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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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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反思放山本的层面上,还是不值得一提的小节,让他触目惊心的是日本国内愈演愈烈的经济局面。
大藏相虽然因为冈市的游说和山本的授意终放行了对华进行报复的方案,但日本国内的经济状况并不会因为思想上的“认同”而产生焕然一的面貌,反而因为这种认同而带来大的压力。
欧战开始以后,由于战争消耗的加剧和各国货币不可避免的贬值,各类大宗物资的价格开始节节上涨。不独粮食、钢铁、铜和各类有色金属、棉纱、油料、燃料等直接可用物资上涨了一倍以上,便是相关的周边物资——譬如矿石,都有了接近一倍的涨幅,这对于严重依赖进口原料的日本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本来还有望从国市场获取日本所需要的各类原料,但日开战后,这种物资输入便成为不可能,即便有个别汉奸走狗要把物资卖给日本人,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南洋殖民地原来也可以供给日本所需的很大一部分,但现欧洲各宗主国激战炽烈,所有的殖民地都把物资聚拢起来输完母国,哪怕日本愿意出高价购买都是一种奢望。
本来还可以指望美国能够分担一部分供应压力,但出于对日本扩张华势力的警惕,特别是反对日本对国大打出手,美国虽然还不至于根据交战法则明规定不得向战事双方输入各种战争物资,但具体操作上,明显加强了限制。大藏相已经接到了八磻钢铁所的好几份报告,说美国收紧了废钢铁的供应,要么说货源不足,要么要价明显高出市价水平,造成了持续生产的压力。
市场销路上,虽然商品市场现处于供不应求的局面,国市场抵制日货的努力不会给日本造成太大的压力,可向其他各国输入,都需要海运力量,让人愁眉不展地是,那些卖得出好价钱的商品,恰恰也是日本为了维持战事需要的物资,藏相敏锐地嗅到了其的危机,却又无力改变。
虽然逼近辽阳后日本的证券价格和汇率有所回升,可商品市场上却是萧条地一塌糊涂,一个严重以来外来原料输入的国家一夜间被卡住了脖子,这口气透得果然十分艰难。
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话题!
山本看着一封封怎么都不让他省心的情况报告,无奈地摇摇头。
藏相的警告言之凿凿地回响耳畔:“这场战事,帝国每天付出的代价是140万日元,多拖一天,便是140万日元的付出,加之目前有利的商业机会不能利用,实际损失可能200万之巨……”
“唉……”山本拿起又放下,陆军的战报映入眼帘:
我军全面起对辽阳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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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血色辽阳(7)
第158章 血色辽阳
其实,冈市的授意之下,陆军给山本相的战报其实是掺了水的,掺水的部位就于“全面”二字。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考量,日辽东地区的厮杀都不是一场蓄谋已久、准备妥当的大战,倒像是两个斗狠斗勇之人突如其来的碰撞。日本参谋本部有关东北的地形和风物再熟悉,各种作战预案再充分,也抵不上一个根本就没有准备好的问题——后勤。
原本日军心目,山东地区的对德一击足以短期内完成,因此非但神尾师团的后勤物资调集算不上充分,便是各类物资准备和转运都没有真正地上紧条。但随着神尾师团的灰飞烟灭和紧急增兵,各种各样的篓子便开始显现出来,要么是物资的种类储备不够丰富,要么是转运的力量和港口设施存脱节,要么干脆就是什么都没有——作为一个动不动以国运相赌的国家,日本对于作战物资的储备充满了功利性质。
战时,恨不得所有的力量都用足,容不得半点松懈;平时,恨不得所有的力量都用于经济生活,容不得半点闲置。日本的动员体系固然远较国富有成效,但也带来了根深蒂固的毛病,怎么看怎么都是小家子气。熟谙日人心理,日本士官学校出身的一大批国高级将领对这个弊端心知肚明,无论蒋方震也好,张绍曾也罢,都准确地估计到了日本能投入战争兵力的有限——因为,这只是欧战带来的附属品,根本不是10年前或者20年前那两场生死相搏的大战。
所以,所谓全面起对辽阳的进攻,其实只是关东军一家的力战,朝鲜军和其余两个师团。关东军起进攻的时候,距离指定位置还有好几天。
那么,为什么不等全部兵力调齐了再动手呢?
