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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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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都表示反对。他们愿意保卫德国的海岸，但拒绝参加无益的海战。由于海军司令部拒不收回愚蠢的命令，水兵们公开举行反叛。大多数战舰不得不返回基尔港。那儿，一些水兵被关进监狱。然而，这一行动激起水兵们的愤怒。他们一个名叫卡尔阿特尔特的锅炉工的领导下，***到一个大公园里。那里，由于受两名社会党人的煽动，他们群情激昂，大有一触即之势。
第二天，将近二万名码头工人和水兵聚集公园里听阿特尔特和前一天那两名社会党人的演说。他们要求释放被捕者，听众热烈响应。他们高举火把，唱着国际歌，向军事监狱进军，一支海军陆战队士兵组成的巡逻队挡住去路，当人们继续向前***时，枪声响了。水兵们冲破***线，有二十多人伤亡。但是阿特尔特和其他几个主要领导人没有被捕，他们成立了一个所谓的“工人和水兵”苏维埃。他们除了要求释放被捕的同伴以外，还要求承认苏维埃俄国，废除敬礼制，官兵分配定量平等，享受言论***和要求皇帝退位等。
兵变变成了革命！德意志帝国的丧钟敲响了。
就同一天，豪斯海上航行***问题上仍与英国人争论不休。
劳合乔治并不打算改变初衷：“我们的***使德国无法从国外得到钢、铜、橡胶和许多其它产品。这种***使我们大家都得到了好处，这是我们打败敌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是的”，豪斯耐心地说道，“但总统不反对***的原则。他只是要求大家接受海上航行***的原则。”
劳合乔治相不打算让步。他说：“这个问题上，我们国家的立场是异常坚定的。我说我能接受是没有用的，因为我知道我这样说并不代表英国。这种态丝毫没有对美国的立场提出挑战的意思，我们所说的是我们保留和会上讨论这一问题的***。对于能达成协议这一点，我没有失去信心。”
豪斯十分高兴。虽然他没有得到威尔逊想要的那种公开表态，但是他没有完全陷入僵局。当会议即将结束时，奥尔兰多接到一份电报，证实奥地利已接受协约国提出的所有停战条件。当天晚上，各种颜色的烟火和信号弹，照亮了意大利战场的上空――起码，奥匈前线的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剩下了唯有德国人。
基尔的兵变不仅转变成革命，而且它的鼓舞下，德国全国各地也生了类似的骚乱。次日早晨，水兵们抢劫了兵工厂和轻武器库，占领了基尔的大部分地区。港口停泊的舰只，除了一艘外，都挂起了革命的红旗。水兵们把军官抓了起来，扯下他们的徽章，并把他们送进监狱。
消息一传到柏林，内阁马上开会，讨论这一事件和其它***情况。麦克斯亲王似乎也感染了西班牙流感，但仍然挣扎着说：“为了保卫基尔，不管后果如何，必须一切努力把第三分舰队从这个城市撤出。”
可惜，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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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北方战争（36）
第061章 北方战争
讨论完欧战事务后，战略分析会议的心转向了俄国方向。
张绍曾继续汇报说：“经过这一年多来的战争，布尔什维克可谓已经基本站稳了脚跟，无论是高尔察克、邓尼金还是弗兰克尔都不是布尔什维克的对手，几次进攻不但让布尔什维克打得落花流水，并且让对手将手的控制区域连成一片，白俄方面反而被分割成了好几块。从现的力量对比来看，布尔什维克取得后胜利是没有疑问的，区别只于时间。如果没有外力借助，布尔什维克快6个月，慢一年半就能取得后的胜利。从目前的态势来看，白俄军虽然军队总数和装备上仍然拥有对红军的优势，但这种优势很不牢靠，完全被彼此牵制和分散指挥所抵消，反观红军，已经建立起了一支人数30多万，有旺盛斗志和比较有团结作风的军队――这不是一支职业军队，但比职业军队有前途，将来也将会是我们重要而且不得不面对的对手。”
