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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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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专业。如果真能好好利用这些材料,可以做出多少漂亮的论啊。可现不是做论的时候,而是牵涉国家利益的紧要关头,岂能如此乱来?想到此处,他还有点暗暗庆幸。幸亏孙山总是爱放炮、爱吹牛,没人把他的话当真,不然就是这两条,让他身败名裂都够了……

    “复生兄。你表个态啊。明天你就进京了,一定要明白告诉舆论,这事情办不得。”禹子谟以为秦时竹还权衡,急了,“修铁路,借款可以,但万不可让别国包修,不能把路权抵押。一定要采用咱们的法子,通过铁路公司借款,万一出事,也是公司和外国资本的事情,不涉及主权地。”

    “你放心,这计划我一定让他弄不起来。”秦时竹想到这里,又勾起第二件心事来,“袁世凯要借款。现弄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他们那种借款哪有不出卖权益的,无非是多卖点和少卖点的区别。”禹子谟愤愤地说。“各国嫌弃袁世凯开的价码不够,还讨价还价。倒是德国的狄德力克生公司抓住机会,以北京电车作为担保,借款800万马克,同时垫款300万两。对此,英、法提出抗议,说德国违反银行团协议,你猜德国方面怎么掩饰的?”

    “怎么说?”

    “他们说此项贷款是实业贷款,并非行政贷款,不银行团的范围内。这口子一开,后面马上跟上,美国包尔温运输公司也得到了美政府的默许,给袁世凯贷款30万英镑。”

    “这样英、法还坐得住?”

    “那是自然,英国地英公司、国共同保险公司也表示愿意商借,麦地兰银行则公开表示若国未能向国银行团借得款项,愿意贷款1000万镑。此外英国矿业公司也传出愿意贷款之说……”

    “袁世凯的人气就是旺。”秦时竹笑了,“这些秘密消息不会是他们主动告诉你的?”

    “当然,我这些日子难道经营建设贷款还少了?所以我心里看不上孙山的做法,狮子大开口,一借要借这么多,拿什么抵押给人家?”禹子谟得意地说,“对付列强,咱们就是要慢慢地借,少量地借,让他主动来找咱们贷款就好了。那样条件也好,实惠也多。因此,我十二万分地赞成你改革盐政的思路,这钱咱们得牢牢地抓手里,不能我们出钱,让袁世凯享受。即使北疆地盐税要抵押,也只能抵押给我们自己的实业借款。”

    “你的思路不错,借款你得和秉三给我盯着点。袁世凯要是篓子捅大了,咱们就让他收手。”

    “这是为什么?”

    “眼下北疆财政紧迫,袁世凯同样也不好过,甚至比我们难过。”秦时竹压低声音,“盐政改革,牵涉各方面的利益,袁世凯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我就是要让他明白,他如果不赞同我们地改革,我们就不赞同他的大借款。”

    “妙。他若不想大借款搞不成,那就只能答应我们的条件,这个捆绑政策好,简直就是定都案和北疆案的翻版嘛!”

    秦时竹无奈地说:“我去是既帮忙,又捣乱的。”

    “既帮忙,又捣乱?”禹子谟反复回味着这句话,幽默地说,“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了。”

    禹子谟走后。秦时竹去见了沈麒昌:“岳父,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走之前有两件事拜托您办一下。”

    “好,好,你说。”

    “第一,北疆盐政马上就要改革,季老那里我想办法去摆平,但周学熙那恐怕不好应付。您得给我想个办法。”

    “缉之手里拿着大量的引票,你若真是取消引岸,他肯定要有所反应。”沈麒昌表示理解,“你让我怎么做?”

    “这事我出面去弄不方便,您就这么告诉他,长芦盐可以自行扩大销售范围,整个北疆都可以卖,但必须按照北疆的盐税纳税。第二,长芦盐以前山西、甘肃的专有引岸区域,一律废止,要开放给辽宁地盐商,大家公平竞争。”

    沈麒昌摇摇头:“这事有些难办。长芦盐成本比辽宁地要高,出场时又已征收过几道税收了,路上还得逢卡纳税,如果废除引岸。公平竞争,他们是没有竞争力的,这样一来,等于他们的盐就卖不出去了。”

    “不光如此,我还要卖精盐,价格比粗盐略贵,让缉之自己去想。”秦时竹说,“咱们也不跟他废话。您就明着告诉他,这事我们欠他一个人情,将来会还的。”

    “他若是不肯呢?这一年可得200多万啊!”

