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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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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踏灯而行

    袁锦铖记得年幼的时候,每年的除夕到十五都会有放河灯的活动,而父亲和母亲总会抽一天换上常服,带着他隐没在人群中,与民同乐。那是他最无拘无束,最单纯快乐的时候。

    可自从登上王位,这一切就彻底与他断绝,他原想着熬过那个冬天,他就带着凝霜,像父母亲一样,穿上常服,隐没在人群中,做一天最平凡的夫妻。

    可事与愿违,三年过去,她音信全无。

    “公子,给!”袁鹰不知从哪里弄来两盏河灯,推了推望着粼粼河面失神的袁锦铖,“保你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袁锦铖望着那盏粉色的河灯,除了觉得比较娘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实现愿望的感觉。

    天下太平,太难!找到凝霜,难上加难!那么,就见月潇一面吧,这个还算实际!袁锦铖蹲身将河灯放入水中,心中默念。

    休战期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他务必要赶在仲宣和夜谦然之前拉拢月潇。

    天下流言:得月潇者,得天下!

    他不是轻信流言,而是觉得这个男人拖着一副病躯,依旧能让手下的人死心塌地的为其周旋于这乱世中,的确让人佩服。

    他是天下第一富,也是天下第一善!

    “公子,你看,你看!”袁鹰拉着袁锦铖的手,看着河面上驶过的画舫激动起来。

    这一晚,袁锦铖总是在不断的走神,连思维也变得迟钝,他顺着袁鹰的目光看去,一艘三层高的画舫,已经从眼前通过,除了精致,他没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怎的?”

    “船头上站着彩凤,月潇一定在上面!”袁鹰想也没想,拉着袁锦铖就顺着河岸追。

    河岸上到处都是庆祝节日的人群,他们努力的奔跑还是不得不看着画舫渐行渐远。

    “怎么办?怎么办?”袁鹰有些着急。

    看着船尾挂着的灯笼,袁锦铖总觉得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那是一种渴望靠近的冲动。他拨开人群,望着河面上延绵的河灯有了主意。

    片刻后,夹河两岸的人就看到这样一幅奇景:一个俊美如玉的男子,穿一身紫色锦袍,在皎月的银辉下,沿着宽阔的河面,踏灯而行。

    夜风中,他墨色的丝发扬起,点足纵身之间,矫捷如豹,双目濯濯如泉,望着快要消逝在河湾处的灯火,加快了动作。

    “公子,他追来了!”彩凤倚着窗户,看着尾随在船尾的那个身影,向静坐在房中品茗的男子汇报。

    “河灯是不是越来越少了?”月潇放下杯子,沙哑的嗓音中不带任何情愫。

    面具的掩盖下,彩凤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唇角微微上扬,猜不准他的意思,她只好如实回答,“正是!”

    “不是水上漂,是踏灯而行?”月潇将目光投向彩凤,面具下的双眸闪过促狭,“给你机会,美女救英雄!”

    “……”彩凤的心瞬间下沉,她就知道,某人不笑则已,一笑准没好事。可他是公子,只要他开心,无论让她们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袁锦铖的轻功并没有练到水上漂的程度,踏灯而行也是他迫于无奈的举动,眼见着离画舫越来越近,他刚想松口气,才发现此处河道僻静,河灯也愈发的少,只够勉强下脚。
………………………………

第243章 第一公子

    总不能空手而回,袁锦铖想着猛提了几口气,加快了步伐,希望赶在真的无处下脚之前,登上画舫。在他的努力下,总算只剩一步就能登船,他看着那供他最后一踏的河灯,心里涌起几分孩提时的喜气。

    他运气而上,大步跨向那最后的河灯,眼见着就要踏上去,那河灯却不知被什么震了一下,瞬间变了位置。

    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听着画舫上有人奔走呼喊,袁锦铖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他堂堂汝南王,别人发现这般模样,该作何解释?隆冬的河水刺骨,他既不能就这样游回去,也不甘心就这样错失一个和月潇见面的机会。

    好在很快船上就有人递来了竹竿,绳梯也放了下来,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

    “袁锦铖?”看着眼前湿漉漉的人,彩凤惊呼出声。

    袁锦铖真想捂住脸假装不认识,能让万年不变清冷如雪的彩凤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有多狼狈。

    还好彩凤并没有多做询问,直接安排人带他去船上的客房换衣服。

    月潇从舢板后走出来,嘴角飞扬,心满意足,“待会带他来雨轩。”

