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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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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电视里,这时已经开始播报本省的午间新闻了。

    范毅和党项军两个人一时沉默下来,一起看起了电视新闻。

    看着看着,范毅突然指着电视轻轻“啊”了一声,随即似乎是想起些什么来,忙将电视画面来了个定格。

    党项军不知他在做什么,吃惊地望着他。

    范毅跑进里屋,很快拿出了曹经理送的ipad;边走边开机。过了一会儿,他调出了一组视频让党项军看。

    党项军看了几眼,显得颇为吃惊,不知道他让自己看这种色情视频做什么?抬起头狐疑地望着范毅。

    范毅说:“你看看,这位男主角与电视上的这位像不像?”

    党项军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经范毅如此一说,对照着看了两眼,心内暗自吃惊,说:“应该就是同一人。”又问:“你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范毅说:“花钱买来的。连今天这位算起,我一共找到三位了。”

    说着话,范毅一段一段调出视频来让党项军看,解释说:“这位是煤炭局的毛局长,是第一个被我认出来的。”

    范毅放了一段视频后又说:“这位是国土厅的张厅长,可惜我听说,他已经带着老婆孩子跑到国外去了。再加上今天这位,一共三位,还有两位没对上号。”说着,调出了剩下所有的视频,让党项军自己看。

    当看到最后一位时,党项军也忍不住“啊”了一声,坐直了腰身,又仔细看了几遍会才说:“范毅,你这些视频都有谁看过?”

    “除了卖给我的人和我本人,应该没……不对,还有制作这视频的人,肯定也看过。”说着话,范毅就把自己如何得到这些视频的过程也大概地描述了一通,只是隐去了罗萍和方格格的大名。

    党项军指着最后一段视频的男主角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范毅摇了摇头,党项军严肃地说:“这部ipad,我要带走。明天队里来人,千万不要跟他们提起这档子事儿,你手边还有没有其他的备份?”

    范毅点了点头说:“当然有。”

    党项军说:“收好喽,不要再拿出来给别人看。”又用手点了一点视频说:“你不知道,他可是我们全省警察的老大,省厅的邵原平、邵厅长。”

    ……

    过了几天,宝因县局来了一位同事,他是苏建国,说是有事到省城,顺道来看看范毅。这是继夏振国、尹副局长等人之后的又一拨县局的来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晚上,范毅约上老邢作陪,坚决不准苏建国驾车,让小伟开着车,专程去把他接了来,四个人在一家酒楼包间里小酌。

    “范局,车上纸箱里那包辣肠是我老婆自己做的,保准干净、环保,纯绿色。”苏建国笑着说。

    辣肠是范毅在宝因县时比较爱吃的一类食物,没想到苏建国还是蛮上心的。

    范毅为他加了一杯酒说:“在宝因时,那一次,得多亏你提醒,不然,指不定还要发生些什么事情哩。”

    苏建国会意,也没客套,嘿嘿一笑说:“后来,我也打听了一下,一直弄不清究竟是谁在作怪。不过,自从你有了防备后,他们也就渐渐淡了。”

    老邢今天纯粹是看着范毅的面子才来作陪的,坐在一旁也不多话。

    小伟要开车就不喝酒,一瓶酒三人将将喝完,苏建国用一只手掌盖住杯子说:“范局,我明天还有事儿,不能再喝了,等我回来,我再陪你喝个痛快。”

    原来,明天下午,苏建国又将参加一支送温暖爱心车队,拉了满满一车衣被、食物,准备送往康西贫困山区。而明天上午,他还要前往参加一个葬礼。

    听他这样一说,范毅就不好再劝酒了,只随口问说:“是谁的葬礼呀?”

    “你听说过吗?王经才。”苏建国答。

    “你朋友?”

