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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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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局面目前很糟糕，而且……”
“我知道。”兴登堡点点头，他已经知道了保加利亚和土耳其也接洽投降的消息，也听说奥匈帝国内部不稳的情报，现是1918年11月，他估计，战争很可能6个月内结束，而结局只有一个――德国战败。
鲁登道夫吞吞吐吐地好一阵子，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我觉得，我们必须要求立即停战！”
兴登堡双眼充满泪水，站起身子来原地转了五个圈，后盯着鲁登道夫，严肃地点头道：“对你的建议，我原则上表示同意，而且，我很想建议立即停火。”
鲁登道夫苦笑一声之后，叹息道：“我们必须撤出西部占领的全都领土，否则，对方是不可能接受的。”
“按照你说的去做。”兴登堡没有犹豫，“既然决定了，就必须要快――陛下那里，我会解释――这是对德国好的方案了。”
鲁登道夫知道，这是兴登堡要求自己直接去前线掌握军队，避免停战决定做出之后，国内局势动荡而遭到破坏。
两人分手时紧紧握手，没有互相指责。
日记里，这位老牌容克出身的元帅写道，“我们这一严酷的决定是建立我们共同的信念的基础之上的。他知道，他现将遭到‘辱骂，并对一切不幸承担责’，但他必须履行他的职责。”
鲁登道夫有着类似的感觉。“他和兴登堡将被迫‘牺牲我们自己的名誉来确保实行正采取的步骤。我们曾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来避免走上这一步’。”这位事实上的***者后接受了这一痛苦的事实――“现战争已经失败，没有任何东西能改变这一事实。假如我们有力量西部扭转战局，那当然我们还没有输掉任何东西，但是，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如果我们继续采取消耗我们西部战线的部队的做法的话，我们只能等待一次又一次地被击败。这样局势只能越来越糟，而不可能越来越好。眼下也没有希望从国内增派多的援兵。”
前线，没有什么人谈论投降的事情。德国人正撤退，但这是缓慢的、有条不紊的撤退。那些守卫罗林森率领的第四集团军对面的那部分兴登堡防线的德国人自己的炮火掩护下感到很安全，而英国人，根本就不知道德国已经决定要投降了。
斯帕，这一天对德国高统帅部来说是一个痛苦的日子。鲁登道夫、兴登堡和欣策同皇帝进行了磋商。外交大臣对***局势进行了说明之后，兴登堡透露了如下消息：西部战线即将崩溃，陆军必须立即停战。他说，挽救德国的唯一办法是立即向威尔逊总统呼吁停战。鲁登道夫则插话要求二十四小时内作出停火安排。
“这种要求无异于无条件投降，并将意味着生革命和推翻帝国。”欣策没想到会恶化到这一步，“我恳求诸位先拖延几天。”
皇帝平静地听着所有人讲的话，看得出来，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和以往那个容易***和歇斯底里的形象根本不相识。他毫无表情地表示支持欣策的看法。欣策保证，向威尔逊出照会的日期晚不迟于1918年12月1日――也就是72小时左右。
欣策说，皇帝陛下面临着两种抉择：或者使政府***化，或者建立一个***政权来***革命。欣策说了这番话后，皇帝“强忍住情绪，以君王的尊严”作了回答。他对第二种抉择答以“胡说八道”，并宣称他本人倾向于第一种抉择。
刚过午，赫特林相来了。从欣策那里获悉所生的一切之后，他走出那个房间，并对他的儿子大声说道：“这真是太可怕了！陆军高统帅部竟要求可能快地向协约国出求和的请求！”过了一会儿，赫特林同皇帝举行了一次会谈。会谈，赫特林拒绝当一个***的、议会制的政府的相，并提出了辞呈。皇帝接受了他的辞呈，但他又对欣策说，他看不出有马上生革命的危险。他说，“因此，我们可以把组织政府和求和的问题推迟一个短时间。”
