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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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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商震差点跳起脚来欢呼。
“嘘……”
“就听兄台安排!”商震已完全相信了。
秦时竹刚安顿好了商震,突然收到洮南知府孙葆缙的告急电:“沙俄笼络各蒙旗,居心叵测,以厚禄豢养汉奸,尤为心腹之患,目下伦山一路尚水阻,该匪起事必冬初合冻,此一月正是我布置防守之时……”,上面是公的一部分,还有他专门给秦时竹的私电,“兄孤悬洮边,依赖惟老弟,如何布置,乞先电示!”
洮南告急!洮路建设不靖!
锡良也接到了告急电,总督衙门急得团团转,蒙匪前两年好不容易剿灭了,现卷土重来,扰得他心烦意乱。本来这等事情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派陈宦出马,可后者已德国考察军事,远水救不了近火,锡良有些后悔不迭,身边没个心腹大将,该怎么办呢?
问幕僚的答案只有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以前谁剿灭的现还得派谁去。人选无非是两个,一个是秦时竹,另一个是后路统领吴俊升,但后者现黑龙江呼兰一带驻防,亦是鞭长莫及。
锡良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吴俊升虽是个粗人,但讲义气,上次剿匪就是应秦时竹之请,两人关系极为密切,如果秦时竹不点头,他是不会心甘情愿地效劳。而秦时竹这个名字他想起来就头疼,这个人奉天军、政、财三界一呼应,俨然就是奉天的地头蛇,刚刚被自己打到辽阳去,实是不想再让他扩充势力了。
就这样有犹豫了半天,幕僚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悄悄道:“秦统领尾大不掉不假,但不用此人断难平息事态,倘若他不肯出面,有全局崩溃之虞,况此人尚称谦虚,大人不妨暗结其心,为己所用。不然万一奉天局面糜烂,朝廷怪罪不小。”
一听到要危及自己的乌纱帽,锡良也不敢怠慢,只能让人把秦时竹请来商议:
“复生啊,洮南急电可曾听说。”锡良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孔。
“回大人的话,卑职亦有所闻,甚感忧虑。”
“还需早做准备,你以为如何是好?”
“这……卑职以为,蒙匪势大,宜避其锋芒,不妨坚固城郭,保境为上。”
“蒙匪势大,如此应付仍不免手忙脚乱之感,本帅以为还请复生派得力人马前去防守,以慑匪徒,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卑职亦知这样好,只是前次剿匪以后,属下将士、兵器都未得到补充,人员不整,尤其缺乏马匹、骑兵,难以出行!闻得大人练成军一镇,兵强马壮,不如有劳他们?”秦时竹的语气很谦恭,大叹苦经,却是把锡良驳得够呛。
锡良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你这一年士兵、枪支都拨给军了,这次剿匪自然该他们出力。他按下心头不快,加和颜悦色地说:“军练成不久,均未娴熟,比不得复生战之师,还是再请辛苦一趟!”
“大人既然如此看重,那卑职就勉为其难,昔日讨蒙匪徐大人曾应承我三个条件,今日征讨,时竹不敢奢求,只望大人允我两件事。”
锡良心里一惊:胆敢要挟本帅?正待作,幕僚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悄悄说:“大人,当时确有此事,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妨听听是何条件。”
“你说,只要本帅职权范围内,你可说。”锡良强按下火气。
“一是本部兵马不足,前次以少敌众,盖敌骄横,轻视我军,出其不意所以大获成功;此番前去,敌早有准备,故兵少不得力,请大人恩准添募步营3营,马营2营,以为后备,贼闻我势大,必不敢来;其二,此一年来,不曾领得枪械一杆,原有枪械损毁极多,弹药加缺少,请大人允我制造局内任意挑选,到时候造清单呈上。”秦时竹无所顾忌地就把要求提了。
锡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个条件已很明显超过了剿匪要求,这秦时竹是不是故意提我不愿答应的条件,我要是不允,他也好趁机推托不去。他咬了咬牙,“这些均不碍事,本帅都准了,但你万万不可让蒙匪扰乱地方,否则军法从事。”
“喳!但有疏漏,请大人治罪!”