    “不是,其实以前也不认识,听朋友说,他是一位好人,明天约着一起去送送他。”

    “哦?他做了什么?”老邢自从听到送温暖爱心活动后,就对苏建国的谈话来了兴趣,这时忍不住问道。

    “我也是听说的,王经才本来是开着一个小铺子,就开在泰明市一个小区里,后来,他被查出来,得了癌症,家里为他准备了一笔钱准备动手术,结果,他却把钱给了另一个得白血病的小女孩……”

    ……

    第二天,范毅请了假,让小伟开着车陪老邢一起参加了王经才的追悼会。

    真正到了地方才发现,整个现场人头攒动,粗略算一算,不下一两千人,会场内布置得尊严肃穆,松枝、白花随处可见,而所有这些,都是自愿者自发布置的。

    三人来得早,还能挤进礼堂,更多的人,只能在礼堂外自觉地安静站立着。主办方临时拉出了几支大喇叭,挂在礼堂外面四角,方便外面的人也能听到悼词。

    “……王先生一家三口,多年来靠微薄的收入艰难度日,却在困苦中孕育出一颗伟大的爱心。”在悲怆的哀乐声中,主持人哽咽着说:“为了能让王先生动上手术,嫂子变卖了家里一切可卖之物,包括他们三人赖以存身的、那间不算很大的小屋。可……可当王先生,碰到了我们的小慧慧时,当王先生,得知小慧慧急需筹钱来动手术时,当王先生,得知小慧慧才刚刚年满八岁时,他,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的救命钱,给了我们的小慧慧。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小慧慧,却选择了独自勇敢地直面凄厉的人生……”

    老邢认真地听着,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当记者在病床前采访到王先生,问他当时为什么要做如此选择时,王先生抚摸着小慧慧一家为祈祷他早日下床走路,特意买来的一双普普通通的皮鞋说:‘多好的一双鞋,穿在我身上,白白浪费了。’”

    会场里许多人早已泣不成声,一位小女孩怀抱一双黑色的皮鞋跪在王经才遗体前用稚嫩的声音拼命哭喊:“王叔叔、王叔叔。”

    “……我们要说,王先生,你错了,再好的鞋子,在您伟大的胸怀面前,均会黯然失色!是的,王先生得的是癌,自从躺倒后就再也没能下过地、穿过鞋。可王先生主动放弃的,难道仅仅只是一双鞋吗?不,王先生放弃的是自己的生命,是维继自己生命的救命钱!”

    王先生的遗孀和女儿早已哭哑了嗓子、站立不稳,身边均有人在帮忙撑着。

    “那又怎么能叫做浪费呢?王先生,您太过于苛刻自己了……”主持人几度哽咽,语不成声。

    范毅感到,老邢站立的身体也在瑟瑟颤抖。

    “……我们听说的太晚了,我们到来得太晚了,我们最终没能留住王先生。嫂子,对不起!”

    主持人冲王先生的遗孀一鞠躬,然后说:“我们,大家,只是一股不大的力量,我们却想让天下人享尽幸福!”

    主持人突然放下手中的文稿,大声说:“今天,我呼吁,不,我恳求,在场的各位亲朋好友,请加入到我们队伍里来吧!多你一分力量、就少世间一分痛苦!为了不再有王先生这样惨烈的牺牲,我求您了,我给您磕头。”

    说完,主持人直接跪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下头。礼堂里众人在一阵不知所措后,纷纷鞠躬回礼。

    ……

    随着缓缓的人流,范毅、老邢等人向王经才遗体鞠躬告别后从侧门走出了礼堂。礼堂正门口排着长长的、前来送王经才最后一站的队伍,一眼望不见尾。

    老邢一把抓住范毅的手腕,范毅感到老邢手掌冰凉。

    老邢说:“小范,你帮我打一电话给苏建国,下午,我要跟他们一块去。我决定了,让他妈的‘移民’见鬼去吧!我生于斯、长于斯,别处再好,我也不去,我的魂早留在这儿了。”
………………………………

第一百九十八节 有结束就会有开始(上)

有结束就会有开始(上)

    魏中华时代如期结束了。

    结束得波澜不惊、平淡无奇。

    从省外派来了一位新局长,男性,FJ人,名叫任永年,48岁。

    这一次,面对新老局长的交替,倪、崔两位副局长均保持了低调。毕竟,自己年龄摆在那儿,两人希望都不大,再伸手,就显得不懂事了。

    只有杜副局长,刚过50,长期分管人事,自觉还有那么一点儿希望,暗地里做了一些工作,当最终听说总局党组的意图是异地任职后,也就识趣地放弃了。

    这样一来,本届的交接,就少了些喧嚣,多了些默契。邓局长顺利走马上任,各位处长纷纷使出浑身的解数,围在其身边轮番卖劲儿地表演,希望博得些好印象。

    无形中,立刻就显出了魏中华身边的落寞。稍稍能够补偿的是,他终于还是如愿以偿地进入了人大,算是又能继续发挥余热好几年吧。

    ……

    范毅规规矩矩坐在办公室看文件,整整看了一下午,快五点半时接到了萧若诗的电话。

    “范毅,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

    “有空,大美女请客,当然有空。有什么好事吗?”范毅虽觉有点儿吃惊,内心里当然还是挺乐意的。

    “我要走了。”