外交大臣提醒皇帝说，皇帝陛下自己曾向鲁登道夫保证将两天内向威尔逊出照会――敌方能接受的政府必须提出要求和平和停战之前组成。他说，皇帝必须签署摆桌子上的这个准备改组政府的法令。威廉二世无力地转过身子，走到桌子旁并签了名。然后又恶狠狠地说道：“即使眼下没有接替相的人选，冯赫特林也必须马上辞职。”
只有说这番话的时候，外交大臣才能找回皇帝原来的狠劲。他指示自己的副手：“通报维也纳和君士坦丁堡，说我打算向威尔逊总统建议十四点方案的基础上实现和平，并请求他立即下令停止敌对行动”。
下午时分，保加利亚签署了停战协议，同意接受协约国指挥官提出的所有条件，敌对行动将次日午停止。由于保加利亚的垮台，欧同盟的铁链开始解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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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北方战争（27）
第052章 北方战争
虽然德国高统帅部勉强同意接受巴登亲王麦克斯，这位素来以和平愿望而著称的的***派领导人出任相，但到12月1日早上，他还没有来得及组成一个政府。
这天是欣策答应向威尔逊总统出和平建议的日子，如果没有一位正式的相来签署这个件，这份件的价值便不大。但是，有无正式相对怒不可遏的鲁登道夫来说关系却不大。兴登堡防线上的电报如雪片般飞来，到处都有部队报告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的进攻消息，到处都是部队要求增援或者要求立即撤退的请示。
他决定向柏林施加压力，要它立即出和平建议――不管谁签署这个件都可以。电报，他警告说，敌人随时可能突破他的防线。皇帝外交部的代表对鲁登道夫失去理智的论调大为震惊，于是立即向柏林了一份电报，敦促欣策无论如何要立即向威尔逊出关于和平建议的电报，电报不无挖苦地说道，这里的军人看来“已完全慌了手脚”。
麦克斯亲王出前往柏林组建政府，但他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才到达柏林。当他得知由于军事局势已无望，高统帅部要求立即停战时，他反而犹豫了。虽然他一直致力于和平，现也愿意作出“重大让步”，但如果协约国坚持要德国接受不光彩的条件的话，他就决心战斗到死――不管他是怎么样的和平分子，他先是个德意志人，其次他是个王族，后才是和平主义者。
“如果局势象现这么严重的话，”他说，“这种局面就再也不能用一个停战建议来挽救，那样做，我们必然会招致灾难；仓促提出一项和平建议，尤其是仓促提出一项停战建议，必然会***上造成灾难性后果。”他拒绝这样一个件上签署自己的名字，并立即去见内阁办公厅主任冯贝格。他说，“停战建议是一个致命的错误，我将不签署这个件。”
因此，他不能接受相的职务。
“你当然不是我的候选人，”贝格愤怒地说，“但我没有其他人选。”
说这个话的时候，贝格的口吻简直就是威廉二世的腔调，但亲王没有计较这些。
“我并不惧怕牺牲，”亲王激动地反驳，“但牺牲必须不是无谓的牺牲，如果我作为相采取的第一个步骤是向敌人乞求和平，这种牺牲将是无谓的。”
“为了挽救可以挽救的一切，我现是不计较个人的荣辱的。没有谁应被置于这样的境地，没有一个国家应当被置于这样的境地。”
“你瞧，”贝格打断了他的话，“你太激动了！”
“你应该用阁下……”亲王终于火了。
“相阁下……”
“我有充足的理由对我刚到时听到的这些情况感到激动。” 亲王像一头暴怒的雄狮，“我不是来做替罪羊的，我也不是懦夫，我可以坚持战争，坚持到底――如果柏林有巷战，我将是永不投降的那几个。”
麦克斯亲王知道，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离开柏林，要么组织政府，并开展反对和平建议的斗争。他认为，他离开柏林将导致原政府副相立即签署这个件。因此，他决定留下来担任相――不是为了签字，恰恰相反，是为了拒绝让别人签字。
亲王的堂兄――威廉二世的情绪非常消沉，但他仍然指望法国的流感能帮他的忙。不过，他必定同宫廷大臣一样清楚，西部战线随时可能崩溃。那天晚上七点，皇帝及其随行人员离开了斯帕，鲁登道夫的强硬，让他们见识了“***者”的威力。
