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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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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4章 番外:皇后6
他加快了脚步,竟然生怕自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紧张得难以言喻,恨不得立即奔到她身边,再一次拥抱她――
哪怕是最后一次。
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他了。
…………
妙莲!
妙莲!
他加快了脚步。
走过一片大树成林的小径时,他停下了脚步。
那一刻,呼吸几乎停止了一般。
他悄然隐身在旁边的大树背后,看到一个少女姗姗地出来。
她穿一件天青色的单衫,发髻高高的盘起,修长的脖子白皙而美丽。此外,浑身上下没有半件首饰,显得如此的干净,如此的雅致。
她就那么站在一棵巨大的红豆树下面,翘首企盼。
阳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洒了她满脸――那脸,如此的白皙,如此的红润,就好像刚刚剥开的一颗煮熟的鸡蛋,嫩白无暇。
最主要的还不是她这样洁净美丽的脸庞,还在于她那样的姿态:带了一点点焦虑,一点点希望,meiyanzhijian眉眼之间,饱含了无限的情意,浓浓的,就像怀春的少女,在等待情人的归来。
尤其,当她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的时候,又掀起来,就显得眼珠子格外的大,格外的明亮,乌黑得就像是一颗葡萄浸润在一汪水银里。
还有她那样的活力,那样伸出去的水葱一般的手,十指纤纤,柔若无骨,偶尔掠过自己的一缕刘海,更显得风情万种,妩媚多姿。
天啦!
这是谁??
这是谁???
是五年前的冯妙莲!
是十年前的冯妙莲!
是生病之前的冯妙莲!
是新婚燕尔时的冯妙莲!
是自己被关在冰冷的囚室里,那个偷偷地藏了大饼来给自己吃,被烫伤了的小小的少女……
那样明艳照人的笑容,复活了。
瞬间,一切都复活了。
是妙莲啊!!
甚至她微微张开的红润的嘴唇,白皙而小巧的牙齿――
是妙莲啊。
是自己心心念念,怜爱挂记的女人啊。
皇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一刻,忽然痴了。
整个人,就那么靠在大树上,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痴痴地看着那个多情的女子――看着她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不停地张望,脸上又带了一点儿失望――也许是没等到要等的人?
她在等谁??
除了等待自己,她还能等谁??
原来,她早就痊愈了――一直在这里心心念念地等待自己?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就这么等待着,张望着,然后失望着?
拓跋宏的心里砰砰砰的。
就像一万张鼓在心头擂过,重重的。
自己竟然没有来接她!
一直不曾来接她。
如果不是今日亲眼目睹,日后,不知道会再错过多少年――甚至一生一世??
就在那时,他听得她的声音。
轻轻的,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唉!!”
就这么一声,满含了失望。
仿佛那时候,太阳都为之黯淡了一下。
他再也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到后来,几乎是飞奔的,几步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冯妙莲一点也没觉得吃惊。
只是一种狂喜。
喜悦到了极点。
因为,那时她是背对着他的――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而且,做梦也想不到,会是拓跋宏――只以为出现了奇迹。
念兹在兹的那个男人――叶伽,他回来了!
在这样的家庙里,在这样无人问津的地方,敢于这样拥抱自己的,除了叶伽,还有谁额??
尤其他的手臂那么有力,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力量,一种温柔的情怀,一种久违了的热烈――一如他急促的呼吸之声,灼热,就那么埋首在自己的肩头,甚至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哽咽。
叶伽啊叶伽!
只是,叶伽本是个冷静而平淡之人,怎会忽然变得如此的激烈?
她以为,他是在热恋之中!
热恋之中的人,总是会变得很迟钝。
以至于,她连昔日拓跋宏的拥抱都忘记了,早就不记得了――压根也想不到,这是换人了。
只是,笑意更加明显了。
一缕的羞涩,从脸颊到耳根子,更是显得白皙而美丽。
声音也很小很小:“你终于回来了……我天天都在等你……”
没有应答。
身后传来轻微的抽泣之声。
诺大一个男人,竟然因为这一句,而泪流满面。
那是无限的自责!
