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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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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听候调遣;将京城禁卫军和陆军第一镇编为第三军,由贝勒载涛督率,驻守京畿。

    应该说,这个调还是很合理的,水路并进、两军依次开拔,梯配置、形成钳形攻势,又有第三军保卫大本营,但纸上谈兵容易,真正执行起来只有一个结果——难!

    消息传到河南,正为袁世凯举办寿宴的袁府马上撤去酒席,转而变成时事谈话会。袁世凯下台后,原本与其关系一般或者只是趋炎附势的人物多半不再前来,现能参加寿宴的大部分都是他的铁杆心腹,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革命军不过区区数千人马,而且孙山、黄兴都不,缺乏领袖,必定难以持久。

    老袁只静静地听着,一语不,脸上露出常人难以觉察的笑容,议了半天,有人问袁宫保的看法,孰料袁世凯诡异地一笑:“局势难料,谁知道有这么一出呢?”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附和道:“局势非袁公不能收拾!!”袁世凯但笑而不答。

    两天之后,湖北起义的消息传到东北,虽然尚高级官僚的圈子流传,但民间已纷纷谣传湖北起义,《奉天时报》主持者柳亚子、马叙伦和邵飘萍急忙找秦时竹打探确切消息:

    “消息是真的。”秦时竹一脸郑重,“武昌军兵变,已成立革命军政府,黎元洪为都督。”

    “哎呀,想不到传言都是真的,太好了!!!”柳亚子满脸兴奋。

    “我明天就写章把消息登出去,鼓舞民心!”邵飘萍摩拳擦掌,十分激动。

    马叙伦老成持重:“消息么肯定是要透露的,不过采取的形式还可斟酌一番,复生兄?……”

    谁料秦时竹居然道:“登不登是办报之事,我不干涉,不过只提醒诸位注意,东北的天还没变,不可太过得意!”

    这是明显话里有话了,其他三人岂能听不出来。

    马叙伦笑道:“起义不能说,说兵变总可以!?”

    哈哈哈哈——这不是一回事么!

    柳亚子想到一事:“现时局纷扰,奉天和武汉相隔甚远,如果一直呆这里,恐怕很难向民众传达消息。”

    “对啊,我们消息实有些闭塞,要不是找到复生兄,明天我们还不敢登确切消息。”

    “我看报社留一人主持大局即可,另外两位去外地办报、采访,然后每天以电报的形式给奉天!”秦时竹对于宣传也有自己的全盘考虑。

    “此意甚妙!只是一时哪里去外地找合适的地点办报呢?这个又费钱,又要有关系,一时恐怕讨不得好。”柳亚子说了他的担心。

    “这个我已有办法了。”秦时竹问;“你们当究竟谁去关内呢?此人必须要有人脉,不然一个光杆司令是办不成报的。”

    “我去。”柳亚子,“当年曾和一帮朋友组织南社,后来被复生兄请到这里来办报了,他们自己搞得有声有色,就以他们为依托,办一份报纸如何?”

    “我也赞同!”邵飘萍道,“我看就去上海,那里消息灵通,联络方便,而且如果呆租界可以避免走狗干涉。”

    “明天亚子就可以坐船走。”秦时竹说,“我给张謇打封电报,让他协助你,财物方面一律找他开支,不要顾虑,到时候让他与辽阳集团的款项扣除。”

    “那我去浙江,那里我也诸多好友,应该不成问题,本来去武汉是好的,但我武汉举目无亲,还不如到浙江来的有意义!”邵飘萍主动请缨。

    “这样也好,我估计各省可能引起连锁反应,到时候江、浙、沪亦不免波及。浙江方面我打电报给汤寿潜,你也不必担心款项问题。”

    “哎呀,我就去不成了。” 马叙伦有些遗憾,“你们都走了,我要再走,奉天就没人收拾了。”

    “那里都有闻,奉天么,呵呵……你就安心这里。”秦时竹的神情很耐人琢磨。

    柳亚子是个直性子,问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听复生兄这般言论,我能不能斗胆问一句,奉天什么动手?”

