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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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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股票,于是从腋下文件袋里掏出那份报告塞给两人,说:“那你们看看这份分析,后面就有可以关注的股票。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还是买点787。”
这时,不经意间,范毅一扭头,正好看到老邢正从总经理室出来,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灿烂地笑着站在门口送老邢,远远的,老邢也看见了范毅,冲他微微点点头,范毅也还以点头,以示招呼。
两位老太太接过报告,千恩万谢,范毅要走,丢钱老太太才又想起刚才的那档子事,忙又重新道谢,一路与范毅一起走出来,一路就絮叨起这钱的来历。原来丢钱老太太姓张,钱是孙子班上今天早上刚收的班费,孙子成绩好,是班长,班费就交由其家长保管。老太太本想等下午收市后再去银行存钱,顺便接孙子放学,不料想在看盘时遇到老股友马老太,一阵神聊,反把钱给忘了,马老太陪着她走到银行,才发现不见了钱,这才又急忙回来找。
范毅送走两位老太太,此时老邢早已不见了踪影。
……
每天早上,范毅都要起来晨练,然后回家冲个澡再去上班。这天,范毅晨练回来的早了点,想起单位院子里、篮球架上绑着一只供保安练习的沙袋,于是干脆一路跑进了院子。时间还很早,除了保安,院子里空无一人,范毅做了几个拉伸的准备动作,然后摆好架式,一下一下,认真打起了沙袋。
一开始,权当是练习,范毅还默想着出拳的要领。打着、打着,范毅越来越投入,仿佛面前的沙袋仿佛顿时幻化成了一个具体的人休。他渐渐有股子狠劲从心底升起,不知不觉间已是打得咬牙切齿,双眼喷火,“嘿、嘿”连声,沙袋被打得“砰砰”作响。
不知何时,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一人,正是来得更早的老邢。老邢昨晚在外过的夜,一早就到了单位,在办公室泡了壶茶水呆了一会儿,感到有点饿,正想出去吃早点,就看到了范毅在打拳。开始还想打个招呼,却发现今天的小范似乎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狠劲,于是打消了念头,静静地走了过去。
……
过了几天,一天早上,范毅吃完早点刚出电梯,一眼就看到九楼的中会议室门大开着,范毅好奇地走过去一看,有两位保洁员正在打扫。范毅随口问到:“今天是要开会吗?”
一位大婶抬头说:“是崔局长要用会议室。”
哦,范毅想起来了,今天是每季一次的局长接待ri,轮到崔局长当班,通知前天就经已发了。
所谓局长接待ri,就是每个季度由一名局领导值班,倾听局里每位职工的心声,可以是问题、意见、建议甚至是报怨和投诉等等。可实际上,除非万不得已,基本没人去享受过这种单独被局领导接见的待遇,甚至在这一天,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反而要尽量避免在九楼出现,以免被人误会为是去拍马屁或者是去打小报告。所以,这一天,反倒成了当班局领导们不可多得的清静ri,可以安安静静看看文件而不用当心被琐事打扰。
范毅知道崔副局长一会就会上楼,忙迅速地将办公室打扫、整理干净,装模作样地坐在办公桌前看资料。果然,一会儿的功夫,崔局长由一位秘书陪着从门前走了过去,此时,老施还在食堂里神聊没有上来。
秘书走后不久,老施终于上来了,一出电梯,他蹑手蹑脚进了办公室,坐下后指了指其实根本就看不见的九楼中会议室,小声问:“崔局长来了?”
范毅点头说:“来了。”
老施泡了一杯茶,冲范毅点点头,小心地端着杯子走出了办公室,又不知跑到哪里继续神侃去了。
范毅专心地看了一阵手边的资料,又认真整理整理了各类文件。听得电梯门“叮”地一响,以为是老施回来了,却见出来的原来是一个陌生的老头,提着一个大包从范毅门前大步而过。一会儿后,中会议室就有了动静,不一阵,似乎寒暄过后坐下来在谈正事了,那边逐渐安静了下来。
范毅定了定神,正想重新拿起资料来看,忽然想到自己私人购买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办公桌上,要是不巧被崔局长看到了,似乎感觉不太好,于是站起身忙着收拾,突然,会议室那边却传来了越来越大的声音。
“你先冷静点,坐下来说嘛。”这是崔局长的声音。
“我都来过多少次了,你们为什么不给解决?我们是小老百姓,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们玩,今天你给个痛快话,到底能办不能办?”
