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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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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不怎么爱说笑了。

    这样想来,那天吃午饭时,工会张主席出人意料的突然发飙,那些话难道也是故意说给纪委的人听的?范毅一时还不能肯定。

    此谜团,在杨老师的帮助下,算是解开了。可另一个困惑,范毅仍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倪副主任为何会对自己表现出那么浓的敌意?自己也没招他惹他呀。

    至于什么陈主任、范局长,范毅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更谈不上对他们有什么感情,听听也就过了。可事实上,范毅自己所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最后能进省国税局,倒还真得感谢范局长。

    整个大学期间,范毅一直是康南大学中文系的优等生。四年前,范毅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高考。按他的成绩,报考个比康南大学牌子更硬的b市、s市方面的大学也是不成问题的,可他为了能留在康南,义无反顾地填报了现在的母校。

    当初填志愿,在选择专业时,高中班主任的一席话对他有着重大的影响。

    班主任是这样说的:“中文系,说白了,就是一个万金油系,毕业后,任何单位、任何部门,都是用得上的。当然喽,有一利必有一弊,很难说有什么特长也是它最大的一个缺陷。”

    范毅倒是扎扎实实把前半句听进去了。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一直以来总彷徨于不知道将来究竟应该怎么办的困境之中?

    在极度苦闷时,他拜过佛、求过神,最终所拜的各路神佛却并没有给过他哪怕一丁点儿的明示。课余,他认真研读过各种哲学流派的著作,当然也没能从中获得满意的答案。究其根源,只是因为,其实连他也并不确切地知道,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份坚持,为了自己内心里庄严许下的承诺,也为了内心里时常涌动的躁动,自己将来究竟应该做点什么?究竟应该朝哪个方向努力?这一些,他统统地不知道,因为他甚至都不确切地知道将来自己还会不会真的还有机会……。这就是所谓梦醒了却发现无路可走的痛苦!所以他宁愿选择等,不在等待中死亡,就在等待中爆发!中文系,正是这样一个特别适合“等”的系,他不想让自己定型得太早,他想要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静下心来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理一理、想一想,他甚至想像着自己就是一条平心静气、正在慢慢长大的鳄鱼,他要等,他必须等!他要在最关键的时刻能保证一击中的,所以他需要等。

    大四刚刚开始时,教授古代文学史的张教授不容置疑地建议他报考自己的研究生,并断言假以时ri,在他的调教下,范毅学业上必有大成。这时的范毅,刚好又在为不能再“等”而苦恼,一听之下就欣然同意了,因为,这样一来,至少,他又可以再“等”个三年。于是他玩命地背起了英语单词,这是他的命门所在,从中学到大学,无论怎么努力,英语就是不见起sè。可是,报考研究生,英语不过关那可不成。

    在这左一次、右一次的苦等中,有时,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分清楚,自己究竟是在等待还是在逃避?

    转机出现在了去年全省招考公务员报名时,一天晚上,同窗好友孙涛拉着范毅到校门外小吃一条街上吃烧烤。

    “范儿,毕业后想过去哪儿发展了吗?”

    “就是还没想好,这不一直还在准备考研嘛。你呢?”

    “我决定去报考公务员。”孙涛喝了口啤酒。“我小叔在省工商局当处长,今年省工商局要招俩公务员,我已经报了名了。”

    孙涛神秘地凑过来小声说:“我告你,我叔说了,只要过了笔试,一定想办法帮到我。”说着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内敲打了一下说:“不出意外的话,这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那好哇,以后哥们儿要是混不下去,流落街头做点小生意糊口,你可得罩着。”

    “那是。咱俩谁跟谁呀!”孙涛也不客气,大包大揽地说,抿了抿嘴,他关心地问:“唉,我说,你就不想也考考公务员?”

    “得了,我有一颗zi you的心,还想着继续翱翔,我当心,我那散漫惯了的个xing,在那种呆板的地方怎能安放得下。”范毅拿腔拿调地调侃。

    “切,一切个xing在现实面前都必然会被击个粉碎!”

    范毅不说话,只是笑笑,抿了口酸nǎi。他不喝酒,一直就是这样。这倒并不是生理上原因,完全是一种心理上的抗拒和坚持。自从父亲因为酒后驾驶出了车祸后,喝酒与开车几乎就让他有着本能的排斥,虽然这样的抗拒在现实生活中其实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唉,我告你。今年报考公务员,你知道最热门的岗位是哪一个吗?”