    “奉天?”

    “依我看,奉天起义的重任非秦统领莫属!”邵飘萍亦随身附和。

    “嘘!你想杀头啊!”秦时竹扮了个鬼脸,逗得大家都笑了,“这个问题嘛……哈哈,今天天气可是不错。”

    这哈哈打得也忒没水平了,其余三人哪里肯依,马叙伦道:“复生兄,秦大人……这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当喝醉了说两句胡话嘛……”

    “唉呦,我头有点晕,晚上却是喝多了。” 秦时竹有模有样地摇晃了几下后,又道,“东北局势与他处不同,急是急不得,慢慢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柳亚子还想追问,马叙伦拉了拉他衣服,“不要逼复生兄啦!局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有些话不必再说出来了,免得走漏风声……”

    送三人告辞的时候,秦时竹还意味深长地说:“我可是什么都没答应你们,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喝醉了嘛……”

    三人大笑着离开秦府。

    夜已经深了,十月的奉天早就透着凉意,沈蓉却仍毫无睡意。她站窗台边,静静地望着远处,柔和的月色洒了进来,投射出她倩丽的身影。远处灯火阑珊,却是驻扎此的军队,全是秦时竹统御的巡防营人马。

    回头望了望业已熟睡的两个孩子,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生活来:认识秦时竹已经十年了,嫁给他也有年。年里,夫妻情意绵绵、相敬如宾,育有两子一女。长子秦振华,已到了读书年纪,奉天学堂念书,本来她舍不得孩子住校,想请个老师家里教,丈夫说什么也不同意,说学校是社会一角,应该从小适应,不能关起来,拗不过他也只好如此。小小年纪就住了校让她很是牵挂,幸好学堂监督黄炎培、张澜都是丈夫好友,有他们照顾倒也放心。女儿芷颖四周岁了,由于是女孩子,不象哥哥那么调皮,丈夫说要及早蒙,沈蓉自己就承担了每天教女儿读书认字的任务,倒也其乐融融;小儿子兴邦刚满周岁,每天就只晓得满地爬,藕一样的小腿地上乱蹬,人见人爱,从做母亲的角来看,自己是足够幸福了。

    从做妻子的层面来看,她也觉得心满意足。丈夫对他很好,虽然每天都忙忙碌碌,有时也要出去应酬,但从来都很顾家,不像别的男人,有点地位后以后就忙着娶小妾、讨二房,要不就是成天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喝花酒、逛花楼、抽大烟这些常见的陋习丈夫身上一点影踪都没有。丈夫是个正派人,便连看戏、捧女戏子都没有过,这点上真是象极了自己的父亲沈麒昌。

    沈蓉一直以有这样的父亲和丈夫骄傲,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幸福的女人。绝的是,丈夫的几个朋友兼拜把兄弟也是这样的人,让她明白什么叫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道理。丈夫每天回来有早有晚,如果有时间就看看史书、兵法,要不就是练字。虽然秦时竹极力鼓励她学学,但沈蓉却现秦时竹从来都不看学,等到真有问题问他时却又能对答如流,他绝对说的上来。这让她思不得其解,丈夫怎么就这么能干呢?还懂两种洋话。自己学了这么多年,勉强能看懂一些英语报,果真如别人所说,丈夫特别聪明呢?仔细想想也是,丈夫十年前就教了自己五子棋的下法,自己用心学了许久,平时没事时还经常摆出来研究,但丈夫除了和自己玩以外,从来不和别人下,即使这样,自己多半还是输多赢少。

    想着想着,思绪转移到秦时竹身上来了:丈夫是个很开明的人,平时老给自己买鲜玩意,诸如香水、照相机、绘图工具等各种精巧的西洋玩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特别会哄他开心。丈夫还是个赚钱能手,虽然丈夫从不和他说赚了多少钱,仿佛从来不关心账目似的,但沈蓉知道的清清楚楚,家里的式产业本来都是作为嫁妆陪嫁过来的,光看结果恐怕说翻了十番都不止。

