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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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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让人模糊了他当初对待小太子和冯皇后的种种手段,就像一个实诚的君子一般。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我最近不知怎地倒有点想念叶伽了……”

    “以前就不想念?”

    拓跋宏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却有一点脸红。

    冯妙莲几乎罕有看到他这样期期艾艾的样子,有点意外。

    他的脸更红了:“妙莲,我还真的有点怕叶伽……也妒忌他……”

    她移开了目光,并不和他的目光对接,淡淡道:“你妒忌他干什么?”

    “你的命是他救的……如果没有叶伽,也许你今天根本就不可能站在我的面前了……而且叶伽又长得那么帅,如果他不是个和尚的话,我真……我真……”他的笑声变得爽朗起来“幸好叶伽是个和尚,而且他是谁啊,是我们最要好的朋友啊。妙莲,你说我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这话一说开了,反而心底释然了。

    自从她回宫之后,这个心结几乎就扎根在他的心底,若隐若现,也成了二人关系的障碍,此后种种,因此而来。

    “妙莲,以后我再也不妒忌叶伽了……唉,我这个人呀,居然也会犯这种错。”

    “!!!”

    “妙莲,我们重新开始!”

    他并非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而是一种极其肯定的语气:“妙莲,以前我们之间有很多不愉快,但是从今日起,我们要忘掉昔日的种种不快,我们一定会生活得很愉快的。”

    忘掉?一切真的能忘掉?

    “妙莲,其实自从你回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了。从来没有。”

    她的眼神有些疑惑。

    并非是出于怀疑,而是一种胆战心惊,但是不能为他所察觉――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打算和理想――让叶伽从此变得很渺远,再也触摸不到的良人。下一次的见面是什么时候?是她当皇后的时候?凤冠霞帔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接受他的恭喜和朝拜?

    不不不,千万不要这样。

    掌心的伤残,心口的伤残,都无法改变这个结局。女人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他是皇帝,谁敢违背他的意志一意孤行?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出奇的平静。

    “妙莲,今日起,你要好好保养身子,你看你最近瘦了许多,等你好起来,才有精神陪我。”

    陪他?还有那么漫长的几十年啊。只要不死,就一辈子陪着?

    就在这时,听得门外传来通报声,二人出去。

    是内侍拿进来一封密函,正是拓跋宏陵墓的设计。之前曾经搁浅,但现在设计方案已经全部到位了,除了在永固方山陪同冯太后的一座空墓之外,在洛阳也设计了一座陵墓,和拓跋家族的列祖列宗庙飨在一起。

    拓跋宏看了一遍,兴致勃勃:“妙莲,我把你的也设立进去了。”

    冯妙莲心里一震。

    按照常规,皇帝身边一般是三个穴位,两个女人分别是皇后和以后皇帝的生母。但是这一次,拓跋宏只保留了两个位置,帝后二人并列,再也没有留出别的女人的位置。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生同寝,死同穴。

    “妙莲……”

    她面色惨白,就连平静也维持不下去了。

    比要不要邀请叶伽带来的打击更加巨大。

    活着要一辈子陪着这个男人,死了之后灵魂也不能自由,也得生生世世陪着他。就算化为了灰烬,就算变成了尘埃,也必须和他一起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下。

    。。。
………………………………

第1889章 番外:迟到的拥抱4

    “妙莲……”

    他叫了她好几声,她恍恍惚惚的,脸色依旧白纸一般。

    “妙莲,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颓然坐在椅子上,才发现冬天了,一片冰凉,窗外的一些大树,叶子也掉光了,光秃秃的,只剩下枝丫在风中孤零零地摇晃。

    人与人之间可以合葬,那人与自然呢?

