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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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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终于切换成了别的新闻,是省委机关关心离退休老同志,举办迎新春年谊会的镜头。欧阳书记、李省长等一班省里主要领导全部出席,省委机关许多离退休老同志参加。
镜头追随着主要领导一桌一桌扫过,领导们与老同志们一一握手,当轮到一位女同志时,欧阳书记却仅仅是冲她微微点了点头却直接跳过她,与坐在旁边的另一位老同志亲切握手交谈。
这一个细节却让范毅看得真真切切,心想,这是什么道理?又感觉这女人的背影竟然很是熟悉,可惜看见的只是这位女同志的背影,并没有正面的镜头。
李省长紧跟在欧阳书记身后,这时却在热情地与这位女士握手,两人似乎还在亲切地交谈着些什么,画外音却还是千篇一律地在念着早已写好的稿子。
就在此则新闻即将结束前的一刹那,那位女士不经意地扭了一下头,似乎想同欧阳书记说点儿什么,范毅惊奇地发现,这位女士自己竟然认识,这不就是旷姨吗?
范毅大张了嘴,后面的新闻究竟又都讲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这就难怪了,原来旷姨竟然是省委的一位离退休老干部啊,难怪让人给魏局长打个招呼,魏局长就得买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等下次再见到她,是得好好问问。当然,也得好好谢谢旷姨,如果没有她,自己现在不还是一主任科员?
这时,门开了,张培勇满脸是笑地一进来就说:“自罚三杯,自罚三杯,怪我,怪我,来晚了。”
……
席间,邓家辉因为之前喝多了茶水,当他第二次去上厕所时,张培勇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范毅说:“快收起来,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范毅狐疑地拿起桌上的一只U盘看了看,又看向张培勇。
张培勇解释说:“小范,我不知道你与庞大有什么过节?可上次我记得,你还在县局时,你就专门找过我,和我谈了你们宝因县一家煤化工厂的事情。”
“在我印象里,那也是庞大的一家下属企业。而且,你还多次让我帮助你收集有关庞大的材料。当时,我还在局里上班,有些话不好对你说,其实,每年我们稽查局收到举报庞大的举报信可不少,可每一年庞大都没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容范毅回答,他继续说:“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都是上面有人在压着。”说着用手虚虚地指了指上面。
张培勇接着说:“现在,那些话,总算是可以说了,其实,就是倪副局长在压着。老不让查,实在举报得不行了,就让简单查一下,走走过场,就这种查法,当然最后都不会有事。”
“不过,那几年,我还是把有关庞大的一些线索全部都收集起来了。因为仅仅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一直也没跟你说。”
“现在,我们公司与庞大有了业务上的往来。以前是从外面看庞大,现在是从里面看,角度不同,效果就不一样了。可是,小范,我要请你理解,我这个人角色意识特别重,或者说,是有一些烂脾气,职业操守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能把我现在看到的告诉你,但我现在可以把我此前收集的资料交给你,全在这里。”说着指了指桌上的U盘。
“而且,我还要对你说,这些资料很有用,无论从那一条、那一方面开始查,只要是认真查,就一定能攻其一点、全面突破。话,我只能说到这个地步,查不查?怎么查,我就无能为力了,我现在是屁股指挥脑袋,身不由已呀。”
“而且,小范,真要想查,就得尽快。我告诉你一个信息,哈哈,这不涉及客户信息,我可以说。通过去年与庞大的初步合作,庞大对我们公司很满意,业务合作关系正在逐渐形成,最近,我就在全面地跟进他们的一些项目。”
“我想,最迟到今年上半年结束,庞大就会与我们公司建立起战略合作关系,届时,它的一整套帐都将由我们重新做。真到了那时,顶多半年,到今年底,庞大所有的帐,我们均会将它重做一遍,到时候,外人再想查,就难了。”
“我倒不是自吹自擂说我有多厉害,只是仅仅靠康南省国、地税两家的力量,等我们把庞大的帐弄好,他们是肯定查不出来的,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所以要快。”