匪情面前锡良终于软了,秦时竹赶紧回去让马占山动员开拔,帮助洮南防守,另一方面则赶紧招兵训练,枪械则借着这次的机会将制造局的库存搬运一空,乐得何峰眉开眼笑。
好飞机研制的进展给了他不少安慰:飞机制造厂分成两组,冯如这一组研制成了一种飞机,马力达80匹,高400米,航速达80公里每小时,可滞空半小时之久;刘佐成这一组造出了双座教练机,可加快飞行员培养进,现已有12人经过精心挑选的官兵接受飞行训练。秦时竹特意写信叮嘱众人:能让飞行员上天就让他们先试飞,千万不可让飞机设计师出意外,他还为历史上冯如的坠机事件感到后怕。
10月7日,利用资政院开会契机,各省请愿代表孙洪伊的带领下去摄政王王府递请愿书,起了第三次请愿活动,路上遇见东三省旅京学生赵振清、牛广生等,他们一听是请愿就割股割臀写血书,表示强烈要求速开国会,京师如此,东北三省是如此。
“人民之友”的组织动下,关外立宪派从原来的跟随、附和变成了走运动前列的领导者。10月下旬奉天各城绅商士民互相联络,打算每城出一万人,齐聚省城要求总督代奏请愿书。沈麒昌得到消息,害怕规模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谘议局商量后,向群众表示一定说服总督,如不得结果,再考虑聚会省城一事。
秦时竹很满意群众被动起来的结果,但又怕运动走火,打乱部署,不得不经常出面调解说服。10月25日,十七省督抚将军以锡良为,联合出奏电,要求“立即组织内阁”,“定期明年召开国会”,对高统治集团造成了很大压力,载沣等人坐卧不安,终于11月4日布上谕“缩改于宣统五年实行开设议院……预即组织内阁”。清廷的分化和镇压下,保守势力退让,张謇等代表江、浙谘议局通电全国,祝贺国会缩期召开。说心里话,秦时竹很满意清廷这个决定——它越是不肯放权,人民就越反对它,真要是马上开了国会,他还不知道如何应付。
立宪形势跟着历史局面往前走,不巧的是,满铁勘探东北矿藏的事也跟着历史向前走。葛洪义送来的报告触目惊心:今年5月,满铁副总裁国泽兵卫和木户忠太郎带领一队满铁实习生勘察了大孤山的矿流石;8月,居然有人混进辽阳公司弓长岭矿山,企图打探情报,幸亏现的早,被礼送出境;11月,日本人市原源次郎通过支部尚书载泽的特殊关照,去奉天疏通东三省盐运使熊希令和东三省官银号总办金还,寻求帮助……林林总总的一切都显示满铁不安于合作现状,开始步步进逼,禹子谟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能辽阳集团内继续提高警惕、加强戒备。
幸好马占山争气,到了洮南整顿了五县三旗两镇的防务,连成了一体防御系统,绝的是还架起了电话机,消息极为灵通。蒙匪听得是上次出兵剿灭他们的英雄,不免也有些后怕,彼此间相安无事,紧张气氛就松了下去,锡良心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仿佛嫌事情还不够多,12月下旬,禹子谟来访,说滦州煤矿周学熙来电请求会面。
“周学熙都找上门来了?”秦时竹挠头不解,“他不是北洋的人嘛!”
“复生你是不知道,现咱们名气大了,商界都流传‘南张北周,关外辽阳’,来要求合作的一拨接着一拨!一般都让我回绝了,要么干脆自己接待,唯有这周学熙一定要见你,我想人家亲自上门,不卖个面子也不行,所以就应承了下来!三天后他登门拜访。”
秦时竹赶紧看资料:1875年,李鸿章开办开平煤矿,产量连年上升,到1892年产量约25万吨,同年原督办唐廷枢病故,由张翼接任,继续开矿井,同时注意交通建设。除拥有连接铁路干线的支线外,还开凿了专供运煤的运河,自备6艘载运量达8300吨的客船,塘沽、天津、上海牛庄等港口设有专用码头和煤栈,并开工兴建秦皇岛港,1898年时利润达到90万两,股票的价格由面值100两上升到160两一股。
但就是这样一个优质企业八国联军攻进天津时,因为张翼的贪生怕死而“送”给了英国人,张翼从得了5万英镑的好处。由于清政府忙于签订《辛丑条约》一时也没过问。两年多后,袁世凯当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才现开平一事,大惊失色,参奏张翼盗卖矿权,清廷责令张翼“赶紧设法收回”,张一味拖延,袁世凯再三参奏,只是木已成舟断难挽回。
为与开平对抗,袁世凯命时任天津官银号总办的周学熙筹办滦州煤矿,以济北洋之煤,由于周经营有方,英国人顿感压力。居然通过驻华公使要求立即停开滦矿,以至于动用武力威胁;不成,又提出由清政府行债券换取开平股份,交涉到1910年9月,本已达成协议,开滦可以付给英国人160万英镑的代价收回开平,但张翼生怕收回后追究其个人的责任,竭力反对,双方又谈崩了。
“缉之兄,久仰久仰!”周学熙的年纪比秦时竹大得不多,脸色却是异常憔悴。
“久闻复生兄办得好大事业,今日才有机会拜见,周某惭愧!”
