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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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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嫉摹
不过张郃只能赌,一是赌情况紧急张梁没有时间去思考,二是赌张梁从来没关注过漳河水位的问题。
显然张郃赌对了,张梁跟张宝不同,张梁是典型的有勇无谋之人,虽然性格较张宝来说更让人喜爱,但是这种人吃亏会更多。
张梁等人行到漳河附近,张梁见到漳河水位较低,大约也就五尺,绝大部分人都能渡过,十分激动,心道上天助我,带着头就准备渡河。
身旁眭固拽住了他,“将军,这水位不太对吧?漳河的水位现在应该七尺才对,为什么只有五尺?”
张梁摆手甩开了他,“废话,今年大旱,水位肯定下降了,快快渡河,不然汉军追来,想渡河也渡不了了!”
还没等张梁吩咐,黄巾们一股脑下饺子似的往河里面冲去,争先恐后地想要渡河,有一些为了先往前跑,都对战友大打出手。
看到张梁不听,眭固一拍大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冲了。
眭固身材虽然矮小,但他有绝大部分冀州黄巾都没有的本事,游泳,他的老家在高句丽附近的海边,从小练就一身好水艺。
正如眭固所料,上游的张郃的确在漳河上做了手脚,看到张梁带人已经进了水,张郃急忙把手中的令箭射了出去。
韩浩看见信号,兴奋大喊:“弟兄们,推浮木!放水捉鱼了!跟我杀!”
张郃见韩浩等人放水完毕,水位哗的升高三尺有余,琢磨着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可以避免了,也翻身上马,等待韩浩带兵会和。
“轰隆隆。。。”听着滚滚水声,张梁还特意看了一眼天色,“怎么十月份也会打雷吗?还是大晴天?”
眭固心中大警,“将军,必是上游有人堵水,现在放了,我们快上岸!”
张梁吓得肝胆俱裂,他虽然长得高大,但是不会游泳啊,被水一裹挟,十死无生。
正往对岸去,距离对岸还有两三丈的距离,大水混着浮木就冲了过来,眭固也吓坏了,大喊一声“吸气!”就把张梁按到水里去了。
张梁正懵逼呢,听到吸气下意识吸了一口气,刚吸完就被眭固按进水里,他们两个被大水冲晕头转向的往下游飘去,而没有经验的黄巾贼众很多被浮木撞到,直接头破血流,死于水中。
还没踏入河水的几万黄巾有些立刻怂了,想往两边跑却被皇甫嵩大军围了起来,想要跪地投降,皇甫嵩可不管什么降者不杀,通通解决掉,剩下的见活不下去了,只能投水,幸运的还能到下游着陆,不幸的只能泡死水里喂鱼。
张郃等人甚是机智,是在拦完水之后先行渡的河,他们冲阵杀得都是渡过河之后瘫软在河边的黄巾溃卒,并没有遭到像样的抵抗,一通乱杀,沿着河岸追寻张梁的踪迹。
眭固待水势平缓的时候从水里面冒出了头,发现被水冲走了好远,分辨了方向,忙拉着张梁上了岸。
上岸的时候张梁已经没有气了,肚子肿的像个孕妇,眭固那一通乱压乱凿,才让张梁一大口水吐了出来,开始剧烈咳嗽。
眭固解了自己的黄巾和甲胄,想要帮张梁也解去,却被张梁攥紧了手,张梁浑浑噩噩,感觉有人想要动他,立刻条件反射进行反抗。
眭固没办法,冲着张梁肚子就是一拳,张梁又吐了一大口水,神智也清醒了不少,“白兔,我们这是在哪儿?”
“将军您可醒了,我们被水冲出老远,估计怎么也有十多里,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得先把甲胄和绸巾脱掉,寻个村庄藏一夜再做打算。”
张梁深以为然,忙让眭固帮他把甲胄除去,自己又摘下黄巾折好放进胸口衣服,“我们走!”
却说前面村庄有人正好出来,望见了这两人相互搀扶而走,往村庄而来,急忙回去大喊:“览哥览哥!有外人来了!”
不多时,一帮村民拿着锄头、铁锨就围了出来,当先一人年龄二十有余,手持长木枪,指着眭固两人,“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村庄做什么!”
张梁眼皮低垂,目露凶光,眭固赶紧回答:“我们本是来往乌桓贩马的商人,最近通过漳河的时候,正遇上打仗,那大汉的军队想要杀我们冒领军功,所以我们急忙逃走,却被汉军用大水冲到了这里,我们身上没有钱财,还刚刚泡了水,求你们给我们一口热汤喝。”
那个叫览哥的皱皱眉,“三叔,三叔?”