二十分钟之后，高统帅部收到欣策的电报，电报说：“政府很可能将于今晚组成。因此，和平建议也能够今晚出。军事形势是向那些失去理智的和傲慢的党派施加压力的强有力的手段。”
欣策是抱着幻想出上面那封电报的，他希望“失去理智的和傲慢的”麦克斯亲王将签署关于和平建议的件。他的电报使鲁登道夫精神为之一振。他立即任命了一个停战委员会，然后要求外交部快告诉他将向威尔逊出和平建议的确切时间。鲁登道夫午夜给欣策去的一份电报明显地说明他的歇斯底里越来越强烈了。电报说，陆军四十八个小时都坚持不了了。他再次请求外交大臣“紧急地作出一切努力使和平建议以快的方式出去”，他坚持说，一切都“取决于和平建议能否于12月2日或至迟于3日清晨送到协约国的手”。
出这封歇斯底里的电报后不久，鲁登道夫又亲自打电话给外交部的军代表汉斯冯黑夫滕上校，要他把麦克斯亲王从床上叫起来，以便他能签署这个照会。黑夫滕答复说，他至多只能早上去见亲王，但他怀疑政府实际组成之前亲王是否会签署这个件。
12月2日上午八时，冯黑夫滕来到了麦克斯亲王的住所，如预计的那样，亲王拒绝签字，接着便开始了组建联合政府的工作。整个上午，鲁登道夫一直施加压力。他甚至指使他柏林的密使希尔马尔冯德姆布舍少校召集所有政党的代表，向他们透露军事上面临崩溃的真实详情。鲁登道夫生平第一次打算对职领导人采取完全诚实的态，但他所以要这样做仅仅是因为他迫切需要立即停战。布舍透露的情况使这些人脸色苍白，瘫了下来。
改良派领导人、社会***党的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听后“面无血色，目瞪口呆”。民族***党议员古斯塔夫斯特雷泽曼“看上去好象当头挨了一棒”，这位普鲁士大臣说道，“现可做的只有一件事，即用子弹打穿自己的脑袋。”
麦克斯亲王茫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鲁登道夫的小动作，他一直腔调――“此以前，国内战线一直没有崩溃。这条战线所以能团结一致是由于战场上的两名指挥官作出了强有力的暗示。这个暗示就是：‘你们必须顶住！万万不能屈服！’现，恐慌的情绪已遍及全国人民。”
紧接着，皇帝和兴登堡到了柏林。下午三时，麦克斯亲王及其助手同兴登堡举行了次会议。兴登堡走进会议室后神态和言谈还算沉稳，以至于亲王产生了错觉，认为对方是反对停战的。
但是，陆军元帅开口说话之后，他犹如被当头一棒――“我向敌人求和之前请给我十天、八天或甚至四天的考虑时间。”
这番话表明他是赞成鲁登道夫的立场的，只是，没有像鲁登道夫这么急――因为，哪怕兴登堡防线崩溃，德国本土对协约国而言仍旧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而之所以兴登堡的表态和鲁登道夫的表态出现微弱的差异，并不是他和鲁登道夫的认识不同，恰恰相反，鲁登道夫调动预备军团后，千疮孔的兴登堡防线勉强挡住了协约国的进攻。
亲王把兴登堡拉到一边，偷偷地问他前方的局势是否恶化到真的需要采取仓猝求和的程时。兴登堡的答复明确多了――“我们到目前为止顶住了这次进攻。我预计一周内敌人会动一次的大规模进攻。我无法保证不会出现灾难性的局面。”这句难以出口的话刚一说出来，他就纠正道，“……或至少是严重的后果。”
皇帝装着以轻松的心情同所有的人打着招呼。“啊！柏林处于多么紧张的精神状态之！”但麦克斯亲王说他仍然反对提出和平建议时，威廉二世厉声地打断了他的话，“高统帅部认为这是必要的，”他腔调了一句，“叫你到这儿来不是让你给高统帅部制造困难。”
亲王的心几乎都滴血，他处心积虑维护的，甚至背叛一贯以来的和平理念而勉强着手的反对，居然被霍亨伦家族的统治者所如此蔑视。
但他不会和威廉二世吵架，而且，根据宪法，哪怕是威廉二世也没有办法强迫相签字。于是，他再次对兴登堡说，立即提出停火建议不仅无效和危险，而且会被全世界看成是德国人认输了。“政府促进和平事业方面的所有积极作用将和平建议所产生的轰动丧失殆。”他建议采取折办法――即他的次演说宣布这场战争的的目标，这些目标将同威尔逊的十四点方案保持一致。
这表面上看是向陆军让步了一大截，但实际上，还是拖延战术――亲王不允许自己成为德意志第二帝国第一位没有取得胜利、反而被迫签字求和的相――管，他如此地爱好和平，但绝不是不顾名誉的盲目追求。
