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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僧有礼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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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其实也好,也算是你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景阳打完就后悔了,看着了空通红的脸颊,她很想走过去问一问,是不是打疼了?可是她不能,拼命忍住心里的冲动,想着昨日父皇说的话,景阳的心顿时发了狠,今日必须送她走。

    景阳阖上双眼“这一巴掌,就当我们两清了,从此之后谁都不欠谁的了。”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这些就当是我让你还俗的补偿,你走吧,马车就在外面。”

    了空有些错愕的看着景阳手中的银票,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就只值这些东西,难过到了极点,反倒也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了,没有流出眼泪,却张开嘴笑了起来。

    这笑在景阳听来是刺耳的,为什么了空在笑,可自己却听出了悲凉。

    “拿着吧,红尘俗世不比佛门净地,哪里都要用银子的。”

    了空还是没说话,但却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厚厚的一叠“公主,对在下这是情深意重啊,不过。。。”顿了顿“在下并不想要这些。”

    “你不要得寸进尺!”

    景阳的一记刀眼就杀了过来,霎时间将了空砍的体无完肤。

    了空捂着胸口,体内的气血不停地在翻腾,嘴里布满了铁锈味,强压着要喷出口的冲动,了空硬生生的将嘴里的涌上来的血咽回了肚子里,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景阳:“我只问你一句,若我当初没有这般瞒着你,你还会赶我走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景阳背过了空,不去看她。

    “你只管回答我的话。”

    “我只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这样就不会经历现在这般的痛。

    了空的眼眸的全部黯淡了下来,可她不怪景阳,这一切都怨自己。

    “好,我知道了。”了空缓缓的将手里的银票放在了身后的床榻上,迈着艰难的步子向前走去,越过景阳的时候,特意转身看了她一眼,最后一眼,她要把这个人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也不能忘记。

    景阳看到了她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过却什么都没有回应,依旧冷漠的无视她,直到这身影消失在这间屋子,景阳才瘫软了下来,浑身发着抖,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恨啊!她恨慕容宸要拆散她们;她恨了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告诉她真相,为什么不能瞒她一辈子!她更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连最心爱的人她都不能留住!

    “马车在哪?我跟你们走。”了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看着秋宝说道。

    秋宝微微的皱眉,看着了空惨白的一张脸,她知道景阳此刻也定是这样,不过这又能怎么办,怪只能怪了空动了不改动的心“公子,随我来吧。”

    秋宝越看了空的脸色感觉越不好,原先她想的只是这人因为分离难过才这样的,可现在看这脸白的不像正常人,是一种死人般的白。

    就在秋宝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了空怎么了的时候,就见她两手突然捂上了自己的胸口,脸色极其不好,身体还有些扭曲,接着便吐出了一口黑血。

    “了空!你怎么了!”秋宝看着了空她胸前的黑血,心惊胆战的问道:“这,这是?”

    了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用袖子摸了摸嘴上的血渍,笑了笑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中毒,等我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原本是想死在这的,至少还能离景阳近一些,可没想到却成了这样,也好,死的远一些,也可以不用再打扰到她了,反正她也不会想再看到自己了。

    “咱们去找大夫!”秋宝虽然不喜了空,可却从来没想过要她死。

    了空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谁也救不了我的,现在只求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秋宝湿了眼眶,问道:“你说,我一定做到!”

    了空紧紧抓住秋宝的手,眼里噙着泪水“把我送回龙山寺山脚下,我想死在那里。”

    “好!我答应你!”秋宝重重的点着头。

    快接近晌午十分,一辆马车由西郊缓缓驶向龙山寺方向。

    景阳定了定心神,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到了书桌上的信纸,伸手拿起来折好,放进了胸前的衣襟里。

    才刚出门就看见了秋宝。

    “人送了吗?”