    “那就不和他客气,咱们把他挤出开滦,他的启洋灰厂也不用办了,还有近和德国人合作的井陉煤矿,也不用他插手,面前哪个利益重一点。让他自己去判断。”秦时竹想了想。“还有大沽的船队,他也休想掺和。至于他参股地企业。人民银行一律不放贷款。”

    “复生,你这样是不是太狠了?”沈麒昌吓了一跳,这不是把周学熙往死路上逼嘛。

    “我也是没办法,眼看袁世凯马上就要把盐税抵押出去了,我再不整顿好,将来就没有北疆地份。”

    “如果给他开空头支票,说将来补偿他,估计他也不信,还得给他一些甜头。”沈麒昌皱眉道,“缉之这人很精明,糊弄是不行的。”

    “您有什么好主意?”

    “这样好了,范旭东他们搞地那个纯碱厂我也让他入两成的股份,就用长芦的盐折价,你不是说工业盐可以免税嘛,我就让他直接从海路运到营口,也贵不了多少钱。”沈麒昌解释道,“现辽宁一共产盐330多万吨,再加内蒙和山西的各1万多吨,满足食用盐后剩余不了多少,还要出口给日本,盐肯定会紧缺,长芦盐该用还是用。”

    “姜还是老的辣,您早想到对策了。”秦时竹乐了,“那就这么办。”

    “第二件事呢?”

    “我要钱。”

    “要钱?”

    “我给您老人家交个底,我们军备还没整顿好,财政又紧迫,要想办法,给我弄一笔秘密军费。”秦时竹对沈麒昌说,“我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从实业公债里挤占也好,从北方实业挪用也好,从人民银行贷款也好,这钱必须到位,而且不能通过正常的财政线走。”

    “要多少?”沈麒昌看秦时竹认真地样子,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

    “500万!”秦时竹伸了一只手出来,“这事绝对不要找秉三,他会和我拼命的。”

    “你要这钱干什么?”

    “这是万一开战的临时军费。眼下军费都只能维持和平时期的消耗,若是战争爆,那将是手忙脚乱。”秦时竹悄悄地说,“这钱好年底前能到位,是战争储备金,一旦打仗就要用。”

    “打仗?你要和谁打?”

    “不是我要和谁打,是谁要和我们打。”秦时竹苦笑,“眼下这样子,老毛子、小日本、袁世凯、孙山都有可能找我们麻烦,我得以防万一。这事我不好和别人说,您是我岳父,我只能您这想办法。”

    沈麒昌静心后仔细想了一想,缓缓说道:“复生,你地考虑我理解,钱我想办法给你去弄。不过你也要听我一言,现和平时期,人心思定,好不要打仗,一打,生灵涂炭不说,商业、实业全部毁啦。”

    “我知道,我是未雨绸缪,但绝不主动挑起事端。”……

    月二十一日,北疆巡阅使、辽宁都督、北疆国防军总司令、国人民党主席秦时竹众人的陪同下,乘坐飞艇,离沈赴京。出的前一天晚上,秘书长左雨农率领一帮秘书和各部相关人员已乘坐火车先期出,同行的还有巡阅使卫队主力……

    一艘巨大地“飞天”载着秦时竹夫妇等一干人等,缓缓地南苑兵营降落,经过段祺瑞、赵秉钧等人的精心组织,南苑兵营间早已事先腾出一大片空地。得知秦时竹要来的消息,京城各大媒体都广为报道,围观群众人山人海。大家翘以盼,不停地朝着东北方向张望。

    “来了,来了。”太阳越升越高的时候,空出现了雪茄状物体,地面一片沸腾……11时许,飞艇降落,秦时竹和沈蓉缓缓地走出吊篮,人群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以示欢迎。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秦时竹身警卫飞速地从吊篮里出动,以秦氏夫妇为核心,围成了一个半圆,防止任何可能的不测生。

    当天南苑兵营迎接的,除袁世凯不外,孙山、黄兴、赵秉钧、段祺瑞等赫赫有名的人物一一到场以示欢迎。

    秦时竹一身戎装,四颗梅花将星闪闪光,沈蓉站一旁,面带微笑,雍容华贵,气非凡……五巨头里年轻地人物出场了,人群不禁有些骚动,知道秦时竹年轻,没想到本人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有不少老人感慨,“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那些好事的市民都窃窃私语,“你看秦夫人,多漂亮,两人多般配啊!”