然而，这个可能性已经非常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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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北方战争（28）
第053章 北方战争
和平还是战争的抉择上，麦克斯亲王的本能是避免承担不利后果的责任，他对自己的亲信说――我来到这里，即便不能拯救德国，也不能成为德国的牺牲品。
因此，当h一再催促他立即出和平建议时，麦克斯亲王便提出了前提条件――“高统帅部以书面形式宣布，西部战线的军事局势不允许把出这个照会的时间拖延到我表演说之时。这样，我就可以于今天向内阁转达这个声明，并可能予以表……”
另外，他还向鲁登道夫出了一封电报，提出了出和平建议之前他必须加以回答的问题：阻止敌人进入德国境内的战斗陆军能坚持多久？高统帅部是否估计到军事上会崩溃，这种军事上的崩溃是否意味着已经没有保卫国家的力量了？军事局势是否严重到必须立即实行停战和求和的程？
所有人都明白：亲王可以负责，但不是那种做替罪羊的负责！
鲁登道夫异常恼火，但只能选择答复，称――陆军“依然很坚强，情况良好，并胜利地抗击着敌人的所有进攻”，但局势“日益严重”，德国人民不应作出无谓的牺牲。“每拖延一天就要牺牲无数英勇战士的生命。”
这些答复并不是亲王谋求得到的那种斩钉截铁的答复，因此他仍然拒绝向议会表演讲之前签任何照会。外交大臣问奥地利方面有什么消息，得到的答复是――维也纳的每一个人都迫切要求和平。一切都垮台。鼓动和平的活动非常活跃。”
但即便这样，亲王仍然不愿意动摇。
私下里，亲王对周围人说道：“保加利亚已经屈服，土耳其已是强弩之末。不久一切都将垮台。协约国肯定不会接受德国提出的和平条件。既然不能接受，为什么还要提出这种愚蠢的照会？”
他预计到1919年6月份和平才可能到来，“如果届时不能实现和平，整个冬季战争将继续下去，和平将明年夏天到来。管四国联盟已输掉了这场战争，但我们仍然可以为荣誉而战。”
就同一时刻，兴登堡御前会议上讲，继续打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不久一切都将土崩瓦解。”这种态，得到了威廉二世的肯，也说服了其他人，现唯一剩下的，只有亲王自己。
到了晚上，麦克斯亲王向不可避免的命运屈服了。内阁举行的第一次会议上，他同意了其他人关于立即向威尔逊出照会的意见，这是一个要么同意要么辞职的问题，他签署了一个要求威尔逊总统“采取步骤恢复和平”的照会。他明确表示，德国愿意十四点方案的基础上进行谈判，并要求立即停战，
议会大厦的例行就职演讲，亲王阐述了他的全面观点――当然，这样的非常时刻，用不着再完整地阐述包括经济、***、社会内的总纲领，大家只等着听有关于战争与和平的话题。甬道和包厢里挤满了人，出席会议的有三多名政府代表、高级官员和高级军官。
麦克斯亲王起立言时台下一片寂静。他开始缓慢而清晰地读言稿。他用单调的声音概述了他的和平计划。虽然绝大多数听众对这篇开明的、几乎是激进的讲话感到意外，但他们没有作出什么反应。管他的谈吐平淡无奇，但当谈到给威尔逊总统的照会时，他加快了讲话的速，“促使我采取这一不仅是为了拯救德国及其盟国，而且也是为了拯救多年遭受战争之苦的全人类的步骤的原因是，威尔逊先生宣布的关于谋求各国人民未来幸福的设想同德国政府和我国绝大多数人的总的想法是一致的。”他用单调的声音讲出的这番话打动了听众，因为他们都知道，为了实现和平，他曾进行了长期的、全心全意的斗争。“因此，我内心是平静的。这种平静是我作为一个人和一个人民的公仆的良知所赋予的。同时，这种平静是基于我坚信能够为一切事业献身的我们伟大而坚强的人民，坚信他们的光荣的武装力量。抱着这种内心的平静，我等待着我作为领导德意志帝国的***家而采取的第一个行动所产生的结果。”
会议一结束，政府的成员就互相祝贺，庆幸一场危机终于避免了。会议厅里没有出现什么戏剧性的场面。现只是走廊里出现了一些议论，人们三五成群地聚集一起讨论着局势。甚至于连以往一贯令人耳熟能详的辩论都失去了市场。
很少有人知道，迫使麦克斯亲王采取和平行动的是陆军，议员们看来，“麦克斯意味着帕克斯。”这个警句反映了麦克斯此举深得民心。
