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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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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沈家之时,父女俩却正客厅下棋,稍微一瞥,秦时竹便乐了,敢情沈蓉回头她老爹那卖弄学的五子棋呢。
“哟,沈先生好雅兴,不过看来形势不大妙啊。”
“复生来得正好,丫头说这棋是你教的,你这个师傅赶紧来帮我支招解困。红儿赶紧上茶。”
待得秦时竹出马,刚才还势如破竹的沈蓉便输多胜少,胜的几盘还是因为秦时竹要和沈麒昌搭话而不留神输得。
看沈蓉一脸灿烂的模样,秦时竹笑着道:“那天才说了一半的规矩,其实五连珠由于先行者得利太大,如同围棋先行需目一般,还有其他规矩约束。简单的便是三三、四四、长连禁手,稍烦的便是五步三换。”当下便棋盘上摆将开来,果然沈蓉先行一盘也赢不了。
“今天来主要有两件事。”说着秦时竹像戏法似地掏出了葛洪义从奉天带回的礼盒装巧克力,“这是西洋巧克力,香甜可口,谨致小姐前次赠衣之谢忱。”
沈蓉笑得开心,一旁的沈麒昌却是若有所思,投向女儿的眼神亦带有了深意……
“第二件事便是我义弟何峰和郭先生女儿郭静共结秦晋之好,方才已与老夫子谈妥,初步安排他俩年后完婚。此外,我五弟周羽和七妹夏海燕从小青梅竹马,也到了婚嫁之龄,想借此机会一并促成秦晋之好。我们对婚嫁之事所知甚少,所以我这个做兄长的厚着脸皮请先生帮忙张罗,办一场大事。”
“好好好,复生,这是双喜临门,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一切由我筹划。”沈麒昌满口应承。
“第三件事便是团练何去何从的问题,现团练兵强马壮,四乡震动,而且目前地方并不太平,倘若官府起疑,倒是诚为不美。而且……”秦时竹低声说道,“若是没个正经出身,恐怕其余绅商亦不敢大力支持。我知道先生为了团练付出了很多心血,拱手出让并不甘心,可……”
“这……”沈麒昌沉吟片刻,“复生,你说得我都考虑过了,只是这官府。唉……一言难呐。”
“有何难处?”
“接受招安简单,我有的是办法,可受了招安之后无粮无饷不说,有可能还要受气,我怕你们看不惯,所以一直不曾说明。”
“先生过虑了。接受招安并不是将团练卖给官府,我们依旧保持人员、军械、粮饷上的**性,无非是拉官府这张虎皮谋个合法出身、壮大声势罢了,谁真将他当真?”
听了秦时竹这番言语,沈麒昌连连称是:“此意甚妙,我等办团练,声势虽大,毕竟是自为之,倘若官府勒令解散也不得不从。若接受招安,不失为一条晋升之道,我老了,你们的前途还很远大。这事我一定联合其他乡绅联名给民厅上书,那民知府廖彭与我有旧,想来必会同意。”
“那就拜托沈先生了,知会官府必要打通关节,我那还有不少烟土、珠宝,闲置无用,倒不如给了他们。”
“好好,此事我出年后即办。”
随后几天,太平镇团练举行了盛大的比武大会,检阅表明这支部队已初具规模、有声有色了。总结会上,陆尚荣向优胜者颁了奖品,并进行了的班排长任命,人群一片欢呼。随后,秦时竹公布每人加银子三两、放年假七天的消息后,台下是欢声雷动。
除夕夜,七个人聚秦时竹处吃年夜饭,外面雪花纷飞,屋内热气腾腾,饺子锅里翻腾,八仙桌上已摆满了小菜和冷盘,散出一阵阵香气,真是说不的其乐融融。
“秦总,你知道我打听到了谁的消息?”
“谁?”众人无不好奇。
葛洪义轻轻一笑:“东北王――张作霖!”
这个名字的吸引力是如此之强,连一贯好吃的夏海强都放下了筷子。
“这家伙早些时候拉起了保险队,现已八角台镇站稳了脚跟。听说,去年年底还劫了盛京将军增祺三姨太的车队,不过后来又将她放了。”
“放了?”夏海强纳闷,“不抢去做压寨夫人?”