“老谢,你要讲道理嘛,能办的,自然给你办;不能办的,你再来多少次,也同样不能为你办!”
“怎么不能办?我们奉公守法,安安分分做生意纳税,为什么就不能办?”
“老谢,给你解释过多少回了嘛,你的这种要求是国家政策不允许的嘛,我们没有权力给你一个人搞特殊嘛。”
范毅小心翼翼地走到办公室门口静静地听了听,听不大懂,似乎两人正在争论着一项什么税收政策。范毅心想,惭愧啊惭愧,回头是得加强加强税收业务方面的学习了,否则在局里就跟个白痴也差不了多少了,连人家在讲什么都听不懂嘛。
老谢是省局的老熟人了。家里办了一个小厂,不知道听谁说少数民族办的企业可以免税,老谢于是找上了税务局,国税、地税均找,先找县局、后来是市局,最后就只找省局了,每次到省城办事,总要到省国税局、省地税局去要求免税。还给省里、总局都写了控诉信,一开始,上头还很重视,后来发现老谢纯属胡搅蛮缠,时间久了,也就都不大理他了。领导部门可以不管,可税务局却不能不理他,从一般办事员到局长,老谢均是找过的,最后局里被缠得实在是受不了,约定俗成,基本就固定由法规处负责接待。法规处处长也被老谢搞得无法了,最后只好劝他说:“老谢,你可以走司法渠道嘛。你可以去法院告我们嘛,你总应该相信人民法院,你让法院来判,让法院来为你讨还公道,好不好?”
老谢却不愿意,其实他心里也知道打官司多半要输,不如这么蘑菇着自己还有希望,于是一直就这么软磨硬泡着,不依不饶,搞得省局有关人员、特别是业务部门的工作人员,人人谈老谢而sè变。
范毅不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但明显听得出崔副局长已经到了即将就要发作的边沿,而这位老谢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车轱辘话,让人听下来,似乎又都是在强词夺理。
范毅想,不管自己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好歹还算是办公室的秘书,为领导分忧解愁也是份内的事,于是连忙回屋cāo起老邢桌上的电话,就给办公室倪副主任打电话,准备如实报告一下。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其实,倪副主任此时人就在办公室,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想起这是九楼的电话,又想起今天是倪副局长在值班,前后想了想,拿起桌上一份需要送给魏局长审阅的文件夹,干脆起身关上办公室大门,走了。
这边老谢的声音更大了,崔副局长明显在努力克制,还在一个劲儿地做着毫无效果的解释说服工作。
范毅想了想,有了主意。他大步走向了会议室,站在门口,大大方方敲了敲门,大声说:“崔局长,刚才接到省zhèng fu通知,让您现在立刻赶过去开个会。”
会议室里的两人都楞了愣,崔局长首先反映过来,一边收拾桌上的文件,一边站起来说:“老谢,你看,今天我得去开会,你的问题,咱们改天再聊,好不好?。小范,请你把老谢带到法规处去,由王处长具体负责接待解决嘛。”
老谢现在也不得不跟着向外走,可口里还在说:“崔局长,我的问题只要不解决,我还是要来找你们的。”
崔局长笑着向电梯走,口里说:“你这个老谢哪、不要太顽固嘛。”同时满含深意地看了看范毅,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
第七节 饭局
() 饭局
快下班时,派出所王副所长对党项军说:“小党,晚上有个应酬,你来负责开车啊。”
党项军愉快地“哎”了一声,有领导主动安排你一起参与应酬,那是好事儿。
下班后,王副所长与党项军两个人一起开着所里的jing车,汇聚进下班高峰期滚滚的车流中。
王副所长点了支烟,舒服地抽着,问:“小项,在省城里有亲戚吗?”
“没有。”
“那平常吃饭怎么解决?”
“嘿嘿嘿,满大街吃呗。”
“小党啊,不是我说你,长此以往,那可不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本钱要垮了,还革什么命!小年青也得注意身体。回头我跟我一朋友打声招呼,以后一天三餐,只要你愿意,都可以到他那去吃。”
“别别别,王所,无功不受禄,我还是吃我的大排档自在些。谢谢了,王所。”
“你看、你看,见外了不是?”
