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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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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财政开支不增长，这可是难上加难，大清260余年，没有哪年财政开支不增长的……”
“现是民国了，我们要努力做到不增长！”秦时竹想了想，“如果这样你有多少把握能平衡财政？”
“这么说，复生兄，如果你能保证军费三年不增长，我熊希龄就敢打保票三年后实现财政平衡。”
“呵呵。”秦时竹笑了起来，“你这是逼我表态啊！军费先不说，教育费用怎么办？”
熊希龄咬咬牙，说道：“如果实现军费不增长，我可以教育费用每年增长一成的前提下用三年实现平衡……”
“一成半！”秦时竹开始了讨价还价，“另外，每年还要再减免500万额的直接税，老姓还是太苦了。只要你能保证这两者，我就保证不增加军费。”
禹子谟、葛洪义、何峰都笑了起来，这两人不像是讨论财政，而像是做买卖一般。
“好，一言为定。”熊希龄的雄心壮志被激出来了，当年他就以善于理财而出名，这样地任务，虽然有些挑战，但激起了他强烈的好胜心。说到底，他对秦时竹的为人有比较深的了解，目前财政开支的浩大，不是秦时竹好大喜功或穷奢极欲造成的，而是因减轻民众负担和展国防带来。熊希龄平衡财政是出于公心，他秦时竹要求的也是公心。公事公办，彼此将心比心，办事起来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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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北疆建设
第067章 北疆建设
“……当然，不可否认，北疆各省税收征缴时还存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前清的一些弊端，比如盐政、比如田赋，又比如厘金，都没有完全整顿好，税收机关贪污**、徇私舞弊的作风还比较严重……这都是下一步重点整顿的目标……”王永江没注意到台下秦、熊二人刚才那紧张刺激的交锋，仍然把报告的结尾部分慢慢讲完。
王永江从台上下来后，秦时竹捅捅熊希龄：“秉三兄，时候差不多了，就把我刚才的意思和大家去讲讲。”
“诸位……诸位……”熊希龄这次的面色要好看多了，满眼望去，台下的人都盯着他看。刚才他和秦时竹几人之间的争论很多人都看见了，不少人心里揣，熊希龄是不是挨批了？毕竟，这么多人的场合，公开讲财政要面临崩溃相当于当场给秦时竹难堪，虽然熊希龄资格老，和秦时竹交情也不错，但如此不给北疆巡阅使面子，大家还是替他捏了一把汗。倒是王永江的报告，既把问题讲了，又把出路讲了，可谓滴水不漏，圆滑之极，不少人甚至小声议论秦时竹会不会一怒之下把熊希龄撤掉而代之以王永江。
“刚才我的报告大家已经听了，那是事实……王局长的报告大家也听了，那也是事实，大体上北疆的财政税收情况就是这些……”熊希龄提高嗓门说道，“刚才台下，巡阅使和我交换了意见，他对财政失衡相当关注，并且也认为，再这样继续下去不妥……经过初步商量，得出一个解决方案……”熊希龄就接着把他和秦时竹刚刚达成的“协议”和大家讲了一遍。
台下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结果，个别人以为熊希龄此番上台是要辞职不干呢，结果来了这么大一个转折，用出乎意料来形容丝毫不过分，只有王永江神色不改，似乎这一切早他的掌握之……
“财政问题，涉及北疆命脉和人民福祉，马虎不得。对熊主任提出的情况，本巡阅使十分重视，他提出的方案，请各位仔细审核……”秦时竹见时机成熟，开始终结言，“我相信，诸位的努力下，一定可以按照刚才提出地方案三年内实现财政平衡……我拜托各位了！”说完。深深地一鞠躬。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全场一致通过《关于平衡北疆财政的初步意见》。