“胡说!张作霖哪有那么没脑子?”葛洪义大笑,“劫三姨太车队是张作霖故意做的,这可是增祺宠的女人,枕边风厉害!张作霖的目的就是向增祺通报愿意接受招安的意思。这不上个月,他的人马已经接受了收编。”
“好计谋。”周羽喝了一下彩,端起酒杯敬众人。
其他几个都端起了酒杯,唯独秦时竹拿着酒杯却迟迟不动。
“秦总,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有点心绪不宁。”
“莫不是想沈小姐?”夏海强嬉皮笑脸地追问,却见秦时竹严肃的目光朝他扫来,令他感觉有些无趣。
“秦总,放松一点,我们难得一起过年,又是这个时空,大家要开心才是。别想太多,来,我敬你一杯。”夏海燕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咣!”酒花四射,众人一饮而。
直到各自回房休息,躺床上的秦时竹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除夕,除夕……”他喃喃自语,电光火石间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起:“不好,真可能要出大事!”
“大黑,我想起来了。刚才洪义不是说么,去年除夕张作霖遭到金寿山的偷袭才逃到八角台去落草,除夕之夜难免放松警惕,容易出事,我们不可不防,你陪我去四处转转。”陆尚荣虽然并不以为然,但小心无大错,老大有令当然奉陪到底,说话间两人已扎好装束,提起了武器。
突然,外面传来大喊:“秦副使,陆营长,不好了,不好了!”然后又响起猛烈的捶门声。
打开门,借着灯光看是个小伙子,帽子也没带,衣服歪歪斜斜地扣着,有只鞋的鞋带还散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报…报告,小人王云山,是夏连长部下,住离镇五里的王村,刚才我出去方便,不想却听到一队人马朝镇里摸来。本以为是咱们的巡逻队,后来一想不对,今天走时夏连长亲口说今天除夕不巡逻。我估摸着是想偷袭咱们的土匪,就赶紧过来报告。”
“土匪有多少人马,怎么来的?”秦时竹急忙问。
“估摸着有四五十个,后面好像还有一队,天黑,我看不清,又赶着来报信。不过大概怕惊动我们,他们到了镇外的大道上便下马步行了,我是从操另一条近道来的。”
“快!不然来不及了。”陆尚荣一听就急了,“秦总,你赶紧知会沈麒昌,让他做好准备;我去拉警戒,王云山赶紧通知其他人。”
“事不宜迟,立即这么办。王云山,你通知夏、周、李三位统领马上集合队伍准备战斗。这次你立功了,等回头我好好赏你。”秦时竹便跑便下令。
镇外一里地处,一串黑影越来越近……
………………………………
第021章 惊心动魄
第021章 惊心动魄
“啪啪”,沈府大门上的铜环被秦时竹拍得震天响。
“来啦,来啦!深半夜的,敲什么门呀!”除夕之夜的团练格外放松,语气还隐约带着几分不耐烦,一看见是秦时竹提枪站雪地里,当场就吓得一激灵,瞌睡虫都跑了。
“快通知马瑞风赶紧集合队伍,土匪打过来了!”
“啥?”对方以为自己听错了,“秦统领,您没弄错?……”
“快去,还愣着做什么?”秦时竹急得直上火,一枪托就朝对方的对方的胸膛戳去。
捱了这一下后对方终于清醒了,撒腿向里屋跑去,边跑边扯开嗓子喊:“不得了啦,弟兄们快起来啊,土匪打过来了!马连长,马连长,快起来啊,快起来啊!”
喊叫的声音深夜里传出去老远,不要说住前院的马瑞风等人,便是内院的沈麒昌等人亦被惊动了。望着外面纷乱的人群,秦时竹不由分说便直扑内院,一直冲到门口,正撞上匆匆披衣起来的沈麒昌,。
“复生……”不容沈麒昌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秦时竹已先声夺人:“沈先生,土匪打过来了,情势紧急,你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啊!”宛若一个晴天霹雳,沈麒昌差点没站稳,总算是见识过风浪,稍定神后便恢复过来。
“秦大哥……”秦时竹正转身要走,跌跌撞撞跑下楼的沈蓉已带着哭腔喊了出声。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外面已传来“啪啪”和“哒哒哒”的枪声,显然已交上火了。
“不好,已缠上了,你们快走啊!!!”生死关头,秦时竹顾不得儿女情长,厉声催促。
“好好好,复生,全靠你了。”听见枪声,连沈麒昌都乱了手脚。慌乱想着女儿躲避,却见丫头抢出门去,两只手紧紧拖住了转过了大半个身子的秦时竹,双眼莹莹地抽泣:“秦大哥,你自己……要……当心啊,打不过赶紧……逃!!”