“没有,真是不好意。”
“行行行,回头再说。唉――,你国庆没回家看看老人。”王所长转换了话题。
“没有,天天值班,没空。再另外找时间。”
“也是,咱们所里,一年忙到头。这样,争取明年chun节让你休假,回去看看,不是有首歌就叫《常回家看看》吗?中国人,是要讲孝道的嘛。”
“那敢情好,我先谢谢王所了。”
“中国人,最讲忠、孝、廉、义。你看看关老爷,为了一个义字,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那义气!”
“那是、那是。”
边聊着,就到了。这是一座由四合院改造的饭馆,两人走进去,王副所长对迎宾小组报了个名字,小姐点头一笑,说:“两位请往这边走。”
上了二楼,两人被直接引进了最里间的一个包间。一进门,党项军就看到休闲椅上半躺着一人。那人见有人进来,忙起身招呼:“王哥,王哥,你可想死老弟了。”
王副所长握着那人的手向党项军介绍说:“这位是武老板,是我一好哥们儿。这是小党,党项军,他可是我们所里的业务骨干,曾经是jing校的散打季军哪。”
武老板过来握住党项军的手说:“难怪、难怪。噢,你好、你好。”
三人坐下,王副所长继续介绍党项军说:“小党人虽然年轻,却是颗好苗子呀。老武,跟你讲,小党可是从市局下派到我们所里来锻炼的,迟早总是要回去的,到那时,就是市里的领导喽。”
“那我等一会可要好好敬敬党兄弟。小姐,上菜,快点。”
“小党哪,老武也不简单哩,他可是建材行业里一位响当当的角sè,以后你结婚装修房子,尽管找他。”
“这是鄙人的名片,党兄弟以后请多多关照。”
党项军接过名片看了看,果然头衔一大堆,于是笑笑收起来,开玩笑说:“武老板,关照你,我可不敢当。倒是等我将来真的买得起房子时,武老板到时候关照我还差不多。”
这时小姐捧着一瓶红酒进来,柔声问:“请问是不是现在打开?”
王副所长抬头看看说:“唉,几个兄弟吃饭,喝什么红酒。换白的,上茅台。”
党项军忙说:“王所,待会儿我开车,就不喝了?”
王副所长摆摆手说:“没关系,放开喝,我自会找人来开车。”
酒菜摆好,王副所长端起酒杯说:“头一杯,咱们都得干了。咱们三人能聚在一起,就是个缘字,来,为了缘份走一个。”
第二杯,王副所长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来,为了兄弟情深,走一个。”
第三杯,王副所长这样说:“兄弟之间,情义无价,有情有义,才是好兄弟。来,干。”
酒桌上的气氛逐渐浓烈起来。武老板有意结识党项军,拉着他单独又喝了好几杯,党项军从未陪着王副所长喝过酒,不知道王副所长酒量深浅,可自己的酒量心里是有底的。平常的高度白酒,自己能轻松地喝个一瓶半没问题。今天见气氛还行,也就放开来,反倒又灌了武老板几杯。
最先表现出不支的却是武老板,虽然还在大声地说着、笑着,可舌头明显打结,含混不清。王副所长看看差不多了,为自己和党项军每人满上一杯,然后借着酒意说:“小党,咱们是不是朋友?”
“是。”
“咱们是不是兄弟?”
党项军含混地说:“是。”
“好,咱们是朋友、是兄弟,就要喝一杯兄弟酒。不过,今天难得高兴,我还要再为你介绍一位朋友。待会儿咱们一起喝,好不好?”
党项军困惑地点点头。
“老武,老武,快叫人噻。”王副所长推着武老板的胳膊喊。
“噢,是、是、是。”老武一边应着,一边费劲地站起身走出了包间。
王副所长又搂着党项军说了很多兄弟情深的话,一股股混杂着浓烈烟味的酸臭酒味直冲党项军的面门,党项军不好躲闪或硬推,只好强忍着。
终于,老武重新走了回来。
“王哥,他来了。”
“叫他进来噻。”王副所长放开搂住党项军的右手,大大咧咧地吩咐说。
门被再次推开,进了一个人来。党项军仔细一看,一股酒意腾地冲了上来,来人竟然会是“鬼头刀”!
