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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很嚣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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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时在前面带路,好心挑些卖女儿家小玩意的铺子让她逛,可她却不怎么领情,反而对古玩字画更感兴趣,她也并非是真懂,只是上手一摸这些东西,就仿佛觉得有无数银子在手指间流过。

    “原来格格好这一口儿”,弘时讨好地从古玩架上取下一只汝窑荷叶茶碗,“这个如何?格格要是喜欢,我可以买下送给你。”

    她嫌弃地白他一眼,“颜色不青不白的,拿来布置灵堂到是合适。”

    弘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北宋的名窑啊,竟被她说得一文不值,好歹也是几千两银子的……。

    她忽然露出几声贼笑,趁他不备,一把抢过茶碗,“算了,三阿哥送的东西,即便再不怎么样,我也得收着啊。那个……老板,找他拿钱啊”,把碗往怀里一揣,目不斜视地出了门,看都不看旁边那人几乎要气炸的表情。

    望着她蹦蹦跳跳的得意背影,弘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深深深吸口气,好不容易忍了下来,头回见有人这么得了便宜卖乖的,比他那个猴精的四弟还可恶。

    她停下回身看他,“磨蹭什么呢?我还有好多地方想逛呢。”

    他强颜欢笑地点点头,“这就来这就来”,心头滴血地掏出银票递给老板,几千两银子啊,就这么白白打了水漂。

    又逛了几家铺子后,她兴致越来越浓,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购物狂啊,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想了想,露出小老鼠似的坏笑,因为不用自己掏钱啊。回头看着已沦落为跟班的弘时,讪讪笑道,“哎呀,三阿哥,你说,我是不是买的太多啦?”

    他微微笑了一笑,似是不介意地点点头,“买的是有点多,不过只要格格高兴,买再多也是值得的”。可当她转回了头,他的脸又立刻臭得连杀人的心都有,想起老四曾说她是煞星,根本就是低估了她的战斗力呀!但暗骂归暗骂,他还是对她不肯松懈,能让他那个出了名难搞的皇帝爹都喜欢的人,绝对不止这点“折腾”人的本事。他咬咬牙,双臂有些酸疼,却仍继续提着大包小包紧跟她身后。

    临近中午,零泪也走得累了,抬眼看到一家酒楼,想到自己还没吃午饭,弘时趁机凑过来,劝诱道,“这里的东西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格格不如尝一尝。”

    “既然如此,那就尝尝吧”,她笑弯眼地看着招牌,春花秋月搂,好名字,抬腿就往里走。

    弘时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歇歇脚了。才进到酒楼里,第一眼就看到邻街位子上坐着一熟人,生平绝对第一次,他竟是如此高兴看到傅恒出现在自己面前,刚想过去把一身负累卸给他,却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扭头回看,他顿时惊愕得面色一青,暗暗感叹,真是宁欺小人,莫惹女子。

    “傅恒――”零泪看到他与一女子同坐一桌吃饭,气得脱口大叫,“有异性没人性的混蛋!!!”

    傅恒连忙截口:“格格!”心虚地看看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怎么有种被当场捉奸的感觉。瞬间把她拉到一旁,小声解释道,“格格别误会,我……”

    “误会?”她冷冷笑着,男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开场白一向如此,她愤愤不平地一把推开他,阴阳怪调道,“傅大人,你好快活啊,一桌子好菜好酒,还有美女相陪。”

    傅恒皱皱眉头,正要开口,小二就拐着过来送菜,零泪也不管是哪桌的菜,抢过碟子放到自己桌上,对弘时大声喝道,“人家有美女陪,我有美男陪,你,坐下,陪我吃饭!”

    弘时羞恼得直撇嘴,这是拿他当什么啦!看着过来想要抢回菜的小二,不客气道,“干什么?以为我们吃不起吗?”掏出几块碎银砸给他,“去去,把现成的菜都端来,没看到这位小姐饿坏了吗?”