一个老壮汉瘸着腿走了出来,“阿奂你叫我做什么?”
年轻人贴近三叔的耳朵说了几句,三叔哦了一声,张嘴就是几句乌桓问候甩出,众人一脸懵逼,眭固连忙回复,看来考验通过,可以安全得到庇护了。
三叔说了几句就点了点头,那个年轻人挥了挥手让大家把武器放下,“你们先去我那里吧,不许乱走,不然出了事情你们自己负责,对我们村民做了什么的话,我把你们穿起来挂树上!”
眭固忙称是,带着张梁进了村子,几句乌桓语对眭固这种跟乌桓打过十来年交道的人来说轻而易举,这个借口的确很好用。
不多时,张郃接到斥候来报,发现了眭固两人扔下的盔甲和眭固的黄巾,前面还有村庄,张郃一拍大腿,千万别让黄巾祸害了百姓们,赶紧下令前往村子。
这大批马队前来,震动还是比较大的,年轻人和眭固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年轻人马上大喊:“男人拿起武器到村口,女人赶紧躲起来!”
眭固还想拉着张梁跟女人们一起躲起来,年轻人一把抓住他,“你不是男人?他不是男人?”
眭固没办法,只能躲在村民的后面,跟着男人们一起出去。
………………………………
38功劳分配
年轻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向前一跃,反身就是一枪,原来是张梁眭固两人一左一右偷袭而来,要不是他反应快,可能已经被制住了。
“你们两个畜生,竟然恩将仇报!”
村民和军队将张梁和眭固两面围住,两人看逃无可逃,张梁愤然说道:“既然今天落到如此下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一个太平道教倒下了,将来会有千万个太平道教站起来!”
张郃冷哼一声,“张梁啊张梁,前些天是卜巳张伯梁安,今天是你和眭固,改日就是张宝和严政!我阿哥阿叔的仇,你们一个都逃不过!”
张梁神情大骇,“居然是你!”
“没想到吧!”张郃示意韩浩举起弓指着想要尝试逃跑的眭固,“这个仇我记了七年,如今一个一个报了,让你们知道,杀人者,人恒杀之!”
张郃策马向前,张梁暴退,但人不及马,张郃一枪刺出,张梁两手握住枪杆,却阻止不住这强大的冲击力,被捅胸而亡。
看向眭固,眭固亡魂大冒,跪下乞降,那青年忿忿问道:“你这么忠心,为什么还要投降?留一个好名声不好吗?”
眭固梗着脖子强做声:“在他活着的时候,我救了他一命又一命,他死了,他给与我的恩义也已经报答完,投降又怎么了?”
青年看向张郃,张郃问眭固道:“刚刚你想对他出手?他不是救了你们吗?”
眭固不敢看青年的眼睛,“为了活着,只能绑架人质。”
张郃笑了笑,看着青年,“你有武艺?能杀了他的话,你可以杀了他。我给你掠阵。”
青年眼神发光,“狗东西,纳命来!”
虽然青年的木枪显然是马战武器,但用来杀一个手无寸铁的黄巾小头目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不过五合,眭固就被挑断了手筋和喉咙。
张郃拍了拍手,“武艺很不错,有想法参军吗?”
年轻人点了点头,“想。”
“好,来我军吧。”张郃喜笑颜开,又得到一名大将。
“不去。”年轻人摊了摊手,做无可奈何状。
韩浩等人一通哄笑,气的张郃差点提枪去揍这年轻人,“你消遣我?”
“那倒不是。”年轻人叹了口气,“我们这村庄迁移到这儿不容易,有老有少,我去参军,谁来保护他们?有些时候我们的选择都是身不由己的。”
张郃点了点头,对年轻人的印象大为改观,却听那三叔嚷嚷道:“阿奂,你的说法不对,你参不参军对于咱村子没有什么影响。”
见年轻人神色郁郁,三叔开导道:“不是说你起不到什么作用,而是这世道啊,变了。不只是像以前,我们躲避鲜卑乌桓就可以,现在呀,是乱世啦。”
“你该去参军就去参军,帮助大汉朝平息这乱世。”三叔看的明白,“如果乱世不平息,我们农民活不下去的。乱世平息,一定可以免赋税几年,我们再隐居逃税几年,又可以活一代人。”
“三叔,”年轻人想说些什么,却被三叔打断,“我知道,自从你父亲保护村民去世之后,你就想代替他保护村子,大家都明白,这也是我们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选村长亭长的原因,大家都尊敬你父亲和你。”
“但是大家不是你的拖累,”三叔重声说道,“我们没有你在,也会好好活下去,说不定过些年,又有新的年轻人成为你和你父亲这样的庇护者。”
年轻人泣不成声,三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各位军爷下马喝口水?”
