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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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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经理又转脸冲老邢说:“邢先生,如果明天谈成了,有庞大方面的加入,哪您就尽管放心等着收钱吧。”说着话,其脸上是一脸的喜色。

    就在这一瞬间,范毅重新做了一个决定,如果有庞大参与,自己就参与。

    ……

    第二天晚上,范毅接到了宋经理的电话,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宋经理说:“真不好意思啊,范先生,昨天谈的那事儿,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们不准备再做那只股票了。我想这一定会给您带来很大的不方便,再次请您原谅。当然,范先生,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如果以后我们有了更好的项目,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然后又是一连串的道歉。

    其实,仅仅昨天一晚的商谈,范毅与他们还没有正式签下任何的协议,更谈不上划款。做合作嘛,适则相聚,不适则散,好合好散,两相情愿而已。

    放下电话,范毅是满腹的狐疑,马上打给了老邢问一问他那边的情况。

    老邢那边同样也收到了宋经理的电话,也被搞得是满头雾水。因为是老熟人了,有些话比范毅这边好开口,经老邢反复的追问,宋经理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原因。

    大体是说,因为不知在什么环节风声走漏了,再坚持做下去,可能就不安全了,没办法,这只股票只得放弃,正在积极寻找下一个机会,找到后还会再次邀请老邢加盟。

    范毅问:“他们这是什么公司啊!怎么说变就变了,你知道他们准备做的是哪一只票吗?”

    “这个嘛,我当然是知道的,就是我们康南省内的一家企业,宏泰矿业嘛。他们这次来,本来主要就是冲着这家企业来做实地调研的。”

    ……

    当晚,范毅调出了宏泰矿业的走势图。

    盘面上看,走势平平,几乎从2007年10月份跌下来后就没有过什么大的起伏,昨天的收盘价是6。82元,足足比07年最高价跌去了五成还不止。而且更要命的是,成交量日愈减少,几乎就快成“僵尸股”了。打开F10资料库看了看公司情况,主业是铜矿的开采与冶炼,受现在大宗商品大环境不景气的影响,近年来利润大减,难怪股价一直起不来。

    又上网查了查,范毅竟然又看到另一种说法,说该家企业资源接近枯竭,行将末路。这让范毅大呼侥幸,只是心里不由地又暗暗可惜少了一次与庞大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从周一开市后,范毅就一直在关注着宏泰矿业的股价。
………………………………

第一百五十九节 挥之不去(3)

挥之不去(3)

    从盘面上看,开始两天,宏泰矿业股份并没什么动静,接着突然有一天就出现了一根大阴线,然后又是小反弹,完了就是阴跌不止,半个月下来,跌去了又有10%左右。难道真是如宋经理所言,是走漏了消息、庄家在斩仓自保?范毅默默地在心里问着自己。

    ……

    很快,一年一度的全省国税系统工作会议在泰明市如期召开。

    会议期间,范毅听到了一个比较确切的消息,另外两位与自己一样、下派挂职的同事将于春节后如期返回省局工作,并且均会得到提升,分别将担任省局两个处室的副处长。而自己,因为下来的相对较晚,回省局的事儿,恐怕还要再等到五月份了。

    会议间歇,老邢专门找到范毅提醒说:“那两位,听说近期活动得很是厉害,你只怕是也得跟一跟了。人家在跑,你不动,吃亏的就只能是你了。”

    范毅最近其实心里一直在牵挂的却是另一件事。

    ……

    为了能为县局全体干部职工谋划一项长久的福利,去年底,经他多次出面协调,局里刚刚在宝因县下面一个乡镇租下了一片荒山种油桐树。

    这也是经多方打听、在征得了窦县长的支持后,打着响应本县进一步推进林权改革、开发利用荒坡荒地的号召而展开的一项举措。

    几经周折,最近此事终于算是办妥了一切手续。

    出资方,是局里全体的干部职工,包括离退休的老同志。以入股的方式,人均入股二万元,前期资金100万元说是由范毅出面找人垫付,其实都是他本人的资金,而且是不算利息,要等到以后林地有了效益才能逐年归还的。

