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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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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的妙龄少女,和着曲调,翩翩起舞。

    湛蓝的天空像空阔安静的大海,没有一丝云彩,丹鸾湖晴波潋滟,水天一色,在明媚的阳光下,周围的远山就似水洗过一般,青翠欲流,而众人的额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各家奴仆送来食篮,饭香菜香酒香茶香,香气蒸腾,人们一边吃,一边说,一边笑,等着接下来的挑战赛。

    寰王:“乔飞,你已是太子的人,也有军职在身,寡人就不再加封,看你也很卖力,赏你……一贯钱。”

    噗!一贯钱!不如不赏吧!

    乔飞满面欢喜:“谢大王的赏,臣一定把这一贯钱供在乔家祠堂里,让乔家子孙牢记大王的恩典!”

    噗!寰王吐血了,谁说乔六郎是个憨货好欺负的,这是要让乔家后代全都牢记曾有一位小气巴拉的寰王?寰王咳咳两声:“寡人本想说赏一贯钱、一套弱冠玉饰、一串南珠项链、一把吹毛断发的精钢刀、一对链子金锤,寡人的话还没说完,你已抢着谢了恩,都谢恩了,寡人也不好再赏,先领一贯钱吧,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噗!乔飞吐血了,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瞅着寰王那一脸“你爱供不供”的神气,乔飞暗道,这事得跟太子殿下掰一掰,殿下可有钱,刚夺了金矿呢,有气无力回道:“臣谢大王恩。”

    苏伯颜嗤地笑出声来,从袖中摸出一把竹扇。

    寰王看着挺立如枪的于石头,道:“于石头,寡人倒想加封你,可两位王子都来要人,你看,由两位王子剪刀石头布赌输赢,如何?”

    于石头冷硬如石的脸孔闪过一丝羞愤,他不是奴隶,可任由人作赌取笑,应,从此以后他在别人眼里就是某个王子可转可卖的一条狗,不应,他有能力说“不”字吗?双手没握成拳,全身僵硬如石。

    夏侯雷不耐烦道:“父王,儿臣不过是要个人,至于被人劫胡吗!”

    苏伯颜摇摇竹扇子,笑道:“四殿下这话好没道理,明明是太子殿下先向大王要人的,劫胡的人是四殿下哦。”

    夏侯雷冷笑一声:“表哥这话才没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哥是……是别人的表哥!”

    苏伯颜怔了怔,后退两步,双手合扇,深躬一礼:“苏某可不敢当四殿下的表哥,燕家兄弟才当得几位殿下的表哥表弟。四殿下慎言,苏家万不敢当。”

    苏夫人是妃嫔,苏家自然当不得寰王外家,夏侯雷可以当苏伯颜是表哥,但这话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夏侯雷气阻,心头更恨夏侯云。

    夏侯云微微一躬:“父王,乔飞是儿臣的人,输给了于石头,于石头就这么跟儿臣,怕是他心里不服得紧,不如这样,先让于石头用膳休息,接下来的挑战赛,儿臣的人向于石头挑战,赢了,于石头是儿臣的人,输了,父王随意。”

    苏伯颜摇扇笑道:“太子殿下身边猛将不少,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鸾城大会拔过筹的,武功高,经验足,对付初出茅庐的于石头,胜之不武。”

    夏侯云:“苏公子的意思,本宫派人向于石头挑战,需得派那从未参加过鸾城赛事的?本宫记得,苏公子便是这样的人,今儿个苏公子要下场了?”

    苏伯颜:“四殿下想要于石头这个人,苏某不能不捧场,划下道儿来,也算与太子殿下公平竞争,谁赢谁输,心服口服。”

    夏侯云容色淡淡。眼前这个风采卓然的青年,因穆雪在北宫,而向北宫示好,倒不曾嫉恨他的存在,而今穆雪已死,这人不惜暴露多年隐藏的功夫,只为给北宫一个难看,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人会不会继续与北宫过不去,从血脉上说,苏家是夏侯雷的外家,真是个麻烦。

    寰王率众去了金顶大帐小休。

    银顶帐内,几个人的面色都不好看,看起来只是一个于石头的去留,却是北宫与雷府公开的第一次较量。

    徐树林呐呐道:“游说那个于石头自己投殿下呢?”