既然财政问题得到初步解决，接下来的建设投资方向就不像是讲大话了，禹子谟掏出报告。对各位代表详细地叙述起来：“革命成功后，北疆建设全面展开，重点是铁路、港口、电报、市政建设等方面……铁路方面，四郑线已全线贯通。可望今秋实现运行，洮路已实现了试运行，预计年底前可以全面加速，洮昂线于上个月昂昂溪和洮南两头同时开工，预期四年完成建设，张同铁路目前轨道已通到阳高，预计今冬可将轨道铺到大同；张绥线、同蒲线已基本完成前期勘察，预计年内可以动工。明年夏季要力争完成大同至集宁段，年底同蒲线要争取过朔州；锦承线、朝赤线的借款谈判已经完毕，下个月可以开始前期勘察，如果顺利，明年秋天可以开工建设，三年建成；吉会线的勘探业已开始，今冬开始可以实现铺轨……总计，今年要完成线路建设690公里。线路勘探1300公里。继续规划2500公里……力争做到北疆各省主要城市间都有铁路相通；
港口方面，葫芦岛港口正加紧建设。明年春夏之交可以投入试运行，秦皇岛港的码头扩建和水道拓展正进行之……
除铁路外，东北公路也是建设重点，前清留下来的驿道是重要地陆上干线，从北京出，经山海关，沈阳、吉林而终到达瑷珲城，一共67站，4000余里，今年重点整修的是从沈阳到山海关的驿道，一共13站，800里，一是加固、二是扩宽；
今年以来，山西的太原、大同、绥远；内蒙古的张家口、承德、赤峰，辽宁的沈阳、锦州、辽阳等各城市兴建、扩建了一批电厂，装机容量从1000千瓦到2万千瓦不等，设计总装机容量8万千瓦，年底前能完成60％的进，明年夏秋之交可以全线完成，明年拟投资建设的项目为18万千瓦；
……
今年以来，共行北疆建设公债约9000万，已基本销售完毕，除目前财政占用1500万，投入建设4000万，其余部分将陆陆续续投入使用；明年打算再募集6000万公债，用于基础建设投资，当然，为平衡财政，还会再预留2000万供政府挪用……”
禹子谟讲到这里，台下众人哄堂大笑，熊希龄和王永江面不改色，似乎这是天经地义一般……
这时，秦时竹已和何峰、宁武两人悄悄离开了现场，北疆各项建设地规划和进通报秦时竹早已过目，他之所以要急着离开会场，无非是要和这两人商谈刚才关于军费三年不变的事宜。
“大帅，不是我埋怨您，刚才那个军费三年不变的承诺您许得太快了。”宁武起了牢骚，用手指了指军界代表开会的房间，“他们刚才还要求大帅您增加军费，被秉三这么一嚷嚷，弄出了三年不变，非乱套不可。”
“你以为我想啊，实是没有办法。”秦时竹叹了口气，“这样下去财政确实受不了。”
“可军费不变，军队也受不了。”宁武认真地说，“别的我先不说，夏师长还甘肃采取行动，这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打成一个什么样子还很难说；这三年有没有军事行动我也不敢保证，万一有事，军费开支就没地方着落，让我如何是好？您反复强调现代战争打地是后勤，比的是装备，但没有钱都是空。”
“我知道，我比你还着急，你以为我愿意吗？”秦时竹声音提高了八。“但军事再怎么样迫切，也不能穷兵黩武。”
宁武顿了一下，抱歉地说：“我可能太激动了，不过我没有穷兵黩武的意思。我想，万一真的不行，我们也学南方裁军算了。”
秦时竹摇摇头说：“不行，裁军是下下之策！第一，裁军会影响士气。对国防军不利；第二，裁军会削弱我们地实力，袁世凯并不是好相处地人，我们没有相应的实力制约他今后日子会加难过；第三，裁军本身就是难事。当兵吃饷，是很多人的谋生手段，虽然先进国家都已实现了义务兵制，当兵为为国家责任。但国民众的觉悟还没有到那一步，还只能采取募兵制，裁撤下来的军人你让我如何安置？让他们造反不成？”
宁武无奈地点点头，秦时竹说的都是事实，黄兴就因为担任南京留守期间大搞裁军，惹得兵变四起，北疆如果闹出兵变，严重程绝不这个之下。
“两位不要性急。办法总是有的。”何峰出来打圆场，“如果军费不变，那起码目前地军队人数不能再增加了。”
“这我可以保证。”秦时竹坦然地说，“我地目标就是24万人，到了这个数字就不再增加，而是专注于提高士兵素质。”
“24万也不是小数字。24万人马光军饷、服装、伙食等生活费用再加训练费用，一年就得6500万左右，明年会进一步上升到6800万左右。而且会一年比一年高。这样一算，恐怕军费大部分或绝大部分只能划拨给总后勤部。我倒没有意见，就怕何主任要脾气呢。”宁武轻轻地点出了军费窘迫的困境――只能维持，不能展。
“四个总部，个个都要花钱，但花钱的幅是不一样。”秦时竹也深为头疼，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样，反正三年军费年均是8200万，我再分得清楚点，包干到户。先，海军的300万不能少，剩下7900万，我给列个清单，总后勤部是大头，年均拨付6500万，这里面包括了所有军人的军饷、日常一切开支和兵站建设费用，给总参300万，专门用于演习和开拔费用，政治部要负责军校和化教育，给300万， 700万给总装备部，剩下100万留给我，我堂堂一个巡阅使，总不能没有一点余钱机动？”