    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在忙碌,那是在准备皇后大典的礼仪,一边是生前荣华,一边是死后富贵。

    拓跋宏看到她呆呆的样子,又看外面的灯红酒绿,忽然有一股模模糊糊的不祥的预感:仿佛这个时候提起合葬是很不祥的事情。

    真的太不该了。

    尤其是在皇后盛典之前。

    他简直有点痛恨那个不识时务的东西了,怎会选择了这样一个时机送来?他甚至忘记了,这其实是他自己为了讨好她而做出的安排。

    但是,他很快挥去了那种可怕的念头,他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从来不信鬼神怪力之说,只要自己努力,命运自然可以把握。

    冯妙莲开始早睡早起,在拓跋宏的强迫之下,又开始练习五禽戏了。渐渐地,身子开始复原,脸上也有了红润。

    夫妻之间的关系貌似在开始痊愈了。

    宫女们察言观色的时候能够看到帝后之间有时还能说说笑笑,一如当年的立正殿情形。暗潮汹涌的日子仿佛已经成了过去。

    然后,皇后大典马上要开始了。

    一个阳光晴朗的午后,一干侍女陪她出去散步。

    秋风萧瑟,前呼后拥。她的脚步停在瑶光寺的门前――说是门前,其实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她站在高处能看到瑶光寺最高层的尖尖的铁塔。

    那是宫里的寺庙,年老的宫妃在这里求神拜佛,一些犯罪的妃子在这里出家,一句话,是宫里闲人养老的地方。现在,早前的冯皇后也到了这里――冯妙芝被软禁在了瑶光寺。

    她的脚步停下来。

    对面的人也正往这边看。

    昔日的凤冠霞帔已经换成了灰衣袍子。

    冯妙芝孤零零地伫立,身边只跟着一个青衣小婢。昔日的尊荣想也不敢想了。

    冯妙莲想起自己在家庙的时候那一身蓝色的袍子。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到那样恶毒的杀气,穿透了空间飘过来。

    “贱人,你这个贱人……该死的贱人……你装死啊,怎么不死啊……”

    失败者歇斯底里。不敢相信自己此生的命运,一辈子没有受过挫折的大家小姐,一辈子被人捧在掌心里,但是却输得这样惨。一辈子青灯古佛有何意义?

    而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只不过是导演了一场苦肉计,就把一切荣华揽在了她的掌心里。尤其,她居然敢于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

    婢女们远远地跪下去:“参见皇后娘娘。”

    这一声“皇后娘娘”更是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冯妙芝的心口。

    皇后!

    天啦,她们叫她皇后。

    居然叫这个贱婢皇后。

    一场苦肉计啊,真有心自杀,难道杀不死吗?

    “贱人……你这个骗子……你在演戏,你在陛下面前演戏……”

    她冲过来。

    一墙之隔。

    两个人都站在高处。

    “贱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人……陛下不会一辈子受你蒙骗……你为了害我,故意刺自己一刀,贱人,我诅咒你,贱人……”

    冯妙莲别过头去。

    那一刀是不是苦肉计呢?

    她不知道。

    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心口已经不疼了,伤口痊愈了,只留下一处淡淡的疤痕。甚至她抬起头轻理云鬓的一只手,掌心之间,伤痕变成了纹路。

    她把手掌举起来,纹路清晰,变成了朱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一举动更加疯狂的刺激了冯妙芝,苦肉计啊苦肉计,就是凭借苦肉计,这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次次赢得了胜利。

    只知道男人会自残,却不知道女人也会以自残来麻痹敌人。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以姿色侍人,身上哪一处敢不保养得妥妥帖帖?可是这个女人就像一个疯子――如果有必要,她绝不怀疑冯妙莲可能挥刀自宫。

    她几乎歇斯底里:“贱人,难道皇后的位置,对你真的就这么重要?”

    冯妙莲轻描淡写地点点头。

    皇后的位置当然很重要,那已经不是名份的问题,也无关乎爱情,只关于每一个女人的身家性命,世家荣辱。

    其实,大臣们也是拼命谄媚,讨好,以获得皇帝的赏识和提拔。

    而妃嫔们,同样如此。

    大臣们因为是男人,就显得正大光明。

    女人们则因为用身子,就显得下贱****。

    世人的标准,向来都是双重的,谁去管谁倒霉。

    冯妙芝怔了一下,眼睛睁大了:“你果真是为了皇后之位用苦肉计?”

    她笑起来,又点点头。

    “我筹备了许多年了。终于有了今日。既然别人不肯主动给我,那我只好自己争取。”

    妙芝惊呼一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妙芝,你看,你输给我只是因为技不如人。这样,你的心底是否要好受一点?”

    “陛下是被你欺骗了……陛下迟早会看穿你的真面目……”

    “no,这是不可能的……”

    冯妙芝没听明白。

    这是何意?

