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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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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啊!你看看我啊,我是阿哥啊,你不认识阿哥了吗?”袁鹰情难自控,不管不顾的拉开袁鹫挡脸的手臂,他脸上的疤痕,触目惊心,“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这是被掉下的梁柱砸伤的,红鸾说可以用药去掉,可他固执的认为,这是上天要他铭记未能保护好凝霜的过失,执意留下的印记。

    “你认错人了,你走吧!”慌乱中,袁鹫狠狠的推开袁鹰,他曾无数次的潜伏在军营四周,看着袁鹰练兵,看着袁锦铖出征,可他没有保护好凝霜,他没脸见他们。

    鹰鹫是飞禽中的王者,食肉而活。当年他们的父亲为他们赐名的时候,就是希望他们能在这个战争的年代,打败所有敌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却不肯回来?”他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袁鹰拉着袁鹫的胳臂拼命的摇晃,泪水将眼睛憋得通红。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们近在咫尺,却不曾相见。

    袁鹫又何尝不想叫他一声阿哥,两兄弟再回到从前的日子。可他从未想过,再次相见竟然是这幅光景,除了低头任袁鹰摇晃发泄,他无言以对。

    “哟,这是干什么呢?”红鸾正巧下楼巡视,听姑娘说有人混入,一下子就想到是王府的人,只是她没想到会是袁鹰。

    脸上挂着招牌微笑,红鸾不着痕迹的将他们分开,“公子若是想开心,姐姐给你介绍个好姑娘,咱们这儿的男儿,那可是不接客的哦!”

    如蒙大赦,躲在红鸾的身后,袁鹫低着头,胡乱的抹了把泪,“鸾姐,他就是进错了门,让他走吧!”

    聪明如红鸾,怎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袁鹰,“聋了啊?让你走呢,还不滚!”
………………………………

第251章 南疆的王

    “阿弟,跟我回去!”大家的身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彼此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平时还要演演戏,可兄弟重逢的喜悦,早就让袁鹰将这些抛诸脑后,“红鸾姑娘,这是我们的家事!”

    他今天务必要带着袁鹫,他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片刻的相持,红鸾回头看看袁鹫,他将头垂得很低,始终没有看袁鹰一眼。

    “你回去吧!这里是鸾凤轩,不是汝南王府!”红鸾的笑意收了,声音变得澄净,看着袁鹰,眼里皆是坦诚。“他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阿弟……”看着袁鹫因为抽泣而耸动的肩,袁鹰一时竟无语凝咽。

    他迫切的想知道,三年前那场大火,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袁鹫还活着,那么贺凝霜呢?

    可正如红鸾所说,这里是鸾凤轩,三年前已经容不得任何人造次,更何况是竞相争抢月潇的今天。

    “我还会再来的,他若是少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袁鹰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要赶快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袁锦铖。

    “什么?你说,你说袁鹫在鸾凤轩?”袁锦铖抬头,面色平静,手中的书卷却被捏变形。

    他在,那么凝霜也一定在。三年,能将一个人藏得滴水不漏的,这世上除了月潇公子,恐怕也没人能做到!

    “你带人包围鸾凤轩,我要亲自搜藏!”袁锦铖激动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铖儿不可。”袁尚武出声制止,“这正是我们拉拢月潇的机会,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打乱整个计划!”

    他们本来在书房商议开年怎样分配兵力的事情,袁鹰太激动,就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

    袁尚武这话音刚落,坐中的将领们也都站了起来,“请少主三思!”

    看着这一张张为了南疆出生入死的面孔,袁锦铖无力的松开书卷,他是真的很想念凝霜,但是战事又真的是很紧迫。三年征战,宝库里的银子跟流水似的只出不进,他们需要鸾凤轩的经济支持和遍布天下的情报网络。

    “今天先到此为止,都下去吧!”他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面色也渐渐恢复了冷静。

    将领们依言退了出去,纷纷将希望寄托在管家身上,他们都盼着早日结束这苦难的战争。

    “铖儿……”袁尚武低低地唤他。

    “父王也下去休息吧,此事我会仔细斟酌的!”袁锦铖靠在椅子上,露出疲惫的神态,“现在,您才是南疆的王。”

    似无奈,似叹息,这三年自己给他承受了太多压力。袁尚武也叹了口气,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唯一没想到的事情,是贺凝霜居然在他的心上留下那么深的印记,将他的忍耐逼到极限。

    门大敞着,冷风嗖嗖的往屋子里灌,看着袁尚武离去的背影,袁锦铖好半晌才开口,“鹰,你去宝库把天蚕丝取来!”