“另外,我也有个私心。当年朱总理说过‘不做假帐’,我真的很想这样办,却也有苦衷啊!所以,如果你真的能在我们做完之前就能有所动作,最好是就此扳倒庞大,也算是帮了我的一个大忙,让我不用留下遗憾,也求得内心的安宁。所以,小范,要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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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节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1)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1)
节后,证券营业部一开门,范毅就去见了旷姨,开门见山地说:“旷姨,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旷姨“啊”了一声,却并不掩饰,只是平静地说:“这么说,你都知道了?这么着吧,小范,旷姨拜托你啊,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事儿。啊?否则,我只能是再换个营业部了,省得影响到我们家欧阳。”
范毅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他是省委欧阳书记的爱人?于是说:“旷姨,你现在天天泡在股市里,我还以为……”
旷姨哈哈笑说:“我早就退休了。以前在一家公司当副总,纯粹是混日子,为了不影响欧阳,是我主动提出来要退休的。这不,现在到了康南,人生地不熟的,朋友也没几个,为了解闷,只好出来学炒股了。”
范毅这一下算是彻底明白了,说:“旷姨,你放心,我不会乱和别人讲的。”又想,她那么大的资金量,可不像单纯是为了解闷。
虽这么想,也不说破,就说:“旷姨,我任职那事儿,可多亏你了。以前就和你说过的,想请你吃吃饭,你看最近这几天能有时间吗?”
旷姨笑说:“小范,你也太多礼了,还吃什么饭!不用不用。再说了,就你这事儿,主要还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我请人打听过的,你确实在宝因县干得很不错。又是进了省委组织部青年人才库的后备人才,所以我才找人推荐的。小事、小事。”
在旷姨,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在范毅,这可就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当初,在曹经理的饭局上听旷姨初露口风时,范毅就想好好谢谢旷姨,旷姨当时就婉拒了。
范毅就想:“在宏泰矿业上,自己帮旷姨应该是赚了不少钱,难不成这就是旷姨给自己的回报?”
这样想了以后,加之自己当时也确实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想着,反正大恩不言谢,还是等以后有好的机会时,再报答旷姨吧。
现在,总算是把她的真实身份彻底搞清楚了,范毅心里反觉惴惴不安起来,心想,省委第一夫人,真要还她的情,该把握到个什么度呀!
……
掐指算来,与庞老头的风水斗法,前前后后、断断续续得有一年了,范毅对此很满意。
从数量级上来说,庞家的豪宅与自己的小破楼当然不能同日而语,可架不住自己不计后果,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买过房来根本并不是为了住,其实最初就是为了对付庞家。
在一开始,自己还不得其门,可以说,是庞老头一惊一乍地自己将他引上了“正途”。
现在就简单多了,万事只须把握一点,那就是,如何能让庞老头不舒坦,自己就如何办。
该用的手法,自己基本上都用过一遍了,下一步,是不是得有点新招了?范毅想了几天,没有更好的招数,忽然想到,哎,这才叫骑着马找马呢,白白放着一大师级的人物在此不找,自己还瞎琢磨个什么劲呀!
拨通了古来的电话,响了半天却并没人接,过了好一阵,古来自己将电话回了过来。
古来现在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听范毅讲完,当即说:“这样吧,今天晚上,要不你过来一趟。嗯,八点钟,我这边还有位客人,完事以后……九点,不,九点半应该没问题,到时咱们见面谈,好不好,范同志?”
范毅历来很守时,当天晚上,不到九点一刻,范毅已经开车到了古来楼下。
找车位时,他发现一辆黑色奔驰车横着直接停在了电梯外面的出口处,心里还想,这家伙也太不讲公德了吧,虽说是晚上车少,也不应该这样子停车啊,你自己方便是方便了,可一个人却硬是占了三四个车位!
范毅将车也尽量停在了电梯口附近,却是停得中规中矩。看看时间还早,范毅决定先在车里再坐个十来分钟再上去。
方才坐定,就听到电梯“叮”地一响,随即走出来三个人,范毅定睛一看,嘿,还全认识。一人当然是老古,手握拂尘、身穿青布道袍,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另外两人,竟然一人就是庞老头,一人是华仔!