    “走?……是出国?手续办好了吗?”范毅的心在不断地往下沉,语气中却尽量保持着平静。

    “是的,已经办好了。本来计划是今年秋季入学的,现在去,只能是争取赶上明年春季入学了。”萧若诗也平静地说。

    范毅知道,这一变动,那是因为萧父突然生病给延误了,于是问:“萧叔叔的病好了吗?”

    “要彻底好,还得有一个过程,现在是在康复期,医生说,主要还是靠自身的锻炼、饮食调养和安静的休息。我如果不走,爸爸很难获得安静……”

    范毅清楚这里面的缘由,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方法能帮到她,就不愿意过多地提到这个令她很不愉快的问题,转而问:“准备出去几年?还回来吗?”

    沉默了一阵,萧若诗幽幽地说:“看情况吧,多半应该是不回来了。”

    ……

    放下电话,范毅看看时间,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不过,今天,接了这个电话后,他显然是在办公室再也呆不住了,就准备提前早退一会儿。

    在锁办公室大门时才发现,今天处里的各位同仁,竟然都令人意外地、齐刷刷地还没走,每一间办公室的大门均大开着,看来,还真是新人要有新气象了。

    在单位附近,有一家西餐厅,叫“西风林”,萧若诗就在那儿等他。此前,范毅也曾陪着邓家辉及其女友来过一次,感觉一般,只是环境还算安静。今天熟门熟路,他很快就走了进去。

    餐厅里,算上范毅和萧若诗在内,一共只有三桌客人。轻音乐若隐若现地在耳边回荡,衬得餐厅内更加的幽静。说起来也很怪,同样是一班中国人,在中餐馆就大呼小叫,进了西餐厅,大家似乎就转了性,一个个说话压着嗓门,转眼间变成窃窃私语了。

    点好菜,侍应生礼貌地问要不要酒水,范毅征询地问萧若诗:“来瓶红酒?”见她没有反对,就对侍应生做了一个肯定的手势。

    很快,侍应生捧来了一支红酒,当着两人面打开,又为两人分别倒上,说了声:“请二位慢用。”就识趣地走开了。

    范毅真见了萧若诗的面,许多话一时堵在胸口,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范毅无意识地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正要放下时,萧若诗却主动端起自己的红酒杯在他的杯子上轻轻一碰,然后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范毅只得也将自己杯中的残酒喝干,又为两人重新继上酒,这一次,他不敢再主动去举酒杯,只好老实地坐着。

    “出去的东西准备齐全了吗?”范毅无话找话地说。

    “嗯。”萧若诗轻轻点了一下头。

    “到了那边,安定下来后,给我一地址,保不齐我什么时候出去了,也来看看你。”范毅想调一调气氛,故意轻松地说。

    “其实……”萧若诗咬了咬嘴唇说:“其实我真的很不想离开。这里有我的爸妈,有我的朋友,爸爸身体还不好……”说着说着,她眼眶红了,强忍着没有落泪。

    范毅点了点头说:“你放心,这里不是还是我嘛,叔叔阿姨有什么事,你让他们招呼我一声。放心、放心,一切会好起来的。人哪,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在生活中学会等待。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谢谢……哎,这真的要走了,才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寂寞呀!”萧若诗说着双手交叉抱团在胸前,似乎这样就凭空更多了些许温暖。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短大衣,下身是一条冬裙,修长的小腿就隐在桌下,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披洒在肩后,脸色略显苍白,娇美的轮廓却依然摄人心魄。

    范毅有意回避着与她目光的交接,心里隐隐有点发疼。要想说请她留下来?自己没有这个资格,目前也没有这个能力。要说祝她在即将开始的新生活里快乐幸福?又显得那么的空洞和无力。他多么希望自己能真正参与到她的生活中,与她一起同呼吸、共命运。

    “对了,说了半天,你什么时候走?你看我,倒把这茬儿给忘了。”范毅笑了一笑说。

    “就明天,早上先飞到BJ去,那里还有两位女孩也要出国,正好一块走。”