    “是啊,是啊,难怪巡阅使只有一个夫人……”

    “你们看,按理巡阅使和黄先生同岁,但看上去,黄先生足足能大十岁左右哦。”

    “复生兄。”几大要人纷纷上前招呼,记者的镁光灯闪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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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气度恢弘

    第089章 气恢弘

    “孙先生好。”对孙山的面貌,秦时竹是熟悉不过了,立刻就认了出来。

    孙山有些惊讶:“我可与复生从未谋面,如何认得我啊。”

    “前清时期关于您的通缉照片我可是看了不少,自然而然就认识啦。” 秦时竹风趣地回答,大家笑声一片。

    “复生果然是英姿勃,与你一比,我们都老喽。”孙山幽默地回答。

    然后,秦时竹一一与场的主要历史人物,如黄兴、段祺瑞、赵秉钧等人打过招呼,他心里感慨:学了那么多年的历史,居然自己也成为了剧人。

    “复生兄,袁大总统本来要亲自前来迎接,无奈实是公事繁忙,无法脱身。因此特地委托我和芝泉前来。”赵秉钧连忙解释,“至于孙先生和黄先生他们听说您来了,也自地前来迎接……”

    “谢谢孙先生、黄先生。”秦时竹潇洒地回礼,并向众人介绍了自己的夫人,沈蓉优雅地致意,此举又招来了多记者的灯光,“智庵兄、芝泉兄辛苦了,时竹愧不敢当啊。”场面一团和气。

    “请巡阅使检阅仪仗队。”段祺瑞一挥手,早已准备好的军乐队开始了奏乐。秦时竹边走边向群众致意,欢呼声加地响亮。

    “下面,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秦巡阅使为我们大家讲几句。”骚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秦时竹满面笑容开始了现场讲话:“……兄弟此次蒙袁大总统的邀请来京,主要目的有三:一来是为了述职,向大总统、总理及国务院、国会汇报北疆方面的情形;二来,鉴于民国初定,需要筹划的事情很多,希望能当面聆听大总统、总理、孙先生、黄先生等诸君地教诲;三来,是会见各国友人。各界知名人士,当面探讨、研究治国之道……”

    简短的言博得了人们又一阵热烈的掌声,人群的字记者纷纷挤上前去,希望能够采访秦时竹夫妇,但都被警卫牢牢地挡外面,赵秉钧对记者们说:“秦巡阅使远来疲惫,需要休息,何况已近午进餐时分。请诸位相互理解,他日一定安排时间给大家采访……”

    “诸位,诸位。”秦时竹见场面有些混乱,连忙说,“兄弟京会呆好几天,记者招待会是一定会开的,到时候请大家前来参加……至于现,是不是这样。我回答两位记者的提问如何?想要提问的请举手……”

    刷地一下,人群手臂如林……

    秦时竹笑着说:“我点一位外国记者,一位国记者……对,那位先生,就是你了……”

    听到秦时竹的点名。那记者喜出望外,连忙赶上前去,未被点到地记者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礼貌地让出一条通道。原来是一个金碧眼的外国记者。

    “国是礼仪之邦,因此我先邀请一位外国记者提问。”听秦时竹这么一说,大家本来有些失落的劲头又鼓了起来……

    “您好,秦先生,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泰晤士报》记者莫理循先生?”秦时竹其实点的时候已从人群辨认出来了,特意点他。

    “是,是!” 莫理循一脸兴奋。“想不到巡阅使阁下居然能猜出我是谁,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应该说莫理循先生很出名才对啊。”沈蓉旁边用英语小声地回答,“我可是经常看您写的时事报道……”

    “哦,上帝。太美妙了,尊贵的夫人居然能留意我的报道,而且还能说英……” 莫理循激动地两眼放光。

    “莫理循先生,你要不采访我地夫人,我点下一位记者了。”秦时竹微笑着提醒他。

    “对不起。对不起。阁下,我的问题是。您这次来,对袁总统近期以来推行的治国方针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您希望给他一些什么良好的建议?” 莫理循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我的问题有些唐突,但还是希望您能够力回答。”

    “坦率地说,莫理循先生地问题一针见血,问到了很多核心话题,这就是欧美化的强处,能够开门见山地提出问题,而不用拐弯抹角地让人如堕入云雾不知方向。”秦时竹依旧挂着笑容说,“对袁总统的治国能力和决心,我是丝毫不怀疑的,当时我就主张,只要他能够顺利实现清室退位,本人赞同共和,我们就拥戴他为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从袁总统半年多来地执政情况来看,他充分地挥了政治经验丰富的优势,迅速地安定了局面,巩固了国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但总体说来,是成功的!”台下有人热烈地鼓掌,段祺瑞、赵秉钧响应地尤其热烈……