……
鬼头刀是他的绰号,原本姓张,也是有大名的,鬼头刀叫得久了,反倒没人记得他的大名了。鬼头刀其实源自他右臂上的纹饰――一把充满杀气的大号鬼头刀。
几天前,鬼头刀和他的一位兄弟在西门附近吃烧烤。初冬的夜晚,虽说泰明市是chun城,可毕竟有了寒意,有人穿上了薄毛衣,可鬼头刀还是只穿了件背心,为的是炫耀他右臂上的纹身。
酒一喝,一不小心就有点高了,鬼头刀站起身来就要走,老板忙追过来提醒说:“先生,帐还没付呢。”鬼头刀顿时破口大骂,还踢翻了其他客人的桌子。食客们趁机一散而去,老板更是不依,拉着鬼头刀要赔钱。鬼头刀只一拳就把老板打翻在地,老板娘奔过来边扶自己的老公,边骂鬼头刀没有王法。鬼头刀一向不打女人,被骂得xing起,又过去踢了坐在地上的老板几脚。
这时,预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老板正在读高一的儿子,举着菜刀就冲了出来,口里喊着:“我砍死你!我砍死你!”
鬼头刀吃了一惊,未及躲闪,菜刀就奔着脑门下来了。鬼头刀暗叫一声:“完了。”
可菜刀却在鬼头刀面门前停住了,十几岁的少年,到底没敢往下真砍。鬼头刀被吓了一吓、惊了一惊,恼羞成怒,飞起一脚,把少年踢倒,一回头,从案板上抄起了另一把菜刀,抡起来照着少年就砍,少年就地一滚,恰好到了母亲身旁,母亲想都不想用手一挡。
方才少年砍人是假砍,鬼头刀可是真砍,这一刀就这么结结实实砍在了母亲伸出来的手臂上,鲜血四溅。鬼头刀抡刀再砍,只听“嘣”的一声,自己背上一阵剧烈疼痛。鬼头刀回头一看,却是老板用条凳狠狠打了他一下。善良的老板面对血腥的场面,仍然不敢痛下杀手,只是打了他的后背,并没有打他的后脑。如果这一下打在鬼头刀头上,估计鬼头刀就得真正成鬼了。
鬼头刀舍了少年母子,回身抽刀来砍老板。鬼头刀的朋友也抡起一条板凳前来助阵。老板用条凳遮遮挡挡、边打边走,不停地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大喊:“求求你们,快帮忙报jing呀!快救救她们呀!”
鬼头刀挥着菜刀狂喊:“你丫的!不等jing察来,老子就先削了你。”
老板渐渐不支,只是不忍舍去受伤的母子,怕鬼头刀再去行凶,只得苦苦支撑。身上、腿上不停地被板凳砸中、被菜刀划破,眼看着就要倒地。
终于,jing车呼啸着到了。车上跳下来两名jing察,其中就有党项军。接到出jing命令时只是说有人在西门烧烤摊前发生撕打,因此两人都没带枪。没想到事态在如此短时间内竟然会发展到出刀伤人的地步,两人都吃了一惊。
“鬼头刀,把刀放下!”另一名jing察一眼就认出了杀红了眼的鬼头刀。
“老子不放,有种你过来,老子连你一起砍喽!”
鬼头刀的同伴见jing察来了倒是老实下来,悄悄放下了板凳,退到了一边。只有老板还在举着板凳与鬼头刀对峙。
“放下!”刚才那名jing察并不上前,仍然在jing车旁厉声呵斥。党项军却在缓缓地向前走,用手指着鬼头刀说:“放下凶器!”
距离越来越近,鬼头刀明显感到了压力,把菜刀在空中虚砍了几下,叫道:“你再过来,老子先砍你。”
“来呀,来砍我呀。”党项军向鬼头刀招着手,仍在慢慢靠近。
就在党项军走到离鬼头刀几步远的时候,鬼头刀终于按捺不住,“噢”的一声,挥刀就向党项军砍去。党项军一侧身,左手在鬼头刀持刀的右手腕上一引,右脚在下面轻轻一绊。鬼头刀狂叫着就摔在了地上,可菜刀竟未脱手。他站起身来,重新大幅度地挥舞着菜刀攻向党项军。
党项军并无大的动作,只是再一次微微侧身,突地飞起一脚从鬼头刀身后踢向他的后脑。鬼头刀就此倒下,一直到jing局才苏醒。
……
这会儿本应该还在拘留所里待着的鬼头刀,却满脸堆笑地躬身站在党项军的面前。党项军吃惊之余竟一时没有回过味儿来。
“小党,鬼头刀这人,本也不是坏人嘛,那天就是因为多喝了几杯,打了人,那是不对的嘛。你看,关也关了,医疗费、赔偿费也都给人家送去了。这叫花钱买教训嘛。以后,量他也不敢再胡来。鬼头刀,你狗ri的还不快点过来给党哥敬杯酒!傻站在那里作死啊?”王副所长吩咐道。
“是,是,党哥。小弟那晚确实是喝高了,都不记得做过些什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有冒犯,党哥你可要千万担待着些,原谅小弟。”
党项军腾地站起身,涨红着脸说:“王所长,你可能不清楚。那天,他绝不仅仅只是出手打人那么简单,他是持械伤人!还挥刀袭jing!”