    “走了。”

    “那咱们也走吧。”

    若不是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光是听景阳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任何的变化。

    秋宝尾随着景阳,回了皇宫,这一路上,景阳的表现,让秋宝在心里确定她并不知道了空中毒的事情,于是在心里秋宝大胆地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让了空中毒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或者能瞒多久瞒多久。

    “你怎么了?”景阳坐在大铜镜前,她能看得出来从西郊回来之后,这丫头就心神不宁的。

    秋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便脱口而出“没有,就是想到了了空。”那口黑血,深深地印在秋宝的脑海里,到底是谁下的毒?是皇上?。

    光是了空这两个字,就让景阳心中一痛,抿着唇道:“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以后都不准再提这个人。”因为我怕我会不顾一切再去寻她回来,我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是,公主。”秋宝拿起红木梳,为景阳梳理着长发。

    傍晚时分,景阳去了御书房,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慕容宸便先出了声“朕知道你要说什么,做得很好,这样才是朕的好女儿!也是我大周的好公主!”

    景阳欠着身子作着揖,什么表情都没有:“多谢父皇夸奖,女儿今日来还有一事。”

    慕容宸挑了挑眉“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有关于宋俊逸,景阳知道,父皇一直都有意将他招给女儿做驸马,可有一点,不知父皇想过了吗,宋丞相现在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宋俊逸没有通过任何科举考试便在朝为官,现在已经有一些官员对他不满了,若是再将他招为驸马,免不了要遭人非议的。”

    慕容宸点了点头,似乎也是赞同景阳的说法,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提议?”

    景阳点了点头,微微的扯了扯嘴角道:“女儿认为,应该先让宋俊逸有了作为与功绩,在进行婚嫁也不迟,女儿听说宋俊逸武艺了得,而今边塞前线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他先去历练一番,此举也正好可以试一试宋丞相的忠心程度。”

    慕容宸抚了抚胡子,转头看向景阳“好,就按你说的办。”其实他也早就想试一试宋青山这个老家伙了,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机会,现在被景阳这么一说,正好戳到了他的心坎里。

    一路上景阳的右眼皮就一直在狂跳,刚回到寝宫就看到了护送了空出城的侍卫。

    “你怎么来了?人送到了?”

    侍卫跪倒在地,叩着头“启禀公主,人被劫走了。”

    “什么!”

    。。。
………………………………

第46章 梦?

    秋宝一个眼疾手快,急忙将差点要摔倒的景阳稳住,扶到一旁的藤椅上落了座。

    “到底怎么回事?”景阳的嘴唇泛着白。

    “那人武功高强,小的根本拦不住,最,最,最重要的是。。。”侍卫没有再往后说,而抬起头瞧了一眼景阳,像是不敢说的样子。

    “快说!”景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吼道。

    侍卫不敢再有所隐瞒,将自己看到的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那人应该是朝廷的暗卫!”

    “暗卫,你确定?”

    “小人看的是千真万确,那人用的武器是朝廷暗卫特用制的流云刀,绝对不可能有错的。”

    景阳的泪水顿时不受控的布满了面颊,一颗一颗仿似有千斤之重,打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她整个人陷入了呆滞的状态,紧咬着惨白的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秋宝见状先让侍卫退下了。

    “公主,您别这样,当心着自己的身子。”

    景阳用力的掐着自己手掌,指甲陷进肉里,声泪俱下的道:“是我害了她啊,为什么?我都已经把她送走了,父皇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留一条活路吗!”

    “公主,您不要这样!先冷静下来!”秋宝的眼里也泛着泪光,看来皇上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回了空是必死无疑了。

    突然景阳猛地起身,直冲向门外。

    “公主,您要去哪?”

    “去,快去找卫长风!现在追肯定来得及,了空不能死!”景阳抓着秋宝的手,咬着牙艰难的说着:“是我把她带出来的,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我已经辜负了她的深情,不能再让她陪上自己的命。

    “公主!”秋宝从背后将景阳死死的抱住,任由她拼命的挣扎“没用了!别找了!您就算找到了,了空也活不成的!”

