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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僧有礼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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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日子?”了空苦笑着“哪有那么容易?心里念着想着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掉。”
“莫非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忘记?”云平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冷。
“我只能说,我不会再去打扰她。”
云平眯起了眼睛,提起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看着了空道:“你走吧。”
了空以为自己的话惹到了云平,也不敢再往下说什么,便听了他的话,默默的转过身去,但刚一转身,了空的脖颈上便被云平砍了下去,随即便晕了过去。
云平看着怀里的了空,心里有些不忍但又无奈的道:“救你已经犯了朝廷的规矩,若是你还是记着公主,那我即使再救你千百回也是无用。”伸出手掌,盖在了空已经冒出了发根的头顶上“别怪师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自己忘不了她,那师叔我就来帮你一把,也不枉费咱们两之间的缘分。”
了空虽然在昏睡着,但大脑却能够非常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意识在抽离,记忆在扭曲,景阳的脸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不知不觉中眼角留下了泪水,这算是她最后的哭泣了。
云平缓缓的收回手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平复这内力,看着了空决绝的道:“从此以后,你便与那些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自从了空走了之后,景阳每天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打开窗子倚在窗边,眼睛直直的向远方看去,有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流出泪水,每到这个时候,侍女们都不敢发出任何声,只有秋宝会上前阻拦她
“公主,别站在窗边,当心风大着凉。”秋宝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秋宝心里知道公主这又是再想了空了。
景阳默默转过身来,手指抚着身上的披风,嘴角滑出意思愁苦,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这些日子越阳城一直在刮风,她一个人在外头,要是受了风可怎么办?
。。。
………………………………
第48章 人心
“房梁上就那么舒服吗?”无明刚一进门就发觉厢房内有第二个人的存在,而且这人的气息是自己异常熟悉的,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回来了。
云平躺在房梁上已经好长时间了,要是无明在再不回来,难不保他就直接去抓一个小和尚过来问问了。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呵欠“大晚上的你不回厢房,该不是偷着出去看姑娘了吧?”
“混账!”无明皱眉,都多少年了,还是这样一副不正经的摸样。
云平嘿嘿的笑出了声“我就是说着玩玩而已,你又没做过,怕什么啊!”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无明阖着眼睛,盘腿坐在蒲团上,心里默默的思量着,这都多少年了,怎么今天就突然回来了,这不像云平的作风,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唰”的一下一道黑影,便从房梁上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云平舔了舔着嘴唇,语气还是那般的轻佻“这次回来的确是有件事,而且说出来怕是你还要感谢我的。”
无明瞧着他那轻佻的样子就烦心“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不要说。”
此话一出,无明便默默地念起了经文,看样子是不想再理会云平。
云平一看他念经,就头疼,指着无明就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这毛病怎么还不改啊,我当和尚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只要我一开口说话你就念经,现在我都不是和尚了,你还是这样。”
无明还是不理他,任凭云平怎么说,依旧雷打不动的转着自己手里的佛珠,嘴里念着经文。
“好了好了,你赢了,我玩不过你,再别念了,我头疼!”云平捂着耳朵,又大声说道:“你别以为是我想来的,要不是为了你那个好徒弟,我才不愿意跑到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山沟子里呢!”
无明转着佛珠的手抽动了一下,随后嘴上也停了下来,睁眼看向云平“了空她怎么了?”
云平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挑着眉毛得意的看向无明“你想知道啊,那我还就偏不说了!”叫你再念经吵我!
“快说!”
云平就是这样性格的人,你越是着急,他越不急,你越是想知道,他就越要跟你卖关子,可能就是因为骨子里的这股反叛劲儿,才让他当年没有办法再在龙山寺待下去,毕竟当和尚也是需要佛缘的。
“不如这样,你跟我打一场,不管输赢我都告诉你,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
无明太了解云平了,他现在玩心正大,就算你顺了她的意,他也不一定会买你帐,与其这样倒不如以退为进。于是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转动起佛珠嘴里又开始念起了经文,大有一种你爱说不说的架势。
“哎哎哎!你这个老和尚真是无趣!”云平耷拉着一张脸“行了行了,我给告诉你就是了,别再念了!头都要被你吵晕了!”