    那小二发着抖,唯唯诺诺着,忙进厨房去端菜。

    傅恒无奈地摇摇头,搞不懂她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回身歉意地看着与他同桌的女子。那女子却是一直盈盈笑着,还特意来到零泪面前,柔声道,“姑娘是真的误会了,傅大人是想跟我买些外伤白药供军中使用,这么大笔的生意,我自然要请傅大人来酒楼边吃边说了。”

    零泪半信半疑地抬眼望她,见她眼眸和笑容都是一片清澈,这才稍微缓了怒色,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他和谁来吃饭,我可管不着”,拿起筷子埋头继续吃菜。弘时见此,也很尽职地坐下来充当陪客。

    那女子含笑一福身,向傅恒辞行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至于买药一事,还请傅大人得空时到小店一坐。”

    傅恒一直将她送出酒楼的门,才转身回到零泪身边,而她只顾闷声吃菜,一言不发,他也不知她是否消气,只好自觉罚站一边,等着他俩吃完。
………………………………

第18章 小小女子(2)

    这顿饭吃得寂静且压抑,弘时边味如嚼蜡地吃着菜,边抬眼偷偷瞄她,一直困扰他的难题此刻终于得解,怪不得连孔圣人都把女子排在小人前面,真是太难养也!

    零泪才不理会别人是否吃得胃疼,风卷残云地扫荡完桌上的菜,倒了杯茶润润口后,慢慢转头看向傅恒,余怒未歇地冷冷看了一会儿,才道,“我瞧傅恒大人那桌的菜都没怎么动,这会儿一定是饿坏了吧。看小说到网还好,剩了半碟青椒炒肉,你不嫌弃的话就都吃了吧。”

    弘时扬眉,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俩,这算是和好了?

    傅恒的表情却很古怪,哪里有肉,明明就是一碟子挑剩的青椒!他为难地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只要格格不再生气,我吃”,拿起碟子,嚼也不嚼,一股脑儿全倒进嘴。本以为只要吞进肚子就不会尝到辣味,没成想,辣火急窜而起,沿着肠子烧遍全身,他紧咬嘴唇强忍着,憋得面红耳赤,大汗淋漓。

    弘时惊叹得不禁瞪大了眼,万幸万幸,他今天是破财免灾。

    零泪嘴巴微地抽动一下,终是绷不住地笑了起来,啧啧道,“三阿哥说得没错,这家酒楼的东西甚和我心意,以后咱们可要常来呀。”

    常来?是让他也尝尝这干吃青椒的滋味?弘时眯眼赔笑着,心里打定主意,这辈子他都不再来这儿吃饭了。

    瞧傅恒已辣得眼中血丝暴绽,她这才心软地倒杯茶递给他,他如蒙大敕地灌了几口,嘴里已麻得没了知觉,抬手摸摸,才发觉自己的嘴唇竟然肿胀起来。一向高冷如冰的人,如今被恶整成这个狼狈模样,让她忍不住掩嘴就是一阵吱吱坏笑。

    “格格既然用完膳,咱们就回宫去吧”,傅恒微微一躬身,声音低沉,却含糊不清,显然还在被辣劲摧残。

    “是啊”,弘时随声附和,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她点点头,起身向弘时一抱拳,“今天多谢三阿哥陪了我这么久,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啊。”

    弘时一愣,这……怎么听起来不是道别,更像挑衅!不由微笑着还她一礼,“这是自然,我会常去竹子院叨扰的,到时格格可别嫌我烦就好。”

    “不会不会”,她连连摆手,谁让她那妹妹犯花痴,她身为长姐,不知己知彼把他的面具撕下来,怎能让小丫头断了念想。

    傅恒将马车赶到酒楼前门,弘时则“好人”做到底,大包小包地搬上车,想起这么多年,他花在女人身上的钱都没这一车东西多,并非是心疼银子,而是怎么都觉得这像是肉包子打狗。