    ……

    这一顿饭,两人喝光了一瓶红酒,餐盘里的各色菜食却几乎原样没动。

    冬天的天色,黑得早,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萧若诗望着窗外说:“外面好热闹。”

    范毅知道她心里的孤单与凄苦,忽然想到一个去处,说:“你今晚上如果有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又补充说:“那里一定会很热闹。”

    ……

    在省体育馆门口,有许多警察正在忙碌地维持着秩序,警车车灯在夜色中一闪一闪的,人群熙熙攘攘,街头大幅宣传海报上写着“‘群英会’华语巨星演唱会”。

    看到范毅和萧若诗走过来,马上就有黄牛主动地悄悄走上来问:“要不要票?位置好,大优惠。”

    萧若诗紧紧跟着范毅,任由他做决定。

    范毅在黄牛手中的票堆里翻翻捡捡,挑了两张甲票,每张成交价是880元。黄牛很大气地说:“哥们儿,带女朋友看演唱会啊?我看你是个爽快人,这两件雨衣送给你,看这天气,搞不好要下雨。ByeBye;下次见!”
………………………………

第一百九十九节 有结束就会有开始(下)

有结束就会有开始(下)

    在所有演唱会门票中,除了贵宾票,甲票就算是最好的了。两人找到座位坐下,这位置果然就在舞台向观众席延伸出来的长台之一侧。

    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开场音乐声,主持人宣布“群英会”大型演唱会正式开幕。

    说老实话,范毅对流行歌曲一直还只是停留于略有耳闻的水平,平常也不会主动去找来听,更不要说主动来看什么演唱会了。现在所知道的一点点流行歌曲,多半还是坐车时听小伟放的CD学的。

    可他知道,萧若诗一直喜欢这个,而且唱歌嗓音也特别甜,很有李玲玉的味道。以前在学校时,曾听她唱过,感觉很爽。

    果然,萧若诗自从演唱会刚刚开始,就很投入,跟着粉丝们欢呼、尖叫。体育场内激光灯来回扫射,人声鼎沸、几近沸腾。

    忽然,灯光一暗,音乐声顿止,全场迅速安静下来,一个男声在空旷的体育馆上空渐渐响起。

    这一首歌,范毅熟悉,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中的一首插曲,好像是叫思念战友还是怀念战友什么的,范毅竖起耳朵仔细听。

    “……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琴师回来都达尔还会再响。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好像那雪崩飞奔万丈……”

    萧若诗喜欢的是另一种类型的歌曲,对此曲兴趣不大。此时,刚好天空中飞下了几丝雨水,她想起范毅手上的一次性雨衣,就想趁现在换上。

    一扭头,萧若诗发现,范毅面孔抽搐着、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歌手,全身绷得紧紧的,双手握拳,雨衣被他死死地拽在手里。

    范毅这是又想起了孙涛,眼泪在他眼眶里直打转。他第一次相信,原来流行歌曲也有着如此巨大的力量,它唤起了他心中深深埋藏着的感情,它让他有了一种共鸣的感觉。

    这位男歌手是谁?范毅并不知道,可他现在就是有一种冲动,也想跟着他一起撕心裂肺地喊上那么几嗓子。

    灯光再次暗下,雨水渐大。

    范毅浑然不觉,萧若诗颇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静静地观察着他,也没有动。周围许多歌迷早已纷纷换上了雨衣,更多的却仍然是不管不顾,就这么痴痴迷迷地坐在雨水里。

    音乐响起,一位身材很胖的女士,穿着一件黑色的西服,手持麦克,陪着音乐走上了舞台。

    在主舞台上方,主办方是搭有遮雨棚的,她却执意选择走上这长长的T台,与众多粉丝一起迎接这场冷冷的冬雨。

    “那是一个秋天,风儿那么缠绵。让我想起他们,那双无助的眼。……就是那个秋天再看不见爸爸的脸,他用他的双肩托起我重生的起点……我看到爸爸妈妈就这么走远,留下我在这陌生的人世间……”

    歌声在全场回荡。

    萧若诗猛地感到,范毅狠狠地拽住了自己的左手,她感到疼,想叫,可一抬眼,竟然发现范毅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浑身颤抖。

    “……我想要紧紧抓住他的手,妈妈告诉我希望还会有……”女歌手在动情地演绎着。

    范毅终于再也把持不住,他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哭得荡气回肠,眼泪鼻涕齐出。

    周围的观众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萧若诗刚刚开始时感到有点尴尬,随之而起的则是担心。现在,被范毅的情绪所感染,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问说:“范毅,你怎么了?”