秦时竹的话一出口，其余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这么少？！”何峰甚至激动地差点要跳起来。
秦时竹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别争了，这还是其它两个总部的官员都不，我额外照顾你们地，一共就这么多，你们说怎么办？”
“那，海军地军饷和物资不用总后勤部开支？”宁武见多争取不来，只能减少开支上下功夫。
“不许你们歧视海军，海军、陆军，都是国防军，老话说得好，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是我歧视海军，我是想明确一些，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现说明白了，省得将来扯皮。”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海军的物资、军饷、军械如果要从四总部里出地，一律记账，到时候他们的300万里开支。”
“那感情好。”宁武粗粗一估，海军是吃钱的老虎，眼下就是仅仅维持这么点不成气候地部队，每年就得100多万，反正算300万里，总后勤部也不吃亏。
“我警告你们两个，海军钱是出了，东西可不能少给，不然……”
“知道，哪能呢？！”宁武赶紧解释道，“只是我有些奇怪，大帅怎么一下子对海军这么重视？您可是靠陆军家的呀。”
“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海军这么弱，高级将领又只有一个，我若是不给他撑腰，光你们四个总部就得把它玩死，好比一个大家庭里，海军是瘦小的孩子，父母要不格外宠着一点，还不被其它兄弟姐妹欺负死？”
“那倒也是。”宁武一边琢磨着秦时竹的话，一边心里打他地小，“大帅，各地设立兵站肯定要用到土地和房屋，倘若是政府财产，能不能先让我们用着，等以后有钱了再偿付？”
“这我自然同意，不过你好找各省民政长还有财政厅通通气，就说是我讲的，让他们帮帮忙。”秦时竹看着一脸精明的宁武，“宁主任啊宁主任，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份精明，当时应该让我岳父把你招募到北方实业做总经办去。”
“大帅过奖了。要是您同意，我现就辞去这个总后勤部主任的位置去北方实业高就。”宁武一脸坏笑。
“你走了谁来管部队的钱粮啊？”秦时竹自我解嘲般地说，“我只能让自家吃亏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部队。”
“行啊，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我就往哪里搬，大帅既然有令，我就遵令行事。”宁武站起来，笑眯眯但不怀好意地说，“我去找各路财神爷磨嘴皮子，何主任你好好和大帅谈。”
“那各式装备怎么办呢？”何峰叹起了苦经，“一年才700万装备费用，怎么够花哦？刚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及时完成换装，增加火力，如果仅有这个数字，我看是要泡汤喽。”
“老何，你要开窍点，兵工厂不都掌握总装备部手里，你就不能想点来钱的法子，比如生产军火出售什么的。”
“老大，你有没有搞错，我军火卖得越多，将来咱们打起来就越费劲，损失就越大，这可是资敌行为。”
“那总要把那些破枪、旧枪处理掉，我就不信，这还卖不出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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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特色民主
第068章 特色民主
“一杆旧枪多值30元，可一门60迫击炮的生产成本要300元，重机枪要700元，我得卖多少旧枪才能顶得回来？另外，还要开战车、型火炮，还要付给那些德国工程师、技术人员高额薪水，这可都是钱啊！”何峰拿出一张纸把各型武器的生产成本一一报给他听，“子弹每5元，手榴弹每枚2元，毛瑟步枪48元，毛瑟马枪46元，轻机枪400元，82迫击炮550元，75野炮7200元，飞机2万多一架，战车近3万一辆……”