    冯妙莲自己却没意识到。

    “陛下不可能发现我的真面目……因为我自残,他就被麻痹了……男人见了血就被麻痹了,而且,我会麻痹他一辈子……你看,无论是掌心还是心口……我拿捏的分寸很准……受伤程度并不严重,绝不会真的把我自己搞死……”

    一口血几乎没喷出来。

    果真是这样。

    那个该死的贱人,如果真要自杀,岂会杀不死?伤都这么轻,而且都是无关紧要的。

    “妙芝,你看,当初我回家庙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不就是皇后呀,有什么稀奇?现在你也做过了,看吧,并不怎么好玩是不是?”

    冯妙芝的牙齿咬得咯咯地作响。

    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嘲笑失败者。

    冯妙莲笑得又甜蜜又温存:“现在明白了吧?妙芝,你真的是技不如人。可怜的大小姐,任你做尽贤惠的样子,可是有什么用呢?作为姐姐,我忘了对你提出忠告,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这后宫三千,美女如云,永远有更多更好更年轻的女人出现。你冯妙芝却痴心妄想一辈子霸住皇后位置,怎么可能呢?你看看高美人,是不是比你我二人更加漂亮?她是什么下场?轮到对男人的了解,你远远不如我……远远不如!”

    “的确,我没你歹毒,没你脸皮厚,啧啧啧……”她的目光落在她的断掌上,恨恨道:“当初你用一只肮脏的手逼死了高美人,现在又一刀逼死我……贱人……就像你所说,总有一天,你会被其他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逼死……”

    “没错!”

    冯妙莲打断了她的话,上前一步。

    “可是,你也看到我的手段了,今后我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只要有这种苗头的女人出现,我立即就会掐死她,让她永无出头之日……”

    “哈哈哈,这就是你冯妙莲的手段?你也只有手段而已,陛下原来也不是真心爱你!”

    “如果这样能让你更好受的话,我不反对你的说法。”她傲然道:“事到如今,陛下是否真心喜爱我还有何干系?我根本不在意,也不需要了!”

    姐妹俩几乎能看清楚彼此脸上的每一分表情。

    眉目之间的相似,神情的韵味,一样血液的女人――风水轮流转,她和她彼此都曾经站在最高点上过了。

    面对面地憎恨。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我亲爱的妹妹,反正皇后位置牢牢地属于我们冯家,对于你我来说,具体是谁做有什么干系,你说是不是?”

    愤怒的山洪终于爆发了。

    “贱人,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做皇后?品德?身份?血缘?你就算做了皇后也是令陛下蒙羞而已……”

    冯妙莲呵呵一笑,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环佩叮咚,珠络遮面,华丽而浓重,身后几名宫女给她牵着华丽的裙摆,摇曳生姿的凤钗发出清脆的声音。

    冯妙芝扑在窗棂上,泪如雨下。

    冯妙莲没回头,但是她听到她的哭声。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谁没这样哭过?

    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这样恸哭?

    自己这个“新人”,又能维持胜利多久?

    前面的宫女小跑步而来,满面的喜色:“娘娘,老爷和夫人来了……”

    她站定,看到迎面而来的冯老爷和冯夫人。冯夫人一脸的紧张,眉宇之间不敢露出丝毫的愤怒,可是眼神却掩饰不住。反而是冯老爷,小心翼翼,言辞之间充满了讨好:“参见娘娘……”

    “免礼。”

    冯妙莲并未让二人跪下去。

    冯老爷嗫嚅着:“娘娘身子可大好了?”

    她淡淡的:“多谢老爷和夫人关心,我无大碍。”

    “听说您受伤了,我们都很关心,您的哥哥和兄弟也是想来探望的,但是……”

    拓跋宏特例恩准冯老爷夫妻入宫已经是天大的开恩了,兄弟那些外眷进出当然没那么方便。

    。。。
………………………………

第1890章 番外:迟到的拥抱5

    “我没什么,老爷夫人可以放心。”

    “妙莲,我们这一次来……这一次来,其实是……”

    冯夫人忽然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冯老爷也跟着跪了下去。

    “老爷夫人,你们这是作甚?”

    “娘娘,求求您高抬贵手……妙芝这丫头不懂事,求求您了,求求您饶了她吧……”

    此是僻静处,宫女们都退在一边,更显得孤寂和空旷。两个老年人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这个一年前几乎被他们视为废物的女人放他们的女儿一马。

    冯妙莲想,如果今时今日,在瑶光寺里的是自己,可有人会替自己求情一言半句?