    零泪拍拍他的肩,笑容灿烂道,“三阿哥请留步吧,咱们这关系,甭客气了。”

    弘时虽然嘴角还是噙笑,眸瞳已掩不住有些不悦,“那我就不送了。”

    她跳上马车,欢喜地投入自己的战利品里。傅恒对弘时低声道了句,“告辞”,抓起缰绳,赶动了马车。

    马车渐渐远去,弘时脸上的笑容也僵冷下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有人从暗角处走了出来,对他恭敬道,“三阿哥,你瞧,傅恒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查到又怎样!无凭无据,他也不敢到皇阿玛跟前去乱说”,他转身看她,颔首低眉的容颜正是刚才那年轻女子,他笑着轻弹下她的额心,“凤娘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傅恒吗?”

    她笑着一点头,“自然是轻而易举。”

    ………………

    零泪惬意地坐在车内,随手把玩着她那些新玩意儿,还别说,她挑东西的眼光真是出奇的好,因为哪个贵买哪个,绝对没有错。想起弘时那张泛着青光的脸,她就笑得肚痛,割了他这么多肉,他居然还能忍住,也不得不令她刮目想看,比起那个只会打嘴仗的弘历确实沉稳许多。

    突然车子猛地一震,她一下子从座位上跌了下来,“哎呀”,一个摔滚差点就冲出了车,幸亏傅恒及时在外面护住她,她仰头怒瞪着他,“傅恒,你是趁机报复我不成。”

    傅恒刚想要解释,可车轮又碾到块碎头,车子再次颠荡,她身子还没坐稳就又要歪掉下去,他下意识地单臂环住她的腰,紧紧抱在怀里,另只手使力拉住马。待车子停下来,他才发觉他俩现在的动作实在有点不堪入目,她半个身子仰躺在他怀里,双手更是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心头跳得一片凌乱,语无伦次道,“你……你摔……伤到没有啊”

    她没理他的话,反而是对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大声呵斥着,“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

    看热闹的人颇感无趣,都各自散了。

    她这才从他怀里慢慢起身,坐到车辕的另一边,侧头斜斜地看他一眼,漫不经心似地轻声,“还以为长得帅的男人品味都高呢,没想到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什么?”傅恒讶然,没料到她气的竟然是这个,讷讷道,“其实……她长得挺好……”发觉她眼神不对,赶忙打住。

    “接着说呀!”她狠狠瞪他一眼,“敢做不敢说啊。”

    他默默拉起缰绳,继续赶车。

    她不依不饶地,死缠着他,非要他说出人家姑娘的身家背景。他被她缠得没辙,瞟瞟四周,咳了一声,低低道,“我怀疑她就是当初驿站里的那个女刺客。”

    真的假的?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会是为了维护那女人胡乱编的吧!

    他颇感冤枉地小声咕哝,“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

    “那她当时是蒙着脸的,你怎么就认得出呢?”她很想信他,却又忍不住怀疑,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我和她交手时,闻到有淡淡的药味,那味道很杂,不像是久病之人,我便料定她是居身在药店。后来我就暗查了京城里所有的药店,女掌柜的也有几位,不过,她给我的感觉不一般,尤其是她的身形动作应该是有武功的。”

    听他分析得句句有理,她瞄瞄他,突然冒出一句,“你是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继续道,“本来我曾扣住过她手腕上的脉门,印痕一个月内都不会消失。只是,让我去撩一个女子的衣袖确实不太方便,所以至今还不敢太确认就是她……”

    “你不方便,我方便呀”,她立即跃跃欲试,“走,咱们这就去找她。”

    她这雷厉风行的做派,他已是见怪不怪,摆手阻道,“咱们去而复返,她肯定会怀疑的。还是再找机会吧。”

    她想想也是,她今日这么让那女人难看,别说是上前撩衣袖,怕是见面都是躲着走呢,“好吧,等我回去跟皇上说让你做我的侍卫,然后咱们再去找她。”

    闻及此,他闷不吭声半天,才轻声细语道:“其实,我一心只想着怎样能护你安全,却忽略了这样做会惹来流言风语,要不然……我找个信得过的人……”

    “你什么意思?”她瞪眼看他,“再多说一个字儿,你试试!”