“好了，好了。”秦时竹听得头昏脑胀，“你就简单告诉我，如果给你700万，要按照咱们规划的编制整齐，需要多少年？”
“30年！或者50年。”何峰无奈地说，“如果硬要用这点钱办事，那么就是等步枪换装完毕后，只能装备教导总队一家了，其余只能眼巴巴地等着。”
“不行，这太危险了。”秦时竹马上否决了这个意见。
“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弄到足够的钱。”何峰哭丧着脸报怨，“老大，我本来以为我只需要为技术和开操心，现还要为钱操心，我怕我干不过来了。”
“正常渠道弄不到钱，只有动咱们自己的脑筋了。”秦时竹考虑了片刻，“我们个人的股份收益能有多少？”
“具体我不太清楚，大概能有两成红利。”
“好，我们每人有1000万股份，一年就是200万红利，我决定提取一半，另一半重纳入股份。”秦时竹算了算，“我们七个人。一年可再提供700万。”
“洪义的那份红利他肯定要投入腾龙社的，毕竟是情报机构，现政府开支又要压缩，不方便列支，就算600万，那样完成整编也要15年以上。”
“能不能哪里刮一点？”秦时竹绞脑汁地想办法，“要不情报上动动脑筋？多给德国方面点甜头？”
“能卖的那些都已卖得七七八八了，现德国贷款的大笔流入。都是以合资办厂的名义提供设备了，直接争取现金越来越难，而且我觉得还是工业能力的增长要紧，有了基础才方便以后地展。”何峰对这个倒认识得很清楚，“一战是大财的好时机，如果现不快速甚至暴般的扩张工业能力，到时候凭什么赚钱？这三年的特殊时期，我咬咬牙克服就过去了。”
“这就是一穷二白的现实啊。又要增强国防，又要展经济，钱就这么点，真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秦时竹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心头，“我原本以为我们弄起了这么大产业。掌握了北疆的政权，获得了德国的大力支持，日子会好过些，没想到还是和10年前一样穷得叮当响。”
“那是因为你的**上来了。家大业大花销也大，即使富了也要把富日子当穷日子过。”
“你说得很好，我们这帮兄弟幸好还没有腐化堕落。”秦时竹推心置腹地告诉何峰，“11年了，我心里一直隐隐约约有种担心，生怕弟兄们禁不住诱惑，走向我不希望看见地地方……”
“老大，你放心。国没有富强，人民没有幸福之前，我们不会变质的。”何峰激昂地说，“我们都是复兴工程的骨干，就是要改变国的命运，没有实现这个目标前，我们不会半途而废，你管放心。再说。我们现的地位也比原先那个时空要高得多嘛。享受着权力，没什么不满足的……”
“老何！我的好兄弟！”秦时竹很激动。一把抱住何峰……
“好了，好了。你听他们的会议结束了，到饭时间了。”何峰被秦时竹地这一举动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下午你还要接着讨论时局变化呢，午多吃点。对于政治，我一向不太懂，再说现我已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虽然还顶着一个北疆建设委员会技术顾问的头衔，不适合再干预，你可要好好把握。”
会议越开越接近核心，与会人员也越来越少。下午的时局讨论会，仅仅限于各省都督和议长参加，这些人包括秦时竹、左雨农和葛洪义，一共才12人。
“先我宣布一下纪律，这个会议是北疆和人民党内部的绝密会议，任何消息都不得外泄。”左雨农郑重其事地宣布，“回去后，各位要按照会议达成地处理意见，安排落实，所有的表态、消息都应该与北疆委员会和人民党常委保持一致。”
大家点点头，北疆之所以能自成一体，获得**展的机会，关键就于用一个声音说话。从一般意义上看，就是一个家庭也会有不同的声音，除非是极端**和封闭，否则你无法限制让人出不同声音。因此，极端**和高压也可以形成统一地声音，但这种政体是秦时竹等七人所不耻也不愿的，国要想获得生，非历经民主化改造不可。
但如何推进民主化，众人有不同的考虑，当时国普通民众尤其是下层贫苦民众并没有多少民主意识，对他们来说，为迫切的是生计而非政治，因此下层民众不第一步民主化改造的视野，但需要让他们享受到民主化进程的好处，使得他们愿意支持民主化；产阶级，尤其是绅商，掌握了比较雄厚的经济实力同时具备较高的化水平，这些人可以也必须纳入民主化轨道，清廷搞预备立宪破产就是因为不愿意实质上和这批人分享政权所造成地，他们清代有实力而无地位，要想顺利推动民主化，对这些人必须大力拉拢，给予民主权力，而这些人一方面关注国计民生，另一方面为关注自己的事业。因此北疆政府和人民党大力倡导展经济，很快就博得了他们的支持，人民党的坚力量可以说是他们，他们是民主化进程的坚定支持者；上层阶层，主要是大地主、大商人和旧官僚，过去不是政府有官职就是和官府多有勾结，是既得利益集团，不仅敌视普通民众。也不愿意和产阶级分享政权，对于民主共和，骨子里是不赞成的，他们是民主化进程地反对者，对他们的势力要打压、限制，要迫使他们承认已变化了地客观现实，要让他们懂得，如果不接纳兴阶层。不让渡出手地权力，他们只有被打倒这样一个结果，他们是被迫接受了民主化进程和民主参与人士的扩大。