    “不会是你们省工商局。”

    “那不是,我告诉你,是省国税局的一个办公室秘书岗位。”

    “秘书?这有什么可热的?”

    “切,你不懂了?俗话怎么说的?噢,财政是爹、银行是娘,工商、税务是两条大灰狼。大灰狼,你了(解)?”

    “我了,不就是油水足、手段狠嘛。”

    “你看,你看,皮毛了!那是权力,是对小到一个小个体户,大到一家大企业,大小通吃、生杀予夺的权力!”

    “有那么厉害吗?!”

    “不懂了,说是两条大灰狼,其实凭我这段时间的研究下来看,我看只有税务才算得上是一条独狼、头狼。工商嘛,基本上只能让人痛,不会让人死,出不了人命的;税务就不同了,不弄则已,一弄,就能连根带叶一齐拔起,要了你的命。”

    “真有这么厉害?!”

    “说了你别不信!这一阵子,我可是做了深入的研究。说起来,这税务,狠着哪!弄起人来,连本带利,连本带利知道吗?它要弄你,就得是连本带利,那你还不死!”

    范毅心里不由地动了一下。

    回到家,范毅像着魔了一般整晚上坐在电脑前上网收集有关税务方面的各种资料来看。一个礼拜后,范毅报名了,目标正是省国税局办公室秘书岗位。

    真到报名后,时间就显得有点紧了。想考碗的同学早在年头就在认真准备,据说,本校外系有一哥们儿更是夸张,从大学入学第一天就立志考碗,四年来准备那叫一个瓷实,恨不能把所有有关公务员考试的书籍、资料都过了几遍。相较之下,范毅心里不由得有点发虚,这可是打从记事读书以来面对各种类型考试时,范毅第一次有这种不好的感觉。

    考研那事怎么办?当然,范毅也不敢说不去考就不去。想着张教授认真专注的神态,想着在考公务员这事上自己的仓促上马,范毅只好来个两手抓,两手都不能软。重新把时间排了排,刚好,都不冲突,今年底考碗笔试,明年1月份考研笔试,过关的话明年3月份考碗才面试,只要把时间统筹好、安排得有效率一点,希望两不误。

    这边,范毅在摩拳擦掌,可他不知道的是,原本,他将像大多数热血青年一样,只不过是这场看似公平且jing彩的大戏中的又一名打酱油者。

    这就要从省局办公室倪宽副主任说起了。办公室一把手老陈,那是范局长的铁杆幕僚,范局长大事小情、出出进进总离不开他,于是,对办公室的ri常工作,老陈就没多少时间、也没多少心思来细细过问了,一股脑全丢给了倪副主任。倪副主任是这么一个人,有才、有胆,没德、没气量。

    一开始,倪副主任总盼着陈主任能占着与范局长的关系快点再高升一步,好尽快让路、给自己腾出位置,干起活来倒也确实卖力。可人算不如天算,近几年国家在用人政策上出现了大的调整,从正处级再想往上升一级,原则上就非得经过考试不可。老陈也的确参加了两回考试,无奈均是铩羽而归,从此不再做通过考试升级之想,只想一门心思保住既得利益,混到退休提个副厅级巡视员解决待遇了事。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心事拿云的倪副主任了。

    在工作中,除了埋头干活,有时偶尔还能从老陈那里得到点小恩小惠外,前途可谓是一片茫然。想改弦易帜换个部门另求发展,转弯抹角提了几次,老陈还抓住不放,就这么熬了几年。熬来熬去,嫁不出去的女儿熬成了仇,倪副主任渐渐对老陈的尊重就淡了,有的只是越来越浓的恨意,顺带着也就恨上了老陈的后台范局长。