    他迅速瞄她一眼,知趣地立刻改了口,“一切听格格吩咐。”

    她满意地眯眼笑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回到圆明园时,已是夕阳西落,熹妃不放心地派秋浓在大宫门口等着,盼星星盼月亮地总算是看见马车进来了,赶忙迎了上来,“格格可算是回来了,娘娘担心坏了呢。”

    零泪跳下马车,拍拍手道,“担心什么啊,还怕我跑了不成。”

    秋浓愣了下,随即笑道,“格格是金枝玉叶,宫外面人又多又乱,怕一个不小心磕到碰到不是。”

    她不屑地撇嘴道,“你当我是瓷娃娃呀,碰一下就碎了嘛”,她经历过的那些大风大浪要是说出来,还不吓死她。

    “是是”,秋浓颔首道,“格格还是先去娘娘那儿请个安吧。”

    “知道啦”,她懒懒应了声,“对了,马车里的东西你找几个人给我搬回竹子院去”,又对傅恒点点头道,“你今儿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就悠悠地往天地一家春去了。

    秋浓目送她离去后,才转身对傅恒微笑道,“今儿辛苦傅大人了”,边说边掀开帘子,没成想眼前一幕惊得她瞪大了眼,天啊,这是买了多少东西呀……

    零泪迈进门槛望里一探身,正巧看到雍正也在里面,她笑眯眯地凑了进去,有板有眼地行礼,“给皇上、熹妃请安。”

    雍正摆了摆手,示意她站在跟前来,“你每日都到朕那儿去请安,今儿没看见到你,这心里还挺空牢牢的。”

    “我也是啊”,她言笑晏晏,“本来送走了爹娘,我难过了好一阵儿呢,傅恒为了让我高兴,就带我在大街上转了转。回来晚了,皇上和熹妃娘娘可不要生气啊。”

    “只要你高兴,咱们就高兴”,熹妃挽过她的手,轻抚手背道,“入宫这些天,就属你今天笑得最开心,看来傅恒和你很是投缘。”

    零泪将身子微微向她怀里靠了靠,趁机道,“可不是,我此次进京,傅恒是一路细心照顾,可以说她是我在京中认识的第一个人。虽说宫里有皇上和娘娘在,但毕竟我初来乍到,和其他人也不怎么相熟,对宫里的生活就更是不习惯了。如果能有一个让我很放心的人在身边陪着,我想我一定会尽快适应这里的。”

    熹妃自然听懂她的意思,“竹子院住的都是姑娘,是该有人守卫才行”,转头看向皇帝,“只是让一个御前侍卫……”

    “也不用很长时间,等我熟悉了,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啦”,零泪赶紧撒娇地摇摇她的衣袖。

    熹妃抿嘴笑道,“皇上,要不然就让傅恒去些日子,反正他们相熟,也不算是委屈他御前侍卫的身份。”

    雍正想了想,傅恒这孩子一向进退有度,量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于是点头道,“好吧。不过,最多不能超过三个月,要不然朝堂上该有非议了。”

    “好的好的”,零泪笑着连连点头,心中已迫不及待想要去蹂躏一下傅恒那张木头脸。
………………………………

第19章 小小女子(3)

    “还有”,皇帝忽然话锋一转,“你若是在宫里觉得寂寞,可以多到四阿哥那里走动走动,毕竟……你们是同一个额娘。》し”

    “哦”,她暗暗吐了下舌头,“四阿哥是贵人事忙,我那好意思常去打扰他。”

    “无妨”,熹妃微微笑道,“我已嘱咐他好好照顾你,你们年纪相仿,肯定有很多话题聊。额娘希望你们能处得融洽。”

