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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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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旭东大喜：“减税？减多少税？”
“不！”
“啊？”范、吴两人本来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期盼着，没想到秦时竹来了这一句，硬生生被泼了一盆冷水。
看到两人失望的神情，秦时竹笑着说：“一律免税！”
“太好了，有巡阅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一定早日将纯碱搞出来。”范旭东差点没高兴地跳起来。
“从今天起就可以开始了。”秦时竹认真地说，“我给你两年时间，技术方面有困难找何主任，资金方面找我岳父，基础设施，比如用地、电力等，找禹主任，总之，一路绿灯。”
“好，好。今天晚上就开始。”范旭东激动地像个孩子，手舞足蹈起来。
“范先生，您看，若是建立公司，能不能让我也里面入股？”金实保听刚才几人一说，又听自己儿子旁边和自己嘀咕纯碱的重要和高额利润，立刻就明白这是财的好机会，不失时机地站了出来。
“入股？”范旭东一愣，怎么铁公鸡也想入股了？
“金老板，这东西八字还没一撇，风险很大，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不用多考虑了，我也是明白人，这东西既然这么重要，那您说不搞成吗？咱们总不能老受洋人地气。” 金实保这回倒来了民族感情，“有了巡阅使、何主任、沈老、禹主任等人地支持，这东西今年不行那就明年，明年不行就后年，我看肯定可以弄出来。您就让我入股，现金也行，用盐折算也行，您要是同意，我明天就来签合同。”其实他心里想，这东西秦时竹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又大开了搞纯碱又要大量用盐，自己如果是股东地话，同等价格下肯定优先买自家盐场里的盐，等于能赚双份的钱，再不搏一下，真是老糊涂了。
“金老板，不是我不肯答应，办厂地哪里不希望人家入股呢？只是这事我还要和沈老商量，您占多少股，以什么方式入股，得他肯才行。”范旭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铁公鸡转性了，但有人愿意投资总是好事。
“范先生，这我会找沈老商量的，不过您也得替我美言几句，毕竟财谁不想啊？”金实保咬咬牙，“如果他同意给我占两成以上股份，我情愿每年再给工业高专捐一万元教育经费。”
吴蕴初赶紧把“盐政奖学金”的事情告诉了范旭东，后者一脸感慨，今天好事都赶一块去了，看来急匆匆地从学校回来是再正确不过了，连声说：“那我一定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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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阅卷心得
第086章 阅卷心得
“硫酸和硝酸虽然现北方实业也能生产，但产量不够，越来越难以满足需要。我希望你能够挑起担子来，把其余两个也好好生产。”何峰拍拍范旭东的肩膀，心里想，这些技术我可都有呢，就是要找你落实。
“我一定不辜负巡阅使、何主任的期望。”
“等这些基本搞好后，我们还要生产化肥、农药、有机化工等等，凡是外国人有的，咱们国人一定也要搞出来。”何峰再次强调了他的名言。
“我信，我们一定可以。”
“到时候，范旭东、吴蕴初你们两个可就是国的化工大王了，将来写历史时，可要给你们写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呢。”秦时竹风趣地说道。
视察完化工厂后，秦时竹急急忙忙地赶回去了，北疆的公务员招考还等着他呢。