    袁鹰不解,“王爷何意?”

    “你只管取来便是,要所有的!”脑海中浮现出月潇那张带着银质面具的脸,袁锦铖望着窗外,透过零落的树叶,目光飘远,“再把绿萼叫过来!”
………………………………

第252章 就飞过去

    翌日的清晨,天方微亮,鸾凤轩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准确的说是两位。

    袁锦铖一身墨色的常服和双手捧匣的袁鹰站在门外,斗篷上还沾着雾水,显然来得十分匆忙。

    “两位爷,来晚了,姑娘们都歇下了,今晚儿请早!”开门的姑娘打着呵欠,一脸的不耐烦。

    看她作势就要关门,袁鹰急忙递上一锭金子,“姐姐稍等,我们不是来找姑娘的,我们想见你家老板。”

    “你说鸾姐啊?”那姑娘收了金锭,勉强打起几分精神,“鸾姐不在!”

    “那彩凤姑娘呢?”袁鹰扭头看着锦铖。心说,这架势,不会连夜走了吧!

    “她们都跟月潇公子歇在船上,不住这里!”那姑娘迫不及待的将二人推出门,“好了,好了,这锭金子就值这么多了!困死了!”

    袁鹰其实还想问问袁鹫是不是在这里,可又想起袁尚武的话,只好作罢。两人站在冷风里,面面相觑。

    怎么办?熬了一夜想讨个欢喜,却一早就吃了闭门羹。但也不能放弃,沿着河堤走了一个时辰,他们终于看见了月潇的画舫。

    来不及欢喜又吃了瘪,守船的姑娘以公子还在休息为由,拒绝让他们上船,可他们明明听见船上有清歌传出,看见画舫的三楼人影攒动。

    “姑娘,麻烦你通融一下,我家主子真的是有急事拜会月潇公子。”袁鹰故技重施,又递出一锭金子。

    “着急啦?着急你就飞过去咯!”白芷看着那锭金子,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挑了挑眉,“我们公子是天下第一富,拿着点小钱就想收买我们?啊呸,就你这眼光,你家那什么主子也不配见我们公子!”

    分明袁锦铖就站在袁鹰的身边,白芷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直接把无视了他,而且如此之形容,硬是呛得袁鹰尴尬的收回了金锭。

    “那个,那个姐姐教训得是,既然公子在休息,那么三楼上是什么人呢?”看着袁锦铖还是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袁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软磨硬泡。

    “客人!能上船的自然都是公子的客人!”白芷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红鸾说得一点没错,汝南王府净出些不要皮不要脸的人,“还有,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弟弟,别乱搭关系!”

    袁鹰不禁扶额,凝霜以前盛赞他出事得体圆滑,他自己也一直以为如此,偏偏自从沾上鸾凤轩,他的各种招数,全部零分。

    “那么,就劳烦姑娘将这个交予你家公子!”袁锦铖接过袁鹰手中的盒子,亲自递到白芷手中,“我们就在这里等公子起身!”

    “……”白芷掂了掂手中的盒子,看着袁锦铖拉着袁鹰到一旁的草地坐下,回首飞身上楼。

    “真的飞上去啊?”袁鹰的嘴张成了o型,鸾凤轩真的是卧虎藏龙,连个守渡头的小侍女轻功都如此了得,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等了好久都不见白芷下来,楼上的轻歌曼舞似乎也停止了,袁鹰心里着急,“王爷,你说那玩意真的有用么?要不,现在没人,我们潜过去?”
………………………………

第253章 三司会审

    “刚才那女子的武功你也看到了,你说这船上有多少是我们看不见的呢?”袁锦铖不疾不徐的反问,其实,他也等得无聊极了,身边一圈的草几乎都要被他拔光了。可他不能上去。

    柔软轻薄的天蚕丝,生生做出了带着弧度的面罩轮廓,全靠一束束针脚密实的梅花支撑,月潇抚着这副月白色的面罩,眼角微润。

    “什么宝贝,公子看得如此专注?”见月潇半天不说话,不堪冷落,她的座上之宾探过头来。

    月潇立刻盖上了盒盖,回手将东西递给白芷,“交给红鸾,若他们还未离开,就让他们上来!”

    那男子闻言一愣,“你要请他们上来?那我怎么办?”