    燕明睿:“徐都尉一心文武,怕是不知雁栖城的过往,一百多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燕家有百年之痛,雁栖城于氏亦有百年之痛,从顶尖的世族突然落成渔猎人家,其中的痛、耻、恨、不甘,三言两语可说不尽。丘于之争,丘家大赢,这于石头之于,如果就是彼之于,于石头绝不会投殿下,因为,北宫住着丘家的嫡长女。”

    唐越:“接下来的两场赛事,我们这一方,先得赢苏伯颜,再赢于石头,才算全了脸面,苏伯颜又划下限人比斗的道儿,拔过筹的人都不算,臣与徐都尉便不能下场,偏大王还依了这份请。”

    燕明睿冷笑一声:“苏伯颜这是拱着我呢,他是夏侯雷的表哥,我是殿下的表弟,他没在鸾城大会露过面,我也没下过场,这一场不就是逼着我与他动手吗!”

    白初抱拳当胸:“燕都尉气也没用,据白某所知,苏伯颜武功之高,鲜有人及,我家少主还在,自由不得他猖狂,他与张郎君是结义兄弟,曾得张郎君指点。白某下场,堪堪能敌,亦无胜算,以平局议,再战于石头,白某自忖体力跟不上。”

    燕明睿:“张郎君,玉面魔君张寒?”

    白初:“白某就没见过有人能在张郎君手下过三十招。”

    玉面魔君,众人都是行武之人,自然听过这个令西戎胆颤、令北夏心寒的诨名。

    徐树林少年成名,心气甚高,听这话极为不悦:“你的意思,我们这些人,没有能胜过苏伯颜的?”

    燕明睿:“阿初,你与苏伯颜搏,我与于石头搏,如何?”

    “燕都尉,君子遇到小人,手段再强,难免遇有阴损之招,你既然说于石头很可能不肯投北宫,那么他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地赢你。”白初话锋略转,“如果阿次在这儿,或有一搏。但是,也无胜算,至多不让雷府抢了人去。”

    “这样的结果,还是北宫输了。”燕明睿苦笑,“苏伯颜选择在今天为夏侯雷撑腰,真叫人难忘!”

    夏侯云:“那就让夏侯雷赢这一局去吧,今年的鸾城大会,跳出来的不止苏伯颜一个,阿雪曾说,虎鲨那样的特战队,在秦军方阵面前,什么都不是,那么,我们有铁鹰骑,苏伯颜,于石头,再三头六臂,也抵不住铁鹰骑的万马、万箭、万刀。散了吧,各自回营休息。”

    乔飞脖子一梗:“殿下,就这么认输?”

    夏侯云:“败军之将,就不要逞英豪了。散了吧。”

    徐树林、唐越、乔飞退出银顶帐,看向金顶大帐方向,那位四殿下,当真受宠,母子姑侄都留在金顶大帐。

    就这么认输?

    ――――――――――。(未完待续。。)
………………………………

188 嚣张

    ――――

    鼓声咚咚,声声入耳。

    观礼台下的空场上,燕明睿和苏伯颜手握刀刃成弧的长刀,风吹过他们的衣衫,吹过他们的发丝,更显二人宛若飞鸾翔凤,丰姿焕然。

    议论声迭起。

    谁人不识风流燕五?见过燕五呼酒买醉,见过燕五拥红搂翠,谁见过燕五动刀与人相斗?苏伯颜,高深又神秘,传说他曾匹马单刀游历各国,传说他在秦军中卧底三年,传说他已主持鹤鸣山的所有事务,传说他练成三千精锐骑兵,几乎是传说般的存在。