    范毅此时完全放开,哭得毫无顾忌。

    萧若诗将身上的纸巾一张一张递给他擦鼻涕,却根本不够用,很快就已宣布告罄。

    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范毅,萧若诗做了一个决定,她撑扶着他站起身,一路说着“对不起”,终于从人堆里挤出了体育场。

    范毅显然是被触动了心事,哭声不止,手上的雨衣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扔掉了。萧若诗扶着他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范毅抽泣着告诉了司机自己的地址。

    体育馆离范毅的住所其实并不远,仅仅是一个起步价的距离,就到达了目的地。下车时,司机不放心地问:“姑娘,没事儿吧?”

    萧若诗赶忙说:“谢谢您,师傅,我们没事儿。”

    ……

    上得楼来,范毅依然时而抽泣、时而恸哭,情绪相当得不稳定。

    萧若诗扶他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就忙里忙外地又是烧水、又是去卫生间取干毛巾为他擦拭头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两人浑身早已湿透。

    帮范毅擦拭了一番,萧若诗想将范毅的湿外套先脱下来,一使劲,重心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在了范毅的怀里,范毅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疯狂地吻着她的头发和脸。

    萧若诗浑身战栗,双手勾在范毅脖子上,也将他紧紧报住。受了她身体语言的鼓励,范毅捧起她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人的舌头搅在一起,范毅飞快而有力地解决着自己身体上显得颇不舒服的衣服,很快就露出了上身结实的肌肉和整齐平滑的八块腹肌。

    然后,他粗暴地伸手去撕扯着萧若诗的衣服,萧若诗尽力配合他,却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他的节奏,三下五除二,两人炽热的身体就纠缠在了一起。

    当范毅猛地进入她的身体时,她轻轻地“啊”了一声,范毅却变得更加疯狂,快速地起伏着。

    最后,当一切均平静下来时,范毅温柔地趴在萧若诗身上,良久,他小声说:“对不起。”

    萧若诗搬正他的头,看了一会儿,认真地说:“如果你是真心的,就不要说对不起。”

    范毅再一次深深地吻她,这一次,两人极尽缠绵。

    感觉到冷时,范毅这才赶忙起来打开室内的空调,又将萧若诗抱进卧室,用暖和的被子将她盖上。

    萧若诗拉住被角问:“你不来吗?”

    范毅体内的热力再一次被点燃,他迅速钻进被窝,两人极尽缠绵。

    躺了一会儿,萧若诗说:“糟糕,今晚说好了我要去一朋友家、与她聊通宵的,现在几点了?”

    范毅看看床头的电子钟,已经快十点了,说:“能不能不走?”

    萧若诗翻身趴在范毅身上,轻轻抚摸他健壮光滑的肌肤,说:“我怕你把我……”

    范毅用嘴堵住了萧若诗后面的话,用手温柔地搓捏着她粉红的**,又轻轻将她抱紧,贴在自己身上,让她柔软却有弹性的胸部尽量与自己贴在一起,顺势抚摸着她光滑的臀部。

    摸着摸着,范毅的手就不老实,滑向了深处。萧若诗双眼迷离,轻轻地呻吟。这一次,萧若诗在上、范毅在下,又完成了一次快乐之旅。

    随着空调的运转,屋子里暖和起来,萧若诗起身,拉开衣柜,穿了一件范毅的棉衬衫,走到客厅去找范毅的手机来打电话。

    断断续续地,范毅听出来,萧若诗是与女伴在说着什么。

    很快,萧若诗回到卧室,轻轻笑了笑说:“今晚,就随了你的心愿,不走了。你这里有没有熨斗?我来把湿衣服烫干。”

    范毅闻言,高兴地坐起来,双手握拳叫道:“耶!”然后起身去找熨斗。记得当时买电器时,商场好像是送过一个给自己,还配有烫衣板,一应俱全的。

    很快,东西找出来,竟然是还没开过封。

    萧若诗此时不愿意一个人再到客厅去弄,就将两人的湿衣服分了分,范毅的,直接放进了洗衣机,只把自己明天要穿的衣服全都抱了进来,在卧室里摆开烫衣板,认真熨起衣服来。

    范毅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专心地熨着衣服,内心里重新又有了家的温暖。

    萧若诗上身穿了件衬衫,下身却什么也没穿,虽然说范毅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显得很长,可每一次,她一弯腰撅臀,不禁还是风光乍现,看得范毅心痒难耐。