“哪里!辽阳公司是我泰山沈麒昌名下产业,又赖禹先生悉心经营,才有今日之状,怎比得缉之兄纵横商界,领袖精英?”
“临走时徐大人提起复生兄说是英姿勃,年轻有为,果然名不虚传!”
“徐大人抬举我了!”秦时竹哈哈一笑,“徐大人和袁大人都好?”
“都好!”周学熙说起此事的脸色有些尴尬,“袁大人开缺回籍,现彰德养病。”
“足疾?”秦时竹笑了,“天下人都知道这是借口?朝廷不容袁大人我素有耳闻。”
“国事不可为已非一日。” 周学熙叹了口气,“就是滦州矿局,亦是病缠身。”
“原先不是开平矿局吗?忠公惨淡经营,成一时之盛,何来病缠身?”
“复生兄有所不知,庚子事变后,开平矿局沦于英人之手,两年前袁大人委托我经办滦州官矿公司,如今他开缺回籍,颇有独木难支之感。”
“我闻滦州矿区绵延300方里,储量丰富,煤质极佳,附近又有京奉铁路,交通方便,又有北洋各厂和军用,销路亦不成问题,怎会有独木难支之憾?”
“此事说来话长,小人作祟,可恨,可恨啊!”
“目下有何困难,不妨说来听听,倘有用某之处,必不推辞。”
“复生兄豪爽!眼下经营困难,亏损严重,资金周转不灵,向洋人银行借贷多不肯予,只好厚着脸皮跑这里来了。” 周学熙一脸叹气。
“好说,好说!只是眼下煤炭购销两旺,滦州矿又用式机器采煤,怎会亏损,莫非经营不当?”
“非也,此是英人恶意削价,企图击垮我矿所致。本来年利丰厚,谁知三月前,英人谈判不成,竟将煤价从45元一吨降至18元一吨,远远低于成本3元一吨的价格,甚至低于滦矿井口的价格,一半市场为其所夺。” 周学熙将事情原委简单说了。
秦时竹听了心里就要笑――原来这么早国就流行价格战了啊!!
“英人如此嚣张,难道其不怕亏损乎?”
“英人自然也不能幸免,但其资本雄厚,目下亏损还承受的起,滦矿却是勉为其难,一等挤垮滦矿,彼必然大幅提价,弥补目下损失。”
“既如此,不如我们奉陪到底,看谁耗得过谁?”秦时竹想,对付价格战好的方法还是价格战。
“我亦有此意,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股东意见纷纷,不一而是。所以乞兄告贷万,八十万也可。” 秦时竹哑然失笑,平时素无交情的周学熙此时居然狮子大张口,看来真是事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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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入主开滦
第059章 入主开滦
“眼下滦矿股价如何?”眼看秦时竹没有正面回答,陪同旁的禹子谟岔开话题,问起了股价。
“面值100两一股,现已跌价至不满70两了,恐怕还要下跌,刻不容缓!”周学熙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禹子谟心里清楚,事态可能比周学熙描述的还要严重,当真到了山穷水的地步了。
“缉之兄莫急。”秦时竹站立起来,原地踱了三圈的步,周学熙紧张地望着他,生怕从他口再听到一个不字――为了挽救开滦,他已经京师和直隶多方奔走、四处告贷。但现袁世凯回乡,北洋系声势大不如前,卖账的人不多,再加上是和英国人大擂台,即便有能力的绅商也只会摇头拒绝。否则他怎么会求到素未平生的辽阳集团上来呢?