    这不仅是一场空前的高手对决,还是俊美男儿的比拼。

    丹鸾湖波光粼粼,白浪拍岸。

    苏伯颜长刀一摆,银光倏合化成一道匹练,带着破空的劲风,率先直扑燕明睿而来。燕明睿一声清扬长啸,刀也出鞘,一片刀影纵横交织。苏伯颜双脚一点,身子平空而起。

    双刀交击,闪出道道急电。

    在观礼台上所有人看来,只见两束光虹裹着两个影子,倏前倏后,忽腾忽跃,劲气横卷,之轻灵,之疾速,无与伦比!人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燕苏二人。

    此时,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远近山峰淹没于光幕之中。

    燕苏二人刀来刀往,以快制快,以奇制奇,寒光闪烁,似天机织成的云锦绚丽缤纷,又似银丝钩成的罗网悬空长挂。

    燕明睿忽地长笑:“苏大公子手下留情,燕某可不敢受!”

    苏伯颜心中大奇,从未亮刀于人前的风流燕五,竟然是个练武的奇才,刀法中隐有剑意。一时争强好胜之心勃然而起,将掌中刀挥舞得风车般团团疾转,刀势一反奇异诡谲之态,凶猛直接之极,有如铁锤击石,又如巨斧开山,直令人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好一个深藏不露的苏伯颜!

    燕明睿嘴角边停着一抹揶揄的笑意。从容的,给对手以无限压迫感的笑意。他身子忽然游走,躲过苏伯颜斜刺里劈来的一刀。随即拔地而起,以刀化剑从空中直向苏伯颜的咽喉刺去。苏伯颜收势抽刀已来不及,迅即向后一仰,刀锋擦鼻而过。燕明睿趁他身子翻转前倾之时鱼跃而起。反腕将他手中刀紧紧扣住。

    观礼台上喝彩大起,热情奔放的北地少女疯狂地呼喊“燕五”。谁不知燕五已过弱冠。尚未成亲!

    寰王惊讶地看着相隔不远的燕侯,道:“明睿侄儿可真叫人意外!”

    燕侯勉强掩住异色,拱手为礼:“不敢当大王赞。”

    寰王指着往燕明睿座位扔绢花的少女,大笑:“寡人看。燕家要换门坎了。”

    燕侯苦涩中亦浮笑容,小儿子早该成亲了,大儿子不再拘于内宅。兄弟和睦,燕家颓势得缓。总是令人高兴的。

    燕明睿笑吟吟道:“苏大公子,你可服了?”

    苏伯颜收刀入鞘,笑道:“原来燕五公子才是真正的莫测高深,苏某诚服。”

    第二局,白初对于石头,徒手。

    白初双手抱拳:“白初,黑鹰特战队教头。”

    于石头还礼,右拳举于肩:“雁栖城于石头,白教头,请。”

    白初也亮拳:“不急,白某有两句话。”

    于石头:“打便打,有什么可废话的。”

    “听说,于家与雁栖城丘家,有世仇。”白初声音低沉,堪堪入于石头的耳。

    于石头灰色的眼睛迸出一道黑缝,握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听说过夏侯太子亲手射杀北宫檀妃吗?”白初压着嗓音。

    于石头冷笑。

    “被害的那位太子妃,是白某的主人,丘檀二妃与夏侯太子有杀妻之仇,与白某有杀主之仇。有些仇,早算晚算,早晚会算。而丘城主有意将丘娉婷嫁进雷府。”白初的声音,低郁,缓慢。

    于石头那双灰色眼睛渐渐起了变化,越来越黑,越来越亮,黑亮得仿如发光的曜石,然后,缓缓放下双手,一转身,向观礼台跑来,深深一躬,行大礼,大声道:

    “小人认输,愿随太子殿下!”

    观礼台上一片哗然。

    白初拢拢袖,不紧不慢走上观礼台,站在夏侯云身后。

    燕明睿笑道:“阿初厉害,不战而胜。”

    寰王招于石头近前,问:“于石头,北夏男儿可没有不打就认输的。”

    于石头躬身:“小人认输,愿随太子殿下。”

    寰王:“给个理由。”

    于石头再躬身:“太子殿下龙章凤姿,气宇无双,小人心悦诚服。”

    夏侯雷大怒:“怂货,不打就认输,当本府稀罕你!”

