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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很嚣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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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兄妹关系
二人走出竹林,来到后湖岸边,湖水并未解冻,一眼望去整个湖面平滑如镜,宛如一块巨大的玉石镶嵌。弘历试着上脚踩了踩,往年隆冬季节,他都会在冻得结实的冰面上滑冰床,他一直想带着她滑一次,可惜脚才踩上去,冰面上立刻绽出无数裂纹,看来,只有等明年再滑了。
零泪倒是无心于此,她左右看看,见附近并没有人能偷听到,脱口问出好几次欲问出口的话,“我流落在外面的这段时间曾听说,准格尔部叛乱因咱们大清朝有内应相助,这是真的吗”
“哦,你也听说了”,他从冰面上小心地走回岸边,朝她点头道,“确实如此,大名府通判柳慈安上了一道折子,弹劾知府李怀章,证据确凿,皇阿玛已经判了他斩立决。”
“那后来呢”她接着问道。
“后来,皇阿玛让柳慈安顶了李怀章的位子,做了大名府的知府”,他走到她身前,牵起她的手,“呀,这么冷,我给你捂捂吧”,说着,他双手拢起,把她的手护在掌心里,向里面吹了口热气。
她又问了句,“再后来呢”
他一愣,奇怪地抬头看着她,笑道,“你好像对这事很感兴趣,什么时候你也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她一时无语回答,其实,她真正想要知道的是十四爷有没有被查出来,还有陈夫人被十四爷关在了哪里。只是,这些话,她不好直接开口问他,眼睛一转,道,“我才没闲工夫关心这些呢,只是打仗这事必定关乎数千条人命,而像李怀章那样勾结外贼残害自己同胞的混蛋,杀他一千一万次也抵不回那些士兵的性命。”
弘历下意识地掬紧她的手,眉梢黯然,却依旧有浅浅的柔光,“我明白了,你是怕将来万一有一天傅恒上了战场,会因为李怀章这样的人,而丢了性命。你也对他太没信心了,富察家世代出身行伍,想他祖上当年跟着太祖皇帝东征西讨,建功赫赫。富察家的荣誉都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而在这一代人里,家族荣誉只有靠傅恒延续,他必须担起自己肩上的责任。”
她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傅恒要承担这么多,那当初他选择放弃一切和她走时,岂不是会要成为富察家的不肖子孙原来,他为了她,付出的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她沉默了许久,他既然可以为她牺牲许多,她又未尝不可以呢。既然那个和他逍遥四海的梦注定无法实现了,那么,她决定死心塌地留在这里,陪着他一同经历那些历史上的风风雨雨。
但首先,她需要先找到陈夫人还有婉瑶,保不住允禵会利用她们母女来逼她范,一旦她的身份拆穿,别说能继续留在傅恒身边,连她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你想什么呢”他一拍她的肩,关切道。
她抬眸盈盈一笑,“我在想,出来溜达这么一会儿,我突然有点饿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他笑着敲了下她的额头,“你还真是个小馋猫,稍微好受点,想着吃东西。”
“那当然了”,她扬了扬眉毛,“不吃饱喝足了,哪有力气给人家当使唤丫头啊。”
他啧啧摇头道,“由皇阿玛亲自教导,那是多大的福分啊,怎么从你口里说出来,好像成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本来是嘛”,她小嘴撅着,伴君如伴虎,虽然雍正疼她,但她也是随时提着脑袋,谁知道允禵那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响呢。
回到竹子院,秋浓早早等候在里面,见他俩回来了,立刻笑着迎上来,“娘娘也惦记着格格会宿醉起来不舒服,没想到,还是没有四阿哥快,听说,一大早上来了,还陪着格格到外面遛弯,果然是兄妹情深呢。”
零泪嘴角抽动了一下,兄妹情深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她勉强笑了笑,问,“秋姑姑来是”
“娘娘说,怕你起来不舒服,中午别过去了,晚上要是好点了,再过去用晚膳”,说着,挥了挥手,随她而来的几个宫女将早已放在桌上的朱漆食盒打开,里面俱是些清淡的菜式,“娘娘让御膳房已经做好了午膳,格格中午不用再开火了,格格出门在外这段时间,身体肯定虚亏得厉害,不宜一下子吃太多油腻的东西,来日方长,咱们慢慢补回来。”