说着,泪如雨下。看着沈蓉这般模样,秦时竹心里泛起一阵怜惜,当下也不避嫌,握住沈蓉的手柔声安慰道:“蓉儿,别哭!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赶紧跟你爹躲起来,快啊……”
枪声已越来越激烈了,秦时竹撒腿就朝外面跑去,耳边只听见沈蓉带着哭腔的喊声:“秦大哥……”
等冲到前院之时,两边已打得不可开交。黑幕笼罩下的沈家大宅前院火星点点,子弹嗖嗖地从空掠过,不时有人弹倒下,呐喊声、喊叫声、厮杀声响成一片。借着那一星半点的火光,秦时竹瞧见了外面黑影憧憧,绝不少于四五十号人,间还夹杂着破喉咙指挥进攻的声音。
正是除夕夜,守院的团练人数不多,而且还有不少人是仓促间起来的,连梦也没醒就提枪过来,战斗力高下立判。望着院外越逼越近的匪徒,秦时竹只觉得端着突击步枪的双手都冷汗涔涔。一恍惚,又是十多号土匪冲了进来,当下不再多想,直接扣动扳机,瞄也不瞄便朝人多处扫去,“突突突”吐出一条火舌,黑夜异常醒目,几个匪徒应声而倒,总算是制止了对方疯狂的冲击。
只是突击步枪火力虽猛,弹药消耗也凶,秦时竹走时匆忙,忘了多带几个弹夹,紧紧几秒钟后,这个30的弹夹倾泻一空后就无奈哑巴了。
“糟糕!”身边已有几个团练受伤倒地了,出痛苦的呻吟声,虽然众人都咬紧牙关硬顶,但明显气势上落了下风。眼看匪徒就要破门而入,“突突突”,东厢房屋顶扫出了一条火鞭,冲门前的匪徒当场被打翻地,紧接着,散布院外围墙各处的匪徒都遭到了灭顶之灾。
“马克沁!”秦时竹兴奋地大叫――这下有救了!
院外的土匪如何抵挡得了重机枪的威力,射出的火力犹如一道道闪电穿透黑暗的视野,被击的连哼哼机会都没就成了亡命之徒,没被击的也被火力死死地压倒地。火光之似乎是陆尚荣的身影。紧接着,大堆土匪的背后又响起激烈的枪声,还有手榴弹不断落匪群爆炸,声音犹如雷鸣,跟着便是一阵鬼哭狼嚎漆黑的夜空传得很远。
陆尚荣来了!团练的增援上来了!刚才千钧一的战场形势,转眼间就扭转了过来。
“弟兄们杀呀,咱们的援兵来了!”秦时竹大声疾呼,给院子里的团练众人拼命打气,原本岌岌可危的院子现已经稳如泰山。
“杀呀!”
“别让他们跑了!”
“追啊!”,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喊声,应该是周羽和夏海强他们带领增援人马到了,原本还墙根处负隅顽抗的土匪是纷纷夺路而逃,却忘记了头顶的马克沁,刚刚撒腿跑了几步便成为马克沁的枪下之鬼。
天快亮时,零星的枪声终于完全停止了,院子外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血流了一地,大片大片的雪被染成了红色,还有一些残肢断臂,惨不忍睹,呻吟声不绝于耳。秦时竹鏖战了一夜,精神早于处于极紧张状态,到了此时才觉得一股腥热直冲脑门,身子一晃,已不听使唤地倒了下去――这一次的杀戮可比上山剿匪惊险多了。
等他醒来之时,映入眼帘的是沈蓉一双泪睫莹莹的美目。
“秦大哥,你终于醒啦,我好担心你……你……!”却再也说不下去,哭着把头埋入秦时竹的怀里,眼泪刷刷地下来,身子抖个不停,估计吓得不轻。
“蓉儿别怕,乖,不哭,我不是没事么?”秦时竹宽慰道,“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瞧我多没用,打赢了我这身体都撑不住。”
“呜呜呜……”
“复生,我们全家的性命都是你救的,老夫……老夫……”沈麒昌言语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蓉儿,别担心,好好休息去。”秦时竹一惊,感情沈麒昌场啊,脸上顿时有些烧,想急着让沈蓉站起来,后者却拼命摇头,死活不肯。没办法之下,秦时竹只好坐直身子,用手帕给她擦去眼泪说:“我这不是没事么!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陪你下棋。”
战场的清点便有些触目惊心,团练一共死伤14人,除镇口两个哨兵和一个追击敌匪时被流弹打身亡外,其余全是院里的团练。匪徒方面,院子外被击毙的有21人,追击时灭了9个,伤后没来得及逃走的有14个,一点没伤被活捉的有5个,逃走的数目不清楚,估计不少于30个。消耗的枪枝弹药还没有统计出来,但重机枪的弹药消耗不少于800。
“告诉我!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惨痛的损失,秦时竹怒得直拍桌子:“巡逻的都干什么去了?”