秦时竹根据历史教训总结出一条规律，那就是虽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实力决定民主参与。但还是要扶持另一个相对**地阶层――知识阶层，国的知识分子历来有忧国忧民的传统，而且很有骨气，他们也许看不到民众地力量。但却愿意为国家的振兴和人民自强贡献自己的力量，他们民间掌握着知识和舆论力量，要传播思想、风尚，改革旧制、旧习气，没有他们的认同和参与是不能实现的，因此，推进民主化必须要他们的参与，政权也应该让他们分享。北疆尤其是辽宁率先出台公务员招考制，就是给知识分子一个台阶，让他们能够参与到政权上来。
因此，概括了民主化进程的一般特征和要求后，人民党出台了针对性极强的党纲，党员以极快地速膨胀――产阶级从看到了民主权利和经济效益，上层阶级看到了保持原有地位的希望，知识阶级看到了自己的用命之所。至于普通老姓。一般搞不清楚的哪个党是哪个，或者哪个党究竟是干什么的。顶多提起来，某某先生平时做了不少好事，他是人民党党员，某某官员为老姓办了不少实事，他也是人民党党员，又或某某家小子读书回来，懂事了，成熟了，据说还官府谋了个差事，也是人民党党员，又或者听说某某贪官污吏被法办了，处置他地是人民党高级官员等等，对他们而言，抽象的党组织和党纲不会引起他们的认同，但具体到个人，一个党员做了好事，会被他们记心，认为是这个党好。
从人群结构来看，人民党是精英分子所组成的政党，从社会影响来看，是被广大民众所认同地党，北疆各省，凡是有头有脸，有点地位或声望的人，基本都会选择加入这个组织。道理很简单，不加入就可能被边缘化，什么投资消息和财门道没人通知你，什么议会选举、法律修改不会考虑你的建议，人民党不会压迫人，但作为执政党，他可以让你享受不到某些好处，这就足够了。
若民主没有好处，只有牺牲和代价，谁来参加民主？也因此，北疆各省执行大政方针时，惊人的一致。无非是整顿内部机构，扩张人民党势力，牢牢把握政权，对北京来的命令，能顶则顶，能抗则抗，不能顶不能抗就拖，总之，沈阳像是北疆各省的都，而秦时竹像是北疆各省的高脑，一般老姓是只知有秦大帅而不知有袁总统的，至于孙山，那就是吹牛皮地同义词。
凡事都有例外，人民党也不例外，虽然人民党是精英组成的党，但人民党特别注重展一个特定阶层的普通民众――士兵阶层。北疆国防军，凡是头脑活络，稍微有点思想和脑子的士兵，都是人民党的党员或同情者。道理很简单，第一，国防军的高统帅是人民党主席，他不会容忍任何敌对势力他的部队展成员；第二，所有的级以上军官都是人民党党员，你可以不入党，但若想入别地党，对不起，安排你去地方就业或退役、复员，让你靠边站；第三，军队高层尤其是化教员一再宣传，人民党是为了老姓地党，国防军是保卫老姓的军队，哪有保卫老姓地军队不支持维护老姓利益的党派的？听多了宣传，士兵们心里自然而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人民党好，人民党真心为了老姓、为了救国，除此之外的其它党派，都是胡说。
不要小看政治工作的威力，共和党也罢，同盟会也好，虽然都想军队里横插一杠，就像他们以前军做的那样，无一例外地碰得头破血流，凡有秘密活动，都被警惕性极高的其它士兵报告给了参谋人员或部队主官，过几天就可以看到，参与其它党派活动的士兵不是退伍就是转业，总之，没有你生存的土壤。因此，例外就是，军队只有人民党的民主，没有别的党派的民主。南方拼命攻击秦时竹“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也不能说没有半点道理。
牢牢掌握了军队，民主化就有了靠山，统一行动和思想也就有了法宝，秦时竹多管齐下，从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化上、意识形态上牢牢住了各省，可谓是步调一致向前走。
是的，只有人民才是历史进步的核心动力，但怎么把人民组织起来？靠的是民主！什么是民主？民主就是能集思广益、挥群策群力的好制，不是推诿扯皮、你争我夺的伪民主。所以，北疆内部，讨论时可以争吵，形成决议后就得不折不扣地执行。