“哦,不了,”张郃从感动的对话中回过神来,“我们还得回去复命,暂时驻扎在广宗,如果这位兄弟有并肩作战的想法,到广宗找我张郃张儁乂就是了!”
韩浩已经把张梁和眭固的人头割下来,尸体掩埋了,对着张郃点点头,张郃与村人告退,策马而回。
皇甫嵩的军队还在河对岸搜索,张郃等人再次拦河渡河,这次渡完河缓缓放水,倒是没再发大水了。
在张郃等人拦水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发现的是曹操的斥候,等到曹操等人过来的时候,张郃他们已经渡过了河。
“儁乂,你们怎么跑河对面去了?黄巾不是被河水阻隔了吗?”曹操策马停下,看着满身是水的张郃问道。
张郃连忙打断曹操热情地问话,“我说孟德,赶紧回大营,让伙夫煮点姜汤,给我弟兄们喝了,我们帅帐说去,走了走了,冻死我了。”
中午的时候渡河还好,晒晒就没有那么冷了,尤其是他们都是壮汉,但农历十月的黄昏前你去河北的水里泡一通,能出来就是好汉了,就连张郃都差点冻成智障,赶紧回营换干衣服,喝姜汤吧。
皇甫嵩等张郃已经等了好久,看他们冻得直抽抽还兴奋的像一群那啥配成功的狒狒,就知道肯定是完成战略目标,杀了张梁了。
张郃刚刚进大帐,皇甫嵩率先鼓起了掌,帐内众将也紧跟着鼓起了掌,张郃受宠若惊,连忙把张梁和眭固的头颅献了出来。
“儁乂,说说战役过程,让大家思考下,以后若是遇到类似情况好有个参考。”皇甫嵩鼓励张郃,让他发言。
“我部当时在后军,虽然紧跟将令,但还是没赶上强度最高的破营攻坚战,等我部赶到的时候,诸位将军已经讲贼众驱赶到漳河附近了。”
看到帐内众位眼神有些不对,皇甫嵩啪地一拍桌子,“漳河,就是我们中午将黄巾堵在那里的河,不是眼前的张儁乂!”
这次没有人笑,张郃还是有些尴尬,“我们当时位置处于上游,所以赶紧伐木堵水,趁机先过了河,我琢磨诸位在河这边,黄巾没过河的一定走不脱,所以过河的我们再解决。”
“我们是等张梁入水再放的坝,但水流速度没法揣度,把张梁冲到了河对面,所以捡了个功劳,这次不算我的,若不是我部放的这场大水,肯定是在座的诸位拿到张梁的人头。”
皇甫嵩摆摆手,“没说这个功劳给你。”
皇甫嵩双手撑在军案上,“这次北伐的功劳,诸位都有,甚至很多都是从长社建功,一直到现在的。大家的功劳一笔不差的,会记在功劳簿上。”
看众将一片喜悦,皇甫嵩淡淡说道:“但是,有两个人的功劳可能不会这么写。”
众将都噤声,张郃也严肃了起来,刚刚到一个喷嚏都憋了回去,“我,与儁乂,功劳不会按实际情况来。”
“将军,”曹操虽然被张郃抢了好些功劳,但他从不怨张郃,是他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现在的曹操虽然已经满肚子坏水了,但是一刻心还是光明的。
皇甫嵩摆了摆手,“长社之战,火烧波才,大破汝南黄巾,斩首数万,才有的之后朱公伟跟我共同平定汝南、陈国。这一点,参与过长社之战的出列。”
算着曹操张郃,出来了七名校尉,占了总数的不到一半,皇甫嵩点点头,“说句不中听的话,没有那一把火,我跟他朱儁,可能已经被孟德救出后,被押送回洛阳城了。”
曹操摇了摇头,他大概猜到皇甫嵩要说什么了,张郃与他交流过一点点。
“这一把火,不仅把中部黄巾烧的丢盔弃甲,也让南方黄巾闻风丧胆。但这一切灵感的来源,是张儁乂带来的卢子干的一个锦囊,里面纸条上书四个大字,天干物燥。”
皇甫嵩肃然,“卢子干不只是在北方大破黄巾,迫使张角带病抵抗,最终病死,还用四个字改变了中南部的战争走向,说句首功不过分吧!”