无限的愧疚!
无限的心酸和急于弥补的心情。
他终于哽咽出声:“妙莲……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一个晴天霹雳。
几乎下一秒,妙莲就觉得浑身如坠入了冰冷的地窖。
是从山巅的云彩,直接掉到了泥地上。
天啦!!
这是谁的声音??
是谁的心跳?
咚咚咚的,那么激烈?
自己的?
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天啦,这是谁?
她试着挣脱自己的身子,但是,他的双手扣得紧紧的,牢牢地将她抱住――根本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挣扎和逃离。
“妙莲……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许多年后重逢,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是当年的宏,对妙莲,讲的第一句话。
是青梅竹马的少年,对自己的初恋,讲的第一句。
冯妙莲魂飞魄散。
一时,竟然懵了。
只愣在原地,既不激动,也不心碎――只是麻木――一种恐惧到了极点的麻木――就像望眼欲穿也等不到的叶伽。
不不不,叶伽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此后,叶伽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了。
再也没有叶伽这个人了。
那时,她的血忽然冷下去了。
可是,拓跋宏却一点也没察觉――只慢慢地感觉到,怀里本是灼热的女人,忽然变得一片冰凉。
但是,他心里的激动没发言说,甚至忽略了这样的一个事实。
只是欣喜若狂,只是泪流满面。
“妙莲……妙莲……”
她竟然也泪流满面。
咸的泪水,顺着眼角,一起往下流淌。
柳儿远远地跑过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小姐……娘娘……”
她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连一声“参见陛下”也说不出来――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也没人理睬她,任凭她跪在地上,然后,悄悄地退下去。那时,拓跋宏几乎看不到任何人了。
整个胸腔,几乎要沸腾起来了。
比他第一次亲政,比第一次打了胜仗,比迁都洛阳的时候,要更加激动……就像失去了很久很久的贵重东西,失而复得。
就这么紧紧地搂在怀里,珍而重之。
“妙莲……妙莲……”
两个人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那种咸涩的味道滴落他的手背。这一烫,他有了瞬间的清醒,大手一转,彻彻底底将她搂在了怀里,几乎来不及看清楚她的容颜,便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亲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种咸涩的味道,在嘴里更加浓郁了。
有一瞬间,冯妙莲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是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一种强大的绝望――连呼吸都没有了,身子也摇摇欲坠。只是当他的嘴唇碰到她的时,她才几乎惊跳起来,不假思索,就推他。
拓跋宏措手不及,几乎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只见她蹭蹭蹭地退开几步,面上一片潮红,双眼充满了一种极其陌生的惊惧和害怕,身子还在一个劲地往后退……
“妙莲……妙莲?”
她继续往后退,声音也在发颤,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上前一步。
她嘶声:“别……不要过来……”
那样真实而深刻的惊恐,几乎击溃了他――但是,拓跋宏显然并不认为她是在拒绝――无非是愤怒罢了――愤怒自己那么久没来看她――愤怒她明明已经痊愈了,自己也不曾派人来接她――
他试着放柔了声音:“妙莲……我来接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话,更让她不寒而栗。
走啊!
快走得远远的啊!
谁让他来的?
谁让他拓跋宏来到这里的?
她惊惶地环顾四周,是谁出卖了自己?
冯老爷?柳儿?还是其他什么人?
就如世界的末日一般。
这个男人,看起来太陌生了――纵然昔日和他有过无数的深情厚谊,但是,也早已被这几年的风吹雨打得一丝一点都不存在了。
没有了。
半点都没有了。
自己等的不是他!
绝不是他。
甚至他的印象,都逐渐地在她脑海里开始模糊了。
叶嘉呢?
叶伽何在??