    一切事务全权交由局里的老年协会出面办理,预计三、五年以后将开始产生效益,届时,每年可为职工人均带来一、两万元左右的收入。

    这样一弄,即便以后阳光工资真的辐射到了县里,职工们起码又能另外多有一项合理合法、而又稳定可靠的收入。

    所以,这个时候,让他在宝因再干一段时间,范毅是没有什么异议的,正好可以把一些后续的事情再收收尾、做一做。

    ……

    只是,老邢后面所提出的建议,倒着实让范毅不得不深入地想一想了。

    今年底,魏局长就要光荣退休,其对全局的把控正在弱化,而年龄上正值壮年的几位副职可就大不一样了。

    前一阵子,范毅少有地几乎是脚跟脚地接到了倪、崔两位副局长先后打来的几个电话,其实都没说什么具体事情,只是领导们关心一下下属而已。

    范毅知道,这又是到了一个需要选边站的重要时刻了,可问题是,他哪一边都不想加入,难就难在这儿了。

    ……

    下午正开着大会,范毅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张慕夫妻俩听说他人在泰明,专程要邀请他今天出来吃个晚饭。

    因为会议上有着统一的就餐安排,起先,范毅还真不好说去就去,试着推了一推,直到张慕说有重要事情想与他面谈,范毅这才不得不请了假前往赴约。

    在市区南边一家西餐厅,三人碰面落座、用餐,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直到侍者收了杯盘,换上了咖啡,张慕这才小心地说:“范先生,有一件事儿,很不好开口,可想来想去,又不得不找你帮忙。”

    顿了一顿,他接着说:“是这样的,我,不,我们,想向你借点儿钱”。

    范毅很意外,心里想着,自己与他俩其实还算不上深交,怎么他俩就会想到要找自己借钱了呢?这大概还是因为去年委托他打理资金,让他知道了自己有些闲钱的缘故吧。

    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了些许的不愉快,就有了等协议期满后,就不再与他续约的打算。心想,必要时,甚至都不能再在东陆证券继续做了。

    嘴上却敷衍着说:“哦,想要多少?准备做什么用呢?”

    “是这样的,范先生。最近我们准备与一位朋友合伙做一单生意,可算来算去,本钱还差点儿,想向你借、借200万元。哦,顶多半年,我们只用半年,半年后保证按20%支付本金及利息。你看……”

    “什么生意这么好做?半年就有20%以上的收益,不会是放高利贷吧?有抵押物吗?”范毅故意轻笑着追问道。

    张慕沉默了一小会儿,说:“范先生,你看,我们俩刚刚结婚,之前其实也没多少积蓄,连房子,因为是最近才换的,现在都还压在银行手里,手边确实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抵押。不过,我们手上还有大约80万元的现金,你这200万元,我们保证本金一定不会有问题,即便万一出了意外,损失了一部分,至少我们还可以用手头的钱赔给你、给你补上。”

    范毅笑笑摇摇头说:“帐不是这么算的。早些年我也做过生意,这要是亏起来,那是挡也挡不住的,搞不好就是血本无归。可不像你做股票那样可以想止损就能止损,定了亏个百分之几斩仓,到时最多就亏百分之几,出入不会很大。做生意,哪有你现在想像的那么简单!到时候,恐怕是连你的本钱都亏了,你还拿什么还我?再说了,还有你承诺的利息,要真亏了,我向谁要去!不靠谱啊。”

    张慕又沉默了一会儿,说:“范先生,今天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不瞒你。你知道我一直是做投资、做股票的,这次找你借钱,其实就是想跟跟庄、做一把。”

    “要是赚了,到时候连本带利还你,赔了,我们会用我们自己的钱还你。我已经算过了,之所以不敢多借,就是考虑到200万元如果亏损在20%以内,哪怕我们的本金也亏损20%,我们还是能给你弥补上的,只是真要是出了状况,只怕承诺你的利息,请你,就得容我们分期付给你了。”

    范毅听他这一次说的颇为诚恳,知道这一次张慕所说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
………………………………

第一百六十节 挥之不去(4)

挥之不去(4)

    范毅想来想去,终究还是人不对呀,如果对方要是换成了孙涛或者张顺,别说200万元,再多点儿,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借出去。而他?张慕?就凭他与自己的这一点儿交情,就把200万元交给他?不能吧。

