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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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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肯定有，但双方的作战思维惯性还那里，即使真明了坦克，也不会立即引起战术革命，况且现的坦克能力不强，形成不了突击力量，顶多能配合步兵进攻，不会从整体上改变战壕战的格局。”
“但愿如此，如果因为我们的出现而把世界历史扰乱太多，我怕会不可收拾。”何峰问，“日本方面的要求如何？”
“比较苛刻，但还预想范围里，我打算明天做工作，让政府接受。”
“那德国两项工程怎么办？也要政府同意吗？”
“不用，秦皇岛是开滦私产，不需要政府同意；葫芦岛港口建设有政府股份，我打算让辽阳集团全盘买下，直接控制我们手里，也不必另行审批。”
“你打算绕过政府？”
“是的！现财政紧张，我打算让所有的官业都让辽阳集团吃下来，就连抚顺煤矿里的官股也可如法炮制。政府要全面退出具体的经济领域，只履行监督和管理职责，也就是政企要分开，这样能提高效率。”
“制造局不会也要剥离？”
“不用，制造局以后扩建成为专门的军火厂，由军方管理，如果条件成熟，吉林、黑龙江也要设立。”
“谈什么呢？这么热闹？”冷不防间，禹子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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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若愚参军
第034章 若愚参军
“可把禹大部长盼来了。”这两天政府成员悉数就位，唯独禹子谟一直呆辽阳没有就职。
“我也想早点到省城来当官啊，可辽阳的工作实走不开。”禹子谟打趣道，“要不，那边的位置我不兼了，请都督另请高明？”
“别，别，休想撂挑子！”
禹子谟又对何峰说：“这两天何兄也忙坏了。”
“还好，还好，全靠禹兄源源不断地供应材料。”
“不用谢我，这是都督家的产业，他爱怎么花我可没有意见。”
“怎么听着这个味道不对啊。”秦时竹说，“你们俩背着我搞什么勾当呢？”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为了军火，我已把自行车、纺织机械等产业都停了，全面转产军火，化工原料优先保证弹药制造需要，就差把辽阳集团变成军火集团了，所以才没及时上任。”
“情况如何？能够保证需要吗？对集团本身损害是否很大？”
“以制造局目前的产量，原料供应没有问题，至于对公司实业的损害，反正现兵荒马乱，产品也卖不出去，还不如造军火。”
“没事，钱先由公司垫付，革命胜利后一律折算成革命公债，保证吃不了亏。”
“还是都督会做生意！”禹子谟的话不知是讽刺还是赞扬。
“小愚哥哥来了。”正谈话间，几个孩子突然簇拥一个人进来了。
“若愚，你不好好上课，来这里干什么？”禹子谟好奇的问。
“爹，秦叔叔，我想去参军，希望你们能够批准。”
“这孩子。”禹子谟看着秦时竹的脸色都是歉意，“我今天刚过来就缠着我非要参军，还来不及答复他，现又找上门来了。”
“若愚啊，你要参军找你爹同意就可以了，我没意见，会尊重你选择的。”
“可是，秦叔叔，我年龄不够，招兵的非要18岁不可，我今年还只有17，我想您是都督，您要是同意了，他们肯定会批准我的。”
“小愚哥哥，参军干什么啊，很好玩吗？”秦兴邦奶声奶气地问。
“参军就是要扛枪打仗。”
“枪？你看，我也有一把，彭叔叔送给我的。”秦兴邦兴冲冲地挥动着自己的小木枪，“你陪我们玩好不好？”
“兴邦，你和哥哥姐姐去玩，我要参军闹革命去。”
“闹革命？是不是让穷人家的孩子也能读上书、穿上好鞋子？那我也要去。”秦振华念念不忘上午秦时竹和他说的话，“爹，小愚哥哥去，我也要去！”
“爹，哥哥去的话，你也要带我去，不能偏心噢！”秦芷颖撅起了小嘴。
“哎呀，都督家的孩子都是革命种啊，真应了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禹子谟和何峰听着笑成一团。
秦时竹一脸苦笑，又拉不下脸，只好说：“振华、芷颖、兴邦，你们几个要乖，你们看，爹天天这里革命，你们也这里陪爹好不好？”