虽然照会已于前一天从伯尔尼出了，但还没有到达华盛顿。再过四十八小时威尔逊才能收到这个照会。但法国总理克莱孟梭已阅读这个照会提出的条件了，因为法国情报机构已截获并破译了这个照会的密码电报。克莱孟梭恐慌起来，因为他无法预料象威尔逊这样的理想主义者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他还担心德国的建议是某种圈套，担心麦克斯亲王是军方的傀儡，而军方正试图以某种方法避免战场上被击败，法国人怀着满腹狐疑开始研究停战的条件。
长达四年的痛苦的战争使人们比较容易提出和平建议，而不太容易接受这种建议，法国人所孜孜追求的全面胜利就眼前，没有理由为了这样的一段声明就放弃。
威尔逊总统一获悉德国求和，就打电话给国务卿征求意见，后者明确表示：“今天来的是激动人心的消息。我看来，象德国人和奥地利人要求的这种停战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应该用有利于你的措词加以拒绝……西线有潘兴酣战，而你再深深地***一个外交楔子，这样，战争就有可能今年年底结束。”
消息灵通的《纽约时报》也劝说总统先要德国废黜“不负责任的、吹牛的德皇，并由德国人民自己的政府来代表他们说话”。处于审慎地位的考虑，其它的报纸也警告说，这个建议只是一个圈套，想“通过谈判取得的和平”使威尔逊上当受骗，从而使敌人免遭惨重的失败。
克莱孟梭政府的引导下，法国媒体对德国的建议采取了敌对态，有些报纸公开指责麦克斯亲王撒谎不说实话。《时报》表的社论的标题是《难道我们必须缔结一项灾难性的和约吗？》，《激进闻》要求提出包括占领德国一些战略要地的苛刻条件。《小巴黎人报》表了题为《停战的圈套》的社论，《法兰西共和报》要求他们“***到莱茵河后面去”。这些报纸与克莱孟梭都有这种担心：威尔逊总统会损害协约国的立场，从而迫使法国不要求割地、不要求赔款的情况下接受一个实行宽大政策的和平，这样就会决定这个国家一代人的命运。克莱孟梭和彭加勒还担心，如果接受了这个和平建议，那么，赢得战争胜利的不是浴血奋战了4年的法兰西，而是半途才加入进来的美国。
美国国务卿兰辛照会提出了一系列问题――德国的意思是不是愿意接受威尔逊十四点方案所提出的条件？至于停战，只要同盟国的军队“协约国的领土上”，美国就不可能向它们提出停战的建议。后，我们必须了解麦克斯亲王是否“只代表迄今为止指挥这场战争的帝国当局讲话”。
虽然和平建议的往返只限于高层，但对一线的部队来说，尤其是协约国而言，不约而同地放松了进攻，而德***队因为得到即将停战的鼓舞和以往教育的刺激，士气陡然高涨――双方的对比竟然恢复到了大体平衡的位置。
感觉自己被愚弄了的亲王大光其火，甚至要威胁撤掉鲁登道夫和兴登堡的职务，代之以其他有“使命感”的军人，但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就威尔逊的照会进行争论的不光是德国人。巴黎召开的一次协约国领导人会议上，克莱孟梭要求他们不要理睬这个照会，因为事先没有同法国进行磋商。英国相劳合乔治为愤怒，美国竟敢把威尔逊那不切实际的十四点方案作为停战条件！如果德国佬接受这些条件，那就将使英国处于困难的境地。他坚持认为，从所占领土撤走是任何停战的必要前提。经过长时间争论后，他的意见占了上风，英国、法国和意大利的相和总理们统一了立场――德国可以投降，但撤离占领领土之前不能停战，不能接受14点计划基础之上的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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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北方战争（29）
第054章 北方战争
劳合乔治回到了伦敦，他的精神非常好，由于协约国的胜利与他的坚持，威尔逊的“馊主意”终究没能成事，他和亲信调侃道：“真的，克莱孟梭管他叫朱庇特，威尔逊采取一项危险的方针；他想摆出战争的伟大仲裁者的架势。”
柏林，麦克斯亲王及其助手们正设法拟定对威尔逊的答复。由于鲁登道夫不场，所有人都感到可以随意批评他。他还有能力判断军事形势吗？虽然h是一体的，但是，兴登堡是贵族，鲁登道夫却不是――这就是区别。