    雨轩是画舫上一间精致的包厢,位于顶层,四面开窗,轻纱曼挽,沿途都有红花绿藤点缀,颇有情调。袁锦铖跟在彩凤身后,忍不住被月潇的品味折服,婉约而不失大气,难怪能俘虏无数人的心。

    穿过层层纱帐,袁锦铖终于看见了倚栏而坐的月潇。他侧身仰望着天幕上那轮残月,脸上戴着一阙银质的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红唇抿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整个人缩在狐裘大氅里,显得格外清瘦柔弱。

    听见脚步声,他慢慢转过来,用审视的眼神一寸寸的扫过湿发披肩的袁锦铖。

    气氛变得压抑,袁锦铖看着他的唇和下巴,听见自己心跳漏掉的声音,莫名的熟悉感笼罩着他。

    须臾,月潇才指着早已摆下的茶点,淡淡开口,语气中全无情愫,“王爷请坐!”

    看着他喉结滑动,吐出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沙哑嗓音,袁锦铖身子一震,这样的沧桑淡定,需要经历怎样的历练才能成就。

    “多谢公子!”他依言坐下,看着月潇挥了挥手,彩凤便躬身退了出去,“此处风格别致,公子当真风雅。”

    “王爷谬赞,月潇只是俗人一枚,只愿自己过得舒心,无愧天地!”

    袁锦铖看不出面具下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目光完全落在自己未干的湿发上,像是认真欣赏他此刻的狼狈,脸颊不由得烧了起来,颇有几分窘迫,“公子无需过谦,第一公子之名,当之无愧!”

    “第一公子?”语气中带着三分嘲讽,月潇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旋即话锋一转,“愧于不愧,月潇心中有数,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以他现在炙手可热的程度,无需对任何人客气。

    “爽快!”一掌拍在了马腿上,袁锦铖忍不住有些懊恼,他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说话,若是袁鹰在就好了。
………………………………

第244章 毫发无伤

    如此,袁锦铖也只能有话直说,“本王此次冒昧打扰,乃是希望能与公子结盟,平这乱世,造福百姓!”

    “造福百姓?”月潇看着袁锦铖,面具下的脸上全是玩味,“王爷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为何没有?”

    “王爷忘了这三年的战火从何而起?”月潇紧着狐裘站了起来,缓步走向袁锦铖落座的茶几,“三年前,可是你废了夜谦然御赐的王妃?可是你转身迎娶突犹公主?可是你宣布南**立?”

    “这……”连续的发问,逼得袁锦铖无言以对,这些事虽不是他的主意,但每一件的执行者都是他。

    看他语塞,月潇的唇角微微扬起,吐出森冷的话意,“大丈夫敢做敢当,王爷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还是滚回袁尚武的羽翼下做回提线木偶吧!”

    “你……”袁锦铖脸色大变,腾的站了起来,袁尚武再错,也是他袁锦铖的父亲,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看着自己发怒的样子,倒影在月潇清冷的眸子里,他竟然没有一丝胆怯,只有怜悯和嘲讽,他这是在故意挑衅自己的底线吗?看不清他的表情,袁锦铖只能在心里暗自揣测。

    第一次被人这样不留情面的揭短,他心里既觉得不甘又不得不服。月潇的话字字玑珠,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袁尚武没有错,因为他重回南疆,目的就是报仇。错的只是他袁锦铖,他不该因为对亲情的执着,对父爱的贪恋,成为袁尚武手中的提线木偶,弃凝霜于不顾,陷天下百姓于战火之苦。

    “无话可说了?”这样就gameover?月潇撇了撇嘴,显得很失望,他还以为袁锦铖能陪他玩得久一点。

    “要怎么做,你才能和本王合作!”看着他失望的转身,袁锦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月潇回眸,眼神狠毒,周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戾气,“杀了袁尚武!”

    这场景,让饶是见多识广的袁锦铖也打了个冷颤,“不行,他是本王的父亲!”

    “父亲?哈哈,哈哈……”

    月潇肆意的笑了起来,笑够了,他抬手拍了拍袁锦铖俊美的脸,“父亲?他可有当你是儿子?”

    月潇嘲讽的语气里多了怜悯。

    佛曰:所谓感情,就是上辈子欠的,这辈子还!

    凝霜不知道欠了袁锦铖多少,才会被伤到心死;袁锦铖也不知欠了袁尚武多少,才会只剩容忍。

    “除了这个,本王都能答应你!”