“从目前的战略态势来分析，我们不能够直接接入俄国内部战争，但可以通过支持高尔察克来延缓红军的步伐，另一方面，红军对我们的军事力量存也表示了足够的谨慎态――高尔察克收缩以后，防线距离我们很近，但红军没有进一步紧逼，反而掉转方向去攻击其他白军了。因此，我认为，布尔什维克虽然不愿意和我们签订有关条约，但一直避免与我军产生正面冲突。”
“关于***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存，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远东目前驻扎着3个师团，虽然那兵力对比上并不是我军对手，但***打着协约国的旗号，有恃无恐。海参崴方向，***舰队主力时常出没，虽然没有任何敌对行动，但这种被强敌窥测的感觉很糟糕。”张绍曾道，“日军对我们的态极为敌对，我隐约有一种担心，认为***很可能趁虚而入，动突然进攻。”
秦时竹摆摆手：“这一点不要担心，***目前只是威胁而已，不会真的对我们动手――这对他没有好处，况且，作为高尔察克的后盾，我们的地位是英法美共同认可的，***不会冒与各大列强对立的风险与我们作对，倒是要当心***远东领土上的野心。当然，***是极端反对布尔什维克的，不必担心他们会这个问题上与布尔什维克一起。”
“那么，该对高尔察克政权采取什么的方针呢？没有外界的支持，这个政权3个月都熬不下去。”
正讨论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惊人的消息，德国基尔港水兵起义。
秦时竹立即说道：“德国的时间已经没有3个月或者多了，德国会1个月内完蛋，我们必须做好各项准备。人员撤离的计划――‘麒麟’必须立即执行……”
秦时竹的估计丝毫不差，面对基尔港的棘手局面，亲王和内阁商议了半天，后决定让豪斯曼去基尔平息骚乱，随他去的还有古斯塔夫诺斯克――德国社会***党的主要议员，而且是公认的工人出身。他们俩一到基尔火车站，欢叫着的水兵就抓住了身材魁梧的、曾当过编篮工和报纸编辑的诺斯克。他们把他高高地举到肩上，然后又扔到汽车的后座上，与水兵领导人阿特尔特坐一起。当汽车驶过人群走向威廉广场的群众大会时，阿特尔特不时地探出身子，手挥舞着红旗高喊：“***万岁！”一抵达目的地，阿特尔特就跳上讲台喊道：“诺斯克这儿！”当诺斯克被推到阿特尔特旁边时，人们欢呼雀跃，挥舞红旗。有人把一把刀塞到他手，他很快把它扔掉，并开始讲话。
诺斯克认为，如果不把他们管理起来，他们将要抢掠城市。既然没有人负责，他就跳到停威廉广场的一辆轿车的车顶上，向人群大声说他已接管了这座城市。人群欢呼起来。他被推举为基尔的军事总督。他给柏林打电话说：“我不得不接受这个总督职务，而且我已经取得了一些成就。”但事实上，这个举动只是助长了有组织的革命。
得知德国生内乱的消息后，一直忙于争吵的协约国匆匆忙忙宣布了共识：他们愿意除了两点保留意见外十四点方案的基础上与德国讲和，这无疑是威尔逊的总统的胜利。当天，威尔逊总统告诉他的内阁，豪斯上校已经迫使协约国接受了十四点方案。内政部长莱思看来，威尔逊显得“十分幽默和心情舒畅――一点也不忧虑。他为什么要忧虑呢？整个世界都完全顺从于他。连凯撒也没有获得过这样的胜利！”农业部长也注意到，他看上去精神愉快。“他如释重负，看上去不象前几年那样匆忙和紧张。”
接到消息的格勒纳紧急约见亲王，消沉地说：“我们现必须打着白旗越过防线。”
相吃惊地问道：“这至少不会是一个星期以内的事？”
“一个星期的时间太长了。”
“不管怎样，不会下是期一之前？”
“那也太晚了，等不及。迟是明天，”
麦克斯迫不得已只好将内阁大臣们召来，通知他们不能再等待了。格勒纳告诉他们：“我们无论如何必须明天上午与福煦谈判。”他又说，停战代表团应该那天出。如果此之前接不到威尔逊的答复，他们必须举起白旗，主动提出举行停战谈判，甚至可能必须投降。内阁一致同意。
午间，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和社会***党的其他领导人工会领导人的陪同下来到相府会见格勒纳。艾伯特的脸色憔悴，但精神却还不错，他严肃地指出：“不管正确与否，人民把国家的失败归咎于皇帝。因此，陛下迟应该明天早晨宣布退位……”
格勒纳厉声反驳：“退位是不行的。军队正与敌人进行激烈的战斗，它不能没有自己的高统帅。”
但艾伯特强调：“我们不反对君主制本身，而且这样做也不是废除君主制。只要政府建立议会的基础上，君主愿意进行社会改革，许多人也就完全满意了。 ”