这就是山本那2个月地紧箍咒作怪,这个期限从日军增援部队登陆朝鲜开始算起,到辽阳战役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番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面对庄、复地区的教训和其他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冈市只能强压前线部队兵力尚未齐全之前就展开进攻。
关东军师团长大谷喜久蔵将虽然辽东战事一开始的时候便决意马上进攻,但其实并没有完全准备好。一些护路的兵力散布从长春到旅大铁路沿线上,要么被国防军就地解决,要么经过激烈的交战而被国防军歼灭,关东军虽然号称一个满编师团,但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敲掉的兵力就达到2个多大队,庄、复一线以及沿南满铁路推进的战斗过程,又有2个多大队地兵力被消灭,一番计较下来。已经有一个多联队的作战兵力被国防军解决。
除了兵力上的缺陷之外,后勤保障也是困难重重,虽然第五师团打通了南满铁路,但面对各处被毁坏的设施,不得不依赖满铁工程队伍的维护。偏偏这样的当口,往常随处可见,由国人构成的苦力队伍也跑散得无影无踪,第五师团还不得不抽出兵力用刺刀逼迫着占领区的老姓为日军修路。结果可想而知,老姓本来并不特别擅长修路,愤怒和仇恨地心态,修路是慢上加慢,关东军打了一个月才推进到辽阳城下,这种消极抵抗要占很大的因素。
时针划到了1915年,经过焦急的等待,李杜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敌军进攻炮声。虽然就准备程而言。时间拖得越久,防御方准备得就越充分。但是,这间有个难以逾越的障碍,主动权不自己手——小鬼子想什么时候动手,咱说了不算。
就整体而言,他倒是盼着日军赶紧起进攻地,一来,可以检验一下防线构筑得是否牢固。战略支撑和部队梯队分布是否合理——他相信。鬼子没有摸清国防军的虚实之前,不会贸然用全部本钱起进攻。由第五师团组成的关东军有很大的嫌疑会充当这个急先锋。
“好小子。终于来了。”李杜听着前线地炮声,一边仔细观察参谋沙盘上的作业,一边又苦苦思,鬼子的进攻究竟是意图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呢还是打算来个试探性进攻?如果是前者,那么各种隐蔽火力点可以适当的时候活跃一下,如果是后者,那么可以任由小鬼子进攻,哪怕放进来打也是可以的。
“查清楚了么?鬼子是什么来历?”
“根据战区指挥部昨天来的情报,朝鲜军和其他两个师团距离辽阳还有80~200里不等,只有关东军已经与我军接触。今日动进攻,不太可能会是其他部队,只可能是……”
李杜点点头,又问道:“鬼子用了多少兵力?前面战况如何?”
“根据一线的汇报,估计有2个联队的步兵同时起进攻,火炮从目前已经暴露地情况来看,还只是关东军师团所属火炮,没有得到加强。”
“小鬼子以为靠2个联队就能拿下?也太小瞧我们了。”李杜伸手抓起挂角落里的呢子大衣,招呼副官,“走,看看去。”
“军座去哪里?”窗外,正是大雪翻飞,鹅毛般的大雪一片一片飘落下来,将整个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
“就去弓长岭。”李杜转了个身,交代参谋道,“两句话,你转告各部。第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隐蔽部队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军法从事;第二,小鬼子想比划,狠狠地予以还击,不必吝啬弹药,辽阳实业有的是库存。”
一面是李杜的豪情壮志,另一面却是大谷喜久蔵将的焦躁不安。隆冬季节,原本就是辽东难熬的日子,前几天虽然气温已经降低到了零下10来,但好歹天空还是放晴地,士兵们顶多挨些冷风,但到了进攻起地日子,居然下起如此鹅毛大雪来,简直是不让人活了——周围白雪皑皑的环境,身着各色棉衣地日军士兵愈醒目——由于日军后勤混乱得一塌糊涂,到了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广大官兵所需的棉衣还没有运抵前线。关东军的军官还好,历年总有积存,对付一下也就过去了。对于服役的官兵来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考验,大多数日军将士将主意打到了国老姓头上,可惜暖和是暖和了,部队的形象却被破坏得淋漓致——怎么看也不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望着进攻士兵趴雪地里匍匐前进的模样,大谷喜久蔵将很有一股要骂人的冲动,白雪皑皑的对比下,身着各种古怪服装的日军目标暴露得十分显著。白色的棉衣人手一套是有困难,但每人块白布,制作一下战地斗篷也成了一种奢望。