    “可我只想要这个!”看够他无计可施的样子,月潇挑眉,利落的转身,“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属于他的东西,他要一件不落的讨回来!

    “等等……”袁锦铖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情急之下,他抬手想要抓住月潇。

    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身体之前,月潇解开了身上的狐裘,袁锦铖的手就那样落在他的肩上,紧接着便发出一声惨叫。

    “公子!”彩凤闻声立刻冲了起来,却见月潇背着身蹲在地上,缓缓为自己系上大氅,毫发无伤。
………………………………

第245章 寒毒入体

    “公子!”彩凤闻声立刻冲了起来,却见月潇背着身蹲在地上,缓缓为自己系上大氅,毫发无伤。

    而袁锦铖正用自己的左手掐着右手的手腕,疼得呲牙咧嘴,他的右手掌已经肿了起来,上面全是细小的出血点。

    彩凤憋着心底的笑意,捂着嘴,背身退了出去。

    “疗伤要紧,王爷还是回去吧!”月潇从容的回到护栏上坐下,看着袁锦铖吃痛的样子,眼底是不易觉察的笑意。

    “本王还会再来的!”袁锦铖撂下一句话,从窗户跳了出去,这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完败,他真心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月潇这种人。

    牙尖嘴利,攻防兼备!

    **

    “公子真舍得下手,软猬甲扎手,以后看谁还敢冒犯公子,哈哈,哈哈……”红鸾坐在床上,听彩凤将袁锦铖如何被耍,笑得前仰后合。她看着彩凤一脸冷清,抚着胸口顺气,“亏你忍得住,要是我,早就笑死在当场了!”

    “这就是为什么公子喜欢带着我,而不喜欢带着你!”彩凤嗔了她一眼,“你说要是袁锦铖真的杀了袁尚武怎么办?”

    “杀就杀呗,那个老匹夫,死有余辜!”论及正事,红鸾也正色起来,“不过,他不会,否则也不至于弄到今天的局面!”

    “那公子怎么办?他今天说得很决绝。”彩凤想起月潇浑身的戾气还心有余悸。

    “你就适合不说话,”红鸾狠狠的鄙视了彩凤一眼,“难道有人规定公子只能和袁锦铖合作吗?没有袁锦铖,他可以选着夜谦然或者仲宣,就算自立为王也行啊!”

    “荒唐!”月潇裹着狐裘,推门而入,“如此肆无忌惮,也不怕隔墙有耳!”

    红鸾吐着舌头,从床上爬起来,和彩凤站到一起,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公子!”

    “得了,这里又没外人!”月潇隔着狐裘戳了一下红鸾的蛮腰,在床上坐下。

    “奴婢不敢,隔墙有耳!”红鸾故意将那四个字拖得老长,摇头晃脑的模样引得床上的人掩嘴娇笑,连彩凤也跟着扯开唇角。

    “就你牙尖嘴利!”月潇揭开面罩,露出本来的面目,拍着脸上僵硬的肌肤,“带了一天,累死了!”

    闻言彩凤立刻抽身离开,“我去给你打水!”

    “那,我来帮你揉揉?”红鸾搓着手,露出猥琐的笑意。

    “谢谢,姐姐,你还是省省吧!”脱下鞋,迅速的往床上一缩,她灵巧的避开红鸾的咸猪手。

    大病未愈,加上那一年之内连番的寒毒入体,虽然鸟精灵已经及时出手,但吸入的微量烟尘,还是让凝霜失去了完美的声线,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今日才能将涅槃的月潇演绎得淋漓尽致。

    “今天爽…透了吧?”红鸾将头靠在凝霜的腿上,她越发喜欢现在的凝霜,不,准确的说是公子月潇,有血有肉,********,若是身体再好一点就完美了。

    “一般般!”凝霜抬手将红鸾的头搬到床上,说得无比淡定。

    三年,足够她从阴影中走出来。
………………………………

第246章 口是心非

    “切,口是心非!”红鸾耸了耸肩,又把头挪了上去,她就喜欢枕着她的腿,舒…服!

    “我现在是病人!”凝霜噘着嘴,再次将红鸾的头搬到床上,“别再来啊,再来我叫了!”

    “叫吧,叫吧,让大家都来看看我们的月潇公子,原来是个大美女!”红鸾笑得得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将头靠了上去。

    “彩凤!”

