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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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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奴婢的心一下子冷了,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岂是奴婢这样的人能够靠近的!奴婢不敢带孩子认父,只怕被别人说贪图富贵妄想一步登天。前不久部族里办喜事,孩子去瞧热闹,头破血流大哭而回,人们骂他‘野种’,奴婢心痛儿子受苦,这才寻到长安宫来了。”垂着头,泪珠一滴滴落下。

    男孩踮起脚,用袖子为采药女擦泪。此一番母子相依情景,直令人心酸。

    毫无破绽的故事!无懈可击的表演!

    夏侯云眯着眼,看起来即使他一百个不承认,别人也一百个信了,人们宁愿相信公鸡喔喔喔下蛋,也不会相信夏侯云从来不是花蝴蝶。缓缓地呼出胸腔深处的浊气,忽听一个粉嫩嫩的童音:

    “娘,我饿,我闻到包子的味道了。”

    吐字还不太利落,听不甚清,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那个不足两岁的男孩身上,他扯着身旁女子的衣袖,抬着头。包子?午膳里确有牛肉土豆包子。这孩子得有多饿,一个时辰前的味道还闻得着。

    夏侯云向桓嘉招招手,桓嘉面红耳赤,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筒,拧盖打开,倒出一个包子递给小男孩。众人恍然,合着这清秀瘦削的少年,藏了包子!至于吗,跟在太子身边,还能少了吃的?太丢人了!

    燕明睿打了个哈,笑:“这些日子桓嘉肚子不舒服,得少吃多餐。”心中亦笑,桓嘉看着瘦弱无力的,食量却堪与乔飞相比,还特别容易饿,一饿,肚子就叫,让朝臣听他肚子咕噜咕噜叫,那才更丢人。

    桓嘉掩面逃出宣室殿。站在廊下,阳光耀眼,远近殿阁明耀煌煌,在热烘烘的空气中,浮泛着虚幻的波纹。这里就是北夏人最向往的,富贵极致的长安宫。能吃饱,还能吃好,有衣穿,还能穿好,有屋住,还能住好,进进出出,有人点头哈腰,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那个人从没提过他们兄妹的存在吧。

    易青看看拥在一起的采药女母子俩,又看看在母亲帮助下笨拙啃包子的小男孩,心中忽然一动,抢步上前慢慢蹲下身来,以平视的目光望着小男孩,温声道:“包子好吃吗,我那里有很多比包子更好吃的东西,乖宝,想不想去吃?”

    小男孩正费力嚼包子里的牛肉馅,眉开眼笑,含糊不清道:“比包子好吃,你有鸡腿吗?”抬头望他的母亲,“娘,我要吃鸡腿,我要吃鸡腿!”

    易青温和地笑着,把男孩抱起来:“好,我现在就带你去吃鸡腿,鸡腿不算最好吃的,嗯嗯,有好多好吃的,鸡翅膀,鸭脖子,炖牛头,烤羊排,酱驴腿,哈,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驴肉可好吃了,哇,香,香得不得了!乖宝,你还太小,这些东西吃不得,给你蒸一个鲜虾鸡蛋羹吧。”

    小男孩垂涎地搂着易青的脖颈,一把口水蹭在易青的衣领脖颈上,小嘴一开一合:“鸡蛋,鸡蛋好吃,鸡蛋比包子好吃,我肚子饿,吃馒头,馒头不好吃,我要吃包子,肉包子,阿母说,过年吃包子,过年好,吃包子,吃鸡蛋,鸡蛋好吃。”

    众人听得舌头直打卷,难为小屁孩为了一口吃的,说这么多话,脑门都出汗了。

    易青怔忪片刻,回神捏捏小男孩的脸颊:“好,好,多多地蒸鸡蛋羹,乖宝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叫上你阿爹阿母,我们一起去吃鲜虾鸡蛋羹,好不好?”