    “你说什么?”景阳停止了挣扎,转过头望着她“你说这话没什么意思?什么叫也活不成?”这个也字咬的格外重。

    终于还是没能瞒的住,秋宝咬了咬牙,反正都说了,全告诉她也好,就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

    猛地吸了口凉气,缓缓的说道:“了空她中了毒,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中毒?”景阳自顾自的摇着头“怎么会中毒,不可能啊,不对。”定住摇晃的脑袋,目光死死抓着秋宝的眼睛,咬着嘴唇有些茫然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她中毒了?”

    秋宝丝毫不畏惧景阳的质问的眼神,淡淡的开口道:“送她走的时候,她吐了口黑血,我刚巧看见。”

    “你混账!”景阳一把扯过秋宝的衣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送她走!”

    “有用吗?”秋宝眼里噙着泪水,看了看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又抬头对上她的眸子“就算您把她留了下来,又有什么用,那样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这一番话深深地刺进景阳的心脏里,她觉得自己的都无法呼吸了,转动一下关节都会带来锥心的疼痛,泪眼婆娑着“怎么会这样!她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我不信!”一把推开秋宝,失声痛哭道:“我不信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吗,临走的时候我打了她!说了那么多的绝情的话,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为的就是给她留条活路,可现在你告诉我,我把她逼入了死间!你在剜我的心啊!”

    景阳说罢又向门外冲去“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想拆散我们,我不信你,我要去找她!”

    “公主!您别再这样了!”秋宝将她死死的箍在自己怀里“您还不明白,从把她带进越阳城的那一刻就错了,了空不适合这里,您也保护不了她,您对她的那些好不过是让她去阎王殿的催命符!”

    “让开!”景阳不停地摇着头,眼里簌簌的往下掉着“我不听你说,骗子!都是骗子,我要去找了空!”

    现在的景阳已经失了控,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再任由她这么胡闹下去,秋宝也拦不住了,狠了狠心,对着景阳的后颈处砍了下去。

    秋宝将昏过去的景阳扶到了床上,看着那张憔悴的脸,哽咽道:“秋宝知道您不好受,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秋宝不能眼睁睁看您这么折磨自己,决不能!”

    昏睡中的景阳好像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了空,她们在龙山崖的时候,她们笑的是那样开心,了空抱着她说爱她,她们要一辈子在一起!那人的笑容再一次温暖了景阳孤独的心。可突然间天空就乌云密布了,了空告诉她自己是女人,跟她一样的女人,接着她便消失了,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了。

    “了空!”睡梦中的景阳被自己做的梦惊醒了。

    景阳这一觉睡了好久,秋宝见她醒了急忙上前问道:“公主,您醒了,吃点东西吧,您一天都没进食了。”

    “秋宝?”景阳有些迷糊的看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应该还是沉醉在之前的那个梦中,但下一句就醒了过来,抓着秋宝的手就问道:“了空呢?她人在哪?我的头好疼,我。。。”说着说着,景阳的泪水便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打湿了被褥。

    “公主,别再想了,别再想她了,就让这些事情都过去吧,您就当是做了个梦,现在梦醒了。”秋宝说这些完话,立马就把头偏了过去,她不想再看也不忍心再看景阳那憔悴的面容。

    “梦?”景阳在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这个字,就当是个梦,可她怎么能忍心把这一切当成是梦呢?了空是真的,那些日子是真的,她们的亲密无间也是真的,这感情都是真的,你要我怎么把这一切当做是梦啊!

    “这怎么会是梦呢?”苦涩的味道布满了景阳整个心房。

    “就是梦!这就是一场梦!”秋宝牢牢的抓住景阳的手,指尖因为用力都泛着白,大喊道:“公主,您醒醒吧!”