“秦总,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夏海强哭丧着脸说道,“我想昨天是除夕,弟兄们平时巡逻都很辛苦,就擅作主张免了夜里的巡逻。谁知道,谁知道……”
“海强,你!”一旁的周羽急了,抡起拳头就打:“你不好,是你的错!就这两句就算完啦,死了这么多弟兄,我看你拿什么来赎罪……”
“小羽,住手!”秦时竹喝令,“现开会,不是打架,有什么事好好说。”
“我觉得事有蹊跷。我们平时都巡逻的,他们不来,偏偏今天北面的巡逻停了,他们就从那摸过来了,你不觉得怪吗?”警觉的葛洪义问夏海强,“你什么时候下的命令,多少人场?”
“昨天下午不是有一批放探亲假的嘛,解散的时候我当着全连说的,估计是三四点钟的样子。”被葛洪义一提醒,夏海强有点清醒过来,“难道有人走漏了消息?有奸细?”
“他奶奶的,要是被老子捉出来,非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陆尚荣怒不可遏。
“看来,得想个法子把这颗毒瘤剜出来……”
………………………………
第022章 铲恶锄奸
第022章 铲恶锄奸
太平镇的这个春节是愁风凄雨渡过的,人们的脸上见不到笑容,只有痛苦与仇恨。
没有人去指责夏海强多的不是,但他决不肯原谅自己。柴房里吊着落网的匪徒,夏海强瞪着血红的双眼,手执皮鞭,怒喝道:“说,谁让你们来的……”
一开始还有人嘴硬,惹得这个煞星当着众人面砍掉三颗脑袋后才知道遇到了嗜血者。“噼啪”、“噼啪”的皮鞭声,夏海强每一次抽动都能这批匪徒身上留下又深又长的血印,也能让人产生阵阵心悸。瞧这幅架势,不被砍死也得被抽死。
土匪其实没什么骨气,见了夏海强的架势是彻底萎到了极点。通过审讯,葛洪义现土匪都是黑山海沙子手下,一共来了一多人,打算趁团练不备一举偷袭沈家大院。先是骑马到了王村,然后再步行摸进来……
“就这么简单?”秦时竹瞪大了眼睛,表示不敢相信。
“也有疑点。”葛洪义不是很肯定,“有个土匪交代道,出动之前山上来了两人,神神秘秘的。虽然摸不清虚实,但隐约感觉与此事有联系。”
“内奸问出来了么?”
“没有……似乎他们并不知情,不过,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老大,管他知不知情,杀将过去,逮住了海沙子不就全清楚了?”
“知己知彼都不懂了?还这么莽撞?”秦时竹眼一瞪,“嫌你闯的祸还不够?”
一听到这里夏海强便如同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焉了……葛洪义不理会他,只管说了自己的办法。
“好,就这么办!”
虽然牺牲和受伤的团练兵丁家里都拿到了抚恤金,但失去亲人的伤痛是无法弥补的,整个团练上下弥漫着复仇的狂热。过了正月十五探亲回来部队修整完毕后,夏海强大声宣布:“想必大家都已知道了上次黑山海沙子偷袭咱们的事,我们明天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我们连是先锋,要打头阵。我命令,今天早点休息,将枪械、手榴弹准备好。明天出,打他狗日的。”
“报仇!报仇!”下面一片呐喊声。看着底下,夏海强眼闪过一丝杀机,却是稍纵即逝。
夜,渐渐的深了,眼看已是半夜了,静得只有风声和雪从树上簌簌掉落的声音,沈家大院里有个团丁却始终没睡着,辗转反侧了好阵子后终于穿好衣服到了院内,原来是去小便。雪纷纷扬扬的下,北风呼呼地嘶鸣,让人不免打了个寒颤。只见他院子里踱了三个来回,仿佛下定了后决心,“吱嘎”一声推开了院门,向外面探头探脑望了一会,确定没人后,悄悄溜出了院子,准备去牵马。突然,窜起三个黑影,“澎”的一掌就劈他脖子上,什么叫声也没就倒了下去……
“噗”,兜头一盆冷水浇下,让人不仅打了个寒战。等团丁醒来时现自己早已被五花大绑,跪一间屋子里,抬头一看,长桌后面分明坐着秦时竹几个,夏海强的眼睛瞪得滚圆,象要冒出火来,吓得他魂飞魄散。
“他娘的,老子守了大半夜才逮住他。”陆尚荣忿忿地说,刚才脖子上那一掌便是特种兵的牛刀小试。
“你叫什么?这么晚干什么去?”面对跪倒地、瑟瑟抖的团丁,秦时竹厉声询问。
“小人……韩……二牛,我想……家了,想回去……看看,秦副使,小的错了,不……不该私自回家的。”一边说一边牙齿猛打架,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瞧那眼神却是阵阵慌乱。
“回家?刚探完亲你就又想回去,你骗鬼啊?”夏海强冷笑一声,“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交代的……”
话还没说完,“刷”地一声,韩二牛肩膀上已多了把飞刀,血直往外涌,痛得他大叫一声,差点没瘫倒地。周羽淡淡地说:“你以为爷几个这么冷的天候你就为了逮逃兵吗?”