    凝霜的话音还未落,红鸾就弹簧似的跳了起来,“错了,错了,别喊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彩凤,虽然她自认为样样都强过彩凤,除了打不赢!但这世道,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灵丹妙药,百试百灵,凝霜仰面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她玩不过红鸾,红鸾打不过彩凤,彩凤最心疼她,三个人就像一个怪圈。这三年,最快乐的就是和她们在一起,如果不用吃药和疗伤,那就是最好的幸福,可伤害自己的事情做得太多,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着凝霜消瘦的脸颊,孱弱的身子,红鸾脸上的笑意渐渐凝结,“要不,咱们跟突犹合作吧?仲宣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南城的西街偏西是整个南疆主城最贫苦的地方,这里住着战争中失去亲人的老弱妇孺,孤儿寡母,以前衙门会统一监管,定期送些米粮、衣物,可这三年战事焦灼,户数迅速递增百倍,财政吃紧,已经兼顾补上。

    每年的冬天,都是他们最难熬的日子,饥寒交迫,缺衣少粮。

    而这个时候,他们最盼望的就是大年初一,这一天会有一群仙子一样的姑娘,为他们送来足够熬到春天的衣物和粮食。

    而今年尤为喜庆,因为他们一直感谢了多年的月潇公子也会来。

    寒冷的冬日,萧瑟的风穿行在残破的街道中,这里虽然破旧,但却干净。百姓们已经自发的走上了街头,或捂着脸,或搓着手,或跺着脚,用他们力所能及的办法,驱赶侵体的寒意,等待他们心中的天神。

    “来了,来了,恩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三三两两的人立刻全部靠到路的两边,尽量让出道路让鸾凤轩的车队通过。

    每年的布施地点都定在西街尾的破庙门口。

    彩凤搀着月潇缓缓的走下马车,不知谁先跪了下来,围观的人立刻跪成一片,不少人已经激动得开始哭起来。

    凝霜松开彩凤的手,紧着狐裘看着这一地的乌压压的老弱妇孺,呜咽的哭泣声混在萧瑟的风中,送入她的耳朵,直达心里。

    “别哭了,都起来吧!”她抬手搀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位老奶奶,“战争使你们是去了亲人,但你们要更加努力的活下去,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逝去的人!”

    她的声音沙哑低沉,但带着饱经沧桑的力量和一股让人折服的威仪。

    这三年她一直在疗伤静养,红鸾和彩凤就是她的眼睛,可就算是亲耳听到的据实汇报,也没有这现场直播来得震撼。

    看着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人从身边走过,面具下月潇的眼眶都湿润了,她庆幸自己带着面具,否则一定会被红鸾笑话,这么多年,她越发多愁善感。
………………………………

第247章 有何吩咐

    “大嫂,你们平时都以什么为生?”月潇拦下一个排队的妇女,轻声的问。她的衣衫破了几处,都露出了里衬,站在人群中瑟瑟发抖。

    “以前靠着衙门的接济,再给人做一些缝补浆洗的活儿,勉强能度日,可现在衙门不管了,我一个女人,上头还有婆婆,下头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她一边说,一边低低的啜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堆待发的米和衣物。

    “彩凤!”

    “公子!”月潇一召唤,彩凤立刻闪到她身侧,“有何吩咐?”

    “拿上东西,我们去她家看看!”

    “这……”,彩凤有些犹豫,月潇的身子弱,不宜在污秽的环境中停留过久,容易感染疾病。这也是这么多年,为什么月潇总是很少出现,而每次出现的时间都极短的原因。

    “不碍事的,就去看一眼!”隔着狐裘,月潇拽了拽彩凤的衣袖,她必须要弄明白,为什么多年的救济,这个地方还是这么贫乏。

    跟着那妇女穿过几条空旷的老街,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她家,一间破败的房子,四面透风,连门框都摇摇欲坠,一个老妪蜷缩在唯一的床上,裹着被子发抖。那床还断了一个角,地下垫着石块。

    “娘,娘,我饿!”大概是闻到米味,两个三四岁大的孩子从外头窜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抱住那妇女的腿。

    看着那两个孩子没规没距的瞎跑,撞上了月潇,彩凤的脸上立刻浮起冷意,手中的米袋子落了地。

    “没事,我没事的!”月潇觉察到她的不快,急忙回身黏着她安抚,“只是两个孩子而已!”

    彩凤是个认死理的人,对什么都冷淡,唯独见不得她的公子受委屈,这就是为什么凝霜嫁到南疆的时候,选择了带红鸾来开鸾凤轩,而不是她。

    那大嫂第一反应是去捡起地上的米,看着袋子毫无损坏才松了口气,尴尬的朝月潇苦笑,“对不起,公子!月前婆婆大病一场,若是没了这米,全家就只能饿死了!”