“好！好小愚哥哥也能留下来陪我们玩。”
“小愚哥哥是大孩子了，爹还有话和他说，你们先去娘那里，看看她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噢，吃好吃的去喽！”三个孩子毕竟还小，一下子被哄得偏离了主题，飞快地跑了。
“若愚。”秦时竹换上了严肃的神情，“你可要想明白，参军打仗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要准备吃苦，还要准备牺牲，你受得了吗？”
“秦叔叔，我想过了，吃得苦苦，方为人上人，革命形势如火如荼，正是我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如果不参军恐怕将来会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你还小，真想要参军以后也来得及，到时候我把你送到国外的军校里去培养，就象你哥和你堂哥一样。”禹子谟其实是舍不得让他上前线，陈若愚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刀枪无眼，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和泉之下的老友交代？
“不，我要亲身参加革命，推翻**王朝，爹、秦叔叔，求求你们让我报名。”
“这个……”秦时竹犯了难，用征询的目光投向禹子谟，他也是一脸苦笑。
“若愚啊，要不你到制造局来，那里为革命制造军火，你来工作也算是为革命做贡献。”何峰好不容易才想出个点子。
“不，我要上前线，要真刀真枪地和敌人干，就象陆叔叔他们一样。”
“胡闹，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啊，说得这么轻巧！”秦时竹有些不悦，“就你这模样，上阵就得吓得腿软，还敢提消灭敌人，不被敌人消灭就难得了。”
“秦叔叔，你不要小看人！”陈若愚腰杆挺得笔直，“我年纪是小了一岁，但有志不年高，我照样可以上前线杀敌人。再说，过完年我就18了，也差不了几天了。”
“算了，算了！都督，这孩子脾气我了解，他要是认准的事，头牛都拉不转，咱们就同意他。”禹子谟拗不过陈若愚，只好点头同意。
“若愚，看你爹的面子上，我网开一面，批准你参军，明天你就可以去夏叔叔那里报到。不过，我提醒你，兵训练可是很严格的，你要是受不了，赶紧逃回来，别上了前线给你爹丢脸。”
“放心，秦叔叔，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陈若愚转过头，“爹，你相信我，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送走了一大帮人，又忙着处理完一堆事，安顿完三个孩子，到了晚上，秦时竹终于得了一丝空闲可以和沈蓉呆一起。
“蓉儿啊，你看我忙得焦头烂额的，连陪你的功夫也没有。”秦时竹深情地说，“一个月没见到你了，过得还好吗？”
“还好。”沈蓉的眼泪“刷”地流出来，“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事先说一声。”
“怕你担心呢。”秦时竹将她搂怀里，“别哭了，你看，现不啥事也没有嘛。”
“你是男人，自然要以事业为重，可万一有个好歹，你叫我怎么办？”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对，革命嘛，没能够想到这么多。”秦时竹何尝不想告诉她，只是怕她担心。
“可我想到了啊！”沈蓉没能止住啜泣，哽咽地说，“本来爹还不让我来的，我实忍不住了，一大清早就带着孩子们过来，到现才有空和你说上话。”
“唉，政府立，千头万绪，我作了都督，事情格外多。”秦时竹一脸奈何，“咱们还算好的，陈若愚闹着要参军，把他老子弄得说什么也不是，也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我是听振华他们说若愚下午来了，没想到是这事，你真的批准了？若愚才17呢。”
“我不批准又能怎么办？你是没看到那个坚决样，连子谟都拿他没办法，后只好同意。”
“他真要上前线？幸好咱们孩子还小，他们要是也闹着要参军，我就别提有多揪心了。”
“谁说不是呢？” 秦时竹感慨地说，“真盼着革命早些结束，也好赶紧恢复太平。老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革命究竟要多久才能胜利？”