    该如何回绝他呢?范毅决定想想好了再说,最好是不要伤了双方的面子。

    张慕见范毅沉默,不知他是在考虑准备同意呢还是拒绝?忙又补充说了些肯定能赚钱,保证本金不会有风险的承诺。

    “不。”范毅最后还是决定明确地回绝他俩儿,省得让他们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不能借给你们。一是因为你们没抵押,二是因为我也不缺这20%的红利,犯不着为了区区20%的所谓红利,拿200万元本金来冒险,我不能这样干。”范毅斩钉截铁地说。

    “我想,要换了是你,你八成也不会干的,是吧?你们手上不是还有80万元现金嘛,有多少就做多少得了,何必冒这个险呢!”范毅缓和了语气说。

    又是好一阵的沉默,范毅正准备抽空起身告辞,张慕抬起头又说:“范先生,我知道,我和小娅与你之前都没有太厚的私交,交浅而言深,的确是有点儿唐突。”

    “嘿嘿嘿,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而遭到你的拒绝,这也是应该的,合情合理的。那么,范先生,能不能这样,我们换一种方法,合作,合作怎么样?”

    “合作?”范毅困惑地问:“怎么个合作法?”

    张慕一咬牙,说:“我们双方合作跟庄,由我提供给你准确的消息,你按我的指令买卖,赚了钱,咱们二八开,你八我二。这样成不成?”

    范毅缓缓地摇头,说:“不成,我一向是不听消息炒股票的,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这不是使套想把我给装进去?”

    张慕急了,说:“那我把我手里的80万元也打到你的帐户上,由你统一操控,这样子总行了吧?”

    范毅又摇头,说:“我有多少资金,你最清楚,你难道认为,你的80万就能让我对你彻底放心了吗?”

    “那……那你还有什么要求?范先生,你可以尽管提。”

    “我没什么具体要求,我就是不想做。”范毅近乎冷酷地回答。

    张慕回头深情地望着姜维娅,范毅这才发觉,一晚上,她几乎就没讲过几句话,之前的印象里,她应该还是一个比较活泼的女孩子嘛,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姜维娅脸色苍白,与张慕并肩而坐,两人相靠的两只手一直紧紧地扣在一起。

    见张慕看她,她深情地对着张慕点了点头,冲范毅苦涩地一笑,说了声“对不起”,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这一下,范毅倒不好马上就离开了,只好决定再坐一坐,最起码,也得等人家女士回来再走吧。

    “范先生。”张慕重新开口,声音有点儿苦涩、有点抖动。

    “之前,不瞒你说,我已经试着找过好几个过去认识的有钱人了,哎,最后嘛,都没谈成。当然,也有铁定能谈成的,只是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又不能去找。找你,是我……是我和小娅最后的指望了,我真的不想白白放弃掉这一次机会。这样的机会不会很多的,我需要它,我发自内心的需要它,当然,却并不仅仅只是为了钱。”

    范毅不知他要说些什么,只是出于礼貌和好奇才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你知道的,我一直做投资,可你所不知道的是,其实我一直是在为庞大集团做事。一直以来,我忠心耿耿,可是……”

    “嗯?”范毅一听到庞大,马上来了兴趣,心想:“怎么又是庞大!”

    这时,张慕缓缓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片,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范毅,惨淡地笑了笑说:“原本,我是不准备让你看的,我只希望今天你看了,听了,能为我们保密。”

    范毅拿起这张纸片,展开来看,发现是一份报案回执。

    这是近年来泰明市公安局推出的亲民作为的一种体现,一旦你报了案,派出所就会给你一份回执,上面写有案情简介、编号和查询码,你可以不必一趟一趟地往返派出所和警局,而只需通过电话或网络,就能方便地及时掌握自己的案子是破了还是正在办理中。

    仔细地看完案情简介,范毅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

    张慕说:“正如你所看到的,小娅遭受到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我们报了警,可是,庞家的势力很大,事情并没有向着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甚至,那个混蛋连警察局都没去过一趟,连正常的传唤都没有。他还反口乱咬说,他这是与小娅谈恋爱,小娅诬陷他。而现有的证据,只能证明当晚的确发生了什么,却不能证明是如何发生的?”