    “至于对袁大总统的建议,大家请看……”随着秦时竹的一个转身,手一挥动,留守飞艇里的人迅速打出一个横幅,只见上面有“天下为公”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现场很多人愣那里,秦时竹微笑着解释道:“这艘飞艇,是时竹前来代表北疆方面送给大总统地一件礼物,原本是希望单独召开一个闻布会宣布的,不过既然莫理循先生问到了,我就提前宣布了……”

    哗啦啦!台下的掌声加激烈,孙山、黄兴微笑着予以热烈鼓掌,民众也是一片叫好。其实,飞艇早两个月前就卖给袁世凯了,但袁世凯和秦时竹商定,用赠送的掩饰予以移交。

    条幅打出后,记者们又是一通猛拍,很多人都好奇地谈论飞艇,没想到秦时竹居然这么大方。

    然后该轮到国记者提问了。秦时竹笑着说:“咱们共和后,要扬一下风格,我提议把这个机会让给一名女士,小姐,就是你了……”场的众多记者一听,又没有自己的份,不觉有些气馁,而寥寥无几的女性记者高兴地欢呼雀跃。仿佛成为了她们的胜利。

    “您好,秦巡阅使,我是《民国晚报》地邱湘熙,很荣幸能够采访您。”对面地记者落落大方,介绍起自己来。

    “您好,邱小姐,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我想问一个问题是,我知道巡阅使本人家庭关系上处理得极为和睦。但不知道您对于男女平权、夫妻平等这些式思想怎么看待的?对于妇女参政持何种态?”

    “这个问题嘛……怎么说呢,我个人以为,男女平等、夫妻平等是天经地义地,我北疆执政的过程,也为这方面做了不少努力。比如严禁童养媳、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积极倡导女子放脚、吸收女童进入学校学习等措施来推动男女平等、夫妻平等,但是……”秦时竹来了一个转折,“考虑到我国有比较长的**主义传统。有相对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要短时间完全实现是不可能的,如果希望凭借共和的大势做到这一点,我只能说那是自欺欺人……我主张一步步来,稳步推进,先给予妇女以平等地人身权力,保护她们不受非法侵犯,给予她们受教育的权力。工作的权力等等……比如小姐您现可以出任记者,我认为就是社会的进步之一……至于妇女参政,我觉得,如果妇女有**的社会地位、经济地位和必要的化知识,给予她们参政权是自然而然的,我只是希望,这个过渡期限越短越好……我作为国人民党主席,对国妇女的参政意识和参政能力。有比较清醒地认识。我认为,只要接受良好的培训和教育。国的妇女不远的将来都可以积极投身到政治去,去挥她们的力量……为此,人民党做了大量地基础工作,比如专门成立了国妇女联合会,由吉林都督周羽夫人夏海燕女士担任会长专门负责妇女工作;又比如设立女子高等专科学校培养人才等等……我认为,与其现仓促地、草率地给予妇女以参政权,还不如脚踏实地地做好准备,迎接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邱湘熙可谓是当时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了,对秦时竹的回答未免有些失望,但大势如此,她虽然还想追问,已被赵秉钧拦住了:“秦巡阅使已回答了两位记者地提问,今天的欢迎仪式到此结束,将来还有专门的记者招待会,诸位如果还有问题,不妨到时候再次出席提问……”

    晚宴自然由袁世凯主持招待,规模空前,声势浩大,民国名流济济一堂。这一天,居仁堂大殿里外几层门都搭起彩门,宫灯高悬,宴会厅里一片样和热闹的气氛。

    当袁世凯等五大巨头依次进入宴会厅时,立即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此时,秦时竹已脱下戎装,换上西服。晚宴开始前,五巨头拍照留念,袁世凯居,孙、黎分列其两旁,黄兴和秦时竹外侧……众多记者纷纷拍照留念,成为了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有报纸评论,“缔造共和之五大元勋,欢聚一堂……实我华之幸事,人民之幸事……”

    照例由袁世凯表开场白,黎元洪、孙山、秦时竹、黄兴依次致辞,赵秉钧代表政府、吴景濂代表议会、段祺瑞代表军界对五大元勋的到来表示衷心祝贺……

    后来各方面的致辞就少了,特别是北洋系地将领,基本没有人站起来说话的,和那天欢迎孙、黄两人是大相径庭。原来早晚宴开始前,袁世凯已通过段祺瑞对北洋系的大将们都敲打过了:秦时竹不是孙山,为人强硬,手又握有兵权,万万不可再放肆……