她的目光极力地穿透出去――几乎想在那无穷无尽的天际尽头,找到叶伽――他必须出现,马上出现!
否则,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
不要啊。
自己费尽艰辛,那么辛苦地活下来,那么辛苦地筹划,难道是为了这一刻??
她的身子再往后退,几乎已经撞在了大树上,重重的,背脊一阵生疼。
“妙莲……”
“你不要过来!!!你……”
他果真停下了脚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妙莲!这还是妙莲么??
可是,她明明就是――那温柔的眼睛是,白皙的脸庞是,甚至纤纤的双手,那种妩媚的风情……统统都是妙莲。只有冯妙莲才有的特有的气质和温情。
他的眼中充满了怜惜:“妙莲……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已经痊愈了……都怪我……是我没来看你……”
她呆呆地看着他,声音很冷淡,发自一种本能:“我都好了,不需要人来看我。”
他一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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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5章 番外:覆水难收1
一种痛彻心扉的心寒。
是啊,人啊,是在生病的时候才需要亲人的探望,照顾,呵护。
如果痊愈了,何必要人探望?
那是一种悖论。
但是,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口干舌燥,心如刀割。
她转身就走。
他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一路上看着家庙的风光,阳光照射在一方天井里面,一间小小的木屋子,里面一张床,此外,一茶一几。
虽然干净而素雅,但是掩饰不住的清寒。
就如她身上的衣服――那是一种粗布衣衫,简简单单,形如民间女子,和柳儿身上的差不多――这跟昨日冯老爷家里的奴婢,歌女比起来,都差距甚远。
她不再是冯昭仪。
真的早就不是了。
只是这贫寒的木屋里,一个芳华减去的女人而已。
她进去的时候,顺手关门,他的手伸出,撑在门上。
一时,竟然无语。
她独自在木椅子上坐下来,脸一直对着窗外,看着那野生的花架,一丛一丛地在窗口蔓延开去,空气里,充满了一种香甜的味道。
本来,那野生的花藤长得很远很散,是叶伽有一日亲自整理,修剪,把它们引到了这间房子的屋顶,从此,春夏秋三个季节,常绿花开。
她看着花丛,竟然痴了,也忘记了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此时,只想到叶伽一个人,想起他在哪里?
路上?山间?客栈?
四处奔波?
赶来探望自己的路上?
叶伽何在?
“妙莲……”
“妙莲……”
“妙莲……”
……
门口那人,一声声的,口开口合,但是,她心不在焉,也没在听,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愧疚也罢,自责也罢,忏悔也罢,讨好也罢……她不在乎,甚至连他的来意,她也不在乎。
但是,当他走过来,再一次搂住她的肩头的时候,她就不得不在乎了。
她站起身,态度非常冷淡而疏离:“陛下,这是家庙,不宜停留,请回吧。”
那样冷淡的态度,是他根本想不到的――他也第一次觉得慌乱――比她当初和自己的决裂更加慌乱。
仿佛,这才是真正决裂的开端。
就像他此时才想到的本质的问题:这么多年了,妙莲还没变吧?
他强行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不不不,妙莲不会变――那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女人,就算全天下之人都变了,她也不会变。
尤其,当他拉住她的手的时候――大手摩挲过她的掌心,才察觉纤纤玉指之下的那种粗糙――她的右手的掌心,微微隆起,里面一条淡红色的毛毛虫一般的丑陋的伤疤――当年的烫伤、她断掌绝仪时的伤痕……层层叠叠,不堪重负。
这伤痕,让他更是不安。
心里,竟然第一次在她面前变得紧张,仿佛一种无从把握的无力感――
“妙莲……我来接你回去……我们回宫,好不好?”
回宫?
这样的字眼,就如尖刀插过心口。
那时,她忽然崩溃了,歇斯底里,是绝望的一种反抗。
她恶狠狠地,一把将他推开,气喘心跳,做贼心虚:“陛下,请你快回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冯老爷他们都该到处找你了……陛下,你回去吧……”
他非常固执,非常坚决:“妙莲,你跟我一起回去。”
然后,转向了门口:“来人,给娘娘收拾东西!”