    倪副主任不只一遍地暗自在心里咒骂:“什么风清气正、什么选贤任能!狗屁!都是说给别人听的,选来选去,还是只会用身边的这几个乌龟王八。龟儿子,中国老百姓就是笨,历来就只反贪官、不反皇帝,蠢嘛!主犯是谁?其实不都是坐在上面的皇帝嘛!岳飞谁杀的?赵构嘛!关秦桧鸟事?姓范的根本就不是好鸟,老子拼死拼活玩命苦干,硬是当作看不见,硬是让老子原地踏了几年步!这个狗ri姓陈的,更是一坨大便,连个考试都过不了,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所谓态度决定思路、思路决定出路。有了这样的心思,倪副主任逐渐就有了新的举动。他紧紧地贴上了分管办公室工作的倪人雄副局长,两人都姓倪,在整个省局独一份儿,为了接近关系,他甚至不惜和倪副局长攀成了同宗,自矮身份认倪副局长为族叔,虽说倪副局长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这一上,自觉有了倪副局长做靠山,耗子腰里别了杆枪,就有了打猫的心思。有了靠山,倪副主任一度就与陈主任斗起了心眼,一交手,这才发现,陈主任正规考试不行,可论起窝里头,竟是个中好手,门儿清!好在他也仅仅只是试探xing进攻,并没撕破脸皮,一发觉风头不对,不用别人督促,自己立马缴械投降,行为上大为收敛,重又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一如既往地摆出一幅踏实肯干的模样。私下里,他却是像憋了一口气一般,肆无忌惮地见到利益就上,恨不能吃尽一切可吃之物,拿尽一切可拿之财,以求能弥补仕途不顺带来的种种不如意。

    也就在2003年,基层一位办公室的熟人带着东西找到了自己,在做了充分的铺垫后表示希望能调到省局办公室工作。正巧,那一段时间,省局办公室也正在全面物sè一位秘书,估计此君大概也是在风闻此消息后才有备而来的。倪副主任做事,只要人家上路,他也历来爽快,当场答应后,隔三差五就在陈主任和倪副局长面前进一步大叹办公室人手的不足,希望能从系统内选调一位业务上过硬的人员上来帮助工作。在这件事上,陈主任是支持他的,也想着对他做一些必要的补偿,基本上就依了他的意见。这样一直呼吁着、酝酿着,到了去年,所有前期工作基本都做通了,就等着局领导开个会研究后直接下调令了。倪副主任志得意满地给这位熟人提前打电话通了气,可这边电话放下才没过几天,就传来了令倪副主任咬牙切齿的消息:范局长最终拍板决定,不从基层调人了,改走公务员招考的途径为办公室补充一名新大学生!

    倪副主任那一段时间相当郁闷,自觉失信于人、丢了面子。而后又听说,最后录取的竟然也是一位姓范的考生,在他看来,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这几乎可以断定,此人就是范局长什么三姑六婆家养出来的小杂种嘛。他彻底被激怒了,可后果却一点不严重,因为他根本就没辙儿。

    有一段时期,他不得不作退一步想,究竟自己留在省国税局还有没有前途!是不是到了应该换一个单位干干的时候了?

    所谓峰回路转,紧要关头,一个惊人的消息紧跟着传来,范局长和陈主任几乎同时被双规了,不久又牵出了财务处处长和后勤服务中心的主任与副主任。省国税局同时倒下了三正一副四位处级干部和一位正厅级领导,主要问题都是在购买省局新办公大楼时涉嫌巨额贪污与受贿。

    范局和老陈栽了,倪副主任在心里一连高兴了好几天,连着喝了几次酒。可这边刚刚双规了一位姓范的,那边姓范的又新来了一位大学生,退是退不掉的,当下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挂起来再说。为了慎重其事,他就范毅的来历专程向倪副局长打听,对这,倪副局长心里当然是清楚的,可嘴上却纹丝不露,说:“别瞎打听。”倪副主任仍不甘心,又找到人事处处长老张打听,老张是多年的人事处长了,说起话来云遮雾罩,没一个准信儿,可倪副主任就是不相信,此范与彼范,会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既然自己拿范局长没有办法,那么就拿这姓范的小子出出气!反正姓范的,没一个好东西!

    在这件事上,倪副主任可确实是冤枉了范局长。

    范局长不到40就当上了省局一把手,是省里数得着的年轻有为的干部。范局长有想法、干劲足,这几年间,省国税局在全国税务系统、在康南省党委、zhèng fu心目中的地位是直线上窜,职工福利更是让其他单位的人听了也只能直摇头叹气。一度有小道消息传说,范局长极有可能进入下届总局的领导班子或者在省内更进一步。说一不二逐渐成了范局的标志xingxing格。