    众将领也是心领神会,曹锟、何宗莲、卢永祥等北疆国防军上吃过苦头的都相当老实,依次前来敬酒,由段祺瑞一一介绍,曹锟一马当先,先敬礼,后举杯,口里直说:“俺曹锟是个老粗,不会讲话,请巡阅使多包涵,我先干为敬,如果巡阅使看得起俺,也请干了这杯酒……”说完,头一仰,一杯酒落肚……

    接下来的几个将领,基本也是这样的表态,秦时竹暗暗笑,你们几个战场上没能打倒我,现酒场上也休想打倒我!秦时竹平日基本不喝酒,但那天酒量惊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才不断地用手绢擦擦嘴巴。

    事实上,奥妙都手帕里,秦时竹纵然酒量再过人,也不可能一一喝下去,但他巧妙地利用插嘴地机会,把故意留口腔地酒精吐了手帕上。一方面不是每次都吐出来,另一方面掩饰得又好,再加这群人是一个个敬过来,完毕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没有多留心秦时竹地小计策,终于让他蒙混过关,只有沈蓉旁边抿嘴直笑,并时不时地帮秦时竹换手帕……

    当天晚上,秦时竹下榻国务院迎宾馆,袁世凯与他举行了会谈。

    秦时竹先对晚宴表示了感谢:“大总统此前三番五次地邀请我进京,我很早就渴望前来,无奈公事繁忙,分身乏术,还请您多谅解……”

    “哪里,哪里,复生经略北疆,多有辛苦,此次能够前来,袁某已是感激不……”袁世凯笑着说,“此番倒好,各位共和元勋俱北京,不胜欣慰啊……”

    “袁公过奖了,时竹何得何能,岂敢与孙、黄、黎诸位前辈并列?”

    “复生过于谦逊啦。”袁世凯大笑着,“菊人兄当年曾不止一次地我面前提及你,说年轻有为,我当时就很想见见,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拖到今天才慰平生渴望啊……”老袁说起马屁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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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北疆述职

    第090章北疆述职

    “哎呀,这倒是时竹的不好了,早应该前来拜会总统的嘛,至于老相国,我改日再去拜访。”

    “好好,我和菊人兄都老啦,复生还很年轻,国的将来必定寄托你身上。”袁世凯说起来一套接着一套,“此番邀你进京,实是有要事相商。”

    “袁公但讲无妨,倘有用秦某处,必然不辞辛苦……”

    “其一是蒙古问题,你也清楚,蒙古一向以来就是国领土,但因为革命,俄国的唆使下宣布了**,这个事情不知道复生怎么看?”

    “**立,自然是不允许的,库伦方面认贼作父、背叛祖国,早已为人所不齿。”秦时竹听到袁世凯谈起蒙古问题,心里一动,袁世凯多少还是有民族感情的,“事实上,自革命以来,库伦方面不断唆使那些心怀不满的内蒙王公、旗主起来仿效,我杀的杀,压的压,已基本弹压下去了。但这么弄不是办法,一定得让蒙古方面取消**才行。”

    “我何尝不想呢,只是俄国驻京参赞向外交部宣称,国若欲蒙古取消**,须先承认俄国提出的条件,而这些条件苛刻之极,相当棘手啊……”

    “什么条件?”秦时竹自然知道,但乐得装糊涂。

    “一共三项要求:一、国不得驻兵蒙古;二、不得蒙古改派行政官吏;三、不得蒙古开垦。我方已予以拒绝。俄驻京参赞威胁称:国若欲取消**立,非承认俄国三项要求不可。如不肯承认,而欲进兵征伐蒙古,则俄国亦即进兵。”

    “简直太可恶了,如果答应了此三项要求,**立与否不是差不多了嘛!”秦时竹愤愤不平,“请大总统三思。此事绝不能答应。不然一旦透露出去,必然群情激愤,内蒙也将陷入不稳。”

    袁世凯心里暗想,什么群情激愤,你是怕内蒙不稳?但面上还是说:“国务院打算饬令疆、辽、吉、黑各省就近派兵防堵,暂时维持现状,只是这样一来,北疆方面的压力就大了。”