这一声“娘娘”,简直让她如梦初醒。
“出去……滚出去……我不需要收拾任何东西……”
柳儿和侍卫都被她喝退。
拓跋宏站在她对面,仔仔细细地凝视着她――第一次,他觉得这个女人如此陌生,就好像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冯妙莲――不再是当初那个病得奄奄一息,充满绝望之情的女子。
“妙莲……”
她克制,强力地克制:“陛下,请回吧……”
他的大手忽然伸出,紧紧地搂在她的腰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几乎是贪婪地呼吸着她发梢之间传来的那种干净的香味――
纵然三宫六院,纵然再多的女人――可是,那种初恋的情怀,任何男人,都只能一次――一生之内,唯有这一次,如此的心跳气短,如此的血液沸腾――过去的种种不快,一扫而光。就好像两个人的拥抱,是如此的天然,如此的亲密无间。
他的呼吸都充满了狂喜:“妙莲……你好了,我真开心……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待你,重新开始……这些年,我常常都在想你……我真是开心极了……妙莲,我开心极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磨蹭在她柔软的脖子上,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呼吸着她嘴里那种淡淡的味道――被乡间的清粥小菜,被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所滋养出的淡淡的甘甜和芬芳――就连病魔的影子都无影无踪了。
她如此健康,如此漂亮,如此清雅――那是一双充满了魔力的情人的目光――此时的妙莲――在他看来,天下无双――
仿佛不是曾经几年为他妻子的熟稔的女人,而是新邂逅的亲密的情人――一见钟情,又饱含着浓郁的怜悯和理解――
甚至他摩挲到她的微微粗糙的掌心的伤口时,更是喜悦――瞧,这是当年她那么怜悯,那么热爱自己的证据呢。
“妙莲……”
他的手再一次被拨开――是她用尽了全力,将他的身子和她自己,隔绝成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脸上的神情冰冷得出奇,苍白得出奇。
“陛下……你请回!”
他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声音也变得有点急促:“妙莲……是我不好……如果你生气的话,就骂我几句吧……打我几句也可以……”
总是这样的――他早已忘记了的那些在北武当的岁月,忽然死灰复燃。
不知是从何时起,豆蔻少女,怀春少年,他们忽然开窍了,不再是小时候一般一味的打打闹闹了,彼此从彼此眼中能看到羞涩和躲闪了――那时,二人互生情愫,那么自然地。每每有了小小的不愉快,他总是会让着她,总是说“你生气了就打我几下嘛……”
当然,她从不曾真正地打过他――因为他是天子呢。
她并不是一个太骄纵的女孩子,最多撅撅嘴巴,跺跺脚,跑走了,一转身,又把青梅嗅――
但是,此时,她却没有撅嘴,也没跺脚,当然更不会打他,只是声音更冷了:“陛下,天色不早了,请回吧……”
“妙莲……”
“多谢陛下来探望我。你也看到了,我安然无恙,你可以回去了……”
“妙莲……既是无恙了……朕就会带你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
“当然是立正殿。”
她笑起来,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嘲讽,立正殿!竟然还是回立正殿。
“陛下,回立正殿做什么?”
“!!!!”
“有皇后在,一个妃子,能够擅自独占立正殿??还有高美人呢?她是太子的母亲,她往哪里摆?”
他急急忙忙的:“妙莲……不是你想的那样……绝不是!立正殿一直都给你留着……她们从来没去过……立正殿只是你一个人的……”
不说还好,一说,旧恨新仇,一起涌上心头。
从当初的冯昭仪,到现在的冯昭仪。
当年没有皇后的时候,自己是昭仪;现在有了皇后,有了高美人――自己还是昭仪。
一个男人,能给予一个女人的名分,基本上就代表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如何。
他又何必在这里继续假惺惺的?