月份，北疆委员会向全国公告，将9月初举行公务员考试，凡年纪十八以上，三十以下，初等以上化程，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无犯罪记录均可报考，月一日开始现场报名，三日后举行考试。
考试分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为笔试，考察两块内容，其一为基础知识，另一是策论；第二阶段为面试，笔试优胜者进行，凡有高等学堂毕业凭或外国大学毕业证书，可直接进入面试阶段。
从八月上旬开始，全国各地的考生陆陆续续向沈阳开拔。负责招考的部门也是头一回经历这种场面，好有旧时科举考试作范本，依样画葫芦准备，也没有多少问题。连日来，沈阳的大小客栈都是爆满，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相互探讨即将开始的考试，不亚于科举时代地那种兴奋。截止到9月3日傍晚，共有2376名考生报名。北疆各省的考生占据7成左右。
考生又因教育背景的不同可分为四派：第一为旧派，指完全接受儒家教育，参加科举考试并有功名之人，间偶尔还有几个二十八的举人，这些人占了考生的三成；第二为半旧半派，即蒙阶段，接受传统教育，等到科举废除后。就转入学堂就学，这些人占考生的五成；第三为全派，从小接受学教育，这些人往往是洋人或洋务派开办的学堂里学习出来的，占总数地两成半；后一种是洋派。即小时接受式教育，长大留洋，或属于幼童留学，但辛亥革命一爆。就回到了国内，他们因为没有国外大学的毕业凭，还必须参加笔试，这些人又以南方人居多，很多都对南方各省的施政方针不满，听说北疆政治开明、展迅速，特地前来投奔，这些人约占5％。
第一场。基础知识，限时两个小时，主要涉及地理、天、历史、物理、化学、数学、学、哲学、法学等十大类题目，每大类两道题目，各十分，总分两
考场上，很多考生抓耳挠腮，看着题目无从下手。题目不难。但对具有知识性结构缺陷的人来说，就太匪夷所思了。
比如。有一道地理题是这么出题的：“国惯称五湖四海，西洋惯称五大洲四大洋，请写出五大洲四大洋的各自名称，一共个，答对七个即可得满分。
受过西式教育的学生用一分钟就写完了，没有受过的那想了半天也无法落笔。
有个秀才提笔就写“五大洲者，曰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写到此处，第五个怎么也写不出来，后来仔细一看“答对七个即可得满分”，心暗笑，足矣！
四大洋倒有不少人写了出来，错误解答，比较典型地是：“国‘洋’‘海’通用，故四大洋者，即为四海，曰东海、西海、南海、北海……”有人嫌不过瘾，还补充一句，“各有四位龙王镇守”
地理题好做，数学关难过，两道数学题，第一题是“一二十三乘以四五十，其结果为几？”
现场不少人纷纷举手，要求提供算盘，监考官友善地提醒，此题应用心算或笔算，有几人做不下去，愤愤掷地于地，宣布罢考，五分钟后，一律因扰乱考场秩序被取消考试资格；
第二题数学题是加法题，要求考生“从一开始累加，即一加上二加上三加上四……一直加到一万，其总数几何？”
又有不少人累得满头大汗，考场上一个个开始加起来，直到考试时间完毕还没有得出一个结果，出来就和同伴直嚷嚷“太难了”。
有人比较机灵，数学太难，暂且不做，看下面，下面是两题天：其一为“从古至今，有日食，有月食，问其因如何？请扼要回答。”
有人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从“天狗吃月亮”到“治国者不行善政，故天道警示”……不一而足，将基础知识做成了策论，还说留出的空间不够，要求提供额外空白纸张……
有人愤怒地回答：“圣人言，天道有常，天不变道亦不变，今北疆民风未变，吏治清明，民生蒸蒸日上，本无民变，何来天变？出此题者，分明居心叵测，煽动民变，望巡阅使详加勘察，以正其罪……”
第二题是“太阳与月亮。何者离地球近？又何者体积为庞大？”
有人老成持重，答：“天道深不可测，人岂可知乎？”
……
午饭毕，接着开始考策论。策论总分100，限时三个钟头，要求从五个给定问题折其一而作一篇，字数要求两千。无论持何观点，均需言之成理，不可空洞无物，用白话亦可……
第一个题目有不少人选回答，问题是“现今有人主张字改革，一曰改繁体字为简体字，如‘撸男次伞湟獠槐洹Ｎ┳中斡枰约蚧确奖闶侗穑址奖憬逃欢桓乃蛋谆埃佑帽甑悖岳暇涫兑狻�
有人激烈反对。说什么“字乃我泱泱大国之器，上下流传五千年，岂能说改就改，倡言此种说法。是无父无祖之人，实属妖言惑众……”
有人以讨好的语气说：“自古字改革，乃改朝换代之壮举，秦始皇扫灭国，一匡天下，书同，车同轨……今天下共和，若行字改革。岂不美哉？……”
第二题也有不少人选回答，题目是“现有人以为，‘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故农工商三业，都需大力展，此观点君赞同否？请试论之。”
有人洋洋洒洒数千言。先从“无商不奸”开始谈起。后论说，“商岂可与农工两者相提并论？”
……
秦时竹回到沈阳时。基础知识部分已阅卷毕，结果令他和何峰大跌眼镜，2000多考生居然只有不到70人是满分，而零蛋者，却有100多人；50分以下者，超过500人，120分以上者不过600左右。
公务员考试阅卷是委托教育厅组织的，黄炎培前来汇报结果时，对秦时竹报怨道：“复生兄，这题目出的也忒难了些，让我回答，恐怕也有不少答不上来呢。”
秦、何二人还陷刚刚得知消息地震惊，不知如何回答黄炎培的抱怨。秦时竹沉吟半天，说：“那你把那些低分试卷拿来我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黄炎培走后，秦时竹问何峰：“老何，这题目是你出的，是不是太难了？”
“没有啊。”何峰满脸无辜，“都是些基本，基础地题目，要是这种题目用来考咱们那时候地公务员，我看个个都能拿满分。”
不多时，试卷运到，何峰随意地挑选了几份低分试卷出来看，差点没晕过去
秦时竹看见何峰那种神情起先还有点纳闷，接过来一看，顿时笑得前俯后仰，上面写着“……学生一接到题目，便提笔运算，无奈时间太紧，只累加之三千四五十，得其结果为五十七万又三千十……倘若时间再有宽裕，定能算得终结果，此是时间紧迫所致，非学生毅力不够尔……若有算盘辅助，定能限定时间内得出答案……”
再看其它的试卷，秦、何两人又是狂笑，足足闹了半个小时，黄炎培不断予以咳嗽和摇头提醒的前提下，两人收住笑容。
秦时竹苦笑着摇头：“罢了，罢了，此等人物，不要也罢，也省得浪费他们的钱财和我们的时间。这样罢，前面部分若是低于80分，后面的策论部分可以不用再阅卷了，以减轻大家地工作压力，凡是150分以上地试卷，你把他们的策论部分送到我这里来，我来看，也许这些才是有用的人才。”
黄炎培回答道：“共有200余份，复生兄要一一看过来吗？”
“对，我自己把关，好歹还有人物能答出这么高。”秦时竹又追问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考生估计是从国外留学回来或者一直以来就是学学的？”
“您说的对极了。不过，我细细一看，也有一个前清秀才拿了满分，今年已是三十，据认识他的人说，此人穷困潦倒，一直看些不正经地书，还有些疯疯癫癫地……”
“非常人做非常事啊。”秦时竹两眼放光，“你把这份给我先挑出来，我马上看。”
半个时辰后，秦时竹阅卷毕，连拍大腿，“妙哉，妙哉。”
何峰两眼直，不解地问：“有什么妙地？”
“你自己看。”
此人洋洋洒洒，历数国字，从金、小篆开始，一直演变，有隶书，有宋体，其形虽变，其意不改，若能再简化之，减少笔划，可谓有利识知意，“虽乡间匹夫，亦能作也……”
“这不是说简化字的好处吗？我看也是平常，只不过现持有这种观点地人比较少罢了……”
“你再看，再看……”
此人下面又写，以国之大，东西疆域之宽，人口之众，实属绝无仅有，南与北，读音说话大不相同尔，但能以字为纽带，维系关系而不散。虽历经乱世，几分裂，总能维系大一统之格局，虽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就必合，但与华，合常见尔……”此种统一之功，因字统一之妙用不可等闲视之，因而，字简化，万不可破坏其内涵之意，历史之气切不可断……如果字简化，能使多人识字，自然能巩固国基，再振华，倘若因形害意，徒损内涵，则必然四分五裂，人民无所适从……
“你看看，从字统一、简化说到国家统一，妙啊，妙啊。”秦时竹得意地说，“既肯定了字简化改革地必要性，又实际上否定了拼音化、拉丁化等不切合实际的方案，将来推行改革，旗手非他莫属。”
“那这个人你要定喽？”
“晚上把他叫过来面试一番，看看谈吐，果是人才，不妨重用。”秦时竹感慨地说，“想不到科举制之下，居然也有如此人才，难得啊，难得啊。”