众人皆站起来,神色肃穆,连说不过分,皇甫嵩点点头,“如今卢子干受奸人攻讦,冤而下狱,我的全部战功,和儁乂的主要战功,都会推给卢子干,而你们放心,你们其他人的功劳我必定写的清清楚楚。”
“如今反贼首领,只剩张宝一人,消灭张宝部众,便班师回朝!明日拔营,前往曲阳!”
………………………………
39猛攻曲阳
众将散去,皇甫嵩唯独留下张郃。
“儁乂,我这么做你会不会很失望?”皇甫嵩示意张郃坐下,和蔼可亲地问道。
“不会。”张郃抱拳,“相反我还很感激您,我是卢中郎带到洛阳的,他教授的统兵之术让我一生都受益匪浅。如今他有难,我能够帮助,当然不会推辞。”
“嗯,”皇甫嵩点了点头,“不止如此,你每次都是首功,让同僚们会对你有意见,尤其是上次我都把你编到了后军,你还能斩杀张梁,这会让他们显得无能。他们无能吗?其实并不,所以他们嘴上不说,但心里面有可能会怀恨在心。”
“为了让他们打消这种心思,我会把你的首功转给子干,当然你的功劳肯定还是不错的,这个你放心。”
张郃再次抱拳,“感谢大帅的维护与厚爱,张郃无以为报,只能奋勇杀敌,以慰大帅!”
皇甫嵩挥了挥手,反正该说的都跟他说了,他要是不理解,也没有办法。
张郃告退,门外他的斥候在等他,“将军,他来了。”
张郃瞪了他一眼,“他?谁啊?你这传令传的很不合格呀?”
斥候挠了挠头,“将军我不认识他呀,就是那个河对面您让他来参军的那个人,过来报道了,还在大营外面,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张郃哦了一声,“以后直接一次说清楚,斥候传令不仅是要快,还要准,明白没?”
看到斥候点头如小鸡啄米,张郃满意,“走吧,看看我们的新战友去。”
大营外,年轻人背着长木枪和包裹,抱臂而立,守卫警戒地看着他,他就当没看见,安然地戳在哪里。
“哈哈哈,快进来吧,”张郃和守卫说了几句,守卫把拒马搬开,让开营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走,我们帐内说话。”
张郃揽过年轻人肩膀,对着斥候说道:“去,把你们韩将军叫来。”
“我叫张郃字儁乂,河间人,”张郃给年轻人介绍道,“那个一会儿进来的叫韩浩字元嗣,河内人。”
说着张郃带着他就进了帐篷,紧跟着韩浩也进来了,“将军你找我?”
张郃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来坐,这不,来了一个弟兄,让你认识一下。”
韩浩坐在旁边,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这不是今天下午村子里面的那个代村长吗?想通了要来从军了?”
年轻人报了抱拳,“见过两位将军,想通了,不参军可能连一村的人都保护不了,参了军可能保一国家的人。”
“好见地!”张郃拍手称赞,“壮士高姓大名?”
年轻人腼腆地笑了笑,“免大名览。”
韩浩没反应过来,“壮士高姓?”
“嗯。”
“姓嗯?”
“姓高。”
张郃对这两人的脑洞清奇无话可说,“高览兄弟可有表字?”
高览摇了摇头,“家父仙去的早,没来得及给我起表字,村里面有文化的人不多,但是三叔都是叫我阿奂,那我便字阿奂吧。”
张郃点点头,“没问题。阿奂,我们部曾经在兖州有一场大战,队伍减员的厉害,新招上来的士没有经过很多的军事训练,且我们的军官储备也不足,想任命你先做一个都伯,平时领兵训练,战时带兵听命令,可以做到吗?”
高览欣然领命,韩浩就带他去他的兵那里交接去了。
第二天,皇甫嵩心情不错,带领大军拔营,向曲阳出发,张郃还诧异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了,听旁边人说原来是把张角的墓地找到了,将张角破棺戮尸,和其他贼首的头颅,一起送往了京师。
张郃打了个冷颤,皇甫嵩果然是天生的军人,有些时候,不得不佩服他的服从能力绝对是别人都比不过的。灵帝要张角的人头,就是已经下葬了的都要挖出来割掉,简直可怕。
张宝早已收到消息,哭天抢地,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就高筑墙,广积粮,死守曲阳。
张宝特意让曲阳城里的男人协助守城,上至六十老汉,下至十几少年,都没有放过。为了胁迫他们,让黄巾力士绑架了他们的妻小,一时间人心惶惶,悲惨的气氛围绕着整个曲阳城。
当皇甫嵩兵临城下的时候,正好巨鹿太守郭典带着兵士也到来,两方会合,商讨讨贼事宜。
郭典对皇甫嵩还是有很大尊敬的,尤其是他几乎是与一半以上的造反黄巾贼有过战斗,且都获胜,简直是军神啊。
“皇甫将军有何高见?”郭典问皇甫嵩的意见,“我们现在驻扎在南门和西门,是不是要再围一个门,围三缺一?”