    零泪奇怪地看着她,虽说这个年代的满人比起汉人要开放些,但一个俊俏男子整天围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转悠,这听着都有点让人想偏。“我可不想招仇恨”,她小声咕哝,随即抬眼展开灿烂的笑,试探道,“我瞧宫里的小丫头见了他都是羞得脸红,看来四阿哥还挺有女人缘呢。”

    熹妃闻言,马上笑道,“四阿哥长得一表人才,当初给他选福晋时,不知有多少名门女子想要嫁他,可是费了咱们不少心思呢”,说着,与皇帝对视了一眼,他也笑着点点头,“那孩子确实相貌俊秀,很像……”话到一半,却欲言又止了。熹妃忙插话道,“还能像谁?当然是皇上啦。”

    零泪附和地应着,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觉得气氛有点异样,可哪里异样,又说不出来,只能尴尬地笑道,“既然如此,我是万万不能常去找四阿哥的,否则岂不是要集完全嫉妒于一身啦。”

    皇帝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用手指点点她,“你这丫头脑袋里都装得些什么啊。”

    熹妃灵光一闪道,“皇上,不如让弘历教她念书如何?”

    “好啊”,他当即赞同,“这丫头性子顽劣了些,多念念书是好事。”

    念书?她瞪大了眼,想想自己四眼妹的样子,忍不住“恶”的一声,“不用了吧……”

    “就这么说定了,来人,去把弘历叫来――”皇帝的声音听起来莫名地有点兴奋。

    走出九州清晏殿,弘历头疼得抚额,连连叫苦,这是报复,恶狠狠的报复,他招谁惹谁,本想要舒服地吃个晚饭,可晴天噩耗当头劈来,这下好了,他彻底不用吃了,郁闷得全身心透着苦楚,“陈零泪你是故意的吗?好端端的念什么书啊?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她冷哼地一撅嘴,“你当我稀罕让你教啊。做你的学生,我岂不是要折寿十年!”

    “阿弥陀佛,能让你少在世上祸害十年,我是造了大功德了”,他不客气地回击。

    “你――”,她咬牙,一脚狠狠踢过去,他动作敏捷地扭腰避开,得意地笑,“就知道踢人,果然是犟驴本色。”

    “弘历――有种你别跑”,她气得脱下鞋子扔了过去,他左跳右闪,坏笑挑衅,“没打中,没打中……”

    忽然,他身子一歪,没看到身后有颗卵石,一脚偏巧踩到上面,他急忙转身找稳平衡,可是,又一只飞鞋扔了过来,他顾不上去躲,正中他的面额,只听他痛叫了一声,狼狈地摔趴在地。

    一阵女子惊呼声响起,“四阿哥小心――”

    他趴在地上,抬头四处一瞧,天啊,几个宫女竟然看了满眼,颜面扫地,颜面扫地啊,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零泪笑得眼角流泪,拍手叫好,“四阿哥,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现世报了。”

    他气得牙齿不停地磨,连活活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用手抚抚胸口,险些岔气,“哎呀,我怎么突然觉得这念书也好玩起来了。四阿哥,你说呢?”

    他以掌心撑著地面缓缓站起,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挤出水,如果不是有一票宫女在旁瞩目,他非当即化为如鬼的狰狞,对她一统咆哮。

    她啧啧摇了摇头,他的目光真是太太狠毒了,好像都不必眨眼似的,瞪着她的脸上都快要烧出两个窟窿来了。唉,人家好歹也是储君,总是要给他留点面子的,她撇撇嘴,向他一屈膝,“那以后就有劳四阿哥了。”

