手抓*住绳子,“啊”声不断,到了系绳子的小树旁。
………………………………
第五百三十八章 天意如此
当楚天齐双手环抱住树干的时候,身子一软,倒在那里。
宁俊琦扑过来,把楚天齐紧紧抱在怀里,喊着:“天齐,怎么啦?怎么啦?”
楚天齐凄惨一笑:“离开危险之地,再说。”
“对,俊琦,你抱紧他,我给解绳子。”夏雪说着,把系在树上和楚天齐身上的一端全都解了下来,把爬山索拿在手中。
此时,楚天齐刚才的豪气荡然无存。他脸色煞白,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想要再挪动半步,已是不可能了。宁俊琦和夏雪试着,想要把楚天齐架走,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成功。
正这时,几十个村民赶来了,领头的正是贤人村村书记。大家二话没说,过来六个壮劳力,用软担架把楚天齐抬下了山。在下山过程中,楚天齐才知道,大伙之所以赶来,是刚才有一个村民看到山下的摩托,回去报告了村书记。村书记意识到有人出了事,才拿上两副平时预备的软担架上了山。
楚天齐也嘱咐村书记,一定要在那个洞口附近设上警示语,并做好防护措施,防止有人掉下去。当然,他没有提起洞里石碑的事。
宁俊琦把自己的车,放在了村委会大院,并告诉村书记会有司机来开。她和楚天齐坐上了夏雪的越野车,直接奔县医院而去。
“俊琦,你是怎么来的?”楚天齐提出了疑问。
宁俊琦体贴着道:“以后再讲吧,你要多休息。”
楚天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听你讲讲,时间过的快一些。”
宁俊琦说了一声“好吧”,开始讲了起来。
……
时间倒退到三个多小时前。
宁俊琦从乡会议室出来后,因为满腹心事,又是边走边低头打电话,结果和一个人差点撞到一起。平时脾气极好的她,忍不住怒声道:“你怎么回事?”
来人刚进大院时,就看到了宁俊琦,本来他想躲开她,赶快溜回办公室。谁知宁俊琦就像喝多了似的,直奔自己而来,又像是中邪了一样,连路都不看。这还是他躲的快,否则真没准就撞到了一起。他听到宁俊琦的喝斥,误解了她的意思,红着脸道:“书记,我昨天走的时候,找您和乡长请假,你们都不在,后来我打电话和郝乡长请了。”
听到对方说话,宁俊琦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冲,有些不合适。便点点头,勉强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可她的笑比哭还难看,让来人心里直发毛,担心书记要收拾自己。他赶忙追上去说道:“书记,我当时真的是要当面向您请假。对了,不信你去问楚乡长,他……”
“什么?”总打不通电话的宁俊琦,忽然回身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看到书记像要吃人似的,他不禁一哆嗦,急忙说道:“书记,我是说楚乡长也知道我找过你了。”
“什么?你见过楚天齐了?什么时候?他去哪了?”宁俊琦一把抓*住来人肩头,急吼吼的问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去县城的杨大庆。他刚才说的话都是事实,确实是找书记和乡长请假,他俩都不在,才又给郝晓燕打电话请了假。刚才一开始,他见书记质问自己,以为是因为没请假的事。现在他看出来了,书记的焦点在楚乡长身上。可当他看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宁书记,今天竟然变得这么暴躁,不禁心中纳闷:难道昨天楚乡长没和书记过七夕?还是他因为什么事惹怒了宁书记?
见杨大庆不说话,宁俊琦手上不由得用了劲,催促道:“你快说呀。”
正在心中腹诽着,猛觉得肩头一紧,再听到宁俊琦的话,杨大庆意识到,自己还没回答书记的问题呢。于是,赶紧说道:“昨天上午我见的楚乡长,他来找你,听说你不在乡里,就去贤人村的仙杯峰了。”
“你再说一遍,他去哪了?”宁俊琦说着,手上继续用力。
杨大庆疼的就是一咧嘴,心中暗道:也不知他怎么得罪姑奶奶了,现在拿我出气了。他忍着疼说道:“楚乡长去贤人村的仙杯峰了。”
“天齐,你等着。”宁俊琦说着,松开杨大庆,快步向门口跑去。
杨大庆用手揉着生疼的肩膀,心中暗道:好大的劲。并庆幸对方松了手。可她看到宁俊琦忽然又奔他走了过来,不禁心中一紧。
“大庆,谢谢你!”说着,宁俊琦好似向杨大庆鞠了一躬,说完,快步奔向院里停放的“现代牌”轿车。
看着今天表现怪异的宁俊琦,杨大庆心中暗道:书记难道受刺激了?只到宁俊琦钻进了轿车,他还是没回过味来。
“小杨,不错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杨大庆回头一看,原来是副乡长蒋野站在身后。不知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听对方说话的语气,再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杨大庆知道蒋野没憋什么好屁。但碍于对方的职务、年龄,杨大庆只得不情愿的说了一声:“蒋乡长,我回办公室了。”说完,快步向农业办走去。
……
今天宁俊琦一直心神不宁的,她从会议室出来后,马上就给楚天齐打电话,手机里还是老一套的回答“不在服务区”。于是,她又给楚天齐家里打电话,尤春梅接的电话,说“狗儿昨天就出去了”,还问“没去找你?”宁俊琦只得回答“找我了,刚才才从乡里出去,说是一会儿就回来。”她也顾不得想自己的说法是否严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宁俊琦正想着要不要给县委办打电话,询问楚天齐的情况时,恰好遇到了杨大庆。当他听杨大庆说出“昨天”以及“仙杯峰”这几个字时,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意识到他可能出事了。于是,她慌乱中向门口跑去,接着才想到该开车去。
坐到“现代”车里,宁俊琦强迫自己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启动汽车,出了乡里大院。仙杯峰她去过一次,还记得大致方位,于是她径直奔贤人村而去。
刚出乡里的时候,走的是国道,虽然路面有些破损,虽然有一点积水,但毕竟是国道,还不太难走。当汽车拐上乡村路的时候,路况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乡村路都是砂石路,晴天时上面除了有一些小石子需要注意外,路面整体还是硬底的。可是一旦下雨的话,带着粘土的路面马上就会变的泥泞不堪。
这两天,当地的雨断断续续,时大时小,此时脚下的路就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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