“快了，多则三月，少则两月，革命就应该能够胜利。”
“这两三个月，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牺牲呢？”
“这实是没办法的事，这是干革命必要的代价。”
……
当天下午，陈若愚告别了亲人，和其他应征入伍的青年一样，背着背包去了辽阳。出前禹子谟叮嘱他，“要是受不了苦，和你夏叔叔打声招呼，赶紧回来读书”。他连连点头，却一点也没有听进去，这么执著地要求参军，他心里不是没有打算的，除了朴素的革命情感外，还和他从小立志要做个将军的理想有关，听到山海关大捷的消息后，加抑制不住激情。按他的本意，是直接想去前线的，不过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不练好本事，战场上只能被敌人消灭。
来到了驻地一看，原来的巡防营驻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兵营。庄河地区守备旅多余人马已先期到达了，招募的兵员也源源不断开进。夏海强的第五师担负着训练兵的任务，由于秦时竹只给他一个月时间，他不得不砍掉了许多科目，如队列、内务条令等，至于化，根本就不可能学。他原来要求宽限几天，因为一个月实太短了，这样训练出来的兵素质可想而知，但秦时竹怎么也不同意：“前线急需兵力，你要是磨磨蹭蹭，时间一长革命就胜利了，你练得再好也没有用武之地。”
为了完成这个硬指标，夏海强了狠，抽出一半老兵担当训练任务，老兵们个个欢呼雀跃——没想到赶上革命、扩军，他们不但留了下来，还顺便提拔成了班长、副班长，这平时想都不敢想。不少人私下里嘀咕，还是打仗好，当兵的有地位，别的不说，光军饷就长了一大块，都督一声令下，第五师以战备值勤的名义，每人增加3块大洋的津，仅仅比作战部队少1块。
拿了钱就得卖命干，老兵训练不可谓不狠，大清早起来就是下马威――负重30斤的10里越野跑，回来后不等你喘口气，又是50个俯卧撑。兵有些人受不了，打退堂鼓要走，夏海强也不阻拦，吃不了苦怎么能上战场？好应征入伍的以农家子弟居多，这点苦头咬牙顶顶就过去了。陈若愚也混杂里面，他是入伍兵为数不多的学生，那个年头，高生就可以算大知识分子，这次他学乖了，没说自己17岁，一口咬定就是18。好训练处也没有细查，总以为征兵处会严格把关的，没想到混进来一个后门货。
当天晚上夏海强致动员辞时，陈若愚就看见他了，故意没去认，怕又被赶回去，失去好不容易跟自己老子和秦时竹磨了半天嘴皮子才争取来的机会，真要是那样可就前功弃。
按辈分来说，他本来不用管夏海强叫叔叔。因为葛洪义娶了禹子骧的女儿，等于是禹子谟的侄女婿，他管葛洪义叫声堂姐夫就可以了，这个堂姐夫说来还和他有缘，当年葛洪义正碰上饿极偷馒头吃的陈若愚，这事他小的时候经常被大人拿出来开玩笑，后来大了，逐渐就淡忘了。夏海强、秦时竹等都是葛洪义的兄弟，连带着也应该是哥哥辈的人物，可秦时竹等人偏偏又和禹子谟称兄道弟，弄得众人后商定，他们和禹家兄弟以兄弟相称，只有涉及到葛洪义和禹子骧之间，才以翁婿相称。
这种不伦不类的辈分处理方式，连沈麒昌听了都要笑，怎一个乱字了得？如果葛洪义和秦时竹一起去禹子谟家里做客，陈若愚管秦时竹叫叔叔，管葛洪义叫姐夫，葛洪义的辈分立马矮了下去，弄到后来他再也不和秦时竹等人一起去禹子骧家拜年。只有到后来叫习惯了，自然也没有太多的不便和尴尬。
带队班长是民人，快三十了，成天笑呵呵地，用他的话来说，投军真是投对了。管吃管住，管温管饱，每月还有大洋接济家里，还能学化——天下还有比这好的出路么？他深有感触地告诉这些兵蛋子：咱们以前老统领是陆尚荣，陆师长你们总知道是谁？就是山海关指挥打大胜仗的那个。咱们的老营务参赞，就是现第四师师长，做了吉林都督的周羽。从咱们这里出去的，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没有一个孬种……听着他唾沫横飞地乱吹，简直要把陆、周二人捧到天上去，陈若愚是知道实情的，听了不禁暗笑，结果实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陈若愚，出列！”班长一声大喝，“你笑什么？”
“我……我。”陈若愚傻那里，万万没想到班长眼睛这么尖，这下坏了，该不会定我个罪把我送回去，张了半天的嘴，愣是没说出来。
“革命战士，吞吞吐吐，成何体统？”班长不悦，“刚才笑什么，赶紧说出来，你放心，你要是说错了，我也不打骂你，这是秦都督定下的规矩。”