    “怎么?你是生得丑,还是见不得人?”月潇抬眸看他,唇边是玩味的笑,笑这张由熟悉到陌生的脸,笑这世事无常,“过门都是客,你若是怕,就从窗户离开。”

    “怕他?开玩笑!”他佯装镇定坐下,听着拾级而上的脚步,心里擂鼓一般。

    三年不见,他是否依旧风光霁月,一身傲骨?

    “天下霸主共三,今日得见其二,真乃月潇三生之幸!”面具下,他巧笑倩兮,目光明澈,起身相迎。

    此话何解?袁锦铖一愣,“公子太客气了!”目光越过他的身子,看到对面椅子上侧身而坐的男人,“这位是?”

    “同一屋檐下八年,袁公子不认得了么?”月潇一笑,平静的语气在两人听来都是嘲讽,他没有尊他们的权位,因为不稀罕,“拓跋公子,不过来跟旧识打个招呼么?”

    场中气氛骤然凝结。

    月潇的坐上之宾,正是曾经的仲宣,如今的突犹大王拓跋仲宣。

    既来之则安之,仲宣狠下心来,镇定起身,抱拳,“王爷,久违了,别来无恙?”

    他一身蓝色的长袍,带着白玉发冠,一如多年以前,只是那张脸上沉淀了更多的情感,有爱、有恨、陌生而疏离。

    袁锦铖从未想过,多年后再见,竟然是这番光景,一时无言,只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这个时候,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目的肯定和他一样。

    这三年,想找月潇的人不计其数,怀着各种目的,但他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这次是个例外。袁锦铖一直以为这是属于他的机会,却不想不过几日,仲宣已经闻风而至,那么夜谦然亦不会太远。

    “公子可喜欢袁某的礼物?”袁锦铖将目光投向月潇,坦然淡定。此刻的月潇,不但是天下太平的希望,亦是找到凝霜的希望,只是他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喜欢,非常喜欢!”月潇看着他的脸,岁月真的很厚待他,三年征战,数百日夜的餐风露宿,艰苦的条件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印记,反而让他更加强壮和沉稳。

    “二位请坐吧!”月潇抬手,丝竹声再起,“今日既是月潇之幸,那便由我做东,只谈风月,不谈国事,两位少年英雄意下如何?”
………………………………

第254章 好戏连台

    “久闻公子手下的姑娘,才艺精绝,千金难求,能一睹为快,实乃袁某的荣幸!”

    “一切听凭公子吩咐!”

    两人同时向月潇施礼,一左一右入座。侍女很快奉上新的香茗点心,皆是按照三人的好恶。

    “这是?”糕点入口,袁锦铖即可蹙眉,“公子怎知我独爱茗香居的点心?”

    “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我鸾凤轩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见月潇不语,红鸾娇笑反问。

    仲宣看着瓷杯中汤色红浓的的江华苦茶,后背如履锋芒,这是他最讨厌的茶,他拿不准月潇的意思,假抿一口,放下了茶杯。

    “茶水可还合口,拓跋公子?”红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莲步轻移,已到仲宣身边,“这可是我们公子特别吩咐的呢!”

    “甚好,甚好!”碍于红鸾的目光,仲宣不得不再举杯,正经的喝了一口,苦味直达心底。

    元启二年,也就是他恢复记忆回国的那一年,突犹经历了史上最冷的严冬,肆掠的暴风雪袭击了王都,冻死的牲畜牛马不计其数,不少奸商又哄抬市价,整个民族遭遇空前的危机。多亏鸾凤轩名下的商队,往返于各城镇之间,按照日常价格供应越冬物资,才将损失降到最低。

    也就在那个时候,鸾凤轩在突犹奠定了深厚的群众基础,虽然明知道他们暗地经营着刺探情报的勾当,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仲宣也把他们无可奈何,反而为了拉拢百姓,还要对他们客气有加。

    “拓跋公子喜欢就好,奴家还怕大王自番邦而来,品不了我家公子喜欢的这味道!”红鸾人畜无害的笑着,话里却暗藏锋芒,“公子常说,人生如茶,百种滋味在心间!”