    苏伯颜拉住夏侯雷,摇摇竹扇:“四殿下,注意风度。”

    宋丞相拈胡须,笑道:“四殿下年少,可以原谅。”

    夏侯雷又气又委屈:“父王!”

    苏夫人放下茶碗,用丝巾掩掩口:“大王,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寰王笑意淡淡:“讲。”

    苏夫人:“自古兄弟相争失和,于家,于国,都不是吉兆,这于石头,不用也罢。”

    “苏夫人慎言,”夏侯云施施然道,“本宫与四弟确有相争,这失和之说,本宫不知从何说起。于石头是今年鸾城大会的头名,苏夫人说于石头不可用,这是要让鸾城大会失信于北夏吗?父王御旨,两局赌输赢,定于石头去向,苏夫人说于石头不可用,这是要让父王失信于天下吗?”

    苏夫人揉紧丝巾:“太子殿下危言了!一个于石头,也敢当北夏,当天下,成什么了!”

    夏侯云起身:“人无信不立,父王,儿臣累了,先告退。”

    寰王眸光深黑:“你想怎么用于石头?”

    夏侯云:“儿臣的黑鹰特战队。还缺个领队,如果比试结果满意,于石头可任。”

    寰王一挥袖子:“去吧。”

    “且慢!我朝勇士向贵国太子挑战!”

    观礼台的外事座处站起一片。

    宋丞相瞟了瞟新任李典客,微一摇头。

    李典客离座,与寰王见礼后,面对来人,道:“谭使。此言不妥。”

    夏侯云坐回座位。于石头紧抿着嘴,站到白初身旁。

    来人二十七八岁,头上戴着嵌珠金冠。身上穿着件滚花袍,外披绣花五彩坎肩,腰里系着宽边锦带,锦带上镶着二十四颗珠光圆润的上好北珠。手按佩剑,貌似恭敬。眼里却有桀骜之色,微微一弯腰,朗声道:

    “东夷使臣谭诚见过北夏王!”

    寰王举手示意:“免礼。”

    谭诚:“敢问李大人,鸾城大会的挑战赛。还有什么限制吗?”

    鸾城大会的挑战赛,争的是北夏第一勇士的名头,多为历年鸾城大会夺得名次的武士相互竞赛。并不局限,偶有签生死契约的死战。

    李典客:“没什么特别限制。只是谭使挑战的对象,不成。太子金玉之体,不涉险境。”

    谭诚冷笑:“据本使所知,挑战赛的参赛双方,只约定君王不得轻涉险境,本朝勇士挑战贵国太子,完全符合挑战规则,贵国不敢应战吗?”

    李典客:“太子乃一国之储君,自然在不得轻涉险境之列。”

    谭诚哈哈大笑:“储君还不是君,贵邦不敢应战,便是认输,既然认输,本使就要讨彩头!”

    李典客:“贵使想讨彩头,直说便罢,何必绕来绕去!”

    谭诚嘲笑道:“我东夷上邦,岂将区区彩头放在眼里。本使看你也不是个能做主的,回了话吧,少聒噪。”

    夏侯云端起茶案上的茶碗,兜头泼了过去,凉凉道:“称你一声贵使,还真把自个儿当东夷使臣了,小小谒者也敢在本宫面前嚣张,不就是听说本宫武功已废,弄个人来挑战,想本宫出丑么。”

    茶水泼了谭诚满头满脸,茶叶洒在头发上、脸上、衣服上,看着颇为滑稽。

    有几个人的脸色变了变,如苏伯颜,如蒋思辰,如乔太尉,这泼茶的准头、力道,有点不对头。

    谭诚举袖抹了抹脸,神情半分不显狼狈,冷冷注目夏侯云:“古山茶也能进了贵邦太子的茶碗,真叫人吃惊,这种茶,在我朝,不过是乡俚人家的常备茶。夏侯太子……”

    夏侯云离座,迈步来到谭诚面前,伸手拂去谭诚肩头的茶叶:“喝什么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接受东夷勇士的挑战,输了是本宫出丑,赢了又当如何?”

    “太子殿下!”