    可有?

    她闭了闭眼睛,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

    “求求你了,娘娘,妙芝她……她千不好万不好也是您的亲妹妹……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求求您饶恕她吧……求求您了……她还这么年轻,才20岁啊。如果进了冷宫,她这一辈子就完了……陛下最听您的话,求求您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陛下一定会饶恕她……娘娘……”

    冯老爷察言观色,竭力阻止妻子:“你不要多废话了……”

    “我没有废话……

    冯老爷更是恐惧,仓促地拉身边的夫人,埋怨道:“你这是干什么?快向娘娘请罪……快点,你至今还不知悔改?娘娘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

    冯妙莲忽然如此酸苦。就是这个男人!就是这个趋炎附势,没有骨气的男人。若不是他,自己和母亲岂会走投无路幼年就进入皇宫?若不是他把女儿作为荣华富贵的阶梯,自己和冯妙芝岂会落到这样悲惨的地步?

    但凡他多一点疼爱之心,自己也可以像普通女子那样长大,哪怕嫁一个寻常的贩夫走卒,粗茶淡饭一辈子又有何妨?

    现在进不得退不得,皇后位置怎么来的?是拿命换来的。可他念念不忘的还是他冯家的荣华富贵。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不不,天下许多狠心歹毒厚颜无耻的父母。

    正是这个男人的不负责任,薄情寡义,才导致了今日的恶果。可他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教训冯夫人。

    这沉默吓坏了冯老爷,他一跪不起:“这皇后位置一直都该是娘娘的,我早就说了,只有娘娘才有这个资格……妙芝自己不懂事,那也没办法……娘娘,你的兄弟们可都惦记着你,一直挂念着你……他们都在家里筹划娘娘的皇后大典,一点也不敢马虎,对了,他们还都给娘娘带来了礼物……”

    后面的仆人带着厚礼――真正的厚礼,珠宝首饰,奇珍异宝,看得出,冯老爷和儿子们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冯妙莲泪如雨下,大步就走。

    穿过御花园的梅林时,听得鸡飞狗跳的声音,一个孩子呼啸而过差点把她撞倒。她停下脚步,看到正是小太子询儿。

    询儿胖墩墩的身子稳住,狠狠地盯着她。

    旁边的宫女太监们立即跪下去:“参见皇后娘娘……”

    “殿下,快参见皇后娘娘……”

    孩子倔强地仰着头:“不,她不是皇后娘娘,她是冯昭仪……”

    宫女们惊恐万状:“殿下……”

    就连身后气喘吁吁赶来的王美人也呆住了,急忙跟着跪下去。自从冯皇后被废黜之后,年龄最大的王美人就担负起了养育小太子的责任。她是个老老实实的女人,姿色平平,从未得宠过,所以为人特别谨慎低调。冯妙芝倒台了,她深知这个新皇后自己是万万惹不起的,就算抚养小太子,也不要企图和冯皇后抗衡。

    她见小太子竟敢顶撞新皇后,如何不惊恐?如今人家在风头上,谁不知道新皇后本就把小太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还了得?

    她急了:“殿下,快给皇后娘娘请安……”

    “就不!”

    孩子依旧倔强地昂着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冯妙莲倒没有生气,横竖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但见他那肥胖的面容,臃肿的身材,少年老成的样子,心里只是奇怪,这个孩子怎么长得跟拓跋宏一点也不像?他的母亲高美人也是一个大美女,拓跋宏自己常被史官们称为“美仪容”,可是这个孩子竟然一点也没继承父母的优点,五大三粗,黑不溜秋,不像个太子,倒像杀猪匠的儿子。

    她没理睬孩子的冷漠,和颜悦色的:“询儿,你最近功课可好?”

    “哼。”

    孩子鼻孔一掀,冷冷的哼了一声,整个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冯妙莲笑起来,一招手,宫女陈嘉拿上来一个小盒子,正是冯老爷夫妻进宫带来的。打开,里面是十分精致的小点心。她拿起一块,温声道:“询儿,拿去吃吧。”

    孩子早已闻到了香气,贪婪地看着那个盒子,却眼巴巴地说:“不吃,我怕有毒。”

    冯妙莲面色一变。

    再是小孩子,童言无忌也就罢了。可是,这么小就这么防备着自己,等他长大登基了,岂不是立即就会拿自己开刀?