    那两个孩子这才意识到家里还有客人,拉着母亲的衣角,瞪着眼睛看着人群中那个衣着华丽的公子直咽口水,他身上的狐裘一定好温暖,他脸上那个银光闪闪的面具,一定能换好多馒头,说不定还能换好多肉。

    月潇并不介意,反而看着那两个孩子明亮的眼睛笑了,“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你做的?”

    “是的,咱们贫苦人家哪里买得起成衣,这些都是用我男人以前的旧衣服改的!”看着面具下恩人翘起的嘴角,那大嫂也跟着笑了,抬手摸着两个孩子的头。

    “你的绣工很好,针脚密实,怎么会找不到好的活计?”

    彩凤刚才对这户人家的印象大打折扣,一听月潇质疑,立刻摆出防御的姿势。

    “唉,住在这里的又有哪个手艺是差的,”那大嫂看着彩凤,叹了口气,“你看这位姑娘的反应就知道了,工钱高的大户人家,都闲我们这些穷人手脚不干净,所以……”
………………………………

第248章 挽回时局

    知道彩凤又要不乐意,月潇先将手伸进了她的袖中,转移了话题,“让白芷过去看看她娘可好?”

    就算隔着面具,彩凤也想象得出此刻的公子是何等撒娇的表情,她只得点头。

    人群中立刻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上前掀开了老妪的被子。

    “怎样?姑娘,我婆婆怎么样?”看着白芷把脉结束,那大嫂立刻急切的问。

    “年纪大,身子弱,只是一般风寒!”白芷恭敬的向月潇回报后,就从随身的药箱里取了几味药递给那大嫂,“这是三天的量,足够她痊愈,只是这几天要尽量让她吃饱,吃饱了才好得快!”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那大嫂作势就要拉着孩子给她磕头,却被白芷拦住,“别谢我,谢公子就行!”

    “不必了,等我真正解决了你们的生计,天下太平,你们再谢不迟!”月潇抬手阻止,战事是因她而起,她要做得事情还很多。

    “叫袁锦铖到鸾凤轩见我!”离开那个大嫂家,走了很久月潇才淡淡开口,她刚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

    “不必了,有什么跟本王谈吧!”

    月潇抬眸,大道中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特别的人,混迹在三三两两的贫民中,连彩凤都没觉察。

    来得正是袁尚武和张远。

    他还是一副黑铁面具遮脸,即使换上了锦衣华服也掩不住他浑身衰败的气息,因为他有一颗被仇恨充斥,腐坏的心。

    当彩凤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时候,队伍立刻发生了变化,所有人自觉的以月潇为核心,紧紧的环绕在她四周。

    “月潇公子不必紧张,我们是很有诚意希望跟你合作的!”看着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张远上前一步抱拳解释。

    “紧张?”月潇不禁冷笑,面对这两个人,她还真没想出自己又什么好紧张的。她抬手拨开挡在前面的彩凤,“跟这种人较真,你也不怕降低自己的档次!”

    “你……”张远被呛得无语,回头狼狈的看着袁尚武。

    “公子教训得是!”彩凤知道自己护主心切,有些失态,挥挥手,圆环又变成了普通的队形。

    看着他们从容的从眼前经过,袁尚武的手在袖中收紧。听说昨晚袁锦铖见过他之后,回府也是一身的狼狈,房中的灯一直亮到今天天明。

    “什么第一公子,什么善人菩萨,也不过如此!”

    “放肆!”彩凤回身、扬手,一排银针飞了过去。

    张远拖着管家连连后退,银针落空,竟在地上钉出凤凰的轮廓,周围的人立刻吓得四散奔逃。

    彩凤还欲出手,却被月潇抬手拦住,只见她淡淡摇头,扭头看着袁尚武,唇边浮起一抹诡笑,“我一介布衣,开着青楼楚馆,手染无数鲜血,偏偏博了个第一公子的雅称。你呢?”

    见他不语,月潇唇边的笑意里满是戏谑,“贵为一方霸主,却引得战火连连,百姓怨声载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结盟?”