“光借款不能解决问题。”秦时竹的思考有了结果,“我意先收购现有股东欲抛售之股票,然后再增加股本,与英人决一死战。”
“嗡”地一下,周学熙便被惊醒了――秦时竹果然不简单。
光是借贷,无论条件怎样苛刻,都只是借款关系,哪怕多付些利息,到时候只要缓过劲,开滦还是牢牢掌握手,可如果股份被收购,所有权转移,到时候?……
要为他人做嫁衣裳?周学熙咬紧牙关,眼睛死死盯着秦时竹,半天一言不。禹子谟怕场面弄僵,便打圆场道:“辑之兄不必过虑,咱们只是先说个方案罢了,将来,将来。”
“不,我同意!”看得出来,周学熙经过了痛苦的抉择:与其将开滦让给英国人那还不如给辽阳集团,虽然对方有一点乘人之危的味道,但毕竟朴素的民族感情摆那里,孰轻孰重他还是弄得灵清的。
“辑之兄原来辛苦,不如先去休息几天,顺便辽阳公司走走看看,此事非同小可,我时竹还得与岳父和总股东商议……”
“有劳复生兄。”
送走了周学熙,秦时竹又陷入了沉思,到底怎么办呢?滦州煤矿虽说是优质资产,但辽阳集团手里已有了阜煤矿,要求其实并不迫切,而且马上就要准备革命,多留些钱很要紧。可如果不介入,后就得眼睁睁看着开滦煤矿被英国人吞并,这决不令人甘心,想了半天,没下定决心。
看着他难下决断,禹子谟也不知从何说起,半天后才挤出一句:“要不是开平有个港口,我觉得条件还不如开滦,收他干嘛?”
“港口!”秦时竹眼前一亮,似乎豁然开朗:开平手里还有一个秦皇岛港口!
这下诱惑可就大了,东北的各大港口,营口是英国人的,而且冬天结冻;大连、旅顺虽好,但控制日本人手里;葫芦岛港建设刚刚起步,三年内恐怕也完不了工。惟有这秦皇岛港,却是隶属于开平煤矿,而且英国人似乎也并不太看重,不然当时也不会为160万英镑的价格所吸引了。想到这,他心里又把张翼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卖国贼居然连矿带港一并卖了!现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连开滦带开平一并收购过来,那就老话怎么说的?出嫁小姐不如陪嫁丫头!!
所谓找沈麒昌和其他股东沟通完全是秦时竹的托词,核心层都知道,真正的重大决策都是秦时竹后拍板的,无非由沈麒昌或禹子谟出面主持执行罢了。秦时竹的大政方针一定下来,其他人就是围绕目标制定方案――当然,方案要得到通过还得民主表决!
方针是这么定了,还得看有没有钱,秦时竹忙问禹子谟。问了以后,知道马克账户上还有2000万马克的流动资金,他放心了,这样勉强能够。按禹子谟的建议可以让沈麒昌和郭去办,但秦时竹思考半天,又加了夏海燕的名字,理由是夏海燕熟悉价格战。
开滦危如累卵,众人都不敢怠慢,以快速达成了决议,并连夜开拔到天津去,效率之高连周学熙都有点瞠目结舌,他本人还没料到这种神速。夏海燕心细,想起秦时竹囤积现大洋的任务,以周转为名多换了10万大洋的现货。
股票交易所的情况比周学熙说的还要糟糕。开滦股票每股面值约140元,已暴跌到100元左右了,比高时的220元跌去一半还不止,而场内的抛盘还是波涛汹涌。
“98元,200股。”面对大跌的趋势,沈麒昌一开始的胃口并不大,而是报出了一个略低于市场的价格。很快经纪人便提示交易成功,可以交割。
“96元,400股……95元,500股……”通过小幅多次建仓,大量抛售的股份源源不断地集到辽阳集团手,短短五天,沈麒昌就把手170万的资金投了进去,抛盘虽然减少了不少,但股价也进一步下挫到90元一股。由于价格战的双刃剑杀伤力,开平股价亦同时暴跌,由于开平股票流通量是开滦的近3倍,大概有14万股,所以抛盘为汹涌,辽阳众人的注意力主要开滦身上,所以对开平股票采取了冷处理,总购买量还不到1000股。
面对股市的波涛汹涌,周学熙垂头丧气,连沈麒昌也感觉有些棘手,第一次感觉到了没钱的痛苦,连夜派郭回奉天告急,得到的是增拨200万的消息,夏海燕又按老办法弄了20万现大洋。再杀入股市后,开滦和开平的煤炭价格战仍然日趋激烈,亏损报表一出来,股价是应声下跌。沈麒昌手里的股票价格转眼又跌去十分之一。他顾不上亏损,又将80万投入了进去,股价才有了企稳的迹象,但已经是底部徘徊,沈麒昌一鼓作气,将剩下的100万全部投入,等他们消失股市的时候,辽阳集团已拥有开滦6成的股份。
“东家,咱们这么搞似乎不行啊……”前前后后一直目睹股市操作的郭满腹狐疑,“现要紧的是救开滦,开滦如果倒了,不要说6成,就是9成股票我们手也是废纸一张。”
沈麒昌摇摇头:“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认为远水解不了近渴,但你猜复生怎么说?”