“围三缺一的确是破敌良策。”皇甫嵩称赞了郭典的意见,但见他神色肃穆,“不过破敌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目标是平反。所以我建议四面强攻,直接拿下曲阳城。”
“这。。。”郭典脸上有些犹豫,“我们的士兵在数量上并没有很大的优势,相反据我观察,黄巾在曲阳的乱军人数超过十万,远多于我们。”
皇甫嵩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很麻烦,没有两倍的军队,攻城都很难攻下;没有四倍的军队,对方逃跑我们也没法拦截。”
郭典又说道:“如果我们围三缺一,然后伏兵于那个城门,等到黄巾逃窜的时候,冲杀并且破门,可一战而胜,皇甫将军觉得如何?”
皇甫嵩皱眉凝思,又见曹操做思考之态,神色变换莫名,点名道:“孟德,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破曲阳吗?有的话不妨说出来。”
曹操点点头,“据说张宝是三兄弟里面唯一粗通军略的,不知道这个情报是否准确?”
郭典点点头,“正是如此,无论是练兵还是军阵,甚至是策略,张宝都有施展过,说粗通军略没有问题,情报准确。”
“那一定知道围三缺一了。”曹操活跃了下气氛,“军略第一条虽然不是这个,但学军略的就知道,没问题吧。”
众人点头,曹操接着说:“既然他能够想到,那么我们完全可以舍弃一门的防御,让张宝心中充满‘为什么皇甫将军会选择这么朴实的计策呢?’这种疑惑,那么张宝就会告诉黄巾贼众,门外有埋伏,不要存有从这里逃走的想法。”
看皇甫嵩点头,曹操继续说道:“那么这个城门前,就让传令兵走吧,他们看见有人影,必然不敢出战,我们空这一门,攻其他三门。”
皇甫嵩拍手称赞,把话接过来,“孟德的想法很有新意,对张宝这种粗通军略却没什么大本事的人,非常有用。”
“那我说一下攻门的顺序,应该怎么办才能最快拿下城门,现在我们是南门,郭太守是在西门,我们再出一只军队从东门去往北门,给他们一种东门也有军队的印象。”
“把军队战力分为四个梯队,第一天南门上第三梯队,北门上第四梯队,第一梯队备战,第二梯队策应。这样他们就会觉得我们会攻下南门,侧重防守南门。”
皇甫嵩眼神一定,“郭太守在第二天派一半兵力和第三梯队一起攻南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第一二梯队猛攻北门,一战而下!第四梯队东门外埋伏,若城下了,会开东门迎接你们进城。”
众将欣然领命,曹操的部曲之前身先士卒,保存并不是很完好,所以做了第二梯队,至于张郃他们,战损很严重都是新兵,只能做第四梯队。
并且张郃特意吩咐,不要强攻,让第四梯队其他队伍上,自己带队呐喊擂鼓助威。
韩浩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些失望,“将军,咱做第四梯队岂不是没有仗打?”
张郃笑笑,“更好,不然这群新兄弟还没练过几次,再战死一半,我多难受啊。”
第二天一早,喊杀声就打破了黎明应有的宁静,皇甫嵩亲自擂鼓,督促攻城。
打了一上午,郭典特意从西门跑来,“将军,城上守卫的,都是无辜的百姓啊!他们都是被胁迫的,有人质在,我们将士们下不去手啊!”
皇甫嵩冷哼一声,“难道要顾及人质的安危,就放任你我手下的士兵们白白损失生命吗?既然他们这群人质没有反抗慷慨赴死,那么就说明他们身上没有值得我们保护的品质!一概不管,破城再说!”