外交大臣威廉佐尔夫提议，他们应该给威尔逊打电报，接受十四点方案并同意撤退。这一建议获得了通过，于是外交部开始起草复照。第二天，复照写好，十二日下午二点零五分陆军也通过了。复照后一句就是对美国方面后问题的回答――“相的所有行动都是按多数人的意志而定的，并且是以德国人民的名义讲话的。”复照还给高统帅部开脱了投降的耻辱。
当天深夜，伦敦的群众滨河马路获悉德国的照会；人们欢呼，唱着歌。东区的市民一直***到凌晨三点，奏着各种乐器，挥动着旗子。人们兴高采烈地唱着《国王的士兵》这支歌曲，普遍的喊声是“现结束了！”
但是，劳合乔治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威尔逊，他的乡村别墅散步时，他公开对记者谴责了威尔逊的草率行动。“正如我预言德国人会接受的那样，他们果然接受了这些条件。我们处极的困难。威尔逊使我们处于困境，他也必须使我们摆脱困境。”他严厉地说，现他们该挺身出来讲话了。“我们忍受了当代的压力和负担，他们应该与我们商量。”
直到次日傍晚，关于德国照会的消息才传到威尔逊总那里。他正参加一家为眼睛失明的意大利士兵市歌剧院举办的音乐会。剧院里的听众十分拥挤，他们听到德国提出的建议的消息后都兴奋起来，向总统高呼。
但是，等到威尔逊回到华盛顿，他有些愕然地获悉，大多数参议员认为德国的这个照会不真诚，其条件太笼统。参议员洛奇说：“如果现我们同意停战，那么这场战争就输了。”而博拉仍然认为，麦克斯亲王只代表皇帝。他说：“……我们必须要么坚持与一个对德国人民负责的政府打交道，要么继续打仗。”
得到英国的鼓励，巴黎一些报纸又对麦克斯亲王提出接受威尔逊条件的建议动了进攻。《巴黎回声报》说：“德国人想欺骗我们。不能停战！这不是战争的目的！”
“现不是威尔逊***心的时候。现是大炮说话的时候。”
但这项和平建议给人民带来了喜悦，股票市场上，除了军火股票以外，其他股票都上涨了。
德国人却睡不着，麦克斯亲王那天晚上给他的堂兄巴登大公写信――“仅到达柏林之时，我才意识到古老的普鲁士体制已经瓦解了。我惊恐地现，已没有军事力量来支撑我的政策了。“我以为十二点差五分的时候会被召见，然而现已经过了五分钟。”
“我们们处一种到处叛乱的形势之。如果他能和平地平息叛乱，那么和约达成之后，我们还可以作为一个国家继续存下去。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革命力量就会出现，毁灭就眼前”。
他仍希望拯救霍亨伦王朝。“感谢上帝，我有社会***党人这样的同盟者，我至少可以依赖他们对我的忠诚。他们的帮助下，我希望能拯救德皇，这就是命运的嘲弄。”德国生存的后希望可能存于“威尔逊的希望和理论之，他希望世界上起巨大作用，他的理论是促进世界幸福的”。
但是，亲王等来的是失望，但协约国的正式照会与12月16日上午送到时，整个形势完全变了。整个德国，和平的愿望已成为群众压倒一切的愿望――协约国要求德国无条件投降，先放下全部武器！海军上将冯米勒日记写道：“这是一个倒霉的日子，所有的和平前景已经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一场生死的搏斗。也许是一场革命！”
德皇把这份件给他的助手们看。“读读它，它的直接目的就是推翻皇室，完全推翻我的王朝。”他的儿子皇储认为，这份照会的调子是“傲慢的和不可调和的”，“福煦的精神”压倒了这位总统。
过去曾热烈拥护和平的人间有许多人现敦促麦克斯亲王准备战斗，过去反对过他的保守党要求战斗到底，以免“未来的几代人的岁月里，每一个德国公民和农民，每一个有产业的人，特别是每一个雇员和劳工沦为我们敌人的奴隶……决不让敌人踏上我们祖国的土地”。
德国内阁于十七日下午开会决定他们祖国的命运。他们对协约国如何回答，这很大程上取决于鲁登道夫从斯帕赶来给他们提供的情况。“我们现所处的形势正是我们采取的行动的结果，”麦克斯亲王尖刻地说道，“当时，陆军高统帅部紧急敦促我们出求和书和向威尔逊总统呼吁停战。”随之而来的是对鲁登道夫的质问。
但是，鲁登道夫的表现却让***跌眼镜，他说，此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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