    他一怔,怀疑她是不是还留着后招要对付他,谨慎地退了半步,又东张西望地看看那些宫女,俊眸轻眯,向她们流露出被顽皮妹妹戏弄的无奈表情,众女见此掩嘴阵阵低笑。

    他原来要用这招挽回颜面啊,她很配合地偏着头,做了个孩子气十足的鬼脸,惹来宫女们更欢快的笑声。

    他哭笑不得地摆摆手,捡起地上的两只鞋,径直朝她走来,她才惊诧地脱口“干嘛?”他却蹲了下去,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小声道,“把你的臭脚给我抬起来。”

    “四阿哥好体贴、四阿哥好温柔”,众宫女齐声道,羡慕的眼光来回在他俩间游移。

    她无语,瞪着他完全不害躁的神情,很想生气,但看着他帮自己穿上鞋子,又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这也算是被皇帝伺候了一回吧。

    他站起身,脸上依旧笑如春风,只是声音却是压得低低的,“你以后再敢拿鞋扔我试试看!”

    “哦……”她唇边含笑地点点头,决定下次直接拿砖头扔他。

    这个白天真是充实得很啊,以至于晚上一沾枕头,零泪就沉沉睡去,留下剪春与花笺忙碌到半夜才把她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入库。这些她当然是不管的,只顾睡得口水淋漓,久久不愿醒,直到――

    咚、咚、咚……

    震天的敲锣声撕裂了她的睡意,她不要醒、不要醒,眉头越皱越紧,终于还是抗不下去,愤愤坐起,睡眼惺忪地看到弘历就站在床头,手里居然拿着一个铜锣,还是不停地的敲打。

    她有些恼怒地,用力推他一把,“谁叫你进来的?”

    “不进来,难道等你睡到日落吗?”说着,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快起床,就没见过一个格格像你这么懒。”

    她下意识地双手护在胸前,气得大叫,“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万一没穿衣服怎么办?你要对我负责吗?”

    他毫不掩饰地翻翻白眼,“我可没把你当女人看”,瞄瞄她胸口,“况且,你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也没什么好看的。”

    “弘――历――”一声怒喝,整个竹子院都震动了。

    匆匆地梳洗过后,她侧身坐在软榻边,抓起盘子里的桃花酥胡乱吃起来,一起床就是剧烈的肺活量运动,饿得她连眼也花了。只是才吃几口,忽然一堆如山高的书册砸到茶几上,幸亏她眼疾手快抢过盘子,边继续吃,边瞪他一眼。

    弘历缓缓在对面坐下,“我昨天回去随便找了几本书给你……”

    这是随便找的?粗略一看也有十几本呢!她暗暗深吸口气,就听他继续道,“我瞧你基础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些都是我启蒙时看的书,估计也够你看个三年五载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嘛”,她不服气地脱口,嘴里的食渣差点喷了他满脸。

    他吓得立刻跳起来,躲得远远的,以防再遭她暗器,“那好吧,别说我低估你,你就把《三字经》背一遍给我吧。”

    “啊?《三字经》?”她挠挠脸,结巴道,“这个…这个…这都什么年头了,谁还学这么老土的东西啊。”

    “老土!”他取笑道,“别找借口啦,我就知道,你连三岁小孩子都会的东西也背不出来。看吧,不是低估,我还高估了呢。”

    零泪怒瞪他,要不是剪春和花笺提了午饭的食盒进来,她很有可能要杀人灭口。

    “格格,庄亲王与福晋进宫来请安,熹妃娘娘那边派人传话来就不让格格过去一同用膳了,特地让小厨房做了几样格格喜欢的菜肴送过来。”剪春一五一十道。

    “知道了,放桌子上吧”,零泪伸伸拦腰。

    弘历扫了眼已经空荡荡的点心盘子,惊异道,“你还吃得下?”

    “怎么吃不下”,她舔舔嘴唇,这才刚热身完呢,丢下他不理,自顾自地坐到桌子边,抓起筷子就是一顿猛吃,熹妃小厨房的菜从来就没让她失望过呀。

    他眨了眨眼,这女人的吃相真是叹为观止。

    剪春尴尬地向他微笑问道,“四阿哥不如也在这里用膳吧?”