    小男孩把易青的脖颈搂得更紧:“我和阿母,阿公阿婆,一起吃鸡蛋,好不好?”

    易青笑道:“不叫阿爹吗,你可不乖哦。”

    众人倒,给小屁孩挖坑,要不要这么无耻?

    小男孩眨着眼:“阿爹?不知道唉。”小脸皱皱的,似乎在想什么,愁眉苦脸的样子,可爱极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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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被宠了,可也被嫉妒了。那个男人能站在她身前,说出“我宠的,怎么了?”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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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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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女子很想把儿子抱回来,可惜小吃货听到好吃的,努力攀金主去了。

    小男孩忽然高兴起来:“阿母说,阿爹是做太子的,太子是什么,鸡蛋做的吗,你有鸡蛋,会做太子吗,你会做太子,是我阿爹吗,你做我阿爹吧,我有鸡蛋吃了,我很乖的,不多吃,拉勾勾,不骗你的。”

    宣室殿中静悄悄的,童稚的声音一字字敲在人心上,难免的令人萌生了对孩子生父的不满,更令人惊讶于这孩子说话的能力,吐字虽然含混,意思表达却很清楚,这是不足两岁的孩子吗,长大还不得成精了?

    夏侯云瞟了瞟小男孩的母亲,容色淡淡:“说说你的儿子,我听着。”

    绝美的脸上,浮着笑意,那笑,却是冰冷疏离之极,令人觉得他近在咫尺暖如五月的阳光,却又咫尺天涯,他是远山绝巅的雪,冷得人心中的热血也凝成了冰。

    小男孩的母亲心底生寒,眼中飘起薄雾,捏紧手中的玉坠,似乎要从玉坠里捏出挺直腰的力量,红唇咬成青灰色:“奴婢是锦江南岸的牧羊女,大前年的七月初七,奴婢出嫁,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走在山道上,好好的晴天突然下起暴雨来,一路也无避雨之处,赶到一处荒废神殿的时候,个个淋得狼狈不堪,雨一直下着,大家伙儿生起火堆烘烤衣服,奴婢在后殿歇息,刚刚脱下湿透的新衣裳,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人……”

    脸孔晕红,手指不停地绞着青色的裙裾,“那雨下了三天,那三天……奴婢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三天的好。”晕红的脸孔渐渐发白,“奴婢不想再嫁,男家自然不依,将奴婢家哄抢一空,奴婢对不起阿爹阿母,连累他们吃苦受穷,陪着奴婢一起忍受别人的冷眼,抚育一个他们并不喜欢的孩子。有一天,大家都在传说大王归天了,太子殿下从鸾城回来了,龙城要有新的大王了,奴婢跟在别人后面奴婢远远望着,又喜又惶恐,阿爹看出奴婢的异常,阿母说不能再苦了孩子,奴婢卑微,孩子却是尊贵的,不能让孩子吃个包子都觉得象过年一样……”

    “你也有一个玉坠么?”夏侯云保持着淡淡的,不达眼底的笑,心却沉到底了。

    三年前的七月,是燕王后去世的日子,他和丘婵娟在王陵守制,有刺客袭击,丘婵娟伤重,被送回北宫,他病了,三天没出陵棚,是大双小双服侍他。即使大双小双还活着,他们两人的辩解,肯信的人会信,不肯信的人说什么也不会信。

    他说他绝不认识这个牧羊女,或许立马有人跳出来唾骂。又是野合生子,而**他人新娘、始乱终弃的这盆屎,比采药女那盆屎,更脏,更臭。尤甚,三年前的七月,是他的大孝守制时期,失德,不孝,不堪为王,强行当了王,也是个不被朝野认可的昏王,这才是布局人真正的目的吧。

    眼前十二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必定带着十二个动人的、毫无破绽的故事,只说是假的真不了,原来假的可以说得比真的还要真!