有了！陈若愚脑瓜一转，“班长你刚才说陆师长、周师长这么厉害，那秦都督呢？岂非加厉害？”
“入列！”班长恢复了笑呵呵的神情，“秦都督和两位师长不同，秦都督是元帅，什么叫元帅？元帅就是专门指挥别人打仗的。早几年蒙匪猖狂了，官兵剿了好几次都没剿灭，秦都督后来派了自己的卫队副队长马占山，喏，就是现任骑兵第二旅旅长的那个，立马就平定匪患。那时马旅长还很年轻，才不过二十四五，很多人反对，但秦都督坚信不移，后来果然打胜仗了。陆师长和周师长的任务，也是秦都督派的，将军打胜了自然就是元帅指挥有方。秦都督还立下规矩，当兵先要学‘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严是严了点，但部队口碑也好了，不信你们可以去老姓那里打听，以前咱们巡防营有没有老姓说不好？当兵要学化也是秦都督立下的规矩，拿我来说，小时候贪玩，不爱读书，弄得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写自己名字都歪歪斜斜，当兵当了五年，至少咱能有模有样地写封信了。这不，这次让我来做你们班长，就是看我懂打仗，有化，才提拔我的，你们小年轻要好好干，以后也能有机会提拔。”
“提拔，提拔，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有个兵忍不住就嘟囔了两声。
“小伙子，别性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你干得好自然能提拔你。现又打仗，立了军功，很容易提拔。”
“那班长这么多年怎么才做一个班长呢？”又有兵问到要害。
班长脸色明显一阵难堪，好容易才恢复了平常：“谁说才提拔我的？我们营长本来早就要安排我复员去当巡警，做巡长，我舍不得部队，一直没走。”
“部队真有这么好吗？”
“那还用说，每个月管你一切吃喝拉撒后还能净拿7个大洋，这年头到哪里去赚这个钱？要是做了班长、排长，军饷还要高。而且我们的老规矩是每月按时放，从不克扣军饷，逢年过节还有加饷。小伙子们，我敢跟大家打包票，没有比部队好的地方了。”
“马三徒，你又跟大家胡说些什么？”马三徒嘴巴大全师是出了名的，夏海强都知道，一声大喝把刚才还口若悬河的班长吓了个机灵。
“报告师长，我跟弟兄们介绍部队情况，马上就开始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嗯，个个都是棒小伙子。”夏海强围着队列，转了一个圈，“好好练，混出人样来。”
突然，他看到了陈若愚，惊讶着问：“你是陈……”
话还没说完，陈若愚赶紧摇头，用眼睛示意他不要声张，夏海强虽然不解，但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甭瞎侃了，赶紧办正事要紧。”
“是，‘三大纪律’头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
………………………………
第035章 航空对抗
第035章 航空对抗
眼看奉天、吉林两省先后**，吴、马二人又率大军压境，黑龙江巡抚周树谟是个聪明人，知道大势已去、顽抗无益。吴、马两人打得蒙匪哇哇直叫，而黑龙江本省的巡防营见了蒙匪就拉稀，两相对照之下胜败立知，硬要对抗只能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的结果。而秦时竹的劝降电是给他留下了足够的台阶。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很好，吴大舌头前两年一直驻扎黑龙江呼兰地区，两人算是有些情面，估计不会为难自己，奉天方面，过去自己和钱能训都是徐世昌的左右手，和秦时竹关系比较密切，秦时竹虽然当了革命军都督，但毕竟曾是立宪派，又和以前旧官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估计不会为难自己，再说了，赵尔巽都能不死，自己还怕什么呢？打定主意后的周树谟为了增加投降价码，还把巡防营也一并拉去城外等候受降。
果然不出所料，吴俊升一脸客气，连声称赞他识大体顾大局，马占山传达了秦时竹的指示，要求他政府成立前维持治安，如果愿意参加政权，可以安排一个职务给他。周树谟暗称侥幸，看来不仅没事，还能继续做官，只是听说要做官必须剪辫子，这根老油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愿参加。如何构建政府，吴俊升不想管也没有兴趣，还是秦时竹用电报遥控指挥，让秦广礼、瞿选等人出面组建。