无明听他说了这话,才又停了下来,抬眼看向云平,示意可以说了。
云平向前走近了无明几步,云淡风轻的开口道:“皇上要杀他。”
果然,无明那张千秋不变的老脸,抽动了一下,云平似乎对于他这样的表情很满意,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她已经被我给救下了,话说你这个小徒弟也是不简单啊,居然能把公主弄到手,冲这个我也得就她一命,不过………”
云平停下了,将身子凑近无明的耳朵,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问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吧?那个小女孩?”
“你想干什么!”无明终于开口说话了。
云平抬起身子,俯视着无明,伸出手指挠了挠鼻尖“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大楚的后人?”
无明从云平那双老鹰一般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叫危险的气息,虽然是师兄弟,可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云平又一直在为朝廷做事,心境早都变了,他不得不防!
“了空人在哪?”
云平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邪魅“师兄这是不信我?”
“你不要动她;她不是你想找的人;我们都弄错了。”
“你什么意思?”
无明别过脸不去看他,摇了摇头,终究是他害了这个孩子“最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她是大楚的后人,可后面我发现了不对地方,你也应该知道大楚的后人在右侧的肩膀上都会有一个狼形纹身,这是皇室的象征,可这个孩子的身上却没有。”
云平一记刀眼杀向无明“你少框我!要是她不是大楚的后人,那你为什么要让她喝那碗汤药,把她变成了这样!无明你就好跟我说实话!别把我逼急了!”
无明用一种无奈又悲凉的语气说道:“我没有骗你,现在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给她喝那药,也是为了让她活命,要知道有些事情光是我说没有用,说她不是,也得有人去相信才可以,可那个时候,不仅是前朝的那些人,就连皇宫里的人都在四处找她了,若是不绝了她的后路,她必定是要送命的!”
虽然此时的云平额头上冒出了些许的薄汗,但神情却不似刚才那么紧张了,淡淡的开口道:“幸好她不是,否则我也救不了她。”朝廷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于前朝大楚后人的追杀。
“你把她送回寺里来吧。”
“寺里?”云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她都还俗了,要是再回来的话,你这个住持大师还要不要当了?”
“这些是我的事情,你只管把她送回来就行,其余的事我自然会处理的。”
云平对着无明摇了摇头“太晚了,她现在已经把一切都忘记了,我也早就把她送走了,至于她在什么地方?我只能告诉你,她绝对安全,而且余生无忧。”
无明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错愕的看向云平“你把她的记忆废除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不然应该怎么样!难道要她像我一样!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些事情,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永远得不到解脱吗!”
云平跟了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前者愤怒不已,后者悲伤至极。
“也好。”无明沙哑着声音,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她本来就该了无牵挂,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云平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将褶子展平,道:“师兄,我欠得你的,这一次应该可以还清了吧。”
无明目光深邃望着前方,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说道:“老衲从来都不觉得你是欠我的,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也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师弟,这是都是我的份内之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总之你的恩情我已经报完了,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咱们再无瓜葛!”
云平说完这句话之后,没等无明再说什么,便是纵身一跃,不见了身影,这龙山寺,他永远都不会再来了,这一切彻底结束了!