    “因为,当晚,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药物,当时,小娅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现场没有一点反抗的痕迹,根本无法证明这究竟是出于自愿还是强迫。”

    张慕停了好一会儿,叹口气说:“事后,他们提出给我们20万元私了。最终你猜怎么着,我和小娅接受了,哎,那80万里就有这20万哪。”

    “范先生,我这么跟你说,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他们给我们的,在我看来,其实不是钱,而是子弹,是一颗颗准备重新射入他们胸膛的子弹!他们是在为我们送子弹来了。”

    “这一次,我就是想用这手边的80万,借此机会再多滚出一些钱,好在最有利的时间,把它们全都打出去,一定要打在他们的要害上!”

    “范先生,你当然不知道,为了继续呆在庞大,前一阵子,我表演得有多贱!在他们看来,从头到尾,是我劝小娅算了的,是我一手提出20万元私了的,也是我主动向他们保证,由我娶了小娅来抹平这一切的。”

    “在他们眼里,我应该就是一个只认金钱,不认道德伦理、不认人间真情的混蛋吧。”
………………………………

第一百六十一节 挥之不去(5)

挥之不去(5)

    张慕最后说:“是的,我爱钱,可现在,那不仅仅是钱,我要与他们斗,钱就是唯一的子弹。现在我的问题恰恰是,我的子弹太少!所以,我才向您求救。”

    范毅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这何尝不是自己一向的想法呢。同时范毅也注意到,他第一次对自己用了“您”这样的尊称。

    张慕指着回执说:“那个牲畜的名字,在这里面,仅仅是省略为庞某某了,其实,他就是庞勇坚,他就是庞家的老三。以前,他还算得上是我的一个朋友。呵呵呵。”

    张慕苦笑了一下,重新转了话题说:“他们最开始,以为我会不要小娅了,或者会和小娅一起去找他们闹,去和他们打官司,甚至以为我会辞职。哼哼哼,他们统统都错了,我娶了小娅,我爱她,我不会辞职,我要继续呆在那里,那儿才是我的战场,我要等待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范毅身子微微发热,甚至有了一点儿不可控制的颤抖。现在,他深深地为自己方才的冷漠而懊悔。

    “范先生,这就是我今晚找你的原因。因为在我所认识的所有有钱人中,只有你,是与他们没有一点儿关系的,也是最安全的。现在,就在今晚,我把我和小娅都交在了你的手上。”

    张慕眼神中,似乎隐隐地有了一份神圣的感觉,然后,他笑了一笑,说:“现在,你只需要稍稍动一动手指,一个电话,将我今晚所告诉你的这些跟他们说一声,就能轻易地从庞家那里得到很多好处,甚至都不需要再做这一单。范先生,又或者,你最终愿意选择与我们……我们这两个小人物站在一起?”

    范毅紧紧拽在手里的回执轻轻抖动了起来,一张薄薄的纸,此刻变得仿佛有千斤之重,重得范毅几乎都无法继续将其拿住。

    范毅索性放下回执,顺势两手紧紧握住张慕的手说:“好吧,请你告诉我,下一步,我们要做的是哪一只股票?”

    张慕发现,范毅的双手冷得像块冰,却突然间让自己有了温暖的感觉。

    ……

    全省国税工作会议结束后,范毅并没有着急返回宝因县,而是驱车来到了东陆证券。

    他与张慕有约,今早要在城里见上一面,具体时间,则要等张慕的电话,现在,他正好可以过来办点儿其它的事情。

    从曹总办公室出来后,他一路拎着公司刚刚送给他的一部新电脑,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这几年,要么是电脑,要么是手机,每年春节,公司总会为他准备一点儿小礼物。其中有一部电脑,范毅已经送给了小明。

    走过大户室时,范毅决定进去坐一坐,很长时间没进来了,没别的想法,就是想进去看一看。

    推开门,发现原来老张的位置上现在坐着一位气色保养得很好的阿姨,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看。

    听到有人进来,她回过头来看了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又赶紧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电脑上的行情。

    范毅心里很想问问老张怎么没来,心里认为她是老张的太太。这时她仿佛刚刚想起什么事情一般,突然转身冲着范毅说:“噫,你是小范吧?”