    讨巧的话语,在袁锦铖听来,却尤为刺耳,他看了看自己的茶杯,清透的碧色,揭盖便是香气迎人,乃是极…品雪顶绿芽,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可此时此情,他倒是希望和仲宣换换,看看月潇喜欢的是什么味道,方便投其所好。

    几番暗流涌动的谈笑中,歌舞已毕,房间中间的纱帐忽然被撩起,那里正在上演一出哑剧。袁锦铖刚才看到的人影攒动,就是在搭台子。

    戏台上,一个妙龄的女子正在深思,忽然之间她鼻翼微动,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她浅笑抬眸,却昏倒在地。

    顷刻间帷幕落下又拉开,场景换成了一顶被扩大数倍的轿子,女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脸上呈现出惊恐之色,眸中泪水涟涟。她呆呆的看着眼前一身浅蓝长袍的男子,将手探进自己的里衣,拽出自己的肚兜,撕破身上的衣裳,然后扬长而去。她被点了穴道,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多谢月潇公子的盛情款待,仲宣刚想起还有些事情处理,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这一幕太过熟悉,虽然戏中的人物差别很大,但仲宣心中清楚,这正是他为逼迫袁锦铖休掉凝霜,迎娶银雅的拙劣伎俩。

    “拓跋公子这就要走了?戏还没演完呢。”月潇开口,语气中全是讥诮。
………………………………

第255章 双重折磨

    “多谢月潇公子的盛情款待,仲宣刚想起还有些事情处理,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这一幕太过熟悉,虽然戏中的人物差别很大,但仲宣心中清楚,这正是他为逼迫袁锦铖休掉凝霜,迎娶银雅的拙劣伎俩。

    “拓跋公子这就要走了?戏还没演完呢。”月潇开口,语气中全是讥诮。

    她的话,对戏也对人!

    “不了,不了,多谢,多谢!”看着她平淡的眼神,仲宣只觉得如履锋芒,连下楼都免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么高,会不会有事?袁鹰,你去看看!”好不容易逮住仲宣的行踪,还是在他南疆地盘,袁锦铖怎肯就此罢手。

    这正是月潇想要的结果,她并未阻拦,而是专心的看着帷幕再次拉开后的另一场戏。

    轿子停在一座宅邸前,浩浩荡荡的出来了主子仆人十数人,一个男子掀开了轿帘,他的额上用红笔描着一个王字。

    白芷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接到红鸾一眼厉色,她捂住嘴,缩着脖子退了出去。

    看到这里,袁锦铖可算是明白了,这讲的就是凝霜被仲宣掳走的经历,正如凝霜说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这原本只是仲宣一厢情愿的诡计而已,可他袁锦铖信了。

    难怪仲宣坐不住了,但是,但是月潇为什么会知道?

    “袁公子觉得这哑剧如何?”月潇看着他僵掉的脸,心领神会,扬起的嘴角,笑得坦然。

    “甚好,发人深省!”帷幕拉开的那一刻,晃眼间他真的以为那沉思的女子是凝霜,若非有这么多人在场,他恐怕已经冲了过去。

    而这一刻,他才明白,他找了凝霜三年,若然她此刻真的出现在面前,两两相望,他也只能无言以对。往事如烟,幕幕皆在心头,他错得太多,想求凝霜原谅,太难,太难!

    “喜欢就好,我这里每天都有戏看,欢迎袁公子常来!”

    “公子的意思是,袁某以后可以经常上船?”袁锦铖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月潇的忽冷忽热让他很不适应。还是,那个连夜赶制的面罩,已经起了作用?

    “当然可以,反正最近画舫会很热闹的,南来北往的多,只怕有些人袁公子不喜欢而已!”今天迎来仲宣,明日迎来夜谦然也未可知,月潇字字玑珠,句句锋芒,“我既然收了袁公子的礼物,照理也应该还公子一件,不知道公子可有什么要求?”

    “可求结盟?”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担心他变卦,袁锦铖问得急切,连片刻犹豫都没有。

    月潇浅笑摇头,“天下的事,月潇说了不算,谁能善待百姓,月潇便皈依哪家。”

    “那,袁某想要一个人?”

    “谁?”

    终于进入主题,月潇不动声色,可她身后的彩凤,心已经拧成一团。

    三年,算上成亲足足四年,受尽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难道她的公子就要这样轻易的原谅这个坏人?难道就为了那副天蚕丝的面具?

    她一直站在那里,打开盒子的那一幕,包括月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抽…动的嘴角,翕动的鼻翼,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有的事情,不说,不代表真的遗忘!
………………………………

第256章 雨轩相持

    “敢问公子的鸾凤轩中,是否有一人姓袁名鹫?”