零泪眉梢微动,笑容里多了几丝被触动的温暖,恐怕只有亲生的母亲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想到将来有一日熹妃可能会知道真相,她心里会觉得害怕,她怕看到熹妃失望的眼神,尤其是眼中还带着深深的恨意。为此,她更要尽快找到陈夫人。
“得了,娘娘的话和吃食,我也都带到了,不妨碍你们用膳了”,秋浓微笑地福了福身,带着宫女们离去了。
只是,出了竹子院的大门,秋浓的神情却突变,面色沉沉,一路无语地回到天地一家春。向熹妃复完命后,她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道,“奴婢瞧四阿哥和格格走得是不是太近了”
熹妃正坐在软榻上品茶,听她这么说,不由放下茶碗,奇怪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兄妹二人走得近不是很好嘛。”
“好是好,是太亲密了些,尤其是四阿哥,对格格,比对福晋还要上心,这样会不会惹来闲言碎语呢”,秋浓微一踌躇,干脆把她最担心的事说出来,“毕竟他们不只是干亲的关系啊,奴婢是怕万一”
熹妃一抬手,打断她道,“别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低头想了想,目光中也流露出担忧是啊,弘历与零泪只能是兄妹的关系,决不能旁生其他情愫“幸亏你提醒,我差点忽略了这一点”她深吸口气,“不能任他们再这样下去,否则一定会出大乱子。本宫必须想个法子把他们分开才行。”
秋浓点头称是,“听说皇上最近准备给四阿哥封爵了,到时岂不要在宫外另辟王府居住”
熹妃闻言轻笑道,“你这主意不错,我去给皇上吹吹风,让他尽快下旨,这样,也好早些把他们分开。”
秋浓又道,“奴婢瞧格格似乎是对傅恒颇有好感,娘娘不妨可以考虑一下。”
熹妃低低笑了声,“你也看出来啦傅恒那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可零泪好不容回到我身边,还想让她多陪我几年呢。这事不急,等傅恒做出点成绩来,再选他做额驸才更显得这桩亲事门当户对些。”
“还是娘娘想的周全”,秋浓含笑恭顺道。
熹妃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要怎么去说服雍正把封爵的事情尽快定下来。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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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想法出宫(1)
九洲清宴殿的东侧房,阳光被旁边高大的屋檐和后院中的一棵古树隔得很远,落在窗户上时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缕光线,显得这儿幽深潮冷,透着神秘。零泪扒在窗台上,好奇地向内窥视,发现雍正坐在长长的紫檀书案前,正低头批改着奏折。那奏折厚厚叠在一起,像座小山似的,几乎将他埋在了里面。
她以前常会听到一个成语,叫“日理万机”,那时她总觉得这词太过夸张,怎么可能有人能一天处理这么多事情呢。今日亲眼看到,她才深刻领悟到,这词用得实在太恰当了。怪不得历史上昏君那么多,有几个人能做到他这样勤勉啊
其实,她刚一探头,被雍正眼角的余光逮到,他微笑着抬起头,向她招了招手。
她磨磨蹭蹭地踱步进去,行了一个极为规矩的下跪叩首礼,“给皇上请安。”
他轻嗯了声,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合上奏折放到一旁,笑道,“起来吧朕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早,还以为午膳时才能看到你呢。”
她一昂头,轻笑,“俗话说在其位司其职,我算再不念书,这点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是啊,你现在处在格格的位置上,得有了格格的样子。等将来嫁了人,得有当家主母的样儿。不能总是随着自己的心思,想干什么干什么。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仅代表你自己,更是代表咱们皇家风范,可不能失了规矩。”
还没正式开始,是一顿教训,零泪不由撇了撇嘴,“不知道皇上要我做些什么呢沏茶倒水还是打扫卫生或是捶背揉腿”
雍正唇角噙笑,宠溺看着她道,“你做事毛手毛脚的,这些朕可不是无福消受”,说着,指向窗边地炕上已经支好的黄花梨小炕几,上面摆着文房用具及一卷旧书,“你今天的任务是把那本女诫抄写一遍。”
“什么”零泪瞠目地看着他,让她抄书比罚她关禁闭还要痛苦啊这个雍正皇帝真是抓准了她的软肋。她哭丧着脸,眼神可怜地望着他,“这种事情我做不来的,皇上还是让我去干点粗活吧。”