这个试探性进攻的起,他实是不乐意,可冈市的军令如山,不得不无条件服从,但饶是这种注了水的汇报,也足以让人抓狂。大本营弄假成真,山本相每隔2个小时便电报来问战况进展如何,大谷喜久蔵将恼火得不行,偏偏还无力辩解。只能一面哼哼唧唧、迷迷糊糊地予以掩饰,另一方面则加紧催促2个步兵联队进行进攻
真是千奇怪地一次进攻。
肥前和渡边联队长进攻起前就读懂了师团长大人的用意,用兵格外谨慎不说,连带着火力准备也格外透出“谨慎”两字。
“肥前君,你我的任务是试探出支那人防线的重点和薄弱环节,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照师团长的要求进攻。”肥前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恨恨地说道,“这种天气还要进攻,长官的脑子一定是烧坏了。”
“谁让陆相大人催得紧呢?”渡边心有不甘地对准东京方向指指点点,“他倒是轻轻松松过着日子,据说还鼾声如雷,我们要是拿不下阵地,就让我们军法从事。”
“轰隆隆”,炮声隆隆作响,每一炮弹落地,必然带起高高的黑土和无所不知的兵学。
“105野炮?”李杜侧耳倾听了一下,现非常接近这个射频率。
“鸭血给给!”炮火实现延伸后,两个进攻联队第一线指挥的大队长抽出指挥刀,命令手下开始进攻。
“哒哒哒”,马克沁的子弹人群当穿梭,一个接着一个支撑工事开始了重点言,匍匐前进的日军被密集的火力网压得透不过气来。
辽阳实业的钢筋混凝土工事果然不是盖得,鬼子的子弹和炮弹弹片打上面“扑哧”“扑哧”响,仿佛就像挠痒痒一般无助,即便是一般的山炮炮弹直接命,躲堡垒的国防军将士也只是感觉摇晃一下,顶多再掉下渣土下来,其他什么问题都没有。
来,小鬼子,让你们尝尝铜墙铁壁的厉害。
北风呼啸,带着守军的意志,将刺骨的寒冷扫向了关东军。
这真是一个格外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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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血色辽阳(8)
第159章 血色辽阳
雪地攻防战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进攻的日军联队尝试了各种各样的进攻方法,迂回、包抄、小集群短促突击,差点连无差别的密集炮轰都要使出来,可是,不管使出什么招数,国防军的战线却是纹丝不动,鬼子的徒劳只换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伤亡,而国防军战前紧急构筑的堡垒,基本上都是完好无损,巍然矗立凛冽的寒风,嘲笑着鬼子的无能。
这是两种近乎天壤之别的战争体验。
野地里,冻得刺骨的冰天雪地里,日军步兵只能把身子趴地上,用可怜的体温来抵御接近零下20°的低温,可是,哪怕蜷缩成虾米状的模样,依然不能轻易克服酷寒带来的僵硬,鬼子的如意算盘原本打得极好——温低点怕什么,一旦进行冲锋,身子活动开后马上就会有足够的能量。但是,国防军用火力和堡垒教训了这种痴心妄想,想冲锋吗?看看子弹和炮弹构筑的火力网你能不能越过去,每个国防军的将士都知道,枪口第一个要对准的,便是站起来奔跑的日军。当日军雪地里高一脚低一脚、跌跌撞撞进行冲锋时,所有的火力已经招呼他了。
若是气候适宜,这段冲锋距离倒也不算什么,可厚达40公分的雪地里冲锋,经常是陷进去便拔不出来,冲锋的速大大不如操典规定的要求,也就给了防御火力足够的杀伤时间。
一次、两次、三次……肥前和渡边两个联队动了一拨又一波的人海冲锋,可是,每一次冲击都被火力牢牢挡了回来,进攻的道路上,洒遍了日军官兵的鲜血,殷红得触目惊心,然后逐渐黑、结冻。接着再来一批鲜血液进行浇灌,饶是北风猎猎,战场上的血腥味依然是挥斥不去。
比战死可怕的是负伤,这样地低温天气里,一旦负伤,外溢的血液很快就会将皮肉和衣服一起冻住,要么是大面积的组织冻伤、坏死,要么是拉扯过程总连皮带肉一起撕扯下来。如果不这样费力撕扯,很有可能整个人被冻雪地上——千万不能烤火,一烤火,那就是截肢乃至瘫痪的后果。
一个负伤的士兵,往往需要4~5人的帮助才能脱离险境,可国防军怎么会给你这么从容不迫的抢救机会呢?望远镜里瞅得真切,一个疾速三连的迫击炮轰过去,常常能扫倒一大片。然后是多地人抢救,大的目标。