    在他治下,若说美中不足,恐怕也就是省局的办公环境还差点儿。办公大楼是八十年代中期建成的,应该讲在当时也算是泰明一景,可现在再看,办公大楼就显得与省国税局如ri中天的气势有点不般配了。所以逐渐才有了新建或购买一幢大楼的考虑。

    在老陈的撺掇下,范局拍了板,买。那是一幢21层的在建商用楼,地段好,设计也不错,注定又要成为当时泰明城市建设的标志xing建筑之一。

    坏事就坏在开发商的另一合作伙伴身上。本来仅仅只是他们俩人间的内部矛盾嘛,为了一点点利益,竟然跑到检察院去举报那位老陈的战友、自己的合伙人向省国税局有关人员行贿。

    范局隐约听到点风声时,正好省里一位领导打招呼,让范局帮忙在省国税局为自己一位亲戚即将毕业的孩子安排一个位置。范局长正想与此位领导搭上关系,好在关键时拉自己一把,一分钟考虑也没有就痛快地答应下来,顺水推舟地把办公室提出从系统内选调一名干部的建议拍板定成了面向社会公开招考。

    这位领导亲戚的孩子倒也争气,笔试时竟然考到了第二名,这让范局一直悬着的心平静下来,至少是省得自己再想别的招。

    面试时,领导的亲戚最终到底没来,电话打通后,领导说,不麻烦了,她另有去处了。事后再打领导的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就是秘书接起来说领导正在忙。没过几天,范局就被双规了。

    这整个事儿的里外里,知道的人并不多,知道的也没人愿意再提,倒不是不想提,主要还是省里那位领导实在是惹不起,可不能轻易开罪。

    范毅,就是在这么一个奇怪的时间、这么yin差阳错、这么无比幸运地走进了省国税局;范毅,也就这么着不幸地成为了顶头上司倪副主任假想的敌人。
………………………………

第四节 电话

    ()  电话

    任职培训结束,一回到省局,范毅立刻又回到了单调而沉闷的九楼。

    老施同样每天准点来上班,很快,范毅就发现了一个规律。老施的准点只体现在两个时间段,早餐、午餐。这两餐,省局是作为职工福利免费提供给每一位在职干部的,离退休人员当然也就不能享受,被返聘了的老施却当然是个例外。

    一吃过午饭,老施就会以外出查寻资料、找人了解情况等等做为借口,来个人间蒸发,偌大的办公室往往就只剩下范毅孤零零一人守着门。但是,话又说回来,也只有在这段时间,才是真正属于范毅的个人时间。老施一走,其桌上的电话就会被范毅据为所有,各种电话随后也就会呼啸而至,当然,最多的还是与班上同学间的热线。

    只有下午才集中煲电话粥,这也是有着深刻原因的。办公室只有一部电话,理所应当地被摆在了老施的办公桌上,老施也就理所应当地将其视为个人私产,范毅每使用一次,老施都仿佛被人抽了血一样地看着他。有老施在,不到万不得已,范毅也就不好再去主动使用那部电话。而当着老施的面接打手机,无疑也是在自寻烦恼,他会从头至尾,盯着你,听着你,等着你,或者突然打断你,心急火燎地让你为其到电脑上来打上一段可有可无的文字。总之,他不愿意别人在办公时间拨打或接听任何与工作无关的电话,更不要说是煲电话了。

    这么着,下午老施走后再煲电话粥,就成了范毅与班上几名过往甚密同学的共识。

    当然,反常的事往往会在你预料不到的时候出现。这天午后,老施却出人意料地没走,而是选择了一直呆在办公室上网,桌上电话响个不停,而每一次,都是找范毅的。

    范毅刚刚放下成功考入省工商局、正在兴头上的孙涛打来的电话,回到位子上,这边屁股还没坐稳,那边电话又刺耳地响起。

    “又是找你的。”老施拖长了声调。

    范毅只好略作歉意地笑笑,解嘲地说:“都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好ri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电话!”

    “喂?”范毅应道。

    “喂,请问是范毅吗?”话筒里传来一阵清甜而略有些熟悉的女声。范毅愣了愣神,平常,他很少与女生交往。

    “是,请问您是……”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说:“哟,这么快就听不出来啦”

    “呀,萧若诗!”

    萧若诗甜甜地笑道:“好险啦,差一点我就要成为被人遗忘的一员了。”

    “哪能呢!我是激动得不敢相认了。”范毅赶忙调侃说。

    萧若诗又笑道:“好了,问你个事儿!”顿了顿,说:“后天晚上,你有空吗?”