“怎么讲?”
“他说,比如有人生了重病,不管你怎么同情他,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是不会倾家荡产去救他的!”沈麒昌打的比喻颇为奇怪,“那时你怎么办?”
“我……”郭半天接不上来。是的,倘若旁人得了重病,无论如何慈悲为怀一份心意也就罢了,可如果是自家骨肉,哪怕只有01%的希望都会用999%的努力去救治――眼下的开滦不正是如此么?
周学熙比他们还急,眼瞅着白花花的钱灰飞烟灭,他帮不上一点忙,只能急得只跺脚。当然,他是有大智慧的,他明白沈麒昌和秦时竹股票问题上的用心,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对开滦来说舍就是,得就是支持,而对辽阳集团而言,舍就是资金,得就是控股。归根结底一句话,利益一致前提的休戚与共有利于成长。
辽阳集团的介入自然也股市也掀起了波澜,几乎没有人看懂辽阳集团的思路,甚至还有人公然嘲笑东北来的土财主。即便平素对关外辽阳怀有敬意的投机客也对这种操作手法不看好,几个胆子特别大的还玩起了波段差的手法,借着辽阳集团吸纳时股价的波动,来个快进快出,赚点小钱,完全是刀口舔血的心态。而股市的不完善是火上浇油,根本就没有什么跌停板技术和t+1制,股价犹如风口浪尖的小舟,不断上下颠簸。
控股后的秦时竹大喜过望,和沈麒昌等人电报商议后决定改变操作手法,全部收购开滦的股票。辽阳集团实现全面控股后,掌握了开滦的管理和经营权,沈麒昌的授意下,煤价从每吨18元下降到15元,这是让人看不懂的举动。
虽然低价是价格战有力的武器,但这种行为其他股东看来简直就是自杀的行为,何况现辽阳集团已经接管了开滦绝大多数股票,这不是和自己的钱过不去么?1月23日,前后一共付出400万的代价后,辽阳公司接管了开滦成五的股份,整个公司只剩下了两个股东,除了辽阳集团还有一个就是周学熙,股价则惨跌到50元一股,不过已是有价无市――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开滦股票可以抛售了。
开滦的举动不要说别人看不懂,便是掌权开平的英国人也嗤之以鼻。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两开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第060章 全面准备
第060章 全面准备
1911年的战略会议充满着备战的气氛:
“锡良同意招募的5个营全部招收完毕,开始正常训练,估计再有七、八个月便能形成战斗力。”营头全部由周羽主训,“现的问题是,这么多营头如何编排和驻扎?”
“不碍事!”秦时竹胸有成竹,“就锡良这身体顶不了几天了,不出4月份还得赵尔巽回来。只要他当总督我就有办法,现硬着头皮也要把营头撑住。我倒是为关心武器生产。”
制造局的产量持续稳步提高,规模已能和湖北兵工厂、江南制造总局分庭抗礼,俨然成为三大兵工厂之一。按照何峰的安排,全年共造7600杆步枪,除去秦时竹组建营用了2500杆外,其余都拨给军。37和57的山炮分别生产了48门和36门,也基本给了军……何峰的汇报带着不小的牢骚:“我们自己就捞到了300万枪弹和一些航空炸弹,大部分还是自己出钱制造的。太平镇上的手榴弹和地雷生产倒是足够满足需要,辽阳秘密生产的60迫击炮生产了50门,82的也生产了24门,今年还是继续生产,当然弹药也要备足。”
“今年的任务呢?”
“制造局今年怎么安排我还没想好,按理说该生产75山炮和野炮了,毛瑟1898式也完全可以投入生产,这些都已经技术上做了储备,但是……”何峰来了一个大大的转折,“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我不干,造出来不免又给军抢去,我都想怎么搪塞锡良呢。”
“老何,你动动脑子嘛!”
“脑子?”何峰无奈地摊摊手,“科研你不行,政治我不行,我实是没招了。”
“瞧你这老实劲!”葛洪义大笑,“你就不会把各个部分配件全生产好,只剩下关键部分不生产或者放辽阳集团生产,时机一到咱们再开足马力生产关键部分不就成了?