    袁锦铖的话出口,彩凤总算松了一口气,迎上月潇询问的目光,她点了点头,“三年前红鸾带回来的那个侍卫,现负责鸾凤轩的护卫。”

    “叫他来。”月潇淡淡点头,将目光投向袁锦铖,“不过,鸾凤轩讲求自愿,若是他不愿意跟袁公子走,那么月潇也不能强人所难。”

    “多谢!”找到袁鹫,就能找到凝霜,袁锦铖心里忍不住一阵悸动。

    等待袁鹫的时间里,袁鹰折了回来。

    他看着袁锦铖惭愧的摇了摇头,显然是无功而返。到不是他的武功不如仲宣,而是半路忽然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把他给缠住,等他摆脱,仲宣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也乏了,王爷自便!”袁鹫来了,一见袁锦铖,眼中就隐隐泛起泪光。知道他们有好多话说,月潇站了起来,“不过,袁鹫只要一日还是鸾凤轩的人,就容不得任何人勉强!”

    袁鹫感激的朝他点点头,虽然这个人的声音不好听,但语气总是那么让人舒服。

    “公子这是何意?”彩凤扶着月潇在榻上躺下,王府那年受到的伤害,将她的身子都拖垮了,尤其是离开前的那个月,他养了三年,才勉强恢复一些,却总还要为天下烦忧,精力总是不够。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公子一贯的作风!”红鸾端着热腾腾的极…品血燕笑盈盈的进来,又把刚躺下的某人扶起来,“喝了再睡!”

    “……你们俩是想折腾死我吗?”凝霜瞪了红鸾一眼,解下银质的面罩丢到塌边,“让寻千过来,快点,这个一点也不好玩!”

    “好好好,先喝了再说!”看着她撅起的红唇,苍白的小脸,红鸾宠溺的揉揉她的发。心里却为她叹息,一个人若是长怀着慈悲之心,就生活就是重重的磨难。

    “寻千?寻千来了,你怎么办?”彩凤冰冷的脸,彻底僵掉了。凝霜这次出现,已经搞得她和红鸾手忙脚乱了,某人再来,还不得拆了鸾凤轩,总之,走到哪,哪里就家宅不宁。

    凝霜捧着碗用眼角瞟着红鸾,红鸾也正看着她,目光相接,心领神会的一笑,凝霜迅速的将燕窝一干到底,也不回答彩凤,倒头就睡。

    等她睡醒,依旧是两个时辰以后,彩凤正在窗前打坐,见她起身,过来搀扶的速度比以往慢了三倍,脸上带着一抹郁色。

    凝霜只能假装没明白,“袁鹫走了?”

    “如你所料,不过袁锦铖他们也不肯放弃,还在雨轩相持呢。”彩凤叹了口气,拾起面具为凝霜带上。红鸾说,只要她开心,想去做,无论她想干什么,都应该支持。毕竟,她拖着这副病躯,能折腾的日子谁也不知道还剩多少。

    “不要这个,我要带那个!”银质的面具,再薄也沉。凝霜指着桌上的盒子,那是袁锦铖送来的,她认得那些针脚,是绿萼的手艺。

    她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她的绿萼也躺在病床上,袁锦铖总算还有点良心,这三年一直有厚待绿萼,管家也没有为难她。
………………………………

第257章 兢兢业业

    素白的面具,完全符合她的脸型,既贴合又透气,凝霜看着铜镜中新的月潇,满意的点点,绿萼的手艺真是不错。

    可她不知道,这副面具的尺寸,袁锦铖的脑海里,全是凝霜的脸,月潇很瘦,跟被他欺负的凝霜一样瘦。

    “怎么?王爷还舍不得走?”月潇换上一身白衣,缓缓步入雨轩,小脸藏在天蚕丝面具下,笑得促狭,“可是留恋我家后厨的手艺?那就留下来一起用饭吧!”

    和前两次相遇的气氛完全不同,袁锦铖真的被月潇的忽冷忽热弄得摸不着头脑。他竟然带着自己刚刚送的面罩,而且还那么的服帖,简直跟定做的一样,这难道就是冥冥中凝霜的指引,是凝霜给的恩赐?

    袁锦铖有些不安的站起来,“那就叨扰公子了!”

    虽然有些局促,但他想要留在这里的愿望,还是强过回到府上面对袁尚武,只要月潇不咄咄逼人的赶他走,他甚至愿意一直在这里待下去。难怪袁鹫不愿意回去,这里真的给人一种安心又自由的气氛。

    因为月潇的身体不好,她的三餐都没有规律,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就吃。所以侍女很快布置好桌椅,送上精致可口的饭菜。

    看着人人面前都是正常的碗碟筷子,唯独自己面前盖着个精致的银盖子,袁锦铖又搞不清状况了。

    “打开看看。”月潇端着自己的汤,很平静的朝袁锦铖笑笑。

    一块黑馒头,硬得像砖头,还带着一股子的酸腐味;一碗清得见底的粥,飘着几片碎菜叶,连有几粒米都数的清楚。

    “尝尝。”月潇饮完了汤,很淡定的接过彩凤递上的稠粥,连看都没看袁锦铖一眼,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连袁鹰都皱起了眉头,袁锦铖还是硬着头皮咬了一口,不过立刻就吐了出来。

    “吃不下?”