黑色奔驰车尾灯一亮,显然是早已坐在里面的驾驶员启动了车子。
古来打了个稽首,站在门口与二人告辞。庞老头与华仔点着头,学着古来的样子,用手在胸前也比划了比划,连说:“道长留步、道长留步。”
古来微微笑说:“二位居士可千万记好喽,这香,一定要放在床头,竖放;这一小袋米则一定要枕在枕头底下的。”
华仔晃晃手中的一个黑色布袋说:“虚空道长请放心,我记住了。三天后我们准时过来。”
看着黑色奔驰车开走,范毅坐在原位想了一阵,定了定神,这才下了车,此时,古来早已上了楼。
敲开门,古来哈哈一笑说:“范同志,你来得真准时啊。”
两人坐下后,范毅其实早没了前来与古来聊风水的兴致,却不得不与古来简单敷衍了几句,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听后,古来一边笑一边说:“这可是损阴德的事儿,可为了你范同志,这也顾不得了!”说着就详细地又教了范毅几手。
范毅一一记下后,问:“老古,刚才我看见庞智力和方杰从你这里出去了,你和他们很熟吧?”
古来微微一愣说:“算是吧,他们是我的大香客,每年总是要来那么一两次,至于熟不熟的,反正也就那样了。”
“庞勇强、庞勇钢他们也常来吗?”范毅追问道。
“哦,你说的是庞居士的两个儿子。他们不来,全是庞老居士和方居士代劳。”
“这样啊。那,他们来这儿,主要做些什么呢?”范毅问。
这样的问题,要是换了别人问,古来大可以置之不理,又或者嗤之以鼻,甚至拂袖而去,可此时此刻问此问题的不是别人,而是范毅,古来想了想,还是原原本本地为范毅讲了讲,范毅听得却很仔细,显然比方才打听风水一事时还要认真。
古来说:“总体上也就这些吧,有时候呢,比如今晚,他们自觉年运不济,临时也会过来问问,请我设法转一转运道。”
范毅听后精神一振,说:“是吗?这么说,他们什么话都愿意对你说吗?”
“这倒也不是,不过,对天师,他们还是会说真话的。”古来解释说。
………………………………
第二百一十四节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2)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2)
范毅大惑不解,古来只得进一步解释说:“范同志,在你真人面前,我也不说假话,我们这里之所以香火旺盛,全靠的就是天师灵验。说一句毫不自谦的话,天师的确是能把你肚子里的一点儿小九九分析得透透彻彻。”
见古来云遮雾绕的样子,范毅微微敛了敛脸上的颜色,严肃地说:“老古,以前你怎么弄我不管,现在既然我问了你,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讲的,但你一定得把真实情况准确无误地告诉我,我有大用。”
古来一双不大的眼睛在范毅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摆出一幅下了决心的样子说:“好吧,范同志,我今天给你透了底,你要是出去一讲,我不但泄了天机,生计没了着落,而且弄不好恐怕后半辈子就都要到牢里去呆着了。”
范毅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古,你放心,我不能害你。”
古来眼睛转来转去,点着头说:“这点我信。范同志,我老实跟你讲,我们之所以做得下去,那是因为……”
说着话,他四处看了看,确认附近无人后这才说:“因为当年我师父收了一个聋子当徒弟。在我们道家,有天耷地哑一说,此人天生异禀,耳朵虽然不好使,可眼睛特毒,能见到常人所不能见之物……”
范毅一推桌子站起身说:“你不说算了,当我没问。”
古来赶紧一把抓住范毅的手,踌躇了好一阵,苦着脸说:“范同志,不是我不想说,真是不能说啊,这不仅仅关系到我一人的身家性命,还关系到在这儿讨生活的十来口人啊!”
范毅想了想,坐下说:“好吧,不能说就不能说,但也不能蒙我。”
古来点头说:“是是是,这一点我又错了,以后坚决不再犯。”
范毅说:“那么,老古,咱们换个说法,我这样来问你,你总应该讲实话了吧。比如说,那个庞老头庞智力,或者方杰,你要是让他们讲实话,他们会讲吧?”
古来马上纠正说:“不是我,范同志,是天师。”
范毅摆了摆手说:“好好好,就算是天师。对天师,他们会实话实说吗?”