    范毅点了点头,笑笑说:“是我,我叫范毅。”

    “哎呀,老早就听曹总说你股票炒得好,快来教教我。快来,快来。”

    范毅笑了笑,却坐着没动,她一拍自己的额头,忙说:“你看看我,都忘了自报家门了,我姓旷、旷日持久的旷。你可以叫我旷姨。哎呀呀,我去年底就来了,直到今天才见到你。难怪你们曹总说,你平常都不大来的。这么长时间,这里基本就我一个人,她还让我向你多讨教讨教呢。”

    听着旷姨东拉西扯的一通话,范毅这会儿多少明白了一点儿,她应该不会是老张家里的什么人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问:“那,老张呢?”

    “哪个老张?”

    “算了,没什么。”范毅想,老张到底还是走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去了散户厅呢还是直接告别了股市。

    旷姨倒是少有的自来熟,马上拿起一本之前就一直摊开来放在桌上的书,跟着就凑过来请教说:“小范,你跟我讲讲这是什么意思?”

    范毅接过来看了看,是一本教人如何利用K线图炒股的书。又看了看旷姨指点着的那段话,写得其实不清不楚,于是只好把书大体翻了翻,这才问:“旷姨,你炒股有多长时间了。”

    “没多长,就去年底新开的户。”

    “哦,那,我觉得,这本书不大适合你。写得太乱。建议你还是先从一些比较简单明了的入门级书开始读吧,这样可能会好点儿。”

    “是嘛,我说我怎么老看不明白呢。这烂书!”说着,旷姨随手“啪”地一下将书扔进了电脑桌下的掷纸篓。

    “小范,那你快给旷姨介绍几本书吧。”旷姨跟着提出。

    范毅想了想,凭印象,随手给她写了几本书的书名,说:“时间长了,记不太准确了,你可以上网查一查。这几本应该比较适合新入门的股民。”

    旷姨小心地将范毅给她的纸条折起来收好,又说:“小范,我这一阵子,操作了有好多次了,总的算下来,还是亏了五、六万,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问题是出在哪里?”

    范毅看看时间还早,来营业部要办的事儿也早已办完了,除了等张慕的电话,自己也没有什么具体事情,于是说:“好啊,我看看,你最近都买了哪只票?”

    这一看,范毅被吓了一大跳,旷姨在短短几个月间所操作过的股票,竟然高达四十几只之多。

    “旷姨,你这样操作可不好,很难赚到钱的。当然,我也不是反对短线,总的来说,在股市上,不论做长线、短线,其实都能赚钱,关键要看各人的操作。你才刚刚入市,不要着急搞短线,你看看,你这四十几只股票,真正赚过钱的,就只有一、两只嘛,还好你每一次买的量不大,否则,照这样的概率和速率,再有多少钱,都是不够亏的。”
………………………………

第一百六十二节 挥之不去(6)

挥之不去(6)

    旷姨被范毅说到了痛处,叫起来道:“就是的呀,小范,我是越炒越急,越急越亏,越亏就越想翻本!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你快跟我说说,应该怎么做才能赚到钱?”

    范毅想了想说:“这样吧,空对空地也不好讲,既然你看的是K线图方面的书,我就讲一讲如何用好K线吧。前些年,我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短线,我把我当时的一些办法给你讲讲,灵不灵的,你自己先别忙着买,先看看再说,行吗?”

    “可以的,可以的。你等等,我拿笔和本子记一下,啊?”

    看着旷姨准备好了,范毅说:“先说第一招啊,我给取了个名字,叫做‘双针探底’。是这样,如果股价在前期放量上涨以后,又出现缩量回调……”

    一边说着,范毅凭着当年在中水岭村背下的一些走势图的这份记忆功底,随手打开了一只股票的K线图,很快找到了与自己所讲的内容相呼应的图形。

    然后范毅指着电脑,解释说:“比如这一只票,你看,股价在5日、10日这些大均线附近出现了一次、两次,一共两次的长下影线的K线组合,这就叫‘双针探底’。”

    “一般来讲,盘面上当出现了这样的图形后,一旦股价重返短期均线上方,一般而言,往往就意味着股票将转入急速上攻的行情。你看,后面的走势是不是如此?”