    看着月潇唇边勾起轻蔑的笑色,袁鹰腾的站了起来,这摆明就是戏弄,他容不得任何人欺负他的王爷。

    月潇根本没动,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碗,看着袁锦铖僵硬的脸,“这就是西街尾的老弱妇孺每天的口粮,有的甚至连这个都吃不上。你身为一方霸主,连子民的生活都照顾不好,你有什么资格逐鹿天下?”

    她说得很慢,沙哑的声音透着冷意,但隐隐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袁锦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食物,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南疆境内已经变成这样了,昨天是他这三年来第一次去西街尾,还是走马观花的匆匆一瞥。

    “想要成为一个好的君王,首先要有一颗仁爱之心,这一点,夜谦然比你做得好!”月潇抬头看了袁锦铖身后的侍女一眼,他面前的盘子就立刻被撤下去,换成一碗黏稠的白粥,“这是凌天江南今年的新米,你尝尝。”

    袁锦铖感到深深的自责,他一直觉得自己在王位的几年,兢兢业业,从未苛扣百姓,可在月潇面前,他就像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清香扑鼻,糯软稠黏,入口甘甜,是上等的好米熬制,袁锦铖却难以下咽。
………………………………

第258章 视若无睹

    清香扑鼻,糯软稠黏,入口甘甜,是上等的好米熬制,袁锦铖却难以下咽。想起先前的黑馒头,他如履薄冰,这三年,他的确从未关注过南疆的民生,眼中只是焦灼的战事。

    “治国之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你想清楚,你夺这天下,是为了国泰民安还是一己私欲?”看着袁锦铖沉默不语,月潇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想吃饭,待会给你第二个选择!”

    **

    “王爷,三日啊,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月潇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他根本没有诚意跟我们合作!”从画舫出来,袁鹰就一直忿忿不平。

    不用杀袁尚武,月潇看似大发善心的第二个选择,竟然是让袁锦铖三天之内从根本上解决西街尾老弱妇孺生活的问题。三天,从吃米汤到白粥,用银子能堆出来,但从根本上,如何能做到?

    袁锦铖拧着眉,满脑子都是那碗清水一样的粥和黑馒头,还有那句话:治国之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他尚年幼的时候,袁尚武就常常告诉他;后来,放走夜谦然的时候,凝霜也曾跟他说过;如今,再听月潇提及;他心中最终的选择,渐渐清晰。

    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袁锦铖就召集了袁尚武和军中所有跟他有直接军务来往的将领,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他将主帅的帅印,调军虎符,以及王印全部交给了袁尚武。

    “铖儿,你这是做什么?”袁锦铖突然的改变,令他措手不及,当着将士们的面,他又不能发难,只能压低声音问。

    袁锦铖将东西塞在他怀中,便扭头看着座中的将士,“三年征战,各位辛苦了!”

    “不辛苦,属下誓死效忠王爷!”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都是追随袁家多年的将士,出生入死无数次。

    “锦铖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王爷,连累各位多年受苦,今日便自行割去这王爷之位,愿为一小小县丞,以改善南疆百姓的生活为己任,以便各位在前线安心抗敌!”

    此言一出,满屋噤声,袁尚武更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激动的拉着袁锦铖的手臂,“你疯了?”

    “父亲,后方不宁,将士们何以安心?”袁锦铖只一言,便堵住他所有呼之欲出的说辞,“儿臣也只想为南疆尽一份心力!”

    面对袁尚武脸上流露出的复杂表情:不敢相信、失望、惊讶、慌张……他只是淡淡一笑,带着袁鹰从容离开,跪了一地的将士,他视若无睹。

    休战止戈,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袁家历代的祖训。如果说他的父亲因为仇恨而忘记了,那么从今天起,就由他袁锦铖来坚守。

    看着他大步离开,无知无畏的样子,袁尚武气得直跺脚,疲惫和苍凉爬上他的面颊。遣散了所有将士,他无力的靠着椅背休息,“难道,真的是孤错了么?”

    “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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