    学了算术之后,沈蓉有时也去郭那看看账本,每次提起钱的事,对方就说少东家是个天才,赚钱也是能手。谢春秋就夸张,简直把丈夫捧成了陶朱公再世。光他们这么说也就罢了,毕竟都是受雇于人嘛,拍拍东家马屁也正常,父亲居然也是这么说,而且往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次沈蓉实憋不住了就问沈麒昌:“为什么你们都夸秦时竹?”

    后者哈哈大笑,别的没多说,只说:“辽阳集团手里的二十多万亩地,除三分之一是买来的以外,其他全部是官地,白用的。光这个钱就够别人眼红啦!”

    谢春秋常说:“少东家一句话,那年煤炭都赚疯了!”现又囤积粮食,好像又要大干一场。不过,不管别人怎么评价秦时竹会赚钱,她始终不相象丈夫是个爱财之人,因为他经常写银票送人,那白花花的银票他眼里仿佛跟不值钱的废纸一样,说送人就送人,一填就是上万。上次蒙匪战事结束后吴大舌头曾来家里做客,连吃带喝,临走时拿着一张两万元的银票笑嘻嘻地走了,至于打点上官,那就加不计其数——若不是沈蓉深知丈夫的能耐,这不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么?

    听说徐世昌还当面夸他说能当个布政使。她倒挺替丈夫委屈,觉得凭丈夫的能耐当个巡抚也绰绰有余,当个武官实是大材小用。

    想起丈夫当武官,沈蓉就觉得好笑,丈夫看样子怎么也不是个当军官的料。别看他部队练得有模有样的,那全是周羽、夏海强他们帮他练的,他们不时,丈夫就让郭松龄、马占山带着部队练,自己坐一旁看,不时说这个练得不好,那个练得不好,但自己从来不做示范。

    卫队长王运山说:“秦大人马骑得歪歪斜斜,枪打得潦潦草草,手榴弹投得稀稀拉拉。别看他平时老要考核部队,标准还很高,如果真让他自己也参加考核,保准是后几名。”别人这么说可能不了解情况,王云山可是身心腹,深知底细,比如说上次马受惊,跑得猛了点,秦时竹居然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家里躺了好几天,“哎哟,哎哟”地穷叫唤,幸好没落下病根。想到这,沈蓉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有时自己也要拿这个开丈夫的玩笑。

    丈夫虽然练兵不行,但谋略很有一手,平时老是出鬼点子折腾部队,还经常把部队分开搞什么演习,沈蓉眼里这就跟过家家一样好玩。军秦时竹器重的年轻军官就是郭松龄和马占山,因为他们经常能看穿丈夫的计谋,不让他得逞,所以丈夫不但破格提拔两人,还经常请到家里吃饭,完了就是讨论、研究。

    郭松龄就是秦时竹保送去京师念陆军大学堂的,毕业时,陆军部里有看上他让他留下来的,他没答应,还是回来当了营务参谋。马占山就不用提了,二十三岁就提拔他当了卫队副队长,后来又派他领兵去打蒙匪,出了风头。

    丈夫对钱很不看重,也反映对下人和部队上。他每月给家里的下人的钱都要比一般人家给的多,而且还特意声明,有什么急用钱的说一声就行,账房会如数拨给。对部队也是如此,秦时竹的部队每月军饷都要比别人高——他自己掏钱养他们呢,他还别出心裁每月往士兵的家里直接一部分军饷。平时军需官那里都备有不少钱,只有是士兵有了急需,一般写个条子,谁都可以去找军需官要钱,事后也不催人归还。特别是上次锡良总督欠军饷,他很为手下出气,大伙那是感激不。