    低估了对手,结果是致命的!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夏侯云开始后悔自己轻率地将这十二个女子带到宣室殿,置于众目睽睽之下,又一想,就算他一刀杀了她们,不让她们说一句话,布局人还有后招在等着他。

    夏侯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竟不知已盯了多少年、还要盯多少年!

    这个人卓绝的耐性、缜密的计划、精准的出击,绝不会仅仅为了让他夏侯云身败名裂。

    王位之争。

    还有谁呢?

    夏侯云突然想起除夕夜,出现在他和穆雪眼前的金袍人,有两个,那两个人,一般高矮,一般胖瘦,走路的姿势相同,开口说话的声音声速也无差别,是双生子吗?抑或,死在鸾城的那个,只是一个训练出来的替身?

    夏侯云:“传蒋思辰和徐树林。”

    蒋思辰和徐树林就在殿外,听桓嘉高声喊,急忙进殿。

    夏侯云:“本宫想起一件事,除夕那夜,我夫妻二人被追杀,见过两个穿着金袍的人,你们可还记得?”

    蒋思辰怔,两个金袍人劫走了太子妃,苏伯颜紧追不舍,幸遇太子妃的哥哥。

    “太子殿下想说……”

    夏侯云:“本宫今天才发现,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本宫,你们两个,该知道怎么做。”

    盯着太子不放的,有四殿下夏侯雷吧,不甘心王位被太子夺走,太子殿下话里,似乎另有其人,对,除夕那夜的确出现了两个金袍人。蒋思辰和徐树林记起与金袍人的数次交锋,打了个冷颤,漏了最大的一条鱼?

    宋丞相望着沉默的夏侯云,重重叹了口气,花蝴蝶,天知道这朵花招了多少蝴蝶!蝴蝶乱舞,将把本不平静的龙城搅得更加波涛汹涌!又重重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这种事,事涉宫帏,外人不好多说,依老臣见,不如将这些女子交给丘妃,丘妃素来聪明温柔,一定能将此事处理妥当。”

    十二个不同部族的女人,同一时间来到长安宫外,敲响金鼓,明晃晃就是一个局。

    而他,没有丝毫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单纯的否认根本堵不住悠悠众口。如此,他就破不了这个明局,不得不忍下被涂抹的黑。

    还有比这更让人憋气窝火的吗?

    夏侯云沉默。金袍人,夏侯宪的儿子,若还没死,究竟藏在哪儿呢?

    唐越忽地挺了挺腰,打个哈哈:“两位美貌女子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你们说你们的儿子是太子殿下的儿子,一个比一个说得让人掉眼泪,不过,只凭一个玉坠也当不得铁定的真。”

    转身正对夏侯云,抚胸躬身,“太子殿下,自入凤凰谷以来,唐越受太子殿下活命之恩,知遇之恩,而今铁鹰骑正在扩编新训,唐越身为乙字营都尉,本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军营,可是为了铁鹰骑的荣誉,为了太子殿下不受羞辱,唐越愿只身前往这些女子所在部族,不将事情察查个一清二楚,决不返回龙城!”

    “唐越,我可听说,乙字营的人称你毒狼,说你眼毒,嘴毒,鬼点子也毒。”燕明睿心下一松,笑,“我看唐越行,非常行。”

    稍大的男孩猛地抬头,乌黑的眼睛闪亮闪亮,望着他的母亲:“阿母,那个人就是太子殿下,你说他是我的阿爹,可他不想认我们,是不是?”

    采药女落泪,将男孩搂入怀里。

    男孩挣脱母亲的拥抱,一字字道:“阿母,我们走!阿爹不认我们,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走,儿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怕别人欺负,也能够保护阿母不再受别人欺负!”他拉住他母亲的衣服便要往外走,“阿母,我们两个人过得很好,我不要阿爹,我再也不跟你要阿爹了!我们回家去,阿母,我们走吧!”