    左右响起急呼。

    夏侯云袍袖一摆,示意安静。

    寰王以手摸鼻子,沉默不语。

    谭诚只觉得危压扑面而来,寒气绕身,冻得几乎僵住,说不出话来。

    夏侯云眯起眼看着谭诚身后的人,九人之多,大袖肥裤,腰束宽带,头系镌字抹额,声音凉淡:“你们当中,谁想挑战本宫?”

    当中一人跨步,身高不足五尺,粗布衣裳,肥头大耳。

    夏侯云目光冰冷,想让他出丑,还真是费尽心机,找来这么一个矮挫穷,忍住一脚踢飞的恶心,回身让大双小双取来生死契约,甩给谭诚。

    谭诚冷笑,这可真是天堂路不走,偏走地狱门!北宫杀人弃尸之辱,今日必报!签字,落章。

    李典客吓得两股打颤,生死契约,死伤不论罪,不死不休,太子殿下不仅以身犯险,更是将自己置于死地!

    夏侯云接过大双小双送来的青铜剑,剑指谭诚:“本宫不喜欢拖泥带水,让你的人,一块儿上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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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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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儿上?

    所有人都呆了呆。。访问:。。

    “你,你要以一对,对九?”谭诚抬手兜自己的下巴。

    夏侯云的手从剑锋上轻轻掠过。剑很长,很窄,很薄,六条棱线将剑身分成八个寒光炫目的狭面。

    难以抵挡的寒冷直透骨髓,谭诚闭了闭眼,一闭眼间,又看到满身箭簇的檀曼莉,大睁着眼,似在控诉,似在呐喊。谭诚猛地退几步,道:“好吧,夏侯太子人中龙凤,想怎样就怎样吧。”

    寰王示意阻止的众臣退下,无奈道:“寡人也没办法。”心里却想,蠢儿子被人杀了多次,也没死成,可不像是个会自己找死的,难不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奇遇?又想,穆家‘女’突死,蠢儿子不会也生了死念吧?北夏与东夷,几十年的赔钱赔人退让史,又添一笔杀子仇?寰王心念百转。

    无数的人,无数的马,无数人马的鸾城,显出了异样的静寂,死一般的静寂,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声音,若非风在吹动,连大地都似已失去生机变成一座坟墓,可以埋藏所有生命的坟墓。风是凄凉的,风声听来也令人心碎。

    凄厉的风声掠过,那九名东夷武士将夏侯云围住,他们的眼睛看起来竟是赤红‘色’的,像浸在一汪血水里,令人不寒而栗。他们的手里都握着一把长刀,单刃,刃长两尺,是一种适合近身搏杀的利器。

    刀光一闪,东夷武士身形展动,薄而宽的刀,迎风一抖,六刀齐出,招式又古怪,又诡秘,而且还不慢,左呼右应,前瞻后顾,刀光霍霍展开,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将夏侯云围了个风雨不透,夏侯云只要稍不留神,立时便将骨折肢断,哪里还有命在!夏侯云剑尖点地,身子凌空而起,上冲之势如箭矢破空,一飞冲天,下落之势却如神龙夭矫,盘旋飞舞,变化万千,美妙不可方物。

    人们不自禁发出啧啧惊讶的赞叹声。不是说太子殿下武功已废吗,太医院的太医太不靠谱了!

    燕明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目光扫向四周,双手缩在宽大的衣袖里,手心里各扣六枚金珠。

    苏伯颜眉尾‘唇’角渐渐沉凝。

    刀光更密,午后的‘艳’阳竟也失去了光芒,风更大了。

    夏侯云长啸一声,长剑挥出,剑光,他的招式很平凡,并没有什么诡秘怪异的变化,只是很快,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九名东夷武士蓦地举刀向天,口中念念有词,声音里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自信,就仿佛天上地下所有神魔恶鬼的诅咒,都已藏入这一把刀中,都已附在他们的身上。九人各占攻守位,排成网状,丝扣相接,恍如天网,疏而不漏。

    未有片时,夏侯云的肩上便中了一剑。

    观礼台上下一片惊呼,主位上更是都站了起来。

    夏侯雷狠狠地念道,上赶着找死,想不死都不行!