而厢房内的无明,则又开始了之前没有念完的经文,只是手中的佛珠却转动的很慢,很慢。
了空的事情景阳一日也没有放下,只是派出去打探的人却始终没有带来什么消息,,不过没有消息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至少说明了空还没有出什么事情,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了空没有死,只不过在离她很远的地方。
“唉。”又是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秋宝缓缓地走上前去,轻声道:“公主,您别再喝茶了,饮多了晚上又该睡不着觉了。”
景阳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杯,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喝了不少了“要真是因为这茶睡不着反倒是好事了。”
秋宝知道景阳这话里的意思,真正叫她夜不能寐的不是这手中的茶,而是心里头的那个人。
“五哥,快回来了吧?”景阳放下手里的茶杯,念头一转又跳到了别的地方。
“说是后个儿就回来。”
景阳的语气忽的有些飘忽,想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记得五哥走的那年,正巧是我十岁的生辰,那天没见着他,我可是哭闹了好久,还发着誓说以后在都不要理他了,多傻气啊,如今我都快十七了,一晃都快七年了,也不知五哥是胖是瘦,可千万别学着那些西域人留一把络腮胡子才好。”
秋宝站在一旁道:“玉王爷跟公主一向兄妹情深,听外头的人说,这次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
景阳点了点头“五哥的确是待我很好,只不过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这么些年过去了,最害怕就是物是人非,这人心向来都是最难以揣测的了。”但随即却又摇了摇头“即使变了又能怎么样,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够仰仗跟倚靠的也只有五哥了。”
秋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默默地收拾着茶具,片刻之后才复又出声道:“公主说的这变了的人心,也有秋宝一份吧。”说完便抬脚离开了,公主已经疑心于她,还有什么能又比这个更还要伤她的心呢。
景阳没有拦着秋宝,而是任由她离开,秋宝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已经不信任她了,不为别的,就为了空,景阳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她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了空中毒,吐血,之后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说,一路瞒着她到了宫里,若秋宝真的忠心于自己,又怎么能将自己推入这样的痛苦深渊中。
“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景阳手里执着毛笔,眼神却不在纸上,停顿了好久,才弯下身子缓缓地下了笔。
。。。
………………………………
第49章 两章 合并
了空再次醒来的时候,与前尘往事已经算是断的一干二净了,迷蒙着一双眼睛,什么都不记得,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才出生的婴儿,对她来说一切都是崭新的,但也都是疑惑的。
“你醒了?”说话的人是一个妙龄少女,蓝色小裙着身,声音清脆如同银铃一般。
“你是?”了空皱眉,但还没有再来得及多说什么,那人就似一阵清风一般跑了出去,只留下了淡淡的清香。
“爹,您快去看看啊!她醒了。”许是太高兴了,女孩有些忘记了规矩,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开了。
楚玄东,是荆河有名的圣手神医,号称天下第一针,据说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他医不好的病,但至于为什么要隐居在这小小的荆河里,那就无从得知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没规矩!”
女孩虽然挨了骂,但是却丝毫没有表现出畏惧,反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就跑走了。
楚玄东摸了两把胡子,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坐在藤椅上眉头拧的老深,似是一副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样子,其实收留个人对他来说本不算什么难事,但让他这样不放心的却是这个人的背景,先不说她怎么会跟云平扯有关系,就单从她的脉相上来看,就能让楚玄东感到不安,到底会是什么人能对一个孩子下这种药,但不管如何,这人竟然是云平带来的,那自己就没有拒绝的可能,即使心中再有万般不愿也要让她留下来。
“你头疼吗?”女孩倒了杯水给了空“我爹说了,你的头受伤了。”
了空接过茶杯,有些茫然“我的头不疼,但是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你认得我吗?”
女孩听了她问这话,有些愣住,但只过了片刻,便回答道:“我认得你,你,你是我表哥,恩,恩。”平日里聪明伶俐的女孩,不知怎么的现在却结巴到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利索,别过脸不去看了空的眼睛,急匆匆的道:“你先喝水吧,我去找爹来。”
“哎。。。”那我叫什么啊?了空还没问出口,女孩就已经跑得没影了,了空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自言自语道:“表哥?这里是我的家?”
女孩一路上都低着头,只管往前冲,根本没看前面,还没跑几步,就撞到了楚玄东身上。
“爹。”
“多大的女孩子了,还这么莽莽撞撞!”