“看你，刚刚还为公务员考试懊恼呢。”
“此一时彼一时也，毕竟还有70来人是满分嘛，可见还是有人才的，这考试，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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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拉人入党
第087章 拉人入党
这个名叫陶光涛的秘书，15年后启动了国字改革的进程，被人尊称为“国字改革之旗手”。
其它人才，也一一予以了安置，一般都是安置到各部门充任秘书，绝大部分是候补秘书级别，少数被任命为助理秘书，只有陶光涛和极个别人物，被直接任命为三等秘书……
事情过去几个月后，此次考试仍然成为南方各大报纸的讨论热点，人们都热切地盼望着下一次考试的到来。有头脑活络的人，立马根据落榜考生提供的信息，出版了“备考北疆公务员考试丛书”，声称只要看了他们出的参考书，必然能考试获得好成绩，又过了几年，公务员考试辅导班也轰轰烈烈地举办起来，甚至出现了“公务员考试经济学”这一特殊称谓，这是秦时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历史的展，又提前了80几年……
痛感于应考之人学的缺乏，秦时竹要求教育厅大力展基础教育，原有财政投入基础上再临时增加200万，熊希龄抗议违反了财政平衡协议，秦时竹没法，只好动社会募捐，凑齐了这200万。经过当年的展，光是辽宁的小学堂就增加到4500余所，校生185224人，学龄儿童入学率为22％。此后，秦时竹批示，从今年年末开始，每年行北疆教育公债1000万，务必使入学率提高到50％以上。
9月7日，黄兴还北上的途，袁世凯就颁令授黄兴和黎元洪为陆军上将，但两人都予以了辞谢。黄兴是因为淡泊名利。而黎元洪此时正参议院接受质询，弄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去接受上将这个虚名。
秦时竹的努力下，袁世凯的配合下，各党派的压力下，某些消息灵通人士的暗示下，黎元洪做出了“唯一可行”的解释，即“误信人言。尤其是湖北军队高层争权夺利，相互造谣，以至于共和元勋含冤而死……”
几天后，质询湖北军界领导人后，参议院对张振武一案后得出结论：张振武被害，实非有意捏造，而是湖北军界、政界相互关系紧张，小道消息流传。以至于捕风捉影，以讹传讹，故不属于政治阴谋，而是好心办了坏事……
但后果严重，为示郑重同时出于协调湖北各方面关系起见。黎元洪辞去湖北都督、参谋总长两个兼职，专心担任华民国副总统；湖北军界各主要领导，调京任职，由陆军部安排；湖北都督由张锡銮接任。民政长已由议会选举马天放担任，湖北军队裁撤为两师一旅……后来袁世凯任命了国民党党员许祟智为陆军第二十四师师长。
参议院还同时决议，表彰夏海强率15师进军甘肃镇压以赵惟熙、马安良等人为地复辟派行为，追认夏海强的甘肃都督、黄钺的甘肃民政长和马福祥的宁夏镇守使任命，要求他们精诚合作，将甘肃治理好。
解决这项纠纷后，袁世凯如释重负。月十三日。参议院通过设立全国铁路总公司决定的当天，黄兴到了北京。
黄兴是个憨直的汉子，本对袁世凯产生怀疑，尤其是张振武被杀案，使他不想北上进京与袁世凯会谈，后经孙山说服，消除了对袁世凯的疑虑，听了孙山这些天来和袁世凯的会谈“成果”。他也觉得可信。逢人便说：“定当调和南北。使我同胞无稍隔阂，和衷共济。以巩固民国基础。”
孙、黄两人推心置腹畅所欲言，袁世凯般地曲意相从，三人谈得十分“投机”。当然袁世凯地“谦恭”不过是为了骗取这两人的好感，要革命党作出大的让步。因此，谈话总是说些“谆谆以国家与人民为念，以一日职之苦”，“党派竞争之苦”之类的委屈话，并假惺惺地表示：“等国会召集，选出总统后，鄙人亦可一息仔肩，退为国民，与诸君子共谋社会上之事业。”袁世凯般曲意相从，演技非凡，很快就骗得了孙山、黄兴两人的信任，做出了“十年内，大总统非公莫属”的保证，公开向报界传达，并不同场合予以重申。