“啪”的一声,秦时竹猛一拍桌,“你是如何勾结海沙子的,还不从实招来!”
“小人没有………”韩二牛还想顽抗一下,“啊”的一声,另一肩膀也多了把飞刀,“飞刀一共有把,你要吃几把才肯招就自己看着办,不然下一把就取你的眼睛!”周羽手里把玩着锃锃飞刀,漫不经心地说着,韩二牛浑身颤抖,大汗淋漓!
“我说,我说,我全说。”两肩处传来钻心的痛楚,望着周羽还捏手的第三把飞刀,韩二牛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招了,至少省了现这顿皮肉苦。“前段时间我娘生病,我探亲回家碰上了韩大疙瘩,他是我本房堂叔,问我怎么回来了,还给了我一两银子,说要我以后有什么信息就及时告诉他……我当时头脑一热,我……”
“一两银子你就把自己和兄弟们卖了?”秦时竹痛苦地摇头,“那韩大疙瘩呢?”
“秦副使,秦副使!饶小人一命啊!小人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我实不知道他是海沙子手下啊!真的不知道啊!”韩二牛苦苦哀求,“韩大疙瘩上回偷袭的时候也来了,受了伤好像家养病。”
“先把他押起来,核实后再处置。”被拖了下去的韩二牛不停地哀嚎:“饶命啊!饶命啊!”
“秦总,虽然咱们用计揪出了叛徒,不过现敌情不明,报仇意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葛洪义分析道,“从韩二牛刚才交代的情况来看,海沙子早就注意上了我们,除夕不巡逻正好给了他一个动手的良机。但是,我们与海沙子近日无仇、远日无怨,他为什么要打我们的主意着实可疑
“我也同意洪义的观点。眼下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陆尚荣沉吟后道,“我们以前训练只注重了单兵素质的培养,缺乏战术概念的灌输。这次追敌时,大家只知道一窝蜂跟敌人屁股后面追,没有使用包抄、穿插、迂回等方式,结果人没抓到多少,还损失了几个弟兄,这就说明还要抓紧战术上的训练。另外,海沙子既然敢于偷袭我们,必然做好了我们报复的准备,现肯定如惊弓之鸟,立即动手不利于达成突然性。”
听到暂不行动的意思,海强控制不住情绪,提高了声音直嚷:“难道不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吗?一想起来,我就恨得牙痒痒,我一天都多等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训练好了再行动也来得及。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办事不能光靠冲动……”秦时竹也赞同充分准备,“先把那韩大疙瘩抓来,核实后召开公审大会,死了这么多人总要给全镇姓一个交代。你也做好接受处罚的心理准备!”。
“祸是我闯的,责任我绝不讨,有什么处罚我认了,只要以后报仇时让我打头阵就行!”
三天后的公审大会上,韩二牛和韩大疙瘩被捆成粽子压上了高台。秦时竹大声说:“前些日子土匪海沙子来偷袭使我们损失了好几个弟兄。现查明白了,原来有叛徒和土匪相勾结。”
“谁?”
“是谁?”
一听有奸细,台下群情激昂,简直炸开了锅。
“就是这两个人,害得不少弟兄冤死,大家说怎么办?”