“就你鬼点子多,我怎么没想到呢?”何峰拍了一下脑袋,“那炮栓和枪栓先不生产,没了这两样,其余就是一堆废铁,制造局里我说一不二,应该没太大问题。”
秦时竹笑笑:“老何,这是有背景的,这招数其他时候都不适用,唯独现适用。你想,锡良马上要滚蛋,赵尔巽刚来还顾不上这些,这间有我们活动的时间差,不然洪义这歪招如何使得上劲?”
开滦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全程参与的夏海燕汇报道:“开滦方面很不好,我们用近400万收购了它95%的股票,还有2500股周学熙手里。表面上我们低价买了股票,实际上去年滦矿的损失超过200万,今年如果还要继续经营,头四个月就必需再增资100万,至于进而吞并开平是难上加难,这可以说是我们相当没把握的战役。”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把开平夺过来,其他都无所谓,港口,一定要有我们自己的港口!”秦时竹原本讨论开滦方案时遭到了极大的阻力,好说歹说,后搬出港口重要性的课题才说服了众人。
“海燕,马克账户上的钱悉数归你支配,今年德国方面的贷款利息由辽阳集团以实物支付,反正一打仗东西也卖不出去。”
“也只能如此了。”夏海燕补充道,“唯一的好消息是挖到了开平的刘鸿生,按照预定计划安排他做商务总监,负责江南一带的煤炭营销。至于上次交待的兑换现大洋的任务,我已借着这次股市投机的机会,悄悄换了50万地窖里。”
“对市面影响大么?”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由于资金大量抽走,奉天私人银钱业的资金链出现了断裂,有好几家倒闭,不过对东三省银行影响不大,没有造成风波。”
“换钱的事还要抓紧,私人银号倒闭就让他倒闭,反正革命时总也要倒几个,我们算是未雨绸缪先做好准备了。”秦时竹问何峰,“虽然形势多变,但今年的生产仍然不容掉以轻心,老何如何安排?”
“今年方针以稳定为主,重保持或扩大生产。投资方面主要安排铁厂第三期,建成后可生产生铁50万吨,钢30万吨,两者之间的比例由目前的2:1调整为5:3,趋于合理。这个扩张计划要持续建设两年,总投资大概为9000万马克,由德国方面按两年安排贷款。”
葛洪义插嘴道:“为了这,又送了不少情报给他们,包括英国的巨人级战列舰图纸。”
“这样安排也可以,关键是设备一定要早点运到,不然拖到革命爆时就糟了。”秦时竹翻了翻日历,“时间一天天临近,越是后时分,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会议结束后,秦时竹回了民老家,除了给沈麒昌碰头外,又把谢春秋找来了。
“去年生意如何?”
“非常不错,特别是蒉延芳先生来了后是蒸蒸日上!”谢春秋笑了,“实是好的不能再好。”
“话说得这么满?”沈麒昌故意板起脸孔,“是不是对我安排不满意,觉得做个副经理委屈了?”
“不是,不是!东家您这说哪儿的话呢,人家蒉先生能力确实比我强多了,他做经理我服气呐!再说现我虽然是副职,但钱拿得比以前主事时还多,我要再有想法,良心就是给狗吃了。”
“那就好,今年你煤矿的事就少管一些,帮我办件事。”秦时竹开了口。
“您就吩咐,保证出不了岔子。”
“春节过后开始大量收购粮食,特别是面粉,不过事情要做的隐秘,也不要把粮价抬得太高。”
“好嘞,您放心。”
“买回来有地方堆吗?”
“地方倒有,您打算买多少?”谢春秋觉得还是问个明白为好。
“先买100万,钱么……”
“从我这里拿好了。”沈麒昌。
“100万斤!”谢春秋愣了一下,“行,我一定办好。”
“不是100万斤,是100万元。”1元通常可以买到10余斤米。
“啊?”谢春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少东家您买这么多干什么?”
“没事,照我说的去做,还记得当年让你怎么卖煤的事吗?”秦时竹笑着提起往事。
“记得,记得!”这是谢春秋愿意回忆的事情,“当年可是好好捞了一票哇!莫非这回也是这个理?少东家,要不让我也搭一点股份,跟着你一定财!”
“你搭不搭自己决定!反正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这买卖就成不了,明白吗?”
“是,是,我一定保守秘密,谁会跟钱过不去啊!”谢春秋见秦时竹一口应承下来,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仿佛看见无数白花花的银子朝自己招手,“少东家,以后要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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