可是,无论肥前和渡边如何理性,如何歇斯底里,如何暴跳如雷。他们是不会置雪地里大声呻吟的受伤士兵于不顾的。因为,不抢救的话,半个小时以后就会送命——差不多是被活活冻死,只要日军还要有军心。还想要有士气,这种费心费力的抢救便是必须的……
反过来再来考察国防军的战争体验,那几乎便是两个完全截然不同地世界。无论上战壕还是堡垒,士兵们都拥有足够挡风御寒的掩体,如果再铺上稻草,便是趴上面都不会觉得寒冷。个别情况下,碉堡的将士还能得到火盆的支援,即便算不上温暖如春。也足以保证身体不至于僵硬,射击的时候都是稳稳瞄准了再打,鬼才会因为寒冷而动作变形。何况,国防军还有突击下地高热量食品——巧克力。大战揭幕,辽阳食品便只全力生产两种物资,第一是压缩饼干,第二就是巧克力。总后宁部长做了批示,生产一刻都不能停。要绝对保证前线的需要!
纵横交织的战壕体系的每一个节点。都布着随军地医疗兵,一旦现有人负伤。马上便能得到抢救,各种药品、血浆、营养品早已一应俱全,士兵们生存的几率大大提高了,弹片横飞、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值得士兵尊敬的是什么?不是长官,不是敌人,而是冒着枪林弹雨抢救负伤士兵的担架兵,是争分夺秒处理伤势、包扎伤口的军医。辽阳第一人民医院、辽阳实业附属第一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已经全部行动了起来,轰鸣不绝的枪炮声,他们虽然也有害怕,也有动摇,但每个人都以自己大地决心和毅力坚守战地医院。
留给士兵们的任务便是——瞄准敌人、扣动扳机!甭管外面是多少温,机枪手只知道他手的马克沁枪管已经红烫,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哪怕离开足有一米,也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热辐射。这样充满杀戮的时分,当真不能错过任何时机。
“火炮呢?我们的攻城火炮呢?”肥前和渡边经过商量,决定停止这种徒劳无功的进攻——两个联队这个两个小时里伤亡已经突破了800,而阵地,却是丁点都没有拿下来。按照这个进,不要说辽阳城,恐怕不等拿下第一道防线,师团就得把血流干。
“还后面。”渡边的牙咬得嘎嘣嘎嘣响,戾气横亘着他地面孔,看上去格外狰狞,似乎快要因为扭曲而变形,他一把抓住前来催促进攻军官地衣领,狂怒地喊道,“为什么让我们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动进攻?”
“这是师团长地命令。”
“混蛋!”戴着眼睛,看上去略微斯一些的肥前也暴跳如雷,竖起两个手指,指着远处绵延不绝的国防军防御体系怒吼道,“支那人构筑了牢固的防线,不但兵力充足,而且还有足够的火炮,你们让部队这样的情况下冲锋,想让我们都死这里么?”
“八嘎!”大的怒吼来了。
两人抬头一看,却是大谷喜久蔵将带着参谋军官进来了。
“长官。”两人忙不迭地立正敬礼,却被将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你们两个混蛋干什么?我让你们试探支那人防线的薄弱环节,伺机夺取阵地,你们究竟干了些什么?”
“我……”肥前和渡边两人无言以对。
“肥前君、渡边君,你们两个进攻打得不错啊……打了两个小时,损失超过800,想必给支那人极大地杀伤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飘进两人的耳朵,气得肥前和渡边两人的脸都绿了。
说话的不是第五师团的所部,却是朝鲜军方面用来配合第五师团进军的下田联队,按照原本的目标任务,下田联队是保持关东军和朝鲜军相互联系,防止部队脱节的兵力,但是由于两者的推进速并不一致,朝鲜军的进军程还要慢于关东军,事实上已经形成了梯队,不知不觉落了关东军的后头。一路上,肥前和渡边两人没少对眼高于顶的下田进行冷嘲热讽,现对方逮住机会,自然也要飙了。
当然,彼此的不和只是小节,下田着实是震惊于两个联队的惊人损失,否则,也不至于听到确切消息后与大谷将一起飞奔而来。
“倒是可以换朝鲜军来试试,可惜,磨磨蹭蹭的朝鲜军此时还后面力狂奔呢,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资格轮到进攻?”渡边走到下田的面前,用挑衅的眼光注视着对方。
“够了!”大谷喜久蔵将自然也看不惯下田的脸色,但对方一不是自己的属下,二来刚才的进攻却是让人感到有些难以接受,他只能约束自己的部下。
“嗨!”