    采药女一时泣不成声。

    十二女子敲金鼓,是个明局,意在抹黑太子,但是,这明局里的人和事,只怕是真的。

    众人看着倔强负气的儿子、隐忍含泪的母亲,不免唏嘘,心里的天平更偏一些,却又纳闷,太子殿下既不否认,为何不肯承认呢?想不起来吗自己做过的事,总有玉坠为证,并无证据指玉坠作假。不肯承认,因为那事太龌龊?花蝴蝶,当年的花蝴蝶真没少干龌龊事吧,本身没有黑,别人拿什么来抹?

    “呵呵,是个好小伙儿!”易青微笑起身,声音不疾不徐,抑扬顿挫,“唐都尉精明强悍,一定能将事情察查清楚。不过,这种事情察查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弄个水落石出的,在真相大白之前,人们的嘴皮子会上下翻飞,中听的、不中听的,流言杀伐不亚于任何利器,若能快刀斩乱麻,还是眼下就解决了它的好。”

    夏侯云暗自松了口气,道:“易先生,如何一个快刀斩乱麻?”

    易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子女,血脉相承,只需滴血一验,即可确认是否有血亲关系。”

    燕明哲直视易青,狐疑道:“滴血验亲?什么是滴血验亲?”

    “古医书记载,两个人的血分别滴入水中,相吸相融则为血亲,不相吸不相融则否,是谓滴血验亲。此法在大秦颇为人知,官府狱讼亦予采信。”易青瞟一眼夏侯云,道,“一般来说,凡鲜血,入水即洇,有鼻子灵的人,能辨出洇散的血,是人血,还是禽畜血,是何种禽畜血。”

    众人频频点头,这是衙门里的仵作的基本功。

    “血水,血水,滴血在水中,以验亲生,首要便是,”易青慢悠悠道,“使血凝成不散的血珠,即,滴血入水之前,在水中融入特定药物,形成药水,滴血入药水,血凝而不散。此法简单快捷,只是有伤太子殿下金身,恐为冒犯不妥。”

    众人将信将疑。

    宋丞相:“易先生说的滴血认亲,本相倒是听说过,可在我们北夏,从未有人试过,想来诸位臣僚也未见过,这真真假假,岂不是易先生一人说了算,何以服众呢?”

    易青笑道:“太子殿下自有亲子,将小殿下请来,当场一试,父子血脉相融,真假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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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永定侯府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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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处子

    ――――

    夏侯云眸色一沉,道:“冬冬病痛,来回惊扰岂不更痛,他还是个孩子。朝中父子同列的,并不在少。传燕太尉,传宋御史,有燕太尉和燕都尉父子,有宋丞相和宋御史父子,足以证滴血之真假。”

    燕太尉、宋御史应传进殿。

    “传鲁太医令,”夏侯云沉声道,“易先生,需要哪些药材制成你所说的特定药物,尽管向鲁太医令索要。”

    虽然不知布局人是谁,可想到金袍人无处不在的力量,想到苏夫人在宫中经营多年,燕明睿、蒋思辰和徐树林不敢掉以轻心,于耀不紧不慢跟在易青和鲁太医令,蒋思辰招来一队金甲卫护送。在这个时候,易青的命太重要了,与他们的前程紧紧相连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宣室殿内外静无一声,群臣皆屏住了呼吸,有人开始出汗,只不知是不是热的。

    夏侯云心里的紧张、憋屈已经散了,他知道,既然易青说出滴血验亲的方法可行,那必定是可行的。两眼望着殿外地面的阳光,六月的燥热,减不去心底的寒意,阿雪若在,看到这般情景,信他还是不信他?自然是信他的,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别人,他也从来没有主动亲近过别的女人。

    花蝴蝶的诨号本是传言,十二女子敲金鼓,坐实的不是花蝴蝶这个诨名,而是好色失德、昏庸无能,失德昏庸的人,当然不堪为王,因此上天降下大灾,以大地动警示世人。天命的王,另有其人。即便没有暗流汹涌的大地动之说,夏季的虫灾,冬季的雪灾,都可以成为攻讦他的天灾。