    忍不住,范毅直接下了床走到萧若诗身后,翻起衬衫后摆,直接从后面就侵入了进去。萧若诗轻轻趴在烫衣板上,不敢太过用力,一只手里还握着咝咝作响的熨斗。

    ……

    烫完衣服,萧若诗将一应事物收好,冲了澡重新躺回床上,娇嗔道:“你把人家下面都弄得有点痛了。”

    范毅坏笑着说:“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

    萧若诗轻轻打了他几下说,柔声说:“范毅,我必须得问问你,你今天是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讲一讲?”
………………………………

第二百节 往事(1)

往事(1)

    庆州市陇江县是一个边陲小县。

    解放初,县里人口不过二十来万,徐有为时任陇江县县长。

    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却从小与家人外出谋生,最远曾到过长城脚下。在外期间,他在山西省一个矿上读了夜校,稍长后,参加了中国共产党的秘密地下组织,受委派后重新回到当地,领导着一支游击队。

    刚刚解放那几年,陇江县界内,常有逃到境外的国民党残余势力悄悄潜回来,搞反革命宣传和破坏。

    庞智力一家,因为是积极份子,就在一天晚上,全家人被特务们用一枚炸弹炸死,只有庞智力当晚住在亲戚家幸免于难。

    当时,他不过七、八岁大,连大名也还没有,认识的人,一直就叫他三娃。徐有为就将三娃带在身边,并给取了个文绉绉的名字,智力。

    后来,过了几年,徐有为结了婚。

    老婆娘家是从外省流落到此处,并最后扎下根来的一家人,在土匪暴动那年,家里遭了劫难,全家,仅剩下参加了工作队在外地执行任务的一个独生女儿,这就是徐有为的老婆。

    几年后,他们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此时,庞智力也依然住在徐家,并在徐有为的安排下进了县公安局工作。

    特殊时期开始后,徐有为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张罗着为庞智力成了家,从此让他们分出去单过。

    就在庞智力的大儿子庞勇强出生的那年,噩运终于找上了徐有为,他被造反派拉出来批斗、游街,经常被打得几乎是不能走路。

    有一次,殴打就发生在游街途中,正巧被庞智力看见,他扑上去想护住徐有为,结果可想而知,也同样被打得不成样子。为此,单位上还给了庞智力一个党内记大过的处分,要不是他根红苗正,全家为建设新中国献出过生命,估计他连公职都会保不住。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到一年,徐有为就死了。徐妻天天思念自己的爱人,没过两年也病倒了。在病床前,她拉着庞智力和儿子徐立功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不久,徐母也撒手人寰。

    操办完徐家的后事,庞智力想将徐立功接到自己家中一起生活,无奈自己的老婆却拼命反对,坚决不让一个黑五类的后代进门。

    徐立功当时快十岁了,在徐有为一些老战友和庞智力的暗中帮助下,靠吃百家饭长大。有空时,就跟着一位也被打倒的老校长读书识字。

    徐立功长大成人后,特殊时期也结束了,庞智力此时已经当上了县公安局的副局长。

    在第一时间,他将徐立功招工进了公安局,之后又送他去警校学习培训,80年代末,徐立功成了陇江县历史上最年轻的刑警队长。

    当时的学生,十分地崇拜英雄。徐立功曾经在侦破案件中立过个人二等功,在一次到陇江县一中为师生们做报告的活动中,他认识了罗淑琴。

    罗淑琴的父母均是知识分子,一直在省城工作,特殊时期中,她孤身一人插队到了陇江县。恢复高考后,她如愿以偿地考进了庆州师专,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陇江县一中任教。

    两人很快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徐亮,小名叫晶晶。一家人正准备美美满满过过小日子,悲剧却再次降临。

    ……

    庞智力体格看着不怎么的,却很能生育,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其中的老三,还是赶在国家施行计划生育前的速成品,足足比其他两个儿子小了有十几岁。

    可惜的是,庞智力名叫智力,却并不怎么爱读书,尤其是经过特殊时期的洗礼,他亲眼看到过知识分子所遭受的种种不堪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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