“你愿意干,朕还不舍得那些瓶瓶罐罐被你折腾呢,别在这儿杵着了,快去抄书,一会儿朕要检查的”,雍正瞧她满不乐意的样子,语气又软了下来,“这样吧,你要是抄的好,朕许你一件事。只要不出格,什么都可以。”
她顿时眼前一亮,“真的君无戏言哟”
“这是当然”,他含笑地点点头。
零泪乖乖坐在炕上,煞有介事地研起墨。雍正满意地弯着眉眼,看了她一会儿后,又低头继续批改奏折。
研好了墨,她打开书,拿起毛笔正要写第一个,可笔尖太软,拿笔的姿势又不对,这字怎么写都别扭。她挠了挠头发,自己从来没练过毛笔字,听说古人想把字练好没个三年五载是不行的,她可没这个闲工夫。她抬头偷偷瞄了下雍正,趁他没注意,把毛笔从中撅折,稍微修了修,改装成了一只蘸水笔。
她颇有些得意自己的小聪明,蘸着墨汁,格外认真地抄写起女诫来。这本书全文一千八百多字,改成硬笔后,她抄的很快,没有一个时辰抄写完毕,赶紧献宝似地吹干上面的墨迹,呈到雍正的面前去邀赏。
“这么快”他惊讶地接过来一瞧,确实已经全部抄写完,只是这字体看起来欧、颜、柳、赵都不像,“你的字是谁教你的”
“我自学成才,自成一派呀”,她唇边笑颜极是顽皮,凑上来扯扯他的衣袖,“皇上可要说话算数,不许反悔喽”
雍正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他自然能瞧出这字是以什么方式写的,只是想起当年,她也不会用毛笔写字,同样是以这种硬笔的方式。难道是她教零泪的吗可零泪为何要偏偏说是自学呢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好吧,你想要什么,朕答应你是了。”
零泪笑吟吟道,“皇上,您瞧外面的天气多好啊,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到处都是长了新芽的花花草草”
他微皱眉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啊别绕圈子了”
“我想去景山玩”,她立刻脱口道。
他目光微微一动,“景山有什么好玩的,哪里比得上圆明园。你来了这么久,也没正经在园子里走一遍,赶明我让你陪你转转”
“不嘛”,零泪使出撒娇的本事,环抱着他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听说爬上景山最高点,可以一览京城风景,而且我还想去看看那棵前明崇祯皇帝自缢的歪脖子树。”
雍正被她晃得头晕,无奈道,“好吧,那也是御苑,你去去倒是无妨。不过,你自己去,朕不放心,得找个人陪你去才行。”
“那简单,让弘历陪我好啦。”
他摇了摇头,“朕已命弘历负责今年的太庙春祭,这几日他会抽不开身。对了,你还没有见过五阿哥吧,朕让他留在紫禁城读书,除夕那几日来园子里请安,你也没见着他。”
“五阿哥”她一愣,好不容易走了一个三阿哥,又来一个五阿哥她实在不想再招惹这些冤家了,“我是去踏春而已,用不着人陪的。皇上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把傅恒叫回来嘛。”
“他在西山锐健营呢,还是让他安安心心训练吧”,他想了想,“这么定了,让弘昼陪你去吧,那孩子常去景山御苑,对那里很熟悉。你们俩又年龄相近,一定会处的很融洽的。”
处的融洽才怪她嘴角一撇,她这辈子注定和他几个儿子八字不合,可又怕不答应的话,他干脆不让她去了。她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道,“那好吧。”
雍正立刻唤苏培盛进来,“派人去紫禁城传旨,让弘昼明日到圆明园来。”
“是”,苏培盛恭声应道。
零泪趁机追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啊”
雍正一笑,“等你把女诫全部背下来吧。”
“皇上说话不算数”,她气得直跺脚,“明明说好,抄写完一遍,你答应我的。”
“是啊,朕已经答应你去景山啦。但什么时候去,朕可没有答应你。你什么时候把女诫背下来,什么时候能动身。”他忍笑地看着她。
她不服气地叉腰道,“好,一言为定,这次你不许再虚晃我了。”
他笑着抚了抚她的头,“你这鬼丫头,想跟朕玩心眼,还嫩着呢。”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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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想法出宫(2)
“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咚”,疼疼疼,零泪揉了揉被磕疼的额头,从昏昏欲睡中立刻清醒过来,愁眉苦脸地望着窗外发起呆来。篮色;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想她这辈子从没读全过一本书,更何况是背下来,烦心地随手把女诫顺着敞开的窗子扔了出去。