    十有*,金袍人还活着,鸾城之变摧毁了他的军队。却没动得了他的暗势半分。既然这些女人甘愿做他的棋子。那就别怪他手狠,将这些棋子扔出棋盘。

    桓嘉进殿禀报:“太子殿下,东夷派使臣来了。”

    夏侯云微怔。

    燕明哲拧起眉:“东夷的使臣?吊唁先王。还是来贺殿下登基?不会是为了檀妃来吧。”

    夏侯云沉声道:“桓嘉,请东夷使臣进殿。”

    不一会儿,在内侍的引领下,东夷使臣昂然而入。略略弯腰,高举金色使册。朗声道:“东夷使臣檀诚,见过北夏太子殿下,恭贺太子殿下心想事成!”

    众人惊,这人。不正是四方驿馆的谒者,谭诚吗。鸾城大会,东夷武士挑战。谭诚口出不逊,受了夏侯云一顿教训。短短时日,摇身一变,从区区谒者变成东夷使臣,上门来找场子了?

    夏侯云接过金色使册,金色使册上有东夷王的徽识,确是东夷的使臣了。檀诚,当是东夷王室中人吧,易名谭诚,以谒者身份潜于龙城,意图何在?

    “本宫谢过东夷王的好意,本宫也祝你们东夷王继位大喜。檀使从江京而来,迢迢路远,一路辛苦了。”

    众人默。装不认识啊,也对,堂堂东夷的使臣,被剥光了塞在笼子里,像小丑一样任人评头论足,敢自认,脸皮不要太厚。

    檀诚面色淡淡:“太子殿下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众人更默。真敢自认啊,脸皮够厚。

    夏侯云:“檀使这话说的,本宫可就不明白了,东夷派遣使臣到北夏龙城来,不从江京来,还能从何处来?难道,檀使在到龙城之前,还去了别的地方?未经本国允许,东夷使臣随便逛逛,可不大合规矩。”

    檀诚面色不变:“还真没意思,敢做不敢当的,也算男儿吗,都说你们北夏的男人,爱女人,爱马,这是传言吗,还当得真吗?”

    夏侯云:“爱当爱之女人,爱宝马名驹,北夏男人如此,放眼天下,哪个国家的男人,不是如此?或者在你们东夷,是个美女,男人就该爱之?爱的是人,还是色呢?”

    檀诚笑了笑:“太子殿下真是快人快语,好啊,本使奉我王差遣,到龙城来,所为两件事。”

    夏侯云:“是吗,两件事啊,请说。”

    檀诚嘴角向下一拧:“第一件,我家公主檀曼莉,身为北夏的太子妃,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凄惨,你们北夏必须给我东夷一个交代!”

    “且慢,”夏侯云道,“本宫纠正一下,檀曼莉是贵国公主,无可否认,北夏的太子妃,与她无关,本宫还真担不起东夷之婿的名。的确,先王后为本宫和檀曼莉订下婚约,以太子妃之礼迎檀曼莉入北宫,但是,本宫从来没有与檀曼莉行过大婚之礼,檀曼莉的名字,从来没有上过夏侯王室的金牒。本宫,自有太子妃。”

    檀诚微笑的脸破裂了。

    众臣皆惊。确实没有婚礼,那是因为燕王后去世,一切从简,檀曼莉实实在在住进了北宫,如何王室金牒没有名字?金牒没有名字,连侧妃都算不上,一国公主嫁人为妾吗?

    “没有婚典,没有祭祖,本宫岂敢视檀曼莉为妻,更不敢视一国公主为妾,檀曼莉住在北宫,暂居而已。”夏侯云淡淡的声音变得冷了,“檀使若不相信,请稳婆,请仵作,验看便知。”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檀诚问了出来。

    什么意思?众人在心里问。

    夏侯云:“只要你想,总会有人验出,檀曼莉还是处子。从名,从实,她都与本宫无关。”

    无关!人住在北宫两年多,最后落个“无关”,欺负人,能不这么狠吗!檀诚用力抚胸口,那是他的妹妹!他同父同母的妹妹!