两人还争论，但亲王进来打断了这种场面，他脸色苍白地说道： “继续讨论退位问题已毫无意义了。革命正轰轰烈烈地进行！基尔的水兵已经控制了汉堡和汉诺威。先生们，现不是讨论的时候。我们必须行动。我们甚至不能肯定明天我们能否还坐这里。”
大臣们都紧绷着脸――这确实是关系到德意志帝国命运的关键一天。起义的水兵已经占领了吕贝克、汉堡、库克斯港、不来梅、不来梅港和威廉港等地。他们将会通过水路和铁路进入每一城镇，释放被监禁的水兵和***犯，然后成立包括工人内的委员会。重要的是，柏林和慕尼黑两地也酝酿着起义。看样子，红旗将会和布尔什维克革命一样席卷整个德国。
傍晚，相和他的内阁同僚们从非官方的途径获悉了威尔逊的第四份电报。条件是苛刻的，但至少保住了十四点方案。于是立即向报界公布了这样的声明：协约国除了海上航行***这个问题上有保留外，一致同意接受威尔逊的十四点方案，德国停战代表团已经动身前往法国。相号召人民本着自觉遵守纪律的精神维持好秩序。
午夜过后不久，福煦接到这样一份电报：德国停战委员会准备动身，希望电告何地与他会见，然后他们将乘车前往指定地点。
福煦一个小时内作了答复：如果德国的全权代表希望会见福煦元帅并向他请求停战的话，他们可以去连接希梅、富尔米、拉卡佩尔和吉兹这几个地方的路旁的法国前哨站。已经下令接待他们，并且把他们带到指定的会见地点。
兴登堡为代表团送行，他含着眼泪与埃茨贝格尔团长握手。“上帝保佑你，为我们的祖国力争好的结果。”
夜里，麦克斯亲王被迫做出了重要决定，他决定和威廉二世后摊牌，当然，考虑到艾伯特和社会***党工农阶层的巨大影响，他特意和艾伯特进行了长谈，后者断然说道：“除非皇帝退位，否则社会革命是不可避免的。”仿佛要为这句话提供明证似的，半个小时之后，就送来了紧急情报――当天下午，工人领导库特艾斯纳已取代了路德维希国王，成为巴伐利亚的领导人，巴伐利亚共和国成立了。
德意志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险。
此时，德国停战代表团才刚刚来到希梅，并且会见了法国人，闻记者的闪光灯的闪照下，换乘了法国的汽车。当汽车颠簸着向西开去时，人群有人高喊，“去巴黎”。
4月4日上午时，贡比涅森林，埃茨贝格尔一行被带进了一节火车车厢。车厢内，德国人站一张大桌子一边的椅子背后，椅子上着各人的名字。几分钟后，福煦进来了，同来的还有魏刚和威姆斯海军上将以及另外两位英国海军军官。双方相互作了简短的介绍和冷冰冰地点头致意后，各就各位，面面相对。福煦转向翻译，用低沉的、冷冰冰的声音对他说：“问问这些先生们，他们有什么要求。”
埃茨贝格尔很惊讶地现，场的没有美国人、比利时人或意大利人。他用德语说：“我们来是为了接受协约国关于陆上、海上和空实行停战的建议的。”
当翻译们把“建议”两字译出后，引起了一阵切切私语。福煦立刻打断了他。“告诉这些先生们，我没有什么建议，”他简单地说，并欠起身子，仿佛要走的样子。
冯奥本多夫伯爵从桌子那边探过身来。“元帅先生，”他连忙说：“这是个很严肃的时刻，无需措词上争吵。你希望我们怎么说好？这对我们来说根本无所谓。”
“先生们，你们应当说明你们有什么要求，”福煦粗暴地说。
“你知道，元帅先生，”奥本多夫接着说，“我们是根据美国总统的信到这里来的。如果你允许，我将宣读这封信。”他大声地把信念了一遍，停了一会又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就是说，你们将向我们通报停战的条款。”
这时，魏刚开始宣读那十八条苛刻的条款，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1、十四天内退出被占据的领土，包括阿尔萨斯－洛林内，交出全部潜艇，把十艘战舰、艘重型巡洋舰、八艘轻型巡洋舰和五十艘驱逐舰扣留立国或协约国的港口里；
2、废除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条约和布达佩斯条约；
3、赔偿损失，立即交还从被占领区掠去的财富和证券……
宣读完毕之后，福煦面无表情地说道：“先生们，我把这个本交给你们，你们要七十二个小时以内答复，此期间，你们可以向我提出具体意见。”
埃茨贝格尔恳求道：“请看上帝的面上，元帅先生，不要等七十二小时了。今天就停止敌对行动。我们的军队已经一片混乱。他们受到了布尔什维主义的威胁，布尔什维克主义可能整个德国蔓延开来，还会威胁到法国的安全。”