啪,不偏不正地打在某人的头上,“哪个混蛋,敢暗器伤人瞧小爷我不把他大卸八块了”
她好奇地探出头往外一瞧,只见一身碧水色春衫的少年站在窗下,手里攥着那本女诫正四处寻找“真凶”。这打扮不太像宫里的太监啊,她以手撑腮地趴在窗台上,细细打量着他,他修长的眉毛下,是一双孩子似顽劣的桃花眼,与弘历到有几分神似。
她忽然恍悟过来,雍正昨天下旨让五阿哥到圆明园来,难道他是弘昼她擦了擦眼睛,瞧他年纪轻轻,一副不肯吃亏、到处找人算账的无赖样,她便很无奈地长叹口气,更加断定,这准是弘昼无疑,他们兄弟几个都是一个德行
“别找啦,书是我扔的”,她扬声向他晃了晃手,“也怪你自己今天倒霉,非得从我的窗下过。”
他闻言气得欲势要把书给扔回来,幸亏他身边的太监及时拉住他,附耳对他说了几句,他愕然地看着她,“你是零泪”仍旧不敢相信地上下看了看,又道,“传言果然不假啊”
“传言我的事都传到紫禁城里去啦”零泪颇有些意外,好奇道,“都是怎么传言的啊”
他板起脸来正色道:“都说你是煞星转世,谁跟你走得近,都会惹祸上身,轻则触晦气,重则得像弘时似的一命呜呼。”
“呸呸呸,哪个挨千刀的敢这么编排我,这是裸的诽谤”,她连啐了几口,吓得他赶紧跳开,以免被她的口水袭击,“我说你也太不像个格格了,也不知道四哥被你灌了什么汤,说了一肚子你的好话。”
“他说我好话”她双眼微微一眯,别是他到处造她的谣吧
弘昼对身旁的太监摆了摆手,小太监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他负手走进书房,左右看了看,不咸不淡地哼了声,“你这儿布置得还算是雅致”,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翻了两页,“是看的书太幼稚,尽是些小孩子启蒙读的。咦~”他又仔细看了看书角上的批字,小声嘀咕,“这字怎么像是朱师傅的”,又往后翻了几页,更加确认,这是弘历的老师朱轼的字。他颇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四哥向来对书有洁癖,凡事他用过的均是仔细收着,不许旁人碰一下,尤其他还念旧,这些儿时的书更是当成宝贝似的藏着,难得他居然肯拿出来给这丫头看
零泪最受不得他这趾高气扬的劲儿,脸色阴沉沉地走过去,一把抢过书,“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家教啊,我让你进来了吗你自己进来还擅自动我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你是五阿哥,我早叫人把你轰出去了。”
“嘿”,虽然已有所耳闻,但亲眼目睹后,还是让他惊异得直瞪眼睛,邪门啊,他四哥那脾气,是怎么受得了这女人的。
“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会怕你,弘历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何况你这个小屁孩”,零泪不服输地回瞪着他。
“小屁孩”她居然敢这么骂他他明明应该生气才对,可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喷了出来,唾沫星子竟喷了她满脸,他边忙着找手帕给她擦脸,边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没控制住。”
她抹一把脸上的唾沫,煞黑着脸,睁开眼睛,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弘昼,你今天死定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反射性地跳着脚往外跑,他从小调皮惹事,被他额娘裕妃几乎是打着长大的,故而见有人抬手,会应激似地想要溜之大吉。可零泪不是裕妃,她的动作绝对比野兔还快,他还没来得及奔出门槛,她几步追了上来,一下子抓住他后衣领,硬生生把他给拽了个趔趄。他整个人狼狈不堪地摔在了门口。
偏巧这时剪春与花笺端着茶水点心进来,瞧见这一幕,吓得正不知说什么是好。
弘昼坐在地上,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脸上也没露出太多尴尬的神情,只是嘿嘿嬉笑了两声,“你们格格手劲儿可真大,将来要是嫁人了,肯定是只母老虎。”
俩丫头忍不住都咯咯笑了起来,以前从宫里的人说,这位五阿哥最没大没小了,常和下人们闹到一块儿去,今日她们算是见识到了,赶忙俯身扶他起来,“五阿哥,您没摔坏哪儿吧”
弘昼站起来拍拍衣襟的土,一个劲儿的埋怨,“你们这地铺的什么砖啊,硬的像石头,咯得我屁股都疼了。”
俩人又是一阵笑,打趣道,“地砖可不是石头,难道还能是棉花啊。”
“这个主意好,都说踩在棉花上,像踩在云彩上,要是都换成棉花铺地,那岂不是跟日日活在天宫没啥区别了”,他面上堆满笑容,既像说笑又像认真道,“回去我让人把我的阿哥所铺上棉花地,小爷我也享受一下当神仙的滋味。”