    众人看夏侯云的眼神全变了。那么一个美人,在北宫那么久,除去为燕王后守制一年,还有几百个日夜,没沾过身?难道,那个行不行的传言。是真的?真是那样,这王位……

    檀诚怒极了,咬牙切齿道:“你说无关?她嫁到北夏来,住进北宫,她是你们北夏的太子妃,你说一句无关,就无关了吗?我们东夷的公主。在你们北夏。死得凄惨,不给个交代,可怪不得我们东夷了!”

    夏侯云:“交代?檀使装糊涂吗。檀曼莉用东夷奇毒紫莲花,谋杀本宫的妻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交代。好啊,檀使能让本宫的妻子活过来。本宫就还你一个活生生的东夷十七公主!”

    檀诚冷笑:“一个南秦贱民,也要我们东夷公主偿命,太子殿下,你不觉得可笑吗?”

    夏侯云更冷了:“好教你们知晓。我夏侯云的妻子,穆家阿雪,乃大秦第一将穆大将军的亲女。乃大秦正元皇帝亲封的安宁公主!”

    满殿俱寂。

    穆家阿雪。大秦第一将。大秦正元皇帝。安宁公主。

    那个随夏侯云到龙城,总守在他身旁。为他挡去无数刺杀的女子,真的是南秦公主!

    南秦穆家。

    不,不,秦夏死敌,南秦穆家,对北夏来说,是如神如魔的存在。北夏的王后,怎么能是穆家女!她死了,死了好,还是死了的好。

    单腿压在书案上,身子向前倾,“与穆家女相比,檀曼莉也就是一根草!要交代是吗,本宫为妻子报仇,杀了檀曼莉,你要为你家公主报仇,来杀了我啊!”

    “殿下!”燕明睿喊道,心知提到穆雪,戳痛了夏侯云,以至他疯了一般喊出穆雪的身份。

    夏侯云哈哈大笑:“对,对,我夏侯云娶了大秦穆家的女儿!这北夏的江山,是父王留给本宫的,这长安宫,是父王留给本宫的,本宫的妻子,也是父王让本宫以前所未有的盛大婚典迎娶的!夏侯王室的金牒上,穆家阿雪的名字,也是父王命宗正府写上的!本宫的一切,都是父王给的!”

    “殿下!”燕明睿喊,心里却松了口气,这厮发疯,还没真疯,是啊,都是寰王的旨意,不乐意,找寰王去理论吧,寰王还没走远呢,追过去,还来得及。

    宣室殿内外,一张张嘴巴张大了,发不出声。朝中臣,地方官,都参加了的,都见证了那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典,大王为太子娶穆家女,让穆家女进入夏侯王室的金牒?

    徐树林、唐越、乔飞、桑强则是一脸恍然,“马中追月,人中秦雪”,该是“马中追月,人中穆雪”,与穆雪相比,只有一张脸的檀曼莉,死一百个也不够夏侯云解恨的。

    宋丞相打个哈:“太子妃是穆家女,南秦公主,本相略知一二。王室金牒,呃,诸位臣僚,问老宗正去吧。”这种霹雳,寰王丢下了,也不能他一个人接着。

    殿外诸臣四下寻找宗正府的老宗正,咦,没影了,逃了?人那么老了,腿脚是不是不太利索了?看来是真的了!真的,假的,不重要了,人已死了,不必纠结了。

    夏侯云逼回痛上眼眶的泪,冷冷地看着檀诚,冷冷道:“檀使,第二件,什么事?”

    檀诚深深地吸气,看着夏侯云的目光,淬出毒来,一字字说:“我王听说你们的寰王,有一匹神骏异常的千里马,我王爱马如命,请太子殿下,将此马,送与我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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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半夜时不时传来的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堂堂永定侯府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某男: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某女:装逼会被雷劈。

    某男:……r6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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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落空

    ――――

    白马闪电吗?