秦时竹沈阳看见报纸，长叹一声，孙、黄二人，终究过于老实，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让老袁给骗了。以秦时竹之能力，对政治的洞察力自然不低。对于历史人物，由于知识结构的缘故，早有了定见，惟独对于非著名人物，有时会出现偏差。比如对待金实保，险些犯了以貌取人地错误。他进而想到，这些不起眼的非历史人物身上，可能蕴藏着不小的力量。仍以金实保为例，从沈麒昌的口得知，别看这人如此卑躬屈膝，却是营口盐商的领袖，辽宁盐商举足轻重地人物。同前清各个高官关系甚好，和其一些还结成了儿女亲家。秦时竹根本无法处理如此多的信息，像这种不交集之内，又有不小能力的人若是轻视他，肯定会吃暗亏。所以，得知消息后，沈麒昌也不含糊，既然要入股，又是旧时相识，两成的股份就两成，股份事小，盐政事大。
秦时竹心情沉甸甸地还有另一层考虑，是袁世凯又电报请他“来京面谈”，这次甚至还多了孙山和黄兴的名字，去是肯定要去的，但去了干什么？怎么做？能捞到多少利益却是他要盘算清楚的。要获得利益，自然要明白对方想什么。
袁世凯的目的很明确，生内阁危机时邀请孙、黄北上，是想请他们解决陆内阁的风潮问题，如果再能搞定秦时竹，那就是“举国一致”了。
孙、黄虽然犯了政治幼稚病，但目的也是明确地。第一。考察袁世凯，这个他们认为袁世凯已经合格了；第二，处理张振武一案，他们认为也可以了，参议院的方案虽然有些和稀泥，但毕竟各方面都可以接受。尤其是黄兴本人觉得自己当时汉阳惨败，心里也有愧疚，因此不赞同严重处分黎元洪；第三。扩大国民党地声势，为即将到来的国会选举做准备。理解了这一点，就能准确地判断出对方的意图和北疆的利益所。
孙、黄两人极力要争取将来国会的多数。国民党成立后，为扩大声势，争取多数，到处拉人加党。孙山、黄兴身上，这种情况表露的特别明显。黄兴到北京后―心一意扩大政党，大批展国民党党员。北京、天津逢人便动员其加入国民党，广至袁世凯，下至―般君主立宪派分子、旧官僚以及前清遗老，都是他动员地对象。认识上，秦时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只把宋教仁当做是醉心民主地人物，孙山和黄兴同样如此。
抱着这种心态，秦时竹理解了孙山、黄兴极力邀袁世凯加入国民党，作国民党领这一行为地动机。而袁世凯虽然内心不愿加入。根本上反对资产阶级民主这―套，但态暖昧，虚与委蛇，因为他要拉拢孙山等人，使对方存种种幻想。因此，对黄兴劝其加入国民党，并且愿意把党地领袖地位让给他的提议，并不拒绝。只是假装谦虚地连声说道：“我怎么成？我怎么成？”
后来，他把黄兴拉他加入国民党的话跟杨说了，并且一本正经地问：“你看我长得像不像个国民党的样子？”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正谈得来劲时，赵秉钩匆匆忙忙地进来，神秘兮兮地说：“报告总统，黄兴叫我加入国民党。”
袁世凯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就入。你要是入了，还可以高升一步。”
“卑职不敢。”
袁世凯一本正经地说；“现我命令你加入国民党。不得违误！”赵得了主人的旨意。第二天就跑去找黄兴，正式加入了国民党。
如果不把孙、黄两人想得如此愚蠢。这间还是有些意思。孙山拉袁入党基本是假，目的于让袁世凯政党政治地框架里执政；袁的表态假，是要骗取孙山的信任，以便减轻自己执政的压力；那我去北京，也可以说假话，只要为了利益，没什么不可以。想通了这些，秦时竹觉得轻松了很多，当即回电，月二十一日进京……
内阁问题上，袁世凯同样有求于各方势力。陆征样辞职后，袁想让赵秉钧担任内阁总理，但又怕参议院通不过，于是一面任赵为代总理，一面声称内阁总理待孙、黄到京后协商解决。与此同时，又故意作出物色人选、改组内阁的姿态。先是派范源濂、刘挨一动员宋教仁出任内阁总理，宋辞谢不就，并表示待孙、黄到京后再议。暗地里，袁世凯又通过吴景濂询问秦时竹地意思，秦时竹既然选择了合作，也就回答的含含糊糊，似乎只希望与袁世凯能有效合作。袁世凯是聪明人，默认了北疆对甘肃的下手，也稳稳当当地让参议院追认了北疆方面的任命，换得了人民党内阁问题上地合作。至于共和党，早就用一个民政长和旅长换取了同意，剩下的惟独国民党而已。
袁世凯看明白了形势，知道孙山和宋教仁是不会出任总理了，唯有黄兴还存着变数。因此，后来袁、黄会晤，他又装出动员黄为总理的姿态。果然不出所料，黄兴以准备专心致力实业来谢绝。袁世凯大喜过望，抓住机会，趁势提出让他们赵秉钧和国民党籍的沈秉坤两人选一人担任总理。