    对钱不看重,对军纪却是看重,有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真象古书上说的王者之师、仁义之师的样子,他对部下很宽容,但军纪方面从来不含糊。有次有个军官出去办事,忘了带钱,老姓家里吃了一顿,也没留条子,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没说什么,要人包了100个大洋,示意那军官可以回家了。军官嚎啕大哭,大冬天的自己家里院子外跪了两个小时,丈夫愣是没松口,那军官手下的兵知道了,都纷纷来求情,丈夫硬着心肠也都回绝了。直到后,有个机灵点的把那家农民请了过来,他们替那军官求情这才算是了结了这事。这事传开后,全军懔然,没有一个敢再犯军纪的。

    附近老姓口碑极好,根本没有什么鱼肉乡里、横行不法的行为,而且这些年把附近所有土匪的剿的剿、抚的抚,全部扫荡干净了,老姓安居乐业,再也没有人来扰乱他们的生活。连很多地主知道自家佃农家的有子弟加入丈夫的军队,照例减租一成,以示优待。

    丈夫有时候跟自己开玩笑:“蓉儿啊,民这一带,只要你说是我的夫人,保管连钱也不用带,走到哪吃到哪。”按以往常情,“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但丈夫的队伍要是招兵,很多人都抢着来,一方面确实是冲着钱来,另一方面就是这个部队管教书识字的,当三年兵后,本来是个睁眼瞎的农民也能认识不少字,写写算算的方便不少。

    丈夫虽然不象个兵,但做官还是不错的,没有老爷架子,对部下很心,责打、体罚的几乎从来没有听说,气极了就是骂一通然后让你复员回家。这种态再加处事公正,为人不偏不倚,部队威信极高,部下个个都很忠心,让干啥就干啥。上回有一次刮暴风雪,院子外值勤的戈什哈有一个突然得了急病,王云山就自己站岗站了一夜,早上起来才知道。问他一个堂堂卫队长怎么亲自站岗,他回答为秦统领站岗心里愿意,再怎么冷也不怕。

    正胡思乱想间,沈蓉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双大手搂住了,后面传来温柔的问声:“这么晚了,蓉儿你还不睡?”不用说,一定是秦时竹。

    “刚才亚子他们来,和他们聊了几句。”

    “聊得这么晚?有什么要紧事?”沈蓉一脸关切。

    秦时竹换了个脸色:“武昌军起事,我刚接到消息,和他们商量。”

    “武汉有人造反!没想到是真的,严重吗?”

    “还记得我和你过的法兰西大革命吗?”

    “记得!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武汉不是造反,而是革命,革命党已建立政府啦,朝廷可能招架不住!”

    “革命党起事这些年是越来越多了,年初广州的事还历历目,眼下武汉又闹腾起来了,会不会天下大乱,象法兰西那样血流成河啊?”

    “这倒不会,国与外国不同,不过会乱一阵子。”

    “那奉天会不会也很乱?”

    “我也不知道,明天我就把振华从学堂接回来,你带孩子们去太平镇上躲一躲。”

    “那你呢?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行,我要留部队,不能说走就走的。”

    “会不会让你去打仗?”沈蓉感觉一阵莫名的恐慌,紧紧地抓住丈夫的手。

    “应该不会的。”秦时竹爱怜地看着沈蓉,很多事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免得她担心。

    “我大概就奉天维持秩序。”

    “那要是奉天也造反,不,也起义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要去剿灭他们,就象以前剿灭土匪一样?我平时常听你说革命党多半是好人?”