黑龙江地广人稀，机构设置也比较少，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也不常见，秦、瞿二人商量后，决定由吴俊升担任都督，秦广礼任民政长，瞿选任省议会议长，马占山为呼伦贝尔镇守使，按原定的方针，吴俊升这个都督不管民政。商议完毕后，吴、马二人忙着收编巡防营，马占山分得1000多名骑兵，其余约2000余人归了吴俊升，也是皆大欢喜。
当天夜里，仿效奉天、吉林，黑龙江也宣布**，并布了《实行共和、恭请清帝退位电》，口气和称谓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落款有所变化。消息传到京城，因已有心理准备，黑龙江的**对于清廷的打击没有那么严重，众人只是感慨于区区数天，东北全境就宣布**，速何其迅速也。
山海关战场上，第三镇和第二十镇已部署到位，第二十三镇和冯麟阁的部队已经撤了下去准备休整改编，战场一下子便寂寞下来，除了后来部队掩埋尸体、打扫战场外，几乎没有什么大的举动。曹锟从孟恩远的教训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必须有炮，要用炮火压制住革命军的进攻。所以先就是马不停蹄地构筑炮兵阵地。
陆尚荣同样深知如此，你要想用炮啊？我偏不让你用，只要天气许可，飞艇就起飞轰炸敌人营地，重点照顾目标就是炮兵阵地，修了炸，炸了修，折腾来折腾去，整整两天，曹锟连一个阵地也没有构筑完毕，反而赔进去近人马和两门炮。他实受不了这个窝囊气，打电报给袁世凯，让他想办法，遏制住飞艇的猖狂：“……查二十三镇之败，因于无炮火掩护，我军赶赴战场后立即构筑炮兵阵地，奈何敌人飞艇屡屡飞来，欺我军无克敌之器，猖狂至极，不时投下炸弹或用机枪扫射，惟天气欠佳或夜间不复前来，管如此，仍不堪其扰，两日无一阵地完工，士卒对于敌方飞艇皆有畏惧之心，远远望见，便四散逃窜……”
这种窘境，袁世凯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好办法，同西方列强接洽，希望能获得克敌利器，也屡屡碰壁而回。
“某有一计，可解大人心头之闷。”幕僚给他出主意。
“快讲，快讲。”袁世凯求之不得。
“飞艇乃空飞行之物，欲克敌，惟有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
“这自然不假，可飞艇乃泰西之国产物，当即购买，转运也颇费周折，运来后要训练人手，只怕能用时已太晚。”
“飞艇不行，可其他可飞之器上动脑筋。”
“其他可飞之器？气球乃用绳固定，不可移动，孔明灯虽然能够移动，但承载太小，不可用于作战。”
“大人如何忘了飞机？军谘府曾南苑设立了南苑航空学校，以秦国镛为校长，手下有数架飞机，还有技师若干。方今用人之际，不妨一试。”
“不是你提醒我，某几乎已忘却尔，快，立刻传秦国镛。”
老袁要人，谁敢怠慢，当天傍晚秦国镛就上门参见。
“免礼，秦国镛，你手下现有多少飞机？均可飞行否？”
“回大人，现有飞机五架，其一架前日出了故障，不能飞行，其余四架均可上天。”
“好极了，飞机性能如何？比飞艇飞得高吗？”
“飞机大约能飞4000尺高，高可能不及飞艇。”听到这里，袁世凯顿时有些失望，“不过，飞机速比飞艇要快一些。”
“4000尺？”袁世凯反复念叨，把曹锟的电报翻来覆去又看了两遍，“敌人飞艇投弹，均1000尺之下，盖其准头较准且能挥机枪火力……”
“高上足已，速又比敌人快，应当是制敌良器，飞机有何武器？”
“除飞行员有把手枪以外别无武器。”听到这里，袁世凯又是大失所望。
“大人，这有何难，飞机装个大刀或铁钩就足以克敌，飞艇全仗气体方能浮空，倘能刺破气囊，气泄彼必然无能为力尔。”参谋又出主意。
“此法可行否？”
“卑职不曾试过，想来应该可行。”
“马上验证，倘若可行，立即照此办理，真要能打下飞艇，某重重有赏。”
“遵命！”秦国镛想了想，“禀大人，飞机起飞，不象飞艇，得有平整场地才行，现有机场距离前线路途遥远，恐怕不等飞到就得返航，恳请大人前线设一机场。”
“传令曹锟，立刻平整出一块地方，以便飞机使用。”
秦国镛回到航空学校后，立即召集相关飞行员和技师，将老袁的意思和大家一讲，个个沉默不语，好半天才有人开口：
“校长，飞机上装大刀或铁钩，闻所未闻，为何如此异想天开？”
“你不知晓。”秦国镛摇着头说，“袁总理被东北革命党的飞艇搞怕了，只想找个能克制的东西，正好飞机也能上天，病急乱投医，就想到我们了。”