“是啊是啊,如果那样的话,你离升天不远了”,一旁的零泪不好气地咒了他一句。
被她这么一说,两宫女立刻不敢笑了,这不是明摆着咒人家死嘛,任谁再好脾气,也忍不住这个啊,不由忐忑地看向弘昼,没想到他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升天才好呢,我最怕是下了地狱,虽说我这辈子没干什么坏事,但也没做过几件好事,阎王爷还是得轰我去轮回做人。唉,人这一辈子,真没意思啊。”
零泪愣住了,他刚还在这儿跟她不吃亏地要兴师问罪呢,这会儿又厌恶起人生来了,他们兄弟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她懒得跟他呈口舌之争,一甩手道,“我管你要升天还是见阎王,总是你先带我去景山,之后,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行。”
“咦”,他好奇地凑近过来,“你为什么这么想去景山啊,难道你的相好在那儿吗疼疼疼”,还没说完,她扬手狠狠地捏住了他的脸颊,“本来我今天背那该死的女诫一肚子气,偏偏你还非招惹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她又握了握拳头,“许久没活动了,今天姑奶奶我拿你这小爷练练手。”
“等等君子动手,不对,是动嘴不、不动手”,弘昼见她这架势也慌了神,抱头往外跑。
零泪在后面边追,边叫嚣着,“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我是既动手又动嘴,你给我站住,剪春,花笺,快给我堵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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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想法出宫(3)
“疼疼,轻点,你倒是轻点啊”
零泪满脸黑线地瞪着他,手上力度不减反增地重重按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俊俏的眉眼几乎挤到一起。
“五阿哥,要不我们请太医来给您瞧瞧”,剪春很担心地一旁守着,就自家格格这推拿的手法,健康的人都能被她给整治残了。
弘昼紧咬着牙,眼角泪花闪烁,却还是死撑道,“不用,是她害我受伤的,她要对我负责到底才行”,话没说完,他又痛呼了一声,“哎呀,你这是要掐死我啊”
零泪没好气地哼了声,松开拧在他胳膊上的手,翻翻白眼道,“明明是你自己脚下打滑摔倒搓着了胳膊,别胡乱冤枉人啊。”
“你要是不追着我打,我何至于要跑,归根结底,还是你的原因。我不管,反正我是在你竹子院里受的伤,你要是不负责,我就去皇阿玛和熹妃那儿告你的状,看你还怎么出去玩~嗷~”
零泪被他的耍无赖气得不轻,抬手恨恨地揪住他耳朵,他立刻疼得哭天喊地,连连求饶。
“唉”,剪春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置身事外才是明智之举啊。
一番折腾后,零泪疲倦地靠在软榻边上歇着,随意地端起已经有些放凉的茶喝了口,刚刚教训了一顿弘昼后,她心情竟舒坦了不少,这茶喝起来也甚是爽口了,敢情品茗也得看心情啊,她啧啧点了点头,以后她再有了心情郁结,食欲不振什么的,就把弘昼叫来打一顿,保准比吃药都管用,想着想着,她就坏坏地笑起来。
弘昼揉着肩膀,慢慢凑了过来,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下,撅着嘴,抱怨道,“你这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啊,不去慎刑司当精奇嬷嬷实在太屈才了。”
零泪目光一凛逼视过去,吓得他赶紧截口,呵呵地赔笑,“能被多罗格格打,那是我的福分。我额娘常说,打是亲骂是爱,你打得我越狠,就说明你对我越好。我巴不得格格每天都打我两下呢。”
零泪无语地抚额,总算明白啥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弘历跟他,绝对是亲兄弟啊
“其实”,他的声音又突然沉了下去,“我长这么大,除了额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即便是皇阿玛,对我也是不理不睬的。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他能狠狠地打我一顿”,他一声轻叹,伴着一抹自怜的苦笑。
她抬起头,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的五阿哥,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居然要主动讨打吗难道他是受虐狂吗