    “蓉儿,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枪口指着无辜的老姓的,我从来就只打土匪恶霸的。”

    “我信,可我不想离开你,有你,什么都不怕。”沈蓉依偎秦时竹的怀里。

    “蓉儿,不要这样,要听话,回太平镇上住段日子,你娘不是也很久没见你了嘛,回娘家她老人家会很高兴的。再说,家里有护卫队保护,应该很安全,说不定到时候我也会过来。”秦时竹克制住自己的情感,量以一种轻松的语调告诉她。

    虽然有一个不愿意,沈蓉后还是答应了秦时竹的要求,收拾行李准备回乡下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随后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局势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第002章 各有心思

    第002章 各有心思

    13日的《奉天时报》赫然登出“武汉兵变,革命党起事,军第二十一协协统黎元洪做了大都督,宣称立国号为华民国,废宣统纪年。”

    “卖报卖报,武汉三镇全部落于革命党之手,原湖广总督瑞澂革职留任,革命军势力向湖北各地扩张,两湖大乱。”

    “卖报卖报,朝廷已调集重兵前往湖北镇压,奉天各地安宁,惟银号多有挤兑,米价亦有所上涨!”

    ……

    赵尔巽反应也不慢,密饬民政司、营务处、巡警局“不动声色、广布侦探,防患未然。……切勿稍涉大意。”

    湖北革命的局势就象一张报纸沾上了水,慢慢地扩散开来。13日,汉川响应,成立汉川军政分区;14日,黄冈巡防营军变,各地动荡此起彼伏。载沣吃不消了,不得不接受内阁建议,重起用袁世凯。他本不愿将这个对头请出来,但已别无他法,同时他还起用岑春煊为四川总督。

    清政府想用袁世凯来救命,老袁却有自己的打算:朝廷给了我权,但只是一个小小的湖广总督,还要“会同调遣”军队,等于要听命于荫昌。想俺老袁早就是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后来又做外务部尚书、军机大臣,这官给的也太小了!照平时行情,给荫昌做个副手也不打紧,反正关系也很铁;但现情况不同了,再不待价而沽那也太傻了。打定主意,还要再估估价。

    次日,他就复奏“旧患足疾,迄今尚未大愈”,但老袁狡猾就狡猾这里,后面还留个尾巴“一等稍可支持,即当力疾就道,借答高厚鸿慈于万一。”。袁世凯作势不出,北洋军自然也不肯卖力作战,革命党趁机修整,经过扩军,居然募集到了近两万人马。

    17日,荫昌的先头部队到了汉口附近,但他们怎么也走不动了。奥秘?奥秘还是袁世凯那里,冯国璋带领军队开拔前抽空去了老袁那里一趟,得到了“慢慢走、等等看”的锦囊妙计,顿时心领神会,然后就出现了士兵个个叫苦连天、赶也不动的局面。

    荫昌那个急啊,就差直跺脚啦,连连电报给京师,载沣知道是袁世凯捣鬼,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地下了一道谕旨:“汉口事情紧迫,迅速调治,力疾就道。”老袁接到电报大乐,哎呀!你也急啦!那我提提条件:“鄂省兵叛库失,凯赤手空拳,无从筹措,请俯允就地招募12000名防军,拨银400万两。”

    第二天又电,请求调已经开缺或革职的王士珍、倪嗣冲、段芝贵等北洋旧部开往前线听候差遣;调北洋系另一员大将、署理江北提督的段祺瑞以及第四镇统制吴凤岭带得力将官赶赴湖北。

    载沣批示“全部照准!”。当年为了削弱北洋势力,载沣忙乎了快三年才将这些人全部清理出去,现不到三天全部归位,载沣吐血都没地方哭诉。

    黎元洪也是聪明人,眼看革命形势越来越好,他决定下注了,而且要下就下大的――自己坐庄。17日,阅马场的央搭起了一座高耸的帅台,四周军队林立。黎元洪全身军服,腰悬军刀,到台前下马,威武地被簇拥登台。台上放着黄帝牌位,剑、旗分立两侧。由谭人凤授旗、授剑,居正宣讲革命意义,黎元洪宣誓,并且以大都督的身份宣读了《祭告天地》。黎元洪一边慷慨激昂地读,一边悄悄地注意着下面的反应,只听下面欢声雷动,“黎都督万岁”都喊出来了,他这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这庄看来是坐稳了。同日,驻汉的英、俄、法、德、日各国公使照会军政府,声称“现值国政府与国国民军互起战争,各领事等严守立。”承认革命军为交战团体。