“你们两个,找出支那军的弱点了么?”
半天没人吭声。
“嗯?”将不耐烦地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打了这么久,损失了这么多,连薄弱环节都找不出?”
“长官!”肥前上前一步,从胸口袋掏出一张纸,“这是通过进攻侦察得到的支那防线布置图,从现掌握的情况来看,支那人的防线没有明显的漏洞和薄弱环节。”
一见肥前拿出了火力部署图,不仅大谷喜久蔵将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便连不对付的下田也伸长了脑袋观看。
“支那军的番号不得而知,但根据了解,所有防御工事半个多月前便开始了。”肥前一边指点,一边解释道,“我们的正前方,大约5~6公里的进攻正面,支那人部署了有两道防线,其间,有29个永久性工事,大多数高4~5米,用钢筋混凝土修筑而成,有33处半永久性的机枪掩体,有50~60个游动射击的机枪阵地,这些本部已经一一探明。”
“支那军采用了标准的防御体系——以永久性工事和机枪掩体作为阵地核心支撑点,以密集相连的战壕作为联络通道,每一个支撑点控制着约30°的扇形防御面,各点之间除了交界处共同覆盖的防御面以外,还有侧射火力进行支援。”渡边防御图上指点道,“支那人的炮兵阵地并未暴露,今天主要射的是轻型步兵炮和曲射炮,火力猛,威力其实一般,但由于机动性好,我军的野炮和山炮无法对其进行针对性的摧毁……”
“那么为什么拿不下阵地呢?” 大谷喜久蔵将听了两人的解释后,问到了关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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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血色辽阳(9)
第160章 血色辽阳
肥前和渡边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无法压制和摧毁支那人的永久性防御工事,每次部队进攻到前沿,便被密集火力所摧毁……”
这究竟打得是什么仗?虽然是寒冬腊月,但大谷喜久蔵将感觉自己的脑门上都沁出了汗珠——支那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防御实力,而且,这还仅仅是辽阳防线的前哨阵地,真正攻到辽阳,还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等待着第五师团,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可预测的风险逐步累积。
“那么,炮兵干什么呢?”下田的问话听上去不错,但语气却是咄咄逼人,充满了质询,“支那人构筑的防御工事必须施以压倒性的炮火攻击……”
很好!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肥前和渡边两人等得就是这句话。
“我们之所以停止了这种徒劳无功的进攻,就是希望炮火准备能够充分一点。”
这几句话虽然稀松平常,却是说到了大谷喜久蔵将的痛处——他何尝不知道炮火准备不够充分的前提下起进攻的危险,但既然是冈市陆相亲自下的命令,他硬着头皮也要执行,面对部下的质疑,他不便加以直接训斥,只能委婉地解释道:“不是已经让炮兵配合你们了么?”
“很不够,非常不够!”肥前上前一步——这可是推卸进攻失利责任好的借口,他说道,“刚才的炮火准备,一来密不高,形成不了密集弹幕向前推进,无法对我进攻步兵加以足够的掩护;二来,由于炮兵阵地距离过远。落点不够准确,无法对支那防御工事进行破坏,我和渡边君到前沿阵地详细观察过支那人的碉堡,没有破甲弹的直接命,是不可能加以摧毁的。”
将将怀疑地目光炮兵联队长面上扫过,后者也是满脸的憋屈:“鄙人了大的努力,可是,道路积雪覆盖。泥泞难行,而且辎重力量不足,根本无法规定的时间到达指定位置,为了不耽误进攻的开展,只能命令部队就地展开,连基本的炮位防御都没有构筑就投入了进攻……”
说来说去,罪魁祸还是催促快动手的将身上。大谷喜久蔵将深吸一口气,可能用平静的语气问道:“那么。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炮兵部署?”
“这个……起码要到明天日出时分。”
“够了!”将一声暴喝,怒吼道,“我等不了这么久,我给你8个钟头,今天午夜之前。炮兵必须就位,明天拂晓,进攻必须准时起!”