“知道、知道,小党,刚才不是说了嘛,那不是因为他那晚喝高了嘛。年轻人嘛,还是要给他改正错误、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们的政策,也不是为了把人往死里整嘛!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是不是?算了,算了。”
“王所长,他把人砍成了重伤,怎么可能说算了就算了。这是犯罪,不是小孩子打架。”
王副所长面子上挂不住了,一拍桌子说:“党项军,你才当过几年jing察?就敢指手画脚教训我!我告诉你,人,早就已经出来了。今天不过是给你个面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王所长,你这么做肯定是不对的,我要回去向刘所长汇报。”
“哼,告诉你,今天的安排,就是刘所长的意思!”
“那我就去分局反映、去市局反映!”
“放肆!老子先弄死你!”王所长站起来就想动手,可又一想,在座几人加起来可能都不会是党项军的对手,于是一时愣在那里。
党项军冷哼一声,环顾三人,见无人动手,就大步朝门外走去,随手把车钥匙扔在了饭桌上。鬼头刀原本站在门口,见党项军过来,忙侧身让到一旁。
党项军狠狠盯住鬼头刀说:“你跑不了。”然后大踏步走出门去。
鬼头刀感到有一股寒意直从后脊梁骨处升起。;
………………………………
第八节 来的都是客
() 来的都是客
年底将近,省国税局大楼里每个人手中的各项工作均进入收尾阶段,没人愿意在这种岁末年终之际,又去招揽另一项新工作。机关里的气氛是安宁而祥和的。
下午刚上班,电话响了起来。
“小范,我是老候。”老候是办公室的资深秘书。
“候老师,你好,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倪主任让我通知你,明天上午省政协有一个调研组要到省局来,准备就我们省国税局如何支持民营企业的发展开一个调研座谈会,就在五楼会议室,你也要参加的。记住了,九点开会,我们提前一刻钟入场。”
第二天一大早,省局大楼前拉起了横幅:“欢迎省政协领导莅临我局检查指导工作”。大门两侧排满了一盆盆的鲜花,五楼会议室也重新进行了布置,摆上了鲜花、水果、香烟和小食品等等必备之物。
九点差五分左右,一大一小两辆车鱼贯驶入省局大院,径直在大楼门口停下。车内先后下来了十来位客人,省局魏局长等一众领导围拢上去与来人一一握手、寒暄。范毅坐在五楼会议室窗口边看得明明白白。
会议室里早已坐满了省局各业务处室的主要负责人和全局副处以上干部,大家在随意地开着玩笑、磕着瓜子,等着领导们入场。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倪副主任急忙忙一个人提前跑进会场高声说道:“各位领导,待会儿客人入场时,请大家都起立鼓掌啊!今天可是郑主席亲自带队。”会场内早就到了的各处室负责人中,就有人一脸不屑地看着倪副主任,有人小声嘟囔:“有这么夸张吗!”有人补充说:“拿根鸡毛当令箭!”