“那是当然。这一点我打保票。”古来自信满满地说。
“那我要是拜托你的天师帮我一点儿小忙,他愿意吗?”
“范同志,帮你就是帮我,他老人家指定乐意。”
“要是这样,老古,我还得问你,这庞老头他们一年在你这里消费……,不,应该叫什么,对,捐香火钱,是吧,大约是多少?”
古来狐疑地望着范毅说:“他们在我这里长年供了几个牌位,仅仅这一项,一年就是六万六,其他的杂七杂八一齐算下来,怎么着……”
他在心里盘算,究竟是应该说多一点儿好呢,还是少说一点儿好?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于是说:“反正一年下来,怎么着也有个十来万吧,这还不算有时他们心情一好额外会捐的。”
范毅盯着古来的双眼说:“那这样,我也给你捐二十万,请你转告天师帮个小忙。你放心,这个忙帮了以后,庞老头和华仔,哦,也就是方杰,方居士,他们一定对你、对你的天师,只会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
古来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范毅,范毅解释说:“因为,等一会儿,我要告诉你一些关于他们的、很隐秘的一些事情。这些事儿,我保证恐怕连他们自己也许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要是你猛可可地那么一提起来,准保吓他们个半死!只怕是,你想让他们不信你的天师都难哪。”
“真的?范同志,有这么灵?你要我做什么?”古来马上来了兴趣。
“我要你帮我问上几个问题。”范毅平静地说。
……
三天后的晚上,庞智力没来,华仔自己一个人驾车过来了。
古来不失礼貌地将其请到了一个房间,有人进来奉好茶水后就退出去了。
华仔从随身带来的一个提包里分别拿出三份物件,整齐地摆放在房间内的一个矮几上。这些东西,正是上次从虚空道长这里请回去的香和米,被平均地分为了三份,看上去都是一模一样的,却分别代表着庞智力、庞勇强和他自己。
古来点了点头,取出三只古色古香的小香炉,上面早已标识好了庞智力、庞勇强和方杰等三人的名字。他按照华仔的指点,分别将三人米袋里的米对号入座、倒入香炉内,又将三个人上次带回去、每人一只的焚香分别插在写有自己名字的香炉内。
这些米和香,均是按照古来的吩咐,三个人回去认真照做后,今天特意拿回来请道长验看的。
一切弄罢,古来请华仔规规矩矩坐好,自己也盘腿坐下说:“庞老居士今晚不来是对的,我怕他上了岁数,受不了待会儿的气氛。方居士,那些规矩你是知道的。等一下,打从香一点燃,除非我问话,否则不管你见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发出声响,要是惊了那些东西,就不好弄了。”
究竟会惊了什么?虚空道长没说,方杰也并不知道,还不能问,于是,也只好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古来跟着也点了点头,说声:“开始吧。”
然后,他手里捏了一个诀,口里含糊不清地开始念叨起一些咒语。念了约莫有分把钟的样子,古来口里一边仍就继续念着,手里却拿出一盒火柴,擦亮了一根、点燃了一柱清香,又擦亮一根、点燃另一支清香。
很快,三支香全都袅袅燃起。
二人均不说话,默默地等着清香在缓缓燃烧。房间里,不,整栋楼里都安静得出奇。
华仔看到虚空道长脸上时而微笑、时而惊恐、时而紧张、时而舒缓,不知他看见、又或听见了些什么。然后,他忽然就听到道长说:“方居士,最近,你是不是老感到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啊?”