    夏侯风则又一次回想前世的鸾城大会。

    于石头如期出现,铁鹰骑的别个他都可以忘记,独于石头,他只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上一世,夏侯云带铁鹰骑杀到鸾城,鸣镝之外,‘射’中自己咽喉的那支箭,正出自于石头的弓。这一世,夏侯风先后派了三批死士去狙杀于石头,都有去无回。夏侯风牙咬得生疼,又一想,他是风王,想‘弄’死一个于石头,还不容易吗,便将此人放下。

    上一世,东夷人挑衅夏侯云,夏侯云并未接战,而是直接命人扒了谭诚和冬瓜武士的衣服,关进站笼里。

    夏侯风隐隐觉得,那个夏侯云,比眼前的夏侯云,更狠,更毒。

    看到鲜红的血渗透衣衫,东夷武士赤红‘色’的眼睛闪出了绿荧荧的绿光,神情更加疯狂,更加恐怖!

    长啸声中,夏侯云将刀抖起,如苍鹰扑击,又如蜻蜓点水,便见淡淡刀光闪过,柔如‘春’天澄净的湖水,凄冷似冬夜‘阴’暝的残月。九名武士骤然暴退数步,便见两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神‘色’十分古怪,血,自他们的‘胸’口汩汩地流了出来,人却如一截枯木轰然倒地。

    刀剑铿锵,寰王直看得心惊胆颤。

    燕明睿双手放于‘胸’腹前,衣袖拂拂,袖口相碰,将将掩住手背。

    苏伯颜的神‘色’更加凝重,双眼炯炯闪动,仿佛夏日阳光下的丹鸾湖泛着粼粼的‘波’光,绚烂,闪耀,而看不清水底的蕴藏。在无人察觉间,出鞘的长刀放在茶案上,右手放在刀柄上。

    一名东夷武士厉声惨呼,七人挥刀攻上,刀刀狠辣,刀刀拼命,招招俱是致命的杀手,七把刀刀光缭绕,配合无间,攻击时锐不可当,防守时密如蛛网。

    夏侯云‘揉’剑纵起,向左冲过去,被挡回来,向右冲过去,又被挡回来,再冲过去,再被挡回来,左冲右突,竟然冲不出这七把刀!他面‘露’焦躁之‘色’,这些东夷武士居然个个不弱,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是小小谒者的卫士,看来谭诚是个不简单的。

    夏侯云长啸一声,长剑如电闪过,鲜血飞溅,又两名东夷武士倒下。夏侯云飞身跃起,不料背上一痛,身子砰地落下。

    就在此时,无数黑点从人群中疾‘射’而出,直‘射’夏侯云!直‘射’寰王!

    夏侯云受伤落地,未防得这伺机而动、志在必得的暗算,听到风声,待转长剑已来不及!心中一冷,身子一扭,避过要害,长剑照着面前的东夷武士挥去,一声惨叫后,只剩四把刀‘交’剪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燕明睿手指疾弹,弹出掌心的十二枚金珠。那突然发出来的暗器,有如流星‘乱’舞,惊雹骤落。而飞舞的金珠,只见得满目金光闪耀,恰似金虹‘交’错,织成一张光网,将夏侯云罩在网内,光网反弹得黑‘色’暗器向东夷武士袭去,吓得东夷武士挥刀格挡。夏侯云就地一滚,剑尖杵地,翻身站起来。

    随着暗器的突袭,数十人影从观礼台各处窜出,向夏侯云狂奔过来。燕明睿和徐树林双一起飞扑而出,人在半空中,徐树林刀出鞘,燕明睿又抛出一把金珠。那金珠都是镂空的,迎风发声,竟似狼嗥,带着惨厉之极的啸声,向刺客飞去。唐越、乔飞、于石头、大双小双反应慢半拍,随后冲进赛场。