福煦冷淡地说道：“我不知道贵军的情况，我只知道我军的状况。我不但不能停止进攻，我还布命令，要他们以加倍劲头进攻。”
冯温特费尔特将军***来说：“元帅先生，我们的人员需要互相协商一下，讨论贯彻执行协定的具体细节。”接着他念了一篇事先准备好的言稿，指出研究停战协定期间，将会有多少人战争死亡。
但福煦毫不松动。他说，“各国政府已经提出了各自的条件，停战协定签字之前，进攻不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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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北方战争（37）
第062章 北方战争
4月的基尔港，虽然已经带上了一丝暖意，但海风的吹拂之下，让人感觉寒冷也是非常正常。
虽然，基尔港水面舰队已经陷入了混乱，但是，潜艇部队依然保持着完整的建制。整个大战，如果论起伤亡水平，则非潜艇部队莫属――战损率达到了惊人的60％以上，到了战争后期，面对协约国有利于强大的护航体系，德国潜艇水手的生命是以月来计算的。但就这样的部队，所有人都坚信打破英国人的***就自己身上，因此，哪怕损失再严重，士兵们也斗志高昂――这是长期龟缩港口不敢出战的水面舰队无法比拟的。
鉴于潜艇的高战损率和国立国的身份，秦时竹等大本营大佬给一干德国留学的学生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不能直接参加他们的战斗行为，特别是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要避开。只是，德国与国相隔毕竟太远，大本营的命令哪怕再严格，具体落实下去也会面临问题。对敌侦察出海，算不算战斗行为呢？如果这些都算，那么，所有的行为都可以算是战时行为，因为，本来就是战争。
德国方面自然也要保护这些国留学生，不过，快让他们成长起来也是彼此的愿望，考虑到与国方面的密切关系，德国潜艇部队既不能对留学生不管不问，又不能对留学生太过一视同仁。所以，潜艇部队开战后对这批学员的处理着实费了一番脑筋。而国学员自己表现也很争气，初让德国人感觉棘手之后，后来便以自己独有的忍耐和吃苦精神赢得了德国方面的尊重。
自然，也免不了牺牲。欧战爆以来，陈若愚已经和同学们送走了近20位同学――这些同学大多已经长眠了波涛汹涌的大西洋海底，为了自己的祖国，他们奉献了年轻的生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没有一个国学员被协约国所俘虏，这某种程上避免了秘密外泄。
国学员要走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消息。谁都明白，德国的投降近咫尺，虽然军人会为了荣誉战斗到后一刻，但国人完全没有必要战斗到这后一刻。
海军元帅提尔皮茨亲自给给陈若愚等人安排脱离事宜，3艘的潜艇，大量有关海军的图纸和技术材料，甚至于连德国自己还研之的半成品，都一股脑儿地塞了进去。因为，国方面已经声明，无论德国能否支付现款，国都将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将抗流感药品送达德国。而以前，国学员虽然收到了足额的药品配给，但他们不约而同的，自捐献出一半来挽救那些已经感染感冒的德国战友。
这份情谊，已经战火凝成――对德国潜艇将士来说，国不是盟国，但国比奥匈这个盟国情感上与他们为接近。区区三条潜艇和技术图纸算得了什么？――反正，停战后，英国人都会把他们抢走的。
“你们走后，这几艘潜艇都会报沉，祝你们一路顺风。”
“水兵们的事情，我感到很遗憾。元帅阁下，您没有失败……”陈若愚试图安慰提尔皮茨，战争过了4年，元帅却像老了10岁，基尔港水兵骚乱之后，他就苍老得厉害了。
“谢谢你的肯定，希望，我们还有再次见面的日子。”
“如果您愿意，您可以到国去……无论秦大总统还是何长官，都对您表示欢迎。”
“替我转告对秦总统和何先生的敬意，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德国困难之，我不能离开我的祖国。”提尔皮茨自我嘲笑般地又说了一句，“倘若我走了，英法看不到我的身影，他们会寝食难安的……”
“哈哈哈。”
4月5日，国海军潜艇支队从德国归国，他们将进行漫长的航行回到国……