她的声音冷淡而刻板:“请皇上不要再说这些了。此地简陋,无法待客,如有损陛下的龙体,我实在是罪不敢当……请吧……”
拓跋宏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
她却已经别过脸去,对着窗户。
他并没出去,也没因为她这样出奇的冷淡而败下阵来。他站在窗口,看着她削瘦的肩膀,苗条的身子掩映在宽大的天青色单衫下面,整个人,已经彻彻底底脱离了宫廷的浮华和高贵――彻彻底底,变成了他非常陌生的样子――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而已。
可越是简单,越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也许,我们的生活实在是太复杂了,早已被各种各样的借口,尘埃,伤害得体无完肤――每天目睹宫斗,目睹权臣们之间的斗争,到妃嫔妻妾之间的争斗……如此之多的时日下来,却忽然回到了这样简单的环境里,面对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竟然如获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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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6章 番外:覆水难收2
拓跋宏一直呆在木屋里没有出去。
黄昏的时候,有人送饭进来。
柳儿端着饭菜,喜气洋洋,看吧,自家娘娘的好事到了――以前,她曾非常恐惧,生怕娘娘和叶伽国师的私情败露了。现在好了,叶伽还没回来,陛下先到了,一切,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抹去,而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胆了,而看陛下这样子,一定会带娘娘回去。
只要冯昭仪回到了皇宫,必将天下无敌,从此,宠冠六宫,自然是理所当然。
小宫女在家庙里熬了这么久,终于出头了的感觉,想当然地,认为娘娘和国师一段情,只是因为绝望,因为没法回到皇宫而已。
如今,可以回到皇宫了,又可以荣华富贵了,娘娘岂会放弃??
柳儿的心思,和冯妙莲的心思,是完全相反的。
那时,所有人的心思都和妙莲是相反的――包括皇帝。
他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留下来了――无非不过是妙莲赌气,使性子罢了――但想着她这些年的心酸,悲苦,她不理不睬地发泄,生气,使性子,他也认了。真心诚意地在这里陪着她,反正不几天,她就会消气,好起来的。
可是,这却急坏了冯老爷一家。
当初,只听皇帝说出去走走,而且半路上,随从,护卫都被甩开了。从早上出发到中午,再到傍晚,都没人影子。
冯老爷慌了,一打听,才知道皇帝已经到了家庙。
他叫苦不迭――别人不知道,他冯老爷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就痊愈了――却一直欺骗皇帝,她病入膏肓,几乎说成已经死了――现在冯妙莲生龙活虎地站在皇帝面前,这可怎么说?
岂不是罪犯欺君???
冯夫人也急得面色苍白,尤其是从冯老爷口里知道了真实情况之后,更是急得跳脚――虽然都是冯家的闺女没错,可她一点也不希望妙莲好起来――这个庶出的女儿,一旦再一次回宫,肯定和自己的亲女儿妙芝成为生冤家死对头――再说,她在家庙这多年,大家都认定她落魄定了,根本没人去照顾她,还将她的侍女和侍卫都撤了――如果她再一次飞黄腾达,难保她就不报复??
冯老爷本就吓得发抖,又听夫人不停地抱怨,更是三魂失去了两魂,没了主心骨,自己小跑路地到了家庙,想要当面向皇帝赔罪,无奈,侍卫们却把守了门口,不让进去,说是不让任何人打扰陛下。
冯老爷作好作歹,红包也给侍卫们打点了无数,但无论如何,皇帝的答复只有两个字:不见!