“校长，不是我长他人志气，飞艇如此庞然大物，谅一小小飞机何用？战而不胜，自取其辱罢了。”
“战而不胜，此其一罢了，纵然战而胜之，又能如何？”秦国镛不以为然。
“听校长言语，似乎话有话，我等皆是校长一手栽培之人，受校长恩情极重，倘有心事，不妨对我等诉说一二。”
“各位以为袁总理为人如何？”
“袁总理现权倾四野，操纵朝廷，自然是能干人物，过去袁总理办实业、练军、修铁路、改官制，出力政甚多，亦是有远见的人。”
“如此英雄人物，朝廷原先为何不用，非得情势危急时才用？”
“袁总理一贯主张速开国会，早定宪法，为朝廷权贵所嫉，手握北洋镇，实有功高震主之嫌，故摄政王一上台，就着其开缺回籍，此人所共知之事，校长何故忘却？”
“那诸位以为关外秦时竹何等人物？”
“这个，我等没有接触过，不好妄加评论。”
“校长，某斗胆陈词，秦时竹起事奉天，兵不血刃而下陪都要地，数天内连下奉、吉、黑，山海关一战杀得军溃不成军，孟恩远撤职查办，二十三镇撤销编制，此等人物，纵不袁总理之上，也是袁总理的堪堪敌手。”
“此人比其余革命党如何？”
“胜其余诸人倍，黎元洪仓促起事，湖北三镇已去一镇，情势岌岌可危；吴禄贞志大才疏，身异处，让李纯率军破了山西；蓝天蔚素有威名，仍不免陷入重围，幸得东北救援方能全身而退；黄兴以暗杀暴动起家，现任总司令，屡战屡败；孙山一弱书生，又远南洋，远水不解近火……”
“我率诸位去投那秦时竹如何？”秦国镛突然说，“我料袁总理必胜不得秦时竹，我等休要白白送命；倘袁总理真能胜得，亦不免‘鸟弓藏’之结局，我等岂可陪葬。”
“校长之言，自肺腑，某皆以为然。共和革命，乃世界潮流，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大清不用贤良，不纳忠言，屡屡卖国求荣，气数已，我等保他何用？”
“校长言之有理，自古良禽择木而栖，我等愿听校长吩咐，弃暗投明。”
“愿随校长！”其余人纷纷表态。
“只是此去东北，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如何是好？”有人提到了实际问题。
“不碍事，不碍事。”听手下心腹愿意参加革命，秦国镛早已喜出望外，说真的，他倒真是想和飞艇较量较量，但还是要考虑到一个“义”字。这些飞行员、技师，都国外受过教育，受欧风美雨熏陶，对革命多有同情，对封建**早有不满，平日里就闲话不断，秦国镛早已心知肚明。具体落实到事业上，由于清廷**无能，对航空学校也不予重视，经费、场地、人员都不能足额保证，使这些有满腔报国热情的青年才俊牢骚满腹，秦国镛刚才的话，看似突然，实际上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很容易取得他们的共鸣。
“校长某非早已成竹胸？”
“袁总理已答应前线修一机场，我们可以那里起飞，直奔东北革命军。”
“校长的话有理，既然是去投奔人家，两手空空面子上自然过不去，现有如此天赐良机，不妨就飞机飞过去当见面礼。”
“还有一架迅速修缮，到时候两人一架飞机，连技师和飞行员一起投奔革命军。” 秦国镛转眼又严肃说，“这是要杀头的重罪，如果你们贪图荣华富贵，今夜就可报官，我秦国镛绝不皱一下眉头。”
“校长说什么话？我等都是校长心腹，亦有冲天壮志，如此卑鄙勾当，不屑为尔，誓与校长同生死。”
“大事成已，你们几个千万注意保密，休要走漏半点风声。”
“是！”
曹锟接到袁世凯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即命令工兵营平整场地，前些日子吃了亏，这次他终于学乖了，晚上开工，天不亮就收工，并且覆盖其他东西掩盖，甚至为了吸引飞艇的注意力，特意其他相隔老远的地方构筑假阵地，以便掩护真目标。第三镇三番五次地经历轰炸，也变得有些麻木，知道对抗是没有什么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飞艇出现时赶快找个隐蔽场所躲起来。每当飞艇出现后，有关“妖鸟”的咒骂声就不绝于耳。刘翼等人自然是听不见的，他们的轰炸，象是例行公事，只以骚扰为目的，并没有使出全身力气。这也是陆尚荣的策略，山海关易守难攻，好能吸引敌人主动前来进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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