他们身后，整个德国，有组织的革命的烈火正向各地蔓延。腓特烈港，策佩林工厂的工人成立了委员会。斯图加特地区，包括军工核心企业戴姆勒工厂，工人们都举行了罢工，他们社会党人领导下，提出了同样的要求。美因河畔法兰克福，水兵举行了***。他们陆军士兵的支持下成立了委员会，并迫使市长承认了他们的权力。
卡塞尔，全体驻军，包括指挥官，都参加了***，而没有一枪一弹。科隆，当四万五千名驻军宣布支持***时，生了一些枪击事件，但很快市内就恢复了平静。汉诺威，平民***获得成功。当局虽然下令军队***，但大兵反戈一击，纷纷参加了***者的行列。杜塞尔多夫、莱比锡和马格德堡，情况也是同样。
德国各地的地方政权一个接一个地垮台，被工人委员会、水兵委员会或陆军士兵委员全接管。柏林本身实际上陷于包围之，通讯联络遭到严重破坏，乃至弄不清哪些是谣言，哪些是事实。警方已经意识到，都即将爆一场全面的革命，但官员们对如何制止这场革命，意见不一。柏林的军事总督得悉满载赤色水兵的火车正从各地向都开来，于是着手派飞机去轰炸。国防大臣连忙撤销了这个命令。军事总督只好辞职。正休假的军官们奉命到国防部报到。他们全副戎装，携带随身武器来到国防部大楼。政府看到这种情况十分惊慌，担心他们集合一起会被误解为要动一次心革命。迷惑不解的军官们乱哄哄地转了一阵子，就渐渐地散开了。
柏林，人们都聚集各家报社的展览橱窗前面，等着看来自斯帕的消息。皇帝会退位吗？相府，麦克斯亲王给皇帝陛下写了一个报告，除了口吻，差不多就是后通牒，但是当报告送到威廉手里时，他不慌不忙地说：“请告诉帝国相，皇帝不打算退位。”
整整一个下午，麦克斯亲王十分痛苦。当他获悉负责保卫柏林对付反叛者的军事总督辞职，红色革命也席卷其它城市的消息时，他决定亲自向皇帝出请求。“我必须以亲戚的身份同你讲话，”他直截了当地威廉二世说，“为了防止德国陷入内战，为了使你作为缔造和平的皇帝把自己的使命履行到底，你有必要退位。现所流的鲜血要算你的账上。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你要对目前的局面负责。这种看法是不对的，但人们确实这样看。如果现你退位能够制止内战或糟的局面生，你的名字将为世世代代所铭记。”他谈了二十分钟，但皇帝不肯让步。他誓要依靠军队来恢复国家秩序，并已经出了必要的指示。
麦克斯亲王无可奈何，他请求皇帝立即解除他的职务，任命一位相。但皇帝陛下不客气地说：“是你提出停战的，还是你来接受这些条件。”
麦克斯亲王现主要指望社会***党领导人沙伊德曼和艾伯特的支持了。这两人曾对他说，如果皇帝退位的话，他们将设法制止罢工。沙伊德曼一夜没有合眼，清晨不到七点钟就给相府打电话，问“皇帝退位没有？”
“还没有，不过请再等一等。”亲王有气无力。
沙伊德曼说：“我只能再等一小时，如果到时候他还未退位，我可要辞职了。”点钟不到，他又打了一次电话，得到的回答是“也许要到午”。沙伊德曼大声说，“我不想等到那时再下决心，请告诉相！我马上就辞职。一刻钟之内你们将会收到我的辞呈。”
“何必着急呢？”
“能不叫人着急吗？对不起，我不能一拖再拖，否则就悔之晚矣。”
但是，就山穷水的时候，高统帅部来了电报，内容很简单，但却是决定性的――高统帅部已决定立即告诉皇帝陛下，军队不能、也不会支持他打内战。
亲王说，“既然这样，那就只有退位，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兴登堡对此没有异议，亲王连忙打电话给艾伯特，要他制止罢工，说皇帝就要退位了。
艾伯特说，“来不及了！球已经开始转动了。已经有一家工厂的工人走上了街头。”他答应力而为，但不出一小时，已有成千上万赤手空拳的工人参加了***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市心行进。人们举着标语牌，上写：“兄弟们！不要开枪！”
柏林开始进入混乱状态。
上午十点钟，皇帝一间面朝花园的房间里接见了兴登堡，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内冷嗖嗖的，只有壁炉里生着火。皇帝靠炉台旁，由于寒冷和内心的不安，身子直打哆嗦。