    范毅心里还是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

    萧若诗,说起来算是范毅的同学,同一届的,却不同系,她是康大计算机系平面设计专业的美女,也是众多男生公选的康南大学四大美女之一。

    在校时,范毅受老师的推荐到康南大学出版社实践学习兼帮忙,竟然意外地与萧若诗分在了一个小组,他俩的主要工作其实就是校对,对出版社而言,免费的学生劳动力嘛,不用白不用,常有校不完的文字等着二位。萧若诗另外偶尔还承当着一些版面或者封面设计之类的工作。

    萧若诗的美貌逼人眼目、夺人心魄。她绝不是那种楚楚动人的类型,很早熟、很有自己的见解。由于从小接受过专业的舞蹈训练,又长期坚持,身材很是火辣,其浑身散发出的一股成熟成熟女xing才有的气息令人几乎不可遏制,众多校内外的男生或男人纷纷为之倾倒。

    仅从外表看,范毅,却并不能称得上英俊二字,只是身材比较匀称,1米75左右的个子,因为天天坚持锻炼的缘故,肌肉结实饱满,腹部八块腹肌整齐排列,透着浑身jing力无比的充沛。

    这样的硬件搭配,除非在游泳池等极少数的场合,平常,对女同学而言,却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自从与萧若诗认识后,为了完成校对,隔三差五,不管愿不愿意,两人总要坐在一起。面对这样一位活sè生香的梦中情人级尤物,要说范毅没一点想法,那绝对就是自欺欺人。好几次,范毅差一点就要不管不顾地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可最终,他还是硬生生给打住了。

    范毅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是一个未来充满了变数的人,是一个很容易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极大伤害的人,自己千万不能这样做!

    大约是从中学时代起,在他走过少年的朦胧,逐渐认识到了xing为何物之后,多少次遐想之余,思来想去,他不得不给自己定了一条铁律:决不与任何一位异xing发展出超越正常友谊范围的任何关系。这样,他就以一种苦行僧式的极端做法,主动在自己与异xing之间加装上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防火墙。

    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因为父母相继而亡、又不得不赶紧逃离那块是非之地,才被迫被外公、外婆接到了泰明市一起生活。虽然说外公、外婆十分地疼他,可从小没有父母的生活,让他刻骨铭心。也正因为如此,他从小就深深知道,如果一个家,缺少了一个男子汉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境况,他也深深知道,如果一个人最终不得不隐姓埋名地过ri子,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境遇。自己的未来,尚且被一片黑雾所笼罩,一并迷茫,能走多远历来就是个未知之数。在这种情况下,谈恋爱、谈感情,结婚生子、起家立业,这一切对自己而言,那是何其遥远、虚幻且陌生,搞得不好,自己所经历过的悲剧就将重演,自己受罪也就罢了,又何必再去拉上别人呢?自己实在是没有过一过正常家庭生活的本钱啊。

    算了,算了,萧若诗哪怕再好,哪怕就是个仙女,那也是老天爷为别人而设的,与已完全无关。打住,打住,想点正事。一遍又一遍,他劝自己。

    一个学期后,他竟然奇迹般地适应了与萧若诗的“正常”相处,甚至还刻意与其保持了几分距离。

    ……

    “那个……”对着话筒,范毅内心在挣扎,他还拿不准萧若诗为什么毕业后第一次与自己通电话就会问自己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一时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来妥善地回应。但随即,萧若诗咯咯地笑了起来,显然是猜透了他的心思,说:“想什么呢?是王老师要请咱俩吃个饭。”王老师是出版社的副总编。

    范毅紧揪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可随之而来的,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惆怅。

    ……

    从王老师的饭局出来,萧若诗轻轻与范毅握手告别,依然一如既往地坚持不要任何人送她,自己骑着太妃车如一道美丽的幻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范毅轻轻抽了自己的脸颊两下,甩甩头,小声说:“打住、兄弟,打住喽。”

    萧若诗毕业后进了泰明市规划局,今天在饭局上再一次主动给范毅留了手机号,其实,还是那个在大学里就一直在使用的号码。然后,她叮嘱一样地对范毅说:“手机嘛,是用来方便朋友间联系的,应该要经常保持畅通的哟。”这是话里有话,是针对那天通知范毅时打不通手机只好改打座机而言的。其实,那天范毅的手机一早就打光了电池,又忘了带冲电器,一直就处于关机状态。这么一来,可费了萧若诗好大劲儿、拐了老大一个弯,才问到了他的座机号码。