    景阳的眼泪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过,艰难的对着秋宝摇了摇头,嘴角吐出一丝苦涩“你不懂,了空她不该遭这样大的罪,她不该死。”了空她是一个女人,景阳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可就连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父皇都不愿意放过她“这皇宫终究是冷了人心,害了良人。”

    秋宝秉着眉头“公主,这宫里就是这样的,肮脏罪恶的事情多了去了,您必须要振作起来!只有您强大了,压倒了所有人,您才能够真正的保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景阳听着秋宝的这番话,眼睛里闪现着一种很复杂的东西,直直的看着前方,似是无神却又有神,坐起身来,拭去眼角的泪水,用一种往日从未有过的语气极为冷漠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本宫要强大起来,在都不能让人这样摆布,即使是父皇也不行。”

    秋宝看着现在的景阳,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安的情愫,她的直觉告诉她,公主变了。

    了空被劫走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她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就飘了起来,随后又落了下来,胸前重重的被人拍了一掌,接着便是好几口的黑血从嘴中吐了出来。

    “如果你要杀我,大可不必这么费劲,咳咳。”了空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我中了毒,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的。”

    蒙面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将手掌贴上了她的后背。

    了空能感觉到有两股气流在自己体内纠缠着,胸中又酸有胀,一个没忍住,又是好几口的黑血喷了出来,反复了好几次,不停地吐着黑血,直到吐出的血颜色变得鲜红,那人才收回了手掌。

    黑血吐尽后,胸中的气流与不适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暖意,了空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人,伸过手探了探自己的脉相,那条毒线竟然消失了,这人不是来杀她的?那他又为什么要救自己?

    “为什么救我?”毒虽然清了,但了空的身体还很虚弱,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地。

    那人依旧没有说话,独自将了空一个人扔在了小木屋里,自己便出去了。

    了空想要叫住他问清楚,但奈何自己的身体实在是虚弱的紧,两眼一黑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那人还是一袭黑衣蒙面,但手里却抓了三条粗细一般蛇。

    “你做什么!你别过来!”了空看着这人手里抓着蛇,一步步向自己走了过来,心里害怕不已,难道自己这是碰见了变态,救了自己,却又要折磨自己?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也好过现在这样被他折磨!

    “你要杀就杀,来个痛快的,这样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了空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她想逃,可全身都没有力气,别说跑了,走也走不动。

    那人依旧不理会她,走到了空的面前停下了脚步,一只手将强行的将了空的嘴巴撬开,另一只手,将蛇举了起来,片刻不到的功夫,了空就感觉自己的嘴里被又苦又涩的东西充斥着。

    了空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她以为这人是要拿蛇来毒她,没想竟是给自己喂了蛇胆,这是又在救她吗?

    了空忍着嘴角的腥味,屏住呼吸将蛇胆咽下,缓了口气道:“到底为什么救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这个问题,不过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沉默的。

    “我告诉你,别想从我这里捞到什么好处,我就是已被逐出佛门的和尚,其余什么也不是!你要是想用我去要挟谁,那就大错特错了!”

    瞬间一对老鹰一般的目光射向了空,顿时把她惊出了一身汗,腿也不自觉地向里缩去。

    那人见了空一副害怕的模样,不自觉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鄙夷的轻哼,低沉着个嗓子道:“好歹也曾是龙山寺里的僧人,没想到竟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东西!”

    “你!”瞪着个眼睛刚要反击,那人就摔门出去了,了空气愤不已,怎么说她都没有关系,但绝不能说龙山寺!随后便伸手用最大的力气打了自己一巴掌,嘴里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缩什么腿啊!”

    今日早朝的时候,慕容宸便将那日景阳提议变成了圣旨,他能够感觉到宋青山笑脸之下的隐忍,要知道他是皇帝,天子的威严是不容任何人挑战的,即使是没有表露出来也不行!

    “怎么?宋丞相有什么异议吗?”慕容宸阴冷的笑容挂在了嘴边。

    “臣,叩谢皇上圣恩。”宋青山还能说什么,只有接受。

    宋俊逸见自己的父亲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也不敢再有其他什么话,跪在地下,也接了圣旨。

    宋青山扭曲着一张老脸恶狠狠的骂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居然提议让你到边塞前线去!”

    宋俊逸也苦着一张脸,他一向养尊处优的,哪里能受得了边塞那样的苦“爹,那现在该怎么办;孩儿不想去那苦寒之地。”

    “能怎么办!”宋青山两手背到身后,终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叹了口气道:“你就先委屈一下,我跟哪里的副将已经打好了招呼,到时候不会真的让你上战场的,你锻炼上一段时间,为父再想办法让你回来。”

    “爹!”