    接到这个通告,黎元洪的胆子又大了一些,原本几天黎元洪都以“领事团禁止距租界十里内开战为理由”拒绝,现打算放开手脚大干。18日凌晨,第二协第三标统带姚金镛等率领步队一标、炮队一队渡江,会同另一标标统林翼支的部队沿铁路线向刘家庙进攻,拉开了汉口保卫战的序幕。

    驻守刘家庙的主要有张彪的残部和河南军一部,共两千人,江军舰的炮火掩护下拼命进行反击。十点整,革命军动进攻,接连打了几次都被清军击退。下午两点,革命军得到了汉阳第一标和武昌第四标的支援,准备再次动进攻。此时正好一列满载清军援兵的火车向车站开来。吸取了上午的教训,革命党也学乖了,没有选择硬碰硬的正面攻坚,反而埋伏铁道旁的稻田里准备打伏击。林翼支派出一多人,和铁路工人一起,拆毁了一大段铁轨,然后就静静地躲田里。

    “呜!”火车从远处呼啸而来,“不好”司机现前面有一段铁轨居然不知去向,连忙拉动了制动手闸,然而,巨大的惯性带着火车继续往前跑,越来越近了,司机害怕地闭上双眼,“啊!”的一声,淹没火车脱轨倾覆的“轰隆”声,还没等里面的清军爬出来,革命军的火炮就打了过来,“轰轰”地各节车厢附近炸响,早爬出来的几个倒霉鬼就这样为皇帝了忠,现场一片鬼哭狼嚎声。正惊魂未定间,又是喊声震天,原来革命军端着刺刀冲过来了,旁边还有不少工人、农民拿着铁镐、扁担也跟着杀过来,一时间杀声一片……

    清军不仅被消灭了四多人,而且整整一标的枪枝弹药落于革命军之手,极大的鼓舞了士气,早上进攻车站失利的阴影一扫而空。第二天清晨,第二协协统何锡藩的带领下,终于全部渡过了江,现革命军不仅士气上,而且兵力对比上占据了优势,力量得到加强的革命军经过激战终于占领了刘家庙,并一直追击到三道桥附近。

    清军丢下了十多列军需火车,马余匹、粮食、子弹、背包、雨衣等大量军用物资都被遗弃了火车站。革命军将所有的战利品装上车,车头插着十八星旗,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回了汉口。武汉三镇张灯结彩,庆祝胜利,黎元洪亲自到车站迎接凯旋归来的部队。军政府派出了欢迎乐队,列车一开进站台就开始高奏凯歌,铁路两旁挤满了狂欢的群众,汉口商会还备办酒肉到前线劳军,向士兵们身上披红挂彩。《大汉报》出了号外,大街小巷到处传扬着胜利的信息。

    袁世凯干什么呢?老袁躲自家的养寿堂里饮酒、赏花、听戏。这家伙不是要来了银钱和大批将校吗?怎么还没动静?没错,他就是做个姿态而已。

    载沣又傻啦,赶紧找保举袁世凯出山的奕劻商量,后者也莫名其妙。袁世凯不领情,前方军情吃紧,告急电报象雪片一样地飞来,他只好派内阁协理大臣徐世昌微服前往河南请袁世凯出山。徐满口答应,领了命就开路。载沣松了口气,总算还有办事麻利的。

    徐世昌心里偷笑:我跟老袁,那是天大的交情了,二十年前就是朋友,一直就当他的军师,你们让我去啊!?正好,我找他商量商量如何对付目前这个局面。

    “菊人兄,可把你盼来了!”袁世凯满脸堆笑。

    “慰廷啊,你的这出戏唱得很不错嘛!”徐世昌上来就调侃他。

    “哪里,哪里,确实是足疾身,行动不便啊!”

    “算了,枉我亲自跑一趟,你一点诚意也没有!”

    “菊人兄说笑啦,瞒谁也不敢瞒你啊!”