    王美人吓得浑身颤抖,天啦,这个小祖宗,怎么这么说啊。你心底就算想,也别这么说出来吧?

    冯妙莲一转眼,看到她筛糠一般,嘴里都不利索了:“娘娘,孩子小不懂事……求你原谅他……”

    冯妙莲这才意识到,这宫里上下,几乎都把自己看成了洪水猛兽,认为自己下一步必然会对小太子下手了?

    她淡淡一笑,将那块糕点放在自己嘴里吃掉,拍拍手:“既然询儿不喜欢吃就算了。”

    王美人等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她走远了,王美人才拉起小太子。

    孩子终究是孩子,恨恨地,忽然说:“我好想吃糕点。”

    王美人小声道:“殿下,今后说话要小心一点,决不能得罪皇后娘娘……”

    孩子小眼睛一睁:“要你多管闲事?”

    王美人又是害怕又是埋怨,这个小祖宗,迟早会把自己给折腾死掉。可是,她抱怨的话都不敢多说半句,人家可是小太子,未来的皇帝大人。现在抚养他是拓跋宏出于无奈,非得找一个老成持重相对厚道的女人,但是老实人也不太会哄人,尤其是询儿这种孩子,一般人根本唬不住,王美人老实巴交,也没什么心眼,孩子和她不对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立正殿里早已金碧辉煌。

    拓跋宏正亲自视察装饰和布局。许多年了,皇宫里并没有什么太过盛大的喜事,就连立冯妙芝为皇后的那一年,也是在中宫举行。而且因为当初事情繁多,没有闲暇,无非是完成了一个礼仪而已。记忆中,唯有当年和妙莲大婚的时候有这样的盛大。

    也不是第一次结婚了,此时竟然心情雀跃。

    有一点小小的紧张,也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皇帝即便有再多的女人,但是只要皇后名分未定,他就是法律上,道德上名正言顺的钻石王老五。

    这一次,方是大婚?

    立正殿前所未有的喜气洋洋,宫女们,太监们穿梭往来,怎么布局,怎么摆酒,宴请的是几品以上的官员,御膳房该准备什么菜肴,珠宝首饰要哪些?凤冠霞帔如何?……林林总总,拓跋宏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修改细节。

    宫灯初上,看到窈窕而来的女人。

    他迎上去,满面笑容:“妙莲,出去了?”

    妙莲加快了脚步,有点意外:“陛下,今日怎回来得这么早?”

    “我提早结束了召见,反正也不是太大的事情。”

    年终了,地方官按照惯例进京述职,该升迁的升迁,该平调的平调,该贬斥的贬斥……其中重要的封疆大吏之类的,陛下当然会亲自召见,以关切国土是否安全,国民是否温顺无恙。往年的这个时候,拓跋宏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他是个喜欢亲力亲为的皇帝,这几年励精图治,大小事宜,无不精明。

    “妙莲,我前几年觉得特别累,今年也是年底了,正好可以放松休息一段日子。”

    冬日夜长,宫灯很早就亮了,一路上二人携手,沿途都是绢花,灯笼,彩缎、布锦……飞舞的彩球昭示出一种浓烈的喜悦的气息。

    这条路显得如此的长。

    二人并肩携手,走得很慢。

    “妙莲,冷不冷?”

    她摇摇头,宽大的狐裘毛皮,雪一样的脸色。

    “妙莲,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看灯会不?”

    第一次看灯会是在平城。她和他,还有叶伽,三个人一起随着太后到了平城,到了当时北国最繁华的城市。那也是北国仿效南朝的风俗,第一次在元宵节放花灯,灯火通明,玉树琼花,好一幅不夜天的场景。

    这是冯妙莲第一次见识这么盛大的场景,记得那个夜晚,皇宫里准备了许多宵夜,糕点,水果……素日忙碌的太后也放下了一切事情,也没有什么规矩,破天荒允许孩子们尽情地吃喝玩乐,肆无忌惮……

    三个人一起猜花灯,放灯笼,投壶、骑马、射箭……而太后,就亲自下厨,准备了一大锅的獐子肉炖苹果干,一屋子的飘香。

    后来,许久许久之后,太后都没有再做过这道菜了。

    二人走进屋子里,拓跋宏忽然一阵惊喜:“妙莲,这是什么香味?天啦,獐子肉炖苹果干……是这个味道……”