    “你还叫什么!这是圣旨!你还想抗旨不成!”宋青山甩着一张脸训斥着儿子,真是愚蠢之极!

    寝宫内的景阳正梳着头发,一想到之前在朝堂之上看到宋青山那张扭曲的脸,她就想笑。

    “公主,卫大人来了。”

    景阳抬眼给了秋宝一个眼神,秋宝就把四周的侍女都屏退了,自己守在了殿门外。

    “微臣拜见公主。”

    “不必多礼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卫长风压低了声音道:“这一路上微臣都查了个遍,全都没有发现什么,如果了空真的出了什么事,最起码也会有一点痕迹的,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查不到。”

    景阳翻转了下眼珠“那查到是什么人劫走她的吗?”

    “这个微臣还在查,暗卫的事情,不好调查,他们都是绝密。”

    景阳低了低眉“行了,知道了,你继续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本宫。”

    “是,微臣告退。”

    秋宝送卫长风走了之后,忧心冲冲的走到景阳面前“公主,您这么光明正大的让他过来,就不怕有人盯上吗?”

    景阳拿起红木梳,继续理着头发,嘴角牵出一丝冷笑“我就是要让他们盯上。”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自动送上门来。

    。。。
………………………………

第47章 忘记

    了空拧着个脖子,两条腿飞快的向屋外跑去,嘴里还高声喊叫着:“你若是不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我今日就算死,也不让你再给我传输内力了!”说着又加快了脚步。

    相比较前几日,因为这几天的疗伤,已经让她好了大半,总之跑的力气是肯定有了,不过即使她再能跑,也不可能跑得过一个武林高手,要知道她连景阳都打不过。

    蒙面人瞧都没有瞧她一眼,由着她向屋外跑去,感觉距离差不多了,随手捏起一颗小石子,内力外放,瞬间就向身后打去,那颗石子就跟涨了眼睛似得,直直的就冲着了空飞了去,不偏不移的砸在了她的后腿上,顿时被打中的那条腿立马就软了,随即了空便跪倒在地。

    “哎呀!”

    蒙面人这才提着酒壶,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了空跟前,伸出右手,两指一并,眨眼的功夫都没用到,就点了了空的穴道。

    “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们单挑啊!”了空现在厉害的就只有一张嘴了。

    “大侠,不如咱们先商量商量,你先解了我的穴道!”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怕你!”

    “你走开!我不用你救了!”

    那人眉头一皱,两指再一次并在了一起,这次点的是哑穴,终于没声音了,明显见那人眉头松开了,看来是被了空这聒噪的声音骚扰太久了。

    了空瞪大了眼睛,心里那叫一个悔啊,早知道就不说话了,现在好了,只剩眼睛能眨了。

    蒙面人反手将了空一推,以盘腿的姿势坐好,两指搭向她的脉门,便开始为她运功疗伤。

    景阳在这些日子里时常拿出了空写给自己的那些信,读了又读,看了又看,每次都以为不会在流泪了,可只要一触碰到那些深情的文字却依然会悲伤到极点。

    ‘景阳,在你看到这些信的时候,我只能说我很惭愧,这些话都是我不敢当着你的面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因为我想要真正的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的隐瞒,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跟你一样都是女子,可有一日师傅告诉我,如果我要活命,就要喝下那碗汤药,于是我想都没有想就一口饮了下去,之后我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不奢望你能够原谅我,我只求你不要恨我。’

    “我不恨你!也不怨你,我知道你没有变,我都知道的!”景阳又一次抱着信纸哭了起来。

    了空看着那人为了给自己疗伤,累的额头上的汗都不停的往下滴落,她有些于心不忍“其实你何必要救我呢?我本来就是该死的人。”说到这里她想起了景阳,那个她到现在都钟爱的女子,离别之日的那一幕幕让她的心又狠狠地痛了一下。

    “没有谁是该死的,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叫谁死就死。”那人收回了搭在了空后背的掌心,平复着内力,沉着个嗓子道:“你还年轻,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放弃自己的生命,这对养育你的人来说不公平。”

    了空不错的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皱了皱眉头,又想到了那些伤心事,语气中尽是悲凉“可我已经被养育我的人抛弃了。”为了景阳,我什么都不要了,可她到了最后却不要我了,了空苦笑着摇头“这一切我都是的报应,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跟死去又有什么区别?”