很快,领导入场了。“起立。”倪副主任一声令下,然后带头鼓掌,会议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和站起身时拉动桌椅发出的响声,鼓掌最起劲的当然是倪副主任,掌声几乎要力压全场。
郑主席微微顿了顿,就自然地轻轻拍着巴掌微笑着走向了放有席位卡的主席台。
众人落座,魏局长说:“今天,郑主席在百忙之中亲自带队到我们省国税局调研并检查指导工作,我建议,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郑主席一行。”说着带头鼓起了掌,这一次,全场掌声雷动。
看看差不多了,魏局长一摆手,全场掌声嘎然而止,会议正式开始。魏局长一方热情洋溢的欢迎辞说完,接着就请郑主席讲话,郑主席老练地调了调麦克,缓缓说:“哎呀,这么多年,我这是第二次到省国税局啦。今天一来,变化很大嘛,首先这jing神面貌就不一样嘛,令行禁止,魏局长带队有方啊。”
“哪里、哪里,郑主席过奖喽,和省内兄弟单位比,我们还有许多不足,很多方面都需要改进的。”魏局长客套。
的确,魏局长想改进的地方还很多,而且也正在进行。从9月份正式任命上台,短短几个月时间,魏局长出手频频。先是大打感情牌,迅速拉近与班子里资历较浅的杜副局长和张纪检组长的关系并逐渐加以重用。重点调整的却是与倪、崔两位副职的关系,一方面故意与之拉开一点距离,在二人的矛盾中保持中立,另一方面,在关键事情的拍板上拿捏分寸,或支持、或反对,通过一桩桩具体事例,逐渐也让二人明白了如今可是自己在当政。
当然,魏局长还明白,jing神和物质两手都要抓、也都要硬的道理,在这一点上,魏局长出手可不含糊。老倪喜欢舞文弄墨写两笔,魏局长受意局机关工会成立了书法兴趣小组,由老倪任组长,敞开了为其提供最好的笔墨纸砚,而且特别交待人去a省为老倪买来了几件高端的文房用品。老倪自己满意的作品,则由省局培训中心付给优厚润笔费后全部收存,或张挂起来,或由局里出面送出参赛、展览;崔副局长喜欢摄影,专业摄影器材他自己早已装备到位,只是专业胶片用量较大,价格高,“咔嚓”、“咔嚓”那么一按,成百上千的人民币就烧进去了,更何况大幅照片的冲洗费,成年累月算下来也是笔惊人的开销,单凭老崔的收入,憨包都不会相信他能玩得转。在老魏的示意下,《康南国税》杂志及其编辑部成了老崔的补给中心和作品的主要发布阵地,为此,老崔特意取了好几个笔名,当然,稿酬也是大大地。
如此这么一摆布,目前的班子,在老魏的重新洗牌下,真的仿佛是重新焕发了生机。
而更重要的是,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老魏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得到了省委、省zhèng fu的首肯,甚至还与省里有关领导迅速建立起了必要的私交。这不,省政协的一把手郑主席,第一位就过来给老魏捧场。
会议在热烈且愉快的气氛中继续进行。郑主席突然插话说:“魏局长,刚才说到的纳税人申报纳税,办税时间过长这个问题,我们政协也收到反映哪。”
魏局长忙接过话头说:“郑主席,你批评的是。的确,目前在为纳税人办理涉税事务时,尤其是在申报纳税时,由于我们征管系统的不完善,由于网络的不稳定等等原因,现在纳税人用时是长了一点儿。前段时间,我们崔副局长还带队下去专门做过调查。”魏局长看看崔副局长,崔副局长配合地点了点头。
魏局长继续说:“从调查情况看,软件开发力度的滞后和硬件设备的落后是两大原因。前几天,国家税务总局刚刚召开了全国税务工作会议,回来后我们班子专门做了研究,一致决定,坚决按照总局的要求,本着为纳税人负责、为纳税人着想的原则,从明年起,准备在全省国税系统内全面推广上线一套由总局牵头开发的征管软件。等软件上线后,郑主席您今天所提到的这个问题将会得到根本上的解决。”
“那好啊,什么时间能到位?”
“郑主席,时间安排上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有了一个初步的工作安排:明年上半年,在省局搭建模拟环境,作模拟准备;7月1ri起,先在泰明市搞试点,准备用半年时间来熟悉软件,做进一步的调试和规范,同时也是为下一步的全面推广积累经验;等试点成功后,2007年1月1ri起,将在全省统一推广应用。”
“嗯,不错、不错。只是还要抓紧哪,从现在算起来,还有一年的时间,纳税人可等不起啊,只争朝夕嘛。”
会议快结束时,郑主席环顾一起来的几位随行人员,问:“今天机会难得,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建议或者问题想同国税局的同志们交流的呀?”
大伙一起摇头。郑主席又转头点名说:“小庞,你是民营企业家,又是政协委员,有没有话说?”
在最边上的位置里站起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脸谦卑地扭头望着郑主席和魏局长说:“郑主席,魏局长,没有别的话了。感谢省国税局多年来对我们民营企业、对我们庞大集团的关心和扶持,谢谢。”说完,就坐下了。
范毅在最后一排靠窗坐着,刚才一行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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