“嗨!”
将将头重转回到肥前和渡边面前,嘴唇上沿地仁丹胡飞速抖动。一字一顿地说:“陆相大人给了本部3天时间,要求我们3天内一定要到达鞍山弓长岭地区,我没有时间这个地方过多停留,明天拂晓时必须起第二次进攻,上午必须击破支那人的当面防御,完成对阵地的夺取。”
3天?不仅肥前和渡边感觉诧异,便连一贯高调的下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旅大打到海城,不过几里地。关东军足足用了一个月,间还有一大片区域是没有支那人抵抗的。现面临支那的严密防线,居然要3天内抵达弓长岭,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天气晴好,又没有敌军阻拦,他相信这个任务是可以完成地,可现不仅是大雪纷飞的不利形势,还面临着支那人的拼死抵抗。3天。怎么够?
“长官……”渡边忍不住要出声了,“这个时间恐怕不够!3天时间。击破当面的支那人是可以办到的,但是……”
将粗暴地打断了他地话:“我只给你3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3天后必须完成任务,否则,你自己切腹向天皇谢罪。”
下田的脑筋开始转动起来:“倘若我们不起进攻,而是从当面之敌的两翼绕行过去,怎么样?”
肥前忍不住反唇相讥:“这是一个愚蠢的主意,异常地愚蠢。”
下田地脸涨得通红,眼睛就像要喷火一般。
“你说,为什么?”将的眼色却有些一亮。
早有参谋军官摊开地图,肥前指点道,“对面支那军的防御阵地总体宽10公里左右,主要防御正面5~6公里,方才的进攻,我部曾经派出部队迂回,但是,被敌人第二道防线挡住了,由此可见第二道防线的防御正面15公里以上,要想绕行,我军必须向左右撒开20公里以上,如果小于这个距离,则第二道防线面前会受到第一道防线的侧击,危险大……”
“20公里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肥前没有理会下田的自言自语,紧接着道,“支那军左右两翼不远处,是两处山岭,属于鞍山脉系,山势并不陡,但范围10公里以上,步兵通过是没有问题的,但炮兵和辎重要想通过就非常困难,如果对此进行绕行,则总体绕行距离35公里左右,这个距离,将使我们通往弓长岭防线地距离增加一倍,时间上未必有利。再者,如果不解决当面的支那军,一旦绕行过程杀出,攻击我军后翼,则整体阵形加混乱……”
“如果用一个大队的兵力进行牵制呢?”
“不够!”渡边道,“今天我们连续投入了4~5个大队的兵力用于进攻,仍然没有现支那军有任何动摇的迹象,如果只用一个大队进行牵制,一旦敌军杀出,我军何以迎敌?如果留一个联队,则兵力将过于分散,对于投入弓长岭防线的进攻力量不利。”
“无论如何,把拔掉这处隐患,哪怕能够绕行也是不可接受的。”将的大手一挥,“倘若支那军断了我军地后路,掐掉补给线,我们就加被动了。”
参谋送来了电报,大谷喜久蔵看过以后,眉头皱得深了。
“长官,出了什么事?”
“我军摩天岭一线起进攻,遭遇支那人地顽强抵抗,战事进行得很不顺利……”大谷喜久蔵叹息一声,“两个师团被堵右翼,无法向前推进。”
这便是比关东军还不如的局面了,下田不吭声,肥前和渡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庄、复一线已经见识了支那军地顽强,原以为不过是侥幸,现看来,未免将敌人估计得太低了。
将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一边还自言自语:“按照陆相的要求,右翼两个师团应该明天傍晚抵达辽阳以东,对支那军起第一波攻击,为本部吸引火力,转移支那军的视线,可眼前这个架势,不要说明天傍晚,就是后天傍晚都到不了,这个计划如何完成?”
“朝鲜军来的电报。”
“念。”
“鉴于战局变化,本部拟调整行军路线,向你部靠拢,共同攻击弓长岭方向敌军。”
“什么?”下田的眼睛都瞪圆了——原本不是说右翼两个师团起牵制性进攻,关东军动正面进攻,等支那人的注意力和兵力全部调开来时,朝鲜军起致命一击,怎么才过了2天时间,局势演变已经展到要改变既定策略的当口了?
大谷喜久蔵脸上深沉如水,只有语气略微显得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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