郭典一脸忧伤,这不是你皇甫嵩治下的百姓你当然不心疼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皇甫嵩说得对,战争本来就应该是残酷的。
等到郭典返回西门继续督军作战,曹操很是敬佩地对着皇甫嵩说道:“将军您的做法是最合适的方式了,可以做万世的法度。”
皇甫嵩摇了摇头,“有很多时候事情不是对了就应该去做,如今是战时所以我可以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因为我是这场战争的最高统帅之一,有这个权力。”
“正相反,平时有很多正确事情我们是不可以去做的,因为要按照要求来,会有很多制衡点,几位中常侍就是这制衡点中比较明显的一个。”皇甫嵩叹了口气,“我能做的,就是在其位谋其政。”
“那等到我们大获全胜,班师回朝的时候,就…”曹操低声说道,被皇甫嵩瞪了回去,“噤声!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你嘴中听到这句话。”
曹操抱拳无言,深吸了一口气,这皇甫嵩,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跟商纣王时候的闻仲闻太师是一类人,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没有一个爱国志士应有的思想。
………………………………
40伏杀张宝
傍晚,鸣鼓收兵,曲阳城下尸山血海,与血色的夕阳交相辉映,让肃杀的氛围更多了意思凄凉。
高览趁着晚饭,凑到了韩浩和张郃旁边,“将军,咱今天为什么就光是喊喊口号助助威,连忙都不帮一下呢?”
“你想帮啥忙?”张郃心中好笑,“帮忙放黄巾一条生路?还是帮黄巾把咱弟兄想办法处置了?”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高览连忙解释,“我这不是看友军们奋勇杀敌有些羡慕,手痒嘛。”
韩浩点点头,“其实我也手痒,但是上午将军和我说,不想让兄弟们去送死。你可以想想,就以你带的部下,参与这么高强度的战斗,能不能从那尸山血海中爬出来?”
顺着韩浩指的方向,高览望过去,“乖乖,这得死了多少人啊,要是再来这么四五次,估计城墙被尸体填平了。”
“所以说啊,”张郃伸了个懒腰,“好好练你的兵,说不定哪天上了战场,记着把兄弟们活着带回来。”
韩浩拍了拍心情有些低落的张郃,“不过我倒觉得这张宝有些扛不住这样的攻城了,他自己知道围三缺一有埋伏,但不可能人人都知道的,生死关头,谁管你是什么地公将军?所以明天说不得有恶战要打。”
张郃点点头,“元嗣说的极有道理,那么如果有人开东门而逃,我们一定将勇者胜,把他们打死在东门处,你们要明白,明天没有兵力帮助我们,他们都在攻城,有且只有我们守在东门。”
韩浩和高览都点头示意明白,张郃眯眼,“不过你们相不相信,如果明天有人破门而出,第二波跟着的就是张宝?”
韩浩与高览面面相觑,“张宝不是誓与曲阳共存亡吗?”
张郃嘴角微翘,“要是张梁,我信;要是张宝,他定然会因为部下弃城而心灰意冷,而不是像张梁那般歇斯底里。心灰意冷之下,必然有人裹挟着他离开,那么这又是我们的机会了。”
高览这时候不合时宜地提出了问题:“那将军,我们怎么知道张宝是第二波出城而逃的人,不是第三波呢?”
张郃语塞,一巴掌就冲高览头上拍去,却被高览灵敏地躲过,“的确,你问的问题很有可能会出现,但是不是在第一波你信不信?”
高览连忙点头,一遍韩浩深吸了一口气,“将军,你的意思难道是…”
“对,没错,所以阿奂今天来找我们谈的问题,现在可以回答了,今天闲着就是为了明天拼命,明白吗?”张郃看着高览,高览却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将军,”韩浩想到要扛住将近一半的曲阳溃兵,心中就很沉重,“我们是不是没有被命令要干掉张宝啊?这一场我们可以不上的。”
张郃皱了皱眉头,“我们军人不能够因为害怕死亡而逃避责任。的确,皇甫将军原话是等城破后,开东门迎接我们进城,但是前面可是让我们去东门埋伏的,放黄巾过去,我埋伏个鸟?”
韩浩和高览不说话,张郃看气氛沉重,耸了耸肩,“不过即使是坏消息连成片,也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张宝的长相我知道,我和张宝照过面。”
韩浩挑了挑眉,“这算什么好消息?难道他还能因为你们两人见过就让黄巾别反抗?”
张郃连翻白眼,“我要有那威力,估计早被张角带走了,还轮的你俩在这里跟我说东道西吗。我的意思是可以尽量避免像刚刚阿奂提及的,如果张宝混在第三波出来我们第二波就冲上去送命的问题。”
“啊…”高览长应一声,“那我们也就一千人,怎么打人家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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