    萧若诗以前在校期间留给的那个号码,范毅其实一直还留在记事本上没忘,只是并没有往手机里存,本想着,萧若诗就是自己生命里一位美丽的过客,毕业了,那就意味着从此再没有机会、再没有理由与其聚首。不曾想,命运的安排,使两人竟然再次相见,并重新互通了手机号码。

    范毅一路顺着电话、手机的思路,不禁又想到了当前的办公环境。这已经不仅仅是个方不方便与同学通话的事了,甚至已经直接影响到了自己对股票的cāo作。也不知道公务员能不能炒股,至少,上班时间是不会允许的,想用老施那台电脑,更是想都别想。不行,明天起,看来得抓紧办两件事:一个嘛,马上得再买一台手提电脑,而且要立即开通无线上网功能;另一个嘛,看来得把手里的证券帐户归并归并、挪一挪窝了。

    范毅手里目前握有7个证券帐户,除一个是以自己本人之名开立的,其余几个都是陆续从他人那里买来身份证后办的,这样的举动,主要源于早些年一次与客户经理无意间的对话。

    当时,范毅还只有自己名下的一个股票帐户,一天收市后,他正从证券公司向外走,迎面撞上了自己的客户经理,这是一位四十出头的女人。她兴奋地迎住范毅小声说:“小伙子,你真有本事。这一段时间,我一直让我的其他几位客户跟着你的帐户cāo作,每个人都赚了好多钱。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学的是你啦,还一个劲地谢我呢。”当即,一丝不快当时就悄悄地从范毅心里升起。可以说,长期的隐姓埋名养成了范毅对个人**的极度关注。一直以来,家里人一直都在掩饰着他的身世,个人**更是从来不会对外人说起,客户经理这么一说,让范毅第一次有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窥视、甚至是被用聚光灯照着看的尴尬。他随便敷衍了几句,随之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自己这个户头以后要少用,必须用别人的名字再办几个帐户了。

    那件事后,他想办法陆续办了另外的六个帐户,为了避免之前那样的事件再次发生,他将帐户分别开户在了市内不同的证券公司。

    工作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比较,范毅发现,在省国税局办公大楼附近,就有一家东陡证券的营业部,巧的是,在省局新购买的办公大楼附近,也有一家东陡证券的营业部。范毅心想,等我把一部分帐户转到东陡证券后,万一在局里cāo作不方便,必要时还可以随时跑到营业部去cāo作嘛。

    ……

    说干就干,第二天吃午饭时,范毅以自己下午有点私事要办为由,向老施请了假,老施倒是痛快地同意了。可到证券营业部一问,手续很是啰嗦,最关键还必须帐户户主本人亲自出面来办才行,那六个帐户看来是没戏了,现在要再去找人家本人,上哪找去?范毅只好退而求其次,直接把自己的帐户挪了过来,也省得再被那客户经理跟踪监控。可惜办理取消户头还得再有几天时间,范毅问清楚了所有手续,又与原证券营业部认识的几位工作人员一一告别,那女人倒颇有些不舍,一个劲地劝范毅再考虑考虑。

    如此一耽搁,范毅离开证券营业部时,就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前一阵子,为了上班方便,他退掉了以前租住在康大附近的住房,在单位附近新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今天眼看着都到了这个点了,也就懒得再回单位,于是掏出手机插上耳机线,给孙涛打了个电话,漫不经心地边聊边走。

    走着、聊着,范毅明显感到耳机线被扯了一下,“对不起。”第一感觉,范毅认为自己的耳机线挂到了路上的行人,连忙道歉。可一愣神间,范毅又感到不对劲儿,耳机里怎么就没声了,“喂、喂?”他对着耳机上的话筒喊,又下意识地一摸外衣口袋,发现装在口袋里的手机竟然不见了,只剩下耳机线还老老实实地挂在自己耳朵里。

    范毅抬起头,四面望了望,行人如常,似乎并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向四周低头找了找,看是不是刚才被人一扯手机掉在周围地面上了。也没有,这就奇了怪了,他一脸茫然。

    这时,一个小学生悄悄地扯了扯范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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