“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有死难者的家属控制不住情绪,疯了似地朝这两个人扑去,一顿拳打脚踢,甚至用牙齿咬,所有人都是一片喊杀声。秦时竹挥挥手,两人便被押了下去,起先还有求饶的声音,过一会就没声音了,只见行刑手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上来。
看见这两颗人头,秦时竹有些想吐,他本来不赞成用这么残酷的处决方法的,但葛洪义告诉他这个时代这种方式能震慑人心,如此才能防止将来再次叛乱,心理战专家这么说总是有其道理,秦时竹便也接受了。
“夏海强!”秦时竹又开始点名了。
“有!”夏海强应了一声站了出来,无数双目光注视着他。
“你擅自下令取消巡逻,造成团练被动遇袭,今天要处罚你,你服不服?”
“我夏海强有错先,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拖下去打三十军棍,以示惩戒!”秦时竹面无表情,“容你戴罪立功,若三个月不能消灭土匪,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若不能消灭土匪,我提头来见!”
很多人有心为夏海强求情,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了。听到军棍“啪啪”地声音打夏海强身上时,秦时竹心里一阵抽搐――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容不得半点虚情,否则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王云山!”
“有!”
“团练讲究赏罚分明。当日你深夜前来报信,避免了大的伤亡,立了大功!我决定,任命你为团练警卫排副排长,赏银三两!”
“谢副使!”王云山欢天喜地接过了一大盘银子,下面又是一阵骚动。
“静一静!”秦时竹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血债血偿,这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团练要加强训练,练好本事再将土匪一网打,到时候谁立功谁就重重有赏!”
“报仇!”“报仇!”台上台下响成一片……
………………………………
第023章 得胜归来
第023章 得胜归来
除夕遇袭虽然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其他方面也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四下投奔团练的人员多了,原来秦时竹还以为因为有人伤亡会造成姓对于团练热情的退潮,但民众反过来理解却认为,倘若没有团练的顽强抵抗,除夕夜土匪攻破沈家之后必然是一场对全镇的血洗,团练不但要办,而且要办得大、好、能成为民众的主心骨。
秦时竹与沈蓉之间的关系因为除夕夜的故事而日渐清晰,虽然彼此都没有挑明,但对沈家而言,秦时竹等人便是救命恩人,双方的关系由此为亲密,原来还只有一层利益结合,现则是过人的交情了。不但沈蓉与秦时竹的交往无人干涉,便是两人长时间的独处亦被沈麒昌认为理所当然。
不过,近沈麒昌关心的还是与民厅之间有关招安的联络。
3月末的一天,天已开春,但还略带寒意。署民厅同知廖彭正批阅公,各处纷纷上报土匪猖獗,骚扰地方,请求弹压。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嘴里说道:“弹压!弹压!我何尝不想,可有心无力啊!”
的确,自辛丑年以来境内各种各样的“保险队”势力日益膨胀,群雄割据、各霸一方。贼之枪支愈劫愈多,官之枪支愈禁愈少;官设之兵额有限,私团之羽党颇繁;彼则东拿西窜,集散无常;官则瞻前顾后,算筹有定,纵有剿杀之心,实无灭敌之力。何况民厅当时仅有巡扑队兵一十名,快枪三十余杆,根本不敷使用,每每阅及请求弹压之公,廖彭都是一筹莫展,批复也只能做做官样章。
“大人,我这刚接到太平镇沈麒昌的信,说他愿将手的私团化为公团。”一旁的师爷察言观色,赶紧递上书信,附言道,“他还有份厚礼送给大人您。”
看完了信,廖彭大喜过望,连声叫好,当然多的称赞却是基于沈麒昌所送的那三千两银子和两两烟土。
“大人,好虽说是好,可您不能擅自做主,还得呈报增大人定夺才可便宜行事。”
沈麒昌手里拿到的便是廖彭给盛京将军增祺和奉天交涉总局的呈副本:“……如此办理,或者事出两全,尚无掣肘,而各私团从此化作公团;向之不能施之法律者,今则威以德政,仍不外兵家静以制动、逸以待劳之旨,诚一举两得之事也。请将该镇快枪齐整马步练勇七余名一并收抚,以期不负该勇等保卫地方出力各情……”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就是这样一封看上去手到擒来、铁定同意的呈拖了一个多月都没见增祺有什么表示。这下不惟廖彭一头雾水,便是沈麒昌也是思不得其解――将军大人的脑子莫非烧坏了?
面对这样的棘手局面,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找秦时竹来商议――这几乎是春节以来的常态了。由于次数频繁,多备一双碗筷便成为沈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复生,这事前后耽搁了近两个月,廖彭急得上火,我也纳闷,怎么这么好的事情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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