    再说寰王这边,苏伯颜长刀挥起光幕,叮叮咚咚挡掉了黑‘色’暗器,反弹的暗器扑扑扑‘射’进寰王座前的地面,与此同时,又十数人影迎上扑过来的数十刺客。

    观礼台登时‘混’‘乱’,惨叫声,惊叫声,有人倒在血泊里,蒋思辰领金甲卫迅即反击。

    徐树林上前扶住夏侯云,望着金甲卫与刺客厮战一处,不由得道:“就这样身手,也敢行刺,不够丢人的。”

    燕明睿懒懒道:“刺客打的是暗器突袭战,一击不中,高手便遁了,推出这些废物当替死鬼,收了钱,总得办事的。你瞧着吧,别想从这些废物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徐树林:“刺客要杀的是大王和殿下,偏又放过三殿下、四殿下,如果大王和殿下有损,三殿下、四殿下洗不掉弑父弑兄的罪名,最后便宜了旁人。”

    燕明睿:“除金袍人,没别个了,西‘波’尔山一战,元气大伤,倒是个屡败屡战,永不言弃的,数百江湖豪强,看来金袍人借用宣室殿的名,意在离间。”

    夏侯云:“这事,不简单,苏伯颜救驾的样子,不太像仓猝应对,金甲卫捉人之前,有人先挡了刺客。”

    唐越讪讪道:“让他得了救驾之功,大王更偏四殿下了。”

    夏侯云默然。若不是穆英的金珠,他的身上会钉进众多有毒的暗器,他会死得像个马蜂窝,而苏伯颜救驾有功,受益的是夏侯雷。这一场刺杀,谋算谁个的生死?金袍人脱不得嫌疑,苏伯颜就是个真有功的?

    这个令人瞩目的燕明睿,是穆英乔装的。

    白初认为,于石头胆大,手狠,敢拼命,对危险有特别灵敏的感触,是天生的特战队员。

    越是热闹的场合,人的注意力越容易被分散,也就越容易出‘乱’。刺客借鸾城大会行刺,原因在此。接下东夷的挑战,夏侯云想的是,越‘混’‘乱’,隐藏暗处的人越会动起来,动起来,就有迹可循。五百黑鹰,比不得虎鲨,一般的跟踪还是可以胜任的。

    几个人怔怔出神。

    金甲卫押着刺客走了,太医想忙也忙不了,被刺客看中的人,都已中毒身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淡淡的毒物腥臭味。

    暗器是淬毒的,兵刃也是淬毒的。

    寰王颤声道:“伯颜,你救了寡人!”

    苏伯颜望着惊魂未定的寰王,躬身一礼,道:“大王,容臣回禀,臣收到密报,有数百江湖豪强潜入鸾城,意图不轨,臣便做了些小安排,更重要的是,有风声说,这批江湖豪强与宣室殿有关。今天两次刺杀,目标都是大王和太子殿下,请大王即刻羁押宣室殿相关人员。”

    数月来的刺杀,一直针对太子,宣室殿收买数百江湖豪强,这是要让太子以为,寰王也容不下他?寰王心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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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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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乌光闪了闪,快,而无声,苏伯颜想避,也来不及,肩一沉,肌肉一紧,扑,一枚铁蒺藜射中苏伯颜的后背,来自脊柱的剧烈神经疼痛瞬间淹没了苏伯颜,苏伯颜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观礼台上又乱了,叫声,哭声,太医跑过来,金甲卫搜寻刺客,蒋思辰拘拿宣室殿内侍。

    观礼台下,谭诚打个哈哈:“夏侯太子,挑战赛还没结束哦。”

    阳光还很明媚,血的腥味在空气中传散,鸾城守卫军极力维持秩序,人们开始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冷,冷得快结冰了。这是隆重盛大热闹的鸾城大会吗,不由自主,人们全部站了起来。

    四名东夷武士死死盯着夏侯云。

    夏侯云缓缓地剑锋迎展于阳光下,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众人也未退远,站在台阶下。

    四名东夷武士相互看了一眼,四把刀交剪而出,寒光闪闪,寒气逼人,霎时又将夏侯云围住,四人攻者攻,守者守,盘旋进退,变化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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