袁提沈秉坤自然只是作为陪衬，黄兴认为沈、赵两人均可，宋教仁反对沈而赞赵，因为他认为沈若出任，必然破坏国民党政党内阁的主张。京国民党人亦多认为国会大选即，临时政府时间已不长，如沈勉强出任，万一短命，对国民党不利。经过反复商议，多数国民党党员主张取放任主义，讲不如就以赵秉钧为总理，组成一纯粹的袁派内阁。
这当然正袁世凯的下怀，经过纵横捭阖，老袁终于利用各方面的误会和认识偏差，获得了让赵秉钧出任总理地机会。9月17日，经参议院通过，赵内阁正式成立，圆了袁世凯单纯组建嫡系内阁的梦。
不过赵秉钧正式出任内阁总理后，黄兴又建议全体阁员加入国民党以便实现政党内阁。狡猾的袁世凯见黄兴画饼充饥，极表赞成――即使加入肯定还是秉承他袁世凯的主意，但万一有事，责任却是要由国民党承担，袁世凯何其精明，孙、黄又何其弱智。
事后有人讥笑黄兴拉这些人入党实是“天然凑成―部哈哈笑耳。”也有人说忠厚老实的黄兴劝赵内阁成员加入国民党，变赵内阁为国民党内阁的行为，是要用“化男为女”的玄想，去化旧为――评论不可谓不刻薄，但事实却无法抵赖。
好笑的是，黄兴来人入党拉出了瘾头，甚至又去打杨地主意。杨半真半假地说：“你们哪一天放弃责任内阁、政党内阁地主张，我就哪一天入党。”
黄兴眼一瞪：“什么话，入党还有先决条件？老杨，你这可真是千古奇谈呀。”此事就此作罢。
实际上，两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黄兴如此虔诚地要拉人入党，无非是要造就国民党地气势，国会选举争得有利位置，可杨把废除责任内阁的要求一说，等于是釜底抽薪，让黄兴先前所有的努力都成无用功。因此，黄兴对别人都可以谦虚、忍让，惟独这种意见，他是不能接受的。
9月20日，赵秉钧内阁正式宣誓就职，民国政坛的形势再稳定了下来，民国五巨头会面的日子也一天天近了……
………………………………
第088章 巨头进京
第088章 巨头进京
孙山的心思都扑国的实业上，他心目，头一件大事就是把国的铁路搞上去。他对秦时竹有好感很大程的缘由是因为秦时竹对基础建设尤其是铁路建设的重视，孙为人很单纯，你玩弄政治手法可以，但得为老姓着想，为国着想。秦时竹的所作所为，他看来虽然有许多不如意之处，但展实业、振兴北疆的思路还是对的，人民党的声望也是靠这样建立起来的。
按照设想，孙山预定的3大铁路干线是：由广州经广西、云南、四川，通入**，绕至天山之南，二由扬子江口起，经江苏、安徽、河南、陕西、甘肃、疆以迄伊犁，另一由秦皇岛，绕辽东折入蒙古，直穿外蒙，以达乌梁海。资本定为60亿元，里程为20万里，期限10年。筹款方法是借债修路，允许外人承办，但限期40年收归国有。
这个主张很快通过报纸公布出来了，禹子谟当下拿着报纸来找秦时竹：
“复生兄，你看了孙的铁路计划没有？他这么搞纯粹是胡扯。”禹子谟气哼哼地对秦时竹说。
“为什么？”
“10年修20万里铁路，等于每年要修2万里，可从唐胥铁路修建以来，我们一共也没修这么多啊。”
“孙大炮爱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把他的话当真。”
“当真？我才不当真呢。”禹子谟愤愤地说，“修不成也就罢了，可他口口声声说要60亿资本，又说国没有能力筹措，要向国外借款。为了借款连‘门户开放’都提出来啦，这不是把铁路主权全部让给帝国主义么？”
“有这种事？”秦时竹的印象里，后人说起孙山的铁路计划总只提及不切实际。不曾扯到“卖国”上，难道历史变了，事情也跟着变了？
仔细一看报纸，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但求主权不丧失，无论何国包修，皆未尝不可……”
秦时竹当即大怒：“孙山误国，误国！”
但说完这句，他就冷静下来了。这话是很顺理成章的结论，不像是因为时空扰乱而产生的，只可能是后代编修史书时，秉承为尊者讳的原则，悄悄抹去了这些，就像他们抹去孙山曾经提议“将东北割让给日本，换取日本出兵推翻袁世凯”一样，都悄悄隐没历史地真相里。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专业。如果真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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