“诸位，不知道你们对于时局尤其是张振武一案是怎么看的？”秦时竹满脑子想的民主化，开腔问的却是现实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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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时局讨论
第069章 时局讨论
“我看这是黎元洪和袁世凯合谋，排斥异己的独裁作风的典型表现。”此言一出，还是有不少人赞同。
秦时竹微微笑了笑，没有表态，而是转过头问蓝天蔚：“秀豪，若你现山西，我给你打个电报，就说李副旅长涉及叛乱，阴谋暴动，让你马上杀掉，你怎么处理？”
“这个……”蓝天蔚略一沉吟，“我会向大帅问清楚再动手的，起码也得有确切证据。”
“很好，你不是一个盲从者。”秦时竹继续问下去，“若是我告诉你，情况紧急，先办了再说，你怎么办？”
“那我多半会拘禁起来，至于杀头嘛！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再慎重点为好。”蓝天蔚笑了笑，“我知道大帅可能对我这个回答不满意，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我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地好。”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应该说你这个回答很符合我的心意，我希望我的手下，尤其是高级将领对事情要有自己的判断，平时如此，战时加如此，一味听从高统帅的指挥，是打不好仗的。”秦时竹看着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士，又笑了。
“大帅，您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蓝天蔚一阵担心，生怕秦时竹是试探他的忠诚。
“我以一个长官的名义对你下令，你都要仔细斟酌再三，袁世凯身居大总统之位，难道仅仅凭黎元洪一份电报就会杀人，别人相信，我秦时竹绝对不相信袁世凯这么蠢。”
“所以报界评论袁世凯和黎元洪合谋杀害义元勋，暴露了两人名为共和干城，实为共和大敌的真实面目。”张榕认真地说。“袁世凯这个人惯于使用手段，正好借黎元洪这封电报生事，利用这个机会摧残革命党人。”
“荫华，我倒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瞿选言了，“黎元洪的电报我仔细研究过，虽然洋洋洒洒写了张振武一大通罪名，但我看来，无非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和捕风捉影的解释。袁、黎二人可能另有隐情，不便公布而已。”
又是一番议论，蓝天蔚表态：“无论证据确凿否，袁世凯都不应该如此武断地杀人，不应该以军法杀人，张振武人北京，能有什么作为？何必这么急着要杀他？”
“我也觉得间另有缘故。”林伯渠缓缓地说，“莫非张振武掌握了某些不利于袁世凯和黎元洪的东西？这两人急于除之而后快。”
“非也。若是张真的掌握了不利于两人地证据，肯定会考虑到两人会加害自己而不进京的，但他既然敢坦然进京，说明根本没有这个顾忌……”内蒙古民政长柳大年不同意这样的分析。
议论纷纷，没有形成统一意见。还是把目光转向了秦时竹……
“兄弟我是这么认为的，黎元洪要杀张是真，要袁世凯保密也是真，不是黎元洪有什么把柄捏他张振武手上。而是张对黎元洪构成了威胁，非除掉不可，于是他想到了借刀杀人，用莫须有的罪名让袁世凯干这个情……但袁世凯何等枭雄，他岂会看不出黎元洪的目的，但他不但不戳穿，反而立即动手，这是为什么？刚才巡阅使已经讲了袁世凯没有这么傻。不会让人当枪使，他急急忙忙地杀人，目的就是要给外界留下一个印象――此事确实是黎元洪授意，他袁世凯只不过代人受过，纵然有错，也是过失。”葛洪义分析起他自己地见解来，“但袁世凯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冒这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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