    那是夏侯云猎的马,穆雪取的名。

    送给寰王的时间并不长,寰王却是爱极了那匹马。

    宝马亦如宝珠,如美人,真正的宝珠美人,绝非随处可见,随时可遇。如大宛的汗血天马,以南秦之威加四海,只得大宛相赠九匹,西戎素来以繁盛居,只能大宛相赠一匹。

    白马闪电,是北夏草原上的野王之王,形态,度,力量,丝毫不逊于天马。

    那匹从西戎盗回的汗血天马,死在他射出的箭下,是他心里的隐痛。

    寰王不在了,他留下的绝世宝马,也保不住吗?

    燕明睿冷笑道:“我王,我王,嗤,你家大王生了一双顺风耳,能听说我家大王的宝马,当我们北夏人是白痴啊,区区一个谒者,也敢觊觎我们北夏的宝马!抬出你家大王来,我们就怕了?”

    檀诚两眼上翻,下巴抬起:“檀某有东夷出使北夏的使节、使册,便是东夷的使臣,代表东夷的体面,本使所述,便是代表我王。白马闪电,你们可以不送,我王却是要定了!”

    乔飞怒声道:“我们北夏的宝马,你们东夷人竟想抢不成!”

    夏侯云半眯起眼,看着目中精光暴射,恨意滔滔的檀诚,忽地嘴角一勾:“两件事都说完了,还有别的事吗?”

    檀诚愕,瞪大眼:“话说完了,事没完!”

    “没别的事了啊,”夏侯云道,“桓嘉,去传李典客。安排东夷使臣到四方驿馆住下,选最好的屋子,派最周全的侍女。”

    “什么意思?太子殿下还没答复本使呢!”

    夏侯云:“话说完了,那就没话再说了,事没完,对,本宫这就处理没完的这件事。本宫与诸位臣工说话。檀使在此可不大方便。送你去四方驿馆下榻休憩,有什么不周到的吗?”

    檀诚噎,甩袖道:“好。本使等着,好教太子殿下明白,我王的耐心,并不多。”

    夏侯云盯着檀诚的脸。忽道:“你是檀曼莉的什么人?”

    檀诚随桓嘉往外走,闻言。站定,回过头来,从齿间迸出三个字:“你说呢?”甩袖,扬长而去。

    “重要吗?谁在乎呢。”夏侯云哼一声。扫一眼被挤到角落里的众女,如看死人一般,随后转向鱼贯而入的几位重臣。

    “不管檀诚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方法,拿到东夷的使节、使册。他现在就是东夷派到北夏的使臣。以檀曼莉之死为契口,要我们送上先王的白马闪电。本宫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燕明睿:“殿下,白马闪电本是盘龙山一带草原上的野马之王,在牧民们的心里有着神圣的地位,那白马之歌,在草原上,几乎随时听得到。”

    “在那古老的草原上,有一匹野马孤独奔放,它像银色的旋风,它像耀眼的电光,飞驰在草地与山林,消失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在那古老的传说中,这一匹野马幸福吉祥,它是神的使者,它是上天的力量,带走那尘世的苦难,让我们尽情地歌唱。”

    唐越:“白马闪电,举世无双,怎么能送给东夷呢,他们既然嚣张想抢,那就让他们来好,勒了个去,没有一口好牙齿是嚼不动大块牛肉的,再被骨头崩成豁儿,才叫一个好看。”

    “白马闪电是先王的心头好,是我们北夏百姓心目中的神马,万不能送与了东夷!”太史令近前,深躬道,“太子殿下,您是我们北夏最高傲的雄鹰,您的威名像春风一样吹遍了北夏的每一片草地,请带领我们杀向狂妄的东夷,我们北夏勇士赴汤蹈火,死而无憾!”

    诸臣纷纷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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