女孩低着个头,小声说道:“爹,她醒了,我按您跟我说的,都告诉她了。”
楚玄东点了点头“恩。”
“可是,爹,为什么要骗她啊?”女孩不明白,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她,可为什么硬要说她是自己的表哥,刚才说谎话的时候,差点就漏了馅。
楚玄东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这样,他也不知道,只是云平这么嘱咐的,自己就只能这么做,抬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无可奈何的道:“絮儿要明白,咱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可是。。。”楚絮儿明显还有事情要问,可看到楚玄东那张脸她就不敢再问下去了,既然爹说是为她好,那就是为她好吧,重重的点了点头“絮儿知道了。”
了空一见到楚玄东,就立刻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一切让她陌生不像话。
“刚才有个女孩说我是她表哥,可我的身子,根本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空也不是傻瓜,女孩走后她就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可能是男人呢!
“絮儿说的确实没错,你的确是她表哥。”楚玄东不是楚絮儿,瞎话说起来,比真话还真。
“絮儿?”是刚才那个女孩吗?
“她没跟你说吗?这孩子总是粗心大意的。”楚玄东对着门口大声说道:“絮儿,还不进来看看你表哥。”
“爹,表哥。”很明显,楚絮儿叫表哥的时候是低着头的。
楚玄东知道此刻的了空心中必定还有很多的怀疑,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打消的,现在只能一步步的来,慢慢将她套进另一个圈子里。
“我叫楚玄东,是这荆河的大夫,这是小女楚絮儿,而你则是单名一个商字。”
“楚商?”了空喃喃的在心里默念着个名字,她试图找回一点熟悉的感觉,但是很可惜,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我的爹娘呢?”了空又问道。
这回轮到楚玄东沉默了,片刻才慢慢的开口道:“你的父母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因为一次洪灾去世了,之后你便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停下,刻意的看了了空一眼“你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身体机能遭到了破坏,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了空双手捂着头,表情很痛苦,现在的她恍如一张白纸,干净的有些过分了。
“表哥!”楚絮儿上前拉着了空抱在头上的手“你放轻松一些,不要这样,不然你会头疼的。”
“至于你失忆,则是因为上山采药的时候,不慎滑倒,头撞在了石头上,造成失忆,不过这也有可能会好的。”楚玄东的此番话,明显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同时也给了空一个希望,一个不会有指望的希望。
皇宫里今天异常热闹,因为一直远在西域的五王爷慕容景玉今日要回宫了。
“这么多年,你辛苦了,但这都是值得的!西域的这条商路,会给大周都带来无尽的好处,而大周子民也会永远记得你的贡献!”慕容宸其实并不看好慕容景玉,但却是这最不看好的儿子,做成了最让自己头疼的一件事。
“多谢父皇!”慕容景玉看着手中的美酒,可面对这慈眉善目的父亲,他竟有些难以下口。
宴会结束的时候,慕容景玉并没有急着赶回自己的府邸,而是来了公主殿,之前在宴会上的时候,他就看见了景阳,只是碍于人多,没有怎么好好的说说话。
“五哥。”景阳大概已经猜到慕容景玉要来,早早的便在寝宫里等着了。
景玉被这一声五哥叫的心酸,有些哽咽地说:“来,让咱们兄妹好好地说会儿话。”
“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我走的时候吗,你才这么高,现在一转眼都成大姑娘了,这日子过的可真快啊!”景玉想起当年心里就有无限的感慨,少年青葱的好时光,如今都一去不复返了。
景阳抿嘴笑着,唤道:“秋宝,去把那副画拿过来。”
“这是什么?”景玉看着手里的画卷以为会是哪个大家的名作的。
“五哥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景玉缓缓的将画卷展开,眼前不由的一亮“这是你小的时候,我教你玩蹴鞠的情景,你竟然还记得。”
“五哥是念旧情的人,难不成景阳就不是了吗?你一走就是这么些个年,除了记着五哥的好,景阳是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宽慰人心的事了,这宫里早就失了人情味儿。”此话一出,景阳又想到了了空,是啊,若是还有点人情味她也不至于这样生死不明。
景玉明白景阳此刻的心情,他之所以对这个小妹妹格外疼爱,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幼年的时候母妃就都给人害死的,反正就是没妈的孩子总是让人最心疼的。
“灵妃娘娘的牌位在哪儿?以前她在世的时候,对我总是很好。”景玉的眉头深锁,脑海里又想到了那个温婉如玉,却无法安生的女子。
“五哥有这份心就好,母妃她会知道的,今日咱们兄妹俩不要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你回来了就是好事,咱们从此以后都要开开心心的!”