“你信吗我一年只能见皇阿玛两三次”,他与零泪的目光对视,良久后,终于勾唇一笑,有些无奈,有些妥协,有些认命,“真是羡慕你和四哥啊,能时时在他身边,承欢膝下。而我,只有额娘,可有时额娘也不太理我。我只能到处闯祸惹事,引起她的注意,她打我时虽疼,但我心里却很欢喜。因为”他眯眼笑笑,“打是亲骂是爱嘛。”
原来如此,零泪心里微微动容,皇帝确实把太多的目光都放在三阿哥和四阿哥的身上,忽略了这个不得宠的小儿子。他的那份孤单与脆弱,她也是从小经历过的,不由怜惜地看着他,随手抓起引枕打了下他的头,玩笑道,“既然如此,就让姐姐好好疼疼你吧,乖,别跑,我还没打过瘾呢”
一番嬉笑打闹后,已近正午时分,弘昼赖着不肯走,要留下来用膳,零泪也没有轰他的意思,就吩咐剪春多准备几道菜,“别饿着了他,要不然他又得去皇上面前告我的状了。”
剪春笑着打趣道,“咱家格格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去去去,别在这儿跟我耍贫嘴”,零泪白了她一眼,直接把人给赶了出去。
转身,她又坐回到书桌前,郁闷地拿起那本女诫,随意地翻开一页,溜了一眼。弘昼从果盘里抓起个苹果,边啃了口,边凑过来,“这么本小册子,你还没背下来啊”
“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是读书的料儿的”,她心烦意燥地又胡乱翻了几页,可一见到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就头疼得厉害,“不行了,不行了,我一定是有读书障碍症”,她放弃地把书扣过来,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弘昼笑呵呵地又凑近些,“我有个法子,让你不用背书,就能过关。”
零泪顿时眼前一亮,“真的快说,是什么法子。”
“每次,我都是用这招糊弄我额娘的,百试百灵”,他附耳小声跟她低语几句,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这能行吗皇上又不是你额娘,哪是这么容易上当的。”
“你放心吧”,弘昼胸有成竹地拍拍手,“皇阿玛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你多念念书,不会真考你的,你到时就按我说的做,只要咱们配合默契,保准能成功。”
“好吧”,零泪也没有其他应付过关的主意了,姑且就听他这一回吧。
春日里的圆明园,桃花开得正好,愈渐温暖的清风拂过来,吹得桃花坞两岸落英缤纷,花雨如云,影影绰绰可以看见零泪坐在绿荫亭中,身上是件缎地绣花的裙子,裙面上堆绣了一层桃花,瞧得人更是眼花缭乱。
远远地,太监尖细地喊着“皇上驾到”。
零泪回过头,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看向渐走渐近的皇帝,只是才一眼就瞄见他身后还跟着那个招人厌的弘历,忍不住就撇起嘴角,“真是哪儿都少不了你。”
弘历笑眼兮兮道,“听说格格能背下女诫,这可是个稀罕事儿,我必须得来瞧瞧才行。”
零泪嫌弃地暗暗瞪他一眼,起身向雍正行了礼,皇帝点点头,正要步进亭中,她却一抬手,“等等”,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道,“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会紧张得忘词儿的,你们都离我远点儿。”
“我们不进去,怎么听你背啊”,弘历的声音似感到有几分好笑,也不知道这位格格又耍什么鬼主意呢
“你们就站在那儿,我在亭子里大点声背,你们都能听得见”,零泪歪头一笑,堵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雍正负手退了一步,淡淡一笑道,“好啊,朕就在这里听,你背吧。”
零泪又清了清嗓子,声音阴阳顿挫又字字清晰地背诵着。她每背一句,雍正就轻点下头,虽然一篇下来偶有停顿生疏,但终究是完整地背出来了。待诵完最后一句,零泪终于长长舒口气,不由得开怀而得意,“背完了,皇上可要说话算数啊。”
雍正笑而不语地走了。
“喂喂,这什么意思啊”零泪诧异地正要追上去。
“不说话,自然是准许了”,弘历趁机窜进亭子,目光随意扫了两下。
她赶忙又奔回亭中,略显紧张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弘历深深看一眼她,唇畔笑意更甚,“你什么时候变乖了,竟然肯读起书来,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为啊”
“要你管”,零泪恼怒地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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