    “那你说说,究竟还有什么条件?”

    “条件嘛,都这里”袁世凯拿出早已写好的一张纸,递给了徐世昌。

    “哦!?”徐世昌倒吸了一口冷气,“慰廷你这胃口还真不小呐!”

    “一切拜托菊人兄啦!想你足智多谋,一定行!”

    “我就试试”徐世昌叹了口气,“又要我给你唱双簧!”

    告别了袁世凯,徐世昌一分钟也没有停留,立马命令他的专车赶回北京去,到了殿里,对着载沣、奕劻还有一帮武大臣、满族亲贵,装模作样地摆出了一副失望而生气的样子,说:“这袁世凯真是不识好歹,他竟然还敢跟我提条件,说让他干也可以,可必需听从他的意见。”

    “那你说说,他是什么条件?”载沣听见条件就感觉不妙。

    “回摄政王,我看还是赶紧让荫昌督帅赶赴前线去,没有袁世凯不见得就不能打仗。”老狐狸还要把这双簧唱足。

    “那你倒是说呀,他究竟什么条件?” 奕劻也急了。

    “条……条件共有款……”徐世昌故意装做吞吞吐吐的样子,“一、明年召集国会;二、组织责任内阁;三、开放党禁、四、宽容革命党;五、授以指挥前方军事的全权;、保证粮饷的充分供给。”

    “这袁世凯!”载沣气极,“竟敢要挟本王,这些条件,本王绝不答应!”

    不要说载沣反对,所以的朝廷要员都反对,如果真接受了袁世凯的条件,奕劻的内阁总理大臣自然是做不成了,连摄政王都得回家抱孩子去。这两位尚且如此,其余满族亲贵下场可想而知,所以竭力反对。

    徐世昌还要讨句乖卖好:“我早说了,这些条件不提也罢,赶紧让荫昌进军!”心里却笑,不答应啊,不答应你们就等着看好戏!

    进军啊!进军啊!荫昌河南信阳倒是接到了催促的命令,可老袁早就给带兵的北洋系将领打过招呼了,让他们按兵不动,不要听从荫昌的指挥,秘诀还是“慢慢走、等等看”。只见军队信阳和湖北孝感间踱步,早上往前走三十里,下午又退回来二十里,磨磨蹭蹭,一点也不着急,美其名曰“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荫昌孝感急得满头大汗,却有力使不上,不禁心里暗暗咒骂,当然,他不会骂袁世凯,他只骂枢的那帮人:他奶奶的,再不进军,湖北就要养成气候了,载沣啊,奕劻啊,你们怎么还不答应老袁的条件啊?还舍不得你们作摄政王的威风,舍不得做总理的钱罐子啊?等真要亡了国,不要说这些条件,恐怕你们都要跟着倒台。到时候,你再想做摄政王恐怕也只能自家做了,你再想捞钱能捞到冥钞就不错了!

    形势是不等人的,但偏偏出现了内争。清廷内部存斗争,革命党内部也有分歧。初战告捷后,围绕着武汉保卫战怎么个打法,年轻的革命党人主张出击北进,乘胜进攻,原军的一些、高级军官却主张防守,这两种意见始终没有得到统一,结果就是攻既不力,守亦不固。后,勉强确立了防御为主的的战略决策。单纯防御使得革命军未能及时占领各战略要地,将战线推向北方,三道桥附近,革命军遭到了清军的反扑,损失惨重。

    湖北大乱,秦时竹也没有闲着。自从上次开完动员会,穿越七人组已各就各位,通过电报来进行彼此联络,秦时竹的电台就设他的军营里,奉天城里由葛洪义居间调,除了牢牢掌握三电公司这个信息枢纽外,《奉天时报》也是心阵地。被秦时竹派到上海的柳亚子、浙江的邵飘萍已开始向东北源源不断地传递消息了。

    21日,《奉天时报》登出了《谈鄂》章,秦时竹粗觉奇怪,这并不是柳、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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