    他看了眼那一桌被零泪糟蹋得不成样子的饭菜,摇头叹道,“算了,我还不饿,你去拿杯茶过来吧。”

    “是”,她静静退了出去,花笺则侍立在旁伺候。

    弘历漫步到桌边,嬉笑一问,“好吃吧?从来没吃过吧?”

    她咽下满嘴的食物,面无表情地用筷子敲着碟子边沿,“这个肉炒得太老了,这个甜得腻人,这个半生不熟的……还有这个最差劲,盐很贵吗?这么不舍得放?”

    “你这番话要是被御厨听到非气得吐血不可”,他突然笑出声,“不过,也让我发现了你一个优点――挑刺找茬的本事怕是没有人能和你比肩吧。”

    她冷笑两声,“四阿哥想试试吗?你这么优秀的人,想挑你的刺儿确实也不容易,我仔细挑挑,也就只能挑个百八十条而已。”

    他笑意融融的眼里抹过强忍的怒意,“没事没事,我不会跟你这个连《三字经》都不会的无知白丁计较的。”

    她脸色一变,居然敢说她没文化,瞄了下在一旁已经看傻眼的花笺,“我有些渴了,你也去给我拿杯茶吧。”

    “是……是……”,这浓浓的火药味呛得小丫头飞快逃出了屋。

    她前脚才迈出门槛,屋内俩人已磨拳霍霍,“别以为你是个阿哥,我就不敢动手打你!”

    “我也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他翻了翻袖口,这场架他已忍了多时了,“提前说好了,有骨气的,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许去到皇阿玛和额娘面前告状。”

    “这也正是我要跟你说的”,她佯装活动了下胳膊,却突然先发制人,猛地扑了上去。

    “你这女人真是无赖”,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身,没想到她力量大得惊人,竟一时没法把她提起来,被她连捶几拳后,他也急了眼,紧紧抓住她的肩,完全忘了她是个女人,拿出布库练习时的招数对付她。

    角力对峙,她很快就处于下风,肩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螃蟹的巨钳紧紧夹住,她咬住嘴唇,实在忍无可忍,下意识地抬腿用力一击,正中他的胯下要害。他痛叫一声,眼角含泪,侧翻在床上,“陈零泪,你胆敢……”他嘶声地喊着,喉口不停地滚动,像是十分愤怒。

    她有些慌乱得不知所措,要是把他变成太监,她这祸就闯破天啦,赶忙凑上前,紧张地问,“你……你怎么样?我……我不是故意……”话未说完,他蓦地用手臂箍住她的脖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拼命地挣扎,感觉自己就要窒息……
………………………………

第20章 小小女子(4)

    眼前这一幕,让站在门口的一男俩女看得目瞪口呆,壮烈啊,市井小民打架都没这么精彩,只是瞧着零泪被扼得面色发紫,他终于站不住了,“四阿哥,快停手”,健步如风地上前扒开他们俩。。しw0。

    弘历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不罢休地又要扑上去,却有人很不识趣地紧紧按着他的胳膊,他一回头,怒道,“傅恒,快放开我,我今天非和这死丫头拼了不可。”

    什么深仇大恨啊,至于嘛。傅恒自然不肯松手,担心地看向对面的零泪,剪春与花笺正扶着一直连连咳嗽的她,怕是再迟一刻,这人就要背过气去了。见及此,傅恒起了恼意,大力把弘历从榻上扯了下来,“四阿哥怎么能对格格动手呢,还这么没轻没重的,要是她有了什么意外,四阿哥要如何交代……”

    “交代交代,你就知道护着她,她差点……差点……”他真是没脸说出口,细长的眼暴怒地瞪向她,“此等恶女,非要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零泪这才顺过气,跑过去抓着傅恒的衣袖,委屈得抹抹眼泪,“幸亏你来了,我差点被他掐死呢。”

    傅恒睇眼细看,她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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