景玉似是被景阳感染了一样,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小妹现在这般知书达理,不知这心里头有没有中意的人选?”
景阳此刻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了了空的样貌,随即便红了眼睛。
“阳儿,你这是怎么了?”景玉不明原因,只见她要哭,心头用一下着急了起来。
“五哥,你别问了。”景阳别过头,但哭腔却越发的浓重了。
“阳儿,你告诉哥哥,是哪家小子欺负了你?五哥给你去把他捉来,让你出气!”
景阳原本是还能忍住哭声的,但是被景玉这么一说,就再也忍不住了,转身便趴在了景玉的肩膀上,大声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有五哥在,不哭了。”景玉的手掌轻抚着景阳的后脑,就像小的时候那样,每一次景阳哭鼻子,他也总是这样轻声的哄着。
“嘶!”景玉的肩旁突然一阵刺痛。
“五哥,你怎么了?”景阳闻声立马将头从景玉的肩上抬了起来“是不是我压疼你了?”
景玉看着景阳这副紧张的摸样,也没好在吓唬她什么,摆了摆手道:“不碍事的,都是旧患,西域的气候不比咱们大周,这个肩膀自从着了风寒,一到换季就会疼,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景阳皱着眉头“没找御医看看吗?”
景玉摇了摇头“找了,也看过了,不过都没有什么大用,反正也不碍什么事情,就随着它吧。”
“那我给五哥捏捏吧。”说话的功夫便把手搭在了景玉肩上捏了起来。
景玉拉下景阳的手,宠溺的看着她道:“不用捏,回去拿烈酒擦一下就好了,现在跟五哥说说刚才为什么哭?”
景阳一时有些语塞,不自觉的将头偏向另一侧。
“是不是父皇不同意啊?”景玉见景阳没有吭声,心里就确定了□□分,气冲冲的站起了身来,甩着袖子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你说他是不是又想把你嫁给什么王公大臣!三姐就是这么嫁的,可最后呢,还不是每天以泪洗面!现在到你了,他还要这么干。”景玉转过身看向景阳“你不用担心,五哥去找他,这次五哥绝对不能看你去步三姐的后尘!”
“五哥!”景阳一把拉着景玉的袖子,艰难的摇了摇头“不要去了,没有用的。”
“怎么会没有用?”不管怎样都要去试试的吧。
景阳垂着泪,沙哑着嗓子道:“她被暗卫劫走了,现在生死不明,我也找不到她在哪里。”
“什么!”景玉没想到父皇这回居然下了这么大的手,居然派出了暗卫。
看着小妹此刻的模样,景玉心里一阵痛楚,自己作为弟弟帮不了姐姐,现在作为哥哥却又顾不下妹妹,自己这个五王爷当真窝囊,景玉缓了缓的开口道:“小妹,你别急,这事五哥管定了!”
三年后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转眼已经三年了,但却离着原本的方向却越来越远了,尤其是夜晚的时候,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空虚,而这种空虚时常压得了空有些窒息。
“表哥。”楚絮儿看着了空又去了河边,就知道她又在想事情。
“表哥,该回去了。”
了空闻声才回过了神来,其实这个表妹她是打心底里喜欢的,只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无法亲近的感觉,每次只要她离得近了,自己就会不自觉的往后闪躲。
“哦,好,咱们这就回去。”
一路上俩人没有说上句话,一前一后的走着,其实楚絮儿心里也有感觉,这个表哥对她是有隔阂的,女孩家的懂事,让她明白这个时候不该让表哥为难。
“哎呀!”