华仔细细想了想,点了点头说:“是,最近老做梦。”
古来点了点头说:“那就是了,哎,冤冤相报、冤孽啊!他们最近缠你,缠得可够紧哩。”
华仔顿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话到嘴边又不敢问,只好强做镇定、拼命忍着。
………………………………
第二百一十五节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3)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3)
现在是初春,泰明市的天气,在室外随便一走一动,身体就会冒汗,在室内一坐,时间一长,身上还是会感觉得有点冷。
华仔的工作性质,平常要么就在外边跑来跑去,要么就呆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因此上,当别人还在穿着薄毛衣的时候,他已经换下了冬装,平常只在衬衣外面套一件稍厚的外套了事。
现在在这里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房间里又没有空调,身上渐渐地就有了些寒意,正在感觉很不舒服之际,却隐隐感到有一阵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阴风,直从自己的后脖颈吹将进来,吹得自己浑身汗毛倒竖、遍体均凉。
古来沉默了好半晌,这时又幽幽地说:“方居士,我现在看见了一些东西。”
华仔闻言,心里一阵发虚,胸口咚咚直跳,却还是只有老老实实忍着。
这时,古来抬起头望向华仔,华仔却分明感到,虚空道长现在所看的人,却并不是自己。他的目光,仿佛已经越过了自己的双肩,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果然,虚空道长突然用手向着华仔身后一指,暴喝道:“大胆!”
华仔这一惊,差点没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虚空道长继续说:“方居士,下面我说的,你仔细听好了。边听,你再认真想一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现在……我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他们在肆无忌惮地缠绕着你,他们人很多,有五个,不!应该是六、七,七个,对,是七个,在其中,有两个最为厉害。”
说到此,虚空道长凭空一抖拂尘道:“退后!”
又继续说:“其中,有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哎呀,两人好像本来还是一家子。”
华仔全身,从后脊梁开始,早已全都凉了个透,手脚更是冰凉冰凉的。
“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死得好惨!一张脸,全都破了相了,好像均是摔死的。”
华仔在心里快速地回忆着,很快就想到了两个人,心里突突地一阵狂跳。
“咄,退后!”虚空道长再次用手冲着华仔身后一指。华仔浑身上下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如此又坐了片刻,虚空道长侧身取过来一张黄纸,飞快地在上面画了一道符递给方杰说:“方居士,你把这个装在胸前的口袋里,省得他们老想靠近你的身。不过,记住了,此符只能管你十日内无事而已。”
方杰很迅速地装好这道符,重新坐好,这一下,他感觉身上确实是舒服了不少,方才那透骨的寒意似乎也退了不少。
重新坐好后,虚空道长又开始念动口诀。
这一次,有几句华仔算是听清楚了,虚空道长在念:“……尘归尘、土归土,冤有头、债有主,哪里来、哪里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此后,虚空口齿又重归含糊,华仔只好老实坐着一动不敢动。
过了一阵,虚空道长停止了梦呓一般的口决,叹口气说:“哎,这对男女都很年轻嘛,死时应该不过三十岁吧。哎呀,我闻到一股好重的酒气。”
说着,虚空道长耸着鼻子向前嗅了嗅,说:“是从这男的身上发出来的。这是何故?”
说毕,虚空道长将一只手拢在耳后,身体向前倾,似乎要想去听上一听。
此时的华仔,神经已经濒于崩溃了,他平身第一次,有了大小便眼看就要失禁的感觉。
这时,三柱香先后堪堪烧完,虚空道长浑身一阵激烈地抖动,然后是猛烈地咳嗽,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为一般,等这一切平静下来,香火已经灭了。
虚空道长浑身像是虚脱了一样,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勉强坐直了身体说:“好了,方居士,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闻听此言,华仔如获大赦,赶紧站起来在屋里活动活动了手脚,问说:“道长,刚才发生了什么?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虚空道长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当下却并不着急,摁了摁召唤铃,很快就有人进来重新为两人换过了热茶。
虚空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趁热赶紧地喝了一口,这才说:“方居士,最近这一两年,是一个关节点。阴气在上升、阳气在下沉。你们是做大生意的,应该也是知道的,你看看,整个市场,股市股市不好,楼市楼市也上不去。再看看外国,更是不消说,世界经济,统统的不行。”
“这说明什么?从我们道家的观点来解释,这就说明阳气不旺嘛。对了,有一种说法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说是2012年将是世界末日。当然喽,这是外国人的说法,我们不可全信。不过,这不也正好说明,人家也是看到了最近这一两年阴气在上升的吗?你说是不是?”