    “请大总统放心。只要北疆国防军一天,断然不允许蒙古叛国集团和俄人乱来。”秦时竹顿了顿又说,“民国立,天下稍安,对外关系处理我看以维持局面为好,维持现状亦无不可,只是还要麻烦国务院和外交部与俄国人多周旋,多谈判。”

    “这是自然。第二件事情是目前财政困难,就借债问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现公债、国民捐输入有限,而民力已告竭,因此非借债难以维持。倘若空言搪塞,必然危险。”秦时竹说,“一个要广开财源,展实业如立令外交部开通商埠。令工商部广开矿产,令农林部伐采森林,交通部推广电路等,另一个就是要节流,政府开支,尤以军费为浩大,如广东一省,居然有民军10多万。远远超过所需,我的意见是不妨加以裁撤……”

    “你也同意裁撤?”

    “是的。”秦时竹微微一笑,“自参议院通过北疆法案,限定北疆国防军编制后,我未敢丝毫突破半分,但是南方诸省,已由陆军部限定了编制,却借口有功革命。迟迟不肯裁撤。就丝毫没有道理了。这话我当着孙先生的面不好说,但大总统面前。不得不据实说明。”

    袁世凯激动地站了起来,心里盘算,看来秦时竹也嫌南方军队太多了,这方面倒是可以和他合作……

    “南方军队不仅不裁撤,还屡屡因为军饷的事情闹兵变,扰乱地方治安,此事倘若不以妥善方式解决,将来必酿成巨变。”秦时竹微微笑道,“这事还要劳烦大总统、芝泉兄多费心,我一定支持。”

    “好好,复生的话说到世凯的心里去了,国家混乱如此,治理确实不易啊。”老袁看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第一次接触,他对秦时竹有了底――此人不难合作。当然,初次会谈,还不适合将所有的话都掏出来,但秦时竹的回答,显然让袁世凯很满意……

    “复生,今天晚宴和刚才的谈话我都留意了,我觉得孙先生、黄先生,乃至袁总统都不像报纸上说的那么坏啊。”袁世凯走后,沈蓉走过来对秦时竹说。

    “那你说黎副总统呢?”

    “黎副总统也是一副忠厚长者的样子,压根就不像报纸上描绘地那么跋扈。”沈蓉轻声地说,“你看刚才他来敬酒时,很谦恭,咱们没帮他什么忙,可他连声对你说谢谢!”

    “是嘛,我怎么觉得他不怀好意?”秦时竹笑着说,“蓉儿,政治这东西很复杂的,如果光看表面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好坏,哪里还有这么多阴谋诡计、勾心斗角?”

    “可难道他们都这么坏吗?报纸我可是看了不少,说孙山是孙大炮、大骗子,说黄兴是阴谋家、破坏分子,说袁世凯是活曹操,独裁者,说黎元洪是投机分子,伪装革命……”沈蓉笑着说,“可报纸又把你和他们并列,说什么民国五巨头,共和五大元勋。如果他们真那么坏,你不是也一样坏?”

    “说我坏的报纸也不是没有?”秦时竹搂着妻子,“那些报纸怎么说我呢?”

    沈蓉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南方有些报纸说你是军阀,割据一方,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天天把老姓放心里,一心为他们着想,忙得没有一天空的,哪里有军阀的样子?”

    “哈哈哈!”秦时竹笑了,笑得沈蓉脸上一脸的疑惑。

    “蓉儿,我坦白告诉你,我现的样子就是军阀,就是搞割据。你想想看,国务院地命令。大总统的命令咱们北疆管用吗?下面是听我地多还是听别人的多?”秦时竹正色道,“你再看看其它省份,是到咱们辽宁汇报多还是到北京汇报多?”

    “这……”

    “军阀也罢,割据也罢,我都不理他。我只管顺顺当当地做事,我秦时竹要是这么容易被人看穿,能做这个北疆巡阅使?”秦时竹眨了眨眼睛,“别的不说。我奉天为官多年,前后两任将军,三任总督对我青睐有加,逐次升官,但武昌枪声一起,我说反清就反清,说革命就革命,你能想到吗?”

    “我没有。当时我可是担心极了,不过我相信你都是为老姓好。”

    “那是因为你天天我身边,注意我,了解我,但别人并不知道。南方地报纸就加不清楚了。因此,他们攻击我也是情有可原。说来说去,我甚至还有点庆幸……”

    “庆幸?他们骂你,你居然还要庆幸?”沈蓉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他们为什么要骂我?还不是因为我有力量?还不是我掌握着北疆的权力和国防军?若是我当时反清反失败了,我现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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