他要兴登堡先报告局势，但兴登堡的嗓子哽住了。他说不出话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流。他请求让他辞职――军队的情况已经毫无指望了；国家掌握革命者的手了。德国国内已经有部分军队反水，跑到叛乱分子一边去了。柏林，内战随时都可能爆。要叫军队去***革命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军队已经再也无法守住前线了，停战协定必须缔结，而不管条件如何，并且越快越好。
威廉二世陷入了沉思，看得出来，他痛苦地抉择。
快到午了，还没有消息。现先必须作出抉择，要末继续等待，要末自己负责采取行动。但是亲王很清楚，他没有权力这样做，于是他给沃尔夫通讯社送去了一则声明：
皇帝兼国王已决心退位，帝国相有关皇帝退位、皇储放弃帝国和普鲁士的王位继承权以及组成摄政执政田等问题作出决定之前，将继续留任……
消息传出，社会***党人马上派了一个代表团来见麦克斯亲王，要求他把政府移交给他们，以维护和平与秩序。代表团团长艾伯特说：“这个问题上，我们的党和***社会党都坚决支持我们。甚至连士兵们也都站我们一边。这是个棘手的职务，不过我愿意把它接过来。”
“那么你愿意宪法的范围内担任政府脑吗？”亲王问。
“我愿意。”
“即使是君主制宪法，也愿意干吗？”
“要是昨天，我会回答：是的，绝对如此。可是今天，我必须先同我的朋友们商量一下。”
麦克斯亲王说，“那好，现我们必须解决摄政问题。”
“这已经太晚了，”艾伯特说，正考虑如何筹划下一步行动时，一群工人和士兵冲进来，要艾伯特对聚集外面的民众讲讲话。他们说，左翼斯巴达克派领袖卡尔李卜克内西已经皇宫的阳台上表演说，并计划宣布成立苏维埃共和国。
为了抢斯巴达克派的计划之前，艾伯特立即出现阳台上。
“公民们！工人们！党内同志们！君主制已经垮台。很多军人已经站我们一边。霍亨佐伦王朝已经垮了。”接着他高呼：“伟大的德意志共和国万岁！”人群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就这样，德意志共和国就以这样一种完全是非正式的、几乎是偶然的形式诞生了。
收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威廉二世后屈服了，下午时分――就艾伯特宣布共和国成立之后，他的顾问们兴登堡的别墅里开了一个会。虽然保皇派的将军们声称他们可以使用军事手段迫使柏林方面撤消已经宣布的退位消息，但兴登堡坚持要求让皇帝到某个立国家去暂避一时。
“假如皇帝被叛军裹胁到柏林，象俘虏那样向革命政府投降，我可担当不起。”有人提议到瑞士避难，但兴登堡坚持认为荷兰合适，因为那里也是君主政体，而且离这里只有十英里。
许使德国人震惊的是，他们现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竟坐相府内。一天工夫，霍亨伦王朝崩溃了，一位平民、前马鞍匠接管了政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艾伯特本人坐掌权的位子上也感到不安。他知道他的掌权对那些帝国制下飞黄腾达的人来说是一种侮辱。况且，他甚至也不能代表大街上那种激进的精神。那么他到底代表谁呢？他惊慌失措到了如此地步，当黄昏时分麦克斯亲王前来向他辞行时，他竟然请求他留柏林当帝国的“摄政官”。麦克斯亲王十分清醒地意识到，这种日子已经过去了。他说，“艾伯特先生，我把德意志帝国的命运托付给你了。”
“为了这个帝国，我失去了两个儿子，”相伤心地说。
那天黄昏时分，皇帝犹豫了一阵之后决定去荷兰，并把这个意思告诉了兴登堡。火车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开动――皇帝走了――德国再也没有了皇帝。
艾伯特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这是同高统帅部联系的直通电话，他知道他的命运将决定于电话里说些什么。他的手哆嗦着，拿起了话筒。
“我是格勒纳，”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军人的声音。他问，政府愿意设法使国家不陷入无政府状态并恢复秩序吗？艾伯特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是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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