    纯正清香。

    皇宫里,唯有冯太后和冯妙莲才会做出这样的味道,就算事隔多年,拓跋宏也记得清清楚楚。

    他自言自语:“妙莲,我几乎五年不曾闻到这样的味道了。”

    自从她生病之后,就没有了。

    出家庙时没有了。

    回宫后也没有。

    这还是第一次。

    他喜悦难言:“妙莲,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淡淡一笑:“午膳之后就弄好了放在锅里,只让宝珠她们照看着。一下午了,现在吃正好差不多……”

    这一晚,拓跋宏大快朵颐。

    特制的苹果干在嘴里,比新鲜苹果更加的脆嫩可口。

    无酒有肉,人却醉了。

    整个夜晚,他都有一种晕陶陶的快乐,是一种如释重负之后的轻松和惬意――昔日曾经压在心口上的巨大的石头,忽然被搬开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再也没法压抑久违的激情。

    明明是熟悉到了极点的女人,却能撩拨心底最最久违的对一种激烈生活的向往和意气风发。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妙莲,我们生一个孩子吧,华大夫说了,我们一定能生一个孩子。”

    汗水淋湿了她的头发,粘连着,如一朵入夜的花,暧昧而朦胧,含含糊糊的,对此并不表示什么态度。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除了吃饭生孩子之外,一个女人还有什么其他的价值?

    既然她在皇宫里的生涯就是如此了,那就不能只吃白饭什么都不干吧?

    “陛下,我尽力而为。”

    声音异常柔顺,就如这一夜她对他的承欢,一切都是出自于一个女人的本份。拓跋宏对这柔顺的态度非常满意,唯一遗憾的是那一声“陛下”――昔日二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她总是说“宏儿……宏儿……”

    轻轻咬着他的耳朵,甜言蜜语那一声“宏儿”,最是**。

    他想,慢慢地,一步一步来吧。

    以后,这**的滋味总会慢慢回来的。

    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

    “妙莲,你身子还不大好……”

    她忽然明白过来他的肢体语言,想起华大夫告诉他那种特殊的“疗法”――在黑夜里也面红耳赤。

    “妙莲,以前我们坚持了那么一段时间……唉,都怪我,不该半途而废……”

    就因为那段时间,处心积虑想要废黜皇后,所以放任自流,语气里,浓浓的遗憾,仿佛不是错过那些日子,孩子就已经生出来了似的。

    但是,他的声音很快转为了欢快:“不过也没关系,妙莲,我们马上努力也来得及……”

    他不愿提起这件事情,有关冯妙芝如何的处置,小太子如何的安顿,自从她醒来之后,他只字不提,就如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不经意间,他全面处理了,既维持了她的体面,也顺从了她的心意。

    。。。
………………………………

第1891章 番外:迟到的拥抱6

    说心底一点感动也是假的,就算他曾经怎样的不好,怎样的计谋,可是,他终究是为了她,为了那一个名分――男人总说名分不重要,只要爱你就可以了。

    可是,名分难道不也是爱的方式之一?

    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

    如果一个男人都不肯把你推到世人认可并尊敬的共同法则之下,却以虚无缥缈的口头承诺来表达爱意,这难道不是虚假欺骗?

    而他,是在把一切障碍排除了,把生命的危险,名分的争议全部解决了之后,才把这些东西捧过来,送到她的面前。

    只是,当他压住她的时候,痊愈的伤口――心口,却隐隐地疼痛。

    就像一株树,曾经被剥掉了一块皮。

    这块树皮并不能影响整体的健康,却于美观处有所瑕疵,终究那是一种伤痕的见证。

    疼痛的感觉也逐渐地开始模糊,因为他那种特殊的疗法也在逐渐地升温,渐渐的,身子就像要沸腾起来一般,他的喘息也愈加沉重。

    那是很辛苦的反复。

    尤其于他,小别胜新婚的时候,却要先这样克制,为了调理她的身子,反反复复地这样3…5次,其中克制的毅力可想而知。

    “你其实不用那么辛苦……不用管我……”

    她微微咬着嘴唇,生如蚊蚋。

    他却听见了,于嘴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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