看样子,皇帝是铁了心。
冯老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硬着头皮,心想,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还是自己的女儿,心一横,也就无所谓了。
里面的拓跋宏,却轻松惬意。
那时,已经夕阳西下了,一缕斜阳,把窗边的花丛映照得分外的绚丽多姿。
他觉得有点困了,这些日子的出巡一直很劳顿,加上到了冯家后,怀着心事,根本不曾好好休息,如今见到了心爱的女子,又见她安然无恙,喜上眉梢,到后来,竟然倦意上来,根本扛不住。
“妙莲,我好困……”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
目光不由得看着那张床。
床上的被褥那么整洁,又靠着窗户,一些花藤蔓延下来,悬挂在窗户边,带出很浪漫的色彩。
“陛下既然困倦……来人,护送陛下回去休息……”
“退下!朕今日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了。你们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一边说话,一边已经伸展胳臂,躺了下去,非常舒服的,霸占了那张并不算大的木床。他个子高大,倒是把床占得满满的。
冯妙莲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待要骂他几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默默地站在窗边,一会儿,她转身要出去,蹑手蹑脚地走过时,他翻一个身,长手长脚地伸出来,牢牢地将她拉住:“妙莲……陪着我……”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在了怀里。
夕阳西斜,屋子昏暗,又是孤男寡女。
她的身子那么柔软,就像一朵刚刚浮出水面的莲花――他忽然想起二人的新婚之夜――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两个人那么青梅竹马,那么水到渠成,新婚的日子,他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间的情事,知道男女之间还有这样深刻的美好,这样简单的快乐――那些日子,他跟吸毒上瘾似的,每天和她都是忘情的欢爱。
这些欢爱的日子,久违了。
现在,死灰复燃。
竟然比他面对任何的女人――任何再新鲜再漂亮的女人都没法比拟的那种渴望和激烈。
他的呼吸忽然变得那么灼热,那么轻佻――就像体内积压了许久许久的热情,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再也忍不住喷发出来。
但是,那种反抗,几乎是他想象不到的――绝对不是在赌气,而是用尽了全力,拼命地挣扎,甚至声音里,已经有了惊惧的抽泣:“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妙莲……”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就如即将到嘴的美味,怎么可能放弃?
不行,绝对不行!
尤其是她的发梢扫进他的嘴里,带着那种好闻的干净的清香味道,更如催情的迷药,几乎让他彻彻底底失控了。
“妙莲……”
她的身子被他牢牢抓住,他本就牛高马大,而且平素也不是纵欲之人,常年的锻炼,让他的身子非常有力,现在抓住她,就如老鹰抓住了一只小鸡,身子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感觉。
就如她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不不不!
不要这样。
当他的呼吸那么滚烫的时候,她总是想起叶伽――叶伽的脸变得分外的鲜明,清晰,就像一记重重的响锤砸在心上。
“放开我……放开……”
他一怔,松开手,眼角的余光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她夺路而逃,就像在躲避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他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次如此的心神不宁,立即就追了出去。
冯妙莲慌慌张张的,就像被猎人追逐的一头猎物――拓跋宏的突然到来,几乎打乱了她的全盘的计划。
叶伽呢?
叶伽到哪里去了?
叶伽到底何时才来?
此时,她才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不管不顾,什么也不要考虑,和叶伽远走高飞,也好过如今被困在这里。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会知道,拓跋宏哪根筋不对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起的女人,早已遗弃的女子,现在,干嘛又找来了?
但是,无论她如何后悔都无济于事了。
那个男人就躺在屋子里,四周都是他带来的卫士,就算她想逃跑也来不及了――甚至隐隐的恐惧:叶伽不要来啊――千万别来――如果被拓跋宏发现了,叶伽就死定了。
纵然她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不得不考虑起叶伽的安危――到底是屈从于拓跋宏,还是找机会远走高飞?
她被这个难题折磨得愁肠百结,一筹莫展。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婆娑地从树影里透下来,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到处是虫子的啾啾的声音,让夜晚显得更加宁静更加祥和。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很轻,她倚靠在大树上,头也不回。那是一种沮丧到了绝望的心理:因为,已经无路可逃。他在这里,把房间给她霸占了,她便不知该去哪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想,自己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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