    “正是如此,我们才希望能与公子携手,挽回时局,救百姓于水火!”一听袁鹰说袁尚武带着张远出了门,袁锦铖就立刻赶了过来,他知道鸾凤轩每年都会到这里来布施。
………………………………

第249章 至死方休

    “想结盟啊?就拿出点诚意来咯!”月潇看着袁锦铖的鬓角有细细的汗,显然跑得十分着急,心里就觉得各种舒坦。

    他的话,让袁锦铖心里一滞,“这……”

    “舍不得?那想好了再来找我!”月潇也不急,面具下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意,她要看看这父子情深,如何葬送这天下!

    袁尚武看着袁锦铖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和月潇之间一定有了什么协议。鸾凤轩姑娘们的脂粉气还残留在空气中,他就已经迫不及待了,“诚意?他要什么诚意?”

    袁锦铖凝眸,深深的看着那张黑铁面具,他第一次觉得这张面具是如此讨厌,自从出现,就没有一件好事!曾经那个豪爽阳刚的父亲,早已经如同面具下的那张脸,千疮百孔。

    他叹了口气,就算心里有多不愿,都不能割舍这仅存的亲情,“没事,您先回去把,儿臣再想想办法!”

    他的心里愈是想念凝霜,就愈能理解袁尚武今日的转变。一个风光无垠的将军,先是被自己忠于的皇上怀疑、抛弃、甚至暗杀;好不容易留下一命却发现自己挚爱的妻子已经为爱殉情;还眼看着仇人的女儿还登堂入室,成为儿子最宠幸的妃子。

    “铖儿!”看着袁锦铖颓废的转身,故作坚强的模样,袁尚武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紧。

    不是他不想收手,而是平衡的局面一旦被打乱,想退缩,已经来不及了。天下逐鹿,从来是至死方休!

    **

    袁鹰已经被鸾凤轩门口的姑娘,挡下了第十八次,忍受着来回路人奚落的目光两个时辰,任他脸皮再厚也挂不住。

    他本想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进去求见月潇,可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到后门去碰碰运气。

    与前门的灯火辉煌相比,后门的确冷清很多,他不敢贸然进去,只透过门缝往里张望,这里是厨房,来来回回的都是传菜婢女和小倌,倒也是一排繁忙。

    他抬手推了推门,毫无动静,显然是落了锁,那么就只能翻墙了。

    两个漂亮的纵身,他的身影如鬼魅般落在后院的阴暗处,早知道这么容易,他就不必在前门磨蹭这半天。但是,怎么混进去呢?从后院进入前楼的地方是有人把守的。

    他看到穿梭传菜的小倌,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不多时,一个身材挺拔的袁鹰小倌就诞生了,可怜那个小厮被他打晕,扒了外衣丢在厨房后面的树丛里。

    这已经是他看到的小倌里,身高跟他最接近的,可他壮硕的肌肉还是将衣服撑得鼓了起来,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可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他缩着头,托着盘子跟在一个婢女的身后,心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站住!”清冷的声音让袁鹰的思绪戛然而止,“你的腰牌呢?”两个守门的女子,拦住他的去路。

    “腰牌?”心里咯噔一下,扒衣服的时候光线太暗,他根本没看清楚。好在他脑子够快,立刻摸了一把腰间,“哎呀,大概是刚才掉在厨房了,我马上去找!”
………………………………

第250章 如蒙大赦

    “看着,我去通知鹫哥,有人混进来了!”看着袁鹰离开,年纪稍长的婢女在另一个姑娘耳畔低语。

    “嗯,咱们这雇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哪像他那么身强体壮,衣服都变形了!”旁边那个女子立刻点头附和。

    当袁鹰再次返回的时候,那守门的女子言笑晏晏的将他领进了一个房间,等待他的是一柄雪亮的长剑和一个冰冷的声音,“说,你是干什么?”

    “客官息怒,奴才,奴才是来送菜的!”

    袁鹫站在他的身后,虽然看不见他的容貌,但这个身材,这个声音,不是袁鹰又是谁呢?

    “不许回头,放下东西,出去!”赶在自己失态之前,他果断下达逐客令。

    “是!”袁鹰虽然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已经感觉出不对,能够在鸾凤轩掌事的,各个都是武功高强,这个人的剑锋却在微微颤抖。

    佯装出门,等到剑锋离开颈间,他猛的转身,力求瞬间打掉对方手中的剑,挥出的掌风却僵在半道,“阿弟!”

    袁鹫慌忙抬手捂住脸,急急的下逐客令,“你认错人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

    三年,他等了三年,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此刻近在咫尺,他怎肯就此放弃。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啊!你看看我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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