    “活着就还有希望。”蒙面人斜睨了一眼了空,语气有些轻佻的道:“至于你说的什么抛弃不抛弃,我倒不那么觉得,龙山寺那个地方不适合你,趁早走了也是好事。”

    “你知道龙山寺?”

    “我和只知道龙山寺,我还知道你叫了空,你师傅还是无明呢!”蒙面人的语气说到无明时,有种不屑的感觉。

    了空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这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还知道他的师傅“你到底是谁?”

    那人看了了空一眼,将自己的正面转向她,缓缓的解下了自己蒙在脸上的黑布“我是云平,跟你一样,也是被逐出龙山寺的僧人。”

    “云师叔!你是云师叔!”了空的心差点就要掉出来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竟然能让她遇见云平。

    “你认得我?”两条眉毛上下的挑动着。

    了空摇了摇头。

    见她摇头,云平倒也不在意,随口道:“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很小,不认得我也是应该的。”

    “不是这样的师叔。”了空连忙摆手“我认得你的,只是这么多年相貌已经都记不清了,所以我才摇头的,不过在寺里的时候经常听其他的僧人提起师叔您,所以说既陌生却也是熟悉的。”

    “哦?其他僧人还记得我?”一听这个云平就来了兴趣,耸动着眉毛看向了空,有点玩味的道:“那你说说他们都记得我什么啊?是目无尊长,还是罔顾寺规,又或者是佛门逆徒?”

    “啊?”这回了空是没话说了,抹着鼻子尬尴的笑了笑“师叔真是爱说笑,其实寺里的大部分僧人都还是很尊敬师叔您的。”

    “哎哎哎,打住。”云平拧起眉头,斜眼看她“你别总是左一个师叔,右一个师叔的叫我,我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称呼,再说了我不当和尚的时间比你还久呢!”

    “额,不叫师叔,那要叫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想去,总之不准再叫师叔了。”

    了空张了张口有些无措的看着云平,这个师叔还真是有点怪,不说话的时候把人冷死,可这一说起话来了,就能把人噎死。

    还没等了空想到什么合适的称呼,云平又开口问道:“现在寺里还是无明那个老家伙再当住持吗?”

    老家伙?怎么能这么称呼自己的师兄呢?了空不喜欢这个称呼,这对师傅太不尊敬,但又碍于云平的辈分不敢说什么。

    “是的,一直都是师傅再当住持。”不过说完就抬眼看了一下云平,又道:“其实,师傅也很想念师叔的,您不该这么说他。”

    “哟!”云平歪嘴笑着看她“不错啊!这么为无明说话,也不枉他对你的养育之恩,就冲你这点,也不白费我救你一场。”

    了空点了点头“师傅,一向待我很好。”

    云平点着头,下一个问题又来了“既然很好,那又为什么要还俗出寺?”

    这需要一句话就将了空的伤疤全部揭开了。

    了空的声音有些颤抖,眼圈也泛起了红“了空犯了色戒,不能再当和尚了。”

    “你说的是你跟那个纤柔公主的事情吧?”

    了空一下子就愣住了,片刻才开口道:“师叔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

    云平没有接了空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怎么说呢,情/爱这种事情,我比那些个迂腐的僧人能理解你,毕竟他们没有经历过,不会懂得这种心境的。”云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是揭你的伤疤,只是把一些事实告诉你,爱一个人没有错,为她还俗也没有错,但错就错在她是个公主,而你什么都不是,帝王家的人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为了自己的利益是随时可以牺牲掉至亲的,你这么个小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若是真的把我当师叔,那就听我一句劝,远离这是非地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去。”

    “自己的日子?”了空苦笑着“哪有那么容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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