“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怎么走路也不小心一点?”一连三个问话,答案没问出来,倒是把楚絮儿的眼睛问红了。
“你哭什么啊?”楚商很是为难,想给她擦眼泪却又不敢伸手“我不过就是问问你而已,你这是干什么?”
“你那是问吗?”楚絮儿吸着个鼻子,瘪着一张嘴“我脚都崴疼了,你还说我!”
楚絮儿的不讲理她也算是领教过一二了,也不再多说什么,伸手就将她的脚腕处捏了捏“没伤着骨头,应该是扯着筋了。”
楚商说完,便对着楚絮儿背过身蹲了下来,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楚絮儿看着这人的后背,心里竟然有些害羞的感觉,可她也是女的呀,难道是因为她一直都穿着男装的原因?
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楚商转过头问道:“你发什么呆啊?快上来啊。”
“哦。”楚絮儿缓缓地将两只手攀上了楚商的脖子,整个身子紧紧地贴到了她的背上。
“你小的时候,我也这么背过你吗?”
“啊?”楚絮儿先是一愣,随后又使劲点头,紧接着脸颊就开始发烫了。
楚商倒是裂开嘴笑了起来“你以前一定很轻吧?现在感觉真是有点力不从心了。”
“你笑话我!”女孩最重视的就是体重的事情,现在居然被楚商拿来笑话,她当然不愿意了,挣扎着就要下来。
“哎!你可抱紧了,我告诉你,要是摔下来再哭鼻子,我就不管你了。”说话的功夫,楚商坏心的松了松手。
果然被她这么假装一吓唬,背上那人倒是不敢再闹了,乖乖地把手上抱得更紧了。
“这怎么还背上了?多大的姑娘了,还不下来。“
“絮儿把脚崴着了,所以我才背她回来的。“
楚玄东本来也是没想多少,可随后看见自家女儿那张通红的脸颊,心里不禁的有些没有底,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看了看自家的女儿,又看了看楚商,若有所思了片刻,便对着二人说道:“你们随我来屋里,我有话要说。”
“你们俩岁数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定下来了。”
“爹!”楚玄东刚一说完这番话,楚絮儿就慌了心,她爹这是要干什么啊!
楚玄东没看自己的女儿,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到楚商身上“我把絮儿许给你。”
“舅父,这。。。”
楚絮儿看着楚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下红了眼睛,咬着嘴角道:“我不嫁!”说完就跑了出去。
“絮儿!”
“不要叫她了,说说看你怎么想的吧。”
楚商看着楚玄东,这三年来她对这个舅父,是敬重的,但要让她娶絮儿,这。。。正当除楚商在盘算怎么怎么回答的时候,楚玄东又开口说话了。
“你不要多想,我把她许给你,也只是想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如今看来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你了,虽然我最不放心的人也是你,不过你既然已经继承了我的衣钵,那就干脆做了我的亲儿子,也是无妨的。”
“可我的身体,这样只怕会为难絮儿的。”两个女子在一起,日后没有孩子的话,她怎么能对得起絮儿。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怕日后你跟絮儿不能有子嗣。”楚玄东见楚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前段日子,咱们不是已经研制出了丹药吗?你跟絮儿成亲之后,便可以试一试,到时候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可是!?那丹药万一不成功怎么办?那岂不是害了絮儿。”
“会成功的,我楚玄东这辈子还没有做过不成功的事情。”嘴角挂着一丝得意地笑,他在医术这方面是有些魔障了。
楚商没有再反驳的理由了,她只能点头同意,她要娶楚絮儿,这也算是报恩的一种方式,再说楚絮儿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为什么总感觉这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永远都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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