方杰历来迷信,对此类传言多少听过一些,现在其身在庞大,是专职负责房地产项目的,自从公司上了时代广场这个工程后,就老觉着诸事不顺,特别是资金一直持续吃紧,颇让他头疼。
记忆里,从他入行以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尤其是今年,虽然说庞总刚刚将那五个亿划了过来,可这么大的资金缺口,最终又能坚持多久呢?他心里同样没底。
而且,他还听庞勇钢说起过,今年的煤价有点不好,各大用煤单位只知道要货,就是故意拖着不付款。这也是在以前很少出现过的情况。
这些用煤大户,当初均是庞总动用了许多关系、花了很多心思才固定下来的,一个个都很有背景。现在他们故意拖款,庞大方面当然不能像对付那些小企业一般乱来,又不好撕破脸皮,庞勇钢经常在叫苦。
林林总总的这些事情,本来都是生意上、经营上、市场上的事儿,今天听虚空道长从阴气上升的角度这么一分析,华仔觉着,还确实就是这么回事,当下是点头不止。
虚空道长话峰一转说:“阴气上升,一些孤魂野鬼就有了可乘之机,他们就要跑出来生事。尤其是一些冤死的,更会想着法儿出来报仇。方居士,在庞居士、庞先生和你自己身边,就有的是这些猛鬼啊!”
华仔身上立刻又有了凉意,他谦卑地说:“道长,那应该如何化解呢?”
虚空道长微微一笑说:“世上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就有因。木、火、土、金、水,金克木、火克金,水生木、金生水,相生相克,何其圆满!有劫数,也就终有生机,此是个中道理。居士不必心焦,贫道自有办法。”
闻言,华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顿下来,问:“能不能做法收了他们?来个一劳永逸。”
………………………………
第二百一十六节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4)
都是那什么惹的祸(4)
虚空道长摆摆手说:“哎,居士此法,就未免过于强拗了。世之常理,水满则盈、月满则亏,太过刚强,有违天意。况且,倘有失手,后患无穷啊。”
“是是是,全凭道长吩咐,我一定照办。”华仔这时是心服口服。
虚空道长继续说:“方居士哪,方才贫道所言,其实还有着另外一层意思,要知道,现在的修道之人,又有几人能懂得法术?想要收妖除怪,万一找不对人,最终定然反受其害。这可不是上策!方居士,世间之事,宜疏不宜堵啊,还是贫道来给你出个主意吧。”
“是是是,道长请说。”华仔认真地听着。
“这些野鬼,之所以缠住你等不放,究其原因,或者是有仇恨未消、或者是无法超度,除此无他。一般而言,厉鬼虽凶,却也有办法抵御,要想平安化解,我倒有两个办法:一个呢,要选一吉日,居士亲自过来做一个水陆道场,好助其超度,自然就会没事;另一个呢,就要动一点儿脑筋,要找一个替身,一切冤仇和不满,就由这替身来担当吧。”
……
过了七天,算着日子,黄昏时分,华仔早早吃过素餐,洗了澡,自己开车来到了虚空道长的道场。
此时,下午的客人还没全部散走,一位工作人员将华仔带到了一间静室休息喝茶。
一壶茶将将喝完,虚空道长推门走了进来说:“方居士,让你久等了。”
打过招呼,虚空道长问:“东西都带齐了吗?”
华仔忙取出一个用黄纸叠成的小包说:“带来了,都在这儿。”
虚空道长微微颔首,说:“过一会儿,恐怕还得取方居士指尖上的几滴鲜血。方居士不会介意吧?”
华仔赶忙说:“不介意、不介意,应该的,应该的。”
虚空道长接着就把待会儿所要注意的事项简单交待了几句,然后说:“那,就请方居士自己先进去吧,贫道还得再去准备准备。”说着话,道长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随即,就有一名工作人员过来将华仔请出了静室。
此时,外面的来客早已走得干干净净。
工作人员重新打开了另一间房门,屋里燃着一支檀香,正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早放好了一叠此处专用的大方格稿纸和一只钢笔,旁边还有一壶热茶和一只杯子。
桌子的正上方,一只明晃晃的大灯直吊下来,将桌面照得一片雪亮。
华仔朝屋子四周望了望,隐约可见四个角落应该俱都塑有神像,算是在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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