    旷姨兴奋地点着头说:“是的、是的。快快快,小范,接着说,接着说。”

    范毅只好说道:“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要考虑,在第二次出现下影十字星线的大均线附近积极吸货,这样,赚钱的概率就大了,你说是不是?”

    说着话,范毅又点开了几只其它股票的K线图,找到了类似自己所说的图形让旷姨看日后的走势,无不灵验。

    “有道理,有道理。”旷姨一边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一边说:“还有什么高招,快说说。”

    这时,范毅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范先生吗?我是锦江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很不好意思呀,今天早上,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您家房子二楼一扇窗子的玻璃,不知道怎么破了,我们当心,是不是有小偷进去了。范先生,你能回来看一看吗?”

    “哦?是吗?嗯,不用了,我房里什么也没有,不会损失什么的。”范毅很无所谓地回答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只是这破掉的玻璃窗户……”他在那边停顿了一下说:“前两天,我们物业在小区内修剪枯枝,今早发现有一把装了长柄的剪刀,不知被谁扔在了你家的窗前。我们估计呢,应该是小区里的孩子偷偷拿出来玩耍,不小心把你的玻璃弄坏了。”

    “哦,知道了,没什么,一块玻璃嘛。”范毅推测对方是想解释一下责任的问题,于是大度地回答说。

    对方松了一口气,又故意说:“范先生,要不要我们替您更换一块?”

    “不用,谢谢。”

    放下电话,旷姨早等得不耐烦了,追着赶紧问说:“还有什么绝招?小范,快跟旷姨讲讲。”

    范毅笑笑说:“也谈不上什么绝招,如果你喜欢呢,我再给你讲一招。这一招也有个名字,叫做‘金鸡报晓’。”

    说着话,范毅又点开了一只股票的K线图,很快找到合适的位置,指着说:“你看,一段时期以来,这只股票的股价持续滑落,就在这一天,出现了大幅向下跳空开盘,但是,从当日盘面来看……”

    说着又调出当日的分时走势图,说:“从盘面上看,明显是得不到空方的共同认可的,在短短半个多小时内,股价被快速拉起,甚至回升到前一日的收盘价的附近。这说明什么呢?这只能说明,这是主力机构在通过大幅低开以快速探明底部,从而才好引领股价向上的反弹。你看,其后股价是不是反弹了?”

    旷姨又兴奋地点头,范毅继续说:“所以在这一天,这个低开的长阳线就是反弹的信号弹,就像是黑夜将尽时,一只雄鸡的引吭高歌,在召唤黎明的到来。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买进。我再给你看一看其它几只股票的类似情况。”说着又一一调出来让旷姨看。

    正看着,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张慕,他说自己在外面一家小饭馆等范毅,让他过来边吃边谈。

    放下电话,范毅对旷姨说:“不好意思啊,看来今天就只能是讲到这里了,以后找机会咱们再一起探讨吧。现在我有事儿,先走了。”

    旷姨恋恋不舍,追着又问:“小范,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

    在小饭馆,张慕说:“现在的情况又有了些变化。我们段老师的主意是,不准备做短庄,想做一个长庄。”

    “哦?宏泰矿业这种烂股也有做长庄的价值!”范毅惊讶道。

    范毅不知道,张慕现在所说的股票,与宋经理当初所看中的,的确都是同一只股票,然而,这里面却丝毫没有着一钉点儿巧合的意思,因为现在,宋经理已经与庞大正式开始合作了。

    ……

    就在那晚见过范毅后,第二天,宋、孙两位如约见到了段先生。

    大约还是在去年的时候,庞勇强就曾专门对段炳生说:“段先生,你看看现在搞的,摊子越铺越大。最有希望、也让我最头疼的就是这个时代广场,当初我们也就是准备盖它个40来层就完事儿。可是,人在江湖呀,李省长那么一打气,规划就不得不加到了66层;包书记再一视察,直接就提出来必须是超过80层。段先生哪,我有时都在想,应该我才是庞大的董事长啊,怎么我说的就不算数呢!”

    “没办法呀,这就是规矩,要想玩这场游戏,就得遵守游戏的规则。段先生,以前,你们部门工作性质相对单一,一直是为公司负责资金上的来往进出的,以后,仅仅这样做,怕是不行了。”
………………